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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装病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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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这话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司马懿会突然得什么“风痹症”,但他的做法偏偏让人无可指摘。    既然司马懿生病了, 那他就派医者给司马懿瞧瞧, 为了表现重视还派了御史过去, 这总行了?    看,多大度啊。    司马朗担心他弟弟真是装病,于是就建议华佗留在许都给司空治头风, 司马家已经请了很多医者去给司马懿看病了。    这话说得不差,司马氏的确是个大族, 虽然华佗这种级别的名医可遇而不可求, 但是其他医术高超的医者不难找到。    曹初不久后就要赶赴河内,在那之前, 袁谭的使者到了许都。    袁谭派来的使者叫辛毗, 是辛评的弟弟,颍川人。    曹操的谋士有很多都是颍川人,和辛毗是旧识, 这或许就是袁谭派他过来的原因。    反正郭嘉是认识他的。    毫无疑问,辛毗是个人才,曹操客气了一番就答应了结盟的要求。    这两个盟友各有各的心思,袁谭想要利用曹操从袁尚手里夺回邺县, 曹操何尝不想通过袁谭打下邺县?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曹操本来是想让自己儿子曹整娶袁谭的女儿, 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实施。    因为曹初开口了。    她觉得袁谭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会背叛曹操,这样的政治联姻能避免就避免。    利用袁谭只需要这一次, 估计还没等婚事定下, 邺城就打下来了。    她可还没忘曹昂消失的这段日子带兵去了哪里。    而且曹初给出的理由很实在。    “整儿如果真的与袁谭之女联姻, 那阿翁岂不是矮了袁绍一辈?”    本来曹操和袁绍是平辈的人呀!    曹操点点头,蹙眉思虑。    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他才不要矮袁绍一辈呢!    ……    御史台。    曹初正在整理奏疏。    徐庶抬眼瞧她,随即叹气:“子劭啊。”    “嗯?”曹初不解,转头看他。    “监察百官的事,不必按照陈长文说的去做。”徐庶提醒道。    陈群是眼里不容沙子,可他们御史台却是按照汉律办事。    曹初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徐庶是在提醒她不要跟郭嘉对着干。    “我没弹劾过郭祭酒。”    天地良心,她什么时候跟郭嘉对着干了!    自从陈群走后,外面的传闻越来越离谱了,恨不得曹御史和郭祭酒之间隔着深仇大恨一般。    徐庶点头,继续提点:“你也知晓此次他立了大功,又素来受曹司空看重,若真与他结仇……唉,子劭啊!”    的确,袁谭和袁尚的反应,郭图和逢纪的反应,曹军一离开谭尚二人就反目的事,都被郭嘉预料到了。    在大多数人为眼前的胜利志得意满的时候,他却开口劝曹操退兵,并且陈言利害。    在看似氤氲着醉意的表象下,他很清醒。    要知道外面关于郭嘉行为举止的非议不少,在没有真正了解他的为人之前,作为友人的徐庶提醒曹初可以说纯粹是一片好心了。    曹初顿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把实话说出来,只是对他拱手行礼道:“多谢元直提醒,我一会儿就去找他‘讲和’。”    徐庶笑道:“如此甚好。”    ……    事实上,曹初是临行前去跟郭嘉道别的。    “荆州那边没动静?”曹初问。    郭嘉微微摇头:“没有。”    虽然曹操这才没有南下打刘表,但这不代表曹操对刘表手里的荆州没有想法。    这块地方的确很重要,没人不想要。    如果能拿下荆州,不管是往南攻交州,还是往西攻益州,又或是往东攻扬州,皆是易如反掌。    曹初往他边上一坐,托腮看着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记得喝药,要多穿点衣服,阿翁马上就要北上,我这次没法随军,要照顾好自己,不许生病,不许熬夜。”    郭嘉揉揉她的发顶:“你这是跟谁学的?”    “是大兄,他每次都这么说。”曹初仰头蹭他的手心,“其实不用专程去一趟河内,司马仲达肯定是在装病。”    “你如何得知?”    曹初一本正经分析:“你看,他前几日才被河内郡守举荐为上计掾,可一到阿翁要征辟他的时候就得了风痹症,未免过于巧合。再者,他兄长的反应也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史书上记载过啊!    郭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取了坛酒出来,随口道:“子劭可从主公那得知定亲一事?”    曹初点头:“他说等破了邺县就定亲。”    毕竟这两人身份实在有点特殊。最近战事又频繁,只能等一切稳定下来之后曹操才放心。    酒封打开。    曹初眯眼,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不就是那几坛被她掉包过的蜜水吗!    郭嘉漫不经心地托住酒坛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喝下去。    曹初可劲儿盯着他,抿唇忍笑。    快喝呀!    而就在此时,不知是不是有意,还没凑上封口,郭嘉就把酒坛子放下了。    曹初正认真盯着呢,突然看到这一幕,莫名有种一口气喘不上来的错觉。    真可惜啊,就差一点点。    “子劭可知饯行酒?”郭嘉挑眉。    “知道。”曹初往案上一趴,失望地叹了口气。    片刻,她突然反应过来,一指酒坛子:“你不会要我喝?”    她喝不就露馅了!    郭嘉意味不明道:“饯行自然要饮酒。”    曹初犹豫着把酒坛子往他那里推了推:“要不你先喝?”    谁知郭嘉居然轻巧应了:“好。”    只见眼前的人一仰脖子,清润的酒液顺着喉结滑下,沾湿了衣襟。    他的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敞开的衣襟颇有些不拘的狂放。    紧接着,郭嘉抬手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将酒往她口中渡去。    手指修长,却极为有力。    曹初睁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脸。    气息交缠。    这不是蜜水,这就是酒!    曹初轻轻一挣,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滴落,只得咽下从他口中渡来的酒。    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钳着她下颌的力道并未松开,待酒渡完,呼吸之间盈满他的气息时,郭嘉才肯松手。    “你怎么发现的?”曹初顾不得其他,疑惑问道。    “被你换掉的那些蜜水一点酒味都没有,刚开封就发现了。”郭嘉一弹她脑袋。    曹初戳了下他的胸膛,似乎想起了换酒的目的,反应过来,微恼:“你上回是不是多带酒了?”    郭嘉非常干脆地承认了。    曹初使劲儿搓他的脸:“叫你少喝点!不许过量!你再这样下去,信不信我……”    “子劭预备如何处置我?”郭嘉用折扇轻点手心。    曹初严肃道:“禁酒!”    “不如这样。”郭嘉笑了,“子劭现在告诉我为何如此肯定那司马懿在装病,我便从此滴酒不沾,如何?”    曹初一噎。    郭嘉专注地看着她,似乎一切都无所遁形。    曹初一怂,转身就跑。    几日后,许都又传出了曹御史与郭祭酒争吵,郭祭酒把曹御史气得夺门而出的流言。    徐庶深深叹了口气。    ……    河内郡。    司马懿果真如人所言,躺着一动不动,一副病得很严重的样子。    曹初的指尖唰地亮出一根针:“针灸之法对风痹症还是很有用的,元化之前教了我几手,不如……”    针尖亮闪闪的,反着刺眼的阳光。    司马懿:“……”    早知道就装其他病了,怎么都比这动弹不得的风痹症要好啊!    曹初微笑:“仲景也说针灸很有用,要不要试一试?”    好在他弟弟司马孚赶来救场了:“多谢曹御史关怀,只是家兄先前已针灸过了。”    司马懿继续一动不动,非常配合。    曹初歪头看他,总觉得自己的表情还不够凶:“那行,我改日再来看望。”    毕竟干御史这一行的都特别有耐心嘛。    司马懿刚松了口气,没想到曹初踏出大门的步伐一收:“曹司空让我在河内郡待半个月再走,我这也是奉命行事,还望二位公子见谅。”    腿长在别人身上,司马懿除了默认,还能提出抗议不成?    司马孚拱手道:“府中还有客房,不知……”    “不必。”曹初挑眉,“我自有安排。”    司马孚有点好奇,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    是的,某位从许都来的御史搬到了他兄长隔壁的宅子。    不说病人,就是没病的人也不能一直躺在床上不动弹,肯定得起来晒太阳,否则不是平白惹人疑心么。    演技颇好的司马懿当然考虑到了这一点,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让妻子把他抬到院中晒太阳。    曹初学着陈群的样子,手里拿着个竹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司马懿眼皮一跳,又让人把他抬回屋里去了。    次日。    司马孚带着一个事先串通好的医者上门探望司马懿的“病情”。    风痹症需要针灸好几次,如果一直没有医者来的话,曹初肯定会起怀疑。    为了达到取信于人的效果,没病的司马懿被迫针灸了一回。    他一脸漠然地望着胳膊扎得跟刺猬似的针,刚想起身。    曹初在门外记本本:“臣曹初奏,五月庚辰,针灸……”    司马懿刚坐起来的身子又被司马孚摁了回去。    五月已经有些热了,雨来得也快。    一日晌午,乌云密布,雨簌簌落下。    刚好司马懿的院子里有一批书籍晾在外面。    这些书籍不是孤本就是特别珍贵,对于一个文人来讲极其重要。    司马懿下意识地起身想去抢救这些书籍。    曹初的声音好死不死的透过雨帘传来:“哟,下雨了,你的书籍还晾在外头,再不收回来就要淋坏了。”    司马懿刚要踏出去的步伐又收了回来。    他妻子唰地把他往回一推,然后立即跑出去把书籍抢救了回来。    堪称反应迅速。    某一日。    既然被医者治疗了那么久,总算能自己走动了?    这不,司马懿“好不容易”能起身,正拿着一卷竹简看书。    背后灵似的曹初开始记本本:“臣曹初奏:五月壬午,司马懿病情微愈,于家中阅书。”    司马懿握着竹简的手一僵。    好在曹初又补了一句:“半月之期已过,我将归许,祝你早日病愈。”    司马懿感动——终于要走了!    曹初眨眼:“曹司空可能还会派人来看你的哦。”    司马懿:“……”    他决定搬家,而且还要搬得远远的。    他!要!隐!居!    并不是说司马懿打算隐居一辈子,而是暂时去荆州避个风头而已。    当然,理由也是要的,美其名曰去荆州求医。    历年千里迢迢跑来荆州求学的人并不少,他过来“求医”也不是那么突兀。    反正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于是司马懿就去拜访了司马徽。    你看,他俩都姓司马,多有缘啊。    很快这两个姓司马的就成了好友,而司马懿的风痹症又逐渐“好”了那么一点,可以走路了。    就在不久之后,诸葛亮发现他的草庐边上又多了个草庐。    小童仰头道:“我刚刚去水镜先生那了,听说他有个姓司马的友人来这里隐居。”    说完这句话后,小童左右张望,接着又扯扯诸葛亮的袖子。    诸葛亮会意,微微俯身。    小童踮起脚尖,使劲够到他的耳边,小声道:“不过有个小道消息,据说在他来荆州之前,许都的曹司空之前派人来探望过他。”    诸葛亮揉揉他的脑袋:“以后少打听这些,知道吗?”    小童乖乖点头。    这一边,司马懿正与书童搬着自己一箱一箱的书籍进屋。    既然是隐居,那就不可能仆从成群,很多事情都得自己来。    毕竟是司马徽的友人,诸葛亮就让自己的小童过去帮忙。    谁知小童刚把边上的门敲开,司马懿警惕的声音就飘到了他的耳朵里:“你姓曹吗?”    诸葛亮:“……”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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