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吻
“我们本以为在这里很容易就找到祭师为我们进行祭天仪式, 毕竟曾经这里生活过很多部落,也有很多有名望的祭师, 包括你们部落最有名望的祭师汐。可回来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再也找不到其他部落,根本无处寻找祭师, 但是我们现在特别需要能够祭天的祭师,在听到你们部落中人说起你时, 我们心中才有了希望,因此我便带人马不停蹄地赶去, 可我们不知道为何在这夜野兽会这么多,要不是我们将部落的墨猩带出来, 也许我们也会有危险。 当时, 我带人去你们部落的时候,发现你们部落外围有很多特别大型的野兽,都是和墨猩差不多大小的野兽, 我们便想着你们可能有危险,便将部落外的大型野兽猎杀干净后才去你们部落的。 因为猎杀大型野兽花费了不少时间,而我们部落进行祭天仪式的时间却不能再拖, 我别无他法, 便以强硬的方式将你带回来, 希望你不要介意。” 越在说他帮他们部落将部落周围的特别大型的野兽猎杀干净之时, 楚若云瞬间睁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想到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越会帮他们将危险清除干净。 怪不得自乌熊出现后,再没有比乌熊更大型的动物出现, 难道都是被越他们杀死? 想到这里,他对越强硬带他过来再无任何芥蒂。 要不是越,也许他们会有很大的危险也说不定。 而且,现在他看到越部落中的女人已经变成那样,便明白越为何要急迫带他来此。 他知道情况是这样后,便说:“我不会介意,只是你带我过来……” “你部落中人并无危险!”越知道他的担心便说:“他们应该会很快赶来这边,从这里到你们部落具有危险的野兽几乎已经被我们猎杀干净,所以,你无需担心,只是他们过来应该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听越这么说,他更加安心起来。 他只要在这里等洙过来就可以了。 越见他安心,便又推了推食物放到他面前说:“你还是先吃点东西。” 楚若云因为越部落中人的情况,有些不想吃东西。 越看出他无心进食,便说:“祭天仪式需要很长时间,祭天舞也需要花费体力,你还是吃些东西,这样也好一些。” 越这么说,让他回忆起上次他在饥饿的情况下跳祭天舞,几乎晕过去。 他知道现在即使他难以下咽,也要吃东西才行。 为了能够让祭天仪式顺利完成,他必须吃东西才可以。 越带来的食物是烤肉,他拿起一块便吃了起来,因为心情沉重的缘故,他随意吃了一些便不再进食。 越见他吃下东西,长出一口气说:“我去拿祭祀用的权杖。” 越说完便离开了帐篷,没过一会儿,越又拿着一精美的权杖走进了帐篷。 越将权杖放置他面前,又重新跪坐下来说:“这是阿母使用的权杖,不知道你用的顺不顺手,要不是权杖一直是阿母自己在做,我让人尽快为你赶制出来也行,可惜除了阿母,其他人并不会做权杖。” 楚若云拿起放置在地面上的权杖,只觉这权杖很轻,也不知道什么木材雕刻而成,上面雕刻了很多鸟的花纹,非常精致漂亮,这算是他来这个世界见到的最精美的东西了。 231给他的《饰品图鉴》中很多雕刻图案都没这把权杖上雕刻的精美。 他试了一下,无论是权杖高度,还是权杖拿在手里的感觉,还算顺手,他便对越说:“用着很顺手,不需要重新再做。” 越听楚若云这么说,又想到天色已经不早便说:“祭天仪式所需的东西我已经让让人准备了,再过一段时间要进行祭天仪式,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先休息。” 他点了点头说“好”后,越很快就出了帐篷。 在越出帐篷后,他将权杖拿起来,开始回忆起上次跳祭天舞的步伐,仔细的练习起来。 刚开始学习祭天舞步的时候会觉得很难,学会之后便会觉得祭天舞舞步很简单,但需要反复跳很多遍。 为了能使这场祭天仪式进行的毫无差错,他一边练习跳祭天舞,一边唱祭词。 在没进行祭天仪式之前,他便一直练习着,累了就歇一会儿,渴了就喝口水继续开始练习。 他觉得每跳一次祭天舞,唱一段祭词便会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在他跳祭天舞,唱出祭词的同时,他刚才沉闷的心情也减轻不少。 他突然觉得为何他们要说祭天仪式能够为大家祈福,能够让人们减轻痛苦。 原来他自己也会被这妙曼的舞步吸引,被这灵魂的歌声慰藉。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出来,他为能为别人进行这么神圣的仪式而感到高兴。 天色渐渐昏暗起来,部落周围燃起了火把。 楚若云跳动的舞步,唱出的祭词还未停止。 直到帐篷被人掀开,他才停下了舞步看向来人。 越见楚若云拿着权杖,刚才似乎是在跳祭天舞,便说:“马上要进行祭天仪式了,希望你能我来。” 楚若云应声说“好”,两人便出了帐篷向部落的祭祀台走去。 他们穿过残垣断壁的石屋,又经过长满杂草的小径,走了很久时间才来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那地方中央便是祭祀台,祭祀台周围已经燃起了火把,这祭祀台同他现在部落的祭祀台有些相像,说明这里曾经也是积淀很多年而形成的部落,只是这部落在遇到越部落的人,与越部落人融合后,又因越部落人迁徙而离开这里。 祭祀台周围也同他们现在部落的祭祀台一样拥有石柱。 祭祀台前现在已经站立了很多人,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的是躺在一张张兽皮上瘦骨嶙峋的女人。 在昏暗的光火下,那些女人的脸和身体看起来异常可怖,可她们周围的人没有一人会嫌弃会害怕,他们都很用心的照顾着她们。 大家看到他的到来,全都跪坐下来,他顺着人群走向祭祀台,一步又一步,显得很沉重。 就如他此刻的心绪一般,他看到躺在兽皮上那么多女人的样子,他心情怎么能不沉重? 当他走上祭祀台回过身来,他看着祭祀台下没有任何喜悦表情的众人,又看向被他们包围在中间躺在兽皮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他动了动嘴,很久之后才说:“今日我站在这里,便是为部落人祈福,为躺在兽皮上的人祈福,愿我们身体不再苦痛,灵魂不再折磨!” 他说完后,便拿起权杖,高声说道:“愿神明赐福于我们,让我们身体不再苦痛,灵魂不再折磨!” 因他慷慨有力的高呼声,祭祀台下的众人也都高呼起来,“愿神明赐福于我们,让我们身体不再苦痛,灵魂不再折磨!” 越部落的人人数众多,所有人高呼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回荡在周围绵延不绝。 他们中很多人都不认识楚若云,也有很多人都没见过楚若云。 可他们在看到楚若云站上祭祀台的那一刻,便觉得这样的人和他们的祭师一样慈善温和,让他们感到安心。 在楚若云说出祈愿的话时,他们也都高呼起来。 楚若云站在祭祀台上,看着祭祀台下不断高呼的众人。 等大家安静下来,他才开始游移着步伐跳起了祭天舞。 因为练习过很多遍,祭天舞的步伐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他脑海中。 此刻跳起舞步来完全不用思考,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一般。 之前进行仪式,他都穿着睡衣,此刻他没有穿睡衣,跳起祭天舞来更加流畅起来。 他拿着权杖划出每一个弧度,又游移着步伐做出每一个动作,等一段舞步之后,祭天舞正式开始,他便随着祭天舞的舞步开始唱出祭词。 随着祭词的唱出,欢快的语调,轻灵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祭祀台周围。 祭祀台下的男人在楚若云跳起祭天舞开始便被楚若云的身影吸引,不似他们白皙的肌肤,在火光的照样下更加晶莹剔透,每一个柔和的动作仿佛精美的艺术品,让他们移不开眼睛。 随着祭词的唱出,那欢快的语调与灵动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又进入他们心灵深处。 那声音仿佛是能够抚慰人心的手,将他们心中的伤口一点一点抚平。 在楚若云唱出祭词之后,躺在兽皮上紧闭双眼的女人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缓缓睁开双眼来。 她们用朦胧的双眼看着黑暗的夜色,又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她们以为看到了神明。 不然为何那人的肌肤那么白,那么晶莹,跳动的舞步那么柔和美丽。 她们有些不敢相信,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们越听那声音便觉得身体上的苦痛一点一点减轻,不能动的身体似乎在身体疼痛减轻的同时可以缓慢移动了。 那声音传到她们内心最深处,仿佛血液一般融入她们身体之中,让她们感到温暖。 她们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祭祀台上的人。 洁白的肤色在月与火光的照耀下更加圣洁,那轻盈的舞步随着欢快的歌声让她们忍不住继续去听,也让她们回忆起了很多快乐的往事。 她们有些人回忆起在这里生活时很安稳的日子,想起幼年时候照顾她们的亲人,想起成年之后在迁徙过程中发现的点点滴滴。 她们忍不住勾起苍白无力的嘴唇,裂开嘴来笑了出来。 安稳生活的日子是很温馨,迁徙的时候的日子也很快乐。 越的阿母茵在睁开双眼看到祭祀台上的楚若云时,以为神明谅解了她们,要为她们去除身体上的苦痛,可当她看清那人跳动的舞步,手里拿的权杖是自己的权杖时,她才明白那人根本不是神明,只是一位年轻的祭师。 她的部落一直过得很好,从她出生到越的阿爹抢到她,再到越的阿爹带着他们一起迁徙,他们一直未曾有过痛苦的遭遇,几乎没有任何苦难。 成年之前,家人很强大,成年之后,她被越的阿爹抢到,越的阿爹更加强大,他们没有为食物发愁过,也未曾有过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因此,他们部落从来没有进行过祭天仪式。 她虽然会跳祭天舞,也会祭天仪式,可她从来没有为部落跳过祭天舞。 如今身为祭师的她,在部落最困苦的时候,却不能为部落跳祭天舞。 她突然感到悲哀而难过。 可她听着那人的声音,看着那人的舞步,难过悲伤的心绪被一点点抚慰,就连身体上的疼痛也在一点点减轻。 只是看着那人的每一个动作,她都被深深吸引,眼睛也是移不开。 她看着那人每一个的动作,回忆起跟阿母学习祭天舞时候的画面,那时候多么温馨。 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跳一次祭天舞,可是,她现在残破的身体根本无法站起来,也无法跳祭天舞。 她同其他人一样回忆起了很多事情,回忆起部落融合之时,回忆起和越的阿爹成亲的时候,回忆起部落人决定和越的阿爹一起迁徙去更好的地方,看遍很多看不见的风景。 他们去过很多美丽的地方,吃到过很多不曾吃到的食物,他们也曾试图寻找阿母的族人,可他们还是未曾找到。 阿母去世之前很想去找他们曾经族人,可阿母因为迁徙,与族人走散时候年龄很小,并不记得族人居住在什么地方,也并不知道族人后来迁徙到了哪里。 因此,他们在不断迁徙的时候并未找到阿母的族人。 她还想起了越和其他孩子出生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很多记忆想起来竟然那么快乐,让她这么愉悦。 仿佛只要想着那些,身体上的疼痛会完全消失一般。 她看着祭祀台上的眼神平稳的男人,那男人竟比女人跳祭天舞时更加唯美和谐,仿佛祭天舞就是因他而生一般,她微微笑了出来。 她在想如果在她去世之后,这样的人能够守护他们部落就好了,这样他也就安心了。 楚若云流畅地进行着每一个步伐,很专注。 只要开始祭天的舞步,他便会全神贯注起来,外界的一切将不会对他干扰。 他眼中只有祭祀台和手间的动作,仿佛世间除了他之外再无任何人。 他随着婉转的歌声,一个舞步接着下一个舞步,直到欢快的歌声潮、起、潮、落,舞步也变得很有节奏。 可再美的舞步也有停下的时候,再美的歌声也有唱完的时候。 当他将权杖移回身前,将送出去的舞步拉回,将张开唱祭词的口闭合之时,周围一片万籁俱寂,没人任何人想到祭天舞就这样结束,祭天仪式就这样结束。 他们不舍得看着站立在祭祀台上满身泛着晶莹色泽的男人,他们不舍得歌声就这样结束,不舍得舞步就这样停止,他们还想让心中的温暖更浓厚一些。 可是他们也知道祭天仪式已经结束,他们回过神来便开始朝祭祀台上的楚若云跪拜起来。 楚若云垂眼看着大家跪拜的样子,看着大家不舍的表情,看着那些睁开双眼看向她的女人,他突然之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刚才跳祭天舞时,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如今疲惫,晕眩的感觉全都袭来。 他在大家跪拜起身后便强硬地撑着身子走下祭祀台。 在他刚下祭祀台的那一刻,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他在晕倒之前听到了越以及其他人焦急的声音。 他似乎是被赶过来的越接住了身体,他只觉眼前一黑后身体轻盈,便再无任何知觉。 洙和非他们赶路的时候,心里很着急,一路上几乎不吃任何东西,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只是不停地赶路,不停的赶路,幸好他们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危险,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前行速度那么快。 洙赶一段距离路程后就会查看一下大家的状态,顺便看看被墨猩袭击的人还能不能坚持。 因为墨猩袭击他们并不严重,他们外伤也并无大碍,因此洙询问情况的时候,他们都说没事。 漾向前查看了一下路程对洙说:“今夜过去之后,估计一早就能到达那个部落了,要不是路上没有危险,我们又顺着墨猩的脚印追赶过来,我们可能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 洙听到只要过一夜就可以到达那个部落,沉重的心情并未减轻,他和楚若云已经分开这么长时间,他也不知道楚若云会不会有危险,他脸色很不好。 泔看到一直没吃东西的洙将一个果子递给了洙,洙只是看了一眼泔递过来的果子并没有接过果子。 泔看到这样的洙,有些无奈,只好将果子收回来。 现在天色已经黑尽,月亮显得比往日更加明亮,他们赶路也方便不少。 他们在短暂地停歇过后便继续赶路。 所有人在赶路的同时都在想,那么强大的部落为何要抓走楚若云?他们抓楚若云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完全想象不出来。 他们心中担心的同时也很疑惑。 一般部落与部落除了争夺资源、抢食物、抢妻之外,根本不会抢人,何况楚若云还是已经成亲的人。 他们都经历过部落与部落之间因为食物而发生冲突,打架也是不可避免,可抢其他部落中男人的事情几乎闻所未闻。 深夜的山路并不好走,他们却完全没有松懈的时间,只能不停地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月色移转,天色渐亮,他们终于登上山头,看到了盆地中间的很多帐篷。 他们看到帐篷的那一刻,便是焦急地向盆地中帐篷的方向冲去。 洙和非更是用比以往更快的速度奔跑起来,两人在前面奔跑起来后,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奔跑起来。 直到霞红露出来,整个天空变得明亮,洙才跑到扎有帐篷的部落附近,他摸了摸额头的汗水,心情紧张,又小心翼翼地朝帐篷附近走去。 非追上洙后,一眼扫过这些帐篷很疑惑地对洙说:“洙,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帐篷外居然没有看守的人?会不会有问题?” 洙靠近帐篷后,也发现了这一状况,可他现在还不了解情况,得过去查看之后才能知道状况。 两人向前走了一段剧情,依旧没人发现他们的到来,他们又靠近了一段距离,发现部落并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这让他们期待的心瞬间落空,脸色也变得难看。 两人知道部落中可能没有任何人后,便大胆地朝部落中最近的帐篷走去,他们在帐篷外站立没多久便直接掀开了帐篷,当他们发现帐篷内空无一物之时便明白这个部落中的人恐怕全早已走光。 想到这里,他们赶紧又查看其它帐篷,当他们将部落中所有的帐篷翻过之后,发现帐篷内没有楚若云,也没有任何人。 在这一刻,他们两人的心冷到极点。 就在他们心冷到极点,不知道如何找到楚若云之时,墨猩的吼叫声响起。 他们知道这个部落的人能够驱使墨猩,因此在墨猩吼叫之时,他们便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他们穿过杂草丛生的小径,路过残垣断壁的围墙,穿过一处树林,走了很远一段距离,才发现一处空旷的区域。 他们在那空旷的区域一眼便看到坐在祭祀台前一只巨大的墨猩,刚才的吼叫声便是从这只墨猩的口中发出,而那只墨猩怀中抱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找的楚若云。 他们看到楚若云的那一刻,紧张的心并没有松懈下来,因为墨猩怀中的楚若云一动不动。 当他们快速冲到祭祀台前,接近这只庞然大物,发现这只墨猩并没有攻击他们,而是缓缓地站起身子,将楚若云放在一旁干净地兽皮上,然后向旁边挪了一段距离。 那明显是给他们让出地方,让他们查看的人性化动作。 他们知道墨猩并不会攻击他们,刚才吼叫恐怕也是让他们过来这边,又看到墨猩放下楚若云,两人便立刻飞奔过去,当他们看到楚若云脸色正常,胸口起伏之后都松了一口气。 洙几乎是第一时间抱起躺在兽皮上的楚若云,查看楚若云的身体,他见楚若云身上并无伤口,又感觉到楚若云额头并无滚烫,又听着楚若云强有力的心脏,发现楚若云心脏正常跳动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楚若云的脸,不断地唤着:“云……云……” 又亲昵地蹭着楚若云脸颊,此刻喜悦的心情以及失而复得的感受让他心中激动,他不断的唤着楚若云的名字,没过多久,楚若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洙因楚若云睁开眼睛,出声询问道:“云,你没事?” 楚若云刚张开双眼,第一时间看到洙,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睁开眼睛就看到洙。 他记得他给越部落的人进行完祭天仪式便晕了过去,然后似乎在梦中,他听到了很多人感谢他的声音,他听到了越说要将“墨”留给他,希望他们部落因为“墨”能够变得强大,他还听到越说他们迫不得已又得继续迁徙,不能当面感谢他,他听到了越说很舍不得他,希望能够再次见面,还说只要有“墨”在,他们一定会再相见。 还有很多很多话,他都没想起来。 如今,看到洙,他果然是在做梦? 他抬手摸了摸洙因为喜悦而开心的脸,看到洙比以往憔悴的样子,他直接抬起手,将洙拉过,对这那双因为长久未喝水,很是干燥的唇、瓣吻了上去,柔软的触感与记忆中一模一样,温度也和之前一样,他深深的吮、吸那熟悉的唇,比以往更加热情起来。 洙刚被楚若云吻住,完全愣住,可因楚若云的热情,他也热情地回应这楚若云,两人旁若无人的接吻让非很快移开了这处,其他赶过来的人看到两人接吻的样子完全愣住。 泔看到两人如此之时,只觉很刺眼,心中也很不舒服。 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水、泽声很久之后,两人才分开彼此的唇,楚若云喘着呼吸看着洙,明明两人分开没多长时间,他却觉得已经过去很久,他就这样看着洙出声询问:“洙,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洙摸着楚若云的脸回答,“云不是在做梦,云是真的看到了我。” “真的吗?”楚若云再次一口咬上洙的唇、瓣,看到洙疼痛的样子,他才相信了洙的话。 在这一刻,他才明白洙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他看到了人濒临死亡的样子,他明白在没有洙的情况下他是多么无助。 他想着下一次无论何种情况都不要和洙分开,他得尽快使自己和洙变强才行。 他知道真的是见到洙后便搂着洙的脖颈,亲昵很久之后才放开洙。 他从兽皮上站起来向四周看去,当他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又看到坐在洙身后乖巧的墨猩时,直接吓了一跳。 洙见楚若云被墨猩吓到便安抚道:“这只墨猩不会攻击人,云不要害怕。” 楚若云看了墨猩一会儿,墨猩也同样看向他,那墨猩巨大漆黑的眼睛纯良的仿佛毫无杀伤力的野猫,和那夜见到的墨猩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它怎么回事?”他又看着空无一人的祭祀台周围以及远处的部落问:“越他们部落人呢?” 洙摇头道:“这个部落人可能离开了?我们过来之时,他们就已经不在这里,然后只看到你和这只墨猩。” 楚若云听到洙的回答,突然想到梦中听到的话,越说他们迫不得已又得迁徙,越还说要将“墨”留给他,难道“墨”便是这只墨猩?现在这里空无一人便是因为越部落人要迁徙所以离开? 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口气。 他不知道昨夜祭天之后,那些生病的女人都怎么样了? 他也不知道他进行祭天仪式有没有让她们心灵得到慰藉。 洙见楚若云叹息,出声询问了楚若云被带来之后的事情。 楚若云也将他被带到这里之后的事情缓缓道来。 洙听后也很难受,他没想到越部落人将楚若云带走是因为祭天仪式,他也没想到他们一路上很安全是因为越部落人早已经危险清除,他更想不到的是越部落人在进入他们部落之前已经将周围的大型野兽猎杀。 最重要的是越为了感谢楚若云将这只墨猩留给了楚若云。 楚若云也是没想到越会将墨猩留给他。 墨猩很乖巧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看着他们。 楚若云知道这只墨猩的名字大概叫“墨”后,便从洙怀中起身向墨走过去。 他走到墨身前,墨并未动,他抬头看着宛如巨猿的墨,犹豫了一下才出声,“墨?” 墨张嘴“嗷嗷”叫了两声,并且将爪子伸向楚若云好像寻求抚、慰一样,楚若云见墨猩如此,也不害怕,将手伸了过去,他摸了摸墨坚硬锋利的爪子,墨开心地又“嗷嗷”叫了起来。 楚若云因墨开心地叫只觉很暖,他突然觉得这只庞然大物意外的可爱,他因墨开心的叫声也开心的笑了出来。 洙一直跟在楚若云身边,见墨如此,他也笑了出来。 刚才远离两人的非此刻走过来,惊奇道:“没想到墨猩这么凶残的动物,居然变得这么乖巧?” 他也好奇地伸手过去要摸墨的爪子,可还没碰到墨的爪子就被墨另一只爪子险些抓伤。 要不是他躲得够快,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受伤了。 非因墨的攻击行为,啧啧道:“这只墨猩恐怕是那个部落人特意留给祭师的,墨猩只对祭师友好,其他人估计也是会攻击的。” 楚若云因非的话,再次伸手去摸墨,墨刚才龇牙咧嘴对向非的脸,立刻转变为笑容,也将爪子伸过来任由楚若云抚、摸。 楚若云这次相信了非的话,墨是越特意为他留下的,也只对他友好。 洙见楚若云没事,便让大家先在附近休息。 他们几乎一天两夜没睡,又没怎么吃东西,如今大家都疲惫不堪。 洙说让大家吃些东西休息后,一些人吃了一些果子之后,随意找了一处地方躺下便很快睡着。 一些人对墨感到好奇,都围过来观看起来,等他们将墨看够了,也都去休息了。 非和洙一样,两人几乎滴水不沾,如今知道楚若云很好,精神松懈下来,便找来一些水喝过之后,吃了一些果子。 楚若云见大家都如此疲惫,知道让大家很担心,他觉得心中愧疚,可又因大家担心他,他心里感到温暖。 洙和非吃果子的时候,楚若云也在吃,等他们吃完果子,非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休息。 洙则和楚若云坐在一处说话,楚若云在这时候特别想和洙说话,洙也是,两人因为这次分开,都明白心中所想,两人也因为这次分别,都决定要让两人更亲近一些才行。 洙想的是,他要将非说的男人之间的事情尽快和楚若云进行才行。 楚若云则是在想这次之后,他明白感情来之不易又难能可贵,要及时行乐才行,再装作对男人之事一无所知,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他得找机会“上”了洙才行,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云在笑什么?”洙疑惑地问。 “没什么。”楚若云瞥向洙回答,并且拉过洙宽大的手握在一起说:“看到越部落的人,我才发觉我们还不够强大,以后要让部落更强大才行,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洙?” 洙当然希望部落能够强大起来,这次事情也算给他一个警醒,他回握住楚若云的手回答:“当然要让部落更强大才行,以后再也不会和云分开。” “嗯嗯。”楚若云点头,开始盘算着使部落强大的方法。 他想着想着便发现刚才还和他说话的洙倒在他肩膀上居然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他侧脸看着肩膀上沉重的人,洙睡的很安静,握住他的手也没有放开。 他笑了笑便看向远处休息的大家,又看着烈日落下照射下的树荫,也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次醒来时,大家都已经睡醒,并且精神抖擞的忙活着煮东西吃,汀跟楚若云学了不少厨艺,现在煮饭技术提高了不止一两个档次,大家因为长时间饥饿都很期待汀煮的食物。 楚若云醒来时,洙还在他身边,他睡着时是洙靠着他睡,他醒来是他靠着洙醒来,他醒来后看到洙笑了笑说:“我看汀在煮东西,我饿了,一起过去吃?” “好。”两人凑到汀跟前,发现汀在煮肉后,同其他人一样期待的瞅着石锅。 墨见楚若云和洙离开,它也起身慢慢跟在了楚若云身后,坐在楚若云身后同楚若云一样瞅着汀煮肉的石锅。 因墨的到来,所有人都向身后看去,当他们看到身后出现的庞然大物,瞬间被吓了一跳,他们果然还不适应和这么凶猛的动物相处。 楚若云没想到墨会跟过来,没想到墨会一直跟着他。 他又想到越指挥墨猩的行为,他估计越留给他的墨猩应该是能听懂人话的,因此,他起身走向墨,然后指着旁边的地方说:“去那边。” 墨真的起身向他所指的空旷地方走去。 他知道墨能听懂他说话后,便去空旷的地方和墨玩了起来。 他说了好几个动作,墨都能做出来,他说对墨说把他抱起来,墨真的用双爪将他抱起来。 等墨将他放置在肩头时,他开心地对着洙的方向欢呼起来,洙看到楚若云欢呼直接笑了出来。 非看向坐在墨肩头的楚若云对洙说:“不知道这墨猩是怎么训练出来的,居然这么听话,这动物可是以前令部落人闻风丧胆的凶猛动物。” 洙认同道:“以前部落迁徙的时候,我们也有看到过墨猩,它们猎杀动物特别凶猛。越部落人能够为云留下墨,这样以后云的安全便不用担心了。” “是啊。”非感叹道:“以后要是再遇到越那样的部落,我们可应付不了,还是得变得更强才行,毕竟部落生存繁衍,强大可是很重要。” 非眯眼注视着和墨玩耍的楚若云说:“洙,你说我们可不可以让墨使我们变强?我觉得越部落人那么强大,除了能够驱使墨猩之外,恐怕还和墨猩有关,他们为了驱使墨猩,肯定和墨猩搏斗过,也许我们经常和墨训练便可以变强。” 洙听到非的话很吃惊,因为他也如此想,他觉得越留下墨给楚若云并非只是单纯的保护楚若云,应该还有其他作用,他又想到楚若云说越留下墨能够使他们部落变得强大,首先想到的便是和墨搏斗来训练能力,这样他们部落的人便会变得强大起来。 “非这样说应该没错,我们以后多和墨搏斗,我们一定会变得强大起来。” 只要一这么想,两人都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特别是非,他希望炎火之季来临之时,他就能变得强大,这样他就不怕炎火之季时那些暴躁的动物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