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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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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葭月虽心性还是没变多少,毕竟这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但她看待事情的态度却是改变了不少,看到穷苦的人家她会放肆自己平日里的挑食的行为,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挑食了,将自己省下来的口粮都捐给这些穷苦的人。    付葭月最近也看了不受的书,没到一些地方,看着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是可以评头论足上几句,说得极是有头有道,只论奶娘一人没有读书,她听起来便是觉得挺有道理的,虽然她没有读过书,但大道理还是懂得,这些年,在她的印象中,付葭月除却喜欢拉着她撒娇,喜欢拉着她哭闹的样子,便是没有过这么喜欢讲道理的时候。    不过,这样子付葭月看在奶娘的眼中确实是有魅力的,这样子的付葭月更加的成熟,更加有她这样的年纪所该有的成熟。    像她这个年纪,在普通的富贵人家,都是在筹备着嫁人的事宜,都是在为之筹备着婚事了。    为了让自家的姑娘嫁个好人家,那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那都是从小便练起的。    所以,现在的富贵人家的小姐看起来都是端庄温雅的。    看起来都是一副静美人的样子,若是她们就静坐在哪里,就不禁让人以为这只是一副逼真的壁画。    奶娘当初也不是没和卢天策提醒过这件事,卢天策开始是有听在耳里的,给付葭月请了家里的先生,可是付葭月如何都是不愿意学,就算是好多人围着她好说歹说她都是不愿意学。    身子,付葭月还因着这事足足哭上了三天三夜,最后发高烧,嗓子都是哭地沙哑了,足足把众人都是吓坏了,众人才是罢休。    卢天策也不再张罗着给付葭月请先生了,后来在试探着问付葭月说是自己教她,见付葭月只是犹豫了会,便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众人都是不禁松了一口气。    只是,卢天策在外间有许多事要忙,晚间回来的时候大多数是比较迟了,为着不影响付葭月休息,便每天都是早起给付葭月讲课。    开始时,付葭月还赖在床上,不愿意早起,可久而久之,学习的乐趣她也是逐渐体会到了,便也不再在早上的时候不愿意起来了,每次奶娘叫她起床时,她也没有起床气了,便乖乖地起床穿衣洗漱。    他们在外间足足玩了一月有余,回来时,就连卢天策都是惊讶了付葭月的改变。以前的付葭月是极为敏感的,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显得幼稚却又是可爱的,可是现在,她所说的话中充满了自信,不是刻意而为的那种自信,而是油然而生的自信。    这种改变让卢天策也很是惊喜,付葭月这样子的改变着实是她所难以想象的,要不是京城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当真想立刻带着付葭月远离京城,去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去一个民风淳朴的地方,好好地开始新的生活。    而付葭月见奶娘和卢天策都是这么高兴的样子,虽然也不知他们究竟在高兴些什么,但只是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她便是也很高兴。    ……    回忆流转着,有苦有甜,一切都像是现场重演般地进行着,朦胧却也很是真切……    且说时间轴回到来月事的付葭月不愿离开卢天策随奶娘走的场景上——    卢天策的面上尽是一片的尴尬,他不禁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乖,剩下的事哥哥不便在场,你先放手,哥哥出去叫奶娘好吗?”    付葭月却是将卢天策给抱得愈加紧了,只见她拼命地摇着头,哽咽着哭闹道,“不要,不要,哥哥一定是骗我的,休想丢下我,我不要!哥哥一走就是好几天,这次我要死了,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有朝一日会离开卢天策,这是付葭月最为害怕的一件事。    她知道这一天一定会来到,她唯一期望的就是这一天可以迟一点到,这样子,她便是可以和自己亲爱的哥哥待得久一点了。    “别胡说,你哪里会死?”卢天策瞪了付葭月一眼,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见付葭月一脸委屈的样子,他也是知道是自己将话给说重了,又将声音给放缓,安慰道,“乖,那哥哥就是不走了,等待会有丫鬟进来了,我们便叫她去请奶娘怎么样?”    看着卢天策一脸坚定的样子,付葭月犹豫不决的心一下像是安定下来了一般,鬼使神差地脑子还未运转到那番田地,口中的话便先一步吐出道,“好!”    见付葭月终于是松口了,卢天策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欣慰地摸了摸付葭月的头,说道,“乖!”    随即,付葭月便是下床穿好了鞋子,准备同奶娘一起走。奶娘见状,    连忙将一件准备好的长衣物披在了付葭月的身上,牵着她的手便要往门外走去。    在走至门口时,付葭月忽得停下了脚步,转身朝凉亭处说道,“哥哥再见。”    卢天策欣慰地朝她点了点头,说道,“等会要记得听奶娘的话知道不?你长大了,是个大女孩了,以后不能这么任性了知道不?不过多少年你便是要嫁人了,以后到了婆婆家便是要乖乖听话,那时候,没有哥哥在你旁边保护你,你这么任性,是会被教训的!”    闻言,付葭月却是眉头一皱,连忙放开了奶娘牵着的手,又跑回到卢天策的身边将他给一把抱住,喃喃地摇着头否决道,“那我干嘛还要嫁人啊?我可是要和哥哥一直在一起的啊!”    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再度被紧紧抱住,卢天策脸上不禁划过一道黑线,他这又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他用手指勾了勾付葭月的鼻子,继续解释着说道,“傻瓜,哪能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啊?女孩子长大了就是要嫁人的!”    付葭月却是丝毫不买他的账,她平生最讨厌的一件事便是有人叫她“嫁人”了,只听付葭月不依不饶地摇头说道,“那我就不长大了!我说过了,我要和哥哥一辈子在一起,就是要一辈子在一起,哥哥说过,做人说话要算数,那我就说话算数!”    卢天策面上的黑线愈加,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怀中的小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哀怨。    他这是又当爹又当妈啊!    他一个大男人,如何才能和付葭月说清楚女子才是会有的月事呢?    不过,想归想,他的话还是要继续劝的。    只见卢天策在付葭月的头上摸了摸,随即转移了话题问道,“肚子还难不难受?”    闻言,付葭月的眉头皱得愈加紧了,她点了点头,赞同道,“昨晚很难受,现在还有一点点闷闷的,很别扭!”    像是有蚂蚁在啃食着她的肚子,感觉很是别扭,让她说不上来。    明明是不会死的,正如哥哥同她说的这般,可怎么就是这么不舒服呢?还流了那么多血,书中说的那流血过多都是会死掉的,可是,她明明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就不会死了。    这种奇怪的想法在付葭月的脑海之中孕育着,想着,她的好看的秀眉便是皱得愈加紧了。    卢天策见她的一张小脸都是要皱成苦瓜了,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只道她这是肚子难受了,便说道,“我下去给你倒一杯热水好不好?”    他在书中看过,女子来月事时,喝点热水是会好很多的。    来月事时,女子都是要保暖的,只是,付葭月此刻的状态,死活都是不愿意从他的身边离开的状态,着实让他费劲了脑袋都是无法。    这妹妹,也是被他给宠坏了,想想自己小时候,也是没有这么无理取闹的不是?    听着卢天策的这话,付葭月只以为又是他寻的借口好躲开自己,付葭月又是将卢天策给抱紧了几分,随即说道,“哥哥,你别找借口了,就算你这次要出去带回我最爱的核桃酥,我都是不会把你放开的,既然我不会死,那哥哥一定又是要趁机出去躲几天了。”    这时,只见门口处又是来了一个丫鬟,见里边三人的状况,丫鬟显然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她在门口停留了片刻,还是试探着问道,“少爷,小姐,你们这是?”    见多了一人,卢天策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忙朝门口唤道,“你来得正好,你先进来。”    丫鬟见奶娘就候在一旁,对奶娘恭敬地点了点头,便朝床头处走了去,疑惑地问道,“少爷,小姐,这是?”    卢天策用眼神示意她往床上那个的血渍上看去,一看见满满的血渍,丫鬟便是明白了大概,总归也只可能是小姐来了月事,却是缠着不愿意离开的事情了。    “小姐,你先和奶妈和我出去好吗?”不待卢天策和奶娘吩咐,丫鬟便是很是懂事理地问道。    这时候,与付葭月越是熟络的人说话,越是不管用,还需得生人来,好让付葭月没有想要撒娇的可能。    果然,付葭月嘟了嘟唇,本来想好要说的话却是堵在了嘴边,许久,只见她将自己的小脸给埋在了卢天策的胸膛之中,拼命地摇头说道,“不要,我不要,我要是放手了,哥哥就该偷溜走了。”    说着,付葭月的声音便是有些哽咽。    卢天策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拍了拍付葭月的脑袋,继续安慰道,“放心,哥哥不会走的,等你弄完,哥哥便是拿着你最喜欢吃的核桃酥来看你好不好?”    卢天策答应地很是坚定,就像是平日里他要答应付葭月事情一般,付葭月见到他这样熟悉的表情时,不禁是有些犹豫了,只听她问道,“真的?”    卢天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何时见哥哥欺骗过你?”    “这,这,好像的确是没有,那,那好,哥哥,我要五个无桃酥!”付葭月摸了摸头,随即边说着,边伸出了小巧而好看的一个手掌。    “哥哥给你带十个!”卢天策笑了笑,无奈地说道。    “好耶,最爱哥哥了!”付葭月高兴地差点惊叫了出声。    说着,付葭月便是愈加将卢天策给抱紧了几分,高兴地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仿佛只这一瞬间她便将身子上的疲乏之感给尽数消去了。    见付葭月答应着,却依旧缠在卢天策身上的样子,卢天策无奈地同一直候在一旁的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见状,忙上前拉了拉付葭月,说道,    “小姐,我们走,等等,把这件外衣给穿上!”    此刻的付葭月很是乖巧,见奶娘唤自己,便主动地从卢天策的身上放开了手,只咧着嘴朝卢天策笑着。    奶娘一时也是被付葭月这般天真的模样给逗笑了,她拉着付葭月的手,朝卢天策说了句,“少爷,我们先走了。”    “嗯。”卢天策点了点头。    当付葭月回来时,已是过了晚膳的时间许久了,奶娘同她说了许多的事,都是她以前没有听说过的。    奶娘说,女孩子会来月事这是正常的,她说,这样,才是代表女孩子是长大了,是可以嫁人了。    可是,听到这一说法,付葭月却是一点都不开心。    谁说长大了就一定要嫁人啊?若是给她选择,她还是不愿意有月事的,还是不愿意长大的呢。    奶娘跟她将来月事时要用棉垫,开始时,付葭月还是不愿意用的,因为她觉得用这个很是奇怪,不过后来,当当真用的时候,付葭月还是觉得挺好用的。    棉垫用起来暖暖的,让她之前不舒服的肚子都是好受了不少。    付葭月问奶娘这棉垫是怎么做成的。    奶娘说,这是用干净的布料,里面缝了些棉花制成的,奶娘说,外边的人用的都是些旧布料,里面的棉花也不是现摘的。    而付葭月用的布料都是新的,里面的棉花也都是最新的。    说着,奶娘便是露出了付葭月过得很是幸福的表情。    付葭月笑着,也不多说些什么,虽然她的生活看在外人的眼中都是好的,可是她却从来都是不觉得。    不过,说久了,没人理解她心中的想法,久而久之,付葭月也是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总归就算是他们理解了她的想法,那也是改变不了多少什么事情的。    奶娘很是心细,又是给她熬热汤,又是帮她处理着身上的血渍,不过多久,原本身上极是不舒服的付葭月已是好上了许多了。    小黑番外1    小黑到冥界任职算是一个偶然,因为,单凭小黑胆小这一点,就是不适合放任黑无常的。小黑来到冥界的时间比付葭月来得久,可是却没有付葭月混得风生水起。    小黑当初是被茶茶亲自带回冥界的。很多人都是不知道茶茶不过是去了趟房间,怎么就带回了这么一个胆小的人,还因此将原来的黑无常给撤职了,直接叫小黑担任黑无常一职。    说来,那时小黑还是一个人,阳寿还未尽,但是,在冥界待上几日后,没有茶茶的冥力护身,他很快便是归西了。    归西后的小黑不过三日的时间便是被授予了黑无常一职。    茶茶亲自吩咐白无常好生带小黑,原本还不爽小黑将原来的黑无常给挤走的白无常也没旁的办法,只能乖乖听茶茶的话,教小黑关于渡引灵魂的事。    不过,小白自然也是没给小黑好脸色的,这冥界中谁都知道,原来的黑无常和白无常就是对情侣,小黑这么一出现就相当于是和白无常的丈夫抢职位,原本白无常在职时还能和黑无常亲亲我我。    可小黑这么一出现,加之渡引灵魂的事本就是繁杂的,一天下来,休息的时间根本没有多少,还在热恋之中的黑无常和白无常便鲜少有时间泡在一起。    而因着这个缘故,小黑在职期间就没少受白无常的白眼。    不过小黑向来是软弱的,在凡间时也没少被人欺负,毕竟,人总是欺软怕硬的。久而久之,小黑便是养成了别人欺负他,他默默承受的样子。    茶茶本就是看他可怜,看他死活都要她将他给带走,她动了恻隐之心,才破例将他给带回来的。    不过,回来后,小黑倒是从来就没有给她惹过麻烦,也没有因为受到欺负了而来找她哭诉,还是她偶然碰见白无常欺负小黑的时候,将白无常给处罚了。    这一点,茶茶还是很满意小黑的,总归,小黑还算是有眼色的,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有因为茶茶的破例而得寸进尺。虽然将凡间的人带回冥界着实是不妥,但小黑做事勤勤恳恳,也没做出什么错事,久而久之,原本冥界中还对此事有意见的人,也是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再过了几百年后,他们也只道小黑原就是只鬼。    而时间是冲淡一切最好的手段,在和小黑相处的这段时间,白无常也算是看到了小黑身上的闪光点。小黑软弱也有软弱的好处,白无常本就是一只强势的女鬼,要是小黑再强势起来,怕是两人要时不时地打起来了。    就像是原先的黑无常,虽不至于像小黑这般懦弱,但相比于白无常,脾气那是连白无常的一半都是没有达到。也正是这般,他才是将白无常给泡到手了。    且说小黑原是人间一商户家的公子,因为从小体弱多病,父母有了健康的孩子后,就鲜少管他,因为大夫说过,就算好药养着,小黑也是活不过二十岁的。    不过,因为小黑家就是卖草药的,好药倒是从来没有断过。也是好吃好喝地养着,小黑屋中的丫鬟,小厮也是没有少过。只是父母对于小黑的关心却是少了许多。    因为小黑的弟弟又是聪明身体又是好地缘故,久而久之,父母便是更加偏爱了小黑的弟弟。    小黑那时的年纪虽小,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小弟弟出生时父母那般地高兴,可是,这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他们便是愁眉苦脸的。    其实,小黑当时不知道的是,父母对于他的弟弟都是喜笑颜开的,甚至对于一个陌生人,他们都是可以笑颜以对。    可独独在面对小黑的时候,他们却是无论如何都摆不出笑脸,就算是他们想要努力地摆出好的面色,但一闻到小黑身上浓郁的药味,他们便是觉得自己若是给小黑爱,这是多么的没用啊。毕竟,二十年后,他就是要死了,什么孝顺,根本就是他们所感受不到的。    他们不是读书人,他们不懂得所谓的大道理,有孩子,他们只是觉得将来孩子要能够养老的,他们的爱才算是没有放错了地方。    他们是俗人,虽然也有天性对孩子的爱,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另一个孩子是那般的健康,再看看小黑,心中就难免会有疙瘩。    但是,毕竟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自也不会轻易放弃小黑的,况且他们的家境也还算富裕,还不会养不起小黑。    但是,没了父母的爱,小黑随着年龄的增大,便也知晓了,父母不想理会他,那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过于糟糕了,根本去不了什么地方,三天两头地生病,根本就是不可能跟随他们一起去经商的。    丫鬟,小厮们也尽是欺软怕硬的,见老爷,夫人并没有将丝毫的心思放在小黑的身上,便也逐渐养足了胆子。    开始,丫鬟,小厮只是偷吃小黑的东西。偷用小黑的东西,将他房间里的东西给偷偷地带回家。    后来,他们对小黑的态度也是差了许多,每天除给小黑送药,送一日三餐,便整天都见不到身影。小黑有时候身体太过难受了,想要叫他们,可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就算他叫破了嗓子,那都是无法的。    后来,小黑的病因此严重了,惊动了老爷夫人,他们赶紧请大夫,大夫说是要是迟上一段时间,小黑就是没救了。    老爷夫人询问的时候,丫鬟小厮们便互相推脱着,最后直接将责任给推到了小黑自己的身上,说是他自己到处乱跑,他们只出去拿药的间隙,便是不见小黑了,寻了好久,才见到倒在假山后的小黑。    丫鬟和小厮们就在小黑的面前将这谎话给说出了口,最后没说话的几人便也纷纷附和着。    见丫鬟小厮们的话一致,小黑的父母便也逐渐有些相信了,但总归小黑是他们的亲生儿子,他们还是问了小黑。    小黑本就是懦弱的,小厮丫鬟们平常又没少欺负他,又暗中见小厮丫鬟们朝他凶狠地挤着眉眼,让他更是不敢将实话给说出口。    况且小黑的父母平常和小黑的谈话一年下来也不超过二十句,小黑在这个家中就像是个外人,他也是把握不准自己父母的心性。    小黑很怕一个惹父母不高兴,他们就是会将他给丢掉。他支支吾吾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黑的父母见他说得如此犹豫,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只道他是想不出谎话。    本就不太喜欢小黑的父母也就愈加不喜欢他了,跟大夫聊上几句后,便是将小黑要吃的药吩咐给照顾小黑的小厮,就去做自己的事了。    小黑的身上还是极为难受,他很想哭,可是,父母都走了,他又脆弱给谁看呢?况且,见小黑的父母走了,刚才畏畏缩缩的丫鬟小厮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们显然是很满意小黑刚才的表现的,可是他们的态度却还是没有因此而改变。    看着小黑病殃殃的样子,几人丝毫没有同情的心,反倒是笑着说道,“你小子,刚才表现地还算不错,值得表扬!”    说些,几人笑着等待着小黑的回话。    “没想到啊,你小子还是很有觉悟的嘛!看你今天这么乖的份上,今天的点心就都给你吃了。”    “你可是要记得,只要以后你在老爷夫人面前表现好好的,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    又有几人好好地“表扬”了一把小黑,这的确算是表扬,小黑这些年在几人的服侍下丝毫没有享受过主人应该有的尊重。    开始时,丫鬟小厮们还不知小黑只是个没人疼的懦弱地少爷,也算是恭敬。    因着他们开始时最初的恭敬,小黑当初还不是很感觉自己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只觉得父母是很忙,没时间来看他,只是,后来,逐渐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小厮丫鬟们也开始不尊重他了。    他们欺软怕硬,开始依着自己的性子伺候着小黑。    开始时,小黑还没太放在心上,只以为这些小哥哥和小姐姐只是心情不好,才对他不热情。    可是,久而久之,小厮丫鬟们的态度并没有好转,反而是愈发地恶劣,直到一次小黑不小心将饭碗给摔在了地上,他们第一次吼了小黑。    小黑那时被吼得蒙蔽了,他脑袋中一片空白,也忘记了将筷子给捡起来,只眼神木讷地看着依旧在狠狠地骂着他的小厮。    见小黑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小厮顿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便是脏话。    他骂骂咧咧了许久,越骂越是有劲,像是一直都骂不完般。    还是旁边的一直冷眼看着的小厮看不下去了,忙扯了扯那人,好心提醒道,“他毕竟是少爷,你怎么能……”    那人却是丝毫害怕的表情都是没有显露出来,只听他说道,“怎么不能?他在这府中也不过空有这个少爷的名字罢了,老爷夫人哪里是管他的,都去关爱小少爷去了,这个活不久的病殃子,谁理会啊!”    说着,那人特意将“病秧子”给加重了几分音调。    那人说的很是没好气,丝毫没有对主人该有的尊敬,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他才是那个主人一般。    另一人却是丝毫没有被那人的气势所感染,反倒是更加的有些担忧,只听他说道,“不是,这事若是传到老爷夫人的耳中……”    那人瞪了这人一眼,心中显然是有些不悦了,“这里就我们几人,怎么传出去?难不成你要给我们告密?”    但小黑终归是府中的少爷,比起他们来不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小黑不为夫人,老爷所喜爱,但少爷终归是少爷,奴仆终归是奴仆,该有的等级制度还是不该有所改变的。    闻言,另一人也是有点不高兴了,他不是好心提醒吗?怎么到了那人的眼中,反倒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那人显然也是不乐意的了,他没好气道,“哎呀,你将气给撒到我的身上做什么啊?我又没招你惹你!”    刚才发火的人显然对那人的态度很不满意,只见他把气给撒到了小黑的身上,说道,“怎么跟个死人一样啊?我们这是在表扬你呢!果然老爷夫人不喜欢你,整天一副死了人的臭脸的药罐子,不把你丢掉都是老爷夫人慈悲了。”    刚才无故被撒了火气的人也是将怒火给转移了,只听他朝小黑发怒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点回答啊!”    小黑的心中就像有几把锤子在使劲砸着,不是因为小厮,丫鬟的无理,只是因为父母多他的不信任,父母对他的忽视。    他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想这般静静地躺着,等他们骂够了,火气消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够了不是?    就像往常一样,他们觉得一直骂他也是无趣,便也就不骂了。    可是,胸中的气闷感浓烈地传来,让他不得不忽略掉这种难受的感觉。    他皱着眉头,央求道,“哥哥姐姐,我难受!”    一人冷哼一声,似乎丝毫没看见小黑此刻难受的表情,只听他又是骂道,“谁是你哥哥姐姐啊!谁要有个像你一样的弟弟,那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就是,也不想想自己是怎样的一个灾星,就在这乱认亲戚,谁是你的哥哥姐姐啊!”    小黑此时唯唯诺诺的样子,其实更是会惹人生气。如果小黑能站起,反骂上小厮,丫鬟们几句,想来,那些人的态度反而会好上许多。    人就是这样一种犯贱的生物,别人对你好言相向,可你却是把他给当作个软柿子捏。    欺软怕硬,也就是这个原理,不过是人的心理在作祟罢了。    小黑紧紧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已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其中一人看着小黑这样子苍白的面容,显然已是有些害怕了,只听他颤巍巍地扯了扯旁边的人,说道,“诶,看他面色真的很苍白,我们还是快些去吩咐厨房熬药,再迟了些要是出问题了老爷夫人怕是会叫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显然经由他这么一说,另一人也总算是注意到了小黑此刻面色的极为异常,心中咯噔一声,也是极为地害怕,只听他又没好气地说道。“哼,要不是看你病殃殃的,就快要死的样子,我们才是懒得管你呢!”    小黑番外2    “谢谢!”小黑抿了抿唇,说道。    “哼!”其中一人冷哼一声,便和另一人一起出了屋门。    这病来得强势汹涌,却也去的很快。    小黑从小就是个药罐子,所有名贵的合适的药材几乎都是吃了个遍。    他现在只需站在那里,不说一句话,就算是相距五米的距离,旁人都会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的草药的气息。    小的时候,小黑的父母还会抱着一丝希望到处给小黑寻找名医,几乎是江湖上有些名头的大夫,小黑都是造访过。    只是,很无奈,大部分的大夫都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根本无法治愈小黑身上的疾病,就算是当真让小黑身上的疾病有所缓解了,那也不过是暂时的假象,不过几日,多则半个月的时间,小黑便会回到以前多病的状态,甚至,因为吃药的那段时间只将表面上的问题给解决了,但许多本质上的问题反而被忽视了,这样,也便导致了更加严重的情况出现了,反而让他大病上一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般一折腾也就让他的身体更加地有些差了。只是这样的身体状况,小黑的父母也不是很清楚,只道是小黑的病本就是反复无常的,而也只有小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不过,小黑的性格就是这样唯唯诺诺的,他不擅长,甚至就是和自己的父母说话。于是,他也没将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说出。    而小黑的父母平常还要忙着生意上的事,便也没时间问上小黑的太多的事,于是,这样一来二去,他们也只道小黑的性格就是如此。    平常带小黑去看病,也只是他们在和大夫顺着小黑的身体状况。    其实,小黑的父母是不了解小黑的,在他们眼中的小黑只不过是面前的小黑。    许多小黑平日里的事情他们都是不知道的,像小黑被欺负这件事,怕是直到小黑死,他们都是不会知道的。    而且,小黑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他们也都是不知道的,他们给小黑偶尔送来的,也不过是他们认为适合的。    小黑有时觉得,自己不过是寄居在府中的一个远方亲戚,甚至,连这也许都是不如。    但是,当心死了,便也不在乎了。    小黑那时候年纪还小,还不懂这么多大道理,但是他还是懂得自己的内心的,他知道,他其实也逐渐不再依赖父母了,他们给他送来东西,他也不再会感到兴奋,他被他们责骂,他也不再会感到难受了。    许多时候,就像今日一般。其实小黑都是被污蔑的,但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母亲却是宁愿相信丫鬟小厮都是不愿意相信他的。    这一点,也着实是悲哀。    那时在小黑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在自己长大后,在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时,他便离开这个名副其实的家。    虽然,在之前小时候,他便是有离开的想法。但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每当他才打算出府时,便是病倒了。    小黑其实是知道自己是活不久的,大夫和父亲母亲说的话,他是听到过的,因为不仅父母会在私下里讨论,一直欺负着他的丫鬟小厮更是肆无忌惮地在他的面前谈及此事。    但不知为何,对于这件事,小黑却是从来没有感到悲哀,不是他不害怕死亡,不知者不畏,只是他有种预感,他不会死。还会活得很久,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是久,将来,他还会有幸福的生活,比他们都是幸福的生活。    而他的预感也着实是没有错,他也的确之后身体不仅都是好了,生活得也是比这府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好。    那是在他第一次从府中逃跑,也就是小黑刚十四岁时。    那时,并没有人发现他的离开,他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从府中离去,那时,父母都在外地做着商务,还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    直到小黑消失了三天三夜,家中的小厮丫鬟们才开始担忧他的安危。    其实,在第一天的时候,他们就是发现小黑不见了。但是,小黑一向是唯唯诺诺的,他们不认为他有胆量去哪里。    他们只道小黑只是躲在府中的哪个地方,便也没多加注意,也没有人去找小黑,就像是小黑的不见,对于他们来说是这么稀疏平常的一件事。    虽然小黑带了一些钱,这三天都是没有饿着,但是,他的身子本就弱,从前向来都是被药给养着的,这几天连续地赶着路,虽然是坐着马车,但一路上的颠簸与这几日的吃不好睡不好,几乎叫他要丢了这性命。    而此时,本想着好好敲小黑一笔的车夫也是被他此刻的情况给吓了一跳,车夫担心小黑死在自己的马车上,以后不吉利,便将小黑包袱中的银子给尽数收进了囊中,便将小黑给丢在了荒山野岭之中,自己则驾着马车好忙离去了。    几天未曾好好吃过饭了,如今被丢在这,小黑连一口水都是没得喝,周围只能偶尔听到猛兽的嚎叫声,丝毫便见不到一个活人。    逐渐的,小黑的眼眸逐渐就要闭上,可是,在他就要闭上眼眸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不远处似乎有一仙女正在缓缓地朝他走来。    这个女子很美,美得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尘埃,只是为了她的出现而出现的陪衬。    就在他就要朝地面上倒去时,仙女忽然一下到了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让他不能朝地上倒去。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将小黑给带去冥界的茶茶。    那时,冥界的鬼差刚被茶茶给撤职了,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合适的鬼差,她便也只能亲自上阵了。    谁知道,这才刚到房间。就碰到了这么一个虚弱的鬼,看他这样子,哪里是能走上一完整的步?    一看,在阳间时便是个药罐子。她显然是有些不高兴的,茶茶使劲唤了唤小黑,想将他给叫起来,自己走去冥界,可是任凭她怎么唤,小黑都是无觉醒的样子!    鬼能虚弱成这个样子,茶茶也是第一次遇见。她又不耐烦地踹了小黑一脚,见他还没有觉醒的样子,茶茶一下有些怒了,一怒之下,茶茶便狠狠地抽了小黑一大嘴巴子。    小黑被抽得有些蒙圈了,看着茶茶姣好的面容有些朦胧,更加确定了茶茶是天界的仙女这一回事,他又呆呆地看了茶茶许久,才喃喃问道,“你,你是仙女吗?”    往昔听到别人称赞自己是仙女,茶茶一定很是高兴,可是如今她的心情本就是不好,小黑又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看着他就是极为生气,她白了小黑一眼,说道,“仙女你大爷!快点起来,和我去冥界!”    “冥界?”小黑皱起眉头,喃喃地重复了一声。    茶茶怒地又狠狠踹了小黑一脚,怒骂道,“你死啦,臭小子!趁我还没有发怒之前,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起身!”    小黑哎哟一声,总算是相信了茶茶不是仙女,是个很心狠的女人这件事了,不过对她所说的她是冥界的人这件事还是深表怀疑。    “你是黑白无常?”说着,小黑便是当即一摇头,否认道,“不对,你不是黑白无常,你长得这么漂亮,只会是天上的仙女,哪里会是鬼怪啊!”    说着,小黑又极是不信服地上下仔细打量了茶茶几眼。    茶茶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将冥界同仙界相比。    冥界和仙界本就是不一样的,哪里是可以相比的?除了有仙骨,那一群人又有什么和他们不同的?    说他们是仙女不过是占着“仙”字罢了,长得好看与否那根本就是同这个字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好吗?    况且,这群人类就是愚昧。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盲目地信奉天神,以为有天神的保护,他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在这尘世间生存下去。    殊不知,和他们生死存亡最为密切相关的事情那是和冥界所挂钩的,他们的轮回是冥界的人掌管着的,他们所喝的孟婆汤是孟婆所熬制的,他们死后灵魂的渡引也是他们冥界的黑白无常所完成的。    都道是仙界的人给凡间的人类写命格,不过是凡间的人自我欺想罢了,凡间的人类千千万万,仙界的那群懒鬼哪里是会有时间,或者直白地说哪里会愿意去将凡界中的每一个人的命格都是书写一遍?    况且,司命仙君本就只有一人,就算他愿意一个个书写凡界中人的命格,但是凡界中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亡,不是一两个,而是大千百的人都在死亡,司命仙君只有他一人,就算他可以分身出无数的人,但是那些人根本就是傀儡,只会依着他的命令做着简单的,既定的事,所以,要想让每个人的命格都有所不同,还是要有思考能力的人来写的。    所以仙界在书写命格的时候不过是选择几个可以改朝换代,在社会的进程中有些作用的人的,剩余的人不过是司命仙君拿起往年的命格框架,安排到平庸的人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每当平庸的人谈及自己的一生时,都是那般的似曾相识。    不过,这也都是美化的司命仙君。就茶茶所知道的,如今任职的司命仙君那是懒得要死的,听闻他只要可以不做的就不会去做,其余的事就随便丢给丫鬟等人,任他们帮忙书写各人的命格。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凡界比较重大的人物之间总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有些甚至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不过仙界向来很少管司命仙君的事,所以,这百万年来,司命倒还是过得舒坦。    不过,自然,若是对时代的进程有巨大的推动作用的人,或者说是极为重要的人,就算司命仙君再不想书写,那也是要书写的。    所以,在凡间大体的框架,倒还是没错的,这一点,还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的。    茶茶白了小黑一眼,回答道,“谁跟你讲就天上有仙女的?就在我冥界,就有一堆的美女,比起天界那些妖艳贱货,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听着查查这样说,小黑先是疑惑地皱了皱眉头,可马上又摇头回答道,“我不信,书中都是说鬼怪都是七窍流血,很是可怕的。”    在府中无聊,没人相陪的时候,他就喜欢看书,因为身体不好,只之前稍微请先生教了字,小黑的文化素养倒还不算高。不过至少是可以看得懂书了,让他在这无趣的府中过着日子倒还是舒坦。    听到小黑这般无逻辑,这般无语的回答,茶茶差点里没就此把小黑的灵魂给打得灰飞烟灭,幸而她最近都在过着调养身心的日子。如今努力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后,倒也是最后平静了下来。    茶茶凶着小黑,恶狠狠地说道,“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让你下辈子当个哑巴?”    说着,茶茶便朝小黑张牙舞爪了起来。    然而,小黑听到这话反倒是不以为然,他的眸子逐渐变得有些阴暗,沉默了片刻,才喃喃地说道,“哑巴又如何?我不过是一个病秧子,就算再多加一条不会讲话,那都是无妨的。”    闻言,茶茶原本浮躁愤怒的心显得有些平静了不少,她仔细地盯了眼小黑,抿了抿嘴唇,轻声问道,“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吗?”    “姐姐,我不傻,虽然我看起来是很傻地样子,但你别想轻易地骗我的!”然而,小黑接着的一句话一说出,就是让茶茶差点吐血了。    茶茶:我……    茶茶简直是无语了,她朝小黑使了个眼色,提醒道,“你朝你身后看看!”    小黑皱了皱眉头,疑惑地转过了头,然而,在看见身后靠在树干上的正面色苍白地闭着眼睛的自己。    小黑愣愣地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眼那句尸体,当即大喊出声道,“妈呀。救命啊!后边那人怎么和我长得一样啊,他是哪里的鬼怪啊!”    男人的尖叫,带着喉结处带来的沉稳,让茶茶也像是见鬼了般,抽着眼角嘴角,像是看神经病般看向小黑。    茶茶:我……    在互相对视了几秒,茶茶终于是怒不可遏,再没有耐心和小黑多说些什么了,直接又是一大嘴巴子给摔了过去,怒骂道,“你已经死了,蠢货!”    小黑番外3    小黑被打得双眼直冒金星,待到平稳了自己的身体后,才努力地说道,“你如何说我死了?”    说着,小黑又害怕茶茶再度打他,在茶茶发怒之前便是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等待着茶茶的回答。    茶茶彻底无语了,她也懒得再生气了,只是问道,“你要是没死你身后的人是谁?哦,不,是你身后的死人是谁?”    小黑皱了皱眉头,很想鄙视茶茶其实,奈何他是打不过她的,便也只解释道,“我说了啊,他可能是哪里的妖魔鬼怪,我在出府时,可是读了好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籍的,姐姐,你别白费心思想要骗我的!”    茶茶:我……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当场吃了你?”茶茶说着就幻化出七窍流血的一张脸,很是可怖,就像地狱中的一只修罗。    “妈呀,姐姐,你当真是一个妖怪啊!”小黑尖叫地瘫坐在地上,尖叫地往后挪动着,似在害怕茶茶会当场吃了他。    “我是冥王!”茶茶努力地又平稳着自己的心境,尽量平静地解释着。    这尘世间,怎么就有这么蠢的人呢?哦,不,是鬼!    要是她多遇到几个,那是怕要气得长皱纹的!    不行,他只是只小鬼,她才不要白白因为他的缘故就损了自己的容颜,这样多不值当啊!    “姐姐,你胡说,我才是不信。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是那个心肠恶毒的冥王呢?”小黑却丝毫没有眼色,丝毫没有休息到此刻茶茶面色的变化,丝毫没有休息到茶茶即将要暴走的情况。    只听小黑又极是不要命地自杵可以说服茶茶搬自以为是地说道,继续说些冥王的坏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对,是有鬼敢在她的面前直接说她的坏话,茶茶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来了兴趣,问道,“哦?冥王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说她?”    “冥王就是心肠最恶毒的。”小黑将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想了想,还是重复了下这句话。    闻言,茶茶的眸子中就泛起一阵冷意,这冥界中的人都是知道,要是胆敢说她,还没有正当的理由的话,那是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茶茶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哦?你倒是说说看,你不说,我只能以为你这是污蔑,而我对于喜欢污蔑人的鬼,向来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下辈子,你沦落为一只猪那都是有可能的。”    “冥王根本不会判人!”小黑只以为茶茶这是在好好地询问他,尽管他并不想提起往昔的事,但是久在脑子中放着,他也有些极是想倾诉的。    闻言,茶茶更是来了兴趣,继续问道,“这从何说起?”    “为什么这个世上好人不能够生活的很好,反倒是坏人们可以生活地很好呢?”小黑没有回答,反倒是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冥王是极坏的,只是人界的许多人安于自己的碌碌无为,便庸碌了一生,他们的一生本就没有追求,便就没有想要责怪冥王的意思。    其实,小黑是有抱负的,他是想要在在世的时候做出一番丰功伟绩的。只是,他的一生一直都是在药罐子中度过的,这些事情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许多时候,他就只能在书中看看这种快马一鞭的生活,那种可以骑着马在一望无际的辽阔的青绿色的草原中驰骋的生活。    那种生活,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是他从没有机会触碰过得。    所以,他很是向往那种生活,也许。就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虽然,也许,在他真正体会过这种生活后,他反倒是会惦记上如今的生活。    但是,人生不就是要有些起伏吗?碌碌无为的一生,安逸的一生,才是最可怕的。    就算小黑在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后,真正后悔了,但是,就算让他重新选择一遍,他也决定不会去改变自己的选择。    所以,这也就是小黑选择了去偏远的地方,少数民族居住的地方去。    那里有汗血宝马,那里有宽阔美丽的草原,那里,一直存在着他想要的生活。    只是,可惜你是,他才还未走上十分之一的路程,他便是在路上歇菜了。    说来也极是悲哀,在小黑终于鼓起勇气去面对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后,最先将他给击败的不是他自己的思想,而是他从小到大的身体。    小黑之前为自己所想的选择,如今,就像是极为的可笑一般,一切都显得他极为的愚昧。    茶茶一下怒了,说道,“你要再不说些实际上的东西,我当真只以为你是污蔑,你当真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说着,茶茶整张脸都有些变黑了,看着小黑的眼眸也变得愈加地不和善。    小黑的眼眸一黯,嘴唇动了动,片刻,才启唇说道,“我的父母对我很不好。”    “这是你自己的原因!”茶茶白了他一眼。    茶茶本以为还是什么深仇大恨的缘故,小黑才这般地仇视她,可是,当她从小黑的口中听到这原由时,差点就就地暴走了。    这叫什么理由啊?    小黑的目光却是愈加地坚定,依旧否认道,“不,这是冥王的原因,从小我就是身体不好,父母因为这件事便很不喜欢我,后来在他们有了一个新的孩子后,就不再关心我了,府中的丫鬟小厮都是可以欺负我。我就像一只人人揉捏的蝼蚁。”    听到小黑这般说,茶茶心中也是有点动容,说话的语气也是有点唏嘘,只听她说道,“说到底,也不过是你自己的原因,你若是自己有能力,又哪里会在乎旁的人的看法,你所在意的也不过是要像看不起你的人证明一下罢了,而不是在此刻在这无用地抱怨。”    小黑冷笑了一声,否决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我又哪里有能力这么说?我不过是一个病秧子,我不过是生来拖累人得病秧子,我除了每日吃药,每几天生一场大病,我真的是没旁的能耐了。你只道我自己不努力,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从我出生起,我便是受病魔的折磨,除了吃药,剩余的时间我都在忍受着痛苦。病痛的折磨让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受别样的人生,我没有能力,所以我唯唯诺诺。”    每说上一句话,小黑的心中便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之前所遭遇的种种病痛,还有别人对于嘲笑他的病痛所表现出来的乐趣。    这些回忆,都像是梦魇一般在小黑的脑海之中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之中回荡着。    每每夜深人静时,他都是很害怕的,那时,这世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人。    没讨厌他的父母,也没有喜欢以嘲笑她作为乐趣的小厮丫鬟们。    听闻小黑说了这么多的话,茶茶的心也像是被人用重锤砸了一下般。    她刚才如何都是没有想到小黑竟然是遭受了这么多的。    想来,小黑的这一生会这么命运多难,怕真就是茶茶的缘故。    因为,就算是小黑上辈子是无恶不作的人,仙界中的司命仙君也是不会仅以病痛作为折磨,反而叫他生在一个富贵人家的。    而且,像是赋予人浑身的病痛这种手段是为仙界所不耻的。    仙界中的人所向往的是能够在心灵上洗净无恶不作的人,而不是仅在**上惩处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仙界中的人为冥界的手段所不耻了。    冥界中对于恶人的处置只是单纯地将他们给打入无数层的地狱。    等到他们的罪行弥补够了,才允许他们重入轮回。    这时,按照仙界的司命仙君所批的文案,冥界中的人以不同的轮回路处理着一众人等。    而这表面上都是司命仙君所掌管的,但是如前边所说的那般,司命仙君其实是极懒的,许多人的命格他都是懒得写,如何就能注意冥界是否按照他写的命格是否被很好地执行呢?    况且,就算司命仙君会对这加以注意,也不过是对可以改朝换代的人多加注意罢了。    而如蝼蚁般默默无闻的人根本就不会为他们所注意。    而小黑此生如此多病的原因,说到底,最为重大的可能也只可能是因为茶茶的毫不在乎,茶茶的疏忽所造成的。    茶茶抿了抿唇,犹豫了会,还是说道,“你如何这么多病?”    只是,她的语气已是和缓上了许多,语气已不像刚才那般僵硬。    小黑白了她一眼,显然已经从刚才的失落之中回过神来,现在,在小黑的眼中,怕是已经将茶茶给当成了一个稍微有那么点不正常的漂亮的女人。    只听小黑撇着嘴反问道,“我又如何知道?还不是那冥王错判了我的人生?我的出生就像是一个毫无用处的生命。”    茶茶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就是冥王。”    “你不是。”小黑摇了摇头,将他内心之中真实的想法给说出了。    “你如何知道我不是?”茶茶挑了挑眉,反倒是来了兴趣。    “感觉。”小黑一脸笃定,就像是他有真的证据般。    茶茶不再和小黑在她是不是冥王的这件事上再纠缠着,便转了个话题,说道,“你这一生做过多少事,又有多少事是因为你的感觉而做成功的?”    小黑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刚才我与你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    茶茶点了点头,直接打断小黑打算喋喋不休的话说道,“是,你是因为我的疏忽而悲惨了这一生,但是,仅仅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你便是轻易地放弃你的一生,你便是一点错都没有吗?”    说着,茶茶顿了顿,扫了眼小黑,见他的脸上已是浮现了坚定的神色,茶茶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比你悲惨的人不胜枚举,难道人人都像你一样自暴自弃吗?要知道,你这一生虽然都是病痛,但是,至少你还是生在一个富贵人家不是?你要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多少吃不起饭,因为饥饿而死亡的人。”    这是茶茶第一次对一个凡人说这么一通大道理,因为在茶茶的印象中,凡人便是弱小而烦人的。    他们除了只会以自己的软弱而博得同情外,就没有旁的用处了,就没有旁的能耐了。    “是,他们是没有病痛,没有像你一样每天被药所灌溉的生活,但是,你就能说他们就一定比你幸运吗?他们是比你过得舒坦还是他们比你活的久呢?你说你这一生对你是不公平的。但是因果轮回,这就是世间的一个定律,若是人世间人人的生活都是那般的一方风顺,那这人世间还有什么所值得向往的地方?那样,这人世间的生活不是只是一尘不变的?那样,每人的生活每一世都是差不多的,那样,轮回又有什么意思?那样一尘不变的生活你想要过吗?”茶茶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说上这么多的话,毕竟,若是搁在以前,她是连多说上一句都是懒得说的。    也许,也是被小黑之前的话给触动了,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被触动了,便也就想说了,便也就想和小黑好好地讲道理了。    小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刚才茶茶在说的时候,他也听得很是认真的样子,可是,他接下来愣愣的一个文化却是将茶茶给问懵掉了,只听他说道,“所,所以,因果轮回,我这辈子这么多病是因为上辈子我是一个万恶不赦的恶人吗?”    茶茶:我……    茶茶面色一变,赶忙又恢复自己刚才正经危坐的模样,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前世的事,别以为我是冥王那就是可以随便看的,这事,天界是有规定的,很显然,你这辈子能够过着这么悲惨的生活,想来,定然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什么恶事的……”    这个,其实,透过小黑额头上的一只有她能够看到的小点,茶茶是可以看出来的,虽说没在冥界,借助一些东西不能看得太过于真切,但是,总归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些大概的。    而这个大概便是清晰地展示在了茶茶的脑海中有关上辈子小黑的大抵的人生脉络。    虽是看得不太真切,但是,他上辈子中规中矩,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的这件事她还是可以轻易地知道的。    小黑番外4    不过,她冥王茶茶从来就没有在任何人的面前妥协过的样子,更不必说在小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面前。    “这样嘛……那你当真是冥王?”小黑点了点头,似懂非懂,似相信又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你现在还不信吗?”茶茶挑了挑眉,继续问道。    “眼见为实。”小黑点头回答着。    “怎样的眼见为实?”茶茶挑了挑眉,愈加觉得眼前这个木讷的男子其实也是有好玩,可爱之处的。    闻言,小黑作思忖状,片刻后才继续说道,一个个脑海中的例子从口中吐出来,“比如,你能凭空召唤出黑白无常。或者,你要是骗人的也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我也知道,你这是想为我好,所以才用自己的学过的障眼法来迷惑我的眼眸,刚才我所看到的都是假的……”    小黑的一大段话还未说完,茶茶便是随手一挥……    一时,周遭阴风四起,在这黑漆漆的黑夜之中显得诡异非凡……    茶茶:我……这一群家伙死到哪里去了……    小黑被这突然的环境改变给停住了他的话,四目相对间,两双眼睛都是有些不明所以……    时间一点一滴地在这安静地有些诡异的四周传着……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茶茶终于见到她此刻恨不得将其给碎尸万段的白无常与被茶茶暂任为黑无常的两人。    两人火急火燎地来了,一来到茶茶的面前便忙不迭朝地上噗通一声跪下,说道,“老,老大,你这么着急将我们给叫来是干嘛啊?”    在茶茶给他们隔空传音时,他们还在远处正在收拾着一只在阳间逃窜了几十年,他们一直都无法将其抓到的鬼。    这只鬼在阳间逃窜了几十年,没有成为厉鬼,也是让他们所感到惊讶的。    其中的弯弯绕绕,他为何不愿离开人世间,也不伤害哪个凡人,也不知究竟在凡间是怎样的一个身份,只知道直到黑白无常发现他开始,他便是一直在逃窜。    他似乎是有哪个阳界的人帮忙的,才能躲过有了几千年工作经历的黑白无常的。    后来黑白无常将这件事报告给茶茶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派出更多的冥界中就职的人去抓捕这只游魂。    后来,黑白无常害怕扰乱了凡间的人,便暗地里有稍稍留意这只鬼的位置。    只是,凡界的工作很是繁杂,许多的鬼魂都是需要他们两人来渡引的。    况且人手本就是不够的,久而久之,黑白无常见茶茶也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也逐渐地并不将注意力放在这件事上,安心地做自己的工作了。    见茶茶一脸黑沉沉的样子,他们也是知道自己来迟了,心中也是担忧不止,面上也是逐渐有些挂不住了,沉默了许久,只听黑无常颤巍巍地开口问道,“老大?”    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的小黑一张嘴都无法闭合,他颤巍巍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尸首,又看了看茶茶和两只黑白无常一眼,心中顿时唏嘘不已。    小黑站着的一双腿更是发抖不已,想起自己刚才和冥王的对话,他便是后背止不住地发冷汗。    小黑的面容顿时煞白,比之平日里病殃殃的样子更是惨白了许多,只听他犹豫了许久,颤巍巍地问道,“你们是黑白无常?”    听见小黑的话,黑无常和代理无常顿时明白了茶茶刚才为何那么生气的原因,他们还不待茶茶吩咐些什么,便是听白无常先一步说道,“老大,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就交给我们了,你先走。”    说着,白无常便是从腰间抽下了锁魂链,准备将小黑给绑回冥界。    见小黑一脸信服与惊恐的样子,茶茶顿时心中一阵舒爽,她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这人我亲自处理,你们先退下。”    “这……是!”白无常犹豫了下,心中一阵狐疑,又不禁看了眼小黑,忙回答道。    此刻的茶茶和他们在平日里见到的凶巴巴,好吃懒做的冥王茶茶比较起来,简直像是天差地别。    看着茶茶此刻的样子,两人反倒是没有感到轻松的样子,想着,背后就不禁冷汗直冒。    这种奇怪的感觉只是让他们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他们有种头悬于掉头台上的感觉。    让他们极度地恐慌,见茶茶许他们可以离开了,两人忙不迭地便从地上起身,忙不迭地便是消失在冥王茶茶目光所及的范围内。    见两人像是见鬼一般地离开了,小黑看着茶茶的目光便愈加地难以置信。    这……当真是冥王?    想着,小黑的后背便不禁被冷汗都是给浸透了,湿哒哒的感觉充斥在脑海之中,可是,却愈加让他的脑中的思想愈加清晰。    “你真的是冥王!”小黑一下惊叫出声,再没有了怀疑的语气。    “所以,你还是不信?”茶茶挑了挑眉,似有深意地看着他,似在等待他的回答。    “不不不,我信了!”说着,小黑便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随即赶忙将内心中一堆的话给说出了口,只听到他说道,“我刚才说的不过是气话,冥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将这些话给放在心上。”    说着,小黑的瘦弱的身子便是抖得愈加地厉害,只见他整双眼睛都是溢满了惊恐的神色。    看着小黑同刚才天差地别的表现,茶茶显然是很是满意的样子,她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还不乖乖跟我走?”    “是去投入轮回吗?”小黑愣愣地问出了这句话。    茶茶挑了挑眉,心情很好,便也不嫌小黑啰嗦了,来了兴趣问道,“不然呢?你想要怎样?”    小黑沉默了会,还是问道,“那我下一辈子还会这般的多病痛,还会有这么多的磨难伴随吗?”    若是下一辈子还是这般的样子,他其实还是想不要入这轮回的,虽然,若是下一辈子有着健康的身子,他都不想再回到了阳间了。    阳间中人的冷漠,大多数人喜欢朝于自己有好处的事上靠,甚至没有好处,只是单纯地喜欢欺负你时候的快感的人。    种种的这些,小黑都是不愿意再过一遍了。    阳间的人虽然不如冥界亦或是仙界的人有着仙力与冥力,但是,他们内心中的复杂却是胜过两边许多。    在他看来,就算是他永远都不可能位列仙班,但若是可以在冥界中谋得一官半职,也是好的。    想着,小黑暗淡的眼眸中便是闪过了些许的希冀。    若是可以再也不去阳间中生活了,若是可以再没有了浑身的疾病了,那该是有多好?    ……    想着,小黑的眸子中便是闪过了些许的正经危坐的样子……    听到小黑如此郑重其事的话,茶茶忍不住干咳了一声,提醒道,“额,虽然,你上辈子的确是无恶不作,但是,鉴于你这辈子受得惩罚已是够了,上头看来也是会让你下一辈子过得稍微舒坦些的。不过,你也不用庆幸,也只是稍微好过……”    茶茶将“稍微”二字给强调了下,这也算是她第一次撒谎,因为以前她根本就是不用撒谎,但凭她在冥界中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又有谁有这本事让她撒谎呢?    说到底,不过是她根本就没有这必要!    所以,这说到底是她第一次撒谎,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很是奇怪,让她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小黑却是颤巍巍地开口道,“我,我可以……”    他的话中尽是问句的形式。    茶茶挑了挑眉,反问道,“怎么,你还不乐意了?罪行这么快洗清,那对于你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    就刚才茶茶说出的这些话,想来许多的鬼都是不能拒绝的,可是,明明是懦弱无比的人,对于这点的诱惑却是还是没有立刻地答应,让她不禁又对小黑更加感了兴趣。    听着茶茶一句句的问话,小黑忙摇着头否认道,“不,不是,我很开心,我可以将罪行给洗清了,但是,我,我可以,我想说的是,我可以不要去轮回吗?”    说着,小黑的声音便是愈加地小,毕竟,茶茶和他并没有丝毫的瓜葛,更何况,刚才小黑还那么说冥王的坏话,他说出这请求时也是极没有底气的。    茶茶不明所以,奈何对小黑有了愧疚之意,便耐心地解释道,“所有人界的人死后都是要入轮回的,你自然也是不会有例外的……”    闻言,小黑却是当即摇头否认道,“我在书上看过,有些人死后,是可以入天界去就职的……”    小黑话说得很急,仿佛只要迟了那么一会,茶茶便是不会相信他的话,只会将他给抓去重入轮回般。    茶茶一时觉得小黑的话极是有些好笑,明明说得也是有一点的道理,但是,至他的口中说出来后,却是显得这般的没有说服力。    茶茶无奈地打断他的话,说道,“那些都是在阳界的时候积了许多的功德的。那些才是可以被考虑到到天界中去任职的。”    “我知道,我也不过没有在奢想过上好的生活,从此位列仙班的,我只是想彻底洗清自己的罪行,在冥界中找到一点职位,只是不想再入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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