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新的国家方向
农历二月天,差不多是阳历三四月,此时的南方沿海,温度已经到了只需要穿一件衣衫的地步,牡丹和芙蓉的夏装解锁了之后,最近吃多了高蛋白海鲜的孙享福每天的运动量就越发大了,航海的日子里,有两个使用各种高难度姿势满足他床第之欢的胡姬小妾陪伴,日子是过的十分性福的。 比较没有幸福感的是李世民,新宫开始使用之后,各种事情的处理,更加高效了,朝臣们上朝也更加舒坦了,满意度好到爆,但是,这种高效集中,导致他本人需要过目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各种新问题,可以说层出不穷。 长孙无忌前脚说了山南道的教育需要改革,紧接着,就奏报了江陵城要建造大型学府的事情,然之后,什么音乐学院,建筑学院,农学院,医学院,工学院,商学院,这院那院,他都想要在江陵上马,隔两天就有一个新计划报过来。 而这个时候,他又收到了来自渭南船厂总工程师杨顺水,请求修建航海学院的事情,这杨顺水,造船有一手,可奏事的水平就一般了,连给学生的福利待遇,都按照孙享福的提议,一字不改的报了上来。 这些种种事情让李世民突然意识到,大唐的教育体系,确实有些跟不上大唐的发展了,所有的行业,貌似都进入到了一个瓶颈期,如果不扩大教育面,那么,这些行业,将难以得到更大的发展。 于是,他将李承乾找了过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父子的对话关系,已经从李世民对李承乾的教育,指点,考评,转变成了平等对话,甚至是李世民对于李承乾的询问,请教。 “父皇,这些事情,别说用不着朝廷花钱,就是需要朝廷花钱,咱们也要尽力去做啊!”听到了李世民的一些困惑了之后,李承乾摊了摊手道。 李世民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因为推动这些东西的人,是孙享福,李承乾现在跟孙享福的想法,可谓是一脉相承。 于是,他说出重点道,“朕自然是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发展下去,何时是个头?万一有一天,出现我们无法控制这个天下的局面了呢?” 说到这个,李承乾就愣住了,许久之后,他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开口道,“父皇为何总是要想着控制这个天下呢? 在老师的一堂课中曾经讲到过,权力欲,控制欲,占有欲,其实都是人类的低级情绪,人可以合理的满足一些这样的**,但是千万不要被这样的**所左右。 这世界如此之大,生灵亿兆,根本不是那一个人能够全部控制的了的,身处在这个世界,您可以更多的去顺应它,享受它,如果是因为您觉得站在顶端空虚了,无聊了,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被当成您的目标,它们的难度,甚至还高于统一天下的大业。” 李承乾这话说完,轮到李世民愣住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接,片刻之后,却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李承乾,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李世民这一刻心里有一点点后悔把李承乾送给孙享福调教了,他觉得,李承乾有点跑偏了的节奏,身为天下最强帝国的储君,他心里想的,居然不是如何掌控这个天下,这就叫人很惆怅了。 李承乾知道自己刚才的这个话说的有点大了,或许是因为这两年他被政务弄的比较烦躁,对当下这个状态不太满意的原因,不经意的跳了一下了。 在心里理了理说辞之后,他指着御书房巨大的透明玻璃窗户道,“不说远的,就在几年前,您想到过,自己能站在这样巨大的透明玻璃窗前,俯视整个长安城吗?” 他又指了指长安城现在比较热门的游玩项目,那些正飞在空中的热气球道,“您想到过,自己能够乘坐热气球,在天空中飞行吗? 您想到过,那些只要一个坛子的量,就能将坚固的长安城门,炸的粉碎的新式武器吗? ······” 现在的大唐,这样的例子有很多,李承乾就是再举一个时辰,也未必举的完,说了一些比较重要的类型之后,李承乾又道,“在这些东西出现之前,您是大唐的皇帝,在这些东西出现以后,您也还是大唐的皇帝,它只是为您的日常生活,增添了更多的色彩,趣味,为咱们大唐,增强了实力,没有因为它们的出现,而改变大唐的根本。” 大唐的根本是什么,不需要李承乾跟李世民说,归结起来,就两个字,民心。 民心在李,这天下即便再怎么发展,都还是李唐,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李唐只需要一直去做顺应民心的事情,就不会有人反对它,其它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能看到根本问题,就是李承乾跟李泰的区别,听完这番话之后,李世民的心情突然顺畅了很多,但是,他也有作为一个父亲的尊严,面色慈祥看向李承乾道,“你以为父皇会不知道这样浅显的道理么?父皇只是在考查一下你而已。这些奏请,朕会让政事堂正式用印通过的,另外,这次找你来,还有一些其它事情要交办。” 看到李世民这副慈祥的笑脸,李承乾也就放心了,顺着他的话,接话问道,“父皇请吩咐。” “萧相已经离职月余,尚书左仆射之位不能一直空悬,朕想让房卿重新接任此位,而你,需要将房卿此前的礼部尚书职务接过来,今年的运动大会,只有几个月就要召开了,据估计,许多国家的参赛队伍,已经到了安西大都护府境内,这些外宾如何接待,还需要你带领礼部拟定一个章程出来。” “让儿臣接管礼部的事务?您的意思,今年运动大会,不需要儿臣留在长安监国了?”李承乾有些愣道。 李世民则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不需要了,因为,你舅父是把江陵城当成都城来建造的,在那边有足够大的行宫和政事厅,可供朝廷各部办公,此次在江陵举办运动大会期间,朕会下令将所有朝廷公务都转到江陵,看看它能不能像长安一样,承担起整个国家的运转需求。” 果然,听到李世民这个安排,李承乾的喜色忍都忍不住的从脸上表现了出来,拍着胸脯道,“父皇请放心,区区礼部事务,难不倒儿臣。” 话说到这里,其实李承乾就应该告辞了,然而,李世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又道,“你刚才说,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甚至比统一天下还难,指的是什么?” “这个,当然有很多,您可以自己去想啊!飞天遁地,千里传音······” “混账小子,神怪戏剧看多了!”还没待李承乾继续往下说,李世民就打断了他,然而,李承乾啥都不说,就指了指天上那些飞来飞去的热气球,李世民顿时又愣住了。 那些热气球虽然要靠绳索才能保证安全,可是,在几年前,他又何时想过,人可以通过这样的东西,飞到天上去? 而说不定,制作它的技术再度进步之后,就不需要用绳索牵引它飞行了呢! 那时,谁敢说大唐不是掌握了飞天技术? 其实,海军那边,使用热气球的时候,就从不需要多个热气球固定点,用绳索牵引,战斗完毕之后,他们会像开船一样,在吊篮里向地面抛锚,长安之所以布置的这么周密,是因为害怕出安全事故,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唐现在已经算是掌握了这种热气球飞天的技术。 “咱们人,真的能做到那种程度吗?”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李承乾就当他是在问自己了,于是,又抛出了孙享福的一句原话道,“只要咱们敢想,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不过真的要做到这些东西,会很难很难,需要咱们掌握更多的知识,做很多很多的研究试验,上元节时九垸县学的学生来宫里展示的东西,就是那些学生们研究出来的,未来,可能会有更多的惊喜。” 想到那些教材,想到那些学生的展示,李世民有些愰神,许久之后,朝李承乾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他开始进入了思考的状态。 这些新技术,已经逐渐的成为了大唐的王牌,目前看来,只要打好这些牌,统一天下,还真就不是什么很大难度的事情,见到火药灌爆炸的那一刻起,李世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而若是有人比自己先掌握了这样的东西,那么,自己做的再多,都是扯淡,人家几下就轰死你了。 所以,李世民将这些问题全部结合起来思考了之后,似乎找到了国家新的方向,那就是,科技兴国,大唐必须掌握最先进的科学技术,控制了这些最尖端的科学技术,就大致控制住了未来的世界。 在广州湾码头上岸的孙享福,并不知道李世民正在经历着大彻大悟,领会了‘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的道理,看到广州大到有点离谱的码头的时候,就连孙享福,都感觉十分的意外,他首先就证实了李泰之前的一个观点的错误,那就是,在岭南,冯家肯定最有钱。 光是在这个望都望不到边,停靠了上千艘大海船的码头需要砸多少钱来修建,孙享福就不说了,看过了从码头一路进入到广州城的基础建设,孙享福就知道,冯盎只怕把自己大部份的家当,都砸在了建设上面。 码头向外的通道口,相互见礼之后,冯盎,冯智戣父子,便邀孙享福和李泰四人,上了一辆宽敞主宾马车,其余他们的随行人员,自然会有后面的一长排车子接待。 车内,李泰很识趣的以小辈的身份,坐在了冯盎的身边,还抢过了冯智戣斟茶倒水的工作,一副尊老的样子,先给冯盎倒了果茶,又给孙享福倒了一杯,最后,连冯智戣也没少,倒是叫孙享福看的连连点头,这家伙,也算是进入角色了,把该有的尊敬,做到了极致。 “魏王殿下可使不得,斟茶倒水之事,教给小儿来做就好。”冯盎并没有见过李泰,因为上次他去定襄参加运动大会的时候,李泰被留在了九垸县种水稻,就今天的这第一感觉来看,这李泰可不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亲王,因为,他虽然很胖,可是把斟茶倒水的事情,做的很溜,眼神中那种尊敬,也是发自内心的。 没办法,这一路,他就是这么伺候孙享福过来的,而且,孙享福还在不断的向他灌输,冯盎做的事情,对南疆,对于大唐,甚至是对于后世,有多么积极的影响。 听冯盎这么说,李泰却是一副不让的样子,阻拦了想要接过手的冯智戣道,“使得,非常使得,小王于国无半点功绩,骤然得父皇委以重任,心里实在忐忑的紧,这岭南道具体该如何管理,还请冯公多多指教小王,您也不用急着启程去长安赴任,那边的军事学院,还得一年半载才能建好呢!等到运动大会开幕之期到来的时候,小王与您一起到江陵城赴会便好。” 听到李泰这话,别说是冯盎了,就是一旁的冯智戣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看来,这个刚满十六岁的小伙子,已经不是个毛毛糙糙的孩子了,非常具备可调教性。 第 681章 再临岭南 在孙享福这里确定了李泰不是在跟自己客套之后,冯盎才决定暂时留下来,运动大会八月中旬才开,现在才二月底,他们还可以在岭南待五个月左右,这么多时间,足以让他看到李泰的性格,能力,以及教会他如何跟当地的夷人,獠人部落打交道,治理地方。 “正明一恢复官爵,就急急赶来我岭南,是要做大事的!” 冯盎虽然六十多了,但身子骨还硬朗,说话中气十足,历史上,他可是活到了贞观二十年,而现在岭南的这一番景象,只怕让他的精神状态比历史上还要好。 孙享福笑道,“正是为做大事而来,说不得,还得劳烦您安排人,带我在岭南四处转转。” “是吗,那感情好,你要出去转,应该不是收罗物品,而是为了划田。”冯盎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笑道。 孙享福点了点头道,“是啊!如果海外探索船能够顺利的返航,他们所带回来的物种,必然很多很多,其中一些,我需要在岭南大面积试种,所以,我若是相中了的地方,还请冯公划拨给我,另外,人手方面,也需要很多,以我庄子上那些熟手为主,还请您多发动一些能听的懂汉语的当地人过来应聘做事。” 孙享福在白云湖半岛的庄子一直都在,那边有当初给他种稻的一些当地百姓生活,也是阿月和许多岭南籍探索队船员的家。 不过,由于居住的人口变多了,那边现在已经大变了样,整个半岛都修建的比较漂亮,舒适,成为了一个集镇,庄户们不仅都学会了汉语,还在学堂里,学习到了一定的文化知识,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基本没有文盲了。 冯盎笑了笑道,“这都不是问题,我还得感谢你为我们岭南百姓增添这许多产业呢!” “这许多?冯公已经知道了船队的归期?”孙享福刚才就看到了冯盎那副早有所料的样子,现在,又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异样,顿时反应了过来。 冯盎笑了笑,将一个小纸条交给孙享福道,“也是你们来的巧,今早,我刚收到了吕宋那边飞过来的信鸽,最多七八日,他们就会回到广州来了。” 吕宋岛到广州湾的直线距离,才一千二百多公里,精养的信鸽,即便是飞的慢些,两三日便可达,也就是说,远海船队,两三天前已经在吕宋岛码头靠岸修整补给了。 “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孙享福打开信纸之后,顿时便看到了十艘包钢船全部安全返回,不日启程到广州码头的消息,顿时整个心都放了下来。 “孙师可别高兴的太早,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可咱们这边的工作可还没有展开呢!看来,您之前在广州城游玩休息两天的计划,算是落空了。”李泰特意提醒道。 “这你就太小瞧冯公了,他在岭南道经营数十年,对这里的一山一水,早就了如指掌,我只要说出的我需求,他一准能给我推荐许多好地方,就是这边蛇虫鼠蚁比较多,你若是想要随我出城走动,还得多适应适应。”孙享福笑道。 然而,听到他这话,冯盎却是有不同意见了,道,“正明初来这里的时候,是贞观元年!现在,可不是这样了,广州城周边二百里范围内的毒蛇猛兽,基本已经被老夫清理干净了,往附近州县,春州,雷州,冈州,端州,潮州的道路和新城,也都全部都修建好,其余各州县,也在陆续修建之中,可不输给中原地区多少了。” “除了广州城,冯公您还修建了五座新城?而且,把连通的道路都修好了?”孙享福很有些意外道。 冯盎有些得意的摸了摸胡须道,“那是当然,我岭南之地,每年往朝廷交的税收都是数百万贯,没有相应的经济实力,怎么可能收的上来这么多的税收呢! 这八年多时间,老夫从海外各地收拢过来的数十万劳工,可从来没有停止过干活,加上那些从深山里走出来的部落,我岭南道的人口,已经达到一百五十多万,可不输给中原各道。” 岭南沿海之地有一桩好,那就是常年气候温暖,这个时期,即便是在冬季最冷的时候,温度也在十度以上,基本不影响人劳作干活,而且,这里还能不断从海外弄来各种,或者廉价的劳工,好几十万人,八年多的时间,不干别的,光做基础建设,那个劳动量,可当真不小,至少几千里的水泥路,几座城池,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孙享福才初一进城,就感受到了广州新城的大气,难怪李世民夫妇此前对这里是赞不绝口,回去之后,打破常规,封了冯盎一个骠骑大将军,在岭南这种蛮荒之地,修建一座完全不输给中原地区的一流城池,所要砸进去的钱,那可是海了去了,冯盎的家底虽大,估计也都砸在这上面了。 最让孙享福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些沿街张贴的宣传标语,全都是防病防疫,宣传卫生知识的关键词,不仅有字,还有图,时至今日,冯盎一直执行着孙享福当初在这里时写下的防疫手册上的东西。 “岭南人口如此大幅度增长,冯公只怕掏了不少腰包!现在,您还在为生病的百姓治疗疾病么?”孙享福有些感叹的问道。 “些许钱财,算不得什么,咱们造更多的海船,就能从海外再淘回来,不过,也没剩什么家底了,你们善阳制药厂制作的成药,可太贵了,每年,我岭南在药品药材上面的采购,就高达两千万贯。这几年人口数量上来之后,开销也越发大了,把之前的一些累积都快掏空了,这不,盼着你来,给咱们多开辟一些产业,好继续维持下去么。” 闻言,李泰才知道孙享福此前在船上说的那些话的意义,原来,这医疗,并不是九垸县首创,人家岭南地区,从贞观元年就开始实行全民医疗了,而且,现在,百姓们直接是吃善阳制造厂制造出来的高价中成药,当真是把钱不当钱花。 “难怪岭南的人口有这么大幅度的增长,阿月听到小泰要来接替您的位置,还有些不高兴呢!”孙享福恍然大悟道。 “呵呵哈,这有什么不高兴的,老夫为这里的百姓出了一辈子的力,难道还不该享几年清福?”冯盎闻言哈哈大笑道,他现在是名利双收,也年过六旬了,可没有一点贪恋权位的心思。 见冯盎的眼光看向了自己,李泰也是笑着接话道,“阿月姑娘有这样的想法,实属应当,若不是考虑到冯公年纪大了,需要休养,父皇可不会轻易调动您,小王多留冯公些日子,也是想让您将治理地方的手段,多多传授于我,如此,我才能更好的为当地百姓做事,还请冯公不辞辛劳啊!” 李泰这话说的漂亮,冯盎父子听完,也是连连点头,不一会,车子便到了冯盎的府邸,酒宴早已设好,阿月到这,跟在自己家一样,带着牡丹和芙蓉以及她自己的一些跟班,自去后堂开了一席,有冯智戣的夫人的小妾们作陪,倒也热闹。 孙享福,李泰,杨敏,以及一干孙享福带过来的农学生和护卫们,则全都在客厅开大宴席,吃喝了一番之后,孙享福首先给冯盎,以及刚才随他去码头迎接,却没有资格上主宾车的,十几个在广州城做官,或打理产业的儿子们,介绍起了自己带过来的人。 其中,主要说的是杨敏,他在造船这一块,能给岭南造船厂提供一些帮助和意见,关键是,杭州湾的航海学院,基本能够落实,那么岭南道这边,不管是派人过去学习,还是跟进,在当地也修建一座航海学院,都需要跟他大量的协商合作,一番聊下来,冯智彧等掌管冯家产业的人,便都和他亲近去了,扩大航海规模的问题,也是岭南需要解决的问题,他们把技术资源相互共享,对于解决问题有很大的帮助。 然之后,就是孙享福带过来的农学生了,有二十多人,其中比较出挑的,有李默,张津,陈轩,韩维等,他们都算是孙享福认可的农门新一代弟子,会带领学生们协助孙享福管理各种新作物,以及负责孙享福离开之后,对这些新作物的照料。 当然,说到这个,冯盎肯定就要问一问这些新作物的产业规模有多大,盈利预期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冯公,新作物如果在岭南种植成功,各物种,对不对外开发做成产业,是海外探索投资有限公司说了算,而按照此前我与武尚书的沟通,他那边代表海外探索投资公司提出要求,凡是被他们认定可以对外销售的这些新作物产业的盈利,海外探索投资有限公司,天然占三成股份收益,而且,无论这个产业做大做小,这都是恒定的。”孙享福解释道。 冯盎点了点头道,“东西是他们投资数千万贯,组织人手从海外带回来的,这无可厚非。” 见到他没有异议,孙享福又道,“我农门负责将新作物种植出来,并且持续优化品种改良,对外推出,同样占这些产业的三成股份收益,也是恒定的。” “这个就更加没问题了,这世上可是只有你农门的人,才懂得种植这些新作物,利用它开发成产业。”冯盎一点也不意外道。 他知道,孙享福在海外探索投资股份公司里面的股份,已经被李世民没收了,李世民这次恢复了他的官爵,可一点都没有把原先的产业还给他的觉悟,那么,农门不可能白白投入人力资源来干活,因为,这些作物研究种植之类的,过程通常十分漫长,甚至有些种类,一辈子都未必搞的定,这些人,可都要钱养活。 “那既然您没有意见,我就说说其它方面了。还剩余的四成的股份,是对外开放的,而为这些作物提供种植地的当地官府和百姓,可以优先购入这些股份,投入的土地,也可以折价算入股份中,并且,天然就有种植当地培植出来的非官府管制品种的作物的权力。” 孙享福的解释冯盎很容易懂,也就是说,在他们岭南当地官府百姓,可以优先投资入股,种植出来的作物,只要非管品种,也可以随意种植,不设限制条件。 而其实,之后能代表岭南官府的,是李泰,所以,冯盎只能代表冯氏,他也就不客套了,道,“那老夫就代表冯氏,投入两千万贯,再多的,我冯氏也没有了。” 孙享福闻言,心道果然,以冯家的产业之多,之暴利,本应该身家亿万贯的,可这几年大建,大砸,加上自掏腰包,保障岭南所有百姓的民生,搞到现在,居然只能拿的出两千万贯活钱来投资,当真是比自己这个被皇帝没收了产业的人,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