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的秘密
“Alice, 水满了。”小桃到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看着郑言在那发呆, 连杯子里水满了都没有发觉。 “干嘛，跟时医生吵架了啊？”小桃看她有些不在状态，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郑言摇头，她在想方俊西的事情。 昨晚，她和时正并没有打通方俊西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另外一个人, 告诉他们, 方俊西早在三个月前就回国了。 她在想，要不要告诉倪凤凰，方俊西回来的事情, 如果那人一直在外面倒也罢了, 可是，他回国了, 又不联系任何人，未免显得薄情, 又或者确实不太方便。 两人正聊着, 郑言手机响起来，是时云的电话。 “郑言, 阿正要出差, 中秋你来我这过？” 时正要出差，郑言是知道的，前两天就跟她说过了, 而且要去一个星期，只是她没在意，没想到中间夹了个中秋。 她在国外很多年，已经很久没过中秋了。 举家团圆的日子，时云一定是怕她无处可去，未免凄凉，才提前给她安排了。 “嗯，我先去看看妈妈，然后去你那儿。”郑言拿着茶端，坐在窗前，放空了一下。 “也好。我上次去出差给你妈妈带了点小礼物，你到时候一起带过去。”时云向来周到，郑言很感激她。 …… 中秋的时候，时云难得休息，早早在家等郑言，本来是让司机去接她的，但是郑言前一天还在外勤，时间不定，所以随她自己安排了。 时云让阿姨简单做了几个菜，就他们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阿姨，桌子再擦一擦，还有，楼上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好了，您保管放心。” 时云这才点点头，去外面，舒展舒展四肢。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外，郑言背着包，从上面下来，远远地看见时云，喊了声“云姐”。 时云那个高兴啊，上前接过她的包，一边领她进屋，一边跟她说说这两天的安排。 “本来每年都要去爷爷那的，但是，爷爷几年前去世了，到时候，和家里的亲戚朋友去饭店吃顿饭，这个中秋就算过了。” 郑言听到爷爷去世的事情，先是愣了一下，依稀记得，那一年时正爷爷大寿，爷爷还十分健朗。 “爷爷怎么……去世的？” 这么想来，时正还真没有跟郑言提过家里的事。 “食道癌，说去就去了。去世前，一直惦记着时正。”时云给郑言泡了杯水。 时正爷爷去世的那年，时正还躺在医院里，距离他昏迷已经一年多了。 可是，这些话，时云没有再说下去。 一来，时正一直不愿意提起这些事，大约是因为爷爷去世前都没有见爷爷最后一面，心里一直愧疚，二来，他不想让郑言知道，自己昏迷的事情，怕郑言难过。 郑言心里都是谜团，时正爸爸呢？还有那些人呢？张芙，时君硕？ 她自己都很诧异，她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好像记忆停在了她走的那一年。 现在想想，中间这八年，像是另外一段经历，她只是去远行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发现，一切都变了。 她想着，这些事，等时正回来，她再问他。 …… 那天，和时云在家里包馄饨，时云接了个电话。 “婉晴，怎么了？漏水？好的，我去看看。”时云接了电话，要上楼去换衣服。 “郑言，我出去一趟，一个朋友家，楼上装修漏水了，我去帮她看看。” 郑言想了想，放下手里的馄饨皮子，问：“要不要我一起去帮忙？” 时云心想，郑言一个人在家也无聊的很，于是点头答应。 …… 唐婉晴的书房里，果然遭了殃，一片狼藉。 时云只好指挥郑言：“郑言，我们把那些书搬到客厅去。” 唐婉晴的书是真多，两个人来来回回几趟，也没有搬完。 时云有些口渴，下楼去买水，让郑言休息一下。 郑言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随手翻翻唐婉晴的书，有些湿透了的，一会儿还得拿到外面去晒一晒。 但是她有分寸，病人的资料，她不会去动，看的都是唐婉晴的心理书籍。 偶然看到那本牛皮纸小本子的时候，她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那本资料，没有跟其他的放一起，单独夹在了两本心理书籍中间，如果不是翻出来的话，应该很难发现。 病人的名字是时正。 郑言看着那两个字，愣了很久，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比如，同名同姓的人。 可是，直觉告诉她，这个时正，就是她认识的时正，她最喜欢的人。 她颤着手，一直捏着那本子，就是没有勇气去翻那个本子。 这时，时云从外面回来，拎着几瓶矿泉水，在门口换拖鞋。 郑言调整了一下情绪：“云姐，晴姐有两本书我很感兴趣，可以拿回去看吗？” 时云笑了：“你拿，我一会儿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 郑言心虚点头。 两人又继续把书房里的书全部搬出来，时云去楼上，把对方训斥了一顿，两人这才离开了唐婉晴的住所。 …… 中秋过去，郑言恢复正常上班，回到自己住处。 那本小本子，一直在她桌上，她一直没有勇气翻开。 那天，她刚洗了澡，坐在阳台的沙发上，书页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一页，两页……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像针扎在她心上。 时正从来没告诉过她，他生过病。 正想着，时正打了电话过来。 “在干什么？”他声音哑哑的，那边很嘈杂。 “你在外面？”郑言问。 “嗯。”开了一天的会，他好像很疲惫。 “肉肉乖吗？”时正刚提起肉肉，肉肉就跑过来，跳到郑言的肚子上。 郑言忽然就笑了：“不乖，一点都不乖，在我肚子上蹭来蹭去的。” 时正忽然沉默了很久。 郑言也没说话。 晚风轻轻吹拂。 她的头发长长了一点点，被风吹着，拂到嘴角。 她不打算剪了。 她记得的，他喜欢她长发的样子。 时正休息了一会儿，那边又有人叫他，他只好无奈地跟郑言告别：“我要继续开会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嗯。”郑言抚着猫背，轻轻应了一声。 时正正打算挂电话的时候。 郑言忽然叫住他：“阿正。” “嗯？” “你再跟我求一次婚，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忙三次元事情去了……跟大家道歉…… 时间线有点问题，会修一下，不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