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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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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还没落天还没黑, 有人却满脑子想荒唐。    一路上灼热的目光要把人给烧出个洞来, 到郊区别墅后更是急不可耐将人一把扯过按在了门上。    唇齿之间是从未有过的激烈追逐纠缠, 耳边是汹涌轰隆的血流声,沈悠眼中是饱蘸的情.欲,肌肤接触时的美好感觉彻底炸飞了林怀远最后一丝理智。    浴室花洒喷出温热的水流, 湿透了漂亮的肩颈锁骨和美好的身体线条, 林怀远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反盈天,嗓子干疼得厉害, 着了魔失了心。    把人从浴室中抱出来压到床上, 林怀远声音哑得不像是自己:“小悠, 行吗?”    下面的人闭着双眼, 半晌无声。    林怀远这才觉出不对劲来,叫了两次人还是完全没反应, 他像是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 心脏险些骤停,手脚也后知后觉发凉起来,抖着手去试探呼吸。    还好,呼吸是正常的。    林怀远松了口气,心情复杂地给沈悠盖上被子, 恰好看到她眼角滑下一道眼泪, 伸手替人擦去, 又试探了下呼吸和心跳,是正常的,就是人叫不醒。    压下想要叫救护车的想法, 林怀远打算先看看,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轻叹口气,强压□□内乱窜的邪火,忍得五内俱焚。    他还什么都没做,人就晕过去了,还这么一副脆弱的流泪样,这幅样子送到医院,丈母娘非得提着十七米砍刀过来。    沈悠还在不停的流泪,林怀远心疼又心慌,忙不迭地替她擦,却怎么也擦不干。    沈悠梦魇了。    肌肤接触到林怀远身上纹身的那一瞬,她就像看小说的那天晚上一样,心中巨震,直接晕死了过去。    各种记忆碎片铺天盖地砸来,脑海里像是被猝然而突兀地灌进了无数记忆,太多太沉重,呼啸着嘶吼着,搅得她头痛欲裂,不知今夕何夕。    似乎过了很久,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才算安分下来,沈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天都黑了,而自己正藏身在一处漆木雕花的门外,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她有些恍惚,好像自己不该在这,又好像自己本来就该在这。    沈悠听到屋子里面的中年男人沉声说:“古籍记载,服下阴阳草,日后每年那日,都要受烈火焚身之痛,你愿受这一遭无妄之苦,你孩儿可愿受烈火焚身之痛?”    心中剧痛,耳中轰鸣,她一下捂住了嘴,整个人摇摇欲坠,她清楚地看到师父的锐利目光往她藏身处看来,却不说破。    之后,她回到房间,神思恍惚。    她应该阻止林怀远的,不该让他去受那九死一生的无妄之苦,更不该让他承烈火焚身之痛,那本不是他该受的,她知道。    但她没有。    自穿进这本书之后,她也曾想过改变故事,改变命运,但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又好像天命不可违,她愤怒也好绝望也罢,故事绕了一圈又兜兜转转地回归了原地。    她害怕了,怕她和林怀远也会像命定那样有缘无分,如果他们注定最后还是要生离死别,那她自私地希望她和他的孩子能够健康长大,替她陪他,让林怀远能长长久久地记得她。    当天晚上,林怀远骗她吃下安眠药,自己连夜出发去了极北之岛。    再后来,父亲来信,带来了两个哥哥已经战死,梁边界重城临城岌岌可危的消息,还在信中责问:“西风破刀,身无完骨,我辈之节岂可夺?”    这是怪她苟且偷安了。    本来对她来说,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一个故事,谁的国破了,谁的天下变了主,她本并不在意,毕竟这对她来说都不是真实的。    但她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八个年头,对亲人、对梁民不可能没有感情,听到哥哥们战死、父亲受伤、梁朝节节败退,她亦是心如刀割,悲痛不已。    当大梁遗民于异地他乡备受欺凌,忍泪吞声问她一直翘首以待的梁军几时真的能来?    当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伤重后责问: 西风破刀,身无完骨,我辈之节岂可夺?    当异军直逼墨守城,国破家亡旦夕之间,沈悠自问,便是缩头乌龟,此时也要把脖子伸出来,哪怕只是挨上一刀。    最重要的是,虽然对她来说,这里只是一本书,但林怀远身为书中主角,这个世界就是他实实在在的人生,她希望他活着,更希望能替他守住墨守城和亲人。    最后的家书迟迟没法落笔,千种柔情万般苦思,最终都被留信那人狠心斩断,沈悠硬下心肠,言不由衷地写道:“北望临城泪如倾,情义难抵家国重,勿等。”    “等”字笔落而成,写信那人已泪流满面,她怕他等,等一个注定不会再归来的人。    心如刀绞,沈悠终于从梦魇中挣脱,隔着朦胧泪眼看到了一脸焦急的林怀远,眼泪顿时涌得更凶。    林怀远手忙脚乱地哄她,看她哭到打嗝也停不下来,只好一点点去吻那脸上的泪珠,哄着劝着:“你实在怕,就算了,我·····忍得住。”这话就很违心了。    沈悠却好像没听到他说什么,依然默默流泪,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主动勾上了他脖子,珍重又小心翼翼地亲了他的嘴唇,甚至还在他耳边轻声诱.惑:“老公,疼疼我。”    林怀远的脑子轰得炸开了,脑浆瞬间炸成了一片空白,心脏狂跳,一下下剧烈的撞击着胸膛,周围好像只剩下了他体内血液奔涌的声音和耳边的温声软语,所有的触感都只剩下了他唇上的柔软温热。    还有比心上人主动勾.引更能让人丧失理智的事吗?    林怀远低头毫不犹豫的撬开了沈悠的嘴唇,近乎饥.渴的掠夺着她口腔内的空气和津.液。    眼前这人满眼的水光、脆弱而毫不设防的眼神、耳后脖颈处的红晕和微张殷红的嘴唇都像是在无声的邀请着他,林怀远喉头发干,心跳聒噪。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春雨,不是沾衣欲湿的杏花雨,而是电闪雷鸣的暴雨,雨势疯狂而失控,噼里啪啦,砸得那含.苞待放的玉兰花不堪重负地颤栗着、挣扎着。    这暴雨来势凶猛、铺天盖地,不知多久才能停下来,花枝几乎被压折,娇花泣露,那雨却丝毫不怜惜,继续摧.残着······    沈悠被弄个半死,那衣冠禽.兽的脑子终于回归后,心疼得不行,却没半点后悔的意思,黏着、腻着、哄着,抱着人清洗,给人擦干,任打任踹,满足又肆意。    折腾一通后,林怀远又将人搂在怀里,餍足地看着那人软软地依赖他,听她一遍遍重复他的名字“怀远。”    直到这时,直到某只禽.兽的大脑终于又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后,他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沈悠叫他“怀远”的时间还很短,所以每次这样叫时,都还是会带着点不好意思的语调,总之不是现在这种熟稔又情意绵绵的感觉。    而且,她之前还叫了他“老公”,甚至诱.惑了他,这实在不像是沈悠会对他做的事。    或者确切的说,不像是“现在这个阶段”的沈悠会对他做的事。    林怀远浑身一震,搂着沈悠的手臂陡然收紧,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    他用力勒住怀里的人,像是要把人收进胸膛、融进骨肉。    嘴唇张合,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度日如年的这些年,他曾有无数话想要说,有无数问题想要问,心如刀割的时候,心如死灰的时候,也曾想过等把人找回来要好好收拾一顿,要她学乖。    人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一声,回来后却依然骄纵,要他疼,要他爱,他却不舍得收拾了,前尘过往,撕心裂肺,也只是嘶哑着嗓子的一句话:“小悠,我,跟儿子,一直在找你。”    沈悠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又涌了出来。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回来了,可她却不敢说。    害所爱的男人九死一生、每年受烈火焚身之痛,之后,又抛夫弃子,抽身而出,害得林怀远险些发疯,将他置于绝望的境地,害人精都不敢这么干。    而她之所以能一次次伤害他,不过是因为他允许。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管有怎样的误会,儿子年幼的时候,林怀远需要她的时候,她确确实实不在,就像一个逃避责任的懦夫。    这些年,林怀远是怎么过的,儿子又是怎么成长的,她根本不敢去想,想到他找她的那些个日日夜夜,他受的苦楚和折磨,她自己都不敢原谅自己,更没勇气面对他。    “我去找你,在绝命崖底看到了逐鹿剑。”林怀远眼睛通红。    逐鹿山庄逐鹿剑,人在剑在,人亡剑藏。    见了逐鹿剑,旁人都劝他别再找了,人肯定是不在了,可他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那时候还活着”沈悠眼泪又掉了下来。    林怀远怔住,声音像是锈住了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跳:“你、还、活、着?”    那为什么不回墨守城找他?为什么狠心不见他?    沈悠哽咽:“我掉下崖底,摔坏了脑袋。”    沈悠掉下绝命崖,摔成了个傻子,而且身上还有很重的伤,整个基本就是个废人,幸好后来被千机谷的弟子发现,送回了千机谷。    林怀远在尸山血海里找她的日日夜夜,她其实就在千机谷地下密室里,一个林怀远绝对不会想到的地方。    本来凭师父的能力,医好沈悠的头伤完全没问题,可他却选择不医,甚至连她身上的伤也没怎么处理,让她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傻子和废人,直到大半年后病重而死。    “我当初就该杀了他!”林怀远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赤红,满脸的狠厉。    所有的这一切,所有的找寻、绝望、痛苦、死别、失忆,居然都是那个满口天命的人一手造成的!    憋红的眼眶中流下了眼泪,林怀远紧紧抱着沈悠,像只受伤的野兽,压抑着、痛苦着。    “我没保护好你,我该死。”    沈悠见林怀远流泪简直心疼得要死:“不是你的错,别这样,我心疼。”    眼看着林怀远在痛苦自责里越陷越深,沈悠急得不行,赶紧说点什么哄他开心,转移他注意力。    “我要是早知道你也不是那个世界的人,那我谁都不会管,肯定等你回来,不对不对,我根本一开始就不会要希希。”    林怀远总算有反应了,反问她:“我最重要?”    哎呦,行,行,男人不动声色地撒娇起来真要人命,沈悠赶紧哄人:“全世界加起来都没你重要。”    两人,一个当爹的,一个当妈的,谁都没觉得刚才那几句话十分对不起儿子的,甚至,已经完全把儿子这茬给忘了。    前尘往事记起,所有误会解开,两人一处黏腻着,说着不可高声语的情话,夜已降临,室内却逐渐升了温,春风烫人。    眼看两人又要渐入佳境,手机铃却来讨嫌,两人都不想去理会,但手机却执着地响个没完。    沈悠懒着、软着,不想接电话,要林怀远拿过来,还恃宠而骄地让人给她举着,放到耳边。    许唱晚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现在,回家。”    许唱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的次数寥寥无几,上次还是因为上高中时她逃了一天的课去追星,显然又出大事了。    沈悠一激灵:“妈,怎么了?”    许唱晚一声冷笑:“没事,天黑了,想见见我那小外孙。”    沈悠眼前一黑,差点翻个白眼晕过去。    许唱晚那边挂了电话,沈悠这边忍痛坐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林怀远:“老公,天有不测风云,咱们两个收拾收拾跑路。”    林怀远哭笑不得,真想把人拎起来打屁股。    “我之前没跟你说”林怀远看着沈悠别扭的坐姿,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身上:“上次趁你睡觉时,我揪了你几根头发,送去做亲子鉴定了,鉴定报告书就在家里。”    沈悠一愣:“这都行?”    林怀远轻笑:“你生的,当然行。”    “不是,我是说”沈悠顿了一下:“你拔我几根头发我都没醒?”    这人对自己死猪一样的睡眠水平没有丝毫觉悟。    林怀远面色复杂地回视她,眼里微有嫌弃。    两人面上笑闹,心里却也还是担心的,他们没想到希希的事还没等他们坦白,就先被捅了出去,情况急转直下,他们很被动。    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对策,就是承认希希是他们生的,并把亲子鉴定书给二老看,其实不用拿亲子鉴定书,对于从小把沈悠照顾大的父母来说,希希本身的长相就是最大的证明。    但二老对于闺女大学时就未婚生子,还瞒了他们这么多年这件事的接受程度怎么样,沈悠就不敢说了,两人都很是忐忑。    回家接希希,然后三人一同去沈悠家里。    恢复记忆后再见儿子,沈悠心情复杂,她离开时希希只有不到三个月大,小小的一团,现在已经成长到会叫妈妈了,跟爸爸颠沛流离的那些年,他是怎么过的?又是怎么长大的?    这么早熟、懂事又机警,都是那样的日子磨砺出来的?    沈悠抱着儿子心疼不已,小家伙却兴奋得不行,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叫妈妈了,以后见到幼儿园的小朋友也可以昂首挺胸地介绍这是我妈妈,所有人都有的妈妈,他也终于有了。    一家三口沉浸在喜悦之中,显然没意识到接下来问题的严重性。    进了家门,沈杰和许唱晚已经端坐在沙发上等他们了,没有想象中的质问和怒吼,两人都选择对沈悠和希希视而不见,反而客客气气地让林怀远坐,还用标准商业社交口吻表示,辛苦他过来一趟,其实不用带儿子,就几句话的事。    沈悠还在莫名其妙,林怀远已经反应过来了。    果然,沈杰开口就表示,之前沈悠一直瞒着,不知道他是单亲爸爸,没问清楚,也是他们不对,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身为父母的,就不可能坐视不管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悠就是傻子也反应过来了,她将希希揽到身前,又把包里的亲子鉴定书给了许唱晚。    “爸妈”沈悠深呼吸一口气,坦白道:“希希是我儿子,我上大学的时候就跟怀远在一起了,生了孩子后一直是怀远在养,瞒你们这么多年,是我不对,你们打我骂我,我什么都不说,但我要跟怀远结婚。”    这么长的一句话,一口气对父母说出来真的很需要勇气,如果是今天晚上之前,她不确定她敢不敢这样说,但现在,知道自己负了林怀远和儿子那么多年的情况下,要是还连这点勇气都拿不出来,这点担当都没有,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沈杰惊得没了声,许唱晚更夸张,手中的陶瓷杯直接掉在了地上,稀里哗啦砸了个粉身碎骨。    一个客厅五个人,一点声响都没有,一片死寂,空气浓稠得令人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唱晚颤着声打破宁静:“你再说一遍?”    沈悠看着许唱晚那副备受打击、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一揪,却还是清晰肯定地重复了一遍:“希希是我的儿子。”    许唱晚唰的站了起来,指着她,手都是抖的:“你大一就未婚生了孩子,还瞒了我们这么多年?”    沈悠不忍心了,赶紧走过去扶住她,却被她一胳膊大力挥开了。    怒火中烧的人力气极大,而沈悠现在又疼又没什么防备,一下就被甩到了地上,林怀远心疼得不行,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抱到怀里,对许唱晚诚恳道:“这都是我的错,您有什么冲我来,今天您就是打死我我也绝不躲一下,但请您别怪沈悠。”    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许唱晚身边,试探着拉住她的衣角,也跟着奶声奶气地求情:“你别怪妈妈,妈妈伤心。”    许唱晚一震,猛然回神一般看向小家伙,正好对上他黑溜溜的眼睛,跟沈悠小时候一模一样。    眼泪陡然就流了下来,把本来要当说客的沈杰吓一跳,忙过去安抚老婆,却被许唱晚避开了,她抬起手指了指小家伙,又指向沈悠,抖得更厉害了。    “我跟你爸第一次见到你,你才三斤多,皱皱巴巴的一团,你在暖箱里呆了半个月,我就整整哭了半个月,每天担惊受怕,怕你活不成。”    “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说是捧在手心也不为过,我捧在手心长大的姑娘,你就这么作践自己,你怎么不直接在妈妈心上扎一刀!”    沈悠看着许唱晚这样子,揪心得不行,眼泪跟着哗哗往下流。    小家伙本来就被今晚这阵势吓到了,又见妈妈哭成那样,也跟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家伙一哭,沈悠不敢哭了,许唱晚也不哭了。    老人到底还是心疼小孩,何况小家伙是沈悠的儿子,还跟沈悠眉眼长得那么像,抱在怀里的同时,血缘亲情这种奇妙的联系仿佛就建立了起来,小家伙也止住了哭声。    看着小家伙,仿佛看到了小时候那个乖乖可爱的沈悠,许唱晚心底一软,哄着小孩,整个人慢慢平静了下来。    事实已定,她就是再怎么样也于事无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沈悠跟林怀远顺利完婚,这样,对沈悠对孩子都好。    理智上这样想,心里却还是别扭和痛苦的,但有气舍不得往小家伙身上撒,也不怎么舍得闺女,能怎么办,只能赖林怀远,赖他衣冠禽.兽,诱.骗清纯女大学生,可恶!    林怀远刚刚得到丈母娘的好感,这下,一朝打回解放前,却也只能受着。    两个大人被连夜赶出家门,孩子留了下来。    深夜下起了小雨,两人没带伞,林怀远把外套脱下来撑在两人头顶上,一起向门口外的地面停车场走去。    保安小哥哥热情打招呼:“这么晚了,你们俩怎么又出来了?儿子呢?不住这?”    林怀远咬牙:“拜你所赐。”    小哥黑人问号脸,挠头,不知道这哥们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两人走到停车场,上了车,对视一眼,沈悠突然噗的笑了出来。    林怀远心累,摸摸沈悠的头:“多大了?刚哭完又笑,这样怎么当希希妈妈,当希希姐姐。”    他刚才被许唱晚骂了,心情肯定好不了,沈悠想着哄人,赶紧把头上的大手拿下来,放在脸边猫似地蹭了蹭,厚着脸皮叫:“爸爸。”    林怀远被她生生逗笑:“你想要你爸再骂我一遍?”    “不会的”沈悠摇摇头:“我妈也不会骂你了,她把希希留下来,就是同意了。”    林怀远知道。    沈悠又亲昵地蹭了蹭脸边的手掌,眼巴巴地看着他,切切地问刚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要是一直没恢复记忆,你打算怎么办?”    林怀远捏住白嫩软弹的脸蛋,动作看似粗鲁实际力度很温柔。    “自己想。”    余光看着沈悠气鼓鼓的脸蛋,林怀远一声低笑,心满意足的将车子开上了迎春路。    不管她想不想的起来,也不管她打算赖账到什么时候,她都别想再走,是他的,一天,一年,一辈子,几辈子都是他的。    这次,时间大概会允许,允他们一同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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