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冬夜帐暖
夜来得悄无声息,北风吹着外头的枯枝簌簌作响,二兰与赵勤的小屋里灯火通明。 二兰将自己身上笨重的厚衣脱下扔到床脚,赵勤坐在床头望着她,问道“娘子你这几日可曾有什么不舒服?” 二兰不以为然道“没有啊,那病在前天犯过一次,不过睡一会儿也就醒了。” 赵勤意味深长地小声道“大夫说你那病不影响的……” “啊?”二兰脱好衣裳回头,“你说什么?” 赵勤笑着摇摇头,“没什么。”顿了顿又道“你快过来,让我瞧瞧你这几天瘦了还是胖了。” 二兰白了他一眼,“讨厌!”身子却不自主往赵勤的怀里靠过去。 赵勤的手环过她的肩膀,她靠在他坚实的胸脯上,很是舒服,却听着身下这具身子的心跳声渐渐快了起来,二兰也身不由己地,跟着一起紧张起来。 赵勤轻轻将手掌放到二兰的腰上,然后轻柔地捏了捏,道“嗯,娘子养得挺好的。” 二兰趴在他的胸口,“一直都养得好。” 赵勤那放在她腰上的手开始慢慢往上滑,很轻柔地,可是二兰感觉到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变得急促3了。赵勤很温柔地去解她的衣带,她紧紧地攥着手心,尽量保持冷静,盘算着自己的日子,这几日应该算是安全的……还没接着往下想,身上的衣裳已经脱落,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前颈。 二兰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也伸手去解开了赵勤的衣裳,然后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闭上眼朝赵勤的嘴唇靠近。赵勤突然猛地将嘴唇贴了上来,然后紧紧抓住了二兰的手臂,轻轻喘着柔声道“娘子,别怕……” 二兰觉得这一夜的北风一点儿也不刺骨,甚至还有些暖意,那月光柔柔地透进来,洒在赵勤的脸庞上,那么的好看…… 翌日早晨,二兰浑然不觉太阳已经升起,安心地在床上睡到了正午,而且其间赵勤也未来唤醒她。掀开被子起身,她感觉浑身酸痛没劲,一低头看见了印在床单上的几滴血迹,她心里又是一阵紧,感觉脸又有些发烫了。她连忙三两下将床单扯了下来揉成一团,正在这时,赵勤进来了,“娘子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肯定累坏了……” 二兰一阵羞涩,瞅了他一眼,“你还说……” 赵勤抿嘴笑笑,“行行,我不说了,不说了。” 赵勤坐到床边去,看着二兰那微微泛红的脸颊,心里的满足感和幸福感油然而生。他歪头看了看,将那一团床单拿了过来。 二兰一紧张,“哎你干什么?” 赵勤将床单抱在怀里,无比自然道“我洗床单去,今儿你就别劳累了,麦子也等明天再去种。” 二兰自己低头抠着手,不说话了。 赵勤将床单拿起来出去,“醒了的话咱们就吃午饭,我只会煮粥,只能随便吃点了……” 二兰看着赵勤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一阵复杂的感觉袭来,有害羞有喜悦有满足,于是又一头扎进了被窝里,将整个头钻进被窝,自己锤打着床,这不论是对于方阳还是方二兰来说,都是第一次啊…… 赵勤在窗外偷偷瞄着,将二兰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看完后满意地笑了笑,走到院子里将床单放到盆里,去外头的井里挑了两桶水回来干活了。 二兰与赵勤坐在桌旁吃着午饭,二兰还是感觉整个身子都有些累,饭也吃不下多少,才喝了半碗的粥便将碗放下了。赵勤看看她,“怎么不多吃一点?我煮的粥味道不好么?”说罢又自己仔细尝了一口。 二兰摇摇头,“就感觉浑身无力,吃不下,你吃。” 赵勤想了想,突然给了二兰一个灿烂的笑容,“娘子,你说给咱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 二兰一阵好笑,“谁跟你说咱们有孩子啦?” “不是……你……”赵勤盯着二兰的腹部,也开始支吾了。 二兰呼了口气,她昨晚便已经算过,这几天正好是她的安全期,所以怀孕是不可能的,看着赵勤那急切样,她只好道“这才一次,怎么可能就有孩子。” 赵勤点点头,想想也是,然后再次咧开嘴,“不急不急,慢慢来总会有的。” 二兰扁扁嘴,不想再说什么,拿起勺子再往自己碗里盛了小半碗的粥。 今天的赵勤比平日里还要勤快,什么重活都不让二兰碰。二兰今日也不大愿意动,于是便坐在院子里烤了大半天的太阳,麦子便如赵勤所说推迟到明日再种了。 时至下午,许会芹突然来了家里,要约二兰去河边洗衣服。赵勤听会芹一说,连忙跑过来,“会芹啊,今儿你姐她……不洗衣服。” 许会芹笑道“姐夫,我就是想跟二兰谈谈心,不洗衣服也可以去啊!” 赵勤扶额,面对单纯的许会芹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就是……她今天身子不太舒服。” “不舒服?”会芹着急起来,“她怎么了?生病了吗?” 赵勤正愁着怎么解释,会芹一转头看见了晾在一旁树干上的床单,“你家怎的单单洗床单呢?二兰不舒服的话,姐夫你去将其他要洗的也找出来,我帮你们去洗……” 赵勤连忙道“不用不用。”他挠着头,面对这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也是愁啊! 二兰从屋里拿了个凳子出来了,“会芹咱们走。”她本来也挺想找个人谈谈心的,现在会芹来了也正好。 赵勤连忙过去,“你就不要乱跑了……” “我就出去和会芹谈谈心,又不洗衣服,怎么,你要不要一起?” “算了算了,你早去早回。”赵勤无奈,只好应了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到门口去把将军脖子上的绳索解了,“将军,跟紧了啊!” 将军得到自由,高兴地狂奔出了院子,会芹得偿所愿,高兴地冲二兰咧了咧嘴。 会芹挽着二兰的胳膊,“你哪里不舒服啊?严不严重?” 这么一问却将二兰问羞涩了,二兰悄声对她道“我没病,只是昨晚……” 会芹虽然是个少女,但听二兰说这话的语气,再看她那羞涩的模样,也就大抵懂了,“哦……你与姐夫……?” 二兰点点头。两人虽然什么都没说出口,但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边聊边走,时而害羞地跺跺脚,时而抬手打打对方,聊得好不欢乐。 将军跟在俩姑娘的身旁,时而兴奋地冲到前面去,时而又留在后头刨刨泥土。 而此时赵勤一个人在家,坐在椅子上托腮发呆了一会儿,又跑进屋去找了二兰酿的酒出来,拿了一个碗独自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