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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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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徵从早上入宫,中午陪皇上用了午膳,到了下午,陪着皇上在御书房里与几位大人议事。    原来户部尚书的人选还没有确定下来。    为此墨相与左相不知交锋了多少回,但是两人旗鼓相当,竟是不分上下。    皇上为此特别头疼。    恰逢元徵也在,便让他帮忙拿个主意。    元徵抓抓头,“父皇你若让儿子选哪个品种的猫狗好儿子倒是能立马拿出主意,但是这户部尚书是朝廷要职,儿子可不敢乱说。”    元桦瞪他一眼,“两位丞相分别推荐了杜甄和范震,依你看,谁比较合适?”    元徵想是被逼急了,便道:“若是两位丞相意见相左,那选谁都是不公平的,不如重新挑个人出来。”    “哦?”元桦挑眉,“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儿子上回同杜甄和范震两位大人一同喝酒,席间有个叫吴书礼的让儿子印象深刻,不知父后可认得此人?”    元桦想了想,说道:“当真没什么印象了。”    墨相忙拱手道:“回禀陛下,吴书礼目下任着户部主事一职,恐怕……”    “岂不正好,”元徵道,“吴书礼是户部主事,对户部之事自是熟悉,若是出任尚书一职,相信不用太多时间便能上手了。”    左相没有开口,想来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了。    元桦沉吟片刻,“也好,那就这样定了。”    户部尚书终于定下来了,两位丞相便也告辞出了御书房。    两人多年明争暗斗,但向来是不分伯仲,此刻无端端冒出来一个四太子,令两个老狐狸都有了一种危险的预感。    墨相捋了把花白的胡须,“老左啊,这吴书礼当真能做户部尚书?”    左相径直往前走,却刻意放慢了脚步,说道:“只要皇上觉得他能做,他便能做。”    “这可是四太子的提议。”    左相哼笑道:“墨相啊,你不是如今还看不明白?皇上这是有意于四太子啊。”    墨相自然早就想过这一层了,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鹿死谁手?    三太子元修有勇有谋,行事作风颇有帝王风范,他生母虽出生不高,但墨相一直觉得,元修是最适合帝位的人选。    至于左相,这只老狐狸比墨相还要狡猾,事到如今了还不肯站队,墨相其实也拿他没有办法。    想当年,他二人参加同一届的科举考试,一个状元,一个榜眼,打马自长街上走过,何等风光,本以为此后一生能够为民请命一展抱负,哪知,这官场竟是炼狱,热情耗尽,理想磨光,只剩下自求多福的蝇营狗苟。    岁月蹉跎,少年郎成了白头翁,彼此看着对方在官场中沉浮数十载才走到今天,着实是不容易。    想起当年种种,令人唏嘘不已。    “我老啦!”墨相感慨道。    左相看他一眼,望着西边的残阳,“我又何尝不是。”    ……    “朕一直想问你,你看上那陈家的二姑娘哪里了?”    御书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时,元桦问道。    元徵正喝茶,听了这话,先是笑眯了眼睛,然后才道:“我也不知道。”    “当真那么喜欢她?”    “当真。”    元桦看着他,连笑时的样子都与当年的阿龙那么相像,心里便软得一塌糊涂,“待你做了皇帝,三宫六院,她肯吗?”    元徵道:“那便不做皇帝。”    元桦生气,却还保持着理智,“若做了呢?”    闻言,元徵想了想,“那这后宫只她一个。”    元桦提醒他,让他别痴心妄想,“大臣进言不得不听。”    元徵想到这种可能,心里无端掀起一丝恨意,“谁敢说不,便是同我过不去。”    “莫非你要做暴君?”    元徵复又笑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那便不做皇帝。”    不知为何,元桦只觉心里郁闷,同时又有些高兴。    郁闷的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高兴的是,儿子同自己当年不一样。当年,他为了皇位不得不将自己最爱的女子赶出宫去,如今,他们的儿子遇见了同样的选择,但是他的选择更干脆更果断,不像自己……    一点都不像。    “皇位真那么不重要?”元桦问。    历来帝位之王无一不是用累累白骨堆砌而成,有些甚至不惜杀兄弑父也要登上这人人渴求的宝座。元徵,这位置对你而言真的不重要,不心动吗?    “皇位真那么重要吗?”元徵反问。    他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深沉及探究。    人人想要的东西,不代表他也想要。    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珍惜的人,为了这个人,他可以与全天下这敌,区区皇位又算得了什么?    御书房中一时沉默。    外头树枝上的知了叫着,声音传进来,像是细密的惊雷,在元桦心中炸响。    “这皇位,你当真不想要?”    元徵笑道:“父皇如今身强体健的,就不要想太多以后的事。将来如何,如今怎会知道?”    元桦看着他,“你跟你阿娘真像。”    “是吗?”    “你阿娘视钱财如粪土,性情爽朗大方,我最初喜欢她,便是因了她这份真性情。”元桦看着元徵,眼神却仿佛穿过了他,看向更远的地方,“人常说帝王无情,原来我也是个无情之人。”    元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说话。    “你从小长在若水家,想必是极恨我的。”    元徵坐在椅子上,手指描绘着茶盏的边缘,轻声道:“锦儿说,让我不要恨你。她说逝者已矣,我做再多不过都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一些罢了,实在虚伪至极。”    元桦听罢,惨然一笑,“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    元徵笑道:“她的确是。”    ……    童茴上次在青云台没讨到便宜,对陈锦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只是陈锦着人来请,他也不能不去,如今陈锦也是他的主子,主子有令,他哪能不听?    童茴心里苦兮兮的,想着自己本就一身的病,如今还被陈锦欺负,真是满心的凄凉。    偏偏陈锦见了他的面,还一副无知无觉的关切:“墨童开的药,童公子可有按时服用?”    童茴躬身打揖,“谢殿下关心,我每日都在吃。”    “那就好。”陈锦道,“墨童年纪虽轻,但医术却是极好的,童公子按时服药,相信你体内的余毒很快便能尽除了。”    这些日子用了墨童的药,童茴确觉得身子松快些了,便是连咳嗽都少了许多。    陈玉陈雪在后院同柳扬玩,这里只有他二人,陈锦道:“今日找你来,实则是一事想请你帮忙。”    童茴忙跪下,“殿下是童茴的主子,殿下有事但凭吩咐。”    陈锦将他扶起来,“你与元徵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份,他从未当你是下人,我亦然。这件事我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办。”    “请殿下吩咐。”    “墨家那个嫡长子,”陈锦道,“叫墨斐然,你该去结交结交,对元徵有利。”    童茴心里一惊。    前些日子他与主子才谈论过这个人,没成想,陈锦竟与他们想到一处去了。这份心智确实让人佩服,童茴心里对眼前这人多了些敬意,“殿下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陈锦满意的点点头,“我知道,你不会叫我失望的。”    这么一顶高帽子扣下来,童茴欲哭无泪。    ……    陈锦从陈府带来的人不多,音夏、瑞儿还有阿风,其他人一律未带入太子府。阿风很快找到了组织,在太子府的厨房里成功上位,做了第一主厨。    元徵在开饭前及时跨进府门,带着九月,风风火火的去找陈锦。    陈锦在后院的偏厅里小坐,此刻已是掌灯时分,府里的灯火亮起来,甚是热闹。    元徵进了院子,见陈玉陈雪跟柳扬竟玩在了一处,不觉惊奇,“柳扬是何时来的?”    几人立刻跑过来见礼,柳扬道:“是殿下叫我来的。”    元徵挑眉,“锦儿叫你来的?你没说我坏话?”    柳扬掩帕轻笑,“我哪敢说主子的坏话,殿下对我可好了,留我吃饭,还叫来这两个妹妹陪我玩。”    陈玉也跟着笑:“我与妹妹在京城住了多日,明日便带柳姐姐出去逛逛。”    柳扬忙点头,“好啊好啊。”    柳扬虽是心智过人的奇女子,但到底年纪还小,遇见年龄相仿的自然能玩到一处去。    “你家殿下呢?”    柳扬指了指里面,“在偏厅里呢。”    元徵将马鞭丢给九月,径直往偏厅去了。    陈锦在偏厅静坐。    这偏厅自是比陈府她院子里的那间要大上许多,墙上仍挂着剑,是她从陈府带出来的,她看着那泛着冷光的剑,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边含着一抹笑。    元徵跨进门来,便见她这样一副表情,不由笑道:“在笑什么?”    陈锦回头,火烛的光映在她脸上,衬得脸上那双眼睛愈发深邃迷人,元徵几乎看痴了。    “我在看那把剑。”    元徵回过神来往墙上望去,“这剑有什么出处吗?”    陈锦低头笑道:“没有出处,只是一把寻常的剑。”    元徵走近些,看那把剑,确实不是好剑,但陈锦自陈府带过来,也是心爱之物了,元徵笑了笑,“将它挂在这里也好,这屋子凭空多了些阳刚之气。”    陈锦知他是瞎说,竟也附和道:“我也这么想。”    “今日咱们是要请客吃饭吗?”元徵朝院子里努努嘴。    “童茴和柳扬远道而来,自是要为他们接风洗尘的,虽说晚了些。”陈锦道,“陈玉和陈雪如今也不住在陈府里,我本想在外寻一处宅子给她们,阿娘说让她们去她那里,也好有个照应。我想想也是这个理,便同意了。”    “你作主便好,”元徵拉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挨着她坐了,“我今日出宫时,父皇说明日让我带你进宫去用膳。”    “昨日婚宴已经见过了。”    “但父皇很是欣赏你,要单独见见你。”元徵笑得很是开怀,陈锦看着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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