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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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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提前十分钟到。    这是一个很精准的时间,太早,会拉低自己的身份,给人急功近利卑躬屈膝的感觉,太晚,则会给人留下傲慢无礼不好的印象。    十分钟,不多不少。    待侍者带着褚景然进包厢时,包厢内已站着了不少黑衣保镖,而正堂的官帽椅上已坐着一位男人。    男人看起来不到三十模样,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身着一件质感上佳的白色衬衫,放于椅把的左腕间半挂着串小叶紫檀珠。    他苍劲有力的五指缓慢的捻玩着珠串,柔和的浅晕下,木制的珠串上不时闪过如泛玻璃质感的光泽,显然是主人长期把玩的结果造成。    将人送到后,门前的侍者恭敬的半躬身退出包厢合上了门,不远处的男人也不说话,只是用着意味不明的视线打量着褚景然,眸中含着几分盎然的兴趣。    若于旁人这诡异的场景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自然的缚手缚脚,不是底气低了三分,就是感觉如芒刺背,还未交谈就会先矮上一截。    但褚景然是谁,什么角色都演过,且当年还荣获过影帝称号的男人,比定力比演技,谁能拼的过他。    就见褚景然面上笑意不变,行至男人面前,礼貌又不失友好的道:“余昭辉先生?”    打量着面前的人足足近半分钟,余昭辉才道:“卢先生比我想象中来的要年轻。”    褚景然调侃道:“可是余先生倒是比我想象中来的严肃。”    “哈哈哈,”余昭辉笑着伸出了手,“卢先生你好,希望我们有幸能够合作。”    “我亦期待与余先生的合作。”    褚景然知道自己这是暂时得到了对方的认同,有机会亮真本事了。    余昭辉端起面前的瓷杯道:“听闻卢先生在玉雕界小有名声,不知五大玉雕技法中你觉得哪种最甚?”    褚景然并未直接回这个问题,反而是道:“敢问余先生,您觉得玉雕原料乃是软玉偏好还是硬玉更甚?”    “上好的软玉质地细腻,润泽且颇具韧性,反之硬玉水头足,耐久,各有长短。”    褚景然微微一笑,“余先生乃是行内人士,玉雕五大技法,圆雕,浮雕,透雕,镂雕,链雕,其中透雕乃是浮雕技法中衍生,镂雕与链雕是360度全方位雕刻,属于圆雕技法,三种技法各有难度,而圆雕与浮雕乃是最常见玉雕技法。”    话锋一转,“一块上佳的玉石追求的从来不是多高超的技法,而是最合适的技法,合适的鞋,只有脚知道,合适的玉,只有玉雕师知道,技法衍生再甚,终是万法不离其宗。”    “所以,”褚景然轻笑道:“没有最好的技法,只有没有选对的技法。”    垂目轻呷了口茶汤,余昭辉道:“卢先生很聪明。”    褚景然微笑不语。    将手中茶汤放下,余昭辉道:“不瞒卢先生,我偶得一块上佳羊脂玉,想用它雕刻一件贺礼向家中长辈表达敬意,但因一直未寻到合适的人选想法一直搁浅,因事关重大,不知卢先生可愿现场随意展示一番?”    “恭敬不如从命。”    余昭辉微笑道:“当然时间你自己把握。”    行至不远处的玉雕工作台,褚景然发现上面已经放了一块成人拳头大小切割好的玉石,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宝箱放上了桌,打开。    里面各种走线,勾轮廓,打坯,修形,托底,精雕小工具一应俱全。    端详着桌上的这块拳头大小的玉石纹理走向,褚景然思考着该以什么样的技法来塑造这块玉石。    太简单,余昭辉肯定不会满意。    至于向困难方面发展,虽然余昭辉言时间自己定,但他可不会蠢到真将时间延长到明天或者后天,他顶多会等在这到天暗之前,甚至更短,若那个时间他还未完成,那他就相当于失去了这次的机会,那现在他该怎么选 ?    余昭辉捻着手中的珠串,望着不远处眉峰浅蹙思考的人,唇角含笑。    对于卢辰逸他私下自是有做过调查,与其它玉雕师并无太大的区别,却不想到真正所见竟会与调查之中差距如此之大。    有胆识,狡猾,这是截止目前余昭辉发现的两点。    近几个月来为了这份贺礼,他见过不少玉雕师,问的是同一个问题,他们给的答案很多,有玉雕技法中任意一种,有自己独创不传的技法,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给出像他这般的答案。    合适的鞋,只有脚知道,合适的玉,只有玉雕师知道,没有最好的技法,只有没有选对的技法。    这番话听来处处是道理,但细细品来却一如没有回答,打的好一手太极。    终的,余昭辉就见不远处的人终于动手了。    没有用通常挖脏去绺的手法,褚景然直接将原皮全部褪下,要知在现代这个造假严重的社会中,玉雕师都会留下一部分玉石原皮,来证明玉的真伪与出处,但因材料是对方选的,褚景然完全不担心玉质造假,很直接的将原皮全部剔除。    一层原皮褪下玉石呈现出一种乳白色细腻的质感,接下来就是画活,也就是设计。    玉器的设计是玉雕师能否做出精器的关键,毕竟就算你的玉雕技法再好,可设计的完全不成形,那玉石也会失去原有的价值。    拿起工具箱中的0.3铅笔,褚景然先勾勒最初的草图。    因工作台四角都有投影摄像,故褚景然的勾勒画面也全部被投放到了不远处的大屏幕之上。    余昭辉就见笔尖在拳头大小的玉石上呈360度勾勒,白皙手指翻转间,屏幕上慢慢衍生出长长的躯干,然后是凛凛的角,尖利的爪,这是……    龙。    这正是褚景然要雕刻的生物,圆雕材料太小,比例不够,透雕、镂雕、链雕,技法过于复杂,时间不够,浮雕,太过平凡普通,但,他若将浮雕自外拓展,形成360度画面感,那这幅作品它就注定不会平凡。    瞧懂屏幕上所画一切后,余昭辉捻动着珠串的手指都忍不住快了一息,望着不远处的青年,眸底含笑。    现在他已经发现了第三点,聪明。    聪明人总知道哪些话是真话,哪些话是假话,哪些话是陷阱,不同于其它部分人,他很顺利的跳过了陷阱,且还找到了完美的答卷。    时间流逝,阳光从正午的灿烂如花跳转至傍晚的橘色如霞,工作台前的褚景然终于是将最后一步打磨与抛光完成。    直起身,立刻有侍者托着托盘上前,褚景然将成品放到了托盘中,收起自己的百宝箱后在不远处净手。    侍者将托盘举于余昭辉面前,虽是已寻玉雕师良久,但余昭辉却是从来没有向今天般完完整整的将整个玉雕过程看完,成品入手,温润细腻。    精雕是一条腾空入云的神龙,半隐半现于云雾中,不同于浮雕的死板,神龙呈360度绕着玉石盘旋,线条流畅而神/韵十足。    神龙须鳞熠熠生辉,栩栩如生,浅浮雕祥云袅袅,飘渺而仙逸十足。    净完手,拭净水渍,褚景然刚行至人面前,余昭辉抬头道:“卢先生今日让我大开眼界,若无事,咱们用餐详谈合作事宜。”    “乐意之致。”    ……    夜幕微临,随着庄稼地里忙碌的大人们的归来,孩子们笑逐颜开的投进归来大人们的怀里,撒娇的,叫着要零嘴的,笑闹的,平静的小山村上演着一天最热闹的幸福。    就在这样一幅世外桃源的幸福和谐中蓦的插进一句泛着尖锐的女高音。    “你个小贱种,这就是你洗的衣服么,这么脏一块你瞎啊。”    正在父亲臂弯中撒娇被惊动的幼童偷偷的转过头,躲在父亲宽厚的臂弯望着不远处青砖瓦屋时常上演的一角。    那是一个年过三十的营养过剩的中年妇女,此时他一只肥胖的手插着水桶腰,另一只死死的拧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男孩耳朵骂骂咧咧的叱着。    被拧着耳朵的小男孩既不哭也不闹的垂着头,因长时间未修剪过长的头发盖住了他大半的脸,裸露在外小小的胳膊与腿上,布满着清晰可见的瘀痕与伤疤。    中年妇女骂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不解气,直接抬起腿将不足他腰高的小男孩一脚踹到了地上。    幼童被吓了一大跳,跟兔子似的躲到了父亲的臂弯中,汉子见她这模样,安慰性的拍了拍自家女儿了头。    身边的婆娘瞥了眼身后,摇头道:“这刘老三家是造孽哦,不知道从哪拐来的娃,当时俺看那娃身上的衣服比咱们镇上那大通铺里的还俊,就晓得这娃肯定是从外头来的,这天天不把娃当人看,那么小,老打,哪天非得打出个好歹来。”    汉子道:“就你多嘴爱管闲事,咱家的事都操不完心,管他家作甚。”    “俺就是心疼这娃啊,不见了,家里该有多着急哦……”    幼童不懂父亲母亲口中的话,但又碍不住对他的好奇,偷偷地躲在父亲臂弯睁着眼睛,频频打量着不远处被打的蜷缩在地上,就是一声不吭的小男生。    小哥哥难道不疼吗?为什么他都不哭呢?    19.论兔子转型为狼崽子的可能3    终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年妇女也打累了,喘着气将身边的木桶踹倒,叱道:“重新洗,再让老娘看到上面有一块污渍没洗干净,老娘不揭了你的皮。”话毕女人扭着肥胖的身子进屋。    半趴在地上的小男孩,颤着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慢慢爬起来,沉默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装进身边齐他胸口般高的木桶中,直到拖着剧烈疼痛的身子将衣服全部捡完,他才用着两条瘦弱的胳膊将木桶抱在臂间朝着远处的小清潭一步步艰难的移过去。    木桶的材质是这里特产的桧木,木质坚硬而厚实,哪怕是个成年人拿在手中也会感觉到有点儿重量,更何况是个孩子。    可即便是这样,周睿渊也不敢将木桶放到小道上用拖的,一旦被女人知道了,他迎来的即将是另一顿毒打。    就这么走一段歇一段,不到十分钟的路,周睿渊整整用了近二十分钟才走完。    夜很静,小潭边的草丛中偶尔会传来几声欢娱的哇鸣与蟋蟀的的叫声,朦胧的月光,像是隔着一层薄纱,洒落在清澈见底的小潭之上,倒映着苍白的冰冷。    小山坳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可以升至二十多度,但一到晚上却会猛降至几度。    潭边周睿渊红通通的小手被刺骨的潭水冻的早已是没有丁点知觉,潭水的凉顺着指尖点点浸到心田,冰封着他幼小的心。    终于,在月上稍头后,周睿渊将木桶中的衣物全部清洗完成,将木桶放到石阶上方,就着刺骨的冰凉,他用小手清洗着身上的被打时磕碰出的血渍与瘀肿。    周睿渊还记得,两年前自己刚被拐到这里,他试着逃跑,被捉回来毒打的第一次,他哭着叫妈妈哭着要回家,却迎来了女人更激烈的报复。    带着荆棘的藤条抽在他的身上溅起暗色的红,疼的他嗓子都哭哑了,直至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自那以后被打,他就再也不敢哭了。    夜中,他瘦弱的身体抱着足比他人大的木桶,一步步的朝着不远处星火点点的小山坳移去。    半隐在漆黑中的山村,像是只张着嘴,独亮着眼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的怪兽,冰冷,残忍。    ……    餐桌上,用餐完毕的余昭辉将手边的银/行/卡推到了褚景然面前,“这是此次的一半定金,密码在背面,玉石一星期后我会派人送到卢先生手上,相信卢先生定不会让我失望。”    “这么快付定金,余先生就不怕我拿着这半定金跑了?”    “呵,”余昭辉轻笑,轻晃着高脚杯中的红酒道:“卢先生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种傻子才干的事,我既敢给,就不怕追不回来。”    褚景然笑了笑,“感谢余先生的信任,到时定会给余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话至此处顿了顿。    将面前的银/行/卡原路推回到对面人面前,在余昭辉满目的不解中褚景然接着道:“比起定金,我更希望余先生能帮我一个小忙。”    余昭辉眉峰轻挑,“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的这个小忙具体指什么?”    “于余先生来说不过小事,但于我来说却是天大的大事。”褚景然道:“我希望余先生能帮我寻一个人?”    余昭辉眸意很明显,说清楚来龙去脉。    “不瞒余先生,我朋友家孩子走失两年了,她临终前将这件事情托付于我,只是辰逸人单力薄,已寻半年却半点不知所踪,想着余先生人脉甚广,定是比辰逸苦寻来得容易的多,所以才提出这么个不得已的请求,还望余先生能帮忙让下属留意下。”    “朋友?”余昭辉轻啜了口高脚杯中的红酒道:“看不出来卢先生还是个痴情种子。”    【他现在肯定在心里笑我是傻X,被备胎不说,还打算帮前女友养儿子。】    【宿主或许他真的是夸你。】    【呵呵。】    将手中的高脚杯放下,余昭辉道:“不过举手之劳而已,”说完银/行/卡重新推至桌前,“相信卢先生现在是很需要这笔钱的。”    褚景然也不矫情的再将钱推回去,郑重的道:“辰逸在此先谢过余先生的慷慨出手,日后有能力,定重报。”    对面的余昭辉轻晃着高脚杯,笑而不语。    褚景然原想着定金差不多也就十万左右撑死不过二十万,却不想余昭辉竟然那么大方,光定金就给了三十万。    想着一星期后就要开始的工作,笠日褚景然又去了趟房产中介,刚一进门,前两天的工作人员立刻迎了上来。    “卢先生您来的正好,正准备打电话通知道您,咱们这边刚收入了一套三室两厅的中等户型,您可以先看看成图。”说着将办公桌上的平板递给了褚景然。    坐到会客沙发上,褚景然翻了翻图片,从照片上看,能看的出来这是间布置的很温馨的三室两厅,位处近郊,交通还算的上便利。    工作人员在旁介绍道:“这户主因一些私事,近日要移民出国,这套房子是紧急转手,所以价格偏低市场价,且户主介绍房子装修至今基本没人住过,如果您觉得还满意,我马上帮您通知房主来带您去看房。”    褚景然看了眼标价45万,确实是偏低市场价。    “通知人过来,带我去看一下。”    “哎,好的好的,您稍等我马上给齐先生打电话。”工作人员说着一脸兴冲冲的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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