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我觉得这章应该叫2333333 (6)
迪拿着香槟似是随意地问,“你知道你在那里有你的房间,我觉得内特不仅不会介意,他会很高兴你这么做。在你之前,很多女人想那么干也没有资格。” 这是喻子很厌烦的一件事,把她与劳伦斯此前的众多女人比较,然后得出一个结论,好像她与内森尼尔-劳伦斯的情感关系是某种恩赐。 “我喜欢住在酒店。”喻子学会了撒显而易见的谎,多数情况下,人们不会戳破。 果然,辛迪只是优雅的动了动肩头。 “嘿,安妮塔,甜心,我们总算见面了。”这个有条不紊的温和女声从辛迪背后传来。 喻子越过辛迪的肩头望过去,同时,她也看到了辛迪脸上难以言喻的神色。她无需假设,她已经知道辛迪背后那个美丽雍容的金发女郎是谁。她永远也不会想到她会在这样的情境下见到劳伦斯的母亲。 ☆、Chapter 66 【辛迪】 直到多年以后的今天, 辛迪仍然清晰的记得她第一次在褐色房子里见到南希-麦格,噢那时是南希-劳伦斯的那个早晨。她当时穿着前一天在布鲁明戴尔打折买的2号精品女士套装,脚上那双高跟鞋也价值四百美元,她一头闪耀的金发和勾人的蓝眼睛同样给了她充足的自信, 她出门前对着镜子告诉自己你不比任何一个曼哈顿的名媛逊色。然而这些在她回头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南希时全都消失殆尽, 只剩下跌落至无穷深渊的绝望与失落。不是因为南希的样貌,她比南希年轻苗条却也绝对不比南希姿色差;也不是因为南希身上的那条她根本猜不出价格的紫色连衣裙;更不是因为南希的身份。她感受到的是一种她无法理解的鸿沟。是她脑中突然闪现的画面对比。那个画面是, 当南希坐在劳斯莱斯的车里翻着童话书时, 她正在父母的便利店里摆着货物。总之,她在那一刻确信无疑的知道, 哪怕她有一天拥有南希拥有的一切, 她也不会成为她。南希身上有的某些东西,她永远都不会有。而那绝对不是她的错。 南希跟辛迪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会跟我的丈夫上床。非常笃定的口吻。当时辛迪紧紧抿着唇, 不确定自己应该怎么反击。但她确定自己不会逃跑或者丢掉这份工作。南希没再看她,去了饭厅。扔下另外一句话:因为你长得跟我像。 后来辛迪才知道南希不住在褐色房子里。那时辛迪还没有跟内森-劳伦斯在一起,她只是幸运的, 也许有些好女孩儿并不认为是幸运的,被内森聘用为助理。那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内森要求她九点钟来他家等他。不管后来内森对她的感情是否有真挚的成分,那个早晨,她只是有钱人消遣彼此的玩具。冰冷又残酷。 多年后辛迪见到安妮塔-喻又有了另外一层感悟。有些女孩儿之所以是好女孩儿,只是因为她们不必做坏女孩儿。其实好与坏的定义很模糊。安妮塔可能会认为她是个坏女人,但安妮塔不会知道她养了不少流浪猫和流浪狗,还曾奉劝过内特主动给她打电话。当然, 她也永远不会告诉安妮塔这些。这些是无意义的。 辛迪回过头,一如当年,一如这些年,南希用透视的目光看她。好像她在,好像她不在,好像无论她在与不在,对南希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不过过去的岁月至少教会了辛迪一件事,那就是无论事情的真实面貌如何,你所需要展现出来的一定得是云淡风轻的。她知道她对于南希来说她是存在的,且是非常厌恶的存在。褐色房子的交易还在谈判中,南希亦是知道这件事的。 辛迪又看向安妮塔。这是一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与性感气息的年轻姑娘,她在过去大半年的时光里不断成长着,但依旧有一些稚嫩、生涩的味道,也就是这样的味道让很多男人,尤其是那些所谓的成功男人更加无法拒绝。辛迪认为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的,至少她曾经可以假装是这样的。辛迪没有再继续思考下去,她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更有兴趣。 南希礼貌的打量着安妮塔,那种目光辛迪是熟悉的,她被这样打量过,如今也可以这样打量别人。 安妮塔伸出手,非常礼貌的微笑着,带着一点虚伪的困惑,或者她学习的很快,这种虚伪本身就是一种礼貌,“嗨。你是?” 南希握住她的手,自我介绍:“我是内森尼尔的母亲,南希-麦格,他父亲去世后我又结婚了。内森尼尔经常提起你。” “噢!”安妮塔看上去略微有些惊讶,得体的惊讶,紧接着她诙谐地说,“谢谢,南希。我想我现在有点紧张了。” 南希和善的轻轻的笑了笑,“亲爱的,你看上去可不紧张,事实上你看上去棒极了。” 安妮塔也恭维南希,“我想我总算知道内特遗传了谁。很高兴见到你,南希。” 她们后来的谈话,辛迪没再用心听,也没什么实质内容。南希是否是真的喜欢安妮塔,她无从得知,南希这个人不好判断。但南希的态度表明了一件事,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喜欢安妮塔的。而且安妮塔的家庭背景也不会让南希过于不满意,差强人意的富有中产有时候可能还好过声名狼藉的大家庭。凯特王妃嫁入皇室之前,英国人也认为凯特是富有中产出身。当然了,富有中产与富有中产还有区别。只是辛迪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若是把安妮塔换成是克里斯汀,南希也许会很嫌恶。辛迪莫名笑了,很不明显的那种,但正碰到南希投过来的目光,她便自然地把那莫名的笑意换成了微笑。以前的南希会装作没看到,今天的南希也冲她笑了,尽管是人人皆能看出来的虚假微笑。可在这个名利场里,谁的微笑又不虚假呢?纯真的小公主不也难以免俗么。 喝完香槟,辛迪委婉的退离。她最后回了回头,心里很平静,也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状况。否则,她有多大概率会出现在这个派对上? 【喻子】 去往机场的路上喻子才发现今晚纽约上空有一轮巨大的月亮。从她的视角望去,那轮月亮在两座高楼之间,很像漫画书里的插图。喻子靠在窗户上望着那轮圆月,蓦地有点傻气的笑了出来。伊森问她笑什么。她很诚实地说:“辛迪跟南希太像了,模样、举止。” 伊森很聪明,他问:“但是?” “不算但是。”喻子喃喃着,“我也不觉得辛迪是刻意模仿南希,她比这聪明多了,只是仍然很怪异,尤其当她们同时拨头发时我感到尴尬极了。” 换伊森笑出来。他又去抓喻子的手,喻子的手冰凉冰凉的。他使劲握了握,很贴心的说,“是不是最近太忙,有些累?亲爱的,你刚才第一次见到你亿万富翁男友的母亲,你琢磨的居然都是这些。” 事实上,喻子跟南希聊完以后,整个后背都湿透了,好在她身上这条裙子的设计和颜色不至于让人看出来。她也不知道她的思绪怎么这么乱。她扭过头跟伊森说:“别担心,我很好。”她刚说完她很好,她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看到名字,有一刹那不想接。随后,她就真的只任它在她手里震动着。有一种奇异的不真实的远离感。 一旁的伊森看不过去,松了握住喻子的手,给她摁了接听。喻子皱着眉头看向伊森,伊森用目光催促她赶紧说话。喻子犹豫了半秒把手机放到了耳边。 “你好,宝贝。” 听到这个人声音的瞬间,喻子承认自己先前的倔强无比脆弱。她轻声说话,带着一点调侃和引诱,“你好,劳伦斯先生。” “听到你的声音真好。”他在电话里笑着说,“我母亲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们碰到了。所以,你感觉怎么样?”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喻子感觉南希是比辛迪还要复杂的人。她照实说道:“我不知道。她很和蔼,还有些别的……她怎么说的?” “她说你是个好女孩儿。” 喻子一愣,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问,“意思是我很无聊?” 那头传来劳伦斯一贯的轻浮的笑声,“我知道你不无聊,相反的,你很淘气。宝贝,猜我现在在哪?” “纽约?” “回答正确。今晚过来吗?” “我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他沉默了片刻,再说话时仍然是笑着的,“你不想念我?” 他明明知道答案。喻子想。她也笑,用**的语调说:“我很忙,你忘了我在为我的第一架私人飞机努力吗?” “Hmm…”他拖长了音,似乎在思考,之后变得果断,“那等你不忙了,打给我。” “没问题。”喻子爽快答应,没等他说话,她挂了电话。 车里一度很安静。伊森忍不住了,憋出一句,“甜心,你这是在玩hard to get吗?我们可以晚一天过去,节目录制是在后天。让司机掉头,给他一个惊喜,如何?” 如果hard to get对劳伦斯有用的话,喻子一定毫不犹豫那么干。她不是的,她只是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去适应劳伦斯的步调。她走的太快了,而他太慢,也没有意愿追上来。如果持续下去,他们会走散的。 “不,我更想念L.A.的棕榈树和阳光。”她跟伊森说。 纽约的秋天跟伦敦的秋天一样,凉飕飕的。她要去温暖的地方。而他都没有问她又要飞去哪里。 L.A.有无尽的派对,无尽的名流,无尽的机会。抓住一个,人生就有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众多的年轻的俊男美女来到这里寻梦。这就像买彩票一样,一定有人会中奖,只是在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会轮到谁。 喻子觉得自己很幸运。几年前她还只是个普通的伦敦女孩儿,彼时子翔也只是个英冠球队的预备队球员,谁能想到几年后兄妹俩的名字都登上了英国报纸头版。但这就是经典故事。世界期许这样的经典故事,世界上也不断的在发生这种经典故事。 《Ellen Show》的录制现场,喻子在热烈的欢呼中走了出来。那个著名的帅气的女人正在她熟悉的位置等着她,并开着玩笑,“我期待的是你扭着胯走过来。” 喻子今天穿了复古的低腰浅蓝牛仔喇叭裤和遮不住肚脐的红白格子上衣,非常70S,非常可爱,也非常性感。 事实上,关于着装与风格,喻子与伊森的团队有过很多次讨论。她不想彻底改变自己在Instagram上的一贯形象,也就是说那种甜美微笑(傻笑)自拍仍然会有,但她同样是性感的。用喜欢她的时尚评论家的话说,她生来sexy as hell。所以人们看到的更多的她出街或是参加活动的照片,她的打扮都很性感,甜美的性感、热情的性感、禁欲的性感…… 配合音乐声和台下的起哄声,台上的喻子撩了下头发,真的扭动了胯部与腰肢,走了两步台步。这几步让台下观众彻底沸腾了,她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她享受掌声与尖叫声,享受聚光灯,这毋庸置疑。 最后几步,喻子变回了普通年轻女孩儿,她快步走到艾伦面前,和艾伦亲密的握手拥抱,互相开着玩笑,入座。 这不是一个正经的访谈节目,时间也不会太长,不过喻子和艾伦聊的话题很广泛,从她年初休学到她刚刚拿下的Chanel 5代言,当然还有不可能撇开的与劳伦斯的恋情。 “好的,好的,我想所有人都很好奇你跟内特的罗曼蒂克爱情故事,我是说,拜托,那张你们在曼哈顿街头被拍到的照片——你真的应该翘起脚尖,安妮塔,那就像现实版的迪士尼爱情童话。所以,你们最近怎么样?是的,最近我们没怎么看到你们在一起,我们可担心了,我不得不替大家问这个问题。” 艾伦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底下观众也逗笑了喻子。 喻子调整了下坐姿,她想尽量轻松一些,于是她把左胳膊肘搭在了沙发扶手上。过去的几秒,她想她可以转移话题可以开玩笑带过,但当她开口她发现自己想认真回答这个问题,“谢谢大家。我猜我们挺好的。我是说,我最后一次见他,我们仍然在一起。” 笑声,口哨声。 “不过我最近真的很忙,所以没怎么见着他。”喻子继续开着玩笑,“如果有谁最近看到他了,请在我的Instagram下面留言告诉我,我好知道他还活着。” 艾伦接了这个玩笑,跟观众说:“你们都听到她了。”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 艾伦转向喻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戏谑。她说:“我在以前的节目里问过嘉宾类似的问题,安妮塔,我今天也想问问你……按照你说的,你们现在是长距离恋爱,你们打电话或者视频时会不会,我是说,拜托,你这么性感……” 台下立刻尖叫声四起。显然所有人都知道艾伦在问什么! 喻子也大笑,脸瞬间通红,她右手食指抵着鼻子挡着嘴唇,难以完整说出句子,“噢上帝,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你真的问了,之前有人告诉我你可能会问,我以为他们在开玩笑……我的上帝,你是我妈妈最喜欢的主持人,我来参加节目,她比我更兴奋,我希望我妈妈不会看这期节目……” “所以答案是YES?”艾伦说完又把目光转向镜头,诚恳地说:“AY的母亲,请继续喜欢我。” 喻子感到自己不仅脸红了,连脖子都红了。她笑着摇头,尝试否认这个。 艾伦明显对喻子的反应不满意。“我不相信你。我有别的信息来源。” 台下声音实在太大,喻子都听不清艾伦在说什么了。 艾伦突然站了起来,一边鼓掌一边大声说道:“我们来听听内特-劳伦斯是怎么说这件事的!!欢迎内特!!” 喻子懵了。喻子完全的彻底的懵了。 台下的声音足以让她耳鸣,但艾伦说的话又让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她脸上的表情无比震惊,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到台下伊森做着手势让她站起来。而她发誓,如果这是一场恶作剧,她会恨死艾伦的。她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听觉又回来了,她也不知道艾伦是怎么在这样的尖叫声和掌声中没有耳聋的。 喻子僵硬的缓缓的转过身,那个该死的她想念至极的男人真的从门后走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Ellen曾经问过嘉宾“你们给别人发过裸/照吗”RiRi回答:YES ☆、Chapter 67 【内森尼尔】 YUZI离开的那晚, 纽约上空有一轮明月。内森尼尔被挂掉电话后透过玻璃车窗在楼宇之间看到它,他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画面。他于是认真想了想,没有具体想起来。他推测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一本漫画书里。他又觉得可笑,那样的寂静在这座岛上几乎是不存在的。他转开眼, 把手机放到一旁, 不紧不慢的点了根烟。 “理查德,你抽烟吗?”内森尼尔蓦地问。 理查德等了两秒, 方才回答, “抽过,先生。” “为什么戒了?” 这回间隔要更长一些。“我那时还是个青少年, 成年了发现自己其实不喜欢。” “噢。”内森尼尔了然的笑了一声, “没有阻碍就没有乐趣了。” “是的,先生。” 内森尼尔弹了弹烟灰, 他很清醒,一点也不困,他在飞机上睡的不错。他抽完那根烟打了个电话, 挂断后他等它重新响起。在他到达One 57楼下之前,他已经接到了他等的电话。 此时此刻,夸张的掌声欢呼声口哨声仿佛随时能掀翻屋顶。而全场似乎只有YUZI一个人仍然处于极度的震惊当中。那让内森尼尔有种怪诞的预感,受惊的母驯鹿原地蹬腿,扭头就跑,或者,直接冲过来拿角撞他。 事实是,内森尼尔的预感非常准。他的女孩儿先是后退了几步, 但马上踩着高跟鞋像……She-hulk那样快步上前,狠狠当胸推了他一把。他高大强壮,重要的是他有所预料,所以当她的手掌触到他的胸膛就像触到了一堵墙。他自然立刻蛮横的把她搂到了怀里,让这一切看上去都只像是**了。 “Asshole!”她极力压低声音,嘴唇朝着他脖子的方向,尽力避开了摄像头。但无论是语气还是用词,以及足够近的距离,都让内森尼尔感觉像是她在公然勾引他。有那么一秒,他想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来离开这里。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宝贝。”他大方地说,完全不在意收音和被镜头捕捉到。她仍起伏不定的胸口贴着他坚硬的胸膛,他温热的手掌扶在她微微出了些汗的裸露的光滑的侧腰和后腰上,for **’s sake,他感觉自己有三辈子没碰过她了……这他妈绝对不是个好主意,绝对不是。他即刻放开了她,走向艾伦,热情的拥抱了艾伦。 他们入座,第一件事,艾伦很不留情面的嘲讽了内森尼尔的着装。蓝色的Polo衫和卡其色的长裤——艾伦问他是刚打完高尔夫过来还是准备录完节目直接去打高尔夫。“我们都知道亿万富翁们喜欢把生意及所有一切留在高尔夫球场上。” 内森尼尔是个捉摸不定的人,有时候他很乐意穿的很有格调很时尚,有时候他则跟大多数美国人一样不修边幅。当然了,他这一身无论如何也不能算作不修边幅,只是在这个场合给足了笑料。 “但你得承认,我看上去仍然很好。”内森尼尔跟艾伦说。 艾伦很给面子的耸肩,“是的,尽管我很想否认。你跟安妮塔一样,穿什么都可以直接上时尚杂志封面。” 内森尼尔理所当然的说谢谢,大笑着靠到沙发上,一只手随意的搭在YUZI的背后,两人看上去很亲密。台下仍然起哄声不断。 “乔恩说跟你做节目很讨厌,因为你轻而易举就掌控全场了,让人觉得你不是来当嘉宾的而是来跟我们抢工作的。”艾伦开着玩笑。 内森尼尔以前上过乔恩-斯图尔特的脱口秀节目,那期节目很火爆,他确实闹翻整场。他瞥了一眼YUZI,装模作样的说:“我今天最好收敛一点。”他又突然想起什么,向YUZI侧过身,特别严肃的问:“宝贝,派特那个矮子到底哪里比我好?我【(他妈的)被消音】只是你的次选?” 艾伦无奈的看了看内森尼尔,又看向观众,“我们没有安排这个,我说了,他有自己的剧本,这已经不是我的秀了,这是内特的秀。” 内森尼尔则完全不打算就此打住,他继续,表情严肃,“噢,差点忘了,关于那个问题,我出来之前的那个……我得澄清一下,AY是个非常非常正派的女孩儿,只是有时候非常非常naughty!’” 台下观众已经疯了,这一回的噪音比先前还大。 YUZI朝他转过了头,配合的大笑,带着适宜的害羞与责怪,既不至于让人觉得她扭捏作态又不会让人觉得她对于公开谈论隐蔽的私生活毫不在意。只是他从她眼睛里第一次看到了一点疏离,就像她不认识他一样,转瞬即逝,他再看,她又像有了某种领悟。 录制完节目,内森尼尔拉着YUZI就走,根本没回后台甚至没有跟节目组的人打个招呼。她有些担心,他不耐烦地说,会有人处理好。 一上车他就开始吻她。车已启动,所有窗户都关上了。他把她压在座位上,埋进她的颈窝,一手从她的低腰牛仔裤里勾出她的红色蕾丝丁字裤的细边反复拽着,一手直接撕破了她的薄上衣。 他异常急躁暴力,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可能还有点被吓到了,她的双手放在他的强壮的胸肌上绵软的推他,这个动作他很不喜欢。他干脆起了些身,抓住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让她选择:“Just say no.” 她定定看了他一秒,没有说,而是猛地抽出手笨拙的急切的去脱他的裤子。他深深吸了口气,随后扯下她的胸罩,低头哼着,“That’s right...babe...that’s right...” 她让他更加贴近,手指抠着他的皮肤,微微反弓纤腰咬住他的耳垂挑衅的说:“Fuck me like you love me, baby, if you dare.” 她咬的有些用力,该死的他竟然爱死了这个感觉,窒息边缘,爆炸边缘。 “Shut up! You have no **ing idea what the ** you are talking about! I won’t stop, not even if you begged me...” 她一开始还不知死活的喊“harder please”,很快她就后悔了。 “Harder, huh” 她叫着他的名字,嗓子嘶哑,求他结束,而就像他承诺的,直到车子停下不动了,他都不肯停下来。 【喻子】 喻子套上劳伦斯的那件蓝色Polo衫走出了LIMO,他抓着她的手。他先前已经跟她说了他们到了他在比弗利山庄的别墅的车库。他们甚至可以光着从车里出来,不会有别人。即使司机没有脑子,钱斯也知道该怎么办。而司机根本不会没有脑子,除非他是第一天为劳伦斯开车。 已是深夜。一处宁静一处似乎还能隐隐听到派对的欢歌笑语。喻子不确定,也可能只是她的臆想。被劳伦斯牵着的手暖暖的痒痒的,另外一只手却冰凉冰凉。他们进了别墅里面,他问她想喝点什么,是否需要淋浴。 他冷静的就像刚刚在车里发生的从未发生过一样,又尽管他的手仍然放在她的屁股上,不时会动一下,透着即兴与**,只是不再那么急躁。他传达的信息简单清晰,这个夜晚远没有结束,但如果她想休息一会儿或是坐下来谈谈,也未尝不可。他湖绿色的眼睛性感又狡诈。最好的猎手既要懂得抓准时机一蹴而就也要有足够的耐心。那是在One 57 的第一晚,他就让她看到的。 “红酒,谢谢。”喻子听到自己这么说。她还记得那晚他给了她白葡萄,他说没有他喜欢的红酒且白葡萄更适合年轻女孩儿,下次再喝红酒。那个夜晚她以为不会有下次。 他的手上移至她的腰,搂紧了,低头吻了吻她的鼻梁,说没问题。他放开她,她看着他的背影在这个华丽的空荡的房子里越来越远,又孤独又匹配。 他上节目的时候是一个人,在车里是一个人,进了别墅,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二十四重人格的从来都不只是她。 房子里所有的灯光忽地在同一时刻黯淡了些,却绝对不昏暗,很罗曼蒂克。是劳伦斯干的。 有些人对罗曼蒂克嗤之以鼻,很本质的一个原因是没钱没时间,劳伦斯有钱有时间,所以他有时很乐于制造罗曼蒂克。比如他找雷蒙德给她赶工定制了一条裙子,比如他送给了她一个刻着情话的打火机,比如他出现在艾伦的节目里。诚然,他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是出自对她的喜欢,但另外一个重点是他觉得有趣,这样的情况下,她是否会喜欢他所制造的罗曼蒂克则变得不那么重要。几年前,劳伦斯在情人节送了克里斯汀一捧玫瑰被克里斯汀扔进了垃圾桶。他在泰晤士河边上告诉她的。他丝毫不感到难堪,他把那当作一次有趣的体验。 喻子没意识到自己在原地站了很久,劳伦斯再过来看到她呆愣的模样有点惊讶,他温柔的问她是不是困了。喻子说我们一起淋浴然后去花园里坐着喝酒好不好。他笑着答应。淋浴又折腾了很久,倒是幸亏没有听他的去那个超大的豪华浴缸,不然也不用出去了。 他们都裹着深灰色的浴袍,质地非常柔软,喻子穿上竟然觉得有了一点倦意。他们坐到花园的木椅上。她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他们安静的撞杯,又各自安静的抿上一口。喻子也不知道现在是凌晨几点,是否天很快就会亮。 “你怎么会出现在节目里?” “艾伦欠我一个人情……不对,好像是我欠艾伦一个人情……我记不清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不说话。他在节目里话那么多。 喻子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他突然问:“为什么那么看我?在节目里。” 他问的模糊,但不知道为什么,喻子马上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她淡淡的笑,坦白道:“我那时突然意识到你是个美国人。A talker, a Yankee。”她说着转头看他,“你知道吗,我其实不那么喜欢油嘴滑舌、喋喋不休、自大的Yankee,且这个Yankee还是个有钱的懒惰的** boy。”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也不喜欢笑容甜美却不真实的亚裔女孩儿,我挺烦她们化妆成白人女孩儿的模样,声音却跟吸了氦气似的,感谢上帝你不是其中之一。我似乎更偏爱blonde,梦露、斯嘉丽-约翰逊那样的。别批判我。而且你能说我是Yankee,可就因为我是个有钱有教养的白人男人,我就不能表达我的真实喜好了?好我承认,大多数时候我得维持体面和教养。”他说到这停了下来。 他看着她,她也盯着他湖绿色的眼睛,等待他说完。她知道他没说完。 他嘴角扯动,转开目光,“我这么说不是你应该很荣幸的意思……只是事实。”他说着喝了口酒。 一阵风吹过,树影婆娑。 她还是淡淡的笑:“我明白。我们都有偏爱与骄傲。”慢慢的,她的笑容变大,“难怪你喜欢《南方公园》。还有,你刚才抱怨的模样真的有点像唐纳德-川/普。” “我希望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种族主义者,而非我们模样相似。” “噢,绝对是前者,否则我不会跟你睡。” 他笑了出来,过来揽着她的肩膀亲了亲她的发。 喻子喝了口酒。这一刻的感觉很好,他们有点像两个朋友在聊天。她又想起,泰晤士河边上,他跟她说他朋友不多聊聊天挺好,也许按照他的标准,她其实也没什么朋友的。她拿起红酒瓶又给自己倒了点,然后问:“介意告诉我去阿布扎比做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英文都很简单就不翻译了 “我希望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种族主义者,而非我们模样相似。” “噢,绝对是前者,否则我不会跟你睡。” 这两句话是典型的,不是字面的意思 我在想,我以后可能会写英文小说... ☆、Chapter 68 【内森尼尔】 曾经有段时间, 内森尼尔想过离开曼哈顿。他可以去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安家,继续他花天酒地的生活或是从此当个隐士和禁欲者。 伦敦?除非他热爱阴天与下雨。 迪拜?太热。 上海?听上去不错,但人太多了。 京都?开什么玩笑,他看上去像喜欢古老东方城市的人吗? L.A.?他一年里统共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会住在比弗利山庄, 即使是他也有厌烦派对和比基尼美人儿的时候。 夏威夷!还是算了, 住在天堂,天堂就不是天堂了。他想给生活再留点** 约翰内斯堡?他必须得说他不喜欢南半球。所以同样得跟墨尔本、圣保罗和南极说抱歉, 他们没有机会拥有有史以来最英俊的亿万富翁了。 …… 那个有些遥远的下午, 内森尼尔在布拉德的新办公室里咕哝了一个小时,那时布拉德刚刚拿到从业执照。一个小时后, 布拉德得出了一个伟大的结论:内特, 你他妈的地理比百分之九十九的美国人都好。内森尼尔说谢谢,直到离开时他仍然在认真思考到底搬去哪里这个问题。 那是内森尼尔的父亲老劳伦斯去世后的第一周, 入秋不久,红叶遍布新英格兰地区,纽约曼哈顿的中央公园同样正是盛景。那年秋天, 雨水不少,内森尼尔还记得那天他们从墓地往回走的时候,他的鳄鱼皮系带皮鞋上沾了一片红叶。他弯腰默默拾起,戴着黑帽黑网丝面罩的母亲过来低声跟他讲话。“他真的走了。”他则说了一句不相关的,“我会留用辛迪。”然后他在细雨中拿着那片红叶回头,看到众多姓劳伦斯的家伙们,他从那些表亲的眼睛里看到得体的同情和隐蔽的羡慕。他的目光掠过那些人,定格在仍然站在墓前低泣的辛迪身上。母亲没有说话, 继续往前走了。内森尼尔扔掉了那片红叶,拿灰色的方巾擦了擦沾了泥水的手指。雨渐大,钱斯撑着黑伞走到了他身边。他跟钱斯说,“没关系。” 内森尼尔最终没有离开曼哈顿,他喜欢安静也喜欢热闹,去到任何一个地方,可能都没有曼哈顿带给他的归属感强。而不管他对这里是虚伪的厌恶还是真实的早已与之融为一体,这里于他而言就是最接近家的概念的地方。后来的几年,他在这里过的也很好。 今年秋天,雨水依旧不少,有时候,大西洋上的风吹来,会下一整夜的雨,一夜红叶遍地。 内森-劳伦斯五周年忌日那天,内森尼尔独自去了墓地,他在墓前看到了很多鲜花,他知道其中肯定有母亲和辛迪的。他没带花,站在墓前点了根烟。钱斯还是如五年前那样,在雨渐大时撑着黑伞过来。他掐了烟,没管头顶的黑伞,弯腰捡了片红叶带给了YUZI。YUZI兴奋的问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想到给她带这个。他只是笑不说话,她又讥讽他装成落魄的诗人。那晚睡前他才跟她说是父亲的忌日,去了墓地,红叶是在墓地捡的。原本想吓唬她,但她说她真的很喜欢,又说我爱你劳伦斯。他细致的缠绵的吻她,搂着她温暖的柔软的身体入睡。第二天,她飞去了意大利,三天后,又回了纽约。最近一个月她都是这样,全世界的飞,在那些城市工作几天,再回到纽约。他们没有具体聊过这个,只是那晚在比弗利山庄她说她很喜欢One 57的她的房间的装修风格。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告诉她,那是她的房间没错但那也是客房,而没人会无缘无故住在自家的客房里。她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盯着他的眼睛,一点一点笑了出来。 十一月悄然无声的来了,这个城市在感恩节的月份像所有美国城市一样弥漫起温馨的俗气的团聚气氛。 这个礼拜一的上午,内森尼尔正在跟罗基-古德曼以及其他家NFL俱乐部的老板开会。会议在劳伦斯家族位于曼哈顿的Crossbow酒店的最大会议厅举行。 内森尼尔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坐在长桌尽头,长桌另外一头的正是罗基-古德曼。内森尼尔耷拉着眼皮,右手手指快速动着:【我无聊了,宝贝,让我猜一下你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丁字裤。黑色?】 会议室里回荡着南方佬的声音。 “他们想得美!那是五年前的价格!五年前,奥马巴还住在白宫里,我老妈还活着,《权力的游戏》还没烂尾,一美元还是一美元……他们得把这当作未来五年的最大项目,赢得这个竞争就他妈的像民主党拿下加州一样……” 她很快回了:【你看着我穿的,还有,你不是在开会吗?】 内森尼尔:【这是我为什么无聊。所以我猜对了,有奖赏吗?】内森尼尔回完抬了下眼,罗基正盯着他。内森尼尔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罗基面无表情的转过脸。那家伙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可惜小公主没有再理他。后来的时间内森尼尔都在刷推特。 会议结束后,罗基找到内森尼尔,问他为什么在会议上几乎没说话。 “NBC、FOX、CBS知道要做什么,你们也知道要做什么,我不需要说什么。”内森尼尔这么说。 罗基夸张的大笑,“你原本也不指望纽约喷气机给你赚钱,你不过是给自己买了个消遣。”他说完,转了话题,“我听说QPR这个赛季成绩也一般?还有,在阿布扎比的生意谈的如何?” “你真是关心我,罗基。”内森尼尔道,“下回你带你妻子孩子去阿布扎比度假,记得给我写点客户体验。”他说着看了看表,“得走了,我的女孩儿在等我。”他朝罗基眨了下眼,实在懒得周旋下去。 罗基不依不饶,跟着内森尼尔一起走出会议厅,继续道:“感恩节来我祖父家?我祖父前阵子还念叨你,他说如果能让他再看一回我们玩橄榄球,他就能安心进棺材了。” “告诉他别着急。”内森尼尔拍着罗基的肩膀,“帮我感谢他,不过我今年有安排了。”他的确有安排了,今年感恩节他不是一个人。 内森尼尔上车后拨通了YUZI的电话。 “宝贝,你还没告诉我奖赏是什么?” “你作弊。” “我的确答对了。” “……你回来就知道。” “迫不及待。”他说着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过了那本十一月的意大利版的《Vogue》,封面正是她。漆黑的发,冷漠的眼,饱满的胸、光滑的背,以及古怪的龙纹身和触不可及的红唇,像暗夜精灵。“噢对了,我喜欢你的新封面,难以形容的性感。” “噢,谢谢。你看到了?” “是的,唐没有让我失望,尽管辛迪可能会比他效率更高一点。” “听上去你很舍不得你的旧助理。” 辛迪-麦奎尔昨天正式辞职了。内森尼尔感谢了她,没有说别的。褐色房子的交易也于昨天正式完成。辛迪感谢了他,没有说别的。他们扯平了。 “我的意思是唐已然不错,但可以更好。我永远不会拒绝更好的。” “我也不会。我还在弄头发,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宝贝。” 【喻子】 纽约入秋以后很快转冷,喻子前二十年的人生里还没有在除了伦敦之外的城市度过过秋天。秋天在她的印象里有无尽的风和雨水,以及阴霾的天空下缓慢驶过的红色双层巴士。当然,也不是没有好天气的日子。日落之前,微暖的阳光、蓝色的天空、白色的流云,凛冽的风不解风情的吹过,她会跟女朋友们去青翠的草地上野餐,聊学校里最英俊的男孩儿、嘲笑某位老师的着装,经常会有遛狗的老头经过,或是玩滑板的少年,不时传来几声乌鸦叫和口哨声。生活就像伦敦这座城市,平静里夹杂着乐趣,以及一点点未可知。明天依旧下雨,明天会有阳光,总之明天暂未到来。 但在她二十岁这年的秋天,她选择把大多数时间留在纽约。时间在这里变快,大西洋上的风同样会带来雨水,街头也像伦敦这时候一样,越来越多的人裹起风衣。此外,尽管伦敦也在万圣节之后就开始酝酿圣诞-新年的节日气氛,但在美国,在纽约,在圣诞来临之前,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节日,感恩节。 喻子像绝大多数英国人一样对这个节日没有什么特别的认知,无非就是美国人的另外一个圣诞节,也是要团聚的也是要吃火鸡的。可她现在有一个Yankee男友呀,她早早就问劳伦斯有什么计划、想要什么礼物,他只说记得把时间留给他就行,一副神秘的模样。她又问是不是跟南希一起过,他说他很多年没有跟母亲一起过感恩节了,今年更不会。她便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提前跟伊森打了招呼,感恩节那一周不工作。伊森心领神会,要么推掉了一些要么提前或延后了。 造型师离开之后,喻子倒了一指的波本站到了窗前。这里可以俯瞰中央公园,中央公园仍在五彩斑斓中,红色尤为明显。她想到那片红叶,微笑难以控制的浮现在她脸上。 这个秋天对于喻子而言,不仅因为纽约和劳伦斯变得五彩斑斓,也因为她成为了家喻户晓的AY变得跌宕起伏。 格拉汉姆-诺顿的秀播出以后,很多人问喻子是否真的追求过派崔克-安柏。噢天,那只是个笑话啊。珍妮在电话里的语气非常怀疑;嘉瑶打电话过来,江肖说的话,“不要抢我女神的黑桃国王”,她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那头嘉瑶气呼呼地问江肖,“谁是你女神,克里斯汀是我女神”;子翔则说,“派特?!派特!?”……不过最让她意外的还是派崔克-安柏和克里斯汀-陆都在Instagram上关注了她。 至于艾伦的秀则引发了一系列的“灾难”。那可是她第一次和劳伦斯在公开场合以情侣的身份出现,也是他们第一次一起上脱口秀节目,总之诸多的第一次。拜艾伦和劳伦斯所赐,这期节目播出以后,她成为了话题女王。子翔又打电话过来吼她,就连Lee都给她发了条信息调侃劳伦斯说的没错她有时候确实很naughty。她回他,你是我的朋友你究竟站在哪边。Lee说我是你的ex你看不出来我在哭着开玩笑吗,仍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她怕他有那么一点认真,岔开了话题问起了他的近况。 比较意外的是,陈女士和喻先生看了那期节目后的反应居然是问她要不要邀请劳伦斯跟她一起回伦敦过圣诞。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说没到那一步。陈女士问,没到哪一步?她像所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一样夸张得说:“我们甚至还没度过过anniversary,无论是什么的anniversary。”陈女士没再勉强,只叮嘱她一定要回伦敦过圣诞-新年。 “宝贝——” 他回来了。 喻子回头,他愣了下,说:“很美。” 喻子说谢谢,走向他。他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她走到他身前,勾住他的脖子,他搂住她的腰,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地让她沉迷,她在他唇边问:“你要换衣服吗?” “是的。”他说,贴着她的唇,“Tuxedo派对我穿这套去,我妈妈会觉得我在故意让她难堪,尽管我经常那么做,但我今晚没有兴趣。”他说完含住了她的唇。 吻的时间太久了,而且他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动作越来越狂野,她就快站不住了,剩下一点理智,连忙推开他,催促他去换衣服。 “我的奖赏呢?”他低声问。 她于是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他满意的捏了下她的屁股,往楼上走。 继续传来他轻浮的声音,“我喜欢这个奖赏,不过我更高兴的是你终于意识到在这件事上你应该更主动且需要多练习。” 喻子看着楼梯上的他的背影撇嘴,“我确信多的是专业人士愿意为你提供服务。” “该死的你是对的,宝贝,可我真正想要的是你柔软湿润的嘴唇。” ☆、Chapter 69 【南希】 整五十二岁的南希穿着淡紫色的抹胸长裙站在楼梯上从上往下看, 水晶吊灯让她满意,一尘不染的地板让她满意,晶莹剔透的玻璃杯让她满意,精致的瓷器让她满意, 紫色绣球属最让她满意。 南希的世界曾经都是紫色的。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派对上, 有个富有英俊又体面的男人说她穿淡紫最好看。后来她嫁给了那个男人,他们很快有了一个小男孩儿, 他固执的让那个小男孩儿叫跟他一模一样的名字。再后来,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不再相爱。南希已经不记得究竟是谁先背叛了谁, 更不知道谁伤害对方更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和内森都失去了那个小男孩儿…… “麦格女士,麦格先生问他打什么颜色的领带?” 南希身后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 她回神,随口道,“深蓝条纹。”才说完她又回头叫住年轻女人, “等等。”这两秒,南希认真想了想,深蓝条纹确实很合适,搭配她的淡紫。她于是朝年轻的女人点了下头,“深蓝条纹。” 楼下已经陆陆续续有客人来了,南希摸了摸自己的耳环,又沿着侧颔碰了碰自己的脸,她不觉得自己老, 只是越来越多的人比她年轻。 “……我一直为此自豪,我在欧洲的时候看到所有人都在抽烟,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但在美国街头你看不到这个,美国抽烟人群的比例每年都在下降。甜心,我诚挚地建议你把烟戒了,那是死亡的味道。死亡,是的,那可一点儿都不酷,而且,在美国,你甚至还没到达买烟的年纪,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二十岁,对?”汤姆-麦格的声音沉稳,语速不快,说什么都是娓娓道来的感觉,只是说久了,也显得冗长,且透出了一点遭人烦的老气横秋和典型的美国人的优越感。 南希扫过丈夫的侧脸,一瞬间想的是若是内森见着安妮塔,肯定不会聊抽烟的事情,他会夸她漂亮,甚至可能把她骗到他的床上去——是的,他干得出来的,他才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喜欢的女人。 安妮塔礼貌的笑,说:“是的,麦格先生,我二十岁。”好像刚才汤姆说了那么多话,她只听到了这一个问题。 南希自己脸上露出笑意的同时也看到内森尼尔嘴边泛起一点笑,她知道他是很满意安妮塔的回应。 其实南希说不上来自己是否喜欢AY,从她第一次在After Party上见她,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儿很难让人讨厌起来。AY身姿纤细又恰到好处的丰满,她今天穿着无袖白绸贴身长裙,妖娆典雅;脸蛋还有些稚嫩,但杂志封面上又会呈现出别样的效果,所以她能驾驭大场面衣服;言行举止都体现了很好的教养。换了另外一个女孩儿,南希会觉得一个中产家庭养出这样一个女儿就是为了嫁入豪门的,良好的教育背景也好,让人艳羡的工作也罢,不过都是Pre-marrige。但AY没有给她这个感觉。古怪得很。南希自然也明白了,这肯定是内森尼尔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汤姆努努嘴,突然想起点什么似的,转向内森尼尔,“内特,我记得你的生日跟南希的离的很近,是已经过了还是……” “11月22日。”南希接了话,手中的香槟杯微微晃了下,“内森尼尔的生日在这个礼拜五。” 内森尼尔点了下头,南希以为他会说话,但他没有。他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随意的转了转头,脸上的表情叫人猜不透。只不过你刚觉得你猜不透,他又会给你一个或绅士或玩世不恭的笑。比如现在。他跟内森实在太像了,这样的派对上,他们看似总是游离状态,但实际上什么都在他们掌控之中。 “噢——我没听说你的生日派对,还是我们没有被邀请?”汤姆开着玩笑,目光在内森尼尔和安妮塔脸上逡巡,见两人没有马上说话,他又说,“也许你们更倾向一些私人时光。” 内森尼尔这才说了句,“是的,就是这样。”他说罢举了举香槟杯,“汤姆,那边有个朋友,我想介绍给安妮塔认识,晚点聊。” 南希最后看到的儿子脸上的表情带着很深的玩味,仿佛在说“噢母亲看看你的丈夫”。南希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习惯了。汤姆-麦格可能没那么有魅力,但还是聪明的体面的,待她也好,而且富有。 南希的目光原本只是在内森尼尔和安妮塔的背影上稍作停留,不想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辛迪-麦奎尔。多年以来,南希见到这个女人的感觉没变过,永远是厌恶,今天还有点生气,她凭什么出现在这里?不过南希马上意识到是自己邀请了她,待辛迪撞上她的目光,南希已经给出了一点微笑。辛迪不过是这个派对上又一个光鲜亮丽其实过的不那么幸福但对自己的选择绝不后悔的女人罢了。 【喻子】 南希-麦格看上去无论如何也不像五十二岁,不过喻子自己的妈妈陈女士看着也不像五十六岁。喻子很小就听妈妈跟她的女朋友们讲,女人保持年轻的两个关键词无非就是金钱和压力,有钱没压力,想老也老不了。当然了,无论是金钱的多少,还是压力的大小,陈女士都是不能跟麦格女士比的。不过陈女士的婚姻生活很风顺很美满,喻先生虽然工作繁忙,也算不上什么浪漫先生,可对陈女士却是多年如一日的贴心。尽管喻子知道自己不想要爸爸妈妈那样的婚姻,但她知道很多人是想要的。也许南希也不想要,她想。 今晚南希的生日派对可能是喻子参加过的规格最高的派对,相比之下,她在L.A.去过的那几场虽然也不乏名流巨星,但身家加起来肯定是不如她眼前这些人的。这不是一个她熟悉的场合,好在多数时候,她可以只是挽着劳伦斯的胳膊笑笑不说话。她不介意别人把她当害羞少言的亚裔年轻女孩儿,更重要的是,不说话比犯错要好。 应付完一个什么议员之后,劳伦斯问她要不要出去抽根烟。他脸上的笑暴露了他还在嘲讽刚才麦格先生那番长篇大论。喻子说好。他们便去了花园,找了个人少的阴暗处。 点烟之前,劳伦斯先把他的外套脱给了她。喻子没有拒绝,今天很冷,她的外套进来时脱给了管家,现在只穿着一条薄裙,到了室外,全身都在抖。 两人点上烟之后,谁也没说话,周围的音乐声和人声依然在,又仿佛消失了。他们之间的静默也不尴尬,只是很默契。 烟快抽完了,劳伦斯突然揽住喻子的肩膀,用手指点了点玻璃门前的一个人说,“那个就是我的表兄克里斯托弗-劳伦斯。” 喻子望了过去。那是一个瘦高的男人,乍一看跟她平日里常见的男模很像,细看则不像。很根本的一个原因是男模们虽然瘦,但很匀称,均是宽肩翘臀,克里斯托弗显然没有这些优点。仍然,他遗传了劳伦斯家的身高,也并非瘦的像个病人。他穿着讲究,戴着细黑框的眼镜,同样是亚麻色头发,面容文质彬彬的,倒是有些像IT geek。她是这么想的,于是这么说了出来。 “克里斯可不是个geek,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近视。”劳伦斯笑着说。 喻子仍然望着那个方向。克里斯托弗正在跟先前跟她和劳伦斯寒暄的议员聊天。她当然知道克里斯托弗不是个geek。那晚她问劳伦斯他去阿布扎比做什么,劳伦斯第一次聊了聊自己的“工作”,也第一次提到了这个表兄。 五年前,老劳伦斯是心肌梗塞猝死的,所以很多事情根本来不及安排妥当。不过这些亿万富翁们富可敌国,早早安排好了遗嘱是肯定的。没什么意外,老劳伦斯基本上把一切都留给了自己的独生子,这让当时还未满二十五岁的小劳伦斯成为了最年轻的亿万富翁之一。 “我父亲是个聪明勤奋又野心勃勃的男人,如果你读过任何一本亿万富翁的传记,他就是他们当中的一员。这也是为什么他成为了劳伦斯家族里最有钱的那一个。他死之前还在酝酿一个大项目,Crossbow。Crossbow事实上是我祖父创建的酒店,但没人知道为什么在酒店业兴起的时代没有一个子孙想过把它扩大。似乎大家默认了Crossbow只属于曼哈顿。我父亲自然是Crossbow最大的股东,他的目标是把它做成下一个Hyatt。但他死了。原本故事结束,不过结果是有这个野心的不仅只有他,克里斯托弗也是这么想的。葬礼的第二天,克里斯托弗就找到我说了这件事,我无心实业,且hotel business非常繁琐,所以我告诉他我这个最大股东会全力支持他,意思是我不想要实权但也不会让出股份,他想做什么都是他的事,我的钱不能因此减少。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相信克里斯托弗,他能力很强,他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宝贝,你知不知道我在耶鲁学的什么?”在比弗利山庄的那个夜晚,劳伦斯这么告诉喻子。 喻子当然知道,这个男人在耶鲁学的是建筑设计。 “你的答案是正确的,我一会儿再奖励你。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他当时喝了口酒才继续,“五年的时间,Crossbow并没有像克里斯托弗所预期的那样遍布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大都会,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全美也只有四家,分别在纽约、洛杉矶、维加斯和火奴鲁鲁。他在我父亲原始的计划上做了诸多改动——是的,我看了我父亲生前的企划,我一定是那天太无聊了……总之,克里斯托弗做的不算糟糕只是遭遇到了瓶颈,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看着那个死了的老混蛋的计划就这么坍圮,克里斯托弗又正好打电话来,就是我们去科尼岛的那天,所以我去了趟阿布扎比。在那里,会有第五家Crossbow。就连设计图纸我都看过了,主设计师也是耶鲁的,当然了,他是大师,我大概连学徒都算不上,所以我憋住没提建议,就像我不会去教QPR和纽约喷气机的教练怎么排兵布阵一样……” 也就是那个时候,喻子又看到了劳伦斯的另外一面。所以,也许,每一个人,都有二十四重人格,只不过大多数的我们和大多数的人格,我们无法去面对,也不想去释放。 克里斯托弗往这边瞄了一眼,喻子和劳伦斯正好掐了烟。劳伦斯低声问喻子有兴趣去打个招呼吗,喻子耸耸肩,觉得没什么不可以。 这天晚上,喻子认识了很多人,又由于没有伊森和珍跟着,她总是上一个的姓氏都没记住,这一对才介绍的身份也忘了。 “我早跟你说了,宝贝,记名字很难的。”劳伦斯看出了她的郁闷,贴着她的耳朵如此调侃。 喻子不得不同意他,另外一面,她也感到自己的记忆力变差了。她十五岁的时候,一首诗看两三遍就能基本背下来。但说到底,人脸不是文字。又或者,这不是她所擅长的。 派对的高/潮无疑是麦格先生示爱麦格女士,南希自己发表五十二岁感言,所有人祝福他们。 喻子问劳伦斯是不是很不喜欢汤姆-麦格。劳伦斯说这里大多数人他都不喜欢,汤姆算没那么讨厌的。 “那为什么你刚才对他的态度有些粗鲁?” “因为他在假装我的继父,我他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准备分点遗产给我吗?那他的四个儿女一定恨死我。” 喻子笑了出来,劳伦斯亲了亲她的头顶,说去帮她取外套,让她等着。 也就是在这时候,喻子碰到了辛迪。说也奇怪,她和劳伦斯整晚都没跟辛迪说过话,似乎也没有故意避开彼此,远远看到了还会微笑致意。其实喻子来之前根本不知道辛迪会来,在派对上第一眼看到还有些惊讶。劳伦斯只是说这是辛迪梦寐以求的场合,没有批判也没讽刺,只是叙述。那么他是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1,之前忘了说NFL最大的收入来源跟英超一样,都是电视转播,且国内是大头 2,Crossbow在女王里出现过,Pat和Tina当时去纽约住的就是这家,俩人房间还是通的,记得吗,哈哈 3,还有一个是表兄表亲这个用法,前面没太注意,因为心里想的都是cousin,这里正确的应该是堂兄,大家见谅,我可能还是会延用表兄表亲,反正对应cousin这个意思 4,谢谢大家,周末愉快 ☆、Chapter 70 【喻子】 最近一个月, 喻子绞尽脑汁的在想究竟该送内森尼尔-劳伦斯什么生日礼物,他三十岁的生日礼物。不像感恩节与圣诞-新年礼物,她觉得自己可以直接问他,反正以后还有那么多的节日要一起度过, 而他三十岁生日是不一样的。 劳伦斯什么都有,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他什么都不想要。喻子想不到, 只能换个角度, 想想自己的**。礼物就是这么回事,如果你想不到对方想要什么, 就想想你想让他拥有什么, 你自己喜欢什么。不想不要紧,真的开始想了, 喻子发现自己快被这个问题逼成一个哲学家。她有很多**,且很杂乱。 她想让法其尼女士来求她;她想有架自己的私人飞机;她希望陈女士和喻先生身体健康,子延的工作不要那么忙, 子翔拿到他想拿到的所有荣誉;她希望嘉瑶、Lee、伊森、珍妮这些朋友们都好好的……她也不是那么善良,她其实有点想看薇薇安出丑,别太严重的那种;她希望不喜欢她的那些人突然幡然醒悟的意识到:“啊原来AY这么棒”…… 她想让劳伦斯爱她,永远爱她。 喻子便想,她要是能把这个“潜意识”送给劳伦斯就好了。 有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想到这个莫名笑了出来。那时候,劳伦斯快睡着了,被她诡异的笑声惊醒, 他翻了个身抱住她的腰在她耳后用有点恼火的语气跟她说话:“Don’t be silly!”她还来不及解释和反驳,他的手就开始乱摸,最后演变成睡前Sex。他终于沉沉睡去以后,喻子反思了一下自己的那个想法,是的,像个神经兮兮的女巫,想要熬出神奇的爱情药水,让心爱的人对自己意乱情迷,永不离开。 第二天早上,喻子醒来以后爬到劳伦斯身上把他叫醒,严肃的甚至是生气的跟他说:“我想了一整晚,不,不是一整晚,想了一个月,实在想不到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原本迷迷糊糊的,一下清醒了,双手往后脑勺上一枕,理所当然又浪荡地说:“Morning sex, babe.”喻子双手撑在他强壮的胸肌上,强调道:“我是说你的生日礼物!”他的眼睛望向天花板,艰难的思考着,然后他也放弃了,“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宝贝,你不用送我生日礼物,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很想送,随便什么都行。小提示:morning sex、BJ、role play...”喻子眼睛一亮,“你想玩什么角色扮演?”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用她难以描述的认真的口吻说:“亿万富翁和超模?” …… 那可能是发生在他们身上最无聊的一段对话,不过确实是个激情四射的早晨。 很多次,喻子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心想干脆就按他说的做得了。送不送无所谓,或者随便送什么。他都不在乎,她为什么要? 直到今天晚上,汤姆-麦格问劳伦斯生日是不是只准备跟她度过,他说是的就是这样,喻子才确定他把他的三十岁生日计划和感恩节计划放在一起了,尽管她还不知道是什么。 回去的车上,喻子有些心不在焉,而劳伦斯就像知道她为什么心不在焉一样,没有吻她,没有说话,他跟她一样也只是安静地望着窗外。只不过他们一个往左看,一个往右看。车里很暖和,以至于会让人忘记这是深秋,冬天就要来了。 辛迪刚才跟她说:“你出现在了对的时间。你真年轻,你才二十岁,别让你的世界只有他。” 辛迪说的时候那么云淡风轻显得那么充满智慧,可喻子就是觉得辛迪只是想让她离开劳伦斯。也许辛迪没有骗过她,她从来不是她的敌人,但也许,辛迪自己得不到的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喻子又在心里暗暗发誓,她过了三十岁才不要变成那个样子,用那种经历了一切的语气跟二十岁的女孩儿说话。一点儿都不酷。 “你知道辛迪会来?”喻子扭过头问劳伦斯。 他也转过头,看着她,说:“算是她跟我母亲的一个deal。”模糊不清的回答。 喻子张了张嘴,一瞬间也懒得问了。她知道如果她问,他就会说,但他肯定认为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 还是那样的,他都不在乎,她为什么要? 礼拜二早上,劳伦斯还在睡觉,喻子已经登上了去L.A.的飞机,她在那里连续工作了三天,周四晚上飞回了纽约。她想接下来一周多的时间她都不会离开纽约了。事实是,当天晚上晚些时候她就和劳伦斯搭乘劳伦斯的私人飞机离开了纽约。目的地是密歇根州。 整个旅途不算漫长,也绝对算不得辛苦,但可能是喻子连续工作了几天,她感到身体很疲惫,所以无论是在飞机上还是随后在车里,她都是昏昏欲睡的状态。偶尔醒来,劳伦斯都正看着她,他会抚着她的脸温柔地说,“我们还没到,继续睡,宝贝。”她则嘟囔一句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睡过去。 喻子真正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在劳伦斯的臂弯里,他刚把她从车里抱下来。 “噢感谢上帝你醒了,你知道吗你虽然不重,但抱个死人还担心会吵醒这个死人真是一件麻烦事。”他无赖的开着玩笑。 喻子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有条毯子,但一阵风吹来,她还是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