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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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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夫人在府中这几日,趁机替陈锦备了嫁妆。    当日搬离出府,陈夫人只带了一部分值钱的东西,其余一切仍留在府中的仓库。    陈知川听说她要开库,不知为何心里一慌。    陈夫人早知他替三太子筹三万两黄金之事,此时却也装作不知,只道:“过几日我便要出府静养,若不趁这个时候将囡囡的嫁妆备好,下月便要出嫁,时间总是来不及的。”    陈知川自是无法拒绝,交出了库房钥匙,另一把在陈锦处,陈夫人让陈锦陪她去库房取物什。    陈府的库房不小,但陈锦得了钥匙后,却是一次都没进去过。    陈夫人命人将门打开,几个人走过去,库房四壁有夜明珠照明,倒也亮敞。    “我才离府短短数月,不曾想这库房都要被搬空了。”陈夫人说着,很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    陈锦也未隐瞒,“三太子处便是个无底洞,如何都是填不满的。”    “你阿爹……真是魔障了!”陈夫人气得口不择言。    好在随行来的都是彼此的心腹,倒也不怕。    靠墙的木架上放着绫罗绸缎,上头积满了灰,想来是放了许久却又被人遗忘了的东西,陈夫人看了一眼,便转向另一头,那里有十几口大箱子。    开了箱后,只见里头放的皆是古玩字画。    “这是你祖母当年出嫁的嫁妆,”陈夫人道,“我记得当古玩便有十六箱,如今你看,可是少了?”    音夏和涓宝忙细数来,果真是少了六箱。    那少数的六箱不用想,自是被陈知川拿去献给三太子了。    “他竟连母亲的嫁妆也敢动,真是鬼迷了心窍!”    “阿娘莫动气,”陈锦劝道:“既早已知晓此事,便可知,纵然你再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陈夫人心绪难平,愤愤道:“他既这样子做,那便将这些东西全数做为你的嫁妆带走!管他劳什子三太子,我陈家的东西岂容他说要便要!”    “阿爹怎肯同意。”    陈夫人道:“他那里我自会去说。”说罢让涓宝唤人进来,将那墙边剩下的十来口箱子全部抬走,放进另备嫁妆的屋子里。    两母女在库房里转悠了大半天,却没捡多少东西,主要是那些个值价的都快要被陈知川搬空了,实在是没有留下多少好东西。    陈夫人看着这库房,忍不住叹气。    陈府最盛时,这库房一度不够存放,如今却是空得要命。    “那日四太子府来提亲,送了不少聘礼过来,那些聘礼在何处?”    陈锦道:“在库房中。”    陈夫人环顾四周,“是哪些?”    陈锦说:“不在这个库房,在另一个库房。”    “陈府只得这一个库房,哪里还有另一个?”陈夫人不明就里,陈锦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陈夫人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囡囡做得对,那些个东西自是不能放入这里,否则迟早也会进了三太子的口袋!”    “只是阿爹近日让大余来催促多次,让女儿将那些聘礼拿出来。”    “自是不能给他的!”陈夫人道,“这聘礼万万不能拿出来!否则陈府便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陈知川却不如此想。    那是太子府送来的聘礼,虽是给陈锦的聘礼,但也是西府的,理应入西府的大库房,而不是陈锦的小库房!    将这话说给陈锦听,却被陈锦一句,“那里头有好些东西是四太子言明要女儿挑出来另行存放的,待我挑出后其余的便全数给阿爹。”给挡了回来。陈和川哪里还能说什么,若再强求,只怕会落个贪图女儿嫁妆的名声。    圣旨下来后,四太子曾登门拜访过他这未来岳丈。    那是皇族中人,即便是自己的女婿,陈知川也要跪迎的。    当日宴席上,四太子举杯敬他,“我与二姑娘虽素不相识,但总听人说起二姑娘的才情与聪慧,那聘礼中有许多物件是我特为二姑娘寻回来的,还望陈老爷体谅一二。”    这体谅指的自然是聘礼未及时入库房之事了。    陈知川还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将这口气给咽下了。    四太子来,匆匆吃了顿饭便走了,阖府上下却是激动不已。    唯有陈锦,神情淡淡的,甚至连一同用膳都未去,陈知川替她向四太子告罪,这还未入门便如此摆架子,真希望四太子一怒之下主动退了这门婚事,那他也就不用白白浪费三万两黄金了。    但四太子果真如外面传闻一般脾气好得很,摆手道:“我与二姑娘大婚在即,此时不见对双方都好。二姑娘思虑周全,是我孟浪了。”    倒反过来把陈锦给夸了一遍。    若陈知川不曾投了三太子,眼前这四太子却也是个下赌的好人选,但偏偏,时机不对。故而陈知川对这位四太子多有防备。    席罢,四太子便带着随从走了。    陈知川送出府外,见他走远了,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一家子人,一个入了相府,一个入太子府。    那太子府自是不可能与三太子达成共识了。且要看看相府的意思,若相府有意,倒是能联起手来做一番事业,如若不然,那么,陈嘉也是无用了。    ……    陈夫人挑好了陈锦的嫁妆,又与陈知川商量了一回,便出府回了自己的宅子。    陈知川因她挑了那些个东西自是心有不悦,但这与当年陈茵出嫁相比,却有些简陋了,想想便罢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又是嫁去太子妃,总不能太寒酸。    便又从库房中挑了好些字画玉器充数。    至于太子府送来的聘礼,陈锦说话算话,果真挑了些出来,其余的全部入了西府库房里。    陈知川去看过,自然都是好东西。    唯一的麻烦是若是急需,却是变不了现,权当珍藏了。    陈夫人离府后第三日,钱帐房和吴帐房来了,陈知川道:“那三万两黄金备齐了?”    两位帐房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钱帐房站出来说:“还没。”    闻言,陈知川一愣,“不是剩余的从望月楼抽流水吗?怎么还没备齐?”    “中间出了点岔子。”    陈知川眉峰轻拧,“怎么回事?”    钱帐房沉吟片刻,说道:“昨日我们去望月楼取了三万两银票,准备去日升钱庄换黄金,结果去了才得知,店里的所有黄金被人先一步全部换走了。”    陈知川道:“京城不止有日升钱庄。”    “老爷说得极是,”钱帐房道,“说来这事就是这么巧,除了日升钱庄,其他几大钱庄的黄金全部被兑换走了,庄子里只剩下几千几百两,不一而论。我与吴帐房今日再去时,仍是如此光景,这才回来禀告老爷。”    这事自然蹊跷。    “可知是何人兑换?”    钱帐房摇摇头,“钱庄的人说这是客人的私隐,无从相告。”    陈知川冷哼一声,“大余!”    大余应声进来,陈知川吩咐道:“去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竟敢打陈府的主意!”    “是!”    待大余走后,陈知川对两位帐房道:“你们先回去,等有消息了我自会召你们。”    两人忙告辞出来。    这件事明显是有人冲着陈府来的,只是老爷丝毫不肯松口这笔钱要用于何处,两位帐房即使有心帮忙也无从下手。    吴帐房道:“钱帐房啊,你在府中多久了?”    “细算下来,也有二十六年了。”钱帐房叹了口气,“一辈子都耗在这儿了。”看着陈知川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一个精于计算的商人,这过程多少曲折坎坷自不必说,眼看着西府在陈知川手里越来越富有,钱帐房心里也高兴。    吴帐房点点头,“我虽来得晚些,但也有十七年光景了,你瞧这府中,是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闻言,钱帐房四下环顾,生怕被人听了去,“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吴帐房平日里不声不响地,此时却笑出了声,“说句实在话,如今老爷要做些什么,我都是看不明白了。整日里大把银子花出去,却是不知究竟花到了什么地方,老爷也不肯如实可告,这活计我做着实在憋屈。”    钱帐房也有同感,“从前老爷可不这样。”    “是啊,”吴帐房道,“但人总是会变的。钱帐房可想过后路?”    “后路?自是想过的,我育有一儿一女,都已各自嫁娶,虽算不得大富大贵,倒也三餐温饱,”钱帐房眯起了眼睛,觉得今日这天儿也不好,阴沉沉的,“我与老伴还有些积蓄,若辞了陈府的活计,做些别的营生,日子倒也还可以。”    “那便好,”吴帐房笑着说,“钱帐房这日子不知得多少人羡慕呢。”    “说笑了说笑了。”    ……    大余晚些时候回来了。    陈知川仍在书房,自两位帐房先生走后,他便一直呆在这里没挪过地方。心下不禁猜想,这事究竟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真的是巧合。    若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若是人为,那么,又会是谁?    他做生意时虽也得罪过人,但什么人会知道他近日需要一大笔黄金?加之那人在做这事之前,本身需得财力雄厚才行,京城的几大钱庄,除了日升以外,还有宝通、商誉、月圣三家,其他两家暂时不表,单就月圣这一家钱庄,库存的黄金岂止几万,少说也有数十万两,什么人能这样一口气将几家钱庄的黄金全部兑换出去,还不引人注目的?    陈知川一时真猜不出来。    大余进了屋,陈知川忙起身,“查到了吗?”    “属下无能。”    陈知川又重新坐回去,神色疲惫至极,“看来确实是有人在跟咱们过不去了。”    “属下想不明白会是何人。”    “我也想不明白。”陈知川道,“那人知道我近期需要黄金,那么必定知道我与三太子的关系,这个人……”说到这里,陈知川一惊,“莫非是其他两位太子?”    大余想了想,觉得深有道理,“如今老爷为三太子提供银钱,势必会引起其他两位太子的不满,所以他们这样做,倒也说得通。”    陈知川很快否认了这个说法,“二太子素来温和文雅,但也保不齐是个伪君子,那四太子更不屑说,仗着皇上的宠爱,风流成性,但也难保他不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若真是两位太子,必不会用如此温和的手段,杀一个商人对他们来说并非难事。”    “我觉得此人这番行径是在警告我。”一句话陈知川说得很慢,说到最后,他认为这是最接近真相的说法。    警告他不要与三太子为伍。    今日只是让他完成不了三太子交代下来的事,说不定明日便是让他身首异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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