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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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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兴恒还搞不清楚状况, 凭着本能爬起来还要掐骆文承。    陆崇大步走过去, 揪起他直接就是一拳。    这一拳打在肚子上, 比骆文承先前那么多拳脚加起来都要杀伤力巨大,本就残血的卫兴恒几乎感觉自己的肚子要被打穿了,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陆崇一把丢开他, 半跪下去小心翼翼地看着骆文承。    “先生?”骆文承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努力想要爬起来。    陆崇小心地搀扶他:“伤到哪里?”    “都是皮外伤……嘶!”骆文承慢慢把扭在背后的右臂放回到正常的位置。    陆崇脸色十分不好看, 但并没有在这里说他什么:“先回去再说。”    他扶着骆文承走出去, 骆文承对外面那群围观的社员笑了笑:“抱歉扫了大家的兴, 改天再请客补回来。”    大家哪敢说什么, 快被陆崇那张脸吓尿了好吗,忙哆哆嗦嗦地叫骆文承先去医院。    两人离开后, 众人对着洗手间里半死不活到在那里的卫兴恒犯了难, 这个该怎么处理?    不过马上他们就知道不需要烦恼了,因为很快进来两个黑衣人,拖起卫兴恒,跟条死狗一样扛了出去。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种窥探到什么黑涩会一角的玄幻感, 对骆文承这位同学的背景也更有了深刻的体会。    骆文承那边, 被风驰电掣带到了那家私立医院,那位给他动手术的老专家已经被从家里叫过来待命,看了骆文承的情况就给他又戴上了护肩, 严肃脸交代了一堆事项。    陆崇问了一句:“就这样就行了?”    专家差点喷过来,是要我再开个刀马上治好哦?对于医生来说,最气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病人。但他好歹还记得陆崇的身份,说:“暂时只能这样,再动刀子可能会影响到愈合后的功能,不过再胡闹下去,这条胳膊就真要废了。”    陆崇记下了,谢过专家。    其他伤就是皮外伤和淤青,简单做了处理,骆文承就乖乖跟陆崇坐上车了。    车里安静得跟没有人在一样,骆文承酒劲还没过去,依旧有些昏昏沉沉,过了许久才想到一个问题:“先生怎么会过来的?”    陆崇半晌没说话,骆文承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说:“监测仪报警了。”    骆文承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他喝了酒,心跳就飞快,血压也往上窜,通过他身上那个小仪器,陆崇那边就知道了。    知道了就赶过来了?    他想了想,从他喝下第一杯酒到陆崇踹门,中间最多二十分钟。    他转头看着陆崇冷硬的侧脸线条,酒精作祟,他靠过去一点,歪着头从下往上大胆地盯着他瞧:“先生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陆崇没理他。    骆文承等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很肯定地又有些失落地说:“先生生气了,都不理我了。”    陆崇终于转头看他,对上了一双水润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浓密微颤的睫毛,线条漂亮如同被化妆师加浓加长过的眼线。    就那么大咧咧地看着自己,目光比平时大胆多了,又透着几分平日没有的呆傻稚气。    于是就那样清晰而直接地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那里面的情绪,也再没有任何掩饰,软软的满是依恋,还有一种更为粘稠炽热的东西。    陆崇几乎有些不受控制地抬起手。    他是有挣扎过的,他的手有在半途停顿过,但最终还是鬼使神差般扶上了青年的脸颊。    冰凉的指尖落在泛红的温度偏高的脸颊,在那细腻柔滑的肌肤上若即若离地游走到下巴处,然后拇指摩挲了一下青紫的嘴角,陆崇问:“你喝了多少酒?”    骆文承想了一下:“两杯?”    他像只小猫一样低头在陆崇掌心蹭了蹭,似乎想把那令他感到不舒服的热量都蹭到大手上,然后往前一扑,自由的左手环抱住了陆崇的腰,脸埋在他怀里又使劲蹭了蹭,撒娇似地喊了一句:“先生。”    陆崇被他扑地朝后靠了一下,天气逐渐热了,他穿的不多,隔着薄薄的布料骆文承身上的温度无比清楚地传递过来,他的头发都似乎直接扎上了自己的皮肤。明明摸起来很柔软的发丝,却扎得他心头发痒,又恍惚有些微微发疼了起来。    陆崇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似乎对怀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份重量和热量都毫无反应,他手停滞在空中片刻,轻轻落在了骆文承的后脑和后背上。    将他整个抱在了怀里。    前面开车的司机简直傻了。    他没有看错?先生和骆少爷……    已经开进车库了,他都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提醒该下车了。    直到丁叔过来敲车窗,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才分开,陆崇表情平静地带着骆文承下车,然后上楼,一直走到骆文承的房间,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将手里的药给他:“洗个澡,擦上药,早点睡。”    他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一把握住,骆文承抬头看着他,一脸委屈:“先生,我擦不了,背上也有,肩上也有,都要擦,可是我只有一只手。”    陆崇看着他被固定住的右肩:“我找人帮你。”    “我不要他们,我只要你。”骆文承打断了他,两个人看着彼此,骆文承脸上的醉意一点点散去,他定定地,几乎有些固执地看着陆崇,突然一把把他拉进了房间,用脚甩上门,左手把陆崇按在墙上。    “先生,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    他看着陆崇的左胸口,手指轻轻点着这里:“刚才这里跳得又急又重,我听得一清而楚,你如果对我没有动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陆崇,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陆崇,你喜欢我。”    骆文承或许有些醉意,但他绝对不会醉到神志不清情绪外泄到撒娇扑倒信手拈来。    他不过是想借这样的机会放肆一回,也抱着那微小的希望试探一回。    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小把戏陆崇是看得透的,但陆崇非但没有阻止还纵容了,甚至,他还心跳加速。    如果这都不叫动心,什么叫动心?    陆崇垂眸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推开他走人,以陆崇的力气,只要他不愿意,只有一只手能用的骆文承连把他拉进房间都不可能办到,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抗拒。    对于陆崇来说,这样的反应其实就是默认了。    骆文承心底不可控制地涌现出惊喜,眼睛也亮了起来。    “我说对了是吗?我说对了是吗!”他揪住陆崇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一个肯定。    陆崇闭了下眼,几乎用了最大的定力,才保持住表面的平静,睁开眼后他没有直接回应骆文承的问题,而是低声说:“文承,我不想欺骗你,也不想伤害你,但我曾答应一个人,今生都不会喜欢上第二个人。”    骆文承表情僵硬了一下,心里一痛:“可是,可是不是过了很多年了吗?”他不想说也许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回来这种话来戳陆崇的心,也不想说不是每个承诺都值得用一生去守护,那不是他能置喙的过往。    更不能说难道我不值得你放弃那个承诺吗?    他看着陆崇,“十几年了,已经够久了不是吗?为什么你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我没想过……”    “那你现在想啊!”骆文承有些急地说,“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吗?人一生真的很短暂……陆崇,先生……”    他最后几乎带上了一丝哀求,他知道自己只有这样一次机会,他几乎无法想象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出否定的答案。    陆崇心中那个肯定的“不好”,完全说不出口。    他看着这样的骆文承,心里只有心疼。    有一种情绪,几乎无法再克制了,他此刻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抱一抱眼前的人,安抚他的惶恐不安,让他不要再露出这种焦急无助的表情。    这种情绪,是对当初那个人身上也不曾有过的。    陆崇将手抬起来,在骆文承期待的目光中,轻轻落到他头上,像从前多次安慰他一样揉了揉:“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骆文承松了一口气。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抱着肚子弯下腰去。    陆崇慌了:“文承!”    骆文承挂在他手臂上,抓住他的手腕看了眼时间,零点了。    他低低地抽气,这次比以往都要疼,大约是因为他喝了酒的缘故。    而他身上多处挫伤,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这样一疼,全身紧绷,牵动了大大小小的伤处也跟着疼,几乎从头到脚没有不疼的地方。    他站立不住,断断续续地说:“扶我……去床上。”    陆崇直接将他抱了起来,送到床上,然后撑着床边问他:“要叫医生来吗?”    他是知道骆文承的特殊情况的,每天都会发作一次,准时准点,从无例外,医生来了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    而且骆文承本身非常忌讳让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毛病。    骆文承咬着牙摇了摇头。    陆崇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离开。    骆文承眼睛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看着他模模糊糊的身影离开,抬手把身上嘟嘟直叫的监测仪摘掉,扔开,扭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咬住了枕头一角。    胃里好像有无数把刀在切割,而且还是滚烫的刀子,又痛又烫。    骆文承默默数着时间,又想想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他没听到再次靠近的脚步声,直到脸被有力而又轻柔地侧过来,一条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下来。    “先……生?”他没走?    陆崇擦了擦他满是汗水的脸,然后发现根本擦不完,汗水像是不要钱地在流,他的头发还有衣服都快湿透了。    陆崇骇然。    上次在手术间并没有这么严重,再看骆文承,状态也比上次要差,这样下去,就算没有痛死,也会脱水?    他完全想不到什么样的心理暗示会导致这样的痛。    难道他和王医师都猜错了,根本不是心理暗示?    可是骆文承身上是绝对没有躯体疾病的,除非他得的病以当下医疗水平完全检测不出来。    陆崇镇定不了了,他心慌起来,蹲在床边,摸着骆文承的脸:“叫医生来帮你好不好?”    或许可以打止痛针,或者直接让他睡着呢,这样实在太痛苦了。    “不……”骆文承摇摇头,“先生……陪我……说说话……。”    陆崇沉默了片刻,将毛巾放在一边,起身脱去了外衣,然后躺到床上,将骆文承抱进了怀里。    骆文承靠过来。    每次凌晨这阵痛,能够帮助骆文承将体内的杂质排出来,所以他身体、皮肤之类才那么好,半年多下来,杂质已经排无可排,但他今天偏偏喝了酒。酒对他来说堪称毒物,所以这次反应才如此剧烈,而随着汗水不断流出,他身上的酒气也越来越重。    陆崇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想太多,他低头亲了亲骆文承的额头,或许因为这是他想做了很久的事,又或许他心里纯粹想着安抚骆文承,总之这个动作他做起来无比自然,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然后他又亲了亲骆文承的脸,温柔地说:“想听我说什么?”    骆文承却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是快疼晕过去了,不是真的晕了,他怔怔抬头看着陆崇,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和温柔,一瞬间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励,胆气顿生,他往上窜了窜,仰起脖子,一口亲在了陆崇嘴唇上。    陆崇滞住。    不等他反应,骆文承已经一副亲到就是赚到的架势,半边身体都压了过来,陆崇原本是侧躺,硬是被骆文承一只手推着躺平了,嘴唇更是没离开过,反而强盗一般地加大了攻势。    什么疼痛,通通飞到了天边。    陆崇收起脸上的惊愕,看着这样的骆文承眼神渐渐沉了下去,他在推开他和抱紧他之间犹豫了两秒钟,选择了后者,唇间用力回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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