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部电梯,两侧排开。 (1)
慕柒柒按下上行键,很快,一部电梯“叮”的一声,缓缓开启。 只是当她进了电梯才发现,这是刷卡式的电梯,没有门禁卡,她根本无法让电梯运转至三十楼。 慕柒柒气的狠狠跺了跺脚,从电梯内踱步而出。 望着长廊思索了片刻,慕柒柒灵机一动,将目光瞥向了一旁的应急通道。 推开两扇防火门,慕柒柒走到了楼梯间,她抬起头,通过楼梯间的缝隙望着头顶看不到尽头的绵长楼道,咬牙斥了一声:“禽兽!你给我等着!” 二十分钟之后。 气喘吁吁地慕柒柒,抬头看着头顶绿色的LED灯板上写着30层的标志,细长的双腿已经抖得不能自已。 休息了片刻,等到呼吸稍稍平稳了一些之后,慕柒柒推开防火门,来到了30楼的走廊。 暗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长廊,空荡荡的走廊里,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慕柒柒顺着走廊走着,在一个T字形的交叉口,她侧头一望,只见其中一个房间门口,驻足站立了两个黑衣保镖。 远远看着,只见保镖戴着墨镜,高挺的鼻梁,深褐色的发丝,很显然是外国人。 慕柒柒双拳紧握,没错,就是这里了! 慕柒柒径直朝那个房间走了过去,只是当她刚迈进这一侧的走廊的时候,两个保镖便警觉了起来。 其中一个保镖向她的方向迎面走了过来,伸出五指,掌心比向她,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 慕柒柒不理,气冲冲的径直向前走去。 保镖见她来者不善,右手伸进了西服内侧,慕柒柒一下子警觉起来,哆哆嗦嗦的停在了原地。 枪战片她看过不少,一般做这个动作,下一秒就会从怀里掏一把枪出来,她是来捉奸的,奸夫淫妇的面都没碰上,就被一枪毙命,这死法也太冤枉了点。 慕柒柒用她流利的英语口语说:“我要见靳御!” 保镖见她说出了靳御的名字,便问:“靳先生?请问你是哪位?” 保镖问着,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慕柒柒。 一身荧光粉的运动小背心,一条白色的包臀短裤,踩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头上扎着马尾,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身上都是汗,小脸通红,像是刚从健身房里锻炼完走出来的似的。 慕柒柒用中文斥了一句:“我特么是他祖宗!” 保镖听不懂中文,不禁拧眉。 慕柒柒用英语回问他:“你是那个女人的保镖?靳御给你们开多少钱,让你们这么尽心尽力的保护她?” 慕柒柒气的直打寒颤,要知道,就连她这个正室,禽兽都没说给她雇佣什么保镖护卫,对一个外国小三,禽兽竟然这么下血本,气死了!气死了! 保镖听得云里雾里,对于慕柒柒毫无套路的对白似懂非懂。 慕柒柒绕过高大的保镖,就想冲过去,保镖双臂一挥,便将她拦了下来,反手一推,便将慕柒柒牢牢抵在了墙头。 慕柒柒脸朝墙面,双手被保镖控制住,压在后腰处,整个身子被挤的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慕柒柒叫嚷着。 远处,传来司徒琛的声音。 只见他用流利的法文与对方说了一些什么之后,保镖连忙松开了慕柒柒,退后一步,恭敬地鞠了一个躬,用英文道歉说:“对不起!靳太太!” 慕柒柒揉着被保镖捏的红肿的手腕,冷眼瞥向司徒琛说:“禽兽呢?你主子呢?赶紧给我开门!” 司徒琛双手合十,做着祈求的手势说:“太太!我先送您回家!今天就算是您有天大的气性,这也不是您发脾气的场合!” “凭什么他在里面私会,我连脾气都不能发?要我忍着他?做梦!” 司徒琛眉头一紧,知道慕柒柒一定已经看到了网上的新闻,便解释说:“太太!网上的消息不能信!” “不能信?不能信你们怎么不让报道呢?怎么就把那些记者赶走了呢?是心虚?害怕曝光了影响禽兽的官运声誉?你让他给我出来!” 慕柒柒大喊了一声,踱步就要向前走。 司徒琛快走几步,双臂一开,拦在了慕柒柒的面前:“太太!您误会了!我向您保证,靳先生和那个女人什么事情都没有!外交面前无小事,您千万不要冲动啊!” 慕柒柒闻声顿在原地,冷眼望着他:“你让不让开?” 司徒琛摇了摇头。 “好!”话音落下,慕柒柒转身向原路折返。 司徒琛松下了一口气,连连拍着胸口,定了定神,忙追了上去。 “太太!我先送您回外交部公寓!” “太太!没有门禁卡您是怎么来到的30层?” “太太!您看您这一身汗!回去好好休息!靳先生等一下回外交部复完命,就会回去陪您!” “太太!您消消气!” 司徒琛一口一个太太,好言相劝。 正当他要继续说些什么,抬头再一看向慕柒柒,只见慕柒柒站在报警器的门口,手上已经攥上了一枚防爆锤。 “砰”地一声,玻璃破碎。 正在司徒琛猝不及防之际,慕柒柒一把按下了报警器,走廊里瞬间响起了阵阵警报声。 门口的两个保镖闻声前来探询情况,司徒琛连忙向他们解释,并拿起一旁的酒店公用电话,联系起了大堂工作人员。 趁着纷乱之际,慕柒柒一把拉开了脚下的防火门,从中拎出了一个灭火器,拨开消防栓,猛地一摇,接着径直向靳御所在的房间迈步而去。 司徒琛处理的得当,很快,防盗警报便消除了,当他想起慕柒柒的时候,才发现,小丫头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房间的门,由内拉开,靳御从房间内踱步而出。 几乎是在同时,慕柒柒按下灭火器,一阵白烟肆意,尽数向靳御吹了过去。 “禽兽!你不是欲火旺盛么?本小姐就给你好好灭灭火!”慕柒柒咬牙斥着。 司徒琛连忙追了上来,纠缠着就要夺下慕柒柒手中的灭火器。 只是突然之间,慕柒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两只手紧攥着不放,一路喷洒着白烟。 挣扎了好一阵,慕柒柒一把甩开了灭火器,司徒琛一个踉跄,抱着灭火器就向一旁倒了过去,好在有墙顶着,这才没有摔倒。 “哇!”的一声,几乎是毫无征兆的,慕柒柒大声的哭了起来。 白烟渐渐消散而去。 靳御阴着脸垂眸看着她,棱角分明的面庞透着凛然的气息,依旧是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全然没有一丝犯错之后的歉意。 慕柒柒看罢,气不打一处来,双手攥着拳,扑倒靳御的身上,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禽兽!你背着我找女人!” “禽兽!竟然敢关机!有本事出轨,你怎么没本事接我电话啊!” “禽兽!活那么好!都是和狐狸精练出来的!” “禽兽!离婚!离婚!” 靳御的身上被灭火器喷出的白烟扑上了一层白灰,经慕柒柒这么一捶打,一时间,白烟呛鼻,呛得两个人都不禁轻咳起来。 慕柒柒抽噎着,哭声震天。 靳御就这么任她发泄,也不说话。 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门口一身白灰的两个人,不禁伸手掩嘴以掩饰内心的惊讶。 “御,你还好么?”女人一口正宗的法文。 靳御侧头看了她一眼,回了一句:“没事!” 简短的法文,低沉的语调。 慕柒柒听不懂法文,可是凭语感,她还是分辨得出来的,那个女人竟然叫禽兽“御”! 这么暧昧的称呼,还不是奸夫淫妇? 再看女人,机场偷拍的照片里,女人明明是一身白色套裙,再看看眼前,已经换上了一件竹绿色披肩长裙。 明明就是脱过衣服!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里,女人还脱过衣服! 天啊!还真是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要办事! 慕柒柒怒不自已,怒瞪着那个法国女人说:“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我挠不死你!” 说着慕柒柒手指戳着指甲,就要动手,这才想起来,指甲已经被靳御剪掉了。 慕柒柒转移攻击目标继续捶打着靳御的胸口说:“禽兽!是不是怕我弄伤你的小狐狸精,你才要把我的指甲剪掉的?你还真是未雨绸缪啊!” 靳御一把攥住了慕柒柒的双手,垂眸看着她,终于说了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闹够了吗?” 慕柒柒气的晕头转向:“你说我闹?对!我是闹!我来给你闹洞房了!” “婚礼还有半个月,你急什么?”靳御沉声一撇。 “谁要和你结婚!你和你的小狐狸精结去!”慕柒柒说着,全身颤抖。 “御!她是谁?”法国女人轻声问。 “我太太!” 法国女人听罢,更是惊讶:“你太太她怎么了?” “中午没有陪她午睡,她不高兴了!” 靳御应着,视线始终不离慕柒柒。 慕柒柒双手被靳御控着,拳脚无法得到施展,只能跳着高,用头去顶靳御的下颚:“叽里咕噜嘟囔什么呢?欺负我听不懂法语是不是?” 说话间,酒店经理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躬身道歉说:“对不起!靳先生!火警系统出了故障,目前警报已经解除了!” 话音刚落,他抬眸看向一身白灰的靳御,再看倒在一旁的灭火器瓶,一脸错愕,难道真的是着火了? 靳御冷眸瞥向身旁的客房大门,问了一句:“这间客房有人么?” 酒店经理忙应话说:“按照您的吩咐,这一侧都没有安排住客!没有人!” “把门打开!”靳御沉声吩咐。 酒店经理连忙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万能房卡,对门一刷。 “滋”的一声,房门打开。 靳御一把圈抱起怀里的慕柒柒,一个迈步就走进了房间。 “砰”地一声,房门落锁。 慕柒柒只觉得腰身被人紧紧地圈着,脸闷闷的贴在靳御的胸口上,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正在她感到窒息之际,整个人狠狠地被摔到了床上。 一口深呼吸还没有入肺,黑影压下,一张阴沉的脸,冷冷的贴在了她的上方。 近密的距离让她的双眸失去了焦距,呼吸交融,都是男人浓烈的鼻息。 “禽兽!起开!我嫌你脏!”慕柒柒挣扎着。 靳御几乎没怎么费力气的就把她牢牢控制在身下,沉声应话:“还不是拜你所赐?” 昂贵的西服上,又是白灰,又是眼泪,还夹着几缕鼻涕,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慕柒柒抽泣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人渣!贱人!无耻败类!” “慕柒柒!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靳御说着,身体又向下压重了几分。 慕柒柒被压的透不过来气,气喘吁吁地说:“什么外交部有事情?不就是和情人私会?昨天喂了你三次都不够,你丫的就是一只发情的老公狗!你把小狐狸精叫过来啊!3P给你爽一下啊!” 靳御:“……” 胆子还真野,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靳御唇角轻挑,问她:“我要是真把她叫来,你可不能食言!” 慕柒柒气的颤栗:“你敢?!” 话音一落,慕柒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汩汩的流着,像是破堤的水,任谁也拦不住。 一边哭,小丫头一边抽噎着说:“妈妈不在,爸爸也走了,我最亲的两个人都不在我身边了!我还以为和你结了婚,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可是你也要走了!你这个叛徒!” 慕柒柒哭的伤心,让人听着都心疼到了骨子里。 靳御翻身躺在她的身边,将她圈在怀里,一手抚摸着她的脑袋,一手轻抚着她的背,薄唇附在她的额尖呢喃说:“不哭了!老公没有走,没有背叛你!” 慕柒柒推开他,呜咽着说:“狐狸精都追到家门口了,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了,你们在机场都亲亲了!” 靳御用指背勾去她面颊的泪水,轻声问她:“怎么亲的?是不是这么亲的?” 他说着,附唇咬上了她的唇瓣。 慕柒柒推搡着,却根本不敌他的力气,唇腔里都是男人霸道的气息。 缠绵一吻。 慕柒柒终于得到了喘息,一双水灵灵的双眸瞪得浑圆,伸出手背狠狠擦了擦被靳御拥吻过的嘴唇。 “脏死了!”小丫头斥着。 靳御揉着她的小脑袋问她:“吻了这么久,有没有闻到其他女人的味道?” 慕柒柒瞪着他,其他女人的味道?他那么爱吃她的唇蜜,他的唇腔里是不是也应该沾上那个女人口红的味道? 可是刚刚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她哪有什么心思去体会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没闻出来?那就再来一次!”说着,靳御的唇亲密抵近。 慕柒柒一把将他推了开来:“别碰我!” 靳御从床上站了起来,随后也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他双手整理着慕柒柒凌乱的衣衫和发丝,轻声说:“乖!我让人先送你回家!老公办完事就回家陪你!” “办事?用不着你送!你和你的狐狸精好好办事!” 说罢,慕柒柒转身气冲冲的走出了客房。 门口,司徒琛立在那里,手中拎着一套崭新的西服。 靳御走上前接过西服,扔下一句:“送太太回家!” “好的!靳先生!”司徒琛应罢,转身追了上去。 ------题外话------ 有票票么?有票票么?没有票票就不告诉你们法国女人是谁? 打滚卖萌的某果一脸傲娇! 093 充电五分钟!某震一小时! 白色的奔驰疾驰在城市的道路上。 车厢内死气沉沉,时不时的传来慕柒柒用脚踢打椅背的声音。 “砰!砰!砰!” 慕柒柒每踹一下,司徒琛都不禁心头一紧。 太太,你知不知道你踢的这个座椅,踢坏了换一个要多少钱?钱倒是次要,只是定制一套手工座椅,少说也要一年半载…… 司徒琛摇了摇头,想想就心疼。 “停车!”慕柒柒突然斥了一声。 “太太!有什么事吗?”司徒琛问。 Boss吩咐了要他把太太送回家,这要是中途把人弄丢了,这个罪责,他可担待不起。 “狐狸精坐过的车我不坐!” “太太息怒!我发誓,这辆车除了您绝对没有第二个女人坐过!”司徒琛说着,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慕柒柒咬唇,瞪向他:“你的主子你自然要护着他!网上都说了!他们上了同一辆车!” “先生送莫莉丝小姐上了一辆车,让后他自己坐了一辆车!我发誓!” “莫莉丝?那个狐狸精叫莫莉丝?” 司徒琛一路解释,莫莉丝是法国总统的女儿,此次法国第一千金来金陵是因为一些私事,所以不便于公告媒体,全程低调。 只是没想到,接机时,恰巧被跟拍明星的狗仔用长焦捕捉到了镜头。 “哼!”慕柒柒冷哼了一声。 私事?私会奸夫当然是私事!难道还能是公事? 管他司徒琛解释什么,慕柒柒已经全然听不进去。 总之!就是一对奸夫淫妇! 慕柒柒扳了几下车门扶手,吓得司徒琛胆战心惊,好在他提前锁上了车门,否则这要是在高架上被慕柒柒打开了车门,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终于回到了外交部公寓。 司徒琛将慕柒柒平安护送进公寓之后,这才松下心来,转身折返。 慕柒柒进了屋,也不换鞋,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客厅,满屋子都是靳御留下的痕迹,就连空气中似乎都残留着他留下的味道。 “禽兽!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慕柒柒大吼了一声,跳到沙发上,一顿猛跳。 雪白的地毯上,纯白的沙发上,到处是她留下的黑色脚印。 禽兽!你不是洁癖么?恶心死你! 跳累了,慕柒柒侧歪着倒在了沙发上,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手机,拨通了颜冉冉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找你!” 说完,慕柒柒不容她回绝的挂断了电话。 很快,手机铃声一向,颜冉冉发来了一个定位,显示她正在演艺中心。 慕柒柒这才想起来,妮子今天要为过几天的演出排练,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这个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火急火燎的来到楼下,走出大厦前,慕柒柒小心探望了一下门口。 直到确认司徒琛已经开车离开了,慕柒柒这才大摇大摆的从大厦走了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扬尘而去。 半个小时后,演艺中心。 出租车停稳,慕柒柒按下车窗,见颜冉冉正背着一个与她的身形极不相称的大提琴箱从楼梯上走下。 箱子很重,妮子看起来有些吃力。 府上的司机连忙上前,从她身上接过了大提琴,颜冉冉这才松缓了一口气。 “颜冉冉!”慕柒柒大声叫着,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颜冉冉蹦蹦跳跳的朝她跑了过来,打开车门,钻进了后座,在副驾驶后面环住了慕柒柒的脖子:“柒柒!你记得今天我彩排,所以来给我加油鼓劲的,是么?真是好姐妹!么么哒!” 下一秒,慕柒柒冷漠的说了一句:“师傅!暮色会所!” 颜冉冉听出来慕柒柒的情绪不是很好,试探性的问她:“柒柒啊!你怎么了?天还亮着呢!你怎么就要喝酒呢?” “天亮着怎么了?有的人还专门就挑大白天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呢!” “柒柒!你和表姐夫是不是吵架了?”颜冉冉嘟唇。 逛商场的时候,两个人不还如胶似漆火辣辣的么?这才多久,就吵成这个样子? “表姐夫!表姐夫!你没有表姐夫了!” 被慕柒柒这么一冲,颜冉冉不禁缩了缩脖子,安安静静的靠在后座的座椅上。 颜冉冉再清楚不过,气头上的慕柒柒,就像是吹得鼓鼓的气球,消了气就好了,不用和她一般见识。 十几分钟后,暮色会所。 两个小姑娘才刚一走进大厅,大堂经理便紧张兮兮的迎了过来。 “慕小姐!慕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开一个包间!把我剩下的存酒都拿来!”慕柒柒吩咐。 大堂经理拧眉,满是歉意地说:“慕小姐!可不敢!靳先生吩咐过了,以后我们要是再做您的生意,恐怕这会所就开不下去了!” 慕柒柒心火撩上:“禽兽说什么你都当真!他放个屁你都当成是香的?” “慕小姐!息怒!”大堂经理连连道歉:“慕小姐,你看这样怎么样?我把您会员卡上的余额折现退还给您,您到别的地方试试看?” 说完,大堂经理忙向前台的小姑娘示意了一个眼色,接着他又看向慕柒柒说:“慕小姐!不过……就算是您去了其他会所,估计也没人敢接您的生意了!做了您的生意,就是得罪了靳先生,这金陵城,除非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否则,绝不会有人敢冒这个风险的!” 慕柒柒听罢,恨得咬牙切齿。 禽兽!禽兽!禽兽! 管天管地竟然连她能不能去哪儿,他都上管上一管,这不是变态的掌控欲还能是什么? 收银小姑娘送来了一个信封,大堂经理接过后,双手恭敬的递给慕柒柒:“慕小姐!慢走!” 慕柒柒一把抽走了他手中的信封,拉起颜冉冉的手就走出了会所。 颜冉冉在她身后小声嘟囔说:“柒柒!要不算了!表姐夫他不喜欢你喝酒,你就别喝了嘛!” 慕柒柒猛的一顿,回头看向她:“别在我面前叫他表姐夫!他不是你表姐夫了!” “哦……” ** 天色入黑,金陵的各项主干道迎来了晚高峰。 白色的奔驰堵在车流中,缓慢前行。 靳御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想着慕柒柒要饿着肚子,他不禁拧眉,心急如焚。 “还要多久才能到?”靳御问。 “以目前的车流行进速度,差不多还要二十分钟!”司徒琛应话说。 靳御抿了抿唇,漆黑的双眸漾起一层鲜有的焦虑。 手机响了起来,靳御垂眸一看,是靳晟。 电话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靳晟难以自已的笑声。 听得出来,他想忍,却没忍住。 靳御心情不好,直接挂断了电话。 靳晟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靳御再一次挂断了。 很快,一条信息递了进来。 靳晟:“哥!快听FM818!有惊喜!” 靳御懒得理他。 靳晟摸准了他的脾气,担心他会错过,又追进了一条信息:“柒柒在和主播连线!” 靳御听罢,双眸一沉,联想起刚刚靳晟强忍的笑声,突然涌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打开收音机!FM818!”靳御沉声吩咐。 很快,广播里传来女主播轻柔徐缓的声音。 “这位小姐!你别哭!有什么委屈我们慢慢说!” “你们真的可以帮我解决我心里的苦闷么?”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从广播里飘出,靳御手心一紧,这是慕柒柒的声音。 “是的!小姐!你慢慢说!把心里的委屈分享出来,也许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做!” 抽噎了两声,慕柒柒说:“我告诉你啊!我嫁了一个gay!” 女主播:“哦……也就是说,你的婚姻只是一个形式?你们是形婚?” “什么形婚?我把他掰直了啊!可是自从他直了,就到处拈花惹草!今天给我带回来一个法国妞,明天也许就能给我带回来一个英国妞!你说,这种日子还能过下去么?” 女主播:“听你这么说,对方是一个对待感情极其不负责的人,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呢?” 颜冉冉笑嘻嘻的声音,带着醉意,插话说:“因为表姐夫活好啊!充电五分钟!车震一小时!” 驾驶位上,司徒琛强忍着笑意,可是颜冉冉的话一出,再也忍不住笑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不起!靳先生!可能只是声音有一点像而已!应该不是太太!” 司徒琛尴尬的辩解,可这简直是不打自招啊! 接着,心里一阵慌乱,死定了,死定了…… 后座上,靳御阴着脸,看着车外停滞不前的车流,他一把推开车门,摔门离车而去。 十分钟后,一路狂奔的靳御回到了外交部公寓,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就是浓烈的酒气,混着呕吐物的味道,空气混浊。 靳御大步来到客厅,只见两个小姑娘醉醺醺的趴在茶几上,围着一部座机电话。 免提公放,竟然还是那个主播的声音。 现在的电台,为了收听率,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明知道是两个醉鬼,为了话题度,竟也能让这通电话持续这么久。 靳御走上前,挂断了电话。 望着满屋的狼藉,他不禁眉心紧蹙。 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地毯,已经被各种酒渍染得不像样子。 满地的酒瓶,各种水果零食,竟然还有十几件男士衬衫。 靳御随手拎起了一件衬衫,勾在手上,这才看到,好好的一件衣服已经被剪的破败不堪。 这些可都是定制款的衬衣!仅此一件!小丫头还真是下的去手! 再看脚下的两个小醉鬼,还不知道电话已经被挂断,口中还喃喃不停。 慕柒柒:“冉冉啊!选男人一定要走心!你可不能像姐姐我一样!随随便便找一个人就嫁了!” 颜冉冉:“我才不要闪婚!我要谈恋爱!” 慕柒柒:“对!谈恋爱!只恋爱!不结婚!玩死臭男人!” 颜冉冉:“找一个活好的男人谈恋爱!” 慕柒柒:“活好的男人都花心!就像禽兽一样!人面兽心!” 颜冉冉:“……” 慕柒柒:“冉冉……冉冉……你别睡啊!电话!打电话!” 靳御听着,眉心已经拧的不知道皱了多少层的褶子,他虽然知道,晚上回来一定会是一番折腾,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小丫头竟然坑老公坑到了电台。 这可是在晚高峰,多少人堵在路上,听着这两个小丫头聊夫妻夜话,她倒是真不害臊。 靳御拿出手机拨通了司徒琛的电话。 “到了之后,马上上来!把颜小姐送回朗悦湾!” 未等司徒琛有所回复,靳御已经挂断了电话。 ------题外话------ 果果一声吼!果然就有好多票票哦! 么么么么哒! 094 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深夜,慕柒柒蜷着身子,半梦半醒间,只觉得头脑炸裂一般的疼痛。 “老公,头好疼……” 感觉下一秒,应该有一对有力的拇指按上她的太阳穴,轻轻揉捏。 可是…… 没有! “老公,口好渴……” 印象里,应该很快有一只胳膊抬起她的头,然后一支冰凉的玻璃杯就会抵上她的唇瓣。 然而…… 并没有! 慕柒柒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夜晚,月色分明,床铺的另半边却是空空的,记忆渐渐苏醒…… 禽兽!竟然!彻夜未归! 慕柒柒蹭的一下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可能是动作太急了,大脑像是缺氧了一般,弄得她头晕目眩。 呼吸渐渐急促,慕柒柒气汹汹的拿起了一旁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点亮屏幕一看,竟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了。 这还用想么?凌晨一点!禽兽一定睡在了狐狸精的床上! 慕柒柒蹭下床,这才注意到客厅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酒意还未散透,慕柒柒踉踉跄跄的扶着墙来到了客厅。 客厅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酒瓶,没有零食,没有被她剪碎的衣服,就连地毯和沙发上,被她踩脏的脚印也统统不见了。 空气中,浑浊的酒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茉莉花香的味道。 慕柒柒猛地摇了摇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一定是在做梦,否则,她一下午的破坏成果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就恢复了原状? 慕柒柒径直向前走去,这才看见,刚刚被茶几遮挡了视线的沙发之上,靳御躺在那里。 他身上的衣服还未来得及换,一身西裤包裹着他笔挺的长腿,白色衬衫的袖口卷了上去,露出了坚实的小臂,领口开了几枚扣子,健硕的胸肌一目了然。 这懒散的模样,是寻完欢才回来么? 他倒是还有脸回来! 慕柒柒看的直咬牙,他算是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要分床睡。 可是转而一想,慕柒柒觉得不对,就算是分床睡,也应该是他低三下四的爬上来道歉,然后再由她一脚把他踢下去,这样才叫解气。 可是,他自己睡在沙发上算是怎么回事? 白天被狐狸精喂饱了,所以现在对她没有兴趣了? 越想越气,慕柒柒见沙发上,靳御解下的腰带搭在那里,她三步并两步的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抽起腰带,狠狠一甩。 “啪!” 伴着一声脆响,腰带狠狠抽在了靳御的腹肌上。 “啊!”男人的一声闷吼。 靳御一惊,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慕柒柒正站在他的脚边,小脸煞白,双眸瞪得像一对玻璃珠子,再看她的手中,竟然握着他不久前解下的皮带。 “禽兽!管天管地还要管我去哪儿喝酒!你自己的小弟弟你怎么就管不住!” 慕柒柒说着,又是一鞭凌空挥下。 这一鞭,险些就要甩到靳御的脸上,好在他伸手攥住了皮带的另一端,这才幸免于难。 靳御眉心一紧,怒火涌上,一把扯住了皮带,绕在拳上转了一圈,接着狠狠向回一拉,慕柒柒一个踉跄摔倒在靳御的怀里。 “有本事在外面浪,你有本事别回家啊!”慕柒柒双手捶打着靳御的胸口,又是一阵发泄。 “渣男!做错事还不知道道歉!出轨都出的天经地义!”慕柒柒叫嚣着。 靳御一个侧身,将她抵在沙发靠背上,手脚并上的将她固定在角落。 “闹够了么?”靳御眉头紧锁,一双鹰眸,因为怒意,幽森了许多。 “今天你和那个狐狸精在房间里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个狐狸精连衣服都换了!孤男寡女的在房间里脱衣服,你说还能做什么?臭不要脸!” “莫莉丝的衣服,被小孩子吐奶吐脏了,换一套衣服不是很正常?” “什么?你和那个狐狸精连孩子都有了?”慕柒柒唇角微颤,鼻头抽抽嗒嗒的,哽咽到不行。 靳御见她委屈的模样,语气柔和了许多:“你的小脑袋里一天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是对你自己没信心,总要对老公有信心?” 慕柒柒撇撇唇,什么叫对自己没有信心,明明就是他沾花惹草,可是话到嘴边,喉咙颤着,委屈到怎么也说不出来。 靳御继续说:“莫莉丝有孩子,有未婚夫,我和她唯一的联系,仅限于她是法国总统的女儿!接待她属于外交范畴,之所以我亲自去机场接她,是因为她身上带着她父亲的亲笔信函,我见她,是出于对她父亲的尊重。” 慕柒柒眨了眨眼,半信半疑,抽嗒着,嘟囔说:“反正没有人和你对峙,随便你怎么说!” 小丫头话虽硬,可是明显没有刚刚那么底气十足了。 靳御捏着她的鼻头摇了摇。 慕柒柒撇了撇头,挣脱出来:“那你为什么关机?” 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如果当时电话通了,他给了解释,她也不至于会那么生气。 “电梯里,信号不好!” 慕柒柒撇撇唇,理由倒不少。 小丫头垂下头,委屈巴巴地说:“反正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房间里,这就是事实!” “谁告诉你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是总统套房,里面有大小四间客房,还有会议室,中午你到的时候,莫莉丝一行十几人都在,如果你当时乖乖的,我也许就能把你引荐给他们了!” 慕柒柒抿抿唇,抬起手背,抹去了面颊的泪水。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我会踢你下床,所以乖乖的在这里睡沙发!” 慕柒柒提到这里,靳御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重燃,从进门开始,给她洗澡,哄她睡觉,还要收拾客厅的残局,地毯上的污渍尤其难以清除。 等他全部打扫好,已经过了十二点,本想着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就去洗澡,却没想到,倦乏袭来,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就被慕柒柒的一皮鞭抽醒过来。 靳御唇角微勾,浅淡的笑意里带着一丝冰寒。 “我的事情解释清楚了,现在该说说你的事情了!”靳御说着,身体又向前压了压,将慕柒柒向后抵近了几分。 慕柒柒凝着气,鼻腔里是男人不断逼近的气息。 靳御:“信封里的钱是怎么回事?” 慕柒柒:“……” 竟然忘了把私房钱给藏好,失算! 靳御:“不好好复习,又和人赌牌了?” “没……没有!钱是会所老板退给我的!”慕柒柒哆哆嗦嗦的应着。 靳御:“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可以喝酒?” 慕柒柒:“……” 靳御:“喝酒!耍酒疯!坑老公坑到电台去了!慕柒柒!你真厉害!” 慕柒柒抿唇,惊恐的吞下一口口水:“哪有……我没有……” 靳御:“没有?那是谁抱着座机打了半个小时的电台热线?” 靳御的声音猛地一高,慕柒柒吓得一个激灵。 她……有这么做过么? 不对!不是应该她找他质问么?怎么莫名其妙的就颠倒过来,要她接受禽兽的清算了? 可见到靳御眉宇间的怒意渐渐凝聚,慕柒柒不敢再多说什么,弱弱的声音说:“老公!我头疼……” 她捏准了他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装装可怜就能免去一顿数落,总比劈头盖脸挨一顿痛批要好得多。 况且,她的疼,是真的疼…… 果然,靳御的眉心渐渐松缓了下来,掌心附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打圈揉捏。 “喝那么多酒,头不疼才怪!”靳御软了语气。 “我没喝多少……”慕柒柒嘟囔说。 确实是没喝多少,超市里的酒她一样拿了一瓶,一瓶也只喝了一点点,大部分,都让她拿来挥霍倒在客厅里了。 “你难道就不知道,喝混酒容易醉?”靳御柔声呛她。 “哦……现在知道了……下次不喝混酒了!” “你还想有下次?”靳御挑了音调,不怒自威。 慕柒柒:“……” 靳御将慕柒柒揽在怀里,掌心抚着她的背,哄婴儿一般的频率轻轻拍打着:“乖!睡!睡醒了头就不疼了!” 慕柒柒抬头呛他:“我都快疼死了,你让我怎么睡?” 靳御伸手揉了揉眉心,打了一个哈欠。 他一夜未眠,倦乏袭来,可是小丫头明显是刚刚睡醒,精神头十足。 靳御挑眉问她:“要不我也抽你一鞭子?让疼痛转移一下,头就不疼了!” 慕柒柒翻了一个白眼:“变态!” 靳御的唇角邪魅的勾起,大手一挥将慕柒柒翻过身子压倒在沙发上。 紧接着,慕柒柒只觉得黑影袭来,背上就压下了一个人的重量。 “禽兽!你放开我!” 靳御撩起她的睡裙,向上卷去:“不是说头疼么?老公给你打一针,头就不疼了!” “打针?你会么!”慕柒柒被压的喘不上气,双手被靳御牢牢控制在身后,更是动弹不得。 “老公的针包治百病!” 话音刚落,慕柒柒只觉得身子一沉,酥麻绵软了抵抗。 不一会儿,慕柒柒的哀嚎震天动地。 房间里一片旖旎。 很久很久…… 靳御揉捏着慕柒柒的小脸蛋问:“宝贝!头还疼么?” 慕柒柒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还未从刚刚的余热中恢复过来,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奇怪了……头好像真的不疼了…… 靳御唇角浅勾,起身抱起她,径直走进了浴室。 第二天,慕柒柒睡到了自然醒。 她望向窗外,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奇怪,闹钟怎么没有响? 翻身下床,她来到客厅,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慕柒柒径直走了过去,站在厨房门口。 只见靳御围着一个围裙,在厨房一阵忙碌。 慕柒柒盯着他的背影,呆愣的看着某禽兽一手同时打两个鸡蛋的绝技,简直惊讶到爆。 慕柒柒不由自主的轻含下食指,吮了吮,做饭时的禽兽,怎么就能这么性感! 突然她就想到了某购物网站上的**围裙,如果要是能让禽兽,光溜溜的穿着那件围裙,然后做一顿饭,啧啧啧…… 正意淫着。 “睡醒了?”靳御的声音低沉而至。 “你看到我了?”慕柒柒惊讶的问,她站在这里这么久,他并没有回头看过。 “老公的眼睛能360°无死角的盯着你!” 慕柒柒撇了撇唇,自恋! “给你煲了醒酒汤!喝一点!” 说罢,靳御端起一个瓷碗,转身向她走了过来,舀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这才递到了她的唇边。 慕柒柒一口含下,还挺好喝的。 刚好早上起来正口渴,慕柒柒一把抢过瓷碗,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了起来。 “慢点喝!锅里还有!” 靳御说着,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她的唇角,继续说:“上午给你请假了,漏掉的课,下午补上!” 慕柒柒挑眉看向他,禽兽竟然帮她请假?难道这是知错就范,在贿赂她? 她才没有那么好说话! 一滴不剩的喝完,慕柒柒将瓷碗递到了靳御的手中,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说:“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靳御听罢,哼了一声,不由得笑了起来:“约法三章?约什么?” 慕柒柒背着小手想了想:“第一!不准亲别的女人!” 靳御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唇角浅勾:“昨天在机场,我和莫莉丝只是一个寻常的吻面礼,我保证,脸都没有碰到!” 慕柒柒呛他:“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靳御掩不住笑意,连连失笑,接着补了一句:“那我们将来的女儿呢?我可不可以亲?” “别和我强词夺理!”慕柒柒呛完他,想了想又继续说:“第二!不可以不接我的电话!特别是在你做错了事情的时候!” 靳御见慕柒柒那一股认真劲儿,执拗的样子透着一丝孩子气。 “第三呢?”他勾勾唇,逗弄着问她。 “第三……第三……”刚刚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谁规定约法三章就一定要三条了? 不能折了面子! 憋了半天,她补了一句:“第三!作为对你不检点的惩罚!婚礼前,我要搬回寝室住!你不准再碰我!” 慕柒柒咬牙,憋不死你!想要你就撸去! “昨天是谁叫嚣着要和我离婚来着?还办什么婚礼?” 慕柒柒被他气到不行:“你!” 靳御没有应她,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一段录音,播给她听。 慕柒柒越听脸越红,录音里,醉醺醺的她和颜冉冉正和一个电台主播火热的聊着夫妻夜话,尺度惊人。 靳御按下了暂停键,垂眸看向她:“我是不是也应该和你约法三章了?” 说罢,靳御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搓着双手,一步步向慕柒柒逼近。 慕柒柒一步步向后退去,昨天醉的七荤八素的,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事,说过了什么话。 完了……死定了…… “老公!我错了!” “老公!我不敢了!” “老公!唔……” 全世界安静,只有排油烟机轰轰的响声…… ** 巴顿公馆。 刚入九月,一场夜雨,夜色微凉。 夜,九点刚过。 “叮——”的一声,60层的电梯迎面打开。 靳寒从电梯内疾步而出,眉目凛然。 “靳总!晚上好!”周尚恭敬地等在门口。 “她现在怎么样了?”靳寒一边向前走去,一边问。 “慕小姐没有吃晚饭,有些发烧,吃过药,已经睡下了。” 须臾,靳寒用钥匙开启了主卧的房门。 靳寒哼了一声,这个女人,病到一路要靠周尚扶着才能回到卧室,都这样子了,竟然还不忘锁门。 慕凝安,你是有多缺安全感,才能谨慎成这个样子? 推门,走进卧室。 靳寒瞥向卧床,只见慕凝安躺在上面,身上压了两床被子,可是身子依旧蜷成了一团,不住地打着寒颤,抖得不像样子。 靳寒走到床边,脱下了身上的西服外套,搭到床头,侧身坐在床边,将慕凝安抱坐到了怀里。 即便是隔着衬衫,他都能感觉到那份滚烫的温度。 靳寒拿起一旁的电子体温计,在她的眉心一点。 41.3℃! 靳寒眉心一紧,随即拿起一旁的座机电话,拨给了周尚:“马上叫林医生过来!” “好的!靳总!”周尚恭敬回应。 电话挂断。 这些天以来,他算准了时间,在她服下安眠药睡下之后,来到她的房间,睡在她的身边,待清晨时分,再独自离开。 只是,对于这些,慕凝安全然不知情。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吃安眠药,全然病倒了,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如果她此刻清醒,知道他此刻就在她身边,而她就倚在他的怀里,她会不会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一定会的!靳寒唇角微挑,见惯了这个女人生气时的样子,偏偏习惯了,竟然会觉得与那些阿谀谄媚的女人相比,反倒是她,是那么与众不同。 沙宝阳说的对,他的心里有一个魔障。 十六岁那一年的暴雨夜以后,他不敢一个人睡,不敢亲近女人,所以他为自己暗示了一个讨厌女人的托词,也给别人营造了一个他身边女人不断地假象。 可是现在,靳寒知道,慕凝安是她的药,治病的药。 “你不能有事……”男人低沉的声音。 一吻落在慕凝安布满热浪的额尖。 半个小时后,林医生冒夜赶了过来,一番检查,总算是无恙,离开前为她打了一剂退烧针。 慕凝安倚在靳寒的怀里,睡得很沉,烧一点点退去,身子渐渐舒缓开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出手臂,环住靳寒的腰身,浅浅的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安逸,满足。 靳寒垂眸看着她,指背滑过她的脸颊。 却不想,下一秒,慕凝安呢喃了一声:“天泽……” 靳寒听罢,眉心骤拧,游天泽伤她那么深,她竟然还是不能忘了他! “叮——”的一声,慕凝安的手机响了,是一条信息。 靳寒随手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是一个叫言白的人发来的信息。 “慕总监!嘉城国际的霍总明晚邀您共进晚餐!七点!岳阳楼!帝王包厢!” 靳寒撇开手机,垂眸看向慕凝安,抓起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微微一咬:“那个老色胚的饭局你也敢去?明晚你要是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凝安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怎么,呢喃着应了一声:“嗯……” “乖!听话!”靳寒应着,将怀里的女人搂的又紧了一些。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慕凝安从睡梦中醒来,倦懒的趴在枕面上,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好像闻到了一丝烟草的味道,混着男人古龙水的气息。 慕凝安摇了摇头,翻身坐了起来,突然觉得,臀部针扎一般的疼痛。 她怎么会知道,昨夜,林医生为她打了一剂退烧针,下针处正是臀部,毕竟那里施针,见效最快。 慕凝安没有太多怀疑,见手机背光灯一直在闪烁,想必有未读信息,伸手一够,这一下才发现,手腕内侧竟有两排浅浅的牙印。 慕凝安拧眉,最近她总觉得自己的神志有些不正常,总会在夜里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里有一个她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对她或温存,或体贴。 常常一觉醒来,她总会觉得唇瓣肿肿的,可她并没有疑心什么,只是眼前的这两排牙印,不禁让她狐疑。 她最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和靳寒的官司进展不前,她神智失常了? 靳寒!靳寒!靳寒! 慕凝安猛地摇了摇头,仿佛这么做就能把这个名字从脑子里甩出去似的。 定了定神,她翻开手机,看到言白发来的信息。 思索一瞬,她回了一条信息:“回复对方!我会赴约!” ** 岳阳楼酒家。 白色的路虎极光停在酒店门口。 慕凝安从车上走下,望着酒店闪烁的霓虹灯牌匾,总觉得哪里有一些奇怪。 来到酒店门口,这里不像是其他大酒店一般有着宽敞的门面,大门不宽,显得有些拥挤。 慕凝安向里面望去,只见细长的走廊看不到尽头,除了几盏照明的地灯,里面几乎是深不见底,漆黑一片。 站在门口,慕凝安开始有了疑虑,难道她找错地方了?可是导航确实又将她指引到了这里。 慕凝安看向站在一旁的接待员,问:“这里是岳阳楼?” 那人点了点头。 “这里有帝王包厢么?”慕凝安又问。 那人微微一抬眉,问:“您是霍总的客人?慕小姐?” 慕凝安点了点头,看来她没有找错。 接待员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对慕凝安说:“这边请!” 顺着长长的走廊走去,里面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仿佛将人带入了另一个世纪。 轻歌燕舞,袅袅琴音,如果换作是古代,这里应该是王公贵胄寻欢作乐的后花园? 想到这里,慕凝安不禁后颈发凉,这里该不会是妓院? 耳际响起评弹小调,慕凝安听着,这声音应该是来自一旁的包厢。 接待员驻足而立,推开了一扇包厢的门,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慕小姐!请!” 慕凝安顺势望去,昏黄的灯光下,门口坐着一个身穿旗袍的年轻女人,抱着一把琵琶,巧弄指尖,伴着琴音,口中喃喃哼着小调,气氛靡靡。 慕凝安迈步走进包厢,只见包厢里的灯瞬间调整了光亮,一时间亮如白昼。 “慕小姐!果然守约!”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粗哑的声音,一听便是被烟熏了几十年的老烟枪。 慕凝安侧头望去,只见圆形的餐桌上,佳肴琳琅,正中央坐着一个头发半秃的中年人。 “霍总?” 慕凝安有些惊讶,本以为晚上会是一个寻常的商业饭局,可是当她看到偌大的包厢内,只坐着霍英华一个人的时候,心里不禁有了一丝异样。 只是,事已至此,别无退路。 ------题外话------ 果子的VIP群6月17号正式开放啦!(逢7小动作不断哦!) 全本订阅进V群! 先加群522280094,找到带有“验证”标志的管理,验证订阅进V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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