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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道侣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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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野颓唐, 万华镜崩塌时,玄机楼竟夷为平地。好在, 万华镜是在主阁之中, 与前院尚有数丈之距, 楼中各人及时逃出, 并没有伤亡。    一时间, 四处都是不明真相, 从楼中急窜而出的住客, 好些人裹着锦被,神色茫然,你看着我, 我看着你,面面相觑。    顿了好一会儿,人群中窸窸窣窣的声音顿起,揪着玄机楼中的仆从喝骂问话。    仆从瑟瑟发抖,管事尽力调和, 可又哪能知道, 是自家楼主玄寿鬼迷了心窍, 把玄机楼给炸了?    霍晅放出神识, 崩坏的万华镜中已无半点生机,言灵之力也再无半点回应。    沈流静强撑着起身,用手心的留影石粉末画了一道寻踪血符。血符化成血蝶, 遁入废墟之中, 许久没有回应。    但血蝶也没有回来。    片刻后, 霍晅才收回言灵之力,摇摇头,道:“被他逃了。看来,他也并非孤注一掷,而是早有谋划,一旦杀我不成,便摧毁万华镜逃命。果然心计深沉,刚才真不该和他啰里啰嗦。”    霍晅随口一问:“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沈流静默然无语。    她未必是真心问,他大概也不必真心回答。她笃信他,随随便便,三言两语,自然就能敷衍搪塞过去。    他却不肯对她说一句假话。    霍晅半点也没放在心上,他没来得及沉默多久,她就道:“反正这人也说不出好话来。可惜,此次让他逃走,还不知以后还要生什么事。”    她冷笑一声:“我毁了年轮,他下次再有机会,大概是要把我大卸八块。”    沈流静正色道:“他没这个机会。下次若再碰到他,我先将他千刀万剐。”    霍晅怔了一下,噗呲一笑:“难得还能听见你说句笑话。”    玄机楼出了这样大的事,很快魏紫也到了。    霍沈二人隐匿身形,藏在人群中。魏紫得了讯号,急忙跟到主阁废墟前。    霍晅目光示意,让他看看地上的银沙。    魏紫与玄寿数百年交情,哪能认不出来,这是老龟的“尸骨”?    这才叫正儿八经的,化成灰也认得他。    玄机楼崩塌被毁,他原本以为是老龟得罪了这两尊杀神,还在偷偷窃喜。这时,发觉老龟是被“挫骨扬灰”,一时复杂难言,脸上的谄媚、窃喜、微忿,都堆砌起来,糅杂着不自知的狐悲之感,可谓百种情绪,一大锅烩了。    好半晌,他才鼓足勇气,问道:“老龟这是?”    “你这是,替玄寿鸣不平?”霍晅将他一瞬间的神情,尽收眼底,微垂眼眸,道:“你可知魔门军师暖香候?又可知老龟投靠了此人与魔门勾结?又可知,玄寿与暖香候牵连已久?你与玄寿是数百年至交,莫非,你当真半点都不曾察觉!”    魏紫方才因怒意而生的勇气,一瞬间都荡然无存,滋溜一声,跑的无影无踪。他一面摇头,一面摆手,手忙脚乱的,从头发都脚趾都在拒绝霍晅这种毫无根由的“诬陷”。    “尊上明鉴!我怎么敢!我又不是那只老乌龟,他壳硬皮厚,也不怕疼,我,我可就是一朵可怜巴巴的小娇花……”    霍晅冷不丁咳了两声,眉目都有点扭曲。沈流静以拳抵唇,眼角无可奈何的弯了弯。    霍晅不过吓他一吓,挥挥手:“玄机楼崩塌摧毁,楼中暂住的妖修、人修足有数百人,你先去安抚一二。可要尽心,不然……”    霍晅眼睛扫了扫地上的银沙。    魏紫浑身一哆嗦:“我这就去,快去快回!”    魏紫叫苦不迭,慌忙去处理此事,一路上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这娇滴滴的小剑尊,分明就是个杀心毕露的大魔头!自己从前究竟是怎么觉得,她年纪小,比天道其他宗主好说话,还敢跟她“平辈论交”、“称兄道弟”?    早该当祖宗供起来!    魏紫到底是个当“官儿”的料,三言两语将玄机楼的事办了,将这几百人都安顿了。虽说多数人不信他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但聪明的,都不会细究,得了补偿便随管事去新住所。    魏紫安顿好了,鼓足勇气战战兢兢的回到主阁废墟中:“尊上,您可要细查,当年蘅仙上尊指我为外道陵主事之一,这老乌龟就心有嫌隙。这么多年,与我早就不和,他的行踪我是当真不清楚啊。您细想便可知,他对我早有芥蒂,我若再多窥视他行踪,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霍晅慢悠悠的点点头:“他对你意见这么大,若想成心避忌你,自然不会让你抓到把柄。”    魏紫连连点头:“您说的是,说的是!”    魏紫倒并非刻意谄媚,只不过,他从前修为尚可,上次却被沈流静连废两阶,与这二人,早就不可同日而语。    霍晅这才慢吞吞的说出玄寿在主阁设下万华镜一事:“他是想用此阵困杀我二人。可是,我来之前,他就死在万华镜当中了。”    魏紫一愣:“挫骨扬灰,倒的确是死在万华镜之下。他怎么会死在自己的杀阵之中?”    霍晅道:“暖香候性情阴沉,心思狡诈,若是玄寿一言一行开罪了他,被他所杀,也不稀奇。横竖万华镜已经开启,暖香候也不需要他了。”她冷笑一声,冰冷目光落在魏紫肩膀上,这朵妖花肩膀伏的更低了些,至少从表面看来,是毕恭毕敬。    “你若是也想投奔魔门,也得先掂量掂量,如今的你,有没有玄寿这样的分量。或者说,能不能享的到魔门许诺的无上尊贵!”    魏紫差不点儿就直接跪了,再次把脑袋摇的甩起:“小的,不敢!”    这次倒是斩钉截铁了。    沈流静靠在残损的垣壁上,静静的、带着笑意,看她使坏。残垣废墟之下,心中泛出久违的、难以阻挡的甜意,平静宁和。    果然,霍晅眯了眯眼,眉峰一挑:“是不敢,其实——还是有点想,是吗?”    魏紫欲哭无泪,哀怨的道:“不敢,更不想!”    霍晅轻哼一声,眼角含笑,可眼神依然冰冷。    她一直不收回这悚人的眼神,魏紫冷汗滴答,就觉得浑身嗖嗖的冒着寒气,好像她那把冰冷的天剑一直扛在自己脖子上。    利剑悬颈,魏紫终于抖抖索索的吐口:    “昨日,老龟来找过我。”    霍晅听了这句真话,眼神可一点没缓和,刷的一声,祭出连杀人都不动用的天剑,杵在了魏紫面前。    魏紫叹出一口老气:“尊上,他叛出正道,背叛外道陵,哪敢跟我说的明白?我刚才实在是没想起来。只是方才觉得有些蹊跷。”    魏紫摊开手:“他给我一对这个。”    霍晅刚伸手要取,就被沈流静提前接过。    之前思云树利用魏紫暗算她,他可一直都记着呢。    魏紫交出来的,是一对普通的玉石耳坠,凡间凡玉,做工粗糙,成色更差,就算放在凡俗,大概也是三个铜板一副的劣质之物。    魏紫道:“老龟给我这个,还说……让我抓紧修行,日后,必有大展宏图之时。”    “嗯?”    魏紫豁出去了:“他,他原话是,天下大事,由得我二人翻云覆雨。我可没应承他!”    他不敢应承,全是因沈流静先前废去了他二阶修为。如今他修为低微,须得天道护佑,自然不敢生那些幺蛾子。    霍晅虽然不曾怀疑他参与了此次事件,可若是他修为还在,那谁也说不好。    霍晅轻轻一叹,双手将魏紫搀起来,轻轻拂开他肩头的雪尘:“我与你也有百余年交情,你虽有些野心,但向来也只限于外道陵之中。今后,这外道陵内,便是你一人独大了。”    魏紫缓下心神,但面上甚有戚戚之态:“老龟实在糊涂。”    霍晅道:“你与他同属一道,替他立个衣冠冢。”    魏紫走后,二人出了外道陵。沈流静伤势未愈,霍晅也不捏云,难得的祭出了自己的飞行法器。    她那飞行法器,就是她那个自幼不离身的,布了无数禁制的灰扑扑的桃木墩子。    沈流静眼角一抽,十分婉转的表示,还是捏云更快一些。    霍晅一脚踩上墩子,伸出手热情的招呼他:“来呀!快来嘛!”    沈流静被她这一声婉转娇呼一吓,什么嫌丑都飞到九霄云外,情不由衷上了木墩子。    沈流静一副“哀叹人生多艰”的神情,看着霍晅起了数道阵,一连发出了数道阵灵。    传音符、传音鹤都可传音,但阵灵更为妥善安全。    沈流静见她神色凝重,道:“这是作何?”    霍晅随口道:“我让孟子靖准备一下我的双修大典。还有我散落各处的几个逆徒,召他们回山。为师要成亲了,还要拜会师公。”    沈流静似是听明白了,又似是没听懂,道:“双修?和谁?”    霍晅:“你啊。你还不传阵灵?”    沈流静:“…… ……”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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