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无耻之徒
女人完全没想到厕所里有个男人。 更没想到，她还没叫，对方反而先叫起来。 女人并没有离开，厉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陆森侧过脸，但是屁股没办法侧过。 “我正在拉屎，你倒是让我将屁股擦了再问呀。难不成，你现在让我光着屁股出去呀。” 女人柳眉紧蹙着，沉吟几秒，还是退了出去。 等到女人关上厕所的门，陆森站起来穿好裤子才走出去。 拉开门，女人守在门口。 正想问一下女人是不是看病时，陆森露出惊讶的表情。 “咦，苏医生，怎么是你？” 女人盯着陆森好一会，觉得有点眼熟，又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面。 脑海里回想着近阵子遇到过的人，接着浮现出一个家伙的脸。 “是你！” 陆森咧着嘴笑道：“苏医生，我们真是有缘呀。没想到我在上厕所都能够与你碰到，都怀疑是不是前辈子注定的姻缘。” 女人啐道：“谁跟你有姻缘。” 陆森仍然是一副不要脸的表情，呵呵笑着。 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陆森前阵子在医院病房见到的苏语。 “苏医生，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是不是想看病？” “我看你个大头鬼！”苏语瞪一眼，“我倒想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上班呀。” 苏语睁大眼睛盯着陆森一字一句问道：“你在这里上班？” “这很奇怪吗？” “肯定奇怪。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就报警，把你当小偷。” “我真的是在这里上班呀。”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见到苏语掏出手机，真准备报警，陆森连忙冲过去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打电话。不过在按住苏语那光滑的小手，让人爱不释手。 “苏医生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哼！” 重哼一声，苏语把手抽回来。 “我是苏明医生请来的实习生，昨天才来上班的，不信你可以给苏明医生打电话，上面的招牌有他的电话……” 说到这，陆森停下来，目光盯着苏语，“不对呀，我才是在这里上班的，你突然间闯进来，我应该质问你才对。让你这样一弄，差一点本末倒置了。” “倒你的头！”苏语手指着外面的招牌，“这个诊所是我爸开的。还有，这里是我家。” 陆森整个人的思路在卡壳了大概三秒后，这才反应过来，脱口道：“今天真的是基因学的最大发现，苏明那个家伙，居然可以生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简直是对基因学的一种侮辱。” …… 苏明是在接到苏语的电话后才赶回来的。 “闺女，陆森不是小偷，他真的是我招来的实习生。” 苏明不好说陆森是强行入股，不然苏语又要发飙了。 苏语柳眉扬了扬：“怎么之前没有听你说过要招实习生……还有，你前几天不是才说了，因为诊所没什么病人过来，准备关掉诊所做其它生意。” 苏明摊摊手：“之前我是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事后想了下，关掉诊所，我又没有别的特长，还是继续开诊所。” 停顿一下，苏明接着道，“至于招收实习生，这个是迫不得已。让你过来帮忙，你只想在医院上班。” 苏语露出嫌弃的表情：“我才不过来帮忙。再说学的是神经内科，与你的中医格格不入。况且，这年头，哪里还有多少人看中医。” 陆森插话道：“苏医生，这话就不对了。暂不说你爸的中医水平达到什么程度，可是中医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技术，有很多东西，并非是西医能够比得上的。” “切。”苏语不屑道，“就目前来说，还有什么西医是做不到的。倒是，传统中医却有很多技术跟不上。” 陆森正色道：“我并不排斥西医的存在，但是中医，不管何时在医学界都有一席之地。要不然，哪里还有那么多中医院存在，全部换成西医院不就好了。” 苏语学的是西医，哪怕她爸学的是中医，但她就是看不上。 看着陆森，嘴角轻讽道，“中医在调理方面，我自认它有着一定的优势。但在做手术方面，我可不认识中医能够进行。别的不说，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连普通的外科手术都做不了。” 陆森嘿嘿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 “无知。” “你——” 苏语崩着脸沉声道，“我看是你无知才对！” 陆森收敛着脸上的笑容严肃道：“中医的麻醉手法，并不需要麻醉药。” 苏语只当陆森是在强词夺理，也没有兴趣与他讨论这个问题。 “爸，你这个诊所的营业执照一直办不了，我看还是关门好了。” 苏明坚决不同意。 “那你这个证件怎么办？” “这个……” “我有办法。”陆森看着苏明，“你是办不了，可是你女儿可以呀。她可是正式医生，只要她同意的话，一定可以办。” “想太多了。”苏语干笑一下，“我可是在职医生，想要开诊所的话，那我就要辞去医院的工作了。” “这个在职与非在职并不重要，只要你将证件借来用一下就行了。” “不行。” “那我等下报警，说你非礼我。” 苏语觉得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可是，今天她遇到了。 站在旁边的苏明忙问道：“闺女，这是怎么回事，你非礼陆森了？” “爸！” 陆森接话道：“苏医生，我可是一个很传统的男人。我刚才蹲厕所的时候让你看到光屁股的样子，这个你需要负责。你要是不负责的话，我就天天跑你上班的医院，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到整个医院都知道。实在不行，我就叫上记者，将事情闹到上热门头条。” “无耻之徒！” 苏语咬得银牙都快要碎掉，真恨不得一脚对着陆森那张嘴喘过去。 陆森一脸无辜相：“我怎么就无耻了，难道你敢否认刚才你闯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我的屁股？” “我……”苏语想反驳，最终还是承认。 “这不就对了嘛。就算你是医生，我可不是你的病人，屁股哪里能够随便乱看。” 一旁的苏明连连点头：“闺女，这事就是你不对了。既然未经同意就看了，这事真的要负责。” 苏语伸手按住脑袋：“爸，你可是我亲爸呀，怎么联合外人坑你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