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韩静的店开业的时候,郑凤音和其他一些朋友都去捧场,光是花篮就没处摆了,更别提桌上那收礼金的人,因为陈平的关系,郑凤音这次比较低调,只是漏了个脸,也没多声张。 陈淼翻看朋友圈,发现韩静新店开业的事,也知道是郑凤音故意给自己难看,无奈理亏,只能硬生生挨了下来。 当初章学容跟陈少铎谈恋爱的时候,郑凤音动静可没这么大,现在明摆着给自己儿子正名,无缘无故分了,本来还指望两个人的订婚,全都泡汤,郑凤音心里的怨气不言而喻。 章学程去h市开会,只带了lsa,大发善心给bella放了一个月的长假,听说姜山定了国外游,两人见过父母,出去玩了。 据章舜易和陈淼观察,这个儿子,无论如何,是不会去跟陈家低头的,在有关章学容一切事情上,他都表现出了超强的控制欲和自控力,哪怕明知道会得罪很多人,还是愿意多费力气走其他更艰难的路。 对他来说,那叫曲线救国。 郑凤音借慈善晚宴的由头,已经给商圈的很多朋友发了邀请函,当然,也递到了章家,原本她是打算带着章学程一起去的,可是那人早早逃到了h市避风头,所以陈淼无法,只能自己去了。 章舜易借口部队搞联欢,自己要去撑场面,有其父必有其子,两个人关键时刻全都掉了链子。 只是,在会场门口,她竟然看见了章学容,穿着一身白绿相间的礼服,小漏香肩,头发精致的别在脑后,梳得整齐,里的挎包还是自己之前逛街给她买的,这一身行头,怎么看怎么眼熟,大概是学恩衣橱里的。 她上前,吓了章学容一跳,“学容,你今天怎么来了。” “舅妈,我跟陈少铎怎么也算朋友,他邀请我过来,放心,没事。” 陈淼难免多想,按照郑凤音那个脾气,少不了要给章学容气受,她也就罢了,陈少铎这么不懂事,明知道慈善晚宴韩静主场,还要把前女友带来,要是出什么差错,谁都担待不起。 “你犯什么别扭,就算跟少铎关系好,也不用非得今天过来,平白无故的气,受得还少吗?”陈淼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有几个还是熟识,带着笑打了招呼,把章学容拉到一旁。 酒店门口有棵香樟树,本来a市土壤不适合栽种,可是老板似乎十分钟情,所以大费周章从远处运来一车土壤,栽了这棵香樟树。 树下很香,蚊虫不近,也是酒店一个特色了。 “舅妈,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就是一个晚宴,吃吃饭看看光景,我都敢来,你别为我担心,我们进去。” 正巧,郑凤音从里头出来,看见她们两个,先是神色一凝,接着笑容满面走过来,拉着陈淼,说道。 “怎么来了还不进去,在这不热吗,虽说晌午过去了,这会儿的紫外线最强,你瞧瞧,咱们a市的天,这几日晴朗的可怕,总觉得哪天会突然劈下一个雷来,怪吓人的。” 陈淼讪讪地笑笑,掌因为保养得当显得很是娇软,她拍拍郑凤音的胳膊,“凤音,这笑话开的有些无了,好端端的天,怎么会打雷,要是打雷,也是心虚的人该害怕,咱们操什么心。” “阿姨。” 章学容不卑不吭,站在那里就像之前跟郑凤音说话一样,态度没有任何改变。 郑凤音瞧都没瞧一眼,拉着陈淼进去了。 章学容定了定神,跟在后头。 韩静的作品沿着走廊挂了许多,就连宴会厅里,摆的也是她跟陈少铎的一些宣传片,看上去郎才女貌,十分和谐。 他们是熟人,邀请函上的时间给的也早,其余人,基本上都要等到傍晚才过来,尤其是主拍的那位。 “学容,看看这张,怎么样,虽然是慈善晚宴,可是静这孩子想让我帮忙宣传,没办法,少铎都能亲自上阵了,我这做妈妈的不能看着不管,你瞧瞧,他们两个,穿着婚纱,还真有那样子。” 郑凤音刻意领她们到了那幅深情相拥的婚纱照前,后头就是一片薰衣草花海,确实好看。 章学容没多想,那时候还要感谢陈少铎将她们从桥底下带回去,要不然她跟章学恩还真不知道熄了火留在那里会怎样。 “阿姨,挺好的,静跟陈少铎,看起来也般配,他们之前还在薰衣草庄园约会了,看来好事将近,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们送请柬,我会包个大红包。” 她真是这么想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境地,还能说什么才好。 “放心,到时候肯定提前给你发请柬,你跟少铎这层关系,不用他提醒,我自然会考虑到。学容,你劝劝少铎,他那个人,脾气臭,还死要面子,可是追女孩,哪能跟他一样摆谱,你们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脾气秉性都了解,你说话在他心的分量可比我这个妈妈还要重。” “凤音,你这话说的,知子莫若母,我们学容既然已经跟少铎分了,这种事情就不方便去插,走走,你带我去看看那边那幅油画。” 陈淼拖着她,不管愿不愿意,朝着对面墙上那幅金灿灿的麦田油画走了过去。 章学容叹了口气,转头,却见陈少铎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似乎刚才的情景,都被他看了个**不离十去。 她拿着包往他那个方向走过去,还未到达终点,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却是个唇红齿白,看上去年纪不大的男孩,一头染得金黄的头发,白皙的肤色衬托得她整个人更加青春洋溢,上身穿了一件鎏金短袖t恤,下半身是条浅蓝色破洞牛仔裤,左耳朵上还缀了一颗亮闪闪的耳钻,看上去十分不羁。 章学容往旁边闪,他便跟着往旁边晃悠,章学容往后退,那人便得寸进尺进两步。 明摆着故意找茬的,章学容握着包,今天的衣服不适合运动打斗,她稍微活动了肩膀,发现这个礼服着实紧致了些,只能容忍她迈开小碎步前行,要是有什么大幅度活动,可是要出纰漏的。 于是她压了压嗓子,极其礼貌而耐心的问道,“这位小朋友,你这是故意挡路,还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那男孩头发一扬,好像对自己的帅脸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或许觉得别人看见这张人畜无害的脸,都没有预防,他理所当然质问,“怎么,你不应该先问我,从哪里整的容吗?” 这个人八成有病,章学容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长的是好看,就是脑子不好使,白瞎了。 她刚要转头换方向走,那个男孩好像被刺激到了,猛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略微有些矫揉造作。 “你看见我长得这么好看,这是自行惭秽,无颜以对吗?” “恩恩,真是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还有点事,你先忙。” 章学容连连点头,这才看见那人如愿以偿咧开嘴角,露出八颗白花花的牙齿,分外天真。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名字?” “问你名字干什么?” 章学容有些吃惊,另一只努力去掰开他的钳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没等她动,陈少铎已经赶过来替她解了围。 “韩艺,你要作回家去作,别在这装神弄鬼。” 他呵斥了那人一句,却没抬高音量,听名字,应该是韩静的亲戚。 果然,“学容,韩艺是韩静的亲弟弟,也是刚从国外跑回来,学的表演艺术,非要闹着进娱乐圈,对了,学恩还是他的偶像呢,最近听说缠着卫小兰不放,要人家当他的经纪人,你想想,要是学恩还在国内,非得跟他拼了。” 陈少铎把她往身后拉了拉,护在旁边,韩艺侧了脸,“陈少铎,怎么哪都有你啊。” “韩艺,要练台词自己跑一边去,别拿我的朋友开涮,你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自己不觉得俗吗?” 陈少铎嫌弃的看他一眼,正巧韩静也跟了过来,里还拿了两本册子,想来是晚上宴会流程,有她的作品拍卖,她自然是兴奋激动加雀跃无比了。 “韩艺,你妈找你呢。” 她扬扬里的册子,语气也带了些不耐烦。 韩静跟韩艺是同父异母,韩艺的妈妈至今未被韩家认可,一直做着单身贵族,韩静的妈妈虽然知道丈夫出轨,还是不愿意拆散家庭,表面上安静祥和,不争不吵,私底下两个人已经分居多年,互不干涉。 “少铎,过来帮我看看这里的布置,一会儿宾客就来了,阿姨有事在忙,你过来看看,别出差错。” 韩静这会儿颇有种女主人的气势,做事干脆利落,安排人也是条理层次清楚。 “你自己看着弄就行,我什么都不懂,帮不了你什么。” 陈少铎不愿跟她共事,听到她说话就不自觉的烦恼,转过身带着章学容就往一边香槟处走,韩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嗤笑道。 “少铎,分分清楚,今天宴会是你们陈家办得,不,是郑家办得,郑老爷子的名义,可是谁都知道,那就是陈家办得,反正算来算去,不是我韩静的摊子,你要是不过去,真出错,阿姨找你算账,便是你的屁股结实,陈家也不会跟你轻易过得去。” 韩静把个缓急跟他说明白,知道他不喜欢与自己相处,虽然有些生气,可还是告诫自己不要急功近利。 章舜易虽然没亲自到场,可是却以章氏的名义捐赠了一幅《松竹五韵》,据说是明朝年间某位大师的作品,至于真假,谁都难说,只是章氏的招牌,无论他是真是假,都会拍得一个高价。 陈淼以个人名义捐了一套首饰,贵重且独一无二,是葡国女王与丈夫恋爱期间的常用配饰,因为某一年被拿出来拍卖,恰好陈淼在葡国游玩,章舜易见她喜欢,就花高价拍了过来,如今她竟然也舍得拿出来做慈善。 就连章学容,也带了一件礼物过来捐赠,她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最让她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画,还能拿得出。 当年为了大学新专业,愣是跟着孙梦青学了一段时间,虽然孙家现在跟章家有些不对付,可是论起孙梦青的学识,那也是有目共睹,值得赞赏的。 只不过他现在从了商,性子也变了。 人不经念叨,入口处,孙梦青跟孙梦然挽着进了会场,唯独不见章学微。 之前的竞标案后,章学微一直住在娘家,孙梦青也不服软,两个人的冷战,一直持续到现在,没有人愿意先低头认错,孙梦然瘦了很多。 她原本就不矮,跟章学容身高差不多,这时下巴都尖的有些吓人,一双眼睛大大的,纯真无暇。 “难怪章学程不要她呢,一张刻薄脸,没有福相。” 章学容闻着声音看过去,不是那韩艺,还能有谁,这个人就是个刺头,什么荒唐话到了他嘴里,好像本就应该那般说辞。 “这样的人嫁到章家,那不得是克夫破财的面相。”说话越发没有阻拦,章学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毕竟事情的主人公是章学程。 “你瞪我干什么,瞪我我也这样说,你看看她的下巴,都能戳死人了,还有那颧骨,太高了,女孩的颧骨,多少要圆润些,对,就跟你这样子就可以,千万别去整容。” 他对着章学容,比着孙梦然看来看去,似乎很是欣赏章学容的长相,那双看着就要摸到她脸上。 陈少铎拍掉他伸出的,同样的嫌弃不耐烦,对于韩艺的出现,他很不解,明明给韩家的邀请函,没有韩艺的名字,这人就算是个不请自来的主。 要是韩静的妈妈看见了,估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韩艺,你这张嘴,活该被人骂,这是章学容,学程哥的妹妹,你当着人家妹妹的面,在这说道四,就不怕回去被告状。” 陈少铎冷了脸,外面宾客陆陆续续进来,全靠郑凤音郑凤乐和韩静在招呼,他是半分兴也提不起来。 酒店管理也是被逼无奈,硬上战场,姥爷那边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非要搞个隔代继承,风华酒店的效益很高,构架复杂,光是了解学习,就让他觉得有些不愿接触,不是难,而是根本提不起兴,比起这些,他更喜欢待在实验室,而不是跟人打交道。 与人交流,对他来说,是生活,而不是生意,现在把他当做生意来对待,难免有些不情不愿。 “不可能,这个妹妹看上去跟章学程长得一点都不像,你看看章学恩,怎么着还是有点章学程的相似之处,这个妹妹,不像,不像。” 韩艺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看法,气的陈少铎当场就想赶他离开。 “韩艺,今天章学恩不回来,卫小兰也不会来,你要是想围追堵截,劝你换个地方,别在这里费时间。” 陈少铎看他心里热切,对娱乐圈莫名其妙的喜欢,无节制的陷入,自然是不能理解的。 “陈少铎,我不走,今天我还有事情没做呢,怎么可能走,忘了跟你们说了,今天我要大闹会场,你要是觉得害怕,现在就叫保安把我弄走啊。” 激将法用得拙劣,陈少铎才不会管他是谁,挥挥,两个身形健硕的男子走了过来,陈少铎说了两句话,韩艺便被搀着提溜起来,夹着往外走了。 那人一边走一边回头嗷嗷的叫,“记着,这张脸没福气,就跟我妈一样,瓜子脸,尖下巴,瘦长条,一辈子活寡,连个名分都没有,你记住了吗,回去告诉你哥,这种人可不能娶。 对了,对了,你慢点搀我,章学容,跟我要一下章学恩的签名,有联系方式最好了,别忘了啊” 出门口的时候,这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狰狞可怕。 原本那么个可爱的非主流少年,突然就被当做神经病架了出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眼看章学容拿了块芒果往嘴里送,陈少铎忽然抢过她的叉子,有些生气的搁在盘子里。 “你是小孩子吗,不知道自己芒果过敏?” 章学容一愣,突然想起来缘由。 那年,冬天,他买了几个芒果和柚子去她的公寓找她玩,本来白天去的,左靠又等愣是挨到了晚上,这还赖着不走。 章学容吃了两个芒果,忽然全身冒红点,奇痒无比,把他吓得不轻,被她撵走,去买扑尔敏,谁知道买回去的时候,那门,是怎么按也不开了。 打开想问问原因,谁知道那人已经提前发了信息给他,说过敏症状已经消退了,没等到他回来,先睡了。 拿着扑尔敏的陈少铎,独自一人回了自己的住所,从那以后,他便知道,这个人,对芒果过敏,半点也沾不得。 章学容拿过叉子,趁他不注意往嘴里塞了一块,笑笑。 “陈少铎,我不过敏了,好了。” 她的胳膊一直没变色,没起疙瘩,脸也没红,陈少铎站在那里,突然想明白了。 那一年,就连那过敏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章学容,你化妆技术还挺好呢。” “一般一般。” 章学容接着又往嘴里塞了几块芒果,丝丝甜甜的入口,缓解了一些头晕症状。 “陈少铎,你跟韩静,什么时候的事啊,阿姨说,让我劝劝你,好好跟人家相处,我觉得你这个人,越是顺毛捋,越容易犯冲,反而不要管你,你还能稍微自觉一点。” 她说的没错,陈少铎是有这么一个毛病,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没有挑战的,对他来说越没有吸引力,越没有得到的意义。 “你吃醋了?” 陈少铎哼哼两声,左脚点在地上一下下的画着圈。 “少来了,为你高兴,由衷的。” “滚一边去,章学容,你要是真为我高兴,还不如以身相许了,这样我高兴的日子还能多一些,何苦在这装模作样,不懂我说什么呢。” 陈少铎喝了口香槟,又晃了晃,灯光的破碎投进酒水里,显得有些光影重重。 “那我滚了,你少喝点。” 章学容听话的放下叉子,拿着包准备找地方坐下,今晚的高跟鞋,穿着走了许久的路,还真有点磨脚了。 “学容,你这么听话,要是我说让你爱我,你也能接着义无反顾的爱我,该有多好,真让人头疼。” 陈少铎把里的香槟一饮而尽,跟着她走在后面。 很少见他穿西装,今天的陈少铎风姿翩翩,脸庞俊秀,小麦色的皮肤显得健康阳光。 他那梨涡已经很少看见,许是笑的太少了,渐渐埋没了。 “陈少铎,你还年轻,现在回头,一切都来得及,没有必要再执迷于过去,你看看我,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完美,我缺点很多,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跟我谈恋爱了,也许一天都不能忍受。 暧昧的时候,一切都是美好的,可是当现实代替了浪漫,那时候只有相看两相厌,再没有年少时候的悸动了。 还不如保留一份美好,等到老的时候,慢慢翻出来笑笑。” “得了,你都不给我会,我怎么知道暧昧变成现实是什么感受,算了,不说了,你跟我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陈少铎拉着章学容的,全然不顾郑凤音飞过来警告的眼神,从侧门溜了出去。 “你先松松,我走不快。”章学容蹬着高跟鞋,确实走起路来咯噔咯噔,敲得地板青脆响。 陈少铎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脚,虽然嘴上还是抱怨,速度却慢了不少,“下次别穿这样了,看着晃眼。” 她没看见,那些男人偷偷摸摸打量她的细腿,打量她的脖颈,心里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陈少铎能不知道? “哦,知道了。” 章学容跟着他来到一间房子里,看样子是有点类似临时仓,里面摆了许多今晚的慈善用品,各式各样,钥匙在他里,郑凤音要是知道他拉着人来约会,肯定会暴跳如雷的。 开了灯,里面的东西越发显得如梦如幻,一串很长的风铃,被他轻轻扣了一下,便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就像在海边,也像在半空,美妙的有些不现实。 章学容控制住自己的脚步,停在原地,哑然问道,“你做的?” 陈少铎关了灯,风铃上面的隐隐亮光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在这样一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如果换作旁人,怎么可能拒绝这样的暧昧。 可她是章学容,心冷坚硬到只能看见一个人的章学容。 “学容,这么老土的表白,真的不适合我,可是,这是我最后一个会了。 如果你能回头,给我一个把暧昧转为现实的会,这串风铃,便会只属于你。 如果你拒绝,那么,今晚的拍卖会上,它就会属于别人。” “这风铃还有什么特殊意义?” 章学容开了灯,不习惯这样黑暗里的暧昧,她怕自己一个心软,犯错,一错再错。 “没有。” 陈少铎叹了口气,门开,韩静站在那里,略显稚气的脸嘟着嘴巴,“少铎,这串风铃,只可能属于我。” 她扭头走了,风铃转了最后几下,便再也没有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