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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银烛下细看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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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金葫芦吸尽她的一滴精血,在她的元神上打下烙印之后,陆压才将双成的手松开。双成顾不得自己被抓得通红的手腕,不敢置信道:“你是不是疯了!”    陆压奇道:“你怎么了,不过就是一件宝物而已。”    一件宝物?双成无语道:“那当年是谁为了这件宝物,拼死拼活折腾了那么些年。”    陆压揶揄:“再珍贵的宝物,也不过是个物件,当年在西昆仑时,我连性命都能为你豁出去,如今又岂会吝惜一件招妖幡呢?当年你不仅没多大反应,转过头去就跟那小白脸勾勾搭搭,如今倒是大为动容,你未免也太肤浅了。”    “谁勾勾搭搭了?”双成气急,“我看你不是什么金乌,是瞎醋坛子成精的!”    “瞎醋坛子?”陆压睁大眼睛,“这是什么说法?”    双成冷哼一声:“就是成天瞎着眼睛乱吃醋的醋坛子!”    “今晚是新婚之夜,你居然还这样说我。”陆压捂着胸口,一脸委屈。    双成一下就被他逗乐了:“你既然知道是新婚之夜,就应该管好嘴,少乱说话。”    说着,她就将合卺酒递给了他。苦葫芦瓢以同心结相连,他们一人执一个瓢,手臂环绕,饮下交杯酒。酒水甘冽清甜,可葫芦瓢却是苦涩无比。双成抬眼,温暖的烛火为他白瓷一般的脸颊渲上了一圈金色的光晕。    饮过酒后,双成放下葫芦瓢道:“瓢苦酒甜,象征甘苦与共,可仔细想来,我们这一路,快乐自在的时候短暂无比,多数时间却都是苦涩的。”    陆压拉住她的手道:“可是现下,我们已然苦尽甘来了呀。”    双成的心一颤,手也不自觉地哆嗦了好几下。她心道,苦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现下谈什么苦尽甘来。陆压旁敲侧击了这么久,自觉是该到了问个明白的时候了。他低声道:“都到今天了,你还要瞒着我吗,在弥罗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日夜不安?”    双成大吃一惊,立时有些慌乱,她道:“没发生什么事呀。”    “撒谎。”陆压挑挑眉道,“如果没事,你为何这几天一直忧心忡忡,郁郁寡欢?我们已然是夫妻了,夫妻之间就该互相信任,彼此依靠,你有什么难处大可说出来,难道我还会坐视不理吗?”    可你能怎么理?双成忆起王母临别时的冷笑警告。锁住孔雀翎之毒的金丹禁锢乃是她的一念分神所化,就算是圣人来救,可也快不过王母心念一转。只要她察觉到不对,立时便会解开封咒,到时候,就真是回天乏术了。她只能采取最保险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双成垂眸道:“我知道我应该告诉你全部的真相,可今天是高兴的好日子,我实在不想破坏你我的好心情。等过两天,过两天我就全部告诉你好吗?”    陆压舒展开眉头,笑道:“你肯说就好了。”    双成含笑颌首:“那先休息。”    她走到桌边的青花海水炉旁,从荷包中取出一截玉树的琼枝放了进去。有木灵相助,原本暗沉的火焰登时热烈起来,琼枝化为焦炭,一股幽香也弥漫开来。    双成定定瞧了此情此景半晌,深吸一口气。她转身先取下花冠,接着又摘耳坠、戒指、臂钏与香囊。陆压先前还淡然自若地看着她,可当她犹豫片刻脱下外袍时,他就懵住了,霍然起身,将葫芦瓢都打落在地上。双成鼓起勇气宽衣解带已然非常紧张了,身后突然传来这一下,她也被吓了一跳,强自镇定道:“你做什么,还不快脱衣服准备睡觉!”    “脱、脱衣服……”陆压惊得倒退了一步,双成瞧他的模样,不像是急色,倒像是害怕。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如此战战兢兢的模样。双成失笑,看他这幅比她还害羞的样子,她心底的忐忑倒少了几分。她随手丢开腰带上前道:“你又怎么了?”    大红的喜袍被放置在屏风上,现如今她只着白色的纱裙,赤脚踩在火红的地毯上,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她的脚纤细洁白,指甲如花瓣一般泛着淡粉的柔光,在红色地毯上一衬,就似一朵朵摇曳的水莲花开放在地间。    陆压只听得耳畔嗡得一声,接着就觉鼻尖有点湿润。他伸手一摸,居然是血。    “我的天哪!”双成忙拿着手绢上前,又着急又想笑。陆压接过帕子急急捂住鼻子,谁知一低头间,他又瞧见了她的胸口……    三足金乌的速度果然是三界第一,双成不过眨眼间,人就不见了踪影,只听到耳边一句:“我、我去出一下恭。”    双成笑得花枝乱颤,帐顶的明月珠发出温润的光芒。她笑累之后就上床闭目养神,静静地等陆压回来,然后,就等了整整一夜!这特么是掉进茅坑里了!    第二天,陆压腆着脸说尽了好话道歉解释,表示他是因为太窘迫了不好意思回来。双成抽了他几下出了口恶气,想想也就算了,这还能怎么办,只能原谅他啊。第二日晚间,陆压不知又做了什么心理建设,定力显然好了许多。他只着寝衣,目不斜视地钻进被子里,紧接着就双目紧闭。双成瞥了他一眼,她轻盈地蹦到床内去,刚准备拉被子,陆压就按住她的手道:“你的被子在那边。”    “!!!”双成瞥见两床锦被时内心是呆滞的,如果不是他白天死皮赖脸的模样还十分鲜活,她几乎以为她跟他是政治联姻之类的夫妻。新婚第二天,你就跟我睡两床被子?!还有你这一脸纠结疲惫的模样是给谁看啊!    若按她往日的性子,她早就一脚把这死鸡踹下床了。可她一想到愈发紧迫的时间,心就一下子软了下来。罢了,她作为现代女性,主动些也无伤大雅。陆压只觉一只温软滑腻的手搭上了他的胳膊,双成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你……”    只说了一个你字,只来得及说一个你字,身旁的被褥里就是空荡荡一片。    董双成:“……”    跳进深潭里的陆压几个大喘气:“好险,好险,差点儿就出大事了。佛经呢,快把佛经找出来念念。”    事到如今,就是个傻子也该明白有问题了。双成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若说他不喜欢她,这是绝无可能的。但是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肯跟她咳咳呢?而且看他那个样子,也并不是不想,倒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双成哆嗦了一下,难道……在他们分别的数年里,他受了那方面的伤?!不会这么狗血……双成定了定神,决心还是去查查看。    第二日廷议结束后,胡四独自一人走在宫巷之中。他暗自想道:“已然是第二日了,陛下仍旧完好无损,神采奕奕,难不成真是他们杞人忧天了?可玉帝那边的作为又不符合逻辑啊,莫非,真是玉帝良心发现了?”    他正为玉帝是否有良心纠结时,就觉身子一轻,还不等他惊叫出声,人就已然离开原地,被摄到一间空屋之中。胡四摔倒在地,惊怒交织:“何方宵小,竟敢在王宫撒野?!”    然而,他的气魄在见到撒野之人的真面目时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胡四拜倒在石榴裙下,声音都有些不稳:“臣见过娘娘。”    双成一拂袖便将他托起,和颜悦色道:“不必多礼,说来,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    胡四忙深施一礼道:“臣怎敢与娘娘论交情。”    双成听了此话讶异了一下,又想到当日他也曾在陆压面前怀疑她的来意,便知他此时的表现为何了。罢了,既然人家不想与她攀交情,她索性公事公办:“我今日召先生前来,是有一事相询,还望先生能如实相告。”    胡四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是一派平静无波:“娘娘请说。”    双成哽了哽道:“陆压,我是说陛下,他、他这些年可受过什么伤不曾?”    “啊?”胡四愕然抬头,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这个。    “没有啊,陛下这些年看起来一向好好的。”突然之间,胡四急急道,“难不成,娘娘是发现陛下身体有不适?”    双成只觉舌头都在打结:“差、差不多。”    “什么!怎会如此?”胡四忧心忡忡道,“您可知道陛下是何处不适?”    双成的眉心跳了跳,这要她怎么说,然而胡四却还在一旁嘀嘀咕咕问个不停,大有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架势。双成隐隐有些后悔,可转念一想,若真是有问题,那还不得想办法解决,还是先问清楚,接着再消除记忆就是了。    于是,她定了定神道:“他这些年,身边有人吗?”    有人与不适联系在一处,胡四惊恐地瞪圆狐狸眼:“您、您是说陛下那方面有、有……”    双成沉痛地点点头:“我估计是。”    胡四一个大喘气后急急道:“这怎么可能!陛下是太阳的化身,天下至阳,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有问题,他也不会不行!”    “那他为何一见我便落荒而逃?”双成蹙眉道,“你是他的近臣,一定知道缘由。”    胡四打量面前这位仙子,比起几十年前的青涩,她已然到了一个女人最美丽的年华,容光绝代,胜过灼灼桃花。陛下又对她痴心一片,怎么可能放着到嘴的肥肉不吃……    等等,桃花?!胡四心一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陛下还真是三界第一的痴情种。他是天下至阳,您却是木灵化身,若他日有子……”    双成还未听完便大吃一惊:“他居然也知道!”    胡四的满腔话语被堵在喉头:“他居然也知道……这么说,您也知道?那您还敢去同他……”    双成面上一红:“不关你的事,好好回家睡觉去!”    她劈手就是一掌,抽晕了胡四,再消除了他这部分记忆,就将他送回家。回到玲珑秋月台时,双成扶额长叹,这下可难办了,若真是受伤了还好说,可他竟然也知道了,总不能让她去给陆压下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马上要被下春/药的压妹:不、不要啊,放开我o(╥﹏╥)o    成郎:你尽管叫啊,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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