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节
来给你穿小鞋?” 小师弟想了想说:“怕的。” “那你还敢这么说?” “我以后一定能让师兄穿回来!” 苏浅笑了,这小屁孩儿……真是可爱啊! 只听见一声闷响,苏浅手中的杯盖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小师弟背后的一个哑仆慢慢地倒了下去,直到他躺倒在地上之后,才慢慢地从头部漫出血花。 苏浅依旧笑得温文尔雅的,甚至是温柔的看着他那个小师弟,温和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有机会能让师兄把给你穿的小鞋穿回来呢?” 小师弟的眼睛一瞬间瞪大,然后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他所在的此处已经被两名尚贤弟子隔开,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然后小师弟的脸色顿时就煞白了。 苏浅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慵懒的道:“去。” 旁边两名尚贤弟子应了一声,然后消无声息的就将尸体处理干净了。 “苏师兄……你……”小师弟怔了怔,然后有些慌忙,接着又很快的镇定了下来:“在谷中随意害人性命,苏师兄你就不怕谷主责罚吗?” “自然是不怕的。”苏浅吐气如兰,神色柔和,低头看小师弟的样子却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出了七分妖异。“我若是怕,又怎么会出手便是置人于死地呢?小师弟,你说是不是?” 苏浅努力的学习着前几日来谷中求医的邪派巨擘的姿态,悠悠然的邪魅一笑。力求将小师弟吓个半死——反正不能全部吓死就是了。 话说回来哑仆也着实做得太过,随意拿把刀拢在袖子里就当别人全是瞎子? 打算动这些幼苗秧子,那也得看看主人乐不乐意给你割啊! 不过苏浅还是觉得其实揠苗助长这个办法还是太过了,这些小师弟小师妹也就八-九岁的年纪,小的也不过五岁,就要他们直面血腥实在是太过。 不过也是,这个时代,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就能嫁人,十岁的男孩儿就能当家里的顶梁柱什么的…… ‘苏浅’也不过只有十九岁。 想到这里,苏浅对谷中临时传来的让这群小孩儿‘开荤’的意思也表示了理解。 周围的尚贤弟子们除了留下两位收着这群小萝卜头的,已经尽数去清理叛逆者了。 那杯茶水尚贤弟子已经检验过了,里面是剧毒。 足够了。 苏浅笑得越发的温柔起来。 很快的就有弟子来报,叛逆者已经尽数清理光了。 意思就是,附近可疑的哑仆,无论是到底有没有参与叛乱,都已经死亡。 苏浅感觉自己有些奇怪,明明觉得万花这么做很不人性,怎么能因为还没有做出的事情就置人于死地呢?可是他一边又觉得,这是对的,就是应该这么做。 正在他闷得慌时候,有个小萝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向苏浅这里奔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呜呜咽咽的说:“师兄师兄,刚刚有个好恐怖的人拿着刀对着我,鸣琴好怕啊!” 苏浅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对着刚刚那个被他恐吓得不轻的小师弟问:“你叫什么?” “我是鸣风。”那小正太犹豫了下还是回答道。 苏浅笑了笑,转头对一个弟子道:“带出去。” 小正太的脸色又白了些:“……师兄?” 苏浅接口道:“带出去杀了。” “师兄,你……你真的要杀我?” 苏浅点了点头,十分认真的说:“假的。” 第九回 话说到苏浅在小师弟面前装了回反派后,也不知道那死小子说了没说,反正他苏浅师兄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潇洒倜傥。 万花谷中,总有抱琴而归的弟子,走到何处,都能听到不一而从的调子从某处流淌而出——其实这句话只告诉我们一件事,哪怕是想要找个弹琴的好地方,也是要抢位置的,哪怕是大师兄也不例外。 苏浅抱着琴有些忧郁的看着临水那座石峰顶端端坐着抚琴的师弟,顿时觉得有些蛋碎,只能靠坐在水岸旁边的青石上,闭着眼睛小歇。 琴音渺渺,如烟如水。 苏浅闭着眼睛一手撑头,一手随意的拨弄着琴弦打着拍子。 坐于石峰上的师弟似乎兴味正浓,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苏浅也不在意,就着这个姿势打算睡个午觉。 阳光正好,抚琴弟子燃的香料味道若有若无的随着风飘来,又随着风逝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的琴声渐歇,苏浅也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他只觉得他似乎看见了一个人,容貌妖异,离他极近,也极暧昧。 苏浅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扣对方的喉管。 没想到自己的手却软得跟吃了软筋散一样,轻易的就被人抓住了手腕,死死地扣住。 对方淡粉色的嘴唇开开合合,他却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怎么回事? 苏浅猛地睁开眼睛,顿时从梦魇中挣脱而出,面前果然是有一个男子,长得十分妖异,正在说他听不懂的语言。 苏浅的脉门被他牢牢的扣住,动弹不得。 苏浅颦着眉头问道:“这位……大侠,麻烦把手松开。” 对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然后手还是没松开,不过也没有其他动作。 苏浅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被制住的那只手摸向另一只手的袖袋,然后摸出一只极为小巧的机关木鸟出来,拧了发条往天上一扔,这木鸟飞至最高处后,展开了一朵烟花,颜色是极为鲜艳的黄色。 好感谢今天太阳不是很大,能看出来这是黄色的。 黄色的烟花代表了此处有外宾,而且是恶客,尚贤、正意、归德弟子见了都速来。 然后附近的归德弟子最先赶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师兄被一个衣衫敞露的男子压在青石上,苏师兄被制住了脉门,苏师兄的琴摔在了地上。 归德弟子:敢对我万花弟子下手!!(乱洒青荷)啊哒哒哒哒哒哒哒—— 只不过一瞬,那个妖异男子下意识准备还手,却被苏浅抓到机会,一把药粉直接药倒。 苏浅拍拍手站起身来,笑眯眯的一脚踩到对方软软的肚子上碾了碾,恩,脚感不错。 妖异男子浑身僵直,无法动弹,随即而来的正意弟子和尚贤弟子看见人已经放倒了,都松了口气——还好遇见的是苏师兄,要是遇到的是其他小师弟小师妹,那…… “苏师兄无碍否?” 苏浅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无碍。” 接着他眯了眯眼睛,颇为危险的道:“裴元师兄可在落星湖?” 有弟子上前一步回道:“大师兄正在落星湖。” 苏浅说:“可有懂得番邦语言的弟子?” 一名归德弟子回道:“师弟我略懂一二。” 苏浅满意的点了点头,谷中人大多谦逊,敢说略懂一二的大多数还是十分牛的,把地上的妖异男子扛起来——扛米袋的抗法,也不管对方舒不舒服,苏浅笑道:“那师弟与我往大师兄处走一趟。” “是,苏师兄。” 苏浅再度扔了一个机关木鸟上天,展开了墨绿色的烟雾和烟花——示意危机已经控制住了,附近弟子不必再过来了。 裴元师兄此时正在落星湖中央小岛上研制坐诊,看见苏浅扛着人过来,皱着眉头道:“苏师弟?” 苏浅也不在意,随手把人往地上一扔,十分明确了当的说:“大师兄,这约莫是个番邦人,私入万花谷中……”他还没说完,裴元已经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私入万花谷?” 苏浅点头:“我在对岸青石上小歇,醒来就见到此人在我旁边,若不是我趁机放出烟花引得弟子来援,那还真是后果难料。” “是吗?看来谷中守卫薄弱处甚多。”裴元回道,然后以金针封男子周身大穴,再解去苏浅的软骨散,只听见那个男子倨傲的说了一通。 裴元和苏浅齐齐望向那个归德弟子。 归德弟子仔细听了听,然后又和男子交流了几句话,侧身回禀道:“苏师兄,大师兄,此人乃西域之人,自称来自圣教。” 苏浅皱眉:“圣教?西域?……可是明教?” 裴元也皱着眉头回道:“然。” “再问。” “是。”归德弟子又和那个妖异的男子说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那个归德弟子哭笑不得的转头,然后有些犹豫得斟酌了下用词说:“他说……看苏师兄风姿无双,甚是心仪。” 苏浅:“……” “他误入谷中,见苏师兄一人睡于青石上,有点害怕他着凉,所以才过去的,顺道想问个路,没想到苏师兄出手便是狠厉毫不留情,不得已才还了手,结果就……” 苏浅顿时很想扶额。 那个男子又说了些什么,归德弟子听了翻译过来道:“他问这里是万花谷,他刚好是来求医的。” 裴元皱着眉头想了想,转身回草庐,边掀开帘子边说:“叉出去。” 归德弟子看向苏浅,苏浅敛袖,笑得极为温和的道:“叉出去。”末了,又添了句:“我亲自来。” 说罢,一把软骨散下去,将金针撤了,拽着人的后领就往外拖,粗鲁的动作看得身后的弟子们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呵呵,风姿无双,甚是心仪! 呵呵,若是不让你的心移上一移,你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第十回 苏浅正在腆着脸跪求刘伯赏套金针给他。 他在那个愚蠢的西域人身上玩脱了,连随身的金针都赏了他,偏偏苏浅自己玩得太开心都没有意识到那套金针是——纯金制的。 好金针不是金制的难道还是银制的?那叫银针! 对,然后苏浅在掌管内务的刘伯那里领到了一盒银针。 银针其实也不错,不过以苏浅那个渣医术好不容易习惯了金针的硬度,换成了银针就顿时**了有没有!根本就不会用了啊!!!捏在手里会晃啊!!!拿着银针结果扎歪了穴位结果患者惨叫引得全谷瞩目会诊……你以为这种丢脸丢到家事情他会说吗!!! 好他还是说了。 刘伯笑容和蔼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压根不鸟苏浅。 对于这种连师父亲赐的金针都能玩脱的弟子,他代替孙先生打死这个小兔崽子都不为过。不过介于目前万花谷中诸多事物都是苏浅在操作,所以饶他一条狗命(给万花谷卖命)! 苏浅低眉顺眼的道歉认错,刘伯依旧保持着‘呵呵’的表情。 然后苏浅无奈了,他向来不爱死缠烂打,一盒金针……大不了存两个月的零花再买一盒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名正言顺不去会诊,好事)。 苏浅转身,风姿翩然的抱着画轴笔墨去仙迹崖练画去。 作为一个万花,泼墨挥洒怎么能不会呢? 当然水彩和素描不算。 苏浅瞅着厚着脸皮问裴元师兄讨要的手迹临摹,画完顿时觉得天分这种东西真心是求不来的!明明笔墨纸砚都是一模一样的,连水墨比例都是按着裴元师兄的方法来,结果大神依旧是大神,渣渣再努力也是个渣。 苏浅满脸血泪,但是却不能不继续临摹调-教自己的画技,也不得不继续。 因为万花苏浅,乃是万花名士之一,琴棋书画、文治武功……无所不能,无所不精。 好也就医术不怎么样。 苏浅觉得压力真心是大。 近日天气转热,苏浅在练完画之后优雅淡定的将画轴收起,放进自己的画娄里,准备回去销毁。做完这些事情,就往三星望月而去。 之前装瓜子儿的袋子耐久度已经掉光了,苏浅无奈又缝了一个,是轻容纱做的,用个三四年还是可以的。雨墨雕歪着头叼了瓜子儿心满意足的吃掉三个,然后带着苏浅如风一般的飞往三星望月。 已经有掌管内务的弟子等着回禀事物。 在雨墨雕还没有落下之时,苏浅松开了手腕上的搭扣,雨墨雕长唳一声,带着一片阴影,在空中盘旋,苏浅缓缓从空中刚落地,沾染了深深浅浅的紫色的衣袖被风鼓起,又带着优美的弧度缓缓落下,他抬眉对着执事弟子微微一笑,阳光映着他的脸部线条,几乎要耀花了别人的眼睛,好看得不可思议,也优雅得不可思议。 天空是澄澈的蓝色。 苏浅衣袂翻飞之间已经到了位置落座,抬了抬手道:“诸位师弟师妹可有要事?” 负责弟子衣饰的弟子王曦师妹上前一步道:“苏师兄,今日天气转热,算来日子也快要到转季之时,新季的衣物式样……” 苏浅皱着眉头回答道:“谷中弟子衣物向来是询问刘伯。” 王曦师妹手中捧着一方红木制的盒子,上面雕着流云纹饰,虽然简单却很好看,也很合苏浅的眼缘,王师妹带着一点忍俊不禁的笑意说:“刘伯让我带着此物来找师兄。” 这种大小的盒子谷中人人皆有,当然里面有什么的东西一眼望去就能猜到个j□j不离十。想到之前这位温文尔雅的苏师兄惹出的笑话,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暗笑在心——这位师兄的笑话可是不常有。 苏浅自然知道那里面是什么——相当于他两个月的收入的,金针一套。 苏浅伸手接过盒子打开,果然是一套金针,他将金针收入袖袋中,叹了口气说:“王师妹暂且先等等。”说罢,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王师妹闻弦音而知雅意,衣物式样与材料以及各项支出繁琐,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完的,苏浅自然是先选择先将其他要务处理完毕。 所幸今天并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唯一繁琐的也就是衣物这事儿了。 夏天所用的衣物不能太过闷热,要透气,耐洗,万花弟子的衣物向来是层叠繁复,尤其是高级弟子的制式服装更加得令人头疼。 不过制服永远都是制服,偶尔穿穿也就算了,没有人大夏天还愿意抓着制服不放——冬天制服倒是挺受欢迎的。 偏偏今年的夏天似乎会有大事,上头已经跟裴元师兄通过气了,苏浅自然也是知晓了,所以也就是说,今年夏天有很多场合都必须穿制服。 苏浅知道了自然也是毫不手软,为了诸位师弟师妹的挑的料子都是极为透气的料子,跟王师妹商议后选了上好的轻容纱等物,可惜轻容纱太薄,一层轻容纱跟没穿差不多,只能当做外衫来制。 苏浅想了想,问道:“王师妹,将所有的轻容纱放入薄荷、艾草等物洗涤,你看是否可行?” 王师妹听了想了想,眼前兀得一亮,合手赞道:“苏师兄聪慧。” 苏浅想着以前用的舒肤佳冰爽沐浴露,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