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节
渴的大老爷们。 落辛抱着佩剑站在人群边上，眼睛里一脸的不情愿的看着那个小人在人群中抱着头跟个耗子一样钻来钻去。突然头顶上一个东西飞过来。落辛潜意识里伸手一抓，软绵绵的，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一个绣球，里面透着一股脂粉香。 花楼上，原本愁眉紧锁的姑娘一看绣球落在了长得还挺英俊的男人手上，脸上顿时表情放松了不少，虽然落辛一脸的厌恶， 人群之中让开一条道路，一股香气飘来，女子已经披上了一件外衣。移步之间满是女子的婀娜多姿。诗离惊叹难不成是自己刚才看走眼了。还挺有女人味的，早知道冒着被砸死的风险给落辛找个媳妇了。 女子走到落辛面前很是大家闺秀的给落辛行了一个礼。 “这是你的？落我身上了，你拿走。不用谢了。”落辛一看手里的东西，跟姑娘身上一样的脂粉味，就打算交还给主人得了。 “今晚官人就是桃香的恩客。”女子看着落辛，不羞不臊的就像是在说谢谢你一样简单。 “哎呀。”诗离蹦出来，拍了落辛肩膀一下。“好福气呀，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媳妇。”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恐有不便。”落辛眼睛在女子身上定了一下，随意移开。 “这是我暖香馆的规矩，还没有人能破得了，就是皇帝来了，接了我暖香馆的绣球就必须跟我暖香阁女子共度一夜。”楼上传出铿锵有力的不容置疑的男子的声音。明明是在楼上传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近在咫尺。落辛感觉面前重重的压力。 “这绣球不是我抢的，是它自己飞过来的。那你们在抢一次好了。”落辛把绣球扔在托盘上，满不在乎，看看诗离，示意赶快离开，楼上的男人非等寻之辈，他们俩可惹不起。 偏偏诗离没有看他，满眼可惜的看着那个做工精良的绣球，恨不得马上拿起来塞给落辛。 “好呀，好呀，那就再抢一次好了。”众人一听都很赞同。桃香倒是略显紧促。眼睛里有点点的哀求，又不敢太明显，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场的男生呼声更高了。这样的美女能共度一晚还是的这辈子也值了。 “框”楼上的一扇窗户飞出，直直的向落辛砸来，落辛反手一掌接住，一扇薄薄的窗户竟把落辛生生的逼得退了五步才停了下来。“不识抬举，你就这扇窗户的下场。敢破暖香馆规矩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接着便是轻轻的饮茶声，丝毫没有情绪的起伏，却让在场的没有个人都不敢再多说话。 “迎客。”一声迎接声。落辛竟跟着桃香姑娘乖乖的走了。 “落辛。落辛。”诗离在身后叫了几声，但是落辛丝毫没有反应。诗离觉得事情不对劲，但是很快，自己就淹没在人群中，跟落辛隔开。下一轮的额重头戏马上就开始了。 “妩香姑娘，妩香姑娘就要出来了。”人群中一浪接一浪的呼喊声。 “这妩香是花魁么。”诗离这次聪明了，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家伙问。 “这妩香就是当之无愧的花魁，很多人都是来开开眼界的，这暖香馆的姑娘每一个都是绝色，比起那些什么大小姐都美上千百倍。”男子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果然，男人一提到美女眼睛都蒙上沙子了。 “她也抛绣球么。”诗离问道。 这个男人这个时候定定的看着诗离。好像震惊程度不比刚刚在抢绣球。 “就凭你也想抢，你。”男人瞧了瞧诗离的小身板“行么？” “且，我不行，也没见你被姑娘对看一眼。”诗离也不甘示弱，老子也是有本事的。 “哎。”一说到这，男人倒是有些牢骚要发。“我也知道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选中的都是名门望族，再不济也是皇族手下，我呀，就是连喝口汤的机会都没有啊。” “你攒攒钱，一辈子总是有机会能进去滴。老弟不要灰心哦。”诗离看着这个可怜相，看来也只有娶个母老虎的命了，真可怜。 “攒钱也没用，我们无权无势，每五年，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能远远地看暖香馆的姑娘一眼而已。”男人很是痴情的凝望着楼上的门，据说会走出一位大美人儿来。 “这次要怎么抢？”诗离比较关心怎么能进入暖香馆，落辛这个傻大个情况不妙。 “抢，你就是请几个大力士来都抢不到，这最后一次是姑娘亲自选的。”男人无比憧憬又有些纠结的看着楼上，握在一起的手都被汗水浸透了，焦急的抖了起来。 诗离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很是瞧不起这些个妄想能走狗屎运的货色。就算你们能赶巧了接到一个，你们有信心能活着出来么。 一阵香风在门口传来，骚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最先露出的是一双净白的能感觉得到温度的玉手，薄薄的阳光撒在上面都能反射出晶莹剔透的光。 诗离都忍不住感叹，竟会有这么美的美人。光是手就让人看的心潮澎湃。 素手芊芊就引得一阵惊叹，一身玫瑰花瓣坠在身上的淡雅的紫萝裙摆无风自动，脸上一片半透明的素色蔓莎遮住半边容颜。 曼妙身姿，一颦一动，牵动着所有人的神经。光是半边的容貌就已经让人魂牵梦绕。 低垂的眼眸半羞半掩稍稍抬眸，所见之处竟有男人尿了裤子，痴痴傻傻的流了一身的口水，马上被人抬了出去。 众人像是朝圣般的虔诚看着楼上的女人，等着自己被临幸一般。更有甚者捧着奇珍异宝现与妩香。妩香不为所用，只是静静地看着众人，在挑选猎物一般。 诗离感觉头上一股冷意，一抬头，妈呀，这哪里是柔情似水，根本就是满眼的杀气。那目光正射诗离。 诗离赶紧移开目光，再看众人，失了魂一般看着楼上的女人。美是美，却让人不踏实。 忽然香气尽散，众人又恢复了躁动。诗离悄悄离开的路突然被人群再一次挤满。推推搡搡，诗离又被挤回了楼下。与那女人，只隔着一层围栏。 诗离被一种难言的恐惧包围，越是离得那女人越近，诗离的恐惧就越是剧烈。 众人疯了一样要把自己展示在妩香面前。争得能得美人赏识。 “妩香，妩香，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男人几乎顶礼膜拜的跪倒在妩香面前。“家财万贯我都愿意双手奉与你。” 薄唇轻启，张了张又合上。 “来人，把这人拉出去。”身边的丫鬟命人把楼下的人拖了出去。 “梆”诗离头上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冰冰凉凉的。周围的人看了她一眼有的眼神里是羡慕，有的是惋惜，更多的是愤恨，恨不得把她抽筋剥骨。 诗离哆嗦了一下，自己不就是来凑个热闹，怎么惹上这么多冤家，不过既然没人挡我的路，还是走为上策、 “主人，我家姑娘邀您进暖香馆一叙。”一个楼上的丫鬟拦在脚底抹油的诗离面前。看似彬彬有礼，一个胳膊挡住我的路，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么。 “没有啊，没有人选我啊。”诗离也是懵逼状态。不过她可不是男人，不会为了一刻的温柔乡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主人头上的标志就是被选中了。”丫鬟毕恭毕敬的看着诗离，眼神里满是神圣。 “呀。没有什么呀。”诗离摸了摸，头顶上凉凉的感觉转瞬即逝，手里空空如也。 “主人，请跟我回馆。” “别，我不是你的主人。你的主人在那里呢。”诗离指着楼上，楼上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目光都在诗离身上。也有人等着今天没有主顾，能当个替补啥的。丫鬟的接下来的一句话打消了所有人的念头。 “妩香姑娘所选之人便是练女的主人，终其一生，我都会效忠于主人一人。”诗离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凑热闹摊上事了。 “那，好，既然我是你的主人，你就不能威胁我，我不去了。”诗离觉得主人的权利还是有的，好想当个主人也不错。心底里暗自窃喜、 “妩香姑娘无人可以违抗，即主人已经承认是我暖香馆选中之人就只能随我来。”不等诗离辩解，脚底离地，诗离四仰八叉的就被人举过头顶，举着进入暖香馆，这应该暖香馆有史以来第一个不情不愿的进去的人。 诗离委屈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哪里有逼人家嫖的。“咦，那不是绍宵。”诗离关门的一刹那看到墙拐角处的两个人影，那么前面一人熟悉的身影一定就是他了。 难怪，这么美得女人，是个男人都会心动的，更何况，他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罢了。 与虎谋皮 诗离头顶上的清凉感慢慢的蔓延至全身，舒畅至极。清醒着又像是梦里飘浮在云朵里。没有负担，没有重量，诗离真想一辈子留在这里。 隐约中，雾气里一位银衣男子，长长的头发随意的飘散在肩上，单从背影看，不那么健壮的肩膀，总是给人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好像跟他在一起就是浑身的清凉。 诗离突然身子重了起来，感觉被人举在半空剧烈的摇晃。睁开眼，就看见杀红了眼的耀阳王爷一手抱着她，一手的剑上还在淌着鲜血，周围残破的战场说明刚才打斗的激烈。诗离分明感觉得到耀阳的手臂在颤抖。自己稍稍往下划一点，就被耀阳王爷更用力一点。 诗离不舒服的挣扎一下，耀阳王爷低头看着她，原本狰狞的面孔看到诗离一如既往地大眼睛，活过来一般有了神采。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多具已经残缺的身体，四肢在屋子的角落里飞的到处都是。耀阳之前站着一威风凛凛的身上不曾沾染一丝血迹的依旧一副冷峻的脸孔的铭奇，负手而立，只是手中所持之剑，血拧成一股缓缓流下，乍一看，还挺艺术的。 但是顺着铭奇冷峻的眼神，诗离就不觉得艺术了，唉呀妈呀，这不是那个忠心耿耿的落辛么，怎么这才几天没见就跟自己生死相随的主子刀戎相见了。 “哼，你的手下办事不利已经不是第一次，若是伤了我的人，我定要你千万铭城百姓陪葬。”耀阳王爷本想一剑杀了落辛这个叛徒，但是铭奇挡了一剑，说言清理门户。 铭奇提剑运气，落辛眼神却没有焦距，更像是在睡梦中，但是手上的力道和速度，丝毫不比常人慢。反而快的几乎赶超铭奇。 铭奇剑剑避开要害，直击落辛的手脚处，却没一次都被落辛巧妙的化解，诗离和耀阳王爷看的诡异。 “不对，落辛被人控制了，这不是落辛。”诗离看出不对劲，结合自己刚刚看到的所有，落辛定是在幻境中还未出来。 “噌”铭奇竟被落辛重重的击中手中的剑，金属交锋发出刺耳的声音。两人僵持着，落辛突然抽出一掌向着铭奇击出。铭奇所料不及，被落辛结结实实的一掌击退数十步。剑撑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和一路的火花。 落辛并未乘胜追击，反倒动作变得温顺的恭敬地立在门口，像是在迎接什么神圣的人。 “哈哈哈哈哈。”周围想起了一声女子银铃一般的笑声，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铭奇，你终其一生叛尽众人，费尽心机所要追求的就在你的眼前，你可以一剑杀了他，现在落辛绝不会反抗，哈哈哈哈。” “哇塞，这声音真好听。”诗离忍不住惊叹起来，“一定是位美女。” “呵呵呵呵。”一阵很是受用的笑声。“小妹妹说话可真是招人喜欢，要不是这几个臭男人坏了我的事，今晚一定收了你。呵呵呵呵。” “你敢动我的人，我就废了你。”耀阳王爷一剑劈了房间里的三根柱子。可见怒气之大。吓得诗离乖乖的被他在手里很是不舒服的夹着，不敢动弹一下。 “咔咔，咔咔咔。”一声声的房梁脆弱的声音在头顶处传来。 “主子。”落辛突然盲目嗤笑的脸上回魂了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 诗离阴着脸看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子，看什么看，都是你个二百五干的，这么简单就被人给迷糊了。 “轰隆。”仿佛屋顶有几万人在同时踩踏，坚固的房子，瞬时间就落下来。 落辛本能一般，就在耀阳王爷抱着诗离这个累赘往外狂奔的时候，落辛一心赴死一般向着处在屋子比较靠里的位置的铭奇跑来，铭奇也不是善良之辈，本就被落辛伤了内力，现在速度一时之间肯定跟不上，一脚踩在落辛运作的掌力上，这才在屋子倒塌的瞬间，逃了出来。 “那个，我能站这么。”诗离被人这么拦腰横跨在半空，实在是很没有安全感诶。 盯着耀阳王爷吃人的神色，诗离摆出一副萌萌的眼神。终于还是着陆了。 “走。”诗离被耀阳王爷拉着就往外走，哪有这么简单。身后轰隆的一声。整座房子的废墟被强大的内力震到一边，浑身鲜血和泥土混在一起像个泥人一样的落辛出现在众人面前。 铭奇探了探落辛微弱的气息，已经足够了。拎起他运气，离开了。 现正是梅雨季节，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小雨就阵势大涨，变作了瓢泼大雨。树林中拎着小鸡崽子一样的耀阳王爷眼看城门近在咫尺，就在三公里之外，但是实在可怜身边的这个小人，就近找了一个茅屋。诗离被扔在了茅草堆上。 “啪啪啪”湿哒哒的衣服都落在了还没来得及看清状况的诗离身上。 耀阳王爷运行内力，把自己的身上里衣烤干。诗离一直被护再身下，就连一阵冷风都不曾吹到过。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耀阳王爷才不再隐藏，旧伤加新伤，他几乎拼尽了全力才把诗离带到了这个地方。还强装着笑颜。 “喂，耀阳王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诗离又不是傻子，这种紧要关头还敢私自回城，搞不哈就弄得一身骚。 “你的眼睛特别想我之前的一条小狼。”耀阳王爷看着诗离不假思索的说，还有丝丝的回忆。 “那后来那条小狼长大了，称霸丛林了是不是，”诗离眨巴着眼睛问。 “后来，他个我从军打仗，穿过丛林，翻过雪山，最后落入漫无边际的荒漠之中，水米都尽。”耀阳这个时候好似在回味某些事情，停放顿了一下。 “后来，它带你走出荒漠，跟你找食物，找水源是不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