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节
二天，羡慕死我了……一个人在办公室。 003 自食其力（二更） “王老师，我们小童的角色是个刚刚化灵天真懵懂不谙世事的花仙子。”方桃客气地建议道，怕是化妆老师不太清楚角色的性格定位，“这妆容是不是清淡一些好？” “你什么意思？”王平香停下动作拉下脸，“你是化妆师还是我是化妆师？觉得不好你自己来啊。” “不是不是，王老师您手法娴熟技艺高超，”方桃耐着性子赔不是，她不想刚来剧组就给童洛招黑，可如果童洛顶着这样的妆容演完整部剧，那么方桃有预感，童洛绝对不可能凭着角色收获预期的粉丝，他们费劲苦心舍弃别的机会而来竞选这部戏的苦心就完全辜负了。“我们只是想根据角色身份给老师您多一点参考。” 王平香冷笑一声，回答道：“我跟这部剧跟了快一个月，男一女一男二女二几个主角都是我化的，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还有意见吗？” 方桃脸色涨红，有心想要争辩，又犹豫。她第一次进剧组，也是第一次陪童洛出来拍戏，不想一开始就搞砸了。 童洛转过身，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对王平香说道：“王老师化的挺好的，很美。麻烦王老师再帮我把头发弄一下呗？刚和倪总监聊天的时候，她说我是她钦定的唯一人选，定好妆了一定先让她过目下。万一到时候倪总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有时间调整一下。” 童洛说得客气，脸上也笑眯眯的，王平香听了却有些发紧，皮笑肉不笑：“哦？你和倪监制很熟么？”倪晓琼是最大出品方老总的唯一爱女，以后将会接替老爸的职位，这一点在剧组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化妆师虽然是一个自由职业，可这种潜在的大主顾，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为好。 更况且倪晓琼挑剔冷漠不太好相与也是有名的。 “倪总监对我有知遇之恩。”这一点童洛没有撒谎，至于前面那段么……张瑞进来就扯了副导演李元华的大旗，她扯一扯倪晓琼的大旗也没事？刚和倪晓琼聊天的时候，对方虽然没有明说这个话，可也提到了童洛原本的扮相和她胃口这类话。 “能被倪监制看中，挺有前途啊。”王平香一边说着，一边帮童洛弄头发。她原本帮童洛设计了一个比较反复花哨的发型，还好刚有雏形，拆了不算麻烦，也不会显得她发怵忌惮对方而特意改变一样。 “蒙您吉言，如果以后我能有点出息，肯定不会忘了王老师您的，这可是我出道的第一部戏，在观众眼里的第一个形象。”童洛笑容甜美可爱，一如她剧中的角色。 王平香帮童洛浓了一个俏皮可爱又简单的发型，最后又给她补了补妆，正拿着眼线笔帮童洛勾勒的时候，她忽然打了个喷嚏，手一抖，笔在童洛脸上划了条长印子。 “哟，”王平香假模假样叹了一声，“不好意思手抖了。” “没事儿，正常，我自己化妆的时候有时候一条眼线能画好几回。”童洛笑眯眯不在意地说道，“就是要麻烦王老师帮我补一下了，这擦了重补的工作量可不比重新画少啊。” “累一天了，哎，”王平香起身看了眼方桃，“你助理吗？会卸妆吗？” 方桃这时候也咂摸出一些意味来，收起对王平香的不满，虔诚而谦虚：“会的，王老师你歇会儿，这点儿小事我来。” “那成，你帮她卸一下妆，我去上个厕所。” 王平香伸了个懒腰出去了，童洛吐吐舌头，和方桃相视而笑。 方桃一边帮童洛卸妆，一边吐槽：“一个化妆师都这么牛，我看她是故意把你画丑的，是不是我们没给好处的原因？” “或许，哈哈，姐，以后等你牛了，你可以比她还拽！” “那我也绝对不会像她这样，我们招她惹她了，一上来就给下马威？她知不知道这样可能毁了一个新人的前途？”方桃还是气鼓鼓的。 “那是，我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对了，我箱子里带了好几套秋色的护肤品，到时候看看剧组有哪些人需要打好交道的，可以送送。”童洛提议道，“初来乍到，礼多人不怪，省得不小心就穿小鞋。” “万一有的送有的没送，更容易被穿小鞋。”方桃说道，“有些人啊就是欺软怕硬，你看她刚才对杨凌，还不是老老实实的。” “哈哈，只怪妹妹我现在不够红，没事儿，等我以后牛气冲天了，保证每个人看到我们都客客气气的。”童洛笑嘻嘻地哄方桃。 剧组就是一个小社会，人情关系复杂，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这些童洛心里都明白，没表现在脸上和话语中。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 王平香出去地时间有些长，方桃帮童洛卸完了妆，走到门口去瞧一瞧，又回来了。“我看见王平香在和杨凌说话呢，两个人关系够好的啊。你说杨凌不好看，她把人化的那么美，你人这么好看，她故意画丑，是不是有一些厚此薄彼了？她该不是怕你比杨凌美了故意打压你？” 得罪造型师，很容易让明星的出场沦为笑柄，方桃说得情况，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 童洛心中微微警惕，嘴上安抚：“先别想那么多了，她不是帮我重画了嘛。”桃子姐性格温柔但其实性子很烈，否则也不会在郑卫出轨后就选择离婚。她有些嫉恶如仇，看不顺眼的事和人就很难伪装自己给好脸色，不若童洛这么长袖善舞鬼灵精似的会虚与委蛇做人。所以童洛尽量多开导方桃。 “算了，我觉得她有点不可信，反正她还没来，我先帮你化，等她来时间万一不够又弄得很草率。”方桃对王平香第一印象不好。 童洛想了想同意：“嗯，姐你手艺不比她差。等她来了就说怕时间来不及。” 童洛天生丽质，不需要太多额外的修饰，所以化妆的时间可以稍微短些；再加上方桃这段时间在童洛脸上“作画”惯了，熟手效率总是高些。所以当王平香上了一个大概便秘患者长度的厕所进来后，发现童洛的妆容几乎已经完成了。 “王老师，您回来啦，我看快六点了，怕时间来不及，所以先让我经纪人帮我画了。”还是童洛主动开口，巧笑倩兮不惹人厌。“你给指导指导完善完善，看看还有哪儿需要修饰的。” 王平香略有些不爽地随便扫了两眼，语气带着一些嘲讽：“还行，我看以后你的妆就自己画，省得我每天累得跟狗一样。” “王老师你是业界大拿，没有你的肯定我心里不安。”童洛拍完马屁，顺水推舟：“既然王老师你说可以，那就真的是可以啦。王老师你这么忙，我们一定会尽量少给你添麻烦，多自食其力一些。” 王平香脸色微变，她的本意是想拿乔，杀杀两个人的威风，没想到对方居然就顺着她的话茬让她骑虎难下。“哼，那我就谢谢你们的好意了，行了，去找副导演，别让人家等急了。” “谢谢王老师。”童洛的笑容真诚地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更加气得王平香内心有些吐血。 不行，她得去告诉一下杨凌，这个新来的小丫头片子不但有倪晓琼做靠山，本身也是一个有心机不好对付的主儿。 －－－－－－题外话－－－－－－ 洛洛：伸手不打笑脸人！古训大家要记得哈。 桃子姐：笑多了会长皱纹！ 004 沈总笑了！ 童洛不想以后自己的颜值需要跟随别人的心情忽高忽低，也不想自己特别是方桃总是受气，所以借着话干脆就将王平香“炒了鱿鱼”。此举唯一有些对不起现场协调小哥张瑞，他是特意想帮童洛挑个好一点的化妆师的，没想到效果会适得其反。 童洛和方桃相当于是被赶出了王平香的领地。姐妹俩刚到剧组好像有些出师不利，方桃有些惴惴难安自责，童洛心态却好得很——以前在京美当了那么多年透明小妹，遭受过的排挤和冷眼可比现在多多啦。 现在自己好歹身边有个伴，身后还有个给力的工作室，再身后还有个财大气粗……的男朋友。 “姐，帮我拍张照。”童洛一想到沈渊，心情忍不住有些迫切和欢喜，想要和他分享。 “手机么？”方桃问道，“过会儿让摄像老师拍效果更好，还能修修图什么的。” “没事儿，先自己看看嘛，”童洛转了个圈，欢笑道：“我还是第一次穿古装……哎哟！” 花仙子转圈儿太开心，没注意到对面来人，一不小心和对方撞了满怀。关键时刻，童洛注意护着自己脸——这可是冒着和首席化妆师撕破脸皮才得来的。 偶像剧里那种搂腰华尔兹似的冲撞场面并没有出现，童洛双手推着对方胸膛，头也顶着对方胸膛好让脸上的妆不擦掉，模样活像一只发火进攻的小牛犊。 头顶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子的闷笑声。童洛调整表情，往后退了两步，发现自己撞的正是剧组男一号，也就是她以后要“献身”被吃掉的人：“冯老师你好，我是华菱儿扮演者童洛，不好意思没注意路。” 冯一清三十出头一点，是圈里有名的古装帅哥，他曾经以一袭白衣飘飘的禁欲系侠客形象，登上某论坛古装四美的榜单，并且迄今为止也没有小鲜肉能够超越。 童洛心中有了沈渊，对美男子已经有了免疫，没觉得对方有多帅，但一声老师还是很诚恳的。 “哟，我的小跟班来了。”冯一清打趣道，他本人看着挺随和的。 童洛微微鞠了一个躬：“第一次演戏，可能表现不太好，还请冯老师多指导多担待。” “没事，大家都是从新人过来的。你今天有戏吗？”冯一清不知道是对童洛这个人还是她的角色比较有好感，停下脚步聊了几句。 童洛摇摇头：“没有，刚试妆，正要请李导看一下，然后拍定妆照。” 冯一清哦了一声：“那快去，以后拍对手戏，有时间聊。”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方桃感叹道，“还是和男演员相处好一些。” “姐你这有点重男轻女啊，”童洛开玩笑道，然后又欢快地招呼方桃：“快帮我拍照嘛！” 她要跟沈渊分享一下新造型。 沈渊开完会，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一群蠢货，永远跟不上他的思路，非要他把话掰明揉碎了一点点讲才能懂；懂了还做不好，经常惹出一堆烂摊子。 当然，这其中一部分是能力使然，也有一部分是某些人故意在跟他捣蛋。 沈渊摸出手机，想看看童洛今天有没有给他发消息。以往的此刻，两个人差不多到了见面的时候，而现在呢……至少一个月！ 他还不能光明正大去看她！ 沈渊的心情更加不好了，松了松领带让自己透口气，手机界面亮起，微信显示童洛发来了消息。 沈渊焦躁的心情被抚慰，他点开消息，看到了童洛发过来的几张照片，一身古装，白衣飘飘，眉眼带笑，清纯美好。 【童颜无忌】：“我在剧中的造型，让你先睹为快，觉得怎么样？你的女朋友是不是美美的？” 沈渊莞尔，面部表情不由得放松，嘴角下意识地勾起。 【yuan】：“美，就是脸稍微大了点。” 沈渊从会场出来，身后跟着齐胤和秘书何玲娜。他刚进办公楼层，迎面而来的工作人员就自动站定向他问好，然后大家惊恐地发现，一下冷漠易怒没个好脸色的老板，好像在笑？ 真的在笑！ 齐胤陪着沈渊继续往前走，何玲娜则回了自己办公室，有呆立在走廊的小秘书立刻小跑着上来跟她八卦：“今天开会有什么好事吗？我刚才看见沈总在笑哎，啊，笑得可帅可温柔可好看了！” “对啊对啊，我也看见沈总笑了！”秘书二同样花痴脸：“天哪，沈总不笑就那么帅了，沈总一笑……我心都化了！” “沈总笑了？”齐胤跟在沈渊身后，何玲娜跟在齐胤身后，她根本看不见沈渊的表情。今天的会议上沈渊差点拍桌子骂人，心情好？笑？ 何玲娜觉得有些诡异，呼和着小秘书们别八卦快回去干嘛，自己则若有所思。 －－－－－－题外话－－－－－－ 知道我孤身一人，好姐妹下午来陪我坐了半天，so……我的码字大计受阻。 005 片场八卦（二更） 沈渊回到办公室，立即捧着手机专心看消息。恋爱是一种神奇的感受，对方的一点一滴都足以引起他的关注。 【童颜无忌】：“你又开会了吗？我刚才已经拍完定妆照了，导演对我的扮相很满意，哈哈哈，天生丽质难自弃！” 【yuan】：“你的脸越来越大了，不控制一点可能要被吹上天了。” 【童颜无忌】：“那怎么办呢，我也不想这么膨胀啊，可每次一想到我居然找到那么帅那么厉害的男朋友，我就忍不住骄傲和自豪啊！” 沈渊失笑，有个这么古灵精怪的女朋友，他想不笑都难。 【yuan】：“知道骄傲和自豪有屁用，一点都不知道珍惜。” 【童颜无忌】：“惊恐表情。难道我男朋友打算抛下我开溜吗？天哪，我的心碎成了小渣渣……一颗一颗都来戳死你！” 【yuan】：“开溜的人是你，恶人先告状，把你屁股转过来，教训教训你。” 童洛发了一个肥兔子扭屁股的动图过来。沈渊气笑。 【yuan】：“信不信把你剁了加餐？” 【童颜无忌】：“你舍不得嘿嘿嘿，导演叫我去讲戏了，我先去哟！” 看到童洛的消息，沈渊瞬间又黑脸，才聊了几句就跑，拍什么破戏有他这个男朋友重要吗？你男朋友要跑了！ 沈渊正想放下手机，童洛的消息又发过来了。 【童颜无忌】：“亲爱的好好照顾自己，我想你。害羞表情。” 于是沈大爷又瞬间被治愈了。 导演张加栋，四十多岁快五十的年纪，矮矮胖胖大嗓门，脾气有些坏。童洛被叫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唾沫横飞地和几位主演讲夜戏以及明天的安排。 童洛刚才已经跟几位主演见过面，除了冯一清和杨凌，还有男二号孙宇鹏，女二号蔡珺，男三号盛晴，女三号曾晓丹。 ……所以自己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