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青花缠枝牡丹纹罐
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这让410寝室的关系好像又紧张了一点,同一个寝室,若心思不正,难免会攀比。 整个寝室都过了,只不过杜如芸是75分,其他人都是八十分以上,杜如芸从知道分数的时候起,脸色就不大好看。 阮依依以为她是没考好,还安慰了她几句,“反正期末考不算挂科的,没事没事。” “你才挂科。”杜如芸语气不善,说完就提着包走了。 留下阮依依不知所措,她又没有说什么很过分的话…… “九九,怎么办?她好像生气了。”阮依依无辜的看着时奺。 “没事,她可能在气头上,群里好像发了成绩单,你去看看,她应该及格了的。” 时奺无意沾染杜如芸的事情,反正虽然是一个寝室,她除了晚上睡觉回来,其他时间都不在寝室。 阮依依翻到成绩单,看见了杜如芸的分数,“啊噢,她75啊,干嘛那个脸色,我以为她没有及格,所以才安慰她的。” 阮依依虽然知道时奺和杜如芸闹掰了,但是没有站任何一边,都是一样的玩,好似不知道一样。 可是没想到杜如芸自动认为阮依依站在了时奺那边,对阮依依也没什么好脸色。 今天本来就是寝室内部的关心,杜如芸非觉得阮依依是在嘲讽她。 恐怕在心思不正的人眼里,所有的关心爱护都带着恶意。 “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八十多?”南曼回头说了一句。 南曼是考的最好的,92分,南曼向来是寝室里最爱学习的,所以这个成绩也不负她的努力。 “这样?唉,大佬的世界我不懂,反正能通过就好。”阮依依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 本来好好的寝室,关系却随着时间越来越差,现在都到了说一句话还得斟酌再三的地步吗? 时奺没这么多时间来想其他,汉服社的策划通过了,准备在十一月底进行初赛,时奺要去做“监考老师”。 初赛就是做一张试卷,然后选出前十名,会举办复赛,初赛没什么人关注,复赛是重头戏。 到时候会在圆阶二楼比赛,其他同学可以通过线上报名到圆阶二楼观看,是加学时的。 下午时奺要和另一个同学去摆台,就是初赛报名。 “依依,曼曼,你们要参加汉服社的知识竞赛吗?” “什么活动,加哪个学时。” “传统文化知识竞赛,应该是加B学时。” “去,帮我报个名。”反正这样的活动参加了就有学时拿,不一定要前几名。 “我也去。”南曼加了一句。 “好。”时奺记下了。 下午摆台以后,晚上有一个关于计算机二级的讲座,时奺想去,提早就报名了。 今天是星期五,晚上没有晚自习,可以自由活动。 因为怕位置不好,每次有什么讲座时奺都是提前半个小时入场的,然后在里面玩会儿手机。 玩着手机的时候,宴锦衡的消息来了。 宴锦衡:〔明天去玩泥巴?〕 玩泥巴,就是做瓷器,去啊,当然要去的,之前两人约定好了的。 时奺:〔去啊,几点?〕 宴锦衡:〔早上九点,下沉广场见。〕 时奺:〔好〕 宴锦衡:〔你现在在哪?〕 时奺:〔在听计算机二级的讲座〕 〔嗯〕 宴锦衡在寝室写作业,还有三张花鸟画要交。 瓷器除了烧制重要,画工一样重要,毕竟“颜值”很重要,如果一个瓷器,上面的图案很美,自然会偏向一点。 自从上次野营回来以后,两人就很少见面,基本上没碰见过。 一个是文化生,一个是美术生,平常上课的地点都不一样,而宴锦衡是晨跑,时奺是夜跑,又错开了。 毕竟还是要以学习为重,宴锦衡身上的担子不轻,让他只有恋爱,也难。 虽然不见面,但是微信却是天天聊的,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宴锦衡会发一些关于瓷器的东西给她看,还有平时的画作。 时奺是个“手残”,想学画画,奈何学不会,所以看见宴锦衡的画,总是要夸了又夸,在她眼里,就是视觉盛宴。 这样的夸奖,宴锦衡从小听过不少,但是都没有时奺的夸奖让他来得高兴,喜欢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因为约定的是九点,时奺就起晚了一点,七点半才醒来。 洗漱换衣服,去食堂吃早饭,到下沉广场的时候,也快九点了。 这一次,宴锦衡来的比她早,已经在台阶上等着了。 时奺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拍了宴锦衡的肩膀一下,立刻蹲下。 宴锦衡回头没看见人,再转过头看着时奺在他面前偷着笑。 “学长早。”时奺的笑容漾在阳光中,漂亮的让宴锦衡晃眼。 “奺奺早。”宴锦衡也笑着揉了揉时奺的头发。 “走。”宴锦衡走前面。 “我们去哪里?”时奺在后面追问。 “去我家怎么样?” “啊?”不是说好了去玩泥巴吗?怎么变成了见家长? “哈哈,逗你玩,带你去我家的窑场,我就是在那长大的。” “确认过眼神,学长是家里有窑子的人,嘿嘿。” “那是,那你还不快点抱我大腿,大佬带你装逼带你飞。” “哈哈哈,学长,没想到你也会说骚话。”时奺又笑又惊讶,真的是没想到,宴锦衡这样的人也骚话连篇。 “怎么,我就不能说吗?” “不是不是,就是感觉骚话和你的身份不符合。” “我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宴锦衡拦了出租车,示意时奺坐进去。 “我啊,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啊,你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时奺最后那句话说的特别小声,靠在宴锦衡耳朵边说的。 “师傅,昌江区人民广场。”宴锦衡看了时奺一眼,先和司机说话。 “谁傻?”宴锦衡看着时奺,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我傻,你是地主家的好儿子行了?”时奺扭过头,好女不跟男斗! “你的确傻,不仅傻还蠢。”宴锦衡颇为赞同时奺有自知之明。 在杜如芸的事情上,她可不就是又傻又蠢吗? “学长!”时奺扭过头睁大眼睛瞪着宴锦衡,表示不满。 “嗯,笨姑娘。”宴锦衡笑了笑,小姑娘瞪人也好看。 “……” 又傻又蠢又笨……活个啥劲啊? “哼!”时奺双手环腰,一副不想搭理你的样子。 宴锦衡正想说什么,前面师傅说了一句话。 “哈哈,小伙子,哪里有你这么对女朋友的,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啊。” “师傅,我……”不是他女朋友,时奺想反驳。 “好,师傅说得对,奺奺我错了,奺奺又聪明又漂亮。”宴锦衡连眼角都带着笑意。 “虚伪!”时奺小声哔哔。 宴锦衡是真高兴,两人的关系已经越来越亲密,不会像以前一样,时奺见到他就像见到了长辈,恭恭敬敬的。 现在会笑会闹会生气,才有点和朋友相处的感觉。 时奺觉得宴学长变坏了,以前多么稳重成熟,现在那张高岭之花的面具已经被时奺看透了。 宴锦衡根本就是披着高岭之花的皮,实际上一点也不高冷! 因为有第三个人在,时奺也不好说什么,就装作在看风景,没理宴锦衡了。 宴锦衡嘴角始终上扬,和时奺在一起,每天都是好心情。 很快到了目的地,宴锦衡付钱,拉着时奺下车了。 “哎,学长,我们真的要去你家啊?”时奺还是有些紧张的,万一,万一看见他家人怎么办? 有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