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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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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渐渐陷入昏睡,双眼彻底闭上,仅留下了嘴角复杂浅笑的痕迹。
    魔族终于做了决定,对逝云伸出了魔爪,道:“血凝了味道就差了,就你了!”
    暗紫色的化形之力成为魔族手臂的延伸,清缘愤恨地盯着魔族并用身体挡住了逝云,抱着他的双臂更加用力了些,一种视死如归的情绪弥漫全身,这一刻,她心无杂念,世界安静地似乎只剩下她和逝云,故而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霎时间,一股不属于在场神魔两族的力量突然出现,清缘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力场变化,果然听到了魔族的的嘶吼声,立马抬头看去,发现不知为何,魔族自己的化形之力竟会调转方向攻击他自己!魔族虽然有所躲避,但还是伤了胸膛,顿时魔血外涌。
    “是谁?”魔族对着逝云和清缘的方向怒吼起来,他的化形之力正是从那边无故调转回来击伤自己的,但绝不可能是逝云和清缘两人所为,故而魔族盯着两人的后方,十分警惕,如临大敌。
    不想清缘却在魔族的身后看到了记忆宫殿的书吏,她断然不敢出声,但眼神却出卖了一切。魔族恍然大悟,猛地转身回头,看着对面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神族。
    “刚才是你所为?”魔族盯着书吏,以手抚过伤口,沾了一手的魔血,十分憎恶地盯着书吏。
    书吏却相当轻视魔族,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遥问清缘:“他的伤势如何?”
    逝云已然昏迷不醒,清缘急忙答他:“可能伤了心脉,出血十分严重。大人我医术不行,需要尽快找到御璟大人啊!”
    这魔族一定在神族面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视,面前出现的书吏居然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他,而是询问其他问题。
    “让我看看你刚才是如何出手偷袭我的!”魔族怒张双翼,化形之力从其中逸出,振翅之时,暴雨般密集的化形之力在翼下鼓风时,齐齐射向书吏。
    但书吏却无动于衷,纹丝不动,清缘看得心惊,若是让这阵化形之力沾身,血肉之躯必然支离破碎。
    “大人!”清缘发出一声担忧的惊叫。
    没想到,眼看着化形之力近身在即,书吏那边只是扬手在面前轻轻一挥,所有暗紫色的气息全数凭空消失,看不到一丝一毫残留的迹象。如此一来书吏自然是安然无恙的,这情形不仅使清缘讶异万分,就连魔族也是一样。可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给魔族思考,下一刻,无数暗紫色的气息赫然在他面前出现。消失的与出现的一模一样,只是方向截然相反。
    魔族就这样被自己的力量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意外地,躯体被暴雨般密集的化形之力冲击得支离破碎,血雨纷纷的同时,零碎的骨肉也一同倾泻,洒在林中污了一片地方,终于,这魔族连个全尸都没有,被自己的力量碎尸销骨于此。
    “好精准的空间割裂……”清缘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解地看着那个平日里沉默寡言、其貌不扬的书吏。
    书吏盯着伤重在地的逝云,一踏步便在远处消失于清缘的视野之中,但紧接着是书吏一步落下,赫然站定在她的身旁--又是一次空间转移。
    被清缘护在怀里的逝云在迷迷糊糊中又吐出一口鲜血,染了清缘的衣裙,她连忙伸出一双抓住了身旁的书吏,急忙道:“内出血我止不住,必须尽快……”
    清缘是在慌乱无措中抓住了书吏粗糙宽厚的手掌,话还没说完,眼前世界居然迅速转动起来,一阵难以避免的晕眩之后,周身世界超速旋转的感觉戛然而止,然后她听到了一众人等的惊呼声在她身旁炸开。
    ☆、脱险
    当清缘视线内新环境稳定下来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自己从方才一番混沌中脱离出来,来到了书吏的住处。大家似乎都在,御璟第一个冲了过来,查看逝云的伤势,而她自己则被瞬影一把拉起。
    大概是她还没有从空间转移的挤压感中恢复过来,反应有些迟钝,只觉得周围的人们七嘴八舌十分吵闹,却听不太清嘈杂的内容。
    “清缘,你伤哪儿了?”瞬影关切的脸庞第一个映入眼帘,他抓住了她的双肩,手上微微用力抓紧,担忧地看着她衣衫上的血迹。
    “没有,”清缘连连摇头,还因方才的遇险而心有余悸,低头看清了自己衣衫上成片的血迹,连忙挣脱了瞬影,寻找方才还在自己怀里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逝云,“这都是逝云的血,他伤了心脉,流血不止!”
    清缘转身就看到院内的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御璟跪在逝云的身边,兴许是听到了清缘的提醒,将逝云扶坐起来,看清了他背后的伤口,以手抵住,同时大喊:“止血药!”
    逝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朱雀府内的房间中,现在侧躺在床上,背后垫着软枕用来固定姿势,防止他平躺时挤压到了后背的伤口。
    还什么都没做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御璟的声音:“不要乱动以免牵扯了伤势。”
    “清缘……”逝云费力地看清了床前御璟的面容,忍着有后背直传入心腑的剧痛,关心地问,“清缘呢?她没事吧?”
    御璟担忧地看着逝云毫无血色的面容,走近说:“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的伤势无碍!”
    “啊?”逝云听得莫名其妙,侧身躺在床上,还有些迷糊地看着御璟说,“这个问题我问过你很多次了吗?”
    “自打你伤成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开始,就一直喊着清缘的名字,”御璟无可奈何地解释道,“净说些胡话!”
    这么一说,逝云好似有了些印象,却摸不准那些时而浮现出来的断断续续的画面代表了什么,便问:“我说什么胡话了?”
    御璟走到桌边打开药盅,从里面到出温热的汤药来,端着药碗重新回到逝云的身边,叹着气说:“你什么胡话都说了,先把药喝了再说。”
    逝云侧躺在床上,右臂用力试图撑起身体,不想刚一使劲,便引得左侧伤口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经受不住的逝云本能地止住了动作,松了力道,又落回了远处,同时抱怨道:“你到底有没有替我疗伤啊!”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了,我耗尽念力深入你的心脉方能止血,否则你性命难保!”御璟来到逝云的床边坐下,一手端碗另一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渐渐用力要将他扶起来,“忍着点。”
    剧痛中,逝云被御璟扶坐起来,然后一碗药汤就送到了他的嘴边。艰难地喝完汤药之后,逝云片刻不停地对御璟说:“若是清缘伤势无碍,就带她来见我。”
    “不急,她随腾王去取玉璜了来为你疗伤,不必我催她也会尽快赶回来的。”御璟松开了逝云将空药碗放回原处,逝云独自支持身体坐在床上,手臂用力牵动胸背,不由又是一阵钻心的绞痛,露出一副龇牙咧嘴的狼狈形容。
    好不容易忍住伤痛,逝云勉强出声问话:“瞬影没有将天玦玉随身携带?”
    御璟摇头不语,似乎另有心思。
    沉默中,逝云忽而又想起了什么,关心再问:“弘凌呢?他没事吧?”
    御璟面露不悦,说:“原本你让他逃走是为了搬救兵,他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音信全无,你还问他!”
    “他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逝云不由担心弘凌,见御璟并不搭话,继续道,“对了,既然弘凌没有找到你,那你是怎么知道要过去救我的?”
    “我哪里知道你会有危险,更不知道该去何处救你,救你的是记忆宫殿的书吏!”说完这话之后,御璟一阵后怕,便继续道,“如果不是他今早外出,回程时偶然经过发现林中异常,你……我上哪里去找你的全尸!我又有何脸面去见天后!”
    “谁?”逝云细想之下,发现自己好似根本就不认识此人,“你是说看守记忆宫殿的人?那只红瞳魔族可不好对付,那书吏没事吧?”
    “听清缘说,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令那魔族化为绞肉血水。”一提到此时,御璟就陷入了深思之中,“但是从清缘的描述和你的伤势看来,恐怕连我都不是那魔族的对手,怎么区区一个书吏……”
    “还有这种事?”逝云只是奇怪了一会儿,便问,“此人现在何处?”
    “还在记忆宫殿外看守着呢。”御璟给了逝云一样相当复杂的眼神,缓缓道,“他可能是……”
    果然,玉璜被瞬影藏在了记忆宫殿中。
    记忆宫殿正厅处悬有匾额一块,其上根书成字为“古往今来”,字迹苍虬有力均为匾额后伸出的树根缠绕所现,那气根某处时而会有微妙起伏,如某物匀缓呼吸一般。
    匾额上纠缠成字的根书中,就紧密包裹着玉璜,在瞬影扬手拂风之后,气根扭动异常,那天玦玉就从中掉落了出来。
    瞬影一手接住,清缘看着他手中的玉璜,迫不及待地说:“太好了,这就去请书吏大人将我们送去朱雀府!”
    清缘已然提步向外,瞬影却拿着玉璜站在原处,并没有跟上她的脚步,而是蓄意已久地问:“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清缘定住脚步折返回来,急匆匆地拉扯瞬影的衣袖说:“这都什么时候了?逝云伤势要紧,我们先去朱雀府把这玉璜给他疗伤。”
    “你慌什么,有御璟在,他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瞬影一动不动地盯着清缘,面色阴沉难看。
    这种神情,清缘有幸领教过,故而十分警惕,却也因为心系逝云伤情而十分焦躁,忍不住说道:“他是你亲哥哥,你怎么……”有些话一旦说出来,就会很重,清缘终究还是没有脱口而出,压住了情绪,冷静了些才说,“方才御璟大人虽然已经止住了逝云体内心脉出血,可是这种伤势容易反复,一日未能痊愈,就一日不能掉以轻心。你就忍心站在这里任他性命垂危?”
    瞬影避开了清缘焦灼的目光,却执拗地说:“他方才在昏迷中,有说到:定要退婚娶你。什么意思?”
    “他说的是胡话……”清缘急得方寸已乱,伸手就去抓瞬影手腕,想直接拉着他离开。
    瞬影却会错了意,紧紧将玉璜攥在手中,背到身后防止清缘抢去。他盯着她带着嫉恨的口吻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相信!”
    起初,面对瞬影的逼视,清缘是有所回避的,思虑片刻忽而直视瞬影,笃定地说,“总而言之,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你现在就跟我去朱雀府,把玉璜交给逝云!”
    “口说无凭,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情急之言?”瞬影伸出空着的左手,一把就抓住了清缘纤细的脖子,阴冷妒忌地说,“你看不到自己方才为他哭得有多伤心,所以就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骗我?”
    清缘激烈地推开了瞬影的手臂,在脖间留下了指印抓痕。
    她捂着脖子在后退中咳了两声,才恼火说道:“你生性多疑,信与不信全凭一己之见,却怪我用真话骗你?我说了不会嫁给他就不会嫁给他,信不信由你!话已至此,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将玉璜带去朱雀府,就别怪我动手抢了!”
    面对清缘过激的行为,瞬影的面色居然渐渐的由阴转晴。
    “平日里真看不出来你性子这么烈?”瞬影见了清缘方才的一番激烈举止,好似是信了她,所以看着她周身空气中暴涨的冰刺,对着自己悬而不发,竟然还笑得出来。
    而在清缘看来,瞬影的脾气秉性实在是难以琢磨,一愣神,悬浮在周身一一对准瞬影的冰刺,也就渐渐升华消失了。
    瞬影从清缘身侧经过,往记忆宫殿外走去,并对她说:“记得你今时今日所说的话,如果将来有一天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绝不饶你。”
    清缘看着瞬影的背影,怔了怔,而后才跑步上前跟了过去,直至与瞬影并肩而行才改跑为走。
    瞬影低头看她,带着笑意。往日与瞬影接触过的画面迅速在脑海中一一闪现,忽然想到了什么令她心惊的事情。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我嫁不嫁逝云与你何干?你方才是在关心逝云的婚事,还是……”
    清缘开口问这话的时候,好似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不过越到后来声音越小。瞬影本平视前方而行,却在清缘说不出话的时候,忍不住地低头去看她,见了那思虑忧心的面色,方才还挂在他脸上的笑容便在无声无息中消失了。
    当他再次平视前方,生冷地答了清缘的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一个人特别是要风得风的太子殿下,若是娶不到自己喜欢的人,该会有多么的不如意。见到他不如意我就开心,这你都看不出来?”
    ☆、书吏
    在逝云的病房中,密谈多时之后,御璟的话让他尤为意外。
    “不可能吧,失踪那么多年的人,怎么会是这里的书吏?再说了,如果真是,这里是南宫朱雀府的地界,羽燔一定知道才对,怎么会不告诉你。”逝云侧卧病榻,精神依旧不是很好的样子。
    “如果真是,朱雀将军的地位在他之下,就算是知道了,若是未能得到应允,也不能说出来。”向来稳健内敛的御璟说到后面竟面露喜色,“在神族之中,他的地位仅次于天帝陛下,是唯一能与摄政王分庭抗礼的角色!”
    如此一来,逝云倒是被提醒到了什么,便说:“说来也怪,羽枫今天不是说过嘛,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书吏的姓名,而且他是由中宫直接指派过来的。也许我母后知道?”
    御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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