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唐墨虎口觅食,珍惜的把渣渣放在嘴里,抿了抿,对着小葵笑开了花。“好甜啊,都快和你一样甜了。” 小葵听到身旁于肆遥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不禁咽了咽口水,默默退后两步。 “我们去洗手间聊一聊。”于肆遥吃光桃花酥,拎着唐墨的衣领,将他带走。 唐墨悬起双脚,还好奇的歪头问他:“大叔,你去洗手间干嘛带我啊?” 于肆遥听后,走的更快了。两条大长腿,夸夸夸!唐墨下意识跟着太空漫步,丢丢丢! 昏黄的拐角处,挂着的淡蓝色指示牌,电路故障般疯狂闪烁了会儿。于肆遥提溜着一只头顶染了紫毛的大白兔子回来,那兔子眼睛发红,舞动的大脚板疯狂演绎着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佛山无影脚’! “唐墨?”小葵简直要惊掉下巴。 于肆遥点点头,将手机查好的菜谱递给她。“今日夜宵,麻辣兔头,干煸兔肉。” 兔子看到菜谱上,和一堆红辣椒装盘在一起的干煸兔肉,非常有代入感的打了个喷嚏。“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可是……”小葵觉得有趣,逗他:“你不太可爱。” 兔子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眼睛变得更红,气鼓鼓的扭过头,哼道:“你也是,一点都不可爱。” 当然,于肆遥最后还是没有把它拎回家拔毛下锅。封了唐墨一晚法力,扔到路边下水道里。小葵好心,把它的包包、衣服裤子也顺手投了进去。 听到井盖落地清脆的声音,唐墨:“……” 没有法力,无法变回人形。手机屏上倒映出无奈的兔子,脸部识别不行! 那密码解锁,低头瞧瞧自己的小爪垫。 “哎呦!”唐墨叹了口气,最近太懒,没有修脚毛。脚毛太长,盖住了肉垫,触屏不识别! 月光从井盖缝隙中穿进来,照着一只生无可恋啃脚脚的兔子,气氛非常悲凉…… 直到午夜凌晨,它终于用自己的大板牙将多余毛毛啃光,老泪纵横的拨打了一通求救电话。 “爸爸!我被关在下水道里了,快来救我。”唐墨‘哇啦哇啦’倒豆子似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个遍,最后总结道:“我觉得那姑娘不适合做您儿媳妇,您儿砸值得拥有更好的。” 久久的沉默过后,电话那头传来苍老沙哑的男声,“我什么时候说这是在给你找对象了……” “不然您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要我去接触她?”唐墨四脚朝天向后一仰,撒娇道:“爸爸,比起清纯可爱的类型,我喜欢性感火辣的小姐姐。”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叫你去找对象!”对方语气加重,明显是生气了。 “哦。”唐墨立刻乖巧。 “你的法力明早就会恢复?” “哦。” “那你就等着明早恢复法力,自己爬出来。”紧接着,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了。 “爸爸……”毛茸茸的大兔子,脚脚一伸,试图挽留,三瓣嘴委屈的直哆嗦。 收拾了乱放电的家伙,于肆遥和小葵买了蛋糕,回去给白朗庆祝生日。 沈老师和他还在冷战,没有来。客厅里除了多了两位狐仙儿,与往常一个样子。 胡春花左手炸鸡、右手啤酒,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球赛。听到开门声,转头看了于肆遥和小葵一眼,面部毫无波澜,甚至还主动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嗯嗯,肥……肥来了。”小葵摆着手,话都说不利索。 胡春花看她憨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炸鸡吃么?” “吃?”小葵疑惑的瞥了眼于肆遥,见他虽然面色凝重,但也没说什么,当下肯定的回答道:“吃!” 上次见面还是猫和老鼠的关系,现在就跟没事人儿似的坐在一起啤酒炸鸡足球赛了?于肆遥满脸问号,对女人复杂的内心感到迷茫。 “别以为自己有多好,世上女人都迷你迷的不行。”胡三太爷这几百年来头一回如此扬眉吐气,大尾巴甩出来摇啊摇,前后左右踩着节拍在于肆遥面前晃悠来晃悠去。“我妹幡然悔悟,悬崖勒马,你是不是还有点小失落啊?” 于肆遥翻了个大白眼,没有理他,上楼去换衣服。 “你们俩在一起了?”胡春花扣开一听瓶酒递给她。 小葵咽了咽口水,想到于肆遥给她下的禁酒令,没有要。内心山路十八弯,不知道怎么回答。 “呀,不就是个男人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姑奶奶早就不在乎了。”胡春花用胳膊肘怼了怼她。“我现在熊熊燃烧的,只有单纯的八卦之心。” 不在乎?不在乎你纠结了上千年?小葵一脸苦大仇深,继续沉默不语。她抬头向上看,发现于肆遥趴在二楼,脑袋探出栏杆正严肃的暗中观察中。 胡春花顺着小葵的视线,一路向上,顿感无语。她拽住小葵,晃了晃,和于肆遥隔空喊话。“放心,我不吃她。” 于肆遥眉毛一挑。 胡春花指天发誓,“真的!” 于肆遥比了个OK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胡春花。猛地往后撤去,只听得一声惨叫:“啊!” “啧……狗头卡住了。”胡春花吹起口哨。 “哈哈哈……”小葵虽然有些心疼他,但还是忍不住笑得肚子痛。 于肆遥各种角度尝试,都没办法把脑袋从栏杆中解放。这不科学?能放进来,为什么出不来。 大家都赶来围观,胡三太爷甚至拿出手机,开心的准备合影留念。 于肆遥沉着脸,一把将栏杆掰折,面无表情转身离去,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么?”胡春花吃瓜过后,继续问。 小葵摇摇头。 “他喜欢你。”胡春花肯定道。 “恩。”小葵点点头。 “你不喜欢他?”胡春花问。 小葵放下手里的炸鸡,看着胡春花的眼睛,真诚道:“喜欢。” “因为他没表白,所以你也不好意思说?”胡春花猜测道。于肆遥平时虽然大大咧咧、风骚至极,其实感情方面一直喜欢被动,八成还贱兮兮的等着人家姑娘主动跟他山盟海誓,非他不嫁呢。 小葵点点头。 胡春花嘴角一扬,刚要鼓动她主动表白,转念一想也太便宜那‘孙子’了,还是好事多磨来得让人欢喜。“我觉得你做的对,女人不能太主动。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来得容易的都不珍惜。” 正说着呢,‘大猪蹄子’噔噔噔从楼上下来了。小葵和胡春花很有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白朗认真的数出三十根蜡烛,把好好一个蛋糕插成了刺猬。 于肆遥撇撇嘴,“我说你平时怎么混的,过个生日,你看看,一屋子全是非人类。” 白朗并不在意,“这样挺好,活着你们给我过生日。死了,你们每年还可以聚一聚,给我过个忌日。” “……”于肆遥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能不能活的有点敬畏心!” “于哥,我今天过生日。” “所以呢?” 白朗挖了一指奶油,颤颤巍巍抹在于肆遥的脸上。“你可不可以不打我?” “可以。”于肆遥转过身,默默握紧了拳头。 人说,三十岁是道分水岭,值得纪念。白朗觉得自己能招惹上古神兽而不被打,这事儿可以吹一辈子了,很有纪念意义。于是,他笑着伸出手,对于肆遥的后脖颈子扇了下去…… 不到一个小时,点的外卖全到了,铺了满满一桌。胡三太爷从后备箱里搬了六瓶茅台,大家吃吃喝喝把酒言欢。 而这场聚会的正主,我们的寿星老,白朗白大胆,成了壁画(于肆遥信守承诺没有打他,用胶带给粘得板板正正在墙上,美其名曰‘挂人’) 胡春花喝高了,一脚将于肆遥踹到桌子底下。“老娘当年怎么那么不开眼,喜欢你这个大猪蹄子,空误多少美好青春啊!” “恩!大猪蹄子!”胡三太爷眯着眼睛,狠狠地咬了口手里的猪蹄,剁菜一样嚼成渣渣,转头吐了出去。 于肆遥爬起来,大着舌头。“能……能怨我么,分手时说的明明白白,你……你非要死缠烂打。” “因为你迷人,跟个小孔雀似的。”胡春花讽刺完,‘咯咯’笑,伸手去掐他的脸。 小葵阴郁的站在两人身后,默默拦截住胡春花那躁动不安的爪子。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早就不喜欢你了。这些年,什么支撑着我?不甘心,没错,就是不甘心。你就是……恩……牛板筋,吃塞牙,扔了,花钱买的还舍不得。”胡春花打了个酒嗝,控诉道:“你要是早有喜欢的人,我早就放手了。所以说,还是你耽误我。” “屁!”于肆遥翻个大白眼直接把自己翻迷糊了,趴在桌子上嘟囔。“反正你说啥都有理。” “哦,老娘就叫总有理!”胡春花回头问向唯一清醒的小葵。“要不……下届我去竞选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