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杀青
山间拍摄还有两天,南沁第二天就醒过来了,精力倒是恢复的很快,在剧组里东跑跑西跑跑,去看骆时饶演戏。 骆洽有了忌惮不像以前那样拉着她疯玩,只带着她到附近摘摘花什么的。 最后一天晚上,骆时饶的杀青夜戏。 也是他被杀害的那场戏。 男主带着一队随从找到了这处老巢。破门而入之际,白然一身白衣褂,站在实验台前,玻璃棒搅动试管,他阴森木然的眸子波澜不惊,自顾自的问道:“你终于来了!” 没有反抗的被拷起,金属手铐钳制住他苍白的腕骨。 男主人公命令那些人撤走了警卫,小小的工作室,他突然撤下了往日正义凛然的做派,枪托抵上他的下巴,两人无情的对视。 男主人公阴森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咒,咬牙切齿道:“白然,你倒是正义。” “改良我订的那些毒品,找这一破庙,天天研究怎么降低它的毒性。呵,地下英雄?”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所做的一切他们都不会知道,所有人全国的人民都不会记得你的好。他们只会记得,你,白然,就是那个罪无可恕的制毒犯。遭人唾弃。 “哈哈哈……”白然仰头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抵在下巴的枪托紧了紧。 “我笑你啊。” “你多可笑,穿着这身最伟大的制服,背地里干着最邪恶的勾当,逼着人给你抵污名。” “可是你以为这样你就干净了吗?最伟大最圣洁的制服都掩藏不了最大的毒袅,掩藏不了你肮脏的勾当。” “呵呵呵……这些话,你和阎王爷去说!” 话落,嘭的一枪,子弹穿透他的胸膛,在白衣大褂间绽开一朵惨红的花莲,试管应身倒下,噼里啪啦的玻璃碎了一地,药品横流。 魔鬼嗤笑着邪恶转身…… 白然躺在地上,纤细的手骨摸索着,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贝壳状哨子,放在口边轻轻的吹…… 声音渐轻,他闭上了眼…… “咔!” “恭喜白然杀青!” “哦哦哦哦……” 周边人一片欢呼,骆时饶起身从许贺手里接过鲜花,众人围拢合影。 闹腾一阵子后,停了夜戏。 骆时饶一身白衣大褂沾满了血渍染料,他的手也是一片脏红。许贺走过来无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了点力。 “阿饶,恭喜杀青,你演的真不错。” “谢谢许导信任。” “哎……你这倒是停了,后边我还得忙活,明天走,我居然还有点舍不得。”许贺摇摇头。 “知遇之恩,许导有什么要帮忙的说一声就行。” 许贺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看到他染满红色颜料的手。 “哎,这山里偏僻,没有浴室。灰头土脸这么多天了,你这身上的颜料得洗一下,我去问问村长。” 许贺走过去找到那个村长和他攀谈,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有点无奈道:“他说这山上没有热水,热水得到底下村庄子里才有,那屋子旁有水龙头,只有冷水。” 骆时饶摇摇头,道:“没事,冷水也行。” 许贺有些欣慰,他这个地位的艺人,能吃苦不抱怨的已经不多了。 骆时饶穿着沾满污渍的衣服,去后面洗了一把手,旁边嘻嘻哈哈有笑闹声,他眸子撇过去,看到了那两个丫头,旁边围了一圈人。 “哎哎哎……接着玩啊输的唱歌哈……”骆洽叉腰站在那,周边都是剧组厂工,一个个灰头土脸笑呵呵的围坐在两人旁边,眸子亮闪闪的盯着她们看。 骆洽那丫头又疯了! 骆时饶脸一沉,丢了手里的毛巾大踏步走过去。 “哎呀,我输了,不会唱啊,小沁你帮我唱嘛,就唱那啥,唱你和我哥那首合唱好来……” “有没有会唱的,男生部分……” “有!” “谁啊?” “他……他……”一帮男人笑的欢,退了一个男人出来…… “哈哈哈……你赚到了,给你一个机会和我们女神合唱好不好……” “来来来……啊!”突然她惨烈的大叫一声,耳朵传来刺痛,被活生生提了起来。 骆时饶勾着笑,扭过头问她:“来什么,嗯?” “啊啊啊……痛啊,痛阿哥……” “你别扭我耳朵啊……丢死人了,哥……” “你也知道丢人啊?”骆时饶放开他,视线扫了一圈那一个个眼睛放光的男人,脸色黑沉。 靠,这丫头是猪脑子吗?怎么想的,这样子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还让丫头和别的男人唱他们的情歌,亏她想的出来。 “几点了你说?”他问。 “不知道几点啊,我手机没电了!”骆洽回嘴。 “天黑了知不知道,姑娘家的,快回去睡觉。” 骆洽瞪了她一眼,跑过去拉南沁的手,道:“我要和小沁睡。” “不行。”骆时饶扒开她的手,将南沁啦到自己身边。 “哥你好不公平。”骆洽不满。 “那……那我要和你睡,和你睡总行了,你是我哥,不能太偏心好。” 她转念一想,黏向他开始耍赖皮了。 “恰恰,我收工了。”这时候,剧组女主角擦着手走出来。她算是圈子里的老前辈了,笑呵呵过来和骆时饶寒暄,说了些恭喜他杀青的话。 骆洽也不好说什么,嘟嘟嘴跟着女主角走了,走了几步她回过来冲骆时饶扮鬼脸。 “略……谁要和你睡啊,看看你身上,脏死了,小沁你晚上把他踢地上哈,不然你也变成大花袄了……哼。” 一说完在骆时饶还没发威前,赶快扭头跑了…… 骆时饶无奈的笑笑,拉着南沁的小手问:“还要玩吗?” 南沁摇摇头,表示不完了。 “嗯。”骆时饶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看向众人笑笑道:“天色晚了,我们要回去了,大家都早点休息。” 然后在众人大眼瞪小眼下,伸手揽过她的腰,走了。 …… *** 入了屋子,开了灯。 这里的灯还是很原始的电灯泡,晕黄色的灯光,有些暗。 骆时饶低头看了下身上的污渍,皱了眉。 他一向有着洁癖,拍戏时可能没有在意,入了屋子特别是这白色的床,心里焦躁难耐。 “你先睡,我去洗一下。”他道。 “嗯?你去哪里洗啊,这里没有热水呢!” 有些麻烦,主要是因为地方特殊,导演上山时就弃了一些用不着的东西,他的一个行李箱也丢在山下车子里。 旁边只有一个水龙头,他想着拿水冲一下。 乘来了凉水,他扭头耍流氓样的对她道:“你别偷看哦,我洗澡。” 没有地方,只能是在房间,骆时饶看着捂脸的南沁,忍不住的逗她。 “我关灯。”说完,他按掉了开关。 屋子黑漆漆的暗了下来。 白大褂被脱下搁在木床支架上,他伸手探下撩衣服。 衣服举过头顶,在拖下那一刹那,一只小手探了过来,拉住了他刚甩下的腕骨。 骆时饶一怔,偏过头。 南沁低着头,左手紧张的捏着衣服的下巴,良久颤颤道:“我帮你擦……水太冷了……会感冒……” 骆时饶一怔,转身,眸子漆黑,他哑着嗓子问:“你确定?” “嗯……” 衣服被甩在了地上,骆时饶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她。 夜色很黑没有灯光,看不清对方的模样,耳边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南沁弯下腰,捣鼓了几下毛巾,拧干水。因为是山间冷水,很冰,她想着这样贴上去擦肯定很冷,所以她捂着毛巾想用体温暖和一下…… 骆时饶不作声,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 南沁捂了一会儿,觉得毛巾好像没有那么冰了,她才慢慢的举起。因为骆时饶有些高,她举高手才能够到那片污渍。 没有灯判断不出位置,她抬头问骆时饶:“在哪里啊?” 骆时饶笑道:“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啊,你擦这里试试……” 说完,按着她的手压向自己沾满污渍的胸膛。南沁有些害羞,他身前的肌肉很硬,她隔着薄薄的毛巾还能感觉到他肌肤的肌理。 “这边……”骆时饶抓住她的腕骨按向了另外一侧擦,嗓子有些哑…… “这边也脏……” 南沁被他拉着轻轻擦拭,轻着力道摸索,骆时饶的呼吸有些加重,捏着她腕骨的力气也悄悄加大…… 时间耗了很久,几乎擦边了整个上半身,她抬头扭了扭酸涩的手臂道:“好了!” “没有。” 头顶的男人拉着她的手,随后,拉练声轻响…… “还有没擦……” …… *** 一阵折腾,再也耐不住心里的燥热的汹涌,推搡间,脸盆被踢的很远,水洒了出来,昏暗中南沁被抱起。 骆时饶双手称在她的两侧,沉声道:“没想碰你的,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了我了……” 夜色很是漆黑,万籁俱静间,东边平房后侧的屋子,喘声连动了一夜…… …… **** 第二天,剧组开始撤离,工作人员在拆搭起来的盆架…… 几个主演先下沙,骆洽蹦蹦跳跳的过来找南沁,只见助理拉着骆时饶的行李在外面等候,她咦了一声,问他:“我哥没起?” 正说着,门被打开,骆时饶换了一身衣服,背上裹着一人,睡的憨熟。 “咦?小沁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还睡着啊?”她问。 谈头点起,看到她沉沉的趴在她背上,眼皮耷拉着,似是累极。 “咳……”骆时饶咳了几声,道:“还不是你和她胡闹晚了,别看了下山,她走不了路,我背。” “哦!”骆洽嘴上应着,挠挠头还在狐疑,她昨天也没和她闹很晚啊,照顾到她的身体,还没让她怎么动呢,都是自己跑来跑去的,怎么身体这么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