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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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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 仿佛一盆凉水泼在陆柯头上,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逃出去, 这些人竟然要转移地方?上天真是跟他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不过这意思就是说, 外面一直有人在找他,现在已经快摸到这个仓库了?    想到这里,陆柯翻了个身, 背对着刀疤男他们的方向,伸手将脖子上的银链子扯下来, 压在这堆废品下。    如果来的人够仔细, 一定能发现这个东西。如果来的人有熟悉他的,见过这条链子的, 也就能知道, 他确实在这里呆过。    刚将链子藏好,有人过来推他,“小子, 起来。”    说话间, 劫匪将铁链锁打开, 两个人将他架起来,用绳子将他的双手束在身后, 又蒙上了眼睛。    外面的方向没办法感受, 毕竟陆柯连这里是哪儿都不知道, 但是这次出发与来的时候不同,他是清醒的。更不一样的是,他应该是被拉上了一辆驴车, 而不是来时候的汽车。    冷风呼啸,脸上冻得生疼。陆柯想不明白这些人的目的,不杀他,又不要赎金?难道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什么事情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拖延时间?    他斜靠在驴车的一旁,身子冻得僵硬,手指蜷缩在衣袖里,感受着风的方向,还有驴蹄声……    不知道走出去多久,陆柯感觉驴车在一个地方转了好多圈,又听到了不止一头毛驴的叫声,想来,这些人绑架人是老手,反侦察能力很强,应该就是怕被人追上。    尤其这种冬天,车轮印记很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洒下来,身上比之前暖和了不少,可是陆柯还没有太感受这阳光,就被人拽下驴车,推推搡搡地不知道往哪里走。    脚下的雪特别深,每抬一步都很费劲。    陆柯清了清嗓子,“你们如果想要钱,何必这么费劲?”猛一说话,自己把自己吓着了,声音极度沙哑,根本不像自己的声音。    “少废话,老子做什么还用你教?”身边人吼了一声,又推了陆柯一把。    陆柯发现,从这些人嘴里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不过这些人应该不是第一次接这种生意,可能他们的“客户”不让他们动他,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感觉一直在爬山,衣服应该也被树枝刮破了。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大家终于停下来,陆柯身边的人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手心生疼,感觉撞到了石头,有血流出来。    可是他动起来实在费劲,全身都是伤,双手又被束缚住,想起来都没力气。    “猴子,留两个人看着他,我们下山将痕迹清理干净。”是刀疤男的声音。    紧接着,很多人离开,陆柯眼前的黑布也被撤下。如果没看错,这是一处山洞,看着他猴子他们三个人拾了柴火正在弄火堆。    陆柯动了动,手腕上的绳子很紧,又看看眼前这三人,如果能弄开绳子,说不定可以搏一下……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仓库一个小时后,这里迎来了数十名便衣警察,里面还有翟绍辉和顾熙平。    趁着天没亮,他们以最快地速度包围了仓库,结果经过搜查,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队长,没人,看炉子里的火,应该是离开没多久。”    队长万荣蹙了蹙眉,“一组,去周围看看他们是从什么方向走的。二组,再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留下线索。”    顾熙平这段时间岂止是憔悴,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他不敢想象,如果陆柯不在了,他要怎么办?    “万队长,我能进去看看吗?”顾熙平问道。    万荣点点头,任谁家孩子突然被绑架了,都会心力交瘁。这段时间调查来看,这伙劫匪不是一次作案,手法老练。他们这段时间整合了类似案件,发现,不止陆柯这一起案件,应该是团伙作案,以这个为生。    如果说是谋财,可是顾熙平并没有接到电话或者信件,让他准备赎金。可到底是为什么呢?现在这是一个谜团,包括顾熙平在内都没想清楚。    顾熙平随便衣警察一起进入仓库,仔细看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堆杂物中间找到了一条银链子。    他捧起这条银链子,眼圈发红,如果没记错,这是他曾经送给陆青晗的东西,听陆柯说,在白泉县的时候,他怕陈桂英占为己有,一直藏着,不过自从离开白泉县,陆柯一直随身带着这银链子,不曾离身。    这么说,陆柯确实曾经在这仓库里?    顾熙平仔细观察这条银链子,发现并不是故意扯断的,而是人为摘下来的,难道是陆柯自己摘下来,想要告诉自己,他还安全?    这段时间,他最怕的就是如果陆柯不在了怎么办?他脑袋一团浆糊,完全不清楚。    现在突然觉着,陆柯还活着,这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捧着这条银链子,眼角泪水突然滴落,如果不是现实状况不允许,他恨不得嚎啕大哭一场。    如果他能来的再早一点儿该多好,现在,他去哪儿找儿子?又拿什么跟陆明远交代?    这段时间,他是特意找了个会口技的人,隔两天给陆明远打一次电话,为的就是让他放心,不然老爷子那么精明,怎么可能那么好糊弄?    顾熙平将银链子拿出去跟万荣说了自己的想法,万荣想了想,“顾总,您就真想不起来有什么仇家暗害吗?”    万荣他们最近能调查的都调查了,陆柯本人并没有什么仇家,生意上最近也没什么好争的。那如果不陆柯本人呢?就是他的家人。    陆教授为人亲和,又是知名的工程师,不涉及到这些事情,唯独有可能的就是顾熙平。    顾熙平最近脑子乱的很,想来想去也没觉着他到底得罪了谁。从香港做生意起步到现在,能交的人,他绝对会交,怎么可能轻易去得罪谁?    “顾总,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的生意有比较强悍的竞争对手?”万荣提醒一句。    翟绍辉突然走上来,低声道,“顾总,您之前说,海城那边正在拍卖地皮?”    这也是翟绍辉能想起来最近顾熙平手里最大的项目了。    顾熙平眯了眯眼,这块地皮正在竞标,他们竞标成功的几率很大,只是这块地皮比较偏,根本不在市中心,他是想开发做山庄的,因为正好靠近一处温泉。    那边近山的风水很好,他也提前找人算过,所以他的团队下了苦功夫,是志在必得。    原本并没有人跟他争这块儿地的,后来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说那块儿是发财的宝地……    而这块地皮,最终的竞标时间在,1月16号!这么说,有人绑架陆柯是为了扰乱他的计划,为的那块儿地皮?    所以到现在,他没有接到任何交付赎金的通知!    顾熙平越想越可能,但是这件事,还不能确定。他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万荣,这是个刑侦专家,见得案子比他多。    没有证据的事儿,谁也不能定性。但是这也太巧了些。    “小赵,你现在回去,与海城公安局联系,将这个项目所有竞标公司的资料拿到,要快!”万荣当机立断,派人回去办这件事,时间就是生命,耽误不得。    “万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已经派人分头去查看,昨夜下了场雪,他们想这么快抹掉痕迹不可能。”    ***    距离京郊三十公里的山上,连带着山下百余里的密林中,T集团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一场红蓝军对抗演习。    这场演戏已经开始八天了,蓝军方面两个师将整个演习区域把控,红军人员伤亡惨重,已经开始准备打游击战了。    更恶劣的是,刚刚得到消息,C师的师长被蓝军采取的斩首行动阵亡了。    卫延在指挥部里转了好几圈,这场演戏拖的时间越久,对他们越不利。A师师长段凌云,上来就炸没了他们三分之一的人,整个演戏十分被动,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输的就太惨了,跟段凌云碰上,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因为师长阵亡,红军方面士气低迷,还幸存的战士们,分小组,窝在深山里,暂且不轻举妄动还能保存一些实力。    方诚钺啃两口干粮,抱着木仓看了一眼冯楚,“蓝军斩了咱们师长的首,咱们去把红军师长斩了不就行了,哪儿那么麻烦?”    冯楚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你个小兔崽子,你以为斩首那么容易的?想得倒轻松。”    “那总得试试。”方诚钺觉着,虽然说难,但是不尝试怎么知道能不能做到,“再说了,团长已经摸清楚红军指挥部的位置,咱们杀过去,就算自己牺牲了,能斩了段凌云,也是相当划算。”    冯楚觉着这小子发疯了,“你想斩了段凌云?我看你是发烧烧糊涂了,这位段师长,从无败绩,怎么可能坐在那儿等着让你去斩他的首,你小子吃错药了?”    方诚钺将干粮收起来,拍拍手里的残渣,“排长,咱俩去呗,总不能一直在这儿等死啊?难道藏到最后,就为了多俩活人?”    冯楚抱着木仓,琢磨着方诚钺的话,要知道,他当兵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不接到命令私自行动的事儿,而现在他们去给卫延打报告,显然不现实,敌人的封锁线根本穿越不过去。    “你小子胆子真是大,我可告诉你,咱俩没接到命令私自行动,如果立功还好,要是坏了团长的事儿,咱们可就摊上大事儿了。”    方诚钺一屁股坐在地上,蹲得腿发麻,拍拍自己膝盖,“我说排长,老话说什么来着?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咱俩虽然不是将军,可这是演习,团长怎么说的?演习就是战争!没有段凌云坐镇,那蓝军绝对一盘散沙,咱们现在也没办法跟团长商量,万一咱们真成功了,那可就是咱们蓝军的功臣。”    冯楚让方诚钺说的有些心动,斜眼看他,“就咱俩?”    “我现在找不来别人,你能?”方诚钺问他。    冯楚摇摇头,不是走散了,就是阵亡了,上哪儿找人去。他抬起头看看这林子里的茫茫白雪,狠了很心,“行,就跟你小子干这一回,管他成不成呢。”    方诚钺呲着牙,笑得开心。当兵么,当然要来点儿刺激的,谁说他们就不能成功的。    俩人拿出地图,摘下手套,呼着哈气,看了好半天路线,这才拿着东西出发。    他们绕过蓝军的层层封锁线,走了好多弯路,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眼看着距离蓝军指挥部越来越近,方诚钺和冯楚都是相当激动。    连带着赶路的疲惫和这天寒地冻都被抛在了脑后。    想象着,只要斩了段凌云的首,无论最后红军是否胜利,他们团都可以趾高气昂一把,也杀杀A师的锐气,让他们天天叫嚣。    可惜啊,理想很美好,现实……“砰”地一声,冯楚低下头,看着自己作训服上的印记正好在胸口,他扔了手里的木仓,对方诚钺摊摊手,张开嘴说了几个字,并没有出声。    方诚钺趴在雪地里,分辨一下,应该是,“兄弟,祝你好运。”    方诚钺翻了个身,滚下山坡,冯楚竟然在最后关头阵亡了,方诚钺只能先逃跑,不能都死在这儿。    藏在雪里,很好地掩藏住自己,听着上头说话声音和脚步声渐远,他才敢拿出地图重新看路线。    原本有冯楚跟他作伴,现在就剩下他一个。    方诚钺看好了新的路线,重新出发,冯楚都因为他的提议阵亡了,他总不能半途而废,这也更加坚定了要斩段凌云首的决定!    雪地里走并不容易,尤其深山里,有些地方雪都有膝盖那么高,而脚下高低不平,很容易摔倒。    走了一个多小时,大汗淋漓地方诚钺感觉自己浑身都湿透了,睫毛和眉毛上都是霜,不过好在,他躲过几次敌军,终于看见了蓝军指挥部。    方诚钺琢磨半天,他到底要怎么冲进去才不会引起怀疑。    还没想出对策呢,头上突然传来哗啦啦骚臭味儿。    方诚钺一抬头,好家伙,在老子头上撒尿啊!方诚钺手里的枪杆挥出去,直接将撒尿的士兵带下来,三下五除二将人给绑了。    “告诉你,别喊,你要是喊,就在这儿冻死。遂了老子的心意,老子一会儿让人来救你!”方诚钺捂着那人嘴,“说,口令是什么?你要是不说,我就把这臭袜子塞你嘴里。”    那人点点头,表示不会喊人,可是问口令,他却不吱声了。方诚钺没管那个,臭袜子直接塞进嘴里。那人喊不出来,现在直想吐。    “说不说?”好半天,方诚钺恶狠狠地问道。    那人被熏得头昏眼花,赶紧点头。    方诚钺哪里管他什么想法,将自己的臂章与这人换掉,让自己看起来就是蓝军一员,拿了这人的证件,又逼问了口令,这才心满意足地跑上山坡,还顺手顺了一包演戏用的炸|药,管它现在有没有用的,万一一会儿有用呢?    指挥部帐篷前,有人看到方诚钺靠近,“口令!”    “我拿木仓,回令!”方诚钺想着刚刚问来的口令,总觉着跟闹着玩似的,生怕是假的,可是都把人逼到那份儿上了,差点儿跪地求饶,总不至于真是假的。    如果真的是假的,他今天命里该绝,也没办法。    方诚钺只能赌一赌。    似乎老天听见了他的祈祷,门口的士兵回道,“你耍剑!”    方诚钺一口老血没喷出来,心底里嘟嘟囔囔,你才耍贱,你全家都耍贱!    “什么事儿?”门口的士兵问道。    “报告,发现有红军士兵向这边移动,是否报告指挥部?”方诚钺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士兵检查了他的证件,“你进去。”    方诚钺心里有些突突,就这么让他进去了?    他深吸两口气,进到指挥部里,到处看了一遍,结果并没有发现段凌云,这段师长哪儿去了?    报告完事情,他从帐篷里退出来,还是不甘心,“同志,你知道段师长在哪儿吗?”    士兵看了他两眼,“我们当小兵的怎么会知道首长在哪儿?”    方诚钺想想也是,行礼快步离开。山坡下的人很快就会被发现,那样他就暴露了。    原路返回不可能,他重新找了一条路,继续往后山走。    没多一会儿,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抓奸细,方诚钺赶紧跑,生怕被抓到。    跑了半个多小时,后面没了声音,他定睛一看,呦呵,这就叫皇天不负有心人,前面军车里是谁啊?那不就是段凌云么?    方诚钺勾起嘴角,悄声挪到军车后面,将演习用的炸|药藏在车底之后点燃。看着引信点燃,方诚钺加快速度往一边跑。    这时候车上有人已经看见他了,拿着枪就要下车追。可惜,他们动作慢了,炸|药“碰”地一声炸响,军车跟着晃了三晃。    方诚钺趴在雪地里抱着头,帽子全是雪。    “哈哈哈!”方诚钺拍掉脑袋上的雪,站起身开怀大笑,“你们阵亡了,按照演习规定,可不能动了。”    段凌云从车里下来,眯了眯眼,“小方同志?好久不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方诚钺立正站好行了个军礼,“抱歉段师长,阵营不同,您别见怪。”    段凌云上下打量着方诚钺,笑了笑,“不怪,你我分属红蓝双方,干的不错。”    “多谢首长。”方诚钺应声说道,“首长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要回去复命了。”    段凌云摆摆手,他现在是阵亡的人,跟个小兵计较什么?    方诚钺转身离开,就听见身后突然传来跑步的声音,而且距离他越来越近。    方诚钺想来不好,拔腿就跑。    “小子,有种你别跑,竟然敢一个人斩了我师长的首,看我不打死你!”    方诚钺头都没回,“你们犯规!”    “犯规今天也得教训教训你!”    方诚钺一听不好,跑得更快了,连路都来不及看,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下去。在雪里滚了不知道多少圈,都把他转懵了,等他再睁眼睛拍掉帽子上的雪,放眼望去,这是哪儿啊?    ***    陆柯被关在这山洞里已经大半天了,这中间他是一口东西都没吃,听那俩人的意思,躲躲风头,还会把他带回那个仓库。    依照刀疤男的意思,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仓库已经搜查过了,短时间内根本没人会想到他们还能再回去。    其中一个人说是下山拿吃的,山洞里现在就剩下那个叫猴子的还有另外一个挺瘦的年轻人。    陆柯现在是又困又饿,头还疼,感觉自己又烧了起来。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他怕他熬不下去。    陆柯被束缚住的手背在身后,他捡了块儿石头,靠在石壁上一点点磨开,弄了好几个小时,绳子终于断开,他心里一喜。    现在是以一对二,总比人多的时候好,他不能再回那个仓库里去,目前看来,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他颠颠手里的石头,舔舔干裂的嘴唇,“能给我点儿水喝吗?”    猴子站起身走过来,模样凶狠,“想喝水?老子还没水喝呢。”说着蹲下来,“你最好老实点儿,不然老子将你扔到山林里喂狼!”    陆柯看了他两眼,猛地抬起手,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石头准确无误地砸在猴子脑袋上,登时鲜血如注。他瞪圆了眼睛,“你、你!”    没说出什么直接栽倒在地,陆柯管不了他还能不能活,他们能活,他可能就得死。    另一个人察觉不对拎着棍子招呼下来,陆柯行动不便,没有躲开,这棍子直接打在左臂上,疼痛侵入骨髓,怕是这胳膊要废了,他想着。    陆柯右手的石头朝着劫匪飞出去,劫匪猛地躲开,陆柯趁机抓住这根木棍,将劫匪往前一带,抬腿踹出去。    劫匪吃痛,哀嚎一声,陆柯趁机往山洞外面跑。    劫匪生怕他跑了,赶紧在后面追,陆柯还没出洞口,那人追上来,将他扑倒,陆柯也不顾眼前的火堆有多烫,伸手抓了一根带火的木头,直接抵在劫匪脸上。    劫匪吃痛,松开陆柯哇哇大叫。    陆柯连滚带爬,刚刚出了洞口,没想到刀疤男带着六七个人上了山,看到他跑出来,抄着家伙一拥而上。    “小子,想跑?做梦!”眼看着刀疤男手里的家伙落下来,陆柯再没有力气去抵挡,眼下想逃出去,确实是做梦了。    他闭上眼睛,等了半天,想象的疼痛没有袭来,陆柯一睁开眼,发现一杆木仓挡住了刀疤男手里的棍子,定睛一看,“方诚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支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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