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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马甲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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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两人与秦苏做了最后的交涉, 最终她做出让步,道:“想要解药?行啊, 只要你们帮我杀了不救医,一切好说。”    江殊殷抱着胳膊:“这可就难办了。只能等肖昱来,若是还不行, 那只有抢了。”    两人再次回到不救医处,不救医似是早已猜到结果, 不等他们开口就主动提道:“我这里虽然简陋,却还有足够的房间, 两位若不嫌弃,不妨先在我这里住下。”    沈清书抱着小雪貂:“多谢款待。”    与九黎相处的日子, 江殊殷发现他和传闻真的不同, 传闻里,九黎是个刻薄小气、脾气古怪的人。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相反九黎大方温柔, 仿佛从来不会发脾气一样。    小雪貂和他玩的很好,但若真的算起来,九黎与山上的每只小动物关系似乎都很好。    每当他坐在屋外的那片竹林中看书时, 天上的飞鸟, 地上的走兽都会亲昵的围上来, 懒懒靠着他小憩着。    有时, 沈清书会与他琴笛合奏。    沈清书的琴音,婉转缠绵,奏响时宛如春水粼粼, 托载着万千绯红艳丽的桃花。    嘈嘈切切,似是从九天之上传出的曲子,动听的叫人犹如饮了香醇的烈酒,迷醉流连。    九黎的笛音,悠扬悦耳,好似拂面而来的春风,融化晶莹雪白的冰雪,使人听了就只感焕发生机。    更如一道涓涓细流,滑过心田,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也实在实至名归。    每每这时,漫天的紫色蝴蝶就围着他们飘舞,美到极致。    有时,两人会坐在庭院中对弈。    两人棋艺相当精湛,善攻善守,心细如发。    清风徐来,吹过他们的衣摆,轻柔的不沾草上的一滴露水。    江殊殷对他们下棋表示深恶痛绝,首先是他完全插不进,只能站在一旁围观,还不能发表任何意见出声打扰。    其二,他们一对弈往往就是一整日,说的简单点就是没人做饭。    在做饭这件事上,江殊殷其实有努力过,然而他才第一次进厨房,九黎就在饭桌上直言不讳的笑着道:“薛公子,请你今后不要去我的厨房。”    甚至当时立即转面挥开沈清书的筷子,由衷的劝阻:“浅阳尊吃不得。”    从那以后,不管江殊殷怎么解释自己是发挥失常,九黎都不给他进厨房的机会,哪怕失礼让他饿着。    有时,两人会坐在一起品茶。    看着他们小口小口的品味着,闭眼享受,嘴角还扬起发自内心的浅笑时,江殊殷总会默默一大口喝完,然后趁着他们没发现灰溜溜的跑出去。    这实在不能怪他,主要是在他从小到大的认知里,茶就和水一样,除了有点颜色,有点味道,功能不都是解渴的?    原本还能学着他们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可谁知道,他们满口的生茶、熟茶、绿茶、白茶听得他头昏脑胀,几乎靠在椅子上睡着。    那两个更像跟他有仇似的,说着说着突然回头问一句:“薛公子你怎么看?”    江殊殷思想一直开小车,都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好杉杉道:“挺好的。”    有时,两人会在书房中画画题字。    他们画的东西有很多,比如飞禽走兽,山景人物。    两人起的都比江殊殷早,江殊殷最记得一次——他好容易放松下来,打算睡到日晒三杆,吃午饭才起。就一直趴在床上,带着小貂睡觉。    岂知,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两人窜到他房中,站在他床边一阵死盯,很纠结的样子。直盯的他噩梦缠身,愣是吓了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沈清书见他醒了,很开心的样子,对他道:“你总算醒了,我们很早就进来了,本想叫你的,却看见你睡的很熟就只好在一边看着。”    江殊殷仰面朝天,身心俱疲:“说,什么事?”    九黎道:“我们今天想画人像,所以还请薛公子随我们到书房来。”    画毕,江殊殷维持同一个动作导致浑身僵硬。特别是双腿,整整蹲了一个时辰,起身的时候,都感觉废了。    九黎贴心的为他按摩:“薛公子辛苦了。”    还有时候,沈清书找九黎学医。    九黎毫不隐瞒的教他,沈清书很聪明一学就会。这本来是没什么的,直到有一天,沈清书突发奇想:“很多人怕喝药,有没有可能改变药的味道?”    九黎听了,竟然很重视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想了好一阵,才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庄严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老实说,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江殊殷就感到背脊发凉,大事不妙!    连忙脚底抹油,躲到自己屋中,一整天都呆在屋里,足不出户,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在捣鼓什么。    果然,应了民间的一句话——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当天晚上,江殊殷出来吃饭,九黎微笑着放了三碗黑漆漆的药在他面前,对江殊殷道:“喝了它。”    江殊殷斟酌半晌,才勉强端起一碗,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下抿了一口,随即抬头痛苦道:“你们俩都是几千岁的人了,有必要一起欺负才几百岁的我吗?!”    以上的事,先告一段落。    总之江殊殷算是被两个“老顽童”折腾的死去回来,遍体凌伤。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当即决定找沈清书抗议。    这日天色一改往日的晴空万里,淅淅沥沥开始下起小雨。    树叶嫩草被雨水冲洗的鲜绿耀眼,好似重获新生般生机勃勃的昂扬在雨点中。    小貂自打来到这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吃东西,江殊殷提起它掂了掂,只觉死沉死沉。当下放它继续去吃东西,自己前往沈清书屋中抗议。    沈清书今天难得没与九黎在一起,江殊殷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浅阳尊你们不能因为我只会舞刀弄枪,不识风雅之物而欺凌我。”    沈清书放下手中的笔微微笑着,额前的朱砂无比妖艳:“并未欺凌。”    江殊殷瞪大眼:“还不叫欺凌!不救医呢,把他叫出来一起理论理解。”    沈清书往窗外一指道:“他在那里。”    江殊殷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雨幕之中不救医撑着一把伞,遮着一座坟。他遮的很仔细,坟上的泥土都还是干的,一点雨水都不曾沾到。    而他却被雨点打湿,紫色的衣裳都一滴一滴的滴着水。    他的发仍旧是松松的编着,垂在一旁的肩上。    江殊殷心底突然变得很复杂,轻轻道:“他这样有多少年了?”    沈清书道:“自寒雪姑娘仙逝,不救医住在这里,已有一千年。”    江殊殷道:“一千年,实在不容易啊。难道苗疆人都如此情深,注重感情?”    沈清书道:“正是。苗疆之人实行一夫一妻,倘若一旦认可,就是海枯石烂,一生一世。其实,像不救医这样的例子,在苗疆还有很多。”    江殊殷很感动:“苗疆真是出情种。倘若有人如此对我,别说是一千年,就是一年,我也管他是人是鬼,管他男女老少,哭着喊着、爬着跪着也要嫁给他。”    沈清书突然朝他看过来,很惊异的道:“真的?”    江殊殷语气很坚定,可谓是雷打不动:“真的!”    待雨停了,九黎才收起伞回房换衣。出来时,他用一块雪白的布细心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江殊殷见到他,突然想起铺青石小路的事:“九黎先生,去秦苏姑娘住所的那条小路,是你铺的吗?”    九黎擦着头发:“是的。”    江殊殷不解:“你为什么要铺一条小路呢?”    九黎笑了笑:“她不是要杀我吗,夜间路滑难走,我怕她来时不小心滑倒,摔伤。”    “……”江殊殷惊讶了:“她要杀的人是你啊!”    九黎点点头:“我知道。”    江殊殷很不能理解,颇有些手足无措:“你这是在欢迎她杀你?”    九黎摇摇头:“她现在暂时动不了我。”    江殊殷惊愕:九黎这个人还真是……除了有一身精湛医术不救人外,其他方面真是个老好人,事事为他人着想。    下午,沈清书带着小貂独自出门,江殊殷懒洋洋的躺在屋外的竹椅上烤太阳。    九黎见沈清书走远,从屋中绕了出来,站在江殊殷身旁一语不发。    江殊殷眯着眼睛,一手挡在额前,遮住炽热的阳光:“九黎先生,实不相瞒我听过你很多的事迹。其实在我曾经的印象中,你该是个很刻薄怪异的人。”    他轻轻一笑:“果真是传闻不如一见,你和传闻里的根本不一样。”    九黎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传闻毕竟是传闻,能有几分可信?不过,最让我意外的是,你和传闻才是真的相差甚远。”    他微微顿了顿,才轻轻道:“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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