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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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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岐山站在高台上远远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一队人马, 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天边他才收回视线,转身,一个中年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他直到这时候才躬身叫了声, “大帅。”
    孙岐山的面容随即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 “查到了?”
    “查到了。”
    苏城的信息早该送到的,尤其是孙子柏在秋猎众目睽睽之下被?刺杀的事?, 然而孙岐山却是直到孙子柏来了才知道的这件事?, 原因不是驿卒出了意外?, 也不是天气缘故,而是信息被?截下了, 而截下信息的人现在查到了。
    “是谁?”
    “所?有证据都指向……孙大将军。”
    是孙成建, 他的儿子?。
    孙岐山身形晃了一下, 他有些痛苦的闭了闭眼, 其实早该想到的,又有谁是不希望他知道孙子?柏面?临危险的呢。
    他知道的, 自古嫡庶之间的矛盾似乎永远化不开, 因为他们生来就不对等。
    孙岐山缓了缓, 再睁眼眼底已经是一片清明,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孙子?也有太多的事?要做, 他不能拖后?腿, 他还要做他的后?盾, 他要交给?他一支精锐。
    “小?心盯好了, 一有动向便告诉我。”
    “属下遵命。”
    此时的孙子?柏等人正在奋力赶回苏城, 他总有些担心。
    而苏城的这几日,气氛总有些诡异的压抑, 奏折截杀失败的消息传回来的格外?迅速,至少?比孙子?柏预料的要快了那么几天,于是这两日的某些人就显得格外?不好过了,风雨欲来的阴沉笼罩着?他们,让他们喘不过气来,接连几次的失败与即将面?临的危险都让他们有些手足无措,不少?人因此乱了阵脚。
    “完了,经营多年的西?南是守不住了,咱们那么多人付出了多少?心血才取得今天的成绩啊,这就功亏一篑了?”有人大受打击,说话都没了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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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白费了,可恨!”
    “朱遂仁他们都白死了,不仅如此,最亏的还是周瑶他们,那可是一个长?史一个司马啊,我们的人花费多少?心血才能爬到那样的位置?”
    “咱们多少?年的努力啊。”
    “在我看来当初就不该刺杀那什么废物世子?,”有的人开始质疑决策者,“若非因为他我们的损失怎会如此严重?”
    “对,刺杀他就是错误的决定。”
    而且还是一错再错,一步错步步错,倘若他们没有刺杀世子?,那就不会暴露,不暴露就不会需要截杀什么奏折,更不要说去截杀那几个世家子?弟了,他们这一次损失了多少?高手啊,不下两百人,他们培养这两百人容易吗?
    简直血亏。
    一个组织最大的忌讳就是领导者被?质疑,一时间现场氛围降到了冰点?,不管是开口的不开口的心中多少?都带了些怨言,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这完全是出于对未来的迷茫,不用想也知道京城必然会采取残忍决绝的方式灭绝他们的存在,十多年前东躲西?藏天天有同伴惨死的噩梦又要再次上演了。
    被?质疑的老者面?目黑沉,他全程都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只?有小?半边脸在房顶透进来的月光照耀下影影绰绰,显得阴森又恐怖,他发出一声低呵,顿时所?有人都闭了嘴。
    “是我的错,事?后?自会向首领以死谢罪,不过眼下不是讨论我罪责的问题,而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者气息低沉,胸中更是郁积,他着?实纳闷,接连几次的失误让他都有些自我怀疑了,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让他感受到这样的挫败,而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就不对了呢?
    是那个忽然转了性的小?世子?,倘若不是他平白无故跑到山阳郡去,也不是他跑到郡守府叫嚷着?朱遂仁抢他的美人,一切都还在正规,他们不会暴露,潜藏在苏城多年的同伴也不会暴露,周瑶两人更不会被?挖出来。
    这是个异数,孙子?柏绝对是个异数。
    然而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不赞成,如此我们辛辛苦苦经营多年岂不是都成了白费?要我看,不如干脆与他们开干吧,如今都尉府损兵折将正是最好的时机,先拿下苏州,在图西?南。”
    “对,干吧,我们隐忍太久了。”
    不少?人的斗志似乎都被?激发了出来,然而还是有不少?人持反对意见,“不可,我们此次接连失败不正是收手的信号吗?为何要一错再错。”
    “切勿冲动,都尉府不可小?觑,更何况如今我们皆已暴露,他们已经对我们有了防备。”
    “就是,况且没有首领的命令我们如何能先暴露,别坏了首领的大计。”
    ……
    一群人很快分成三方阵营,一些人支持揭竿而起夺下苏州,一些人则坚持先逃亡保存实力,还有一部分人则是保持缄默,大家各持己见争论不休,直到一直隐在角落里的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几分懒散低沉的嗓音立马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所?有人不约而同转向他,包括面?色阴沉的老者。
    “什么办法?”
    “若是此计能成,或许我们能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苏州,并?且顺利吃下隔壁江州,蜀州,到时候还能反过来制衡边陲的孙岐山。”
    此人目光悠悠,似乎整个计谋已经在他的谋划之中成了形,且他始终一副沉稳镇定的模样,无端的就给?人很强的信服感,更何况,他本身就是匡义军在西?南地区的主要头领之一,他的头脑足以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信服,所?以他此言一出,所?有人眼底都迸发出了希望。
    “头,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男子?只?是悠悠吐出四个字,“釜底抽薪。”
    匡义军余孽的出现让苏城陷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慌乱,尤其是世子?因为遭到刺杀而选择闭门不出,都尉府抓余孽的那几日又人心惶惶,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热闹的苏城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繁荣的街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萧条景象,不少?人不敢轻易出门,不少?商贩被?迫关门闭户,就连那些平日权贵集聚热闹喧哗的风雨楼之类都门可罗雀了。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的苏城都生意惨淡。
    然而相比于惨淡的生意人而言,秦默却从未有过的充实,他的整个人生都在这段时间发生了逆转。
    秦家落败之后?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保住了命,但秦宝福还是死了,秦万财父子?如今在牢里,于是秦家无人了,秦家主母以前养尊处优过惯了奢靡的生活,如今一朝跌入谷底根本就无法适应,更何况她还要面?临以前被?她看不起被?她奚落欺负的那些人现在对她的回踩,于是秦夫人的日子?可谓凄惨。
    所?以别说秦家半死不活的生意了,她根本就自顾不暇了。
    秦万财妾室极多,生了一堆庶子?庶女?,就比如苏灿,曾又耀武扬威惯了,这段时间的日子?也是凄惨无比,这时候别说有人想到生意,大家都是自顾不暇的,而秦默就是在这时候回到秦家的。
    曾经欺辱他厌恶他的人,现在一个个在他面?前畏畏缩缩,要不就是一个劲的巴结讨好,秦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看着?他们那副嘴脸不是开心,反而是恶心,可笑。
    人就是这样,一旦站到了一定的高度,回头再看曾经那些觉得不可翻越的艰难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甚至对于自己曾经那些诅咒,仇恨都觉得幼稚了。
    秦默格局被?打开,就仿佛开了挂一样,豁然开朗了他。
    他要接手秦家的生意,说是苏城首富,其实要是放在整个西?南秦家也就不过如此了,若是放眼整个大尧,甚至是天下,那秦家更是屁都不是。
    可笑原来的秦默无论是视野还是心胸都被?局限在小?小?一个秦府后?院里,所?以他注定了走不出秦家这片大山,也就看不见秦家之外?更大的大山。
    秦默首先把云宣接出了秦府,他给?他单独租了一个小?院子?,至于秦家其他人的死活他不会在意,也不会去管。
    而后?,秦默给?秦夫人抛出了两个选择。
    一是秦默接手秦家目前所?有的产业,店铺,酒楼等等,以后?由他来经营,他会将盈利的两成分给?秦家,但是,秦家任何人不得参与店铺酒楼的管理,也无权干涉他怎么做,不管他将这些酒楼店铺经营成什么样,亦或者改成什么,秦家人都无权质问。
    但秦默有个要求,就是这两成的利必须分到每一个秦家人手中,除了秦万财那些妾室之外?,还有每一个庶子?庶女?,因为这是秦默作为秦家庶子?所?能为秦家人做的事?,是为了让这些无依无靠的庶兄妹们可以活下去。
    第二个选择,就是秦家可以直接将店铺酒楼卖掉,这是侯府三公子?孙子?骞给?秦默提供的思路,孙子?柏先前交代让他处理秦家事?的时候带上孙子?骞,所?以这段时间孙子?骞除了在都尉府训练之外?都在跟秦默打交道。
    先前孙子?柏将侯府的两个酒楼交给?了秦默管理,秦默满腔理论和想法,不过直到真正去做的时候才发现许多东西?并?非一蹴而就的,途中冒出来的问题永远预想不到,所?幸现在的秦默可谓一腔热血,越挫越勇,所?以短短时间那两家酒楼竟奇迹般的有了起色,而这其中就有不少?孙子?骞的功劳。
    秦默也是相处之后?才发现,这位侯府的庶公子?在经营之道上竟然有着?惊人的天赋,他的许多想法是又新?颖又独到,每每总是让秦默都惊奇不已。
    起初他只?是想着?趁秦家无人来掌管秦家产业,从而成为真正的秦家管事?者,可孙子?骞认为,只?要这些产业始终捏在秦家手里,秦默就只?会是在给?秦家赚钱,哪怕将来让秦家闻名大尧,那也依旧是秦家。
    于是秦默的想法干脆更大些,再大些,不如将其完全买下呢。
    秦默于是给?了秦夫人第二个选择,他表示会请专门公证之人去给?秦家这些店铺酒楼做一个公正的评估,到时候世子?就以公正的价格将秦家所?有产业转到旗下,但买断之后?那些产业便跟秦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事?实上,秦家出事?后?秦家的那些酒楼店铺生意有多糟糕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不仅仅是没有生意,秦宝福勾结匡义军的事?爆出来之后?,秦家更是遭到了不少?人的攻击谩骂,许多激愤的百姓甚至跑到秦家的酒楼饭店去砸烂菜叶臭鸡蛋,都在骂着?让他们秦家滚出苏城。
    所?以这些酒楼店铺现在必然是大打折扣的,就算是地段好的能卖到原先三分之一的价格就属于不错了。
    更何况那些酒楼店铺就算是他们自己去打理也根本没办法经营下去,那一大家子?揪出来,没有一个是有这个能力的。
    正常来说,任何人面?对这两个选择,只?要脑子?没问题都会选择第一个,秦默这就是强势介入,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世子?强势介入秦家的产业,但只?要他们不卖这些就都还是秦家的,况且他们还可以坐享两成的利,只?要熬到秦万财从牢里出来就好,他们就还有希望。
    然而秦默太了解秦夫人这个人了,她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得势的时候就喜欢仗势欺人,喜欢打压别人来获得优越感,所?以她一面?恨透了秦万财的这些妾室,一面?却又喜欢凌驾于他们之上,把他们肆意踩在脚下欺辱。
    曾经的秦默和云宣就是这群人之一,所?以在秦夫人看来,秦默绝对没有这么好心的在这种时候帮扶秦家,他恨她,所?以他一定会使坏,一定会落井下石报复她。
    两个选择也好,规矩也罢,都是世子?定的,世子?无疑是在谋夺秦家剩下的财产,但是来实施的人却是秦默,她认定了秦默不安好心,从他将这两成利分给?那些贱人就可以看出来秦默是在针对她,那些本来就是她的凭什么要分给?那些贱人?
    秦默抛出两个选择,给?了秦夫人三天时间考虑,他知道秦夫人必然会去问秦万财,也知道秦万财会怎么选,但对于秦默而言他们无论怎么选都无所?谓,世子?都是稳稳的赢家。
    但当秦夫人在他面?前做出第二个选择的时候,秦默还是怔了一下。
    这个女?人,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样,自私又短浅,无知又带着?莫名的优越感。
    她一定是这样想的——她一分钱都不想花在那些妾室和庶子?女?身上,她甚至巴不得她们去死,所?以她选择第二种,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如今的秦家就是个烂摊子?,砸在谁手里手完蛋,而她自认为聪明的选择卖断,她拿到了足够的钱完全可以高枕无忧的过着?和原来一样的优渥生活,她只?要安心的等着?丈夫出狱即可。
    等到秦万财出来,她还可以上演一出夫妻情深不离不弃的戏码,拿出钱继续让秦万财做生意继续赚钱,而那时候秦万财身边再没有那些低贱讨厌的莺莺燕燕,连那些个庶子?庶女?都一并?扫除了,占不到她们母子?一分一毫的利益。
    真真是好算计呢,殊不知她的选择也是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孙子?柏是将秦家的所?有事?都全权交给?秦默自行处理的,世子?对他说过,这是他的机会,没有人比秦默更清楚这个机会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也正是因为世子?给?了他这样的机会他才想要拼命的抓住,他才想要做到最好。
    这是他在向世子?展示自己实力,也是他的诚意,更是他的投名状。
    想来世子?对这个结果应该是很满意的,只?不过让秦默意外?的是,他一直没有见到孙子?柏,直到他第三次找到孙宏的时候,孙宏却直接把他领到了苏瑾言面?前。
    两双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秦默眼底难免生出些尴尬,即便对方此时双腿残废坐在轮椅上,可秦默在他面?前还是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样一张脸任何人见了都得自惭形秽吧,他的眼睛像是能穿透一切,深邃又好看,一双生得如此好看的眼睛让秦默有些无所?遁形。
    殊不知苏瑾言只?是看起来风轻云淡,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实际上看到秦默也是尴尬得不行,而且这份尴尬可谓诡异,简直莫名其妙。
    所?幸苏瑾言这几年习惯了清冷视人,他周身的气质又总是无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错觉,这种气质让人下意识不敢与他对视,所?以即便他眼里的尴尬不比秦默少?,即便他覆在膝盖上的手指都无措得动了动,身边的人却没有注意到,秦默更是无从得知。
    不过所?有情绪也只?是一闪而逝,苏瑾言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面?色如常的向秦默解释世子?近来心绪不佳,所?以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秦默虽然心里疑惑,可终究只?能将心里的疑惑压回心底,毕竟若是以前的世子?,现在的情形他难免怀疑世子?是被?控制住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可明明真实的世子?并?非世人所?知的那样,他想不出那样一个人会因为眼前之人而陷入怎样的被?动,那就只?有可能是他们在图谋着?什么事?,至少?是自己无法窥探之事?,而世子?暂时抽不开身而已。
    秦默已然成长?了许多,也知道了收敛情绪,心里的想法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他随即将事?情的原委跟苏瑾言讲了一遍,现在是秦夫人决定将秦家所?有店铺酒楼卖出。
    秦默并?非擅作主张替孙子?柏做决定尧买下这些产业,毕竟秦家现在这些店铺酒楼都是烂摊子?,就算花再少?的钱买下来也可能是打水漂,而这笔钱就算再少?估计也得小?五万,所?以秦默的意思是,世子?先花钱买过了,将来若是他能将这些钱十倍百倍的赚回来,那便是世子?赚了,但倘若他赚不回来,那么这笔钱就算在他头上,算他给?世子?借的,将来终其一生他都会还上。
    苏瑾言听完微微诧异,倒是没想到秦默能诚恳到这样的份上。
    他略微思索便让孙宏将胡岸和韩管家叫了过来,随即将这件事?告知了他们,苏瑾言能百分百断定,此事?孙子?柏会如何选择,所?以他让胡岸带上世子?印信,与韩管家极秦默一起,尽快把所?有手续办下来。
    想来只?要是世子?的事?,官府也不敢怠慢。
    直到这时候秦默才大大松了一口气,他担心见不到世子?此事?不能成,也担心苏瑾言不能替世子?做决定,他甚至担心苏瑾言会刻意为难他,毕竟他与世子?如今身份尴尬,可是显然他发现自己小?肚鸡肠了。
    苏瑾言随即直接将五万两银票给?了秦默,秦家的产业无疑是很多的,尤其酒楼更多,要是放在以前就是五十万两也不够的,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秦家一朝落败,他家的产业也因此一蹶不振,价格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而且,因为秦宝福所?犯之事?,导致百姓对他家的痛恨,这些同样会导致贬值。
    当然,这其中也存在一些私心,交付双方可是苏城最尊贵的小?世子?与谋反逆党之间,如此,本身天平就已经偏了,秦家的酒楼店铺价格只?会被?压得更低。
    但即便如此,苏瑾言还是给?了秦默五万两来处理此事?,而后?又多给?了他五千两,作为平时周转,可由他自由支配。
    苏瑾言的大方和信任让秦默怔愣了许久,他望着?手中五万两的银票好半晌回不过神?,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同时又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因此身体都微微发着?颤。
    “苏公子?……这,这是否要先问过世子?。”
    他知道自己这么问有些冒昧了,因为这是在质疑苏瑾言。
    苏瑾言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世子?信你,这就是他的选择。”
    秦默再次怔住,忽的只?觉得眼眶发红,只?听苏瑾言继续道,“秦家产业过多,你刚刚接手或许忙不过来,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可随时来找我。”
    苏瑾言说得委婉,事?实上,秦默以前从未真正接触过秦家的产业,都是森*晚*整*理自己偷偷摸摸的在外?面?做,但那都是小?打小?闹,而且孙子?柏刚刚将侯府的两个酒楼交给?他,对于一个新?手而言,这其实已经超出能力范围了,要让他现在就直接接手几十个店铺酒楼,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况且秦家现在这些产业都一团乱麻,那更不是秦默所?能掌控的。
    所?以秦默这一次是大胆再大胆了,他其实是料定了孙子?柏会接手这个烂摊子?才大胆开口的,而只?要世子?接手了,到时候必然会派人来协助秦默。
    苏瑾言自然是看出了这一点?,但他选择了很委婉的方式说出来,并?且毫不在意的主动提出帮助。
    秦默只?觉得内心压抑不住的激动,一股难言的情绪翻涌着?,他怔怔的看着?苏瑾言,而后?才急忙弯腰道谢,“多谢苏公子?,如果能得到苏公子?的指点?,那真是秦默三生有幸。”
    秦默是真的激动,苏瑾言是谁啊,谁不知道他是京城四大世家苏家曾经的继承人啊,苏家富可敌国,产业遍布大尧,小?小?一个秦家在他们前面?根本不值一提,而苏瑾言,不必说他本身就是个惊才绝艳之人,就他曾经的身份便可知他在苏家曾受过怎样的教育,而那些东西?是多少?世家公子?都梦寐以求的啊,他秦默何德何能得到苏瑾言的指导?
    “多谢苏公子?。”
    秦默由衷的感激,且期待着?。
    然后?在离开之前,他再三思索之后?还是犹豫着?提起了一件事?,就是在前几天,一个男子?在世子?的酒楼吃饭,那人秦默并?不认识,但他似乎有意要接近秦默,言谈举止之间竟然是透出几分对秦默的轻浮之意,然而整个苏城谁不知道秦默是世子?八抬大轿抬进侯府的?
    秦默当时虽然厌恶懊恼,但他也清楚这些是生意人必然要面?对的,更何况将来他与世子?之间的真实关系必然要公之于众,到那时候没有世子?的这层庇佑,这种事?只?会更多,然而事?后?秦默却越想越不对,匡义军余孽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一个不知道他与世子?关系的男子?出现在苏城,在世子?的酒楼调戏世子?的人,这本身有点?不对劲。
    但让秦默更为在意的事?,此人似乎经常在世子?酒楼出现,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与世子?的关系,且不知怎的这人与三公子?聊得投缘,眨眼功夫便称兄道弟的,他似乎并?不认识孙子?骞是侯府三公子?的事?,可他所?说之事?无不与世子?有关。
    怪异,秦默越发觉得怪异,只?觉得此人像是在打探什么。
    直到今日他依旧没见到世子?,连这么大的事?都是苏瑾言出面?,秦默忽然惊醒,那人会不会是在打探世子?的消息。
    然而这件事?太过普通平常了,他只?怕是自己的多想,可终究一直压在心底,倒不如说出来给?苏瑾言这样的聪明人去判断。
    苏瑾言闻言果然皱起了眉,随即他就让孙宏去将三公子?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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