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祭合舞
楚若云盘点了一下他们部落人加上其他部落的人, 总共六百六十六人，当他知道人数是这个数字时特别开心, 这代表了他们部落以后会顺顺利利的，而且因为这次部落融合，他们部落将会有更多的女人和小孩。 他现在虽然还和加入他们部落的人不太熟, 但他相信以后他会和他们更加熟悉起来，他们将要一起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在部落中人都外出打猎, 采摘果子的时候，楚若云在跟洙练习部落融合的祭舞。 楚若云跟着洙的步伐移动, 一个回转之后，楚若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在了石凳上, 用手不停地扇着风, “洙，太热了，歇会儿。” 洙回头看了满头是汗的楚若云一眼, 抬手为楚若云擦了擦额头的汗，“现在进入炎火之季已经一个多月，自然会这么热, 往后会更加闷热。现在河流还没开始干涸, 估计炎火之季的第三月开始便会有河流干涸的迹象。” “那在那之前, 我们也得找到能够引到部落的河流才行, 不然到时候井水会不够用的。”楚若云也觉得炎火之季进入第三个月会很危险。 洙认同地点头道：“是啊，等部落融合仪式完成，我们就得处理这件事情了。”洙再次为楚若云擦了擦汗, 楚若云一把握住洙的手笑道：“之前，我还没问洙，为什么部落融合的祭舞要首领和祭师一起跳？” “这个……”洙将楚若云抱起来，搂着楚若云的腰身做了刚才的一个舞步说：“因为最初的祭师便是首领夫人，我之前不是说过吗？祭师一般都是首领夫人，首领夫人和首领一样受到部落人尊敬，在进行祭祀仪式时，自然会得到神明眷顾，祭祀仪式也会进行的很顺利，所以，祭师大多都是首领夫人。部落融合是部落中比较重大的仪式，首领自然也要随祭师一起祈福，也就形成部落融合的祭舞要首领和祭师一起跳了。” 楚若云听后捂住嘴不停地笑，“我和洙身高和身形跳祭舞还算合适，要是其他部落加入非部落，非不就得和老祭师跳祭舞了？” 只要一想健壮的非和老祭师手拉手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掩住嘴巴笑了出来。 “这个是没错……”被楚若云如此形容，洙也笑了出来，“如果祭师是男的，进行部落融合仪式自然也如我们一般这样跳了。” 楚若云笑了一会儿，也休息够了，便继续跟着洙练习。 祭舞全名祭合舞，代表了部落的融合，所以，需要首领和祭师来跳，祭师代表的便是加入部落的一方，显得弱一些，舞步也比较轻盈，首领代表了部落最高的象征，舞步很阳刚，充满了男性气息。 其实大部分祭师跳的舞的都是带有女性的柔和，而楚若云跳出来祭舞则比这个时代的女人跳出来要轻盈很多。 祭合舞，比起其他祭祀舞更具有真实场景的意义，也是由现实的故事编排而成。 跳舞的祭师和首领先是各自站在一处跳舞，然后在舞步进行到某一刻的时候被互相吸引，然后慢慢靠近，两人舞步会由最初的试探，到舞步的融合，然后在随着祭词的合唱，直到舞步的结束。 他每次和洙这样练习的时候，他都觉得这是在跳情舞。 因此他每次跳的时候看着洙的眼神都稍微有些不对，洙却很认真地告诉他，“祭舞虽然由首领和首领夫人跳，但那绝对不是成亲仪式的舞步，云要好好跳才是。” 在被洙几次说后，他才隐下心思开始认真和洙跳起来。 一场舞步结束，两人身上都汗水淋漓，他们便用井水清洗过后，继续练习。 等两人练习的差不多之时，天色也快黑了。 部落人该是打猎回来了。 因为部落人众多，各部落打猎回来后，会做饭都是做出部落中最拿手的菜，准备今夜庆祝的时候吃。 一时间，部落中，炊烟袅袅。 楚若云部落最会做饭的汀，自然是做了很多美味的食物，因为进行部落融合仪式，他准备的食物种类不仅多，而且量很大。 汀几乎是将最近猎回来的所有猎物以及寻找来的蔬菜全部都料理了。 其他部落的人对这次仪式都很重视，因此在做食物的时候，其他人也都从旁协助会做饭的人，他们要尽可能使今晚做的食物得到首领的赞赏。 作为首领的叶虽然知道楚若云部落的食物很好吃，种类又多，但他还是让他的阿母做了很多他们部落最好吃的食物。 他们准备食物的时候，一部分人在祭祀台上画部落融合的图文。 他们将食物做好后，会全都摆放在祭祀台前的兽皮毯上。 因为各部落的人数过多，他们还是以部落为单位摆放食物。 等部落融合的祭舞结束，他们自然会打乱顺序去和各部落人交流。 等大家都聚集在祭祀台前随意坐下之时，他们心中都是两眼放光的注视着祭祀台。 他们所有人都很期待楚若云跳祭舞。 他们部落本就在这地方生活了很多年，除了抢妻的部落之间的融合之外，并没有加入其他部落融合的方式，因此他们包括他们的先人也都不曾看见过祭舞。 之前他们听楚若云部落人说楚若云跳祭天舞是多么多么美，他们都很期待楚若云跳祭舞。 祭舞是由楚若云和洙一起跳，也因此他们对新首领跳祭舞也很期待。 楚若云从窑洞出来时，依旧穿了那身宽大的睡衣，他本来不想穿睡衣跳祭舞，因为天气实在太热了，是洙强烈要求他穿上的。 他刚出窑洞，整个睡衣就被他身上的汗水湿透了，但他知道部落融合仪式很重要，他必须得忍耐到仪式结束才能脱掉这身睡衣。 他们从窑洞出来开始向祭祀台走去，此时祭祀台前已经燃起了火把，火光照耀在围坐在祭祀台前的人微笑的脸上，他和洙经过时看到他们微笑的脸也开心的露出了笑容。 今夜是大型的仪式，部落中所有人都坐在祭祀台前。 楚若云将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然后和洙一起穿过围坐的大家面前。 当他和洙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向他们看了过来。 叶以及其他部落的人都没见过楚若云穿祭祀服，此刻看到楚若云身上穿的，全都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楚若云身上穿的衣服材质他们从未见过，他们也不知道那衣服是什么做的。 那身着打扮让楚若云身上散发出一种高贵圣洁的气质。 他们眼睛直直地看着楚若云穿过他们面前，走向祭祀台。 楚若云在经过部落中人的时候，自然感受到他们的视线，他每次进行仪式穿这身睡衣的时候，其他人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也是洙执意让他穿睡衣跳祭舞的原因。 若是现代有人穿着睡衣跳舞，大家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在搞笑。 可在这个时代，他们没有很好的衣着庇护身体，也没见过睡衣这样的材质，自然会吃惊。 何况他买的这身灰色的睡衣当时他花了不少钱买的，质量也算上乘，而且这身睡衣有些像仿古的衣袍，穿在身上被风吹拂的情况下自然有些仙气盎然的意味。 现在他头发已经到达肩膀，跳祭舞的时候会显得更加轻盈。 当两人缓着步子登上祭祀台时，祭祀台前的人全都欢呼起来。 六百多人的欢呼声在整个部落中回荡，楚若云站在祭祀台上听着大家的欢呼声也心情激动起来。 自今夜开始，他们部落将不再是只有几十人的部落，而是几百人的部落，只要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很有成就感，也是裂开嘴笑了出来。 大家欢呼声一声比一声高，绵延不绝，久久无法停止。 洙也是看着祭祀台下的人，眼中尽是微笑，他为能使部落壮大而开心，也为他成为部落首领到现在部落中人过得越来越好而开心，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抢回了楚若云。 因此他在听到祭祀台下人的欢呼声后便看向了身旁的楚若云。 他看到楚若云微笑的脸，便知道楚若云也同他一样开心。 等大家欢呼声响彻很久之后，洙才看下祭祀台下的人说：“今夜对大家来说是具有重大意义的一夜，今夜过后，我们将都是一个部落的人，我们部落是云部落。我作为部落的首领，自然会让大家吃好，不再为食物发愁，也护大家周全，使部落不受任何侵、犯，此后大家将会齐心协力使部落更加繁荣！” 洙一出声，祭祀台下的人全都热情高涨地欢呼道：“大家将会齐心协力使部落更加繁荣！” 洙听着大家欢呼的声音看向身旁的楚若云，楚若云见洙看他，也是一笑，拿起手中比之前更加精美的权杖高声道：“我作为部落的祭师，为部落祈福，我们部落会更加强大！” 祭祀台下的人又开始高呼道：“我们部落会更加强大！” 等大家高呼声过后，楚若云才继续说道：“我们虽是来自不同的部落，但今夜之后，我们将都是一个部落的人，我们有食物一起分享，有困难一起承担，遇到敌人共同面对，我们将对部落中每一个人对无愧于心，要倾心倾力保护部落重人，努力使部落更加繁荣！” 祭祀台下的人都被楚若云的话感染，高呼道：“我们有食物一起分享，有困难一起承担，遇到敌人共同面对，我们将对部落中每一个人对无愧于心，要倾心倾力保护部落中人，努力使部落更加繁荣！” 楚若云听到祭祀台下这么多人说出他说的话，很是感动。 他没想到曾经沉默寡言的他现在会变成引导他人的人，他也没想到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对于一切都能敞开心扉。 等大家高呼声停止，他才拿起权杖诉说今天要进行的仪式，“今夜，为了庆祝部落融合，我和洙要跳部落融合最神圣的舞——祭合舞。此后，我们部落便如祭合舞一般，从相隔两地到相识，再到融合，密不可分，不离不弃！” 楚若云在拿起权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祭祀台下的所有人都震撼了，全都热血沸腾起来。 仿佛即将上战场一般，他们所有人都拥有了无尽的力量对着楚若云高呼起来。 他们因楚若云的话，想到部落融合之后的事情，可以一起打猎，一起对敌，就热血高涨地不断高呼起来。 楚若云也被祭祀台下的人的高呼声感染，勾着嘴角不断露出笑容，然后他看向洙，将权杖的一端伸向洙，洙抬起手来虔诚地握住权杖的另一端，这便代表了他们要开始跳祭合舞。 在两人握住权杖的瞬间，祭祀台下的人全都安静起来。 一时间除了周围火把燃烧的“嘶嘶”声，便是台下众人的呼吸声。 洙和楚若云握住权杖看着彼此良久，便都做好了准备起舞的姿势，洙放开刚才握住权杖的一端快速后退到很远的地方，楚若云也快速后退到很远的距离。 两人步伐一致，舞步轻起，一柔和轻盈，一钢筋有力，仿佛一个弱小的部落和一个强大的部落。 两人随着舞步的开始，开始靠近祭祀台中央的位置。 在那时，两人不再是单独跳着舞步，而是在跳着舞步的同时仔细观察着彼此。 弱小的部落看到如此强大的部落，有心试探便伸出了手，后又小心地缩了回去。 强大的部落本意挽留，却见那只洁白的手缩回去有些不舍。 弱小的部落经过几次试探，终于认定这个强大的部落的确如想象中那么强大，因此这次在伸出手的时候没有撤回。 强大部落感受到弱小部落的诚意，抓住那只伸向他的手紧紧不放开。 两人交握住手的瞬间，便是轻起舞步旋转起来，并且开始唱出祭词。 楚若云清朗的声音与洙浑厚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竟是如此美妙动听。 祭祀台下的人在祭合舞开始的时候，就被两人的舞步吸引，特别是楚若云，一声飘逸的衣着让映衬这火光下出楚若云白皙的肌肤更加白皙，让他们觉得楚若云好似仙人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也不敢眨眼。 他们仿佛一眨眼，眼前人就会消失一般，又好像一眨眼，会错过世间最美的风景一般。 他们看着楚若云和洙从祭祀台两端渐渐走到一起，然后互相绕着对方旋转，就像看到了他们部落和楚若云部落的融合一般。 当他们听到楚若云和洙唱出祭词的时候，他们都被震撼了。 楚若云清明的音色与洙浑厚的音色交织在一起仿佛悦耳的铃音，回荡在他们耳中久久不绝。 那欢快的音调让他们露出了笑容，只要听着那声音，便仿佛无尽的温暖融入他们心灵深处一般，让他们忘记了所有，忘记了天气的炎热，忘记了身在何处。 他们眼中只有祭祀台上的人，耳中只能听见两人唱出祭词的声音。 祭祀台上的两人也是格外虔诚认真，跳出每一个舞步伴随着祭词的声音，动作也是毫不间断，一个接着一个。 楚若云身上的汗水已经将睡衣湿透，因此，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显得身形美妙。 随着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身姿都仿佛神明雕琢一般，让所有人都移不开视线。 楚若云和洙额头的汗水不断流下来，两人却没有受此影响而停下舞步，而是继续跳着祭合舞的步调，轻起落下，又旋转移开。 当祭词的声音戛然而止，美妙的舞步也骤然停下来。 祭祀台下的人一点也舍不得两人停下舞步，停止声音，可两人还是停了下来。 祭合舞结束，洙和楚若云都不停地喘息，他们紧绷的神经放松，无尽的热意袭来让他们只能不停地喘息，他们依旧没有擦拭额头的汗水，而是微笑地看着祭祀台下的众人说：“祭合舞已经结束，我们便是一个部落的人，今夜大家便尽情庆祝！” 洙和楚若云出口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两人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下了祭祀台，楚若云在下祭祀台后，不顾众人的围观，立马冲出人群跑进窑洞将睡衣脱下来。 当他将睡衣脱下来时，才呼出一口气，用井水清洗过身子后才重新回到祭祀台前。 此刻大家在洙的指示下已经开始庆祝了。 各部落中人也是随意走到其他部落人所在的兽皮上坐下边说话边吃东西。 作为首领的洙和祭师的楚若云，自然是要每个部落所在的地方都要走一遍。 两人便由最左边的部落开始走起。 他们走到最左边的部落时，部落人给他们让出了地方，他们便随意坐在他们铺好的兽皮上，然后开始和大家边吃东西边聊天。 楚若云和洙坐下后，完全被这个部落的热情吓到了。他么几乎将整张兽皮上放着的食物全都推到了他们面前，并且笑着夸赞刚才的祭合舞有多好看，祭词有多好听，希望以后还能听到。还特别夸赞了楚若云的每一个动作犹如神明一般。 他们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两眼闪烁着光芒，很期待地看着楚若云和洙希望以后还可以再看到，楚若云笑了笑说：“以后大家还会看到我跳祭合舞的，我们的部落将会更强大，还有很多跳祭合舞的机会，到时候，大家就可以再看了。” 他们听后都有些心驰神往，想到部落更加壮大之时他们就很兴奋。 洙和楚若云在这里聊了一会儿，吃一点东西就转到下一个部落的兽皮上继续聊了起来。 楚若云每去一个部落都会被那个部落的人夸赞一番，他被这些部落的人夸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谦虚地说没有，太过奖了之类的。 就这样两人将所有的部落都转了一遍，吃的胃都快撑了，才回到非他们这边。 楚若云看到几日未见的宁和泔时，发现两人脸上洋溢着笑容，也露出了微笑，然后和其他人有说有笑。 其他部落人将其他不部落转过之后，便很快聚集到了楚若云他们这边，当他们尝到汀做的食物时，完全停不下口，因为太过好吃，他们都回去将部落中人全都叫过来吃东西。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几百号人全都聚集过来楚若云这边吃东西，楚若云见此也让大家尽情吃，只是汀一个人做的食物再多也不够这么多人吃，没一会儿大家就都分食完了，吃完食物后的他们还有些意犹未尽，对于那些食物的味道还想继续吃。 他们因吃过汀做的有味道的食物，所有人都喜欢上了这种带味道的食物，等他们再回去吃他们准备的没味道的食物时，他们总觉得太难吃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浪费粮食，而是继续吃没有味道的食物继续和其他人庆祝。 不知是谁开始绕着他们周围的火把开始跳起了舞步，其他人也跟着跳了起来，楚若云也被大家感染，拉着洙起身和大家一起跳起了搞火舞。 几百人的搞火舞，显得很热闹。 他们边跳舞边唱起了没有音调的歌曲。 欢快的声音，欢快的舞步让这个闷热的夜显得喜庆非凡。 即便他们全身都是汗水，依旧掩盖不住他们欣喜的心情和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