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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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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异族人,地上有一些刚刚收拾来的柴    火,估计是正准备开伙做饭,被他们给打扰到了。    一排长和二排长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吼道:“杀!”    海盗们也反应了过来,顾不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抽出长刀迎了上来,李若松只来得及    叮嘱李若杉保护自己,便朝着海盗们冲了过去,这种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战略战术、排兵布    阵的,就是刀刀见血的实战。    特种连的士兵们战斗力并不差,可海盗们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海盗们使用的长刀,那都    是经过特殊加工的,材质比特种连的士兵们用的好很多,有特种连的士兵刚刚举刀迎上去,就    被对方的长刀砍断了手里的大刀。    幸好特种连的士兵并不是只配备了大刀,他们腿上绑着匕首,背上还别了一把三菱刺,这    种三菱刺是成栋突发奇想弄出来的东西,说白了取材自抗战时期日军使用的刺刀,只不过成栋    对刺刀做了改进,一物两用,既可以放在改良之后的八一杠上当刺刀用,也可以在大刀卷刃的    时候当长刀使用。    只是这种三菱刺生产量不大,所以只给特种连的士兵先配备上了,并没有普及到九个常规    连队里面,被砍断大刀的战士稍微愣了一瞬,立刻抽出三菱刺挡下对方的长刀,对方似乎没料    到对方抽出来的东西居然能够挡下自己的长刀,也是有一瞬间的晃神。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特种连的战士已经将匕首送进了对方的胸膛,海盗就这么睁着眼睛    ,不敢置信的仰面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相同的场景发生在这场遭遇战的各个地方,海盗们的兵力是特种连战士的两倍,李若松此    时俨然已经杀红了眼,他一点花架子都没有,招招都是杀招,能够一刀毙命的绝对不会有第二    刀,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颇有些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侠客风范。    李若杉稍微差一点,毕竟年纪在那里摆着,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也从来没说过,猛虎到    现在都以为这俩人都是自己手底下的兵,自然不会在战场上给予什么照顾或者是保护,李若杉    很快就陷入危机,在被划伤胳膊导致手中握着的三菱刺掉在地上之后,面对迎头砍下来的长刀    ,李若杉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可那把刀到底没有落下来,李若松虽然杀红了眼,却从来不会远离李若杉,基本上都是在    他周围两到三米的地方,在李若杉武器掉地之后,李若松不顾已经劈刺过来的长刀,两步跨到    李若杉身边,挡开了致命的一刀,背后却被刚才的对手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李若松一刀结果掉刚才那个海盗,对李若杉吼道:“孬种!闭什么眼睛?想死滚回去死,    不要死在这里,战士,就是死,也要站着死,也要睁着眼睛死!”    李若杉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就被李若松的怒气给吓到了,加上李若松现在赤红着眼睛    ,脸上身上有不少血迹,李若杉眼眶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李若松却没有心软,吼道:“没出    息,哭什么,要么你死,要么他死,战场上没有眼泪!”    李若松吼完,利落的转身,继续砍杀海盗,李若杉狠狠的擦掉眼泪,从地上捡起三菱刺,    握的紧紧的,凭借个子矮,动作灵活的便利,在收了一道划伤之后,李若杉顺利将手中的三菱    刺送进一个海盗的腹部。    这场遭遇战从开始到结束,总共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双方厮杀之惨烈,在子弟兵征战史上    算得上少见,同样的,其战功也算得上少见,一百五十个子弟兵对上三百多海盗,在以一敌二    的情况下,居然以无人死亡十三人重伤九十人轻伤结束了战斗,全歼三百多海盗,缴获海盗长    刀三百把,黄金四十辆,白银七百两,银票六万两,还缴获海图两张。    猛虎安排十多人打扫战场,确定所有海盗全部都已经死了,担心林子里面浓重的血腥味会    招来猛兽,带着缴获的战利品迅速踏上返程。    也幸亏他们没在原地停留,当特种连的士兵们抬着重伤者、背着轻伤者往驻地狂奔的时候    ,一个狼群出现在方才发生遭遇战的地方,三百多具尸首很快就被狼群一扫而光,狼王朝着方    才特种连士兵们撤退的方向张望了一会儿,绿油油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那条残留下血腥味的小路    ,低下头继续啃食血肉。    特种连的战士们一路狂奔,刚刚好跟押送俘虏们回驻地的人碰上,披头散发、浑身血迹的    一百多人吓到了其他人,在问清楚事情经过之后,负责押送俘虏的二十人替换下收了轻伤还背    着伤兵的战士,所有人都加快了行军速度,那帮子俘虏也哭爹喊娘的跟在后面,倒是有人想要    趁乱逃跑,结果听到一阵阵的狼嚎声之后,比之前积极多了。    可就算是往回跑,猛虎也没忘记安排人殿后,十多个轻伤的士兵负责在殿后,一旦发现后    面有追兵,这些殿后的士兵就有充足的时间开展反击。    周营长在演习的时候非常注意撤退的演练,从刚开始下令撤退就溃散,到后来有组织、有    秩序的撤退,刘家沟演武堂的学子们训练了很长时间,没少被周营长抓着机会狠罚,到了现在    ,即便是从六十人扩张到了三百人,撤退这种事情也是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四百多人到了驻地外面的时候,周营长已经下令医务兵赶到城门口待命,张管家现在是医    务连的连长,带着一百多个医务兵,平时这些人最多就是给一些擦伤、摔伤的人包扎一下伤口    ,偶尔会有从外面回来的人受伤重一点,可人数很少,今天这个阵仗让医务兵显得有些忙乱。    张连长见一百多人乱哄哄的堆在城门口,有找不到自己战友的,有喊着包扎的,有不知道    做什么乱转的,之前训练过的东西全部都忘光了,气的脸都黑了,他大声喊道:“一排长。”    一个年约四十岁的男子迅速走过来,说道:“到。”    “你带着你们排的人,负责将重伤员用担架全部抬到修养室去。”张连长吩咐道。    “是,一排所有人员听令,两人一组,担架一副,所有重伤员抬到修养室。”一排长迅速    召集一排的六十人安置重伤员。    “二排长。”张连长喊道。    一位三十多岁的胖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应道:“连长,你喊我?”    “二排所有人负责轻伤员的包扎,就地清理伤口、消毒、上药、包扎,听到没有? ”张连    长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胖子一边应着,一边对旁边的人说道:“听到没有,还    不快去。”    张管家皱皱眉头,他这段时间忙着在研究青霉素,医务兵的训练和管理是全权交给副连长    的,平时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今天却发现自己选的一排长还好,执行力很高,动作也很快,    但是这个二排长,简直是不知所谓。    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把这一百多个伤号都给拾掇好再说,回头他要去找副    连长好好谈谈,如果是这么个管理方式,医务连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想到副连长,张管家    环视一圈,居然没看到副连长人,张管家压着怒气帮着二排长给轻伤员包扎,得空的时候就看    一眼,想着没准副连长在忙。    结果,一次不经意间的抬眼,张管家发现副连长还真是在忙,忙着跟在周营长身后,跟前    跟后,笑容谄媚,张管家差点气个倒仰,好,真是他的好副连长,这才过几天安稳日子,就开    始动些小心思了,以后日子更好过了,他是不是还想搞个太医院院正来做做?    张管家打定主意等到伤员安置好就下手清理掉这位副连长,同时,张管家也开始反省自己    之前的行为,李若松既然已经把医务连交给他了,那么他就应该把医务连给管好,结果呢,自    己把医务连管成现在这幅样子,张管家觉得有些羞愧,不管怎么说,是他没用好人,稍后也要    去跟李若松请罪才是。    □作者闲话:    第六更    273、赶出去    在张管家的安排下,城门口很快恢复了秩序,重伤员被一排长带着人抬去了修养室,张管    家没敢指望二排长,亲自指挥二排的医务兵们诶阿轻伤员包扎伤口。    这一看,又发现了不少问题,之前他问副连长有没有好好搞训练的时候,总是得到答复说    说是一切如常,张管家基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基础上并没有过多的去询问,可现在看来,    这些人连伤口包扎都不熟练,手臂上的伤口并不长,却包的连袖子都套不进去,有的地方伤口    很深,明明需要送去修养室进一步治疗,却简单的敷上草药,草草包扎一下就算是结束了。    张管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身边的人说道:“去把副连长给我喊回来。”    跟在张管家身边的传令兵看着张管家如墨色一般的脸色,在心里默默的给副连长点了一根    蜡烛,看样子,副连长今天是过不去这一关了,只希望连长能够给副连长一条生路,虽然副连    长功利心强了一些,医术却还是可以的。    副连长姓刘,是刘家沟的大夫,说起来张管家之所以会这么相信他,跟他是刘家沟人也是    有关系的,若不是因为接触的多,按照张管家的性子,万万不可能直接甩手,自己一点不问,    只是张管家忘了一点,人都是会变的,当他只是一个村子里面的赤脚大夫时,他要的不过是养    家糊口,可一旦当他手里有点小权力了,他要的就是如何掌握更大的权利,尤其是对副连长这    种本来就功利心比较重的人,更加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往上爬的机会。    刘副连长刚开始也还算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按照张管家的吩咐去做事情,该训练的训    练,该讲课的讲课,该实操的实操,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张管家放权越来越多,刘副连长    在枕边风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下,慢慢懈怠下来。    除了对工作的不上心,刘副连长也开始往连队里面安插自己人,医务连本来任务就不重,    加上平时训练也不多,所以相对来说比较清闲,其重要性也比不上其他常规作战连队,所以刘    副连长以为这种地方很好动手脚,他不只是把自己的弟弟安排进来做了后勤长官,还把妻弟安    排到二排长的位置上。    医务连由于人数一直不达标,所以只设置了两个排长,一排长是个愣头青,只会服从命令    ,安排给他的事情他能够一丝不差的做好,可要是其他的东西,比如送礼搞关系什么的,一排    长是一点不懂,当初张管家选中一排长也是因为看中了一排长这一点,在他看来,从医之人切    不可利欲熏心,否则很容易为了利益去做一些违背人伦的事情来。    刘副连长见张管家对医务连越发放心,自己也开始动了心思,他觉得张管家不过是仗着自    己跟李家人的关系比较近,这才能够坐在医务连的连长位置上,自己跟张管家比起来其实并不    差,首先李若松看到自己还要喊一声族叔,毕竟是从刘家沟出去的,后来又回迁落户在刘家沟    ,真要比起关系来,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比张管家跟他们的关系要亲近,张管家严格说来不过是    李家的下人,区区一个管家,怎么能跟自己这个族叔来比。    其次是医术,张管家医术了得,可自己也不差,尽管比不上张管家,但是跟后来加入进来    的这些人比起来,自己又好多了,刘副连长见学的自己要资历有资历,要医术有医术,怎么可    能比不上一个小小的管家。    说到底,刘副连长还是不服气罢了,觉得被张管家压了一头很有些不高兴,再加上连长跟    副连长之间只多了一个字,地位和饷银确实千差万别的,刘副连长肯定是希望自己能够做到连    长的位置,家里收入也会上一个台阶。    抱着这种心思,刘副连长的把注意打到了周营长身上,李若松是表明态度不管军务的,所    有军务全部交给周营长负责,刘副连长不是没找李若松套过口风,可李若松一推二五六,说是    自己既然已经把军务交给周营长了,自己就不会轻易去干涉周营长的安排,所以李若松客客气    气的接待了刘副连长,又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刘副连长。    刘副连长还在得意于李若松对他的客气,李若松却露出一抹冷笑来,他等着一日等了不晓    得有多久,第一个人冒出来了,第二个、第三个还担心他们不会冒出来吗?    刘副连长听说张管家找他,拍了拍身上的衣裳,漫不经心的问道:“他有没有说找我什么    事请?”    传令兵见刘副连长这态度,也懒得提醒他了,公式化的说道:“连长没说,只说让您去找    他。”    刘副连长嘟囔道:“什么东西,不过是李家的一条狗,居然敢在我面前摆谱,我且容你这    几日,等到日后将你换了下来,看你在我面前还怎么猖狂。”    传令兵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直接扭身给刘副连长带路,刘副连长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当中    ,似乎自己已经是医务连的连长,而张管家正神色谦卑的冲自己拱手作揖,光是想想,刘副连    长就能笑出声来。    张管家见刘副连长过来了,便问道:“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    刘副连长一头雾水,他设想过很多个问题,就只有这一个没想到,解释?解释什么?今天    没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需要他做什么解释?    “不知连长此问从何而来?又有何事需要我作解释的? ”刘副连长问道。    张管家冷笑一声,说道:“乱成一锅粥了,还不需要解释?方才医务连两个排的人在城门    口不知所措,重伤员就那么被人扶着靠墙站在那里,或者是靠在人身上坐在地上,担架就在一    排士兵的背上,却没人组织他们抬重伤病,结果一排所有人都跟傻子似的在城门口站着,站在    那里干嘛?当竹竿子?    还有二排,二排的人更乱,跑来跑去的抓不住重点,那么多人身上有伤,都不知道给人包    扎的?也不知道安抚伤兵,就在那里跑来跑去,手忙脚乱,该包扎的不包扎,该上药的不上药    ,我问你,你平时总跟我说自己做训练了,做训练了,都在训练些什么?跑步不成?”    刘副连长站在城门口,被张管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了一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本来    就心气不顺,再加上痛恨张管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让他在其他人面前丢脸,当下便发作道: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批评我?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我喊你一声连长是在抬举你,    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过是李家的一条狗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官了,什么玩意!”    张管家愣了一下,说道:“好,好,好,老夫还是第一次听到人这样来说老夫,来人。”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走了过来,刘副连长一看,居然是纠察队的人,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就听张管家说道:“他,抓起来。”    纠察队的人二话不说将刘副连长扣住两只胳膊,押了起来,刘副连长叫道:“放开我,你    们放开我,为什么抓我,我不服,我不服。”    张管家冷冷的说道:“等到军事法庭判决下来了,你自然就知道为什么抓你了,带走。”    刘副连长被人押着还不忘大声喊道:“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让李若松来见我,让李    若松来见我,我是他族叔,族叔,你们凭什么抓我,就是李若松也没资格抓我,敢抓自己的族    叔,他这是要遭天谴的,五雷轰顶,天理难容!”    整个城门口的人都愣住了,就那么听着刘副连长的叫嚣,觉得刘副连长简直是中邪了,平    时只不过是态度傲慢,可现在看来,这人哪里是态度傲慢,这人简直是活腻味了,想早死早投    胎。    刘副连长被纠察队的人带走之后,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可被放出来的刘副连长已经不再是    副连长了,他连同他媳妇、儿子、儿媳妇、孙子全部都被赶了出去,不止是他们,还有四家人    也都被赶了出去。    全部都是做了一个小管事,仗着自己是刘家沟来的人,觉得小管事太屈才了,想要借着身    份往上爬的人,倚老卖老不说,还仗势欺人,头一天发饷银,当天晚上就勒令手底下的人把饷    银上交一半。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哪里想得到,纠察队的人分为明卫和暗卫,各个地方都    有纠察队暗卫的人,没什么消息是能够瞒着李若松的,李若松之所以放任他们,不是碍于情面    ,而是想要找个时间给他们一锅端了。    这次医务连的事情就是一根导火索,让李若松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搞了一次整风运动,在    驻地之内连续搞了几天的风气塑造和官员自查,换下了一批基层管理人员。    □作者闲话:    第七更    274、难兄难弟    成栋气喘吁吁的跑到修养室,李若杉正躺在床上,胳膊和腿上都抱着厚厚的纱布,这小子    跟感觉不到疼似的正在跟周瑾言眉飞色舞的说些什么,李若松躺在旁边的床上拿着一把匕首默    默的给李若杉削苹果。    “怎么回事?若杉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成栋问道。    “没事,哥夫,我就是跟着特种连的人出去了一趟,这次咱们大胜!哥夫,你不知道,我    们碰上了三百多个海盗,但是我们赢了! 一个没死,全歼海盗,厉害不厉害?”李若杉眼睛亮    亮的看着成栋。    “厉害,很厉害,可在厉害,你也不该跟着过去,一个搞不好,你的小命就要交待在那里    ,自己心里没数是不是?”成栋训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要做的事情不是跟着前线的    战士们一起去厮杀,这不是你要做的事情,也怪我,只想着把你交给你哥哥来带,却忘了你哥    就是个不靠谱的。”    说到这里,成栋扭头对李若松说道:“说,你脑子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稻草吗?你    自己想死我不说你什么,但是你怎么能带着若杉去冒险?若杉要是再打个三四岁,我也不反对    ,可若杉也不过十岁出头,这么大点的孩子,被你带出去,差点死在外面,李若松,我告诉你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咱们以后没法过日子了!”    李若松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先冷静,这不是没想到嘛,本来以为只是探探路,顺便抄    抄底,没想到居然会碰上三百多个海盗,虽然当时危险了一点,但是,你看,我跟若杉不是全    胳膊全腿的回来了,没事的,你别担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成栋怒声说道:“以后?你还敢给我以后?我告诉你李若松,你要是死在外边了,我分分    钟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这里你信不信?你不要搞错自己的身份,你要做的是统管全局,什么叫做    全局?如果哪天咱们这里被几万大军给围了,你李若松就是想跑,我也会亲自把你锁在城墙上    ,但是现在,你没资格跑到外面去,你要是死了,驻地这么多事情怎么办?你准备交给谁?你    这是不负责任,你这叫渎职!渎职你懂不懂?”    李若松见成栋气的脸都白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拉着成栋的手想要将成栋拉到自己怀里    ,成栋正处于愤怒当中,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顺着李若松,他用力甩开李若松的手,正准备说    什么的时候,就看李若松捂着胳膊,脸色苍白。    成栋一下急了,连忙问道:“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大夫,大夫在哪里,快过来。”    李若松语气虚弱的说道:“别喊,没事,就是刚才扯到伤口了,没有裂开,夫郎,你坐,    听我说好不好,等我说完了你打我一顿都行,别生气,气坏了我要心疼的。”    成栋红着眼眶,紧紧握着李若松的手,说道:“你以为我看到你这样,我就不心疼了?你    不知道我听说你受重伤的消息,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半天没回过神来,我不是不让你带兵上前    线厮杀,而是以后这种事情我希望你能够想想自己的身份,然后跟我说一声,我也好给你准备    些东西,我也是军人,我知道军人的荣耀不在于做多大的官,而是杀了多少敌人,立了多少功    勋,即便是死在战场上,那也叫死得其所。    可是,若松,这次你错了,你没有跟我说,没有跟周营长说,没有跟爹娘说,也没有跟祖    父祖母说,你谁都没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带着若杉跑了出去,我知道,你要说你没想到,可    难道没想到就是理由了?就能够被饶恕了?照你这么说,皇帝还没想到疼爱一个万贵妃竟会导    致大楚烽烟四起民不聊生,难道就因为皇帝没想到,就可以说他做得对,没做错?    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说实话,我在跟着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会牺牲    的准备,我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你是我两个孩子的父亲,我们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有什    么事情是你不能跟我说的,你要是跟我说想要带着若杉去参加实战,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可你为什么不说?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何你要打着怕我担心的幌子瞒着我,若松,如    果有一天我去做很危险的事情,我不告诉你自己去了,你生气不生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    松,我希望你以后凡事能够多想想我,多想想家中其他家人,然后再做决定。”    李若松深色愧疚,他用没受伤的胳膊将成栋揽进怀里,轻轻说道:“对不起,夫郎,是我    错了,我不该私自做下这种决定,将自己和若杉置于险地,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不是心中没    有你,而是我毕竟是军人,毕竟是将领,有时候我也需要向战士们证明我自己,是我太心急了    ,对不起,夫郎,对不起。”    成栋这次没有挣脱开李若松的怀抱,而是顺从的将脑袋放在李若松的肩膀上,忍了很久的    眼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顺着成栋的脸颊滑落在李若松的肩膀上,成栋哽咽着说道:“你吓死    我了,我都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死在外面,我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若松,答应我,以后    千万不能在做这种事情,真要有必死的那一天,你也要拉着我的手,咱们俩一起赴死,我其实    很害怕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管是活在人世间还是走在黄泉路。”    李若松紧紧抱着成栋,郑重的说道:“我答应你,夫郎,我答应你。”    尽管李若松平息了成栋的怒气,可相继赶过来的李良夫妇以及李齐夫妇的怒气就没那么容    易平息了,李若松被要求伤好之后每天去祠堂跪半个时辰,反省自己的错误,周营长以不服从    军令的名义暂时收了李若松的军权,张管家对李若松也没个好脸色,不仅仅是李若松,就连李    若杉也没能逃过这一劫。    就算是李若杉很努力的假装自己不在,可那么大的一个人,还就躺在李若松旁边的床上,    其他人既不是瞎也不是傻,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李若杉,在轮流将李若松给骂了一顿之后,李    若杉也被众人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李若杉低着脑袋任由他们收拾,不管说什么他都应下,认错    态度好的不行。    到底担心他们俩的伤势,在他俩认错认罚之后,李齐带着人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留下成栋    照顾他们两个病号,周营长还要去审问俘虏安排后面的工作,张管家要去整顿医务连,一下来    了这么多人,吃的穿的都要操心,李良夫妇和李齐夫妇也没办法多呆,在确定李若松和李若杉    的伤势问题不大之后,跟来的时候一样,一群人又呼啦啦的走了。    等到人都走了,李若松夸张的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说道:“吓死我了,还是夫郎你对    我最好了。”    成栋冷笑一声,说道:“我那是没办法,这年头不流行休夫,否则我一定休了你,真是让    人不省心。”    李若松立刻摆出一副可怜相,说道:“夫郎,你就可怜可怜我,想我自幼就没过上什么    好日子,好不容易成亲了,还样样都比不过自家夫郎,长的没我夫郎好看,做事没我夫郎能干    ,就是生孩子,也只能让我夫郎受苦,要是夫郎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就只能跑去跳河了。”    成栋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要不要说得这么可怜,行了行了,我是开玩笑的,你们饿不    饿?我去给你们找些吃的来,不过你们也什么可以吃的,只有粥能吃。”    李若松没说什么,李若杉抗议道:“不行,我不要吃粥,我要吃肉,吃肉!”    成栋冲着李若杉笑了一下,那笑容看的李若杉一下闭上嘴当做自己刚才没说话,成栋见状    ,也不再继续收拾李若杉,对周瑾言吩咐道:“看着他俩,我去端两碗粥过来。对了,瑾言,    你要是敢背着我给他们弄些他们不该吃的东西给他们吃,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说这话的时候,成栋依然是笑眯眯的,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腿软,周瑾言立马乖巧的    回答道:“成叔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他们拿肉来吃的,大夫说过,他们这段时间只能吃粥,    不然伤口好不了。”    成栋点点头,说道:“就你最乖,成叔最喜欢你了,行了,你陪他们俩,我出一趟,很快    回来。”    养伤的日子里,李若松和李若杉真是吃够了苦头,辣的不能吃,咸的不能吃,油腻的不能    吃,生冷的不能吃,除了粥,什么都不能吃,真是嘴里能够淡出个鸟来。    李若松的伤势比李若杉轻很多,也比李若杉早些恢复,共同养伤的日子中结成的深厚友谊    ,在李若松伤势好了之后化为漫天灰烬,处理公务之外的时间,李若松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端着    一大碗饭,里面堆满各种肉,当着李若杉的面吃的很开心。    □作者闲话:    第八更!    275、海盗头子    李若松也没得意多久,因为李若杉很机智的让周瑾言将大宝和小宝都抱了过来,李成和成    李已经两岁多了,正是好玩的岁数,平时都被放在阅微堂第三进院子里跟其他同龄的孩子们玩    ,早上送去,晚上接回来。    俩孩子话多的不得了,他们在身边的时候,耳朵里全是他俩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李若松在    对待孩子方面耐性比成栋好,换了成栋听着两个孩子在那里巴拉巴拉半天,成栋面上是在听,    其实心已经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可李若松就能跟这俩孩子乌拉乌拉的说很久,不是面上的,而是真的很用心在那里陪两个    孩子聊天,所以李成和成李相比成栋,其实更喜欢李若松一些,李若松有时候会处理公务也会    带着两个孩子,说来也是有意思,两个孩子在李若松处理公务的时候从来不会哭闹,但是休息    时间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李若松吃什么,他们就要什么,能闹的李若松吃不成饭    李若杉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每次他都让周瑾言在吃饭的时候把李成和成李抱过来,你让    我不好过,我也让你不好过,凭什么你在那里吃肉吃的欢,我只能在这里抱着粥吃的无滋无味    ,反正我吃不到,那你作为兄长,也陪着我吃不到嘴好了,李若杉整了李若松三次,李若松再    也没来过。    这次遭遇战之后,周营长从俘虏口中问到不少事情,比如何家已经将李若松和成栋列入必    杀的名单,对于成栋手上那个兵符,何家是务必要拿到的,由于当初的失误,成栋的身份造的    并不严密,何家稍微费点功夫就能查出来,就是李若松的身份,那也是瞒不住何家的。    之前他们无所谓李若松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原因在于小小一个状元,想要成气候最少    也要三十年,三十年之内,不管是何家还是万家,哪怕是林家,都能让李家灭族不知道多少次    只是他们没想到,忠王爷其实是站在兰妃这边的,还有周家也早就跟兰妃联手了,真可谓    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只是后悔已经没用了,他们只能想办法弥补之前的错误。    何家军尽管被称为何家军,但其实何家真正能够调动的兵马不过五万人,而驻守在东北的    边军数量多达十五万,另外的十万没有兵符何家根本调不动,何家急着找到兵符就是想要将这    十万大军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些年何家也没少往这十万大军里面渗透,就从上到下,不是送女人就是送银票,不是送    古玩就是送字画,反正是绞尽脑汁的想要将这些将领收到自己麾下,只是这些将官东西照收,    事情却从来不做,丝毫不松口,何家拿这些将领没办法,自家老爹活着的时候他们还听何家的    ,自家老爹死了之后,谁不想自己做主,何必为了些外物失去兵权,他们虽然是武将,却不傻    ,没有兵权,他们根本什么都算不上,不,算得上一种东西,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不管何家派人来怎么说,他们都只有一句话,拿兵符来,没有兵符一切免谈,见到兵符,    他们自然会配合何家出兵,何家指哪里他们就打哪里,整的何家一点话都说不出来,何家家主    也越发暴躁起来,若不是他们摸不清楚李若松手里到底有什么底牌,他早就派人过去收编李若    松手里那点可怜的兵力了。    就那么放任李若松,何家家主也确实不放心,先是派了奸细混进驻地,结果传回来的消息    让何家家主万分不安,随后又派了两百多斥候过去打探消息,不打探还好,打探之后何家家主    越发觉得自己是养虎为患,现在是骑虎难下,收编,估计收不来了,放任,搞不好何家军要改    姓李了。    想来想去,何家家主都觉得不能够继续让李若松这样发展下去,本来何家就跟海盗们有勾    结,何家家主修书一封给其中一位关系极好的海盗头子,将精海卫的卫府描述的天上有地下无    的,还再三叮嘱不是自己不想要,而是考虑到海盗那边开销大,战役多,需要补充人员和银两    以及武器,这才万分不舍的将精海卫让给海盗,只希望海盗们拿下精海卫之后,能够将那些武    器的图纸给他一份,也好继续开展合作。    与何家往来最为密切的这个海盗头子姓井下,名为井下和彦,是个极有野心的浪人武士,    在大楚沿海劫掠了二十多年,光是老巢就有三个,积攒了不少财富,手下也有不少人手,在李    若松他们没来的时候,三不五时的从能有些收获,自从李若松他们来了之后,他之前布点的那    些城镇村落所有的手下都被人给杀了,而被他们控制的大楚人也都跑的一干二净。    可别小瞧这些城镇村落,如果不是这些地方,他也养不起这么多的手下,别的不说,光是    粮食一项的开销就够他喝一壶的,掌握着这些村子的时候,所有粮食他们收八成,给村子里面    的人留两成,城镇则时不时的去劫掠一番,管你有多少银两、粮食,全部都是他的。    问题是,那是在李若松来之前,李若送来之后,井下和彦发现自己的日子明显没那么好过    了,土地都荒废了,手下也死了两三百人,要说谁最恨不得李若松死早点,井下和彦自称第二    ,绝对没人自称第一。    在接到何家家主给的信件之后,井下和彦立刻安排了三百人外加十多个番邦人去攻打精海    卫的卫府,井下和彦一直以为自己那些手下之所以会被杀光,无非就是大楚人耍了卑鄙的手段    ,仗着自己人多,用了人海战术,自己那些手下就是再厉害,也没办法一个人打十个人。    井下和彦从心底里瞧不起这些大楚的士兵,他这二十多年没少跟大楚的官兵打交道,这些    官兵,欺压百姓是挺胸昂首的,可跟他们这些海盗们对上,那绝对是丟盔弃甲连滚带爬的,基    本上他们一个冲锋,不管对方多少人,都打不过他们,井下和彦记得十多年前他带了一百来个    手下硬是从海边一直打到南江府的府城外面,要不是那里的城墙太高,他们没准就靠着这一百    来个人能把南江府拿下。    所以,三百人外加十个番邦人在井下和彦看来已经是很给李若松的面子了,要不是想着何    家家主跟他说对方有很厉害的武器,他连一百人都嫌多。    结果井下和彦等了十日,没有人回来,又等了十日,派出去的三百多人别说是人回来了,    就是消息都没回来一个,井下和彦等不下去了,另外派了二十人去找这三百多人,当时井下和    彦还以为这三百多人是迷路了。    等到这二十多人带了三百多块身份铭牌回来的时候,井下和彦听这些人说附近发现很多狼    粪,尸骨上全是被狼啃过的痕迹,井下和彦感慨了一句时运不济,竟然出师不利,碰上了凶狠    的狼群,也难怪这三百多人一直没回来。    井下和彦又派出两百人换了一条路去攻打精海卫的卫府,这一次,他专门跟何家要了一个    带路的人,何家不止派了领路人,还给井下和彦送来一块令牌,说何家在精海卫的卫府附近埋    伏了两百多精兵,凭借这块令牌可以调动这两百多精兵,如果井下和彦有需要,可以传令给这    两百多人帮助他们攻打精海卫的卫府,当然,不能穿何家军的铠甲,若是被人说出去传到楚京    那边,何家会遭到灭顶之灾。    对于何家家主的话,井下和彦根本不屑一顾,他瞧不上大楚的兵,当然也瞧不上何家的兵    ,不过,给予面子上的礼仪,井下和彦还是收下了令牌,等到何家送信的人走了之后,井下和    彦随手把令牌甩给带队的浪人武士,让他自己看着办。    这位武士做事相对来说比较谨慎,他觉得反正多个人多份力量,就是何家军的战斗力再不    行,拿他们当挡箭牌总是可以的,所以他也没推辞,直接将令牌收进怀里,带着人直奔精海卫    的卫府。    原本以为这场攻城战役会像之前很多次攻城战一样,他们到城墙下面叫嚣一阵子,杀一些    人,就会有人乖乖给他们开门,却没想到,他们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且被他揣进怀里的那块令    牌非但不是他的救命符,反成了他的讨命锁。    当他带着残兵败将退到峡谷之中,遇见了之前何家人所说的两百多精兵,兴奋不已的从怀    中掏出令牌时,等来的不是这两百精兵的全力相助,而是这两百精兵的刀剑相向,一直到这位    武士死都没想明白,何家家主明明说过,只要掏出令牌这两百多人就会听命于他,可为什么这    两百多人见了令牌反而杀了他。    只可惜,他那个时候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个问题自然也没办法传达到何家家主那里,    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何家家主都不知道,他所得到的消息全部都是假消息,而当何家家    主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作者闲话:    第九更!!还差最后一更!! !    276、组建海军    这些人根本就没能走到城墙下面,瞭望塔上的士兵老远就看到这么一群大剌剌走在路上,    没有丝毫隐藏行踪意思的海盗们,他们一路还笑嘻嘻的,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周营长得到消息之后,将一连和三连派了出去,对于上次没赶上趟的事情除了二连连长以    外,其他几个连的连长缠着周营长缠了足足一个礼拜,弄得周营长简直是没脾气,他之前只见    过不想上战场的军官,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巴不得上战场的军官,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这次负责守卫的是五连,不管怎么说都是赶不上趟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一连和三连的那    帮兔崽子趾高气昂的出了城,这次周营长要求他们打伏击战,要求是零死亡,允许受伤的人数    是三十人。    能够提出这样要求的大楚武将,除了周营长,真的是再也找不出来了,不过,周营长能够    这么武断的提要求,自然不会打无把握之仗,平先生研制出几种威力很大的地雷,有好几种款    式,绊索式、拉索式、踩踏式,各有各的用法,这一次,周营长就是要在实战中综合使用一下    这几种地雷,看看怎么样组合使用才能将作用发挥到最大。    结果,这三百海盗就被炸了个人仰马翻,一连负责埋雷,靠近城墙的是绊索式,中间是踩    踏式,最后面是拉索式,这帮子海盗刚刚走进地雷区的时候,一连官兵没动,等到他们走到中    段的时候,几乎是走几步就爆一次,这还是埋得比较少,怕海盗们死不起往回跑,他们没办法    试完三种地雷,这才只埋了五枚踩踏式地雷。    海盗们经过短暂的惊慌,不仅没有恐惧,反倒是战意满满,嗷嗷叫着抽出长刀就往前冲,    结果又引爆了绊索式的地雷,死了二三十个,这个时候,开始有人往后撤退,一连的士兵等的    就是他们往后跑,在海盗们进入拉索式地雷的爆破区域后,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拉了绳子。    好家伙,三百海盗嘻嘻哈哈的走过来,十分钟不到,死的只剩下七十多人,他们也不敢继    续沿着大路往回跑,而是沿着山往上跑,早就埋伏在山上的三连官兵抽出大刀杀了上去,七十    多个海盗瞬间又死了一大半。    等到剩下的三十多人好不容易跑到何家家主说的那个峡谷,刚刚掏出令牌,那两百多人确    实迎了上来,可不是迎上来接他们的,而是直接将他们砍杀在地。    后面跟过来的三连官兵一看,立马不干了,三连长周和气的直跳脚,“刘伟,你什么意思    ,这帮子海盗是我们的,连我们都不够杀,你还来掺一脚,我不管,你把这三十多个海盗给我    还会来,快点,还会来。”    九连长刘伟笑眯眯的说道:“到了谁的地盘就是谁的猎物,下次别把人往这边赶,我总不    能眼睁睁的看着海盗们跑了,你说是不是?”    “你胡说,连我的菜都敢打劫,你等着,这次全营大比武,我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周    和说道。    刘伟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回道:“行,到时候咱们比武场上见真章,哎哎哎,你们要脸不    要脸,这明明是我们干掉的,你们的人把长刀都捡去做什么?”    周和哼了一声,说道:“我管你,兄弟们,带上家伙,咱们回去,妈的,好不容易有仗可    以打,结果就这么小猫两三只,再这么闲下去,老子能闲出病来。”    刘伟无奈的看着周和的背影,说道:“你知足,我倒是想有这种机会,却被派到这种鸟    不拉屎的地方来,天天除了放鸽子就是放鸽子,我比你还烦。”    周和哈哈一笑,说道:“那没办法,谁让咱们这几个人里只有你会模仿笔迹,你啊,就继    续在这里喂鸽子放鸽子,我们先回驻地去了,回见。”    周和带着人一溜烟的跑了,刘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真希望什么时候能够有几百    个海盗从这里经过,那才叫有意思,难得有海盗过来了,却只有这么几个,成院长什么时候能    把船给搞出来,之前不是说特种连抓住的十多个人是渔村的嘛,这都一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    有。”    九连一排的排长语带同情的对刘伟说道:“连长,你还想出海呐,就别做梦了,你忘了营    长说的,咱们九连就一个任务,在这里冒充何家军给他们传消息,同时也要打听何家军的消息    ,我看呐,在咱们没有收编何家军之前,咱们这三百号人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    刘伟看看一排长,又看看自己的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说道:“让你嘴贱,让你嘴    快,后悔了,瞧把你给喃瑟的,不就是会模仿字迹嘛,八连长也会,人家就没开口,让你蠢    ,让你想出风头,后悔了,晚了。”    对于刘伟每隔几天就要来的这么一出戏,一排长早就习惯了,他拍拍刘伟的后背,回头说    道:“弟兄们,走,拿装备,越野十公里走起,这次全营大比武咱们可不能输。”    原来,在何家军的两百多斥候被押回驻地之后,周营长连夜叫来九个连长,问他们谁会模    仿字迹,九连长当然举了手,周营长当下就拍板让九连全连驻扎在何家军之前的地方,负责给    何家继续传递消息,所有的消息都由驻地这边发给他们,同时,也要把何家的消息给传回来,    他们也好做出应对。    所以,在海盗们兴冲冲的朝着两百多所谓的何家军冲过去的时候,九连官兵也很兴奋,终    于有海盗可以杀了,他们在这地方猫着都猫的不耐烦了。    除了被俘虏的两百多何家军士兵,被砍杀的几十个山匪以外,那十多个鬼鬼祟祟的人都是    从偏远的海边村落跑出来的村民,他们的村子被一伙海盗给放火烧了,全村男女老少一百多人    死的只剩下他们这十多人。    他们不知道这里是精海卫的卫府,由于担心走大路会碰到官兵把他们当流民处理,也担心    后面的海盗不放过他们,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就只敢在崇山峻岭之中穿梭,希望能够找到    可以重新安定下来的地方,没想到会碰上特种连的士兵,还被当成俘虏带进驻地。    这些人都是渔村长大的,别的技术没有,造船的技术个顶个的厉害,怡好成栋正在发愁如    何组建海军,真可谓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十多人正好撞在了枪口上,被成栋安排人在    驻地走了一圈,十多人是跪在地上苦求让他们留下。    成栋当然不会反对,不仅不反对,还跟他们说希望他们能把更多海边的渔民接到这边来,    这十多人更是感恩戴德,这些渔村相互之间通婚也有百多年了,他们的村子被海盗一把火烧了    个精光,人也死的没剩多少,那其他的渔村保不准也会遭遇同样的事情,既然这里的大官说允    许他们把人都接过来,看到这里的房子,看到这里的士兵,他们哪里会不同意,当下就提出要    去接人。    还是被成栋给劝下来的,成栋让他们先不忙着回去,好好休息几日,等到身子骨养的差不    多了,他自然会派人跟他们去接人,这十多人是谢了又谢,安安稳稳的在驻地里养了三四天,    实在是担心其他渔村的人,又跑去求成栋,让他同意他们去把人都接过来。    成栋也没摆谱,让人请了李若松和周营长过来,周营长问清楚渔村的数量之后,留下了两    个连负责守卫,其他六个连全部都派了出去。    来的时候是在山林里面找不到方向的乱跑,回去的时候是沿着大路快速前进,不过十五日    ,几个渔村的人都被接了回来,有三个渔村也遭了灾,等到子弟兵赶过去的时候村子已经被烧    成灰了,一个人都没看到,周围也没找到幸存者,带他们去的那个人对这村子嚎啕大哭了一场    ,情绪低落的跟着人回来了。    没办法,这世道,人命真的不值什么,碰上海盗能够活下来真的是运气好,活不下来也不    算运气不好,最起码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想想也不算是坏事,早死早解脱    从渔村来的人一共有六百多,看着眼前身材结实的男丁们,九个连的连长都要求补充兵员    ,被成栋一票否决,他跟周营长说过,这几百人出去老人、女子、嫁人的双儿以及孩子们,但    凡是愿意入伍的全部编入海军,子弟兵必须有自己的海军,否则日后他们基本上没办法跟海盗    在海上决战,更别提去抄人家的老窝,这些海盗们的老窝都在海岛上,不识水性的士兵别想踏    上去一步。    偏偏之前子弟兵没多少人会水,即便是两百多懂些凫水的根本没办法适应船上的环境,成    栋制作的用来训练水兵的那些工具,九个连的士兵轮流上去玩了一遍,结果当天饭菜节省了不    少,因为这些士兵吐得根本吃不下饭,别说是士兵了,围观的人也被那股子酸臭味给熏的没了    胃口。    □作者闲话:    打完收工!    277、误会?    这些小渔村的人愿意参军入伍的并不太多,大概也就三百来个,加上从常规连转过来的想    要当水兵的人,合计有五百人,对李若松来说这些人已经不算少了可以先用上,但谁来领兵又    成了问题。    周营长只懂陆军的训练方式以及作战方式,水师这块他是一窍不通,这五百人只好先跟着    其他陆军训练着,反正现在也没有船,他们最多就是增加了一项武装泅渡的训练科目,其他跟    陆军没什么区别。    一群人选不出海军的将领,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何家给了他们一个好消息,何家这两个    多月一直在等着听到一些好消息,比如精海卫的卫府已经被海盗们给攻陷了,可一等没消息,    二等还是没消息,何家家主有些坐不住了,他倒不是担心井下和彦不出兵攻打,他担心的是井    下和彦派出去的兵全部都死光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何家家主似乎是有些乌鸦嘴的天赋,好的不灵坏的灵,尽管井下和彦的手    下还有五百多人,但他先后两次派来的六百多人已经算得上是他的精锐人手了,尽数折在精海    卫的卫府附近,井下和彦第一次认为是狼群消灭了自己这三百多手下,第二次他就不这么认为    了,他怀疑这次的三百人可能是被大楚的士兵给杀害了。    井下和彦为人多疑,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要说大楚的士兵一下子能够这么离开,    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可如果不是大楚的士兵,他后来派出去的三百人根本不可能一个多月了多    没回来,就是打不下来,人也该回来了才对,就在井下和彦因为心里没底而烦躁的时候,他突    然想起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想到何家专门送给他的那封信,再想想何家给出的甜头,结合现    在死了六百多精锐的情况来看,井下和彦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何家给他下的一个圈套。    甚至搞不好那所谓的两百多精兵都是明晃晃的埋伏,何家打的主意就是先把他的人给骗过    去,再联合精海卫的府兵击杀他的手下,可是,何家这样做到底意欲为何?井下和彦想了很久    都没有续,直到中午用餐时才想起一个人来,他筷子往桌上一拍,怒骂道:“何家的老匹夫,    你狠,不过就为了一个人,竟然给我下这么大个圈套,六百多精锐一个都没回来,好,好,好    ,你既然敢做,就不要怪我不仁义。”    井下和彦想通了这一点,立刻对下人吩咐道:“去,把那个姓林的给我带过来。”    下人离开后,井下和彦提笔写下一封言辞极为不客气的信件,何家家主接到信后差点以为    是给错了,可信封上写的明明白白,何家家主亲启,结果何家因为这封信又是一阵闹心,井下    和彦明确表示不会再帮何家关押林天恒,也不会把林天恒交给何家,他准备把林天恒送到精海    卫的卫府去,把他那三百精锐给换回来,还说如果何家家主阻拦他换人,他就准备带着手下直    奔何家军驻地,跟何家好好聊聊。    何家家主跟井下和彦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当年何老将军看不上自己,甚至可以说何老将    军眼中就没有自己这个儿子,要不是他棋快一招,先跟井下和彦谈妥了合作方式,两边里通外    合的杀掉了自己的大哥,又借着剿灭海盗立下几次功劳,现在这个将军的位置铁定落不到他的    头上。    井下和彦知道太多他的秘密,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井下和彦会突然翻脸,但是不管是什么    原因让井下和彦跟他翻脸,对何家家主来说,这个人绝对不能活太久,既然他要去精海卫的卫    府换人,那就让他去,只希望他能够命大一些,不会被路上的山匪给消灭了,要知道,大楚现    在可不是很太平。    为了让井下和彦能够亲自上岸,便于自己派去的两百四十个斥候能够干掉井下和彦,何家    家主也提笔写了一封信过去,言明井下和彦必须本人到精海卫的卫府去,不见到井下和彦本人    ,他不可能让人放了这三百多人。    且不说井下和彦收到回信之后有多么的暴跳如雷,何家这边,作为跟随何家家主多年的幕    僚在得知这件事后,心里总有些极为不好的预感,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他们    何家跟井下合作有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来井下虽然偶尔会抱怨他们给的武器容易受潮生锈,    或者是银两给的太少,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说翻脸就翻脸了。    关键是,如果真的是何家这边出了问题,他们也好去解释解释,问题是何家这边一点问题    都没出,那边却突然警告他们放人,幕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抱着这种疑惑,幕僚跟何    家家主问道:“将军,井下先生那边怎么会突然跟咱们翻脸,这里面可是有什么误会?”    何家家主身居高位多年,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爬上家主的位置而步步谋划的何家二公    子,这些年下来他少了不少谨慎,却多了不少自负,听见幕僚的问题,何家家主漫不经心的回    道:“管他是什么原因,井下这个老东西,搞不好就是找了个借口希望能够多从我这里弄些银    子,先生估计不知道,前些日子井下提出要买一艘新式的军船,说是番邦人搞出来的,都是铁    制的,很高很大,甲板上面有三十多门大炮,一旦装备了这种船,他必然可以深入内陆,到时    候带下几个府城送给我。    先生,这种鬼话偏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也就算了,骗我,他是做梦,真要是有这种船,    那些番邦人自己为何不用?难道他们就不眼红我大楚的银子和土地?所以我才说,井下这些年    真是越发长进了。    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前些年先生劝我不能让井下一家独大,总要多扶持一些其他的海盗们    ,才能平衡海上的局面,实不相瞒,当时我还觉得先生是杞人忧天,虽然也按照先生说的给其    他几伙海盗发了一些武器,给了一些银两,但到底还是偏帮着井下的。    没想到,井下居然是这样一条贪心不足的狗,我不过是给了他一点好脸色,他就真的把自    己当成个厉害人物了,拿着我的银子,用着我的武器,不过是帮我做做样子让我好跟楚京里面    那帮子蠢货交差的踏板,居然想要反客为主,用林天恒来威胁我,还让我放人,哼,欲加之罪    何患无辞,我看,他就是没办法了,手里头没银子花了,又记恨我之前不给他面子的事情,故    意刺激我的。    我现在反倒希望他能够到精海卫那边去,他总是仗着自己手里头那区区一千多人自诩为最    厉害的海盗武士,行,这次就让他尝尝咱们何家军的厉害,先生稍后要辛苦一下,给那边的斥    候传个信,让他们半路将井下给我杀了,把井下的尸首送回来,见到尸首,那边的二百多人每    人发白银五十两,手刃井下的那个,赏黄金二十两。”    幕僚听了何家家主的话,觉得这样应该可以解释井下和彦的反常,这些浪人武士从来就不    是知恩图报的人,你给他施恩的时候,他就是一条垂首乞怜的狗,你让他报恩的时候,他就是    一头翻脸不认的狼,这一点,幕僚心里很清楚,他之所以会请求何家家主不要放任一家独大,    也是担心如果这一家在近海之上完全没有对手了,会不会回过头来反咬他们一口,之前家主说    他想太多,他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想得不够多,才会让井下写    了这么一封信过来,果然,这帮子海盗就该全部死绝了才是。    只可惜,他们何家现在还不能动这些海盗,他们还需要这些海盗配合他们,给他们制造一    些军功和大捷出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不断的提高威望,将来夺鼎之时手里更有资本,且这    些海盗真要是被消灭光了,就该轮到他们被朝廷给消灭掉了,他们何家的人都知道,朝廷想要    动他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有蠢货才会在这个时候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把性命交到    其他人手上。    这些海盗既是他们手里的刀,也是他们脚下的狗,更是他们用来牵制朝廷的绳子,只要海    盗们存在一日,朝廷的饷银就必须源源不断的拨过来,看样子,这个井下也确实是心太大了,    居然意图用林天恒来制约他们,真是可笑,林天恒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稍稍懂些水兵知    识的蠢货罢了。    幕僚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那么后面要考虑的就是如何消灭井下和彦,以及    井下和彦死了之后他们该扶持谁打压谁,又该如何收编井下和彦的势力,最重要的是井下和彦    那几个老巢,他们必须派人去查探一番,这白眼狼也不知道积攒了多少财富。    □作者闲话:    第一更—~    278、阶下囚    井下和彦命人从一个海岛上将林天恒接了过来,见到林天恒,井下和彦上上下下的将林天    恒打量了一遍,说道:“林君今日消瘦了不少,可是岛上之人怠慢了林君?若是有所怠慢,林    君可与鄙人说说,鄙人也好去追问一二。”    林天恒冷淡的看了井下和彦一眼,说道:“把我叫来做什么?”    “说来也是有事相求,鄙人有手下三百人,因着出了些事情,需要林君相助,只是不知林    君是否愿意助鄙人一臂之力?”井下和彦态度恭敬的问道。    林天恒冷笑一声,说道:“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林某人既然已经成了你们的阶下    囚,自然就只能听你们的吩咐不是吗?只不过,林某人很好奇,你手下足足三百人出了事,却    找我来帮忙,看来,你跟何家那个畜生是闹崩了。”    井下和彦闻言,眼中划过一丝阴狠,面上却仍是恭敬的,“既然林君已经猜到了,鄙人也    就不继续瞒着林君,让林君知晓前因后果许能配合一二,总好过什么都不知,最终误了大事。    其实,真要说起来,搞不好是我和何家家主因为某些事情而有些误会,他扣了鄙人这三百    人手,虽然说这三百人即便是送给何家家主也无妨,但到底都是鄙人的乡亲,若是送给何家了    ,待鄙人返乡之时,真不知该如何同他们的家人说起此事,思来想去,能够让何家家主同意放    了我这三百人的也就只剩下林君你了。”    井下和彦态度越谦和,林天恒就越清楚事情的严重性,若何家真的是想要收编井下和彦的    势力,必然不会只跟他要三百人,没准他这一千人都会折在里面,且按照井下和彦的为人,三    百人,若是按照他以往的作风,就是再不舍,何家那帮子畜生跟他要的话,他也不会说是不给    ,可一来,这三百人根本成不了什么事,何家要去了没什么用处,且硬是跟井下和彦要人,何    家只要不蠢都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一旦因为区区三百人将井下和彦逼的反了,对何家    来说可谓是得不偿失。    二来,三百人而已,井下和彦按理来说是给得起的,井下和彦手下的海盗差不多有一千九    百多人,给了何家三百人,他手下还有一千六百多人,可以说对他根本没什么太大影响,除非    这三百人极为重要,或者是,林天恒抬眼看了一圈,发现熟面孔似乎少了很多。    林天恒垂眸,想了想,难怪这三百人井下和彦会如此不舍,甚至不惜跟何家闹翻也要把这    三百人全部换回来,井下和彦之前每次去海岛上看他都带了几百精锐,他怕死,非常怕死,所    以走到哪里都要有完全的保护,否则他根本不放心,而他做的事情大都是隐秘的很,不是心腹    他也不会带,他被井下和彦关了八年,这八年,井下和彦身边跟着的人他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认    得出来,而现在,这些人居然大部分都没了,死了?被抓了?    林天恒越想越开心,不可自抑的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说道:“报应啊,这都是报应,    天道彰彰,报应不爽,你们这帮子畜生终于也有这一天,我本来以为自己死之前都没办法看到    你们翻脸的样子,没想到这才不过八年,你们俩就闹翻了,好,好,好,好得很,我就是现在    死了也心满意足了,我就要在下面等着、看着,看看你们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井下和彦面色扭曲了一瞬,要不是想着自己那三百精锐还在何家手里,他能一刀砍了林天    恒,偏偏,林天恒现在是他唯一能够拿出来威胁何家家主放人的存在,就是把他气得吐血,他    也没办法动林天恒一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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