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1 章节
担忧。 “母亲背地里整日以泪洗面，加上太母的催促，母亲已经日渐消瘦。” “马上回府，回府。”诗离再也坐不住了，自己的娘亲被人这么欺负，自己怎么也不能同意，养一个小崽子不难，但是不能欺负我的母亲。 “主子。”打探完消息的练女气喘吁吁的跑上了楼，刚好看到正打算要出来的诗离。 “咦，他们跑得这么快么。”诗离疑惑的看着练女，练女的武功怎么着也算是一个高手了，怎么会跟不上一个小孩子。 “不是，主子，我是找你找得，我已经把越洛城方圆五公里的酒楼都跑了一个遍，这才刚刚找到你。”练女一字一句的解释道。 “哦，我把你忘了，忘记告诉你了。”诗离拍了练女的肩膀一下。“哎呀，幸亏你运气好，刚好我在酒楼，要是我们在茶楼啥的听戏什么的，你不就白跑了。” “不会的，主子你一定在酒楼。”练女一本正经的眼中冒出了吃货两个字。 “走，去屠宰场。”诗离嘴里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 练女实在是不敢随意的揣摩自己的主子的心思。 文良韬悄悄地都告诉了练女事情的由来。突然就理解了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会这么的生气了。 自己的母亲会被人这么着的欺负，必然也不会轻易地放过。 “老板，这个鱼新不新鲜。”诗离在整个鱼厮里穿梭来回。最后买了两条新鲜的鱼。 “主子，你这个。”练女实在是憋不住了，这好像是要讨好某个人的手段。 “你要是想试试，我也可以先用你实验一番，不介意。”诗离微笑着脸上和煦的光芒让人心头一紧。 “我就是担心主子一个人拎着两条鱼会不会太累了。”练女一本正经的扯着厚脸皮，就连文良韬都对她高看一眼，看来，能够呆在自己的姐姐的身边真的是很能磨炼人呢，就连这么不苟言笑的练女现在都在诗离的调教之下这么的油嘴滑舌，实在是太可怕了，把这个家交到了姐姐诶的手里，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建功立业了。 “那是。”诗离一甩，两条鱼安稳的滑到了练女的手指上。 “诗离。”有些眼睛红肿的宰相夫人不知何时已经在大堂里坐得有些昏昏欲睡。看起来很是疲惫，纵使再多的怨恨，怨恨她没有保护好年幼的自己，看到她如今的这副模样，诗离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震颤动。 “母亲。怎么在这里。看起来有些憔悴，应该多注意休息。父亲呢。”诗离故意的问道。 “哦，你父亲他有公务在身，暂时不在，明日就会回来了。”宰相夫人以为诗离不知。也就没与多说、“诗离，你的院子，我已经派人都收拾好了，里面的东西你看看合不合适。”不由分说的，宰相夫人拉着诗离的手就走向了那个院子。 诗离总是觉得不对劲，母亲何时与自己这般的亲近。 “明玉呢，明玉怎么不在母亲的而身边。”诗离看着母亲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的清泪，很是娴熟的擦去了，又换上了一副微笑的模样。 刚要开口。 诗离愤愤地说。“她们竟然欺负母亲到如此地步，她一个外人还不能如此嚣张。” “诗离，她是你的妹妹。”宰相夫人怕诗离惹出什么事端。年老的双手竟是在微微的发抖。 “妹妹，就应该有一个妹妹的样子。” “表姐。”一声带着清脆的女子的声音，听得出来此时正是春风得意。“表姐何时回来怎么也不通知妹妹一声。妹妹好去迎接姐姐呀。”明玉一脸的居高临下。看着诗离眼中说不出的优越感。 寄人篱下能生出这种感觉，母亲也真是养了一个好孩子。 “妹妹借住我宰相府，正主回来了，要赶你怎么好意思亲自赶呢。妹妹难不成喜欢吃闭门羹。刚好我不会做。”诗离毫不客气。宰相夫人拉拉诗离的衣袖。示意诗离不要如此的嚣张，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 “诗离姐姐常年在外恐怕不知。明玉是要离开这宰相府，住了这么久还是有一些的留恋的，不过，并不是被赶出去，我是随姐姐出嫁的。” “陪嫁。”诗离脱口而出。“那不是小老婆么。” “噗”练女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你。”明玉脸上一阵挂不住，不过还是极力的让自己保持好端庄贤淑的样子。“你这样侮辱皇后的妹妹，到时候定然不会饶过你。”明玉发狠的说。 “哼，想攀高枝还是攀上再说。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到时候还说不准是谁比谁高呢。”诗离心头升起来一把火，最是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还是欺负自己的养育之恩的人。 “诗离，算了。”宰相夫人偷偷地拉着诗离，手上的力道让诗离有些害怕自己的母亲该是多么的害怕，才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为自己出口气。 “母亲。我累了，带我去我的院子。”诗离忽视掉眼前的一个大障碍。 “好。” “母亲，不如就以后住在我的院子里。我去母亲的房间里住。”诗离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母亲住在比自己还差的院子里，虽不至于是荒草丛生，却也是破败的看得出伺候的人的不用心。 “诗离，这。”一句话没说出来，宰相夫人已经泪满巾。如今，哪里还是宰相府，支离破碎，根本就难以维持一个家。 “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诗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文良韬宁愿从一个小兵做起也不愿意依靠他们，宁愿放弃轻而易举得来的高官厚禄也要去从军，冒着生命危险去建功立业。 只有自己双手打下的实实在在的得来的东西才不会被人轻易地拿走，才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诗离。”宰相夫人抓住了诗离的手。有恐惧，有安慰。 诗离反手附住母亲的有些粗糙的手。“母亲你放心。我不怕危险，不怕难，我不能看着别人欺负我的家人。我也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诗离说完了最后的一句话，宰相夫人的眼中的紧绷的神经才慢慢的放松下来。追根究底，她还是最担心自己的孩子。 若不是母亲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维护，恐怕，诗离也不能活到现在。 至于其中的原由，诗离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完全的明白的。只是，到时候还需不需要就已经不重要了。 调整心态斗智斗勇 “这是什么大人物大驾光临，我这老人家的屋子是不是接待不起呀。”老太母再诗离一进门就指桑骂槐。 文良韬也是应付不了，只是低着头，老太母带着岁月的沉积却是没有丝毫的宽容和慈祥。仅仅是看向明玉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些势力的喜爱。这世间恐是都被她化为了三六九等，诗离终究是不能入她的眼的。看向诗离的眼光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似乎诗离能够平安的回来，才是意外之事。 “母亲，诗离远方到来，先是要来看看母亲呢。”宰相夫人凑上前去、谦卑的只是想要行一个礼就被手脚利落的明玉挡在了身边。 “姨娘还是小心点了，老太母年老体弱，受不了惊吓。”眼中满是讽刺，竟然还是有不该有的居高临下。 诗离浑身一阵戾气爆发。练女紧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千钧一发之际，诗离已经片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拍了拍连女的肩膀，轻柔的像是一个淑女，而这，才是诗离最为危险的时候。 老天母的老寒腿搭在床边。诗离先是扶起了半跪着的尴尬着的不知道是跪下还是起来的自己跌母亲，顺势扶到了一边，在练女的半遮半掩的阻挡着明玉的情况下靠近了老太母。跪下了软垫之上。 眼神中是极尽的乖巧懂事。像是一只养了很久的老猫。丝毫没有杀伤力。 诗离的动作让在场的一个人都惊了一下。 轻柔的手触上了老太母的腿，长久的疼痛当她对于自己腿上的每一分的触碰都敏感万分，因为她的腿被骂的被处罚的下人不计其数，就连明玉和宰相夫人也在其列。 但是，最是让人惊奇的是，这一次，老太母脸上的专属于这一条的老寒腿的皱纹却是神展开了。虽然脸上还是一脸的警惕，轻松的表情却是骗不了任何的一个人。 “早些，皇后娘娘也有腿疾，诗离偶得一发，很是有效。”诗离揉搓与轻轻地捶着交相交错。让人眼花缭乱。简直就堪称是一件艺术。 不一会儿，老太母已经十几年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诗离停了手上的动作，有点眼花，额头已经是豆大的汗珠。 “主子。”练女赶忙的上去扶住就要倒下来的诗离。诗离倚在练女的儿怀里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嗯，手艺不错，不愧是调教出来的。”老太母并没有给诗离什么好脸色。 “都怪诗离以前没有好好地照顾老天母才会让太母一直忍受这腿疾。若是方便的话，诗离愿意每日过来给老太母捶腿，以弥补这些年的不孝之情。”诗离字字恳切，确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太母本就是多疑之人。凝视着诗离，诗离感觉头上像是悬着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刺下来。 “诗离是何时开始懂得医术的。”老太母声音里是一如既往地威严，只对于诗离一个人，似乎是从未有过的欢喜。 “诗离闲暇时间捡到的一本书，看过几个。”诗离一脸的低眉顺眼，手搭在练女的手背上，还有些发抖，看着着实是让人心疼。 “太母。”明玉笑的像一朵花，却是把尖刺冲向了诗离。抓起了老太母的粗糙的手，不断地揉搓，老太母很是享受。毕竟被一双温柔细腻的手摆弄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了。“诗离姐姐的手法我都已经记下了，以后就让明玉来给太母捶腿。明玉也不能留在这里多久了，想能多有几次机会伺候伺候太母。”明玉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骨头都酥了，诗离的骨头里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明玉，这万万不可。”诗离出言提醒道，那紧张的表情里总是藏着半分的窃喜，她明白这样的抢功的机会，明玉是不会轻易地放过的。 “诗离姐姐，你今日才刚刚的从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好不忘记给老太母捶背，你的一片孝顺之心，老太母是知道的，太母也是关心小辈的身体，要是传出去了，还以为是有人欺负你呢，是不是啊，姐姐。”明玉最后的几个字咬的特别的重。还把老太母抬了进来，一不小心就会是一个虐待孙女的坏名声，她可是不愿意承担，况且，这本就是事实。 “太母。”诗离抬着眼睛，一脸的可怜相，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明玉抢了诗离的功。 “去去，别在这里碍眼。这里有明玉就好了。”张嘴接过了明玉剥的橘子。肥腻的嘴因为咀嚼发出了难听的搅拌的额声音。 “是，诗离就先退下了。”诗离一直低着头，一副受了莫大的委屈的样子。 “主子，她们欺人太甚，明明就是你。”练女一出门就口吐不快，自己的主子这副模样竟然还被人嫌弃，要是自己一个扫堂腿就上去保准就把这些臭女人都掀翻。 “哼哼，让我费心治她的腿，她不配。”诗离一出了门，原本颤抖的厉害的手立马就稳稳地扶了扶自己的头上的圆润的簪子，不知为何，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总是能让诗离一瞬间就安稳了很多。 “主子，这是。”练女被诗离突然地动作有些惊到了，不过随即就在心底里暗暗地称快，自己跌主子表演的真像，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诗离嘴角牵扯出一丝的沉静的弧度。手指紧紧地攥住。能有一个家，诗离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她一定会自己再重新地建立一个家，一个沐阳王爷身后的坚实的后盾，成为他身后的女人。 沐阳王爷成王，宰相府的支持就绝对的不能拜给耀阳王爷。诗离必须把宰相府拉拢到一条。为此，受些委屈今后一定都要拿回来。 “走，他要来了。”诗离脸上荡漾起了一丝的红晕，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却是平静之中落下了几片青绿的叶子。沙沙沙的作响。 诗离在热水澡中泡的昏昏欲睡，那温暖的感觉被环抱的感觉，总是能够让人有一种踏实感。 “练女，” “是。主子。”练女把几件干净的衣服为诗离披上。 “花开了。”诗离一眼瞥见了上桌子山几只新鲜的蔷薇。“正是争奇斗艳的年纪呢。”争斗一向都是野兽的行为，如今，自己竟然也会加入如此的行列，变成自己曾经所不齿的人，还真的是人的成长必须的呢。 “是，主子，准备好了。”练女听懂了诗离的意思。点了点头。 诗离打扮一番，不早不晚，一双淡黄色的精致的锦绣鞋踏进了诗离的院子。 “诗离姐姐，你这院子，打理的到还是不错呢，只是可能不能长住了真是有些可惜了。”明玉来者不善，这里没有外人，也不必掩藏，诗离倒是也觉得如此说话不累。 “妹妹真是与姐姐心有灵犀呢。我也正打算让给别人住呢。”练女拿过了一个软绵绵的垫子垫在了凳子上，诗离轻轻落座。练女泡上了一壶茶，诗离倒了一杯。 轻轻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眉头微皱。有些苦了。 “练女再去换一杯。”练女察觉到诗离的表情，手还没有触到茶壶。就被诗离按住。 “时间久了未必就是好事。这也是经验。”诗离放下了茶杯。练女垂着手站到了诗离的旁边。 “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看不到有客人么。”明玉直接就这么被人漠视，还是被一个下人，非常的不是滋味。 “练女，你看到有客人了么。”诗离微微的一笑。 “主子，练女今日忘记打扫院子了，恐是落下了不干净的东西。”练女一脸的歉意。 “你这狗奴才敢说谁是不干净的。”练女怒目圆瞪。“给我去张嘴，一直到她说人话为止。” “是。”明玉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身后的几个丫鬟缕缕袖子就朝着身形消瘦的显然不是一个吨位的练女走了过来。 练女看了看还在研究茶杯上的花纹的自己家的主子，低垂的眼眸始终都没有一丝的波动。 “主子。解决了。”练女沉沉的说道，大气都没有喘一下。 “明玉妹妹，你，还满意么。”诗离微笑着。“这既然是我的院子，就不能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