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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蝴蝶被逼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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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
    第331章蝴蝶被逼为娼
    “昨天晚上,哦,不应该说是大前天晚上。赵旺树和钱良请我土寮镇大土寮去吃饭,中晚,他们就叫我去唱歌。这时突然来了几个地痞流氓捣乱,后来我出手制服了他们。但我从地痞流氓和赵旺树、钱良的对话中,觉得赵旺树和钱良似乎和这大土寮有关,看样子还有可能是这大土寮就是赵旺树和钱良一起合伙在经营。但当时,我没有多想。后来,联系了那天听到卫红向我报告说小川县财政局有两笔共近三十万元的款被挪用了,以及很多报销的账走的都是大土寮,我就觉得这里面应该有些文章。
    “昨天晚上,赵旺树和钱良又请我到土寮镇去玩,但这次他们不是带我到大土寮去,而是下土寮。我进去后,才发现,那下土寮原来是土寮镇的镇长朱俊意做为幕后老板的。他们请我喝了酒,然后就带着我去洗澡,还叫了一个叫蝴蝶的小姐,说是当地头牌美女来陪我。”
    “叫女人陪你?”聂卫红在一边听着,忍不住就带着醋意叫了起来说,“你们这些男人啊,真是坏透了。全透是一个货色,那些小姐都是什么样的人职,你竟然也会去找。”
    肖向民看了聂卫红一眼说:“我这是在汇报工作呢,你别捣乱。你要是不爱听,你到外面**办公室去。”
    “哼,干了坏事,怕我知道,以后会告诉姚蕊嫂子是不是?”聂卫红嘟起嘴,朝肖向民猫了一脸说,“我才不出去。我就是要听。”
    “那你就好好听,别打断我的汇报。”肖向民板起了脸,严肃地说,“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向萧书记汇报完了后,还要向他提出建议,马上采取措施呢。”
    聂卫红这才低下头说:“那你说吧。我不插嘴就是了。”
    萧鹏笑了起来说:“我可真羡慕你。你开发区的这些人,我听说了,工作起来都不要命。生活中却都相处得跟兄弟姐妹似的,一片乐融融呵。看来果然传闻不假啊。”
    “我们才不跟他什么兄弟姐妹相称呢。他**死了,到处都有女人喜欢他。”聂卫红瞪了肖向民一眼。
    肖向民摇了摇头,不再去理好,接着往下说道:“那叫蝴蝶的小姐带我进到了一间有个洗浴池的房间里。我没想到她竟然要跟我一起洗澡。因为我曾经到过香港,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所以心里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就想拒绝那蝴蝶小姐,想让她出去,我自己一个人洗。
    “可没想到,她却在端给我喝的一杯水里下了催情药,然后看准时机扑到我身上抱着我,使我体内的催情药发作起来。
    “当我意识到被下了药时,我立即明白了,那天晚上是赵旺树和钱良联手起来给我布的局,是想用美色拉我下手,然后与他们沆瀣一气,帮他们逃过这次的全市党风廉政建设宣传教育的财务大检查。这也就说明他们肯定存在问题了。
    “我迅速将蝴蝶抱了起来,冲进了浴池房边上的一个小房里。那里面有张床,我把蝴蝶丢在床上,抽出鞋带绑了她的手,又抓了条毛巾将她的嘴给堵住了。然后就去检查墙壁四周,果然发现了几个暗门。我便用被子和衣服将那些洞给遮住了。
    “这时,我感觉到全身燥热,知道药力发挥作用了,一直强忍着,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便跑到了外面浴池边的一个洗手池,打开冷水不断地冲着自己的脸和全身,直到把自己体内的那团火慢慢地冷却了下来。
    “我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后,回到了小房间里,却看到蝴蝶在流泪,就不屑地问她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她却示意我将她嘴上的堵的毛巾拿掉,然后就在床上朝我跪了下来说她知道我是个好人,希望我能帮助她。
    “我听了很奇怪,就问我能帮助她什么。她就说,她的哥哥和她的男朋友去年到这里来做生意,后来竟然人间蒸发了一般,竟然就不见他们回去了。她的父母亲,还有男朋友的家人,纷纷到土寮镇来找,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事过了几个月,她们家和她的男朋友家都报了案,可都查不出什么来。大家都以为他们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躲起来了。
    “正在猜测时,偶然间,她在车站遇到了一个女生,她说她曾经在土寮镇酒楼做过服务,蝴蝶就跟她聊了起来。不想就听到了那女的说大土寮那样的地方,最好少去惹,说有人进去后,惹恼了那里的老板。被老板叫人给装麻袋扔河里喂鱼去了。
    “蝴蝶想到哥哥和男朋友就在那里失踪的,就怀疑是不是哥哥和男朋友也在那里惹了什么事,被人家给悄悄装麻布袋丢河里喂鱼了?
    “蝴蝶是个好强的女孩,她决定自己悄悄潜伏进去暗中进行调查,就到小川县去,想找机会到土寮镇应聘服务员。当时下土寮刚刚开张,大量在招人,也在小川县贴了小广告。蝴蝶就在小川镇打电话过去应聘。当天就有人过来,将她接到了土寮镇去了。
    “蝴蝶到了土寮镇的下土寮,刚开始是当接待,因为她长得甜美,没过多久,便有去那里的人点名要蝴蝶专门给他服务。
    “蝴蝶不知道专门服务是什么意思,见那客人还比较大方豪爽,就跟了去,那客人就向蝴蝶提出了性服务。蝴蝶不同意,那客人就把那里的老板,也就是朱俊意叫了去,骂他们服务太差。结果被朱俊意叫了人打了一顿,还威胁说如果再捣蛋,就把他装麻布袋丢江里去喂鱼什么的。
    “蝴蝶还以为朱俊意只是说说,威胁威胁那个客人而已。没想到那个客人回去后,没几天又带了一个人一起来,依然点名要蝴蝶专门为他们服务。蝴蝶想不去,但总台说没人,客人又指定要她去,只能由她去了。
    “她只好壮起胆过去服务。那客人酒喝到一半,突然就将蝴蝶扑倒,想要强暴她。蝴蝶奋力挣脱,又大叫了起来,外面的保安就闯了进去,使她又躲过了一劫。但是,接下来的事,就让她看得心惊肉跳了。
    “朱俊意接到报告后,带了几个人赶到酒店,当着蝴蝶的面,让人将那俩个人给打晕了,然后用麻布袋装了起来,就抬到外面的车后斗丢上去。蝴蝶看着很紧张,就问那些人要把那俩个人带哪里去。他们就说要扔到江里去喂鱼。
    “蝴蝶看到这场景,心想她的哥哥和男朋友是不是也这样被人给处理了?但当时她很害怕,又刚到酒楼没多久,里面的人也认识不多,也没敢多问。
    “第二天晚上,酒楼的老板朱俊意过来了,专门把蝴蝶叫到她的房间去,然后就关心蝴蝶被客人骚扰的事,还说以后他会保护她的,让她放心。蝴蝶觉得朱俊意人不错,就放松了警惕,跟他聊了起来。并听从朱俊意的劝,一起喝起了酒。没想到,喝了几杯后,朱俊意就把她给强暴了。而后,就要蝴蝶开始接客,并给予高额的佣金,将她打造成了下土寮的头牌小姐。
    “蝴蝶说,她成了头牌小姐后,才知道,原来她一进酒店,就被朱俊意给看上了,所以就叫那俩个客人故意那样做,就是给朱俊意创造一个容易接近蝴蝶的机会。
    “蝴蝶被朱俊意强暴后,本来不想去做什么小姐。朱俊意就威胁她,说把人扔江里喂鱼在土寮镇不是没有发生。去年大土寮那里来了俩个外地人,在那里闹事,就被人打死,然后拉去填桥墩的。蝴蝶听了,当时就懵了。她立即觉得朱俊意说的那俩个就是她的哥哥和男朋友。
    “蝴蝶就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想方设法打听出来大土寮是不是真的做过那样的事。于是,她便忍辱受欺地听从朱俊意的安排,配合他对她的包装和培训,迅速成了下土寮的头牌小姐。
    “蝴蝶成了头牌小姐后,接触的人也多了,名声也大了起来了。有一天,一个喝得醉熏熏的人过来直接丢下一万块点蝴蝶陪他。蝴蝶跟着他在房间
    里办事时,那人突然不行了,就骂骂咧咧起来,说是去年做了坏事,老天报复他了。让他突然间莫明其妙阳萎了。说着就哭了起来,求蝴蝶帮帮他,说蝴蝶是头牌小姐,一定有办法让他恢复男人的能力。蝴蝶就开玩笑说他要是把他做的坏事告诉她,她就帮他。那男真的就把他做的事说了出来了。
    “那男的就是去年将俩个外地来的人打死,然后又用车拉到达吾县桥梁工地上连夜用搅拌机将人搅拌进混凝土里,然后灌进桥墩下面的桥基里的人。蝴蝶一听,几乎就认定了那男的杀的人就是她哥和她的男朋友了,当时真想拿刀一刀杀了他。
    “但后来,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弄清楚那人把杀的人灌进哪个桥墩下了。她就想办法找人弄到了一些催情药,竟然把那男人的阳萎给治得偶儿可以用了。那男的一高兴,就带她到达吾县去年他埋人的那座桥去看,并指着一个桥墩说人就是埋在那底下。
    “蝴蝶在心里已经认定那男的杀的那俩个人就是她哥和她男朋友了。就开始策划报仇,她有个计划,就是想办法把到店里去的客人的名字和单位、职务套出来。然后悄悄记在一个本子上。她想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就把那个本子交给记者或者哪个正直的有能力的官员。彻底将土寮镇的三大酒楼给搞垮搞倒。
    “她说她看出来了,我就是她要找的那个官员。她想把那个本子交给我。我当时当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但她一再求我,说只有我能帮她哥和她男朋友报仇了。求我一定要帮她这个忙。只要我答应了她,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当然,我现在也还依然不敢相信蝴蝶说的话是真的。可是,至到第二天,我看她一直都配合着我演戏,就不能不相信了。一个卖**,要不是真的有深仇大恨,不过就是为了赚钱糊口。她有必要跟我搞这么复杂吗?从这点来看,蝴蝶的话的可信度至少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当然,这样的事,可信度没有百分百那都不算数。
    “但,即使抛开蝴蝶的事不说,赵旺树和钱良这几天在我身上下的功夫,也完全可以说明他们是做贼心虚,一定是有问题。而如果把那两笔暂且说是挪用的三十万公款的去向联系起来,蝴蝶的话却又不得不信了。
    “你想,赵旺树和钱良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把这么一大笔款打到达吾的桥梁公司去?这是不是跟蝴蝶说的,她哥和男朋友被混在混凝土中浇灌进桥墩下做桥基有关?想将两具这么大的尸体放进搅拌机里和混凝土搅拌而且要倒在桥基中,没有桥梁建筑公司内部的人配合,根本就做不到。我觉得,这个达吾县的桥梁公司内部应该有人与赵旺树和钱良有深厚的关系。
    “据于这些情况,萧书记,我建议市委应该请公安部门介入进行暗中调查。同时,考虑到我们检查组现在检查的对象有可能存在着凶歼的杀人嫌疑,为避免不必要的悲剧发生。我在这里也请求市里派公安人员暗中保护这次下去的检查人员的生命安全。另外,为了不打草惊蛇,且考虑到如果蝴蝶所说的事是真的,那案情就变得极为凶险和复杂,我建议这次的暗中调查桥基埋尸案和检查人员的保护,请市委请求省里支持,由省公安厅直接派人下来接手这件事。这些就是我今天特意赶上来要向萧书记您汇报的情况。萧书记,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引起足够的重视。”
    萧鹏摸着下巴边思考了边轻轻地说着:“你所说的这些事乍听起来很可怕。可仔细一分析。向民你得到的线索都是从那个蝴蝶那里听来的。要是蝴蝶为了别的什么目的,随便胡编乱造,让公安厅派人下来,我担心会闹笑话。到时候,你我可就不好对人家交待。动用公安厅人员,可是要经过省委批准的。”
    “萧书记,我也有这方面的顾忌。所以这次回来,我把卫红也给带回来了。目的就是想通过她的私人关系,由你私下向公安厅借几个人下来,悄悄地进行调查。”肖向民看了一眼聂卫红说。
    萧鹏摸了下脑袋,又指了指肖向民轻轻地笑了一声说:“你这个妖孽脑子,这些事都提前考虑好了。但是,公安人员毕竟是公职人员,我以私人名议借用,怎么说也违反程序啊。你要让卫红向他爸求情,这事要是被人给捅了,卫红他爸那可是要喝一大壶的。人家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帮你冒这个险?”
    “萧书记。这个不是平白无故。我在检查组里,要是赵旺树和钱良真的像向民说的那么凶残,那我的生命也有可能会受到威胁。我可是他女儿。他能见死不救吗?怎么说是平白无故呢?”聂卫红在边上听明白了肖向民的意思了,立即出面来帮肖向民说服萧鹏。
    萧鹏想了一阵,对肖向民说:“这样吧。我还是先跟省委郑重祥书记私下沟通一下,看他什么意思。虽然案件有可能重大,但我们做事还是尽量按照程序来吧。”
    “我担心郑书记不会同意。”肖向民忧虑地说。
    萧鹏笑了起来:“你没有真正了解郑书记。郑书记可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哦。你们等一等。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请示一下看看再说。”
    萧鹏说着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给省委郑重祥书记拔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萧鹏放下电话,走回来,坐回沙发上说:“郑书记说他可让国安的人先查一下,国安的人查案隐秘性比较强。至于暗中保护检查人员的事,我可以跟省公安厅去联系。我想,要不就让程明列暗中派几个人下去,程明列当公安局长后,悄悄训练了大约有个排的人,身手都很不错。他仿照香港那边叫法,称为特警队。这也许是我们国内最早的一支特警队了。前段时间,我去公安局调研的时候被我发现了,大家都是练武的人嘛,这还能瞒得了我?老程就老老实实跟我说了。我觉得他做得很好。公安嘛,一定要有一支特别过硬的队伍,能执行特别艰巨的任务。你们看呢?”
    “萧书记你如果觉得麻烦,那就让我跟我爸去讲。公安厅没任务时,很多人都是轮休。我就让我爸安排轮休的人员下来暗中保护我们。”聂卫红说。
    肖向民已经明白了萧鹏的意思是这事最好先别惊动公安厅,否则,影响更大,可能赵旺树他们更容易从别的渠道得到消息。更容易造成打草惊蛇。所以,聂卫红话音一落,便紧接着说道:“我还不知道程局搞了这么一支私人部队呢。要是这样,那就不用去麻烦公安厅了。否则,出私警出了事,要连累聂厅长的。卫红,还是由萧书记这边统一按程序来安排吧。”
    聂卫红听肖向民这样一说,也担心自己给父亲出难题,要有事,还会让父亲背黑锅。父亲奋头了一辈子,若到头来却为这样的事翻筋头,那自己就会成为父亲一生的罪人。所以,也不再坚持,点点头同意肖向民的说话。
    萧鹏便笑了起来说:“向民呐,你和你的手下都已经成熟了,遇事不再冲动热血,而能及时想办法沟通。这很好。你放心吧。我马上就通知程明列派人下去。省委郑书记也说了,他也会马上让国安的人介入调查桥墩埋尸的事。他说这种惨无人道的犯罪手法太让人震撼了,如果确实,一定要狠狠地打击。你们要沉住气,尽量多掌握一些证据。”
    “好。请萧书记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将小川县的事查个一清二楚。”肖向民表态说。
    三个人又聊了一阵其他的事。肖向民便和聂卫红告辞了萧书记。
    肖向民发现,他们出来时,**的办公室里还是空的。看来,**知道今天他们跟萧书记的谈话,他是不能知道的。所以也很自觉地在外面避着。
    “要不要回开发区看一看?”上了车,聂卫红问肖向民说。
    肖向民摇了下头说:“我们得赶紧回小川县。刚到小川县时,我就奇怪赵旺树和钱良俩个人对我们检查组的热情很出奇,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们不是热情,而是担心。担心被我们查出他们干的坏事。所以就时时亲自监督着我们的动向。这俩个狡猾的老狐狸。所以,我们悄悄回龙安见萧书记的事不能让他们发现,以免打草惊蛇。”
    “嗯。”聂卫红听了肖向民向萧鹏汇报的事件后,感到很震惊,
    听肖向民这样说,也就没有异议,却又很不相信地问道,“向民,你跟萧书记汇报的事是真的吗?我听着怎么那么不真实,觉得这应该只有电影里或者小说中才会看到的事啊。怎么就发生在我们身边了呢?”
    肖向民边将车开出机关大院,朝小川县方向驶去,边笑着说:“跟萧书记汇报的事,能瞎编吗?我想死差不多。我刚了解到这些事时,也感到很吃惊。我原以为,在官场,最多也就干些贪污受贿的事,怎么也想不到这赵旺树和钱良俩人个竟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但事实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不得不慎重去面对。我也希望蝴蝶跟我是开了个大玩笑,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恐怕没办法这么乐观。”
    俩个很快回到了小川县,车刚一拐进招待所门口,肖向民便看到赵旺树和钱良俩个人都紧张地在那里四处张望着,还不时地拦住走过他们身边的人去问什么。
    “卫红,看来得委屈你跟我演场戏了。”肖向民扭头看了一眼聂卫红,笑着说。
    “演戏,好啊。”聂卫红不假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你把头发披散了,装成一副慵懒的样子。一会儿下车时,你就装着不经意挽住我的胳膊,然后,我会把你推开,让你先回去。你就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赶紧低头回招待所房间。”肖向民说。
    “那不是让我扮演我们俩个出去偷情回来的样子嘛。”聂卫红一下就明白了,“你直说就是了。我又不是不愿意。”
    肖向民在心里啧了一声:受过高等教育的女生,不好忽悠啊。也不再说什么,将车子徐徐驶进了招待所里面。
    肖向民刚把车一停,赵旺树和钱良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赵旺树看着车窗里肖向民和披头散发,一副慵懒的样子的聂卫红,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即满脸是笑,用颇为暧昧的口吻问道:“肖常委,我们一早过来叫你们吃早餐,却不见了你们。原来你们俩昨晚出去办事啊?”
    肖向民不置可否,扭头对副驾驶座上的聂卫红说:“你先回房间去。”
    “我不。”聂卫红嘟起嘴,伸过手来抱肖向民的胳膊,显得很不高兴地撒着娇,“我还想……”说到这里,眼睛从散落的头发下露了出来,盯着肖向民不再说话。
    肖向民轻轻将她的手推开,淡淡地说:“听话,赶紧去洗一洗,然后去工作。”说完也不管聂卫红愿不愿意,自顾开门下了车,看着赵旺树接着说,“赵书记,我不是让你们尽管忙你们的事去,就不要管我们了。我要有什么事,自然会去找你们。”
    “哎,肖常委怎么这样说呢。你是市里的领导。好不容易到我们县里来一趟,我们能不尽一尽地主之宜嘛。早餐吃了没有?我让食堂留了一些。”赵旺树非常客气地说。
    肖向民也不跟他在这上面纠缠,就说:“吃过了。路上被风吹得头发有点乱,我去梳理一下。赵书记、钱县长,你们就不用管我了。我一会儿还到检查组那边去看看他们的工作。”边说就边转身往招待所而去。
    钱良要跟过去,赵旺树一把将他拉住,看着肖向民拐过走廊的身影说:“这小子原来这么**。我就说了,昨天早上跟蝴蝶还玩得如胶似漆,乐不思蜀呢,怎么昨晚就突然又转性了。原来是泡上了自己队里的人。这女生样子也不会比蝴蝶差多少,而且显得清纯,倒是很配这小子。看来,他是被蝴蝶教会了,也就放开了。这种人,我们不需要太多的担心。他们玩女人,女人玩心情。女人的好心情是靠物质来满足的,物质就需要钱。我们多送这小子点钱,让他能满足女人的物质需要,让他干什么,我想他都是不会拒绝的。”
    “还是赵哥你厉害,一下就想到了这么多。行。那我们不要去管他们了。”钱良拍了一下赵旺树的马屁说。
    “你再准备两万现金。肖向民说过今天可能查一下就结束了,最多明天再扫一下尾。我中午再找他巩固一下感情。昨晚的两万,恐怕他昨晚带这个女的出去潇洒,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正缺子弹呢。我要是及时给他补充了弹药,他肯定会很高兴。他一高兴,我们还能有什么事啊?”赵旺树得意地说。
    “行。我这就马上到银行去把钱取来给赵哥。”钱良说着就走到一边,开了自己的车往街上去了。
    哼,以前听说肖妖孽有多正直,还把日本人送的什么钱给上交纪委,我看根本就是装腔作势,不过是那些日本人太笨了,送礼没送好。像我这样,先送女人,让他上了床,把他的下面搞舒服了,这时候再送钱,他还会拒绝?俗话说,没有金钱和美女攻不破的堡垒,只有不懂得选择进攻的时机和角度的笨蛋。赵旺树不由为自己能把肖向民拉下水感到自豪,觉得自己的手段比别人那是要高得多了,也聪明得多了。他看了眼肖向民住的房间方向,轻蔑地在心里暗道:什么正直、善良、廉洁奉公的人,只要是在这个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肖向民回到房间,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准备到财政局会议室去看检查组成员,一开门,却见聂卫红站在门口,就问:“你怎么还没有上去。”
    “我等你啊。”聂卫红的目光顾盼生辉地看着肖向民。
    肖向民心乱了一下:这回看来坏事了。刚才突然之间让聂卫红假装做出昨晚是跟他一起到外面野合,刚刚才回来的样子,欺骗赵旺树他们,可一来,这小丫头竟然就入戏了。
    肖向民是早已经感觉到不至是赵若英暗恋着他,也知道聂卫红和卢玲对他有意思,总是找一些机会希望能接近他。要不是他跟姚蕊结了婚,恐怕这几个小丫头对自己的进攻力度不是这么闪闪烁烁的。他可是早已经领略过这些受过高等教育女生的超凡脱俗的观念了。
    她们才不管你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老婆呢,她们看到自己的爱,那就会去追。不过,她们也感觉到,肖向民对姚蕊的真情,更感觉到肖向民对她们有意冷落。这才使她们的情感不得不在肖向民面前缓冲下来。不敢胡乱逾越。
    现在,聂卫红刚才被肖向民要求假扮偷情,看来却勾起了她内心深藏的那份情感了,有想借机爆发的样子。
    肖向民想到这里,心里幸福了一下:有美女追,感觉总是心头暖暖的。特别是已经有了老婆的男人,依然还有小女生前赴后继地追求着,那种感觉就更美好了。当然,肖向民的这种幸福感也是一闪即逝,他的脑海里随即冒出了姚蕊那张令他感到愉悦的笑脸,并且立即就想到姚蕊正怀着她的宝贝的事。
    肖向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得给姚蕊打个电话。都好几天没打了。她现在正怀着孩子,要是因此生气了,可是对小孩子的成长不好。卫红,你还是先上去,我打个电话再上去。”
    聂卫红听肖向民这一说,心中那股暖暖的暧昧立即就消逝了,一句话也不说,立即扭头就走。
    肖向民在后面看了,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返回宿舍里,就想给姚蕊打电话,却突然想起这个电话被人监听了。心想:虽然跟姚蕊说些情话什么的,被人听了也无所谓,但总是感觉不舒服,便又打消了念头。就又返身走出去,直接朝财政局会议室走去。
    肖向民刚走进会议室,大丰市调过来的两个审计人员立即过来把会议室的门关上,然后将肖向民拉到窗户边,那个叫关云山的审计员拿出一个笔记本打开,轻声对肖向民说:“肖常委,这里有四百多笔账都是和土寮镇的酒楼发生关系的,还有一百多笔账是和达吾县永嘉号轮船发生关系的,另外还有四十三笔账是与达吾县桥梁建筑公司发生关系的,还有,我们发现去年一年小川县的水利工程拔款竟然高达四百多万,而且都是集中在土寮镇,这是很反常的。据我们的了解,一个县的水利工程一年一般有个十来万也就很多了,要是有大的专项工程,一般
    一个县一年也不会超过一百万元,这一个镇一年四百多万,那得造一个多大的水利工程啊。这就是这两天我们查出来的可疑账目,因为权限问题,我们在这里无法找相关人员了解。所以提出来,由你来做决定。”
    肖向民接过笔记本仔细看了一遍,觉得这两个审计人员确实专业,还不到两天时间,竟然就找出了这么多可疑的账目。肖向民也就更加肯定市里派下来的俩个审计人员是被赵旺树和钱良暗中收买了。
    “卫红,你过来。”肖向民把聂卫红叫过来,指着审计员给他的笔记本上的账目说,“你帮把这些账目抄一份到我的笔记本上。这个很重要。除了你以外,任何人都不要让他们知道。”
    聂卫红点点头,拿过笔记本到一边去抄了。
    肖向民对关云山和另外一个审计员说:“辛苦你们了。你们的专业水平实在令我佩服。希望这次检查你们能真正助我一臂之力,把觉得有疑问的账目全部帮我查找出来。其他的事,就由我负责协调询问了。”
    关云山说:“我们过来时,市委书记专门找我们交待了,说你们市委书记跟他说了,要我们一定认认真真,一丝不苟,把所有觉得有问题的地方全找出来。我们是按照指示来做的。”
    肖向民这才知道萧鹏在背后其实做了很多的工作:看来,萧书记是真的把这次的检查做为他在龙安这个舞台上大展手脚的第一步了。而且,他是要把这一步迈好,迈扎实了。
    吃午饭的时候,赵旺树和钱良却一反常态地没过来陪肖向民,也没事先跟他打招呼。肖向民不由觉得奇怪,就问来陪他们的委办和府办主任说:“赵书记和钱县长今天忙什么了,中午都不回来吃饭?”
    委办和府办主任相互看了一眼,还没开口,边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听到后,立即转过头来快人快语地对肖向民说:“刚才我看到他们了。匆匆忙忙开车出去。有人说是土寮镇出了什么事,他们赶过去看看。”
    “土寮出事了?出什么事?”肖向民随口问了一句。
    “听说是几个流氓地痞打架,有人被打死。现在那里僵持不下。县公安局已经下车三辆警车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那人说完,低头去喝汤。
    肖向民看看委办和府办的俩个人,也没有说什么,只顾低头去吃自己的饭。心里却在想:土寮镇流氓地痞打架?那会不会是那边自己的打的那些人,他们过来报复了?那些人不是被赵旺树送到监狱里去了吗?难道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委办和府办的主任吃着饭,也没有说一句话。肖向民知道从他们嘴里是掏不出东西来的。这些家伙知道的最多,但要他们说出来,那你得有金钥匙才能撬开他们的金口。
    吃过饭,肖向民回到招待所休息,进了房间看到电话,就觉得应该打个电话给程明列。要是程明列派下来暗中保护检查人员的公安已经到了小川县,说不定他们会知道一些情况。但他马上想到自己房间的电话是被监听的,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他躺到床上,心里总是感到不安。因为,他总觉得这次土寮镇如果真的是发生斗殴事件,那很有可能与自己有一点关系。自己不能一点也不关心。至少要了解一下是不是就是那天晚上寻衅滋事的那些人。
    肖向民在床上翻了一阵,还是忍不住拿起电话打了过去。不过,他是打到土寮镇朱俊意办公室去的。
    电话响了好一阵才有人过来接:“喂,谁啊?”对方的口气显得很仓促、紧张和粗野。
    “朱镇长在吗?我是市委的。”肖向民说。
    “哦,是领导啊。朱镇长现在不在,有什么事要我转告吗?我是镇里的通讯员。”对方的口气立即客气了起来说。
    “我还真有事想找他。但这事不能让你转告,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找来接电话。你就告诉他我是市委打来的。有点急事想找他了解一下。”肖向民接着说。
    对方沉默了一阵,才说:“对不起,领导。镇里出了点事,镇长去处理了。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我就是听到镇里出了事才打电话过来找他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肖向民口气严肃起来。
    “这个……”通讯员支吾起来。
    肖向民知道得吓他一下才行,就说:“你要是不敢说,就叫你们镇里现在在家的最大的领导过来接电话,我来问他。”
    “镇里、镇里……”通讯员果然被肖向民的口气给吓着了,讲话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说,“镇里的领导都出去了,现在只有我在院子里。”
    “什么事情要那么多人都出去?啊?”肖向民不高兴地低吼了一声。
    “是、是一群地痞流氓到下土寮酒楼闹事,把下土寮酒楼给砸了。公安得到报警后赶了过去,双方打了起来,有人被打死了。现在县里的领导也都赶来了。所以镇里的领导干部全部都到现场去处理事故。家里就没人了。”通讯员估计是下了决心了,一口气把事情全说了出来。
    “那流氓地痞的头头是不是那个叫老黑的?”肖向民想起那天晚上,赵旺树和钱良与那流氓地痞头说话时,一再称呼他老黑,就问通讯员道。
    通讯员看来很吃惊,声音有些夸张地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是老黑叔叔让你打电话下来的吗?”
    肖向民听了,也才想起那天晚上,老黑在闹事时,钱良有提过老黑叔叔是省里什么厅的厅长还是副厅长的。心想:看来,老黑有背景有靠山,在镇里是大多数人都知道了。
    肖向民知道不可能从通讯员嘴里了解更多的事情,也不想再跟他多说了,连通讯员问的问题都没有回答他,就直接把电话给挂。然后坐在床头想着:这样看来,那天晚上赵旺树把老黑几个人抓了后,并没敢把他们送到监狱里去,估计就在县公安局关一、两个晚上就把他们给放回去。老黑回去后,心里不服,就纠集了他的人马,冲到下土寮去报复。下土寮的幕后老板是朱俊意,当地派出所的公安接到报警后,当然不敢怠慢了。也许他们的所长说不定在里面也有股份,因此到了那里后,维护得就特别卖力,双方可能就直接短兵相接了。
    一方仗着自己有靠山,大树底下好乘凉,咄咄逼人,一定要讨回那天晚上丢掉的面子,另一方则是执法人员,又兼要维护自己的领导的利益,冲突可能一下就非常激烈。混战中,谁还考虑一拳打出去,或者一棍子砸下会不会把对方给砸死啊。所以,就没有掌握好分寸,结果就出人命了。
    肖向民想到这里,知道赵旺树和钱良这两天一定顾不了检查组这一边的事。这对于检查组来说,无疑是一大好事,可以毫无顾忌地把小川县财政局的账给查个底朝天。
    不过,肖向民还是有些担心土寮镇的蝴蝶,那女生为了查清哥哥和男朋友失踪的原因,忍辱负重地在下土寮当小姐,他对她是有些佩服。因此,也不希望她出事。
    但想到自己是党风廉政检查,不是来维护治安的,不方便插手这样的事。又不好直接打电话过去问蝴蝶。于是,他觉得还是跟程明列通个电话,让他把派下来暗中保护检查组人员的人调一、两个到土寮镇去了解一下情况。
    肖向民不敢在自己房间打,就出门开了车来到县邮电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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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弟,我的人早已经到了那边了,而且也根据萧书记提供的情况摸了一下那边的底。你小子行啊,很有艳福嘛,赵旺树连下土寮的头牌都拿出来接待你了。没想到你在这上面人模人样的,到了下面,没人监督了,一下就露出本色来了。”程明列一听是肖向民,立即哈哈笑了起来,跟他开起玩笑说。其实,他已经从萧书记那里知道肖向民与蝴蝶的事了。
    “你少跟我胡扯。这话我们兄弟开开玩笑就算了,要是泄露出去。你别怪我不讲兄弟情啊。”肖向民现在可是有点担心他和蝴蝶的事被传出。如果让开发区的下属们知道了,那他们会怎么看他。平时那么尊敬的领导,竟然坠落到去嫖妓,这说出去该有多难听啊?那些下属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尊重他吗?恐怕连鄙视他都会了。不说陈侨生、梁家祝他们了,赵若英和卢玲那都是自视很高的,她们要是知道自己暗恋的人竟然这么下贱,那不是要失望得哭了?他最最担心的,当然是怕被姚蕊知道这件事了。
    姚蕊的出身就不说了,她可是从市长位置辞职下嫁给自己的。要是被她听到了他竟然去嫖娼,那他还有命活吗?她还能继续接受他吗?她的爷爷姚木子会不会一气之下,哪里找把枪出来,一枪把他给崩了啊?所以,这事在真相大白之前,是千万传不得的。要是传了,将会有什么样的麻烦,肖向民想都不敢想。开发区的那些人,还有聂卫红可以帮着解释,姚蕊可就没人说给她听。这种事,她恐怕也是听不进任何人对她的解释了。
    “好好好。我不乱说。不过,你得跟我说说,我听说那头牌女人床铺上的功夫都是举世无双的。那床铺上的事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她们还能玩出什么特别的花样来不成?你得跟我好好说说,要不然……呵呵,你可别怪兄弟我不讲交情啊。”程明列还是不放过肖向民地说。
    肖向民对此感到很厌烦,就不客气地说:“你给我滚一点。我告诉你啊。你少跟我提这个事。要不然我跟你急。你想见识那头牌美女床铺上的功夫,现在她就在下土寮,你不是可以借着下土寮今天发生的事过去,自己亲自找她给你试一试?”
    “呵呵,你小子我知道了。是不是下土寮那边出了事,你想让我派人帮你去了解?”程明列敏感地问道。
    “你这个老狐狸,几句话就闻出味来了。”肖向民就认真地把听到的有关土寮镇的事告诉了程明列,“这事关系重大,你让你的人及时跟进了解。有什么情况马上跟我通报一下。我想随时掌握土寮镇的有关情况。”
    “这个没问题。我马上经小川镇的公安局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同时让暗中保护你们的四个人中过去两个人了解一下情况。”程明列也认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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