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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成也萧何败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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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双手一出现, 潘金金就知道是谁了, 真是和她想的一样。    犹豫了几息, 潘金金抿住唇,只等他先开口。    她一开口就会失去先机,这是经验。    然而,她并没有等到宫不厚开口, 反而是耳朵尖猛地被一个又软又湿又热的东西舔过。    她当即无法忍受,甩开那双手:“无耻!”    “咣——”的一声,就是任性剑飞出剑鞘, 气势腾腾的悬浮在潘金金别后,剑尖对着宫不厚。    “宝宝!”宫不厚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站住!”潘金金控制着就是任性剑拦住他的去路。    “宝宝,要是杀了我可以让你解气,那你就杀了我。”看出她的用意, 宫不厚反而向前走的更快, 直到胸膛抵住就是任性剑的剑尖。    潘金金冷笑:“你以为我不敢?”    宫不厚眼眸垂下:“我并没有以为你不敢,其实我觉得我应该把这条命, 这条手臂都还给你才算两清……”    两清?!他对她说两清!    潘金金随手一挥, 就是任性剑猛地发出龙吟般的剑啸,把宫不厚吓了一跳,那剑却是飞入潘金金手里,而潘金金足尖一点,已经离开了数十丈。    只是“砰”的一声,她脑袋撞到了什么, 刚抬头,便见一双黑的冒火的眼睛,尚未看清楚那火气从何而来,双手已经被人捉住,刚要张口,嘴便被粗暴的含住,连“唔”都被对方吞下肚里。    找屎!虽然手被困住,但控制灵剑并不需要手,潘金金识海一动,就是任性剑就向宫不厚后背刺去,但他背后空门大开,浑然不觉的样子,眼见就要刺中,剑尖猛地一滑,穿透宫不厚的肩胛骨飞了出去。    潘金金鼻腔里立即弥漫上了浓郁的血腥气,但紧紧拽着她的那个人,混若不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只手虽然松开了她,但却按住她的后脑勺,让这个吻更加的深,深入骨髓。    “你疯了!”潘金金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双唇之间似乎诞生了一缕空隙,但半息也没到,她再度被紧紧扣住后脑勺,对方铺天盖地的吻了过来。    去死!    潘金金在心里咒骂,却不再驱使就是任性剑,而只是用自己的拳头、牙齿对付对方,她咬住了对方的嘴,狠命地想咬下来一块肉,结果换来的却是对方更为疯狂的回吻。    她的力量,在这洪流中似乎微不足道,对方的力量太过庞大,无论她撞到哪里,都有办法给她柔软的弹回来,她无处可逃,也无路可去,认输一样垂下手臂,却不禁泪眼婆娑。    滚烫的泪水落在宫不厚脸上,他猝然惊醒。她眼中的空洞和绝望令他心慌,一瞬间全身冰冷到极点,他又做错了吗?原来她救他不是因为心里还有她……他本能想松手,但是却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手,心一横,反而抱紧了她,轻抚她背。    “宝宝,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你打我,打我一顿……”只求她别哭了。    混混沌沌中,潘金金似乎听到些声音,真是可笑,她又打不死他。    “我不打,我打不过你。你厉害,你第一……”想到他仗着第一就可以随便欺负她,她不禁悲从心来,哭的更厉害了,眼泪泉水一样往外涌。    他见过她光彩夺目、飞扬肆意,也见过她豪情万丈、快马扬鞭,见过她隐忍不发、韬光养晦,还见过她刁蛮任性,唯独没有见过她崩溃大哭。那泉涌一样的泪,不是泪,都是可以腐蚀他心脏的毒|药。他不禁道:“宝宝,你要我怎么做你说,别这样……”若只是他会错意,他改;若不要他亲近,他剁掉这双手,粘住自己的嘴。    他竟然问她怎么做?迷糊中潘金金觉得不可思议,但又觉得机会难得,不由道:“我要你走,离开我,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那不大可能,你再换一个。”良久,就在她以为刚才一切和声细语都是幻觉时,她听到了一个回音。    她就知道!    眼泪重新哗哗往下流。    “……那你杀了我。”    这不是骗人吗?他根本死不了。    “呵,我要能杀了你,也不至于在这气的干哭了。你不是说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吗?”    “除了让我走,别的都答应。”    又绕回去了。    虽然无解,可气氛诡异的平和,好像两个人都累到连吵也不想吵了,反而有了对话的可能。    潘金金浑然不觉被宫不厚抱了起来,她失去力气后就靠在宫不厚身上。宫不厚四处看了看,看到不远处有一根钻出地面的巨大树根,便走过去坐在那上头,当然并没有把潘金金放下来,而是抱坐在腿上。    潘金金知道他不会撒手的,懒得挣扎。默默的想,其实什么也没想。直到手被轻轻碰了碰。    “宝宝,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潘金金视线落在碰着她手的那只手上,她并没有动,也没有拍开他,她现在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沉静。    见她低头不语,他就当她承认了,他想了想,缓缓开口。    “宝宝,我猜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九星城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云家也不是……”    潘金金本来百无聊赖,万万没想到他不是老生常谈的说自己错了,而是谈起了以前,还是她不知道的以前。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注意力却集中了些。    “是在乌家堡,那时候你到乌家堡作客,被奉做上宾,我在院子外面放马,远远看见你,因为走神让马受惊了,他们用鞭子抽我……”    他脑中不由浮现当时的情形,那时候他虽然被乌家堡收留,但其实什么也没学到,乌家堡就是拿他当苦力的,那鞭子是毒藤制成的,凡人挨不了几鞭子就会死。要不是她出手阻拦,她当时就死了。她不但拦下了打他的人,还给了他丹药,虽然是经下人之手。不过可惜,那丹药被人夺去,他被丢弃在路边自生自灭。但是他没想到,他会再遇到她,这一次,她甚至亲手注入了一点灵力给他……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从不敢懈怠。娶到你的那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我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对你好,一定要不停的努力,有一天,我一定可以配得上你。”    潘金金吃惊,她一直以为他是个黑芝麻馅的,他表现出来的也的确如此,什么都宠辱不惊,稳如泰山。而他的资质也好到令人眼红,他后来不是成了昊天境第一人吗?原来他竟不是她想的那样自信,相反听起来很是脆弱。    她想问问他,但多年以来已经养成戒备的习惯,她并未开口,而是继续听着。    “你知不知道……呵!”他陡然发出一声轻笑,难掩其中的嘲讽,“你当然不会知道了,他们当着你的面不会说,但在我面前,却是肆无忌惮,就连你没能跟我圆房都能拿来……”放在潘金金身侧的手猛地握紧,露出泛青的骨结。哪怕两世已过,哪怕两世的修身养性,提及当日,那些羞辱却仍旧历历在目,发作不得,不发作也不得,就像卡在喉咙的一块骨。    骨结的脆响惊的潘金金心脏一缩,她和他没有圆房,完全是因为修炼的原因。那种嘲讽的语气,她从未见他有过,然而,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更让她心惊,是谁?是谁在她背后嚼舌头?    “谁?罢了,都过去了,不用提他们了……”的确都过去了,当他站在顶峰之时,那些人在哪里?把他们当做对手,你就和对手一样低级。可惜,这是后来他才明白的道理。    他们?    她还想问,他却转移了话题。    “我那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安。时间越长,不安越重。只有每一次我进阶,或者带回什么稀罕的东西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一丝轻松……”    他当然不安了,他那样的出身,在她看来清清白白,但在别人眼里,无疑是高攀。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素来只有女子高嫁,男人大概是高嫁不得的。但是,当我亲眼看见你和西门长青一块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很愤怒……”    “我跟西门长青根本没有什么……”她忍不住道,却被他的眼神止住。    “但我也感觉到轻松。”他说,成功的让她眼眶里含满泪水,却也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真正埋藏在心里的秘密,也是他没法堪破的心魔。    他曾经主动放弃过她,在她之前,背弃了盟约。    那么后来的事就更好理解了,她完全是被抛弃的一方,没有爱了,为什么还要渴望爱的照拂?    他看到她泪流满面,却不像原先那样呜咽,而是无声。    无数针密密麻麻扎在心尖上的感觉,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那样看着她。    她站起来,他动了动手,最终却垂了下来,他有什么资格留下她?    “那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个人有病呢,他本来是要挽留她,但是他说出的话却是在切断他和她。    “……没有了……”这就是他心里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渡劫失败的真正原因。    “那好,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望向她。    她看到他眼眶深红,却仍然道:“其实我知道你跟我圆房后才能渡劫成功,但我永远不会和你圆房的。”    她握紧了拳头,省得为自己说出这样残酷的话后悔。说完,就盯着他,因为在失望之下,他可能会做出什么粗暴的举动。    然而,出乎意料,他坐着不动,只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是早就知道了,还是放弃了?    潘金金迷茫,但见他眼神充满哀伤,估摸着多半是后者。    其实也是,换她是他想一想,自己的野心已经被人看破,无论怎么纠缠都没有结果,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另想办法。    “那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以前一笔勾销。”潘金金道,见他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对,便默认他同意了。    终于等到这个结果,她的眼泪却干了,只剩下麻木。    前面传来沙沙的声音,那是她的衣裙扫过草叶、离开的声音。    一步,两步……四步,五步……    他知道,她走了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本来是要挽留她的,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    这么多年,她无数次想过终结、自由的时刻,无论哪一次的想象里,都好像是剑拔弩张,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平静。    也许,是真的结束了。    走,早就什么也没有了,但为什么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并不畅快。    “宝宝……”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别回头,不要回头。    藏在袖中的手握的紧紧的,指甲在手心留下印迹,主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为什么救我?!”    声音突然变大,潘金金不由脊背一顿。    “我什么时候救过你?”她轻轻道,如果他说的是山洞那一晚,那她只是被逼无奈,而且其实她也没做什么,是他自己解决的,把山洞戳的像个筛子。    她终于停下了,怕她走,他不由大喊:“就在方才,你为什么过来?你不是炼化了我体内的魔气?在赫连山,你把我埋了,你是怎么对西门长青说的?!”当时她承认他是她的夫君。    潘金金:“那些啊,我以为你死了,自然而然就说了。至于我刚才助你一臂之力……没有我,你也可以?我只是不想为有些小人利用。再说……昊天境需要你。”    “那……回魂笛、安魂曲呢?”    六个字坠入潘金金耳中,她突然像被什么击中一样发颤。    犹如黑暗中看到一丝光芒,原本站在阴影中的男人大步走了出来,他的脸仍旧没有血色,白的透明,但眼睛却泛出希望。    “我死以后,你一个人孤身进入魔教,你见了俞海清,进了圣地……告诉我,宝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胡说,我从未去过!”她不由道。    他并未反驳,而是指着她腰间的储物袋,那里原来挂着一个净魂瓶,但是见到他以后,她就把瓶子丢了。    “我每天每夜都能听到你在召唤我,你的笛声那么悠远,回荡在我脑中,我片刻也不想闭眼。有时候我可以梦见你,你也在梦里见过我是吗?”他手上放出灵光,轻易地破除掉她储物袋上的禁制,从里面取出一支竹笛,那笛子从外面看和普通的笛子没什么区别,但是折断以后,能看到里面贴着回魂符。    因为他那缕魂魄缭绕在她周围,所以躺在盘丝山上的他始终醒不了。    “宝宝,说你在乎我,说你还……爱着我。”他望着她,深红色的眼眶流下透明的眼泪,然而他不去擦,也不低头,就那么望着她,好像一闭眼,她就会消失。    她差一点就张嘴回答他,但是突然想到他之前的话,他早就抛弃了她的。    “就算爱又怎样?我早已经不是那个潘宝宝!你爱我吗?你早就不爱我了!”一味让她承认,他以为他是谁?她是他满宫后宫中的一个?    不想起来就算了,一想起来潘金金重重推了他一把:“滚!人渣!”    但是却没能把宫不厚推出去,他再度抓住了她,比先前抓的还紧。    电光火石间,他感觉到哪里出错了,他爱她,爱她啊!    “宝宝,你看我,看我……”    他捧住她的脸,因为用力,把她的脸挤的变形了,嘴嘟成一个圆形。    潘金金:……    他因为激动而说不出话来,只剩下眼睛,急切、渴望、无助又热烈的望着她。她从没有见过那样饱含着各种感情,那么深、深到没有边际的眼神。不知不觉坠入其中,像是经过一条漫长的渠道,走入其中的世界,忽然发现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因为捕捉到她渴望却以为不存在的,她的胸口急剧的起伏。因为一贯所受的折磨她本能又持有一丝怀疑。巨大的纷乱的思潮涌动下,她忘了掩饰,脸上的表情生动地展现了内心的想法,有欣喜、惊惧,还有茫然。虽然不全是喜悦,但这对于守候在一旁的人已经足够了。一刹那的僵持过后,他那条舌头突然能动了。    “我、我说的是以前,那个时候……宝宝,我并不是不爱你,我只是、只是……”    舌头突然打结,脑子像死了一样,书到用时方恨少,他怎么就找不出来词形容他的处境。    “你只是太懊悔了,太蠢了,你没法面对你自己……”面前女孩突然开口。    她淡淡的神情、淡淡的语气让他为之一怔,旋即发现这正是他想说的……没有想到,她比他还要了解他。    潘金金唇角若有若无的浮现一个苦笑。以前,她以为他们是为外物所分,现在才知道他们是被自己葬送的。地位的不对等,人生经历的不同,对事物看法的不同,对屈辱的感受不同,对自己要求的不同……他若不是遇到她,便不会对自己要求到苛刻,苛刻到无法承受自己的一丝不完美,一点错误,一次背叛。哪怕只是漫长生涯中的一处波动。    这倒是完全符合他,符合昊天境第一人。    若不是这样极端,就不会有后来的他;但正是因此,他们越走越远。    所以,成也萧何败萧何。    “宝宝……”他只见她沉思,不见她有任何表示,不觉着急。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好像黔驴技穷,什么办法都想不到了,只能听天由命的等着。    这种感觉,比前世渡劫时还要绝望,无助。    -------------------    快完了哈,大家坚持一下,结局不be,但也不算完全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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