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4 章节
受伤,语气里都带着哭声的委屈。 “黑子,你别哭,别哭。”一感觉到黑子强大的悲伤的气氛,松子立马就在床上坐了起来,不顾及自己的脸上的还在到处淌的药汁,给黑子擦眼泪。“唉哟,唉哟,”药汁进了眼睛里,松子眼睛里苦涩难受,像是进了辣椒水一般。 “我说我说。”慌乱之中,眼前都是一片绿色,即便是如此,松子的下意识里还是照顾到黑子,怕他苦,这个小子实在是太喜欢哭了。 松子被架到了床上,说来也奇怪刚刚疼了一会儿之后,眼睛特别的舒服,有一种温温的清凉之感,如同是睡了整整一年那么的舒服。 只是睁开眼睛,眼睛里是草汁一样的绿色。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症状。 “诶,这个麻子的偏方还是挺管用的么。”松子得意的到处晃。不做瞎子的感觉真的是很不错的。 看到了怏怏的坐在一边的低着头的黑子,一股歉意涌上心来。 “你是说,你们也出不去。”听了松子的话,黑子着实一惊。这里难道是一个虚构的地方么,有山有水难道会没有尽头么。实在是天方夜谭。 “是,所以我们都会等待一个接头人的消息。每过一年就会有人被带出去,我们也是可以出去回家探亲几天的。”松子一说到这里就兴奋的不得了。 “这么说,首领的家书,也是有人递进来的。”黑子喃喃道。 “嗯,对啊,真是羡慕这有家室的人,我出去也要讨个老婆了黑子呢,你有没有家,对了,我忘了你已经是一个孤儿了。”松子一脸的可怜看着黑子,奇怪的是黑子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悲伤,倒是在低着头盘算着什么。 “不过,说是出去探亲,那些一年之期出去的人既没有再回来过。”松子倚着胳膊,长舒了一口气。“可能是赚够了钱不愿意再来这苦地方受苦了。毕竟在这里的工钱高呀。” “没有再回来过。”黑子更加的不解。犯人和官爷出去的都没有回来,官爷出去有的去,那么犯人出去了会是去哪里呢,这个地方难道就不会有人发现么。一个一个的疑问在头脑中涌现。 似乎是一个死结。他们更像是在这里被豢养的像是等着被屠宰的东西。 “怎么出去。”黑子问道。 “黑子。”松子突然脸色一变。眼睛里如同是有一个恶魔一般。“你过界了,”松子突然头脑里像是有另外的一个人,举止语气完全都不像是松子。 “蜜蜂?这里有蜜蜂么。”黑子看着眼前的嘴巴已经像是一个香肠的囚犯。哭笑不得,所有的囚犯手里都捧着香喷喷的苹果酱把碗底都舔了个十遍八边的,偏偏,就是他就连张嘴都难受。 “黑子,你做的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好吃了,恐怕就连皇上都么有这么口福呢。” “就是啊,我们可是比皇上还有口福呢。”囚犯吃的高兴,自然不会吝啬溢美之词。 “要不,你就不要吃了。”囚犯看着他碗里的一小勺的苹果酱,贪婪之意尽显。 “呜呜呜。”就连说话都困难,看着黑子把面前的自己的碗端走了,刚要起身,一棍子插在了自己的面前,激起了一层灰土。松子满眼的绿光,敢怒不敢言。 这碗苹果酱给黑子吃了,松子是不会有意见的。 黑子加上了一勺水,混成了半碗的苹果汤。端回来。“加上了一些水口感差一些,不过,起码你不会错过这一次的机会,给。”黑子顺手从灶房旁边折了一根中空的干透的蒿草。 “好甜。”囚犯喝了一口,借着蒿草作为吸管。幸福都要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首领,还剩下一些我已经储存起来,就埋在这旁边的树下。可以随时拿出来使用。” “真的,黑子你太厉害了。还有没有啊。”松子挤眉弄眼的凑过来,本就一大份的碗已经见了底。 “有啊。”黑子笑笑。接过了碗。转过身。“给。” “黑子,你舍不得让我吃啊。”松子看着黑子在自己的碗里加了一勺清水。 “吃多了就苦了。”黑子脸上带着笑意。 一听说苦,松子马上闭了嘴,就连眼睛里的期待都少了。喝了一口糖水,还是好甜。 “哎,你们看松子是不是对那个小子感情不一般呢。”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 “整天跟那个寡言少语的小子混在一起。你们说是不是在这跟一帮爷们混的太久了,才会有这种倾向。” “嘿嘿,嘿嘿。人家是官爷吗,就是有要求,黑子也不能不从啊。又不是女人,不能生娃么。” 好几个囚犯吃完了饭就聚在一块,话越是说的就越是下流无耻。 黑子听到假装是不在意,没有反应。 “枉我跟你说了这么多的秘密。还说要带你出去呢。”松子嘟囔着。 “松子。”“啪。”刚要喝一口剩下的糖水,最后的一口糖水浓度可是最高的。被首领的一鞭子打落。瞬间渗透进了泥土里。 “首领,你看,这一年半载的没一口糖水,都掉了。”松子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片,要不是当这黑子的面,他真的能捡起来那碎片舔了。可是,在黑子的面前,他那点仅存的绅士风度都被激发了。 “你跟黑子说了什么。”首领一把将两个人娄进了灶房,能看到外面的囚犯,但是囚犯也听不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不就是那点事么,这不是一年之期就快要到了。我想出去,带走黑子。”松子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松子,这里面的规矩你是知道的。黑子不能出去。”首领看着松子,眼睛着急的似乎要喷出刀子。 “哎呀。”松子厌烦烦的一把撇开首领抓在自己脖子的手。“我知道黑子没到时间,不能出去。”黑子并没有觉得事态的眼中性,给人一种极其的不祥的感觉,鲁莽之气已经在身边环绕。 阴谋 眼前没有了两个官爷。囚犯之间的谈话就更加的大胆和龌龊。畏畏缩缩的凑到一块。 “哎,你们说,两位官爷带着那小子去里面干什么好事了。”嘻嘻嘻嘻,伴随着一些幻想的画面,发出隐晦的笑声。恶心至极。 “着你们就不知道了,就算是要发生什么事情,那也得是在晚上呀,你们难道不知道好几个晚上黑子都没有回山洞睡觉,我都看到他跟松子在一起了,还裹在一个大衣里,手拉这手,跟个娘们一样呢。”说的绘声绘色。描述的很是有画面感。 “真的,真的。”几个无聊的又是极其的八卦的人凑了过来,竖起了耳朵。 “说说,你还看到了什么了。” “看到倒是没看到什么,不过,我听到了让人兴奋的声音呢。”很是享受这种被人包围的感觉,那人得意的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开始胡编乱造,即便是漏洞百出,周围的人依旧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发出一阵惊呼。 很久都没有碰到过女人的人,被一阵惊呼之后,竟是有几人身体起了反应。 黑子不在乎这种道听途说,但是在乎自己不能成为这里面的主角,而且是在嘴里还吃着自己辛苦做的东西的情况下。他会感觉手指发麻,不知道会在下一次的饭菜里加上什么东西。 “你想干什么。”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首领紧张的看着松子。 “身为一个官爷,难道连这一点的权利都没有么。”松子意有所指。 “什么,你要干什么。即便是你带出去他,你也护不住他。这一点你是知道的,”首领试图让他迷途知返。 “首领。”松子冷峻的一笑,一向温柔乖巧的他从不会让人联想到会有如此的神情。“你难道忘了我是怎么才争取到这个职位,你以为我会只是为了那可观的钱财么。” “好,既然如此,我就来清理门户。”首领手里抽出了身上的大刀。 “我不怕。”松子邪魅的一勾起嘴角。浑身紧绷,随时准备与首领决一死战。 “你不怕,他呢。”首领一个急转身,大刀向着黑子的头顶劈来,这一刀下去,非得黑子劈成两半不可。 “嗷,嗷~~~~~~”山上突然群狼的额声音此起彼伏。外面的囚犯被这声音震得大白天里瑟瑟发抖。 “它们是不是要把我们大白天都吃掉。 “听说到了这个时候狼就开始屯冬天的粮食了。可能是因为山林的粮食太少了,我们可都是肉啊。”一句一句的话,让忘记了自己是进化的人类的大汉吓得瑟瑟发抖。 更有甚者惋惜的捏着自己的胳膊。“我这么想吃肉都没舍得把自己吃了。”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害怕。 “你们听,是不是深谭里的声音。”远处一条粗壮的水柱直冲云霄。 那不是水柱,可是他们只见过水柱,并不认为是其它。 “松子,不可执迷不悟,我这是在救你啊。”刀口低落下来的血滴在土地上,就如同那糖水一样被吸进了土地里,不同的是留下的颜色。 刀插在松子的肩膀,刺过了肩膀,穿透的刀锋还是伤了黑子。若不是看到了松子不要命的扑过来,首领首领手上收了力,那刀再偏一点,就会刺透他的心脏。 “首领,一命抵一命,我是不是就可以带他走了。”松子嘴里流着血,却是强撑着笑脸。 “松子,这个人本就与别人不同,都怪我不应该延迟行事。”首领收回了刀,两个人倒在地上,松子还是下意识的楼主了黑子。两个人的血混在了一起。 “多谢首领的大礼。”松子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你自己好自为之,但是若是因为这个人你动摇到这里的任何一点点的关系,我就会对于你也不会手软。”首领对于松子持刀的事情已经被所有的囚犯都看在了眼里。一个个噤若寒蝉。 “都吃饱了?”首领站在烈日下,天气闷得似乎是上空悬着一个能遮天蔽日的大石头。这一次所有的求烦都都没有用的上是首领的驱赶,灰溜溜的爬起来就一个个的像是去吃肉一样去干活了,这一次。活竟然在少了人的额情况下干的出奇的快,竟是一个下午就把所有的地都翻完了,土豆收了十几筐,足够这里的所有的人吃上半年的时间。 “黑子,我们可以走了,可以一起离开了。”松子抱着怀里的黑子,感受不到身上的一点点的伤痛,只是,这一刀到底是值不值得。 一个屋子里都是病号。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黑子是伤的最轻的,自然是担起照顾两个人的重担。 晚上只有土豆给几个病号加餐,一直到晚上首领都没有进来过一次。松子知道是自己伤了他的心。一直也是闷闷不乐的。 虽然只有呼土豆,加上黑子研磨的调料倒是也别有一番滋味。 “好甜。”黑子把剩下的苹果酱一勺一勺的喂给麻子。松子去找首领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麻子吃的很是幸福,甜到了心里。 “可怜。”黑子脸上面无表情,就连一点轻蔑都没有。手上不停地喂给麻子。 “为什么。你是说这苹果么。都被我们吃了。”麻子转念一想也开始有点伤春悲秋,觉得自己是个罪人,怎么能吃了这么多的苹果。 “糖不够用了。”黑子淡淡的说,手上的最后的一大勺的苹果酱塞进了麻子的嘴巴里。 “嗯?呕。”刚要吐出来。 黑子站在一边淡淡的看着。麻子强忍着遍布全身的苦意,生生的吞了下去,黑子本身就是一块巨大的糖,跟他在一起哪里会觉得嘴里苦呢。 “黑子,我能不能喝点水。”咳咳咳咳咳,嘴里的苦味夹杂着一种血腥味。 “你是在这里呆的时间最长的?”黑子递上来一个竹筒。 “是。”麻子咕咚咕咚都灌了进去。 “怎么出去。”黑子直奔主题,她越来越觉得这里不对劲。 “呕。”麻子灌得太急了,又是因为自己有内伤。一下子都吐了出来。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每次进来的粮食可是都是你拿进来的,就连松子都不知道。”黑子咄咄逼人。 “松子这都跟你说。”麻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比你相信我。”为了黑子他可以不要命。 “黑子,你听我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麻子一着急直接从木床上坐了起来,就要下地。动作快的堪比一个间谍。 “你好了?”黑子一拳头打在了他的伤口上。后知后觉,麻子狼嚎一身。足够黑子看出来破绽。 “黑子,我也是喜欢你呀。”麻子趁机握住黑子的手,这一幕刚好被回来了站在门口的松子看到。松子握紧了拳头没有进屋,转身又回去了。 “首领。”松子迎面飞来一棍子,打在了肩膀上,肩膀上的伤口又裂开,染红了衣襟。松子没有躲。 “我要他死,越快越好。”松子嗜血的眼睛看着首领。 首领觉得这一次狼牙的命令特别的灼心。在心口硌得慌。 “哼。不过是一个胆小鬼,我自己出去。”黑子把自己的手抽回。 “我知道你是女人,”麻子放出了大招。黑子果然一改往日的对于所有的事情都无所谓的神情。愣在了原地。 “什么时候。”黑子冷冷的浑身散发着戾气。这个时候反驳已经没有一点的意义。 “我要出去,一定会带着你。只是,这里的人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使命存在于这里的。” “也包括我?”黑子从来就不会是谁的计划,只会是谁的计划里的被废弃的棋子而已,从来就是。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从村落里抓来的?”这件事就更加部分的验证了黑子的猜测,果然是有猫腻。 “是,这些人都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胳膊上都有一个疤痕。就是这个,你也有。”麻子撩起了衣服。胳膊上一个槐花一样的大小的疤痕。 与黑子的不同,这个疤痕看上去还泛着淡淡的粉色的痕迹,不过两年的新伤。 “要说是有什么不同的话,你的伤口看上去是十几年的旧伤,应该是从出生就有的伤。可能这也是你一进来就被当成眼中钉的原因。”麻子说着自己的见解。 “你们的伤是怎么来的。”黑子极力的响起自己的伤,却是没有头绪。 “是,是我种上去的。”麻子低下了头。 “存活的人?这么说是有死伤的。” “是,这是一种选择。”麻子眼中带着愧疚的看着黑子,黑子却是关注点并不在此,他并不会强制的让人向善。选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