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8 章节
命年要在身上系一条红丝线。姐姐无能,手又不够巧,不能亲手为你编织一条。只能如此送与你,你可喜欢。”诗离满眼的爱惜。带着半分的怜悯之情。手上的匕首正告诉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满眼爱惜的女人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女人了。 “你休想这就吓到我。你不敢杀我,哼。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回去弄死你,让你生不如死。”文良韬恶狠狠的说。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是什么把你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孩子变成了这么嗜血的狂野的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了。”诗离将刀子上的一个小小的血珠蹭到了文良韬的额间。顿时陷入了一段回忆之中。 “良韬啊,我还记得,每年你的生辰,宰相府的人都是欢天喜地,大操大办,那一日,你就像是一个被高高供奉起来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活佛,你的额头会被点上如此的一个朱砂,在我的眼中那就像是一个仙童。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羡慕你。” “那年你应该被冻死的。”文良韬抬起头对上了诗离温和的眸子。人就是心存有劣根性,无论身处如何的境地都不会更改分毫。诗离温和的眸子对于他只是一个被欺凌被践踏的信号而已。 “是,可是我没有,哈哈哈哈哈。”诗离陷入一种疯狂。“所以。”我要你把这十几年的朱砂都还给我。还给我。 “都已经准备好了。”安睿将文良韬吊在了半空之中。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要是杀了我,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就算你逃到了天边都能把你揪出来,千刀万剐。”站在土地上的生物一旦被放到了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就会发出本能的大喊大叫,但是,同时,人也是怕吵怕闹的。 “太吵了。”诗离皱着眉头,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匕首。 “是。”安睿低声应了一声。在地上抓了一把稻草就塞进了文良韬的嘴巴里,干硬的杂草像是一把极细的刀子,对于柔嫩的嘴唇来说也是锋利无比了。 “呜呜呜。” 手腕脚腕上都绑上细细的红色的丝线。丝线的另一边都引入了一个大大的白色的瓷盘之中。白瓷盘精润的如同是十五晚上无瑕的月光。晶莹的更是透亮。 诗离像是在观察一件极其珍贵的额艺术品一般。手指细细的游走在红线丝上。 在文良韬的手腕脚腕之处的血管轻轻一点,一个豆大的血珠冒出。血珠汇集越来越大。渐渐地随着红色的丝线像是一条小小的爬虫,被牵引着游走到了那个瓷盘正中央,在中间开出了一朵更外艳丽的花朵。 “哎呦,我这些日子,被人气的有些头晕,一不小心割断了你的一根脚筋,你以后可就不能舞刀弄剑了,不过,你的贴身的护卫安睿可是一等一的高手,由他保护你,我放心,你也放心。”诗离脸上带着惬意的微笑,并无半点的愧疚之色。 “你。”文良韬咬牙切齿,却也是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还以为,宰相家的公子能有多么的坚毅,不过是被针扎了一下就这么哭哭啼啼,真是丢人,宰相府还是就此没落了好了,留着也没有继承人。呵呵。”诗离伸手一扔匕首,匕首冲着文良韬的脑门飞过来。一刀扎在了文良韬的发髻里。将整个头都固定在了这个柱子上。 “男人都想要成为王者,掌控别人的生死,今天你就好好的尝一下,生死在别人的手里的滋味。” “哗啦哗啦、”耳边是一阵阵的流出水声。 “他的血,流满了,换一个瓷盆。”诗离出门的时候吩咐道。 :是,安睿应着,跟在身后关上了房门。房间里安静的只有流水的声音。 在这个破乱的庙里,到处都是破乱的洞,四周的凶神恶煞的神仙身上的斑驳的油彩更是增加了一份的恐怖。 安静的能听得到自己的身体里的血液在流失,偏偏自己看不到,不能扭转头。只能闻得到身边的越来越是浓郁的血腥味。 “主母。”安睿跟在诗离的身后。“安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直说。”诗离扶着马车上的马匹,手里一个暗黑色的檀木盒子附上了马儿的大大的耳朵。马儿的耳朵快速的抖动了几下,又低下头吃草。 “就这么把主母回城的消息报告出去,恐怕有些不妥。” “我自由安排。宰相府的家丁都换好了么。”诗离不置可否。诗离让安睿跟在自己的身边,只是看上了他的武功高强,并不需要他这一张嘴的。 “你知道为什么狗是人类的好朋友么。” “嗯?”安睿被诗离的这一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有些懵。“应该是狗能看家护院。” “还有呢。” “能捕猎,会认路。” “哼。”诗离轻声一笑。“还因为它们不会说话。” “呃。是在下僭越了、”安睿再是榆木脑袋也明白诗离的额意思。不过心中更是涌起一股不快,赵子林将军都是自己扶持起来的,只是现在有恙在别处养伤,并不代表自己就一定要屈就于一个女子身下。而且还取笑自己。 “三日,只三日,你都听我的话,什么都不要问。三日后,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可否。”诗离嘴角淡淡的笑。 “好。”安睿紧握的拳头松了松。“主子在路边的愧莽草寇之下救下我就是看上了在下的一身的本领,想当时主子被一颗百年大树从头顶砸下,在下不过是一个拳头就将那棵大树打向了敌营之中,多次救下主子的性命。战无不胜。”安睿语气之中不无炫耀之色,就连赵子林都敬自己三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虽然主子对于这个女人别样的情怀,竟然公然称她为娘亲,想必是关系不一般,不过这都与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只是凭自己的本事吃饭的。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更不会屈就于一个不能发挥自己的才能的人的身下。 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如此的狠手,还能对于自己的主子好吗。 主子临走的时候不能说话,脸色尽显疲惫之色,这个女人将他从山洞之中拖出来之时,身后还有很多被刨出来的士兵,全部都奄奄一息。当时赵子林紧攥着安睿的胳膊,似乎是有什么要交代,只是最后只是看了诗离一眼,想必会与这个女人有关系。 伤势严重,被带走了。 被一群狼拖走。安睿现在想想真的是有些自己太鲁莽了。当时自己的头顶落下了一块飞石,迅速的被一个石头撞击之间的火花点燃。在自己的脑门上轰的一声炸开。“呼”的一阵旋风,头顶上的一个巨大的白色的狼竟是将自己头顶上的那个大火球一掌拍开,自己的脖子一紧,浑身都至于一个浓浓的烟雾之中,在一睁眼已经被扔在了草地之上。 竟是被一只狼叼了出来的。 文良韬本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诗离当然清楚。把文良韬一个人放在这个地方,遍地都是牛鬼蛇神的雕塑,举目之间都是凶神恶煞之辈,自然是心里吓得半死,又挑了他的脚筋,手筋,以死相威胁,看他不得吓破了胆。 诗离就是要这个结果,吓破他的胆。一个废人,只有他的身份可以利用的时候,要他能做什么事情,只要活着就好了。 “去,瓷盆满了。” “是。”安睿收起了自己的警戒的思绪。 诗离揉了揉头,手下只要乖乖的作事情就好,多嘴多舌,有自己的想法的手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 “吱嘎。”破烂的门本就挡不住阳光,安睿的进来更是让屋子里更加的透亮一份。 “嗯嗯嗯嗯。”文良韬心理防线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崩塌,这一下看到了人进来,就使劲的呜呜呜呜。满脸的泪痕。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要他的心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的。 安睿得了诗离的命令,只能进来乖乖的换了瓷盆,不准与他讲话。 还要将瓷盆里的慢慢的血都让文良韬看到。 本是简单的额一件事情。安睿看过战场上被人开膛破肚的死掉的,都不如如此的折磨更让人难过,这根本就是诛心啊。 “憋着。”安睿一出来,看到了他的脸上的无奈之色,诗离就知道他又有话要说,又要指点江山。挡不住自己的心中的汇豪志气。一句话给挡了回去。 将盛满了血迹的瓷盘放到了阳光最猛烈的石面上,石面已经被太阳烘烤的热气腾腾,再加上太阳的照射,瓷盘整个都热气腾腾起来。 安睿惊奇的发现,那瓷盘之上的血红色竟是在慢慢的退去,又变成了那百里透亮的额颜色。 “主母真的是好手段。”安睿眼红藏不住的敬佩。这女人果真是不简单、 解释完。诗离将瓷盘放在那里。“下一个盘子,半柱香去换,第三个,半盏茶的额时间。还是不要跟他说话。记住了么。” 驯化之初 “好嘞。”安睿语气都上扬了不少。 如此没有心思,全屏表面上的眼睛所见的人,诗离本就无话可说。 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在他的身上浪费一点一毫的精力。 文良韬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哪里还有那刚才的雄赳赳气昂昂。 “文良韬,我的建议你可还有意见。” “都听姐姐的。” “好,回府。” “主母,身后有人跟踪。”安睿低声附在诗离的耳边说道。三个人在大街上走动一露面就引起了探子们的注意。 ““嗯。”诗离真是为他们的主子堪忧,明明自己进城之前就已经自己要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这里的人,竟然一直到自己露面,才被人发现,就这点水平还当探子。“牵好你的马。”诗离手里领着自己虚弱的弟弟,不时地在他的身边嘘寒问暖。 世人都感叹这么好的姐姐,宰相府真是福薄啊,这姑娘也真的是心地好,都已经被除名了,还愿意护送已经残疾的被俘虏的弟弟回来,要不是宰相的儿子,哪里有俘虏能够回来的呢。 还残废了,真是可惜了。 “俘虏?我什么时候成了俘虏了。”文良韬听着身边越来越大胆的窃窃私语,一直到最后就变成了大声的议论,自己就像是一个巡街的小丑一样,在大马路上拖着着自己病重的残躯,被人家指指点点。 “世人自有公断,良韬生气可是不利于伤口复原呢。”诗离依旧是温和的笑着,这温柔的好不带有攻击性的微笑更不时的福送给身边的长舌妇,更是助长了她们胡编乱造的底气,更是加重了编造的筹码。 “哦。”文良韬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哪里还注意得到自己完全已经陷入了被诗离摆布的一个地步。 诗离将他从大街上走过去,慢吞吞的,还偏偏的选在街头巷尾,她通知了所有的人,唯独就是没有通知宰相家。 宰相家不敢来接,也不能来接。因为宰相家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未曾解决。 “马上就到家了。”文良韬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喜色。不过,又迅速被宰相府门口的挂着的纯白色的灯笼震惊了一下。家里有丧。 “呼啦啦”的一队人马从对面涌而来过来,将诗离和文良韬踏进门口的脚步挡住。 “皇城守卫?”诗离嘴角抿着,不像是吃惊,到像是已经在预料之中的意思。一点都不意外,好像还是觉得比自己预料的有些迟了。 “诗离,你以谋害皇室之名,被打入大牢。”一道圣旨摆在诗离的面前。容不得她不承认。 “谋害皇室?我谋害了谁。”诗离并无惧色,反而一脸的坦然,众目睽睽之下。诗离倒是像是在演一出戏,像是在陪一些智障玩耍,脸上还有一些烦卷之色。 “休得抵赖,这是皇上下的圣旨,大牢下的死狱,就算你是拖延时间也是在苟延残喘。来人,将她拿下。” “皇上拿人也要是有凭有据,凭口诬陷人,我一介女子若是进了大牢,就是有口也难辩。今日,你若是当街拿下我就是草菅人命。既然,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庶民犯不犯罪就只凭你一个侍卫的一面之词。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是说,天子一张嘴就是王法。” 侍卫本来是拿着圣旨来的师出有名,没想到在诗离的面前自己被说成了像是一个助纣为虐强抢民女的恶棍一样。 “皇上自会给你一个公断,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你身为子民应尽的义务。” “若是错了,你能护我周全吗,还是说,你也只是皇上的走狗,没有自己的判断,只等着每月领俸禄的那个日子。” “若是,错了,我也一定不会成为一个无能的旁观者。” “好。”诗离就是要这一句话。“既然在你的眼中我们与皇族都是平等的,那么,让皇族认为我是有罪的人来跟我当面对质好了。”诗离嘴角浅浅。“人人平等,可不是光是放在嘴角上说的,我无罪,被身上加上有罪的名声,本就是不公平。” “你。大胆,你竟敢藐视皇上,给我拿下,压入大牢。”侍卫大怒,竟然在当街的时候被一个女子下了一个套,自己还后知后觉的自己乖乖的钻了进去。 “皇上也会错,这可是你一个皇上身边的侍卫亲自说的,你可不要反悔,如此,就跟一只怕见人的土狗有什么区别。”诗离后退一步。 宰相府的门前闹得这么大声,宰相府里有人出来看,一看是诗离和她身边的人慌忙的就进府里去找人。 “良韬啊,良韬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宰相夫人正在院子里弹棉花,听说少爷和诗离就在门口,先一步就跑了出来。 “娘。”文良韬手上脚上都有伤,不能做太大的动作。脸上更是被诗离刻意的弄得看上去病弱的惨白。 “这是我的弟弟,奉职与赤峰军队,如今,身负重伤,却整个军队被丢在荒山之中无人问津,若不是我亲自接到了弟弟的求救的书信,我的弟弟一身的病痛,客死异乡都无人知晓。难道这就是皇恩浩荡,皇恩只对于皇族才是浩荡,囚徒与皇城之中拿着最高最丰厚的民脂民膏,摆出一副忧天悯人的神情,来怜悯天下。”诗离柔弱的身躯慷慨激昂,本来都是来看热闹的百姓情绪也被诗离成功的调动起来。 赤峰军队一夜之间没有了消息,这是皇上手下最厉害的一个军队,几万人一时之间都没有了消息,更是让多少个家庭陷入了恐慌。诗离就是抓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