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
是客户经理跟副行长解释了一遍,副行长听完一声冷笑,“这钱你们要不回来了。” “什么?” “为什么?” 许绍洋和陶夭夭几乎是同一时间问出口。 副行长先忍不住笑了,然后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地事,又收回了笑容。 说道:“这事说来就巧了,张强因为欠债前几天才被缉捕了,他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被法院封了,如果他名下还有资金流动,肯定被法院划走了,找到张强你们也要不回来。” 陶夭夭首先急了:“可那钱是我们的啊?” “就算法院也得讲道理?” 副行长摆了一下手:“你先别急,我去确定一下情况。” 语毕,舔着肚子的副行长像一阵风似的走了,只留下陶夭夭和许绍洋一脸懵逼的面面相觑。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陶夭夭明明是给张强宇付款,却付到张强的账户,而张强的账户早就被法院冻结了。 也就是那笔钱一进他的账户就被法院执行走了? 陶夭夭不信,天底下不可有这么巧合的事! 打死她,她也不信。 一定是有人在捉弄她! 可银行并没能给陶夭夭一个否定的答案,就是这么巧合,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样,就算写小说都编不出这样巧的事来。 陶夭夭无语望天,真想揪住谁问一问,为什么这么折磨她啊! 就这么守在银行等着也不是办法,许绍洋让陶夭夭先回公司他再去警局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先把钱拿回来。 陶夭夭一回到公司,冉莉就过来问她:“怎么样了,夭夭?” 陶夭夭低着脑袋摇了摇,像被人抽了精气一样,语气也虚软无力,“许总去警局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冉莉也是一脸着急的神色,“那怎么办,客户那边急着等货,材料回来还得二次加工,再不给供应商付款,就算货回来也来不及了呀?” 陶夭夭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桌子上,垫着下巴,“那能怎么办?” 冉莉想了想,“要不我再提一份付款申请,看总公司那边批,先把货款付了,别影响这个。” “至于付错的款,想办法慢慢要。” 陶夭夭没有更好的办法,“那谢谢莉姐了,先想办法付款,别影响给客户交货,否者我的罪过就更大了,那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冉莉给了她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别那么想,只不过付错了账户,一定能要回来的,而且,你是福相,就算出了事,也会有贵人相助的。” 福相? 陶夭夭拿出镜子照了照,她只看见自己印堂发黑,双厌无神,看来是大难不远了! 一直到了下班时间许绍洋都没回来,陶夭夭还特意跑他办公室看了看,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又怕影响到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接下来是两天周末,不管是银行警局,还是法院都不办公,她想做点什么也无能为力。 晚饭过后,陶夭夭才给许绍洋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情况,得到的回答是等周一看看情况。 放下电话,陶夭夭张到床上望着天花板欲哭无泪。 第二天一早陶夭夭就接到陶妈妈的电话,让她回去一趟。 因为上次的一巴掌,母女两个生分了不少,没事几乎不怎么联系。 事后虽然很生妈妈的气,但是时间越久,越觉得妈妈的说的也没错。 不管怎么说,妈妈也是关心她。 但毕竟挨打的是她,所以轻易低不下头来,只有爸爸打电话叫她,她才会回去坐会儿。 这次既然妈妈主动打电话,她当然要给个面子了,最主要的是,她受了委屈,好想找个人安慰一下。 陶夭夭一进家门,看着妈妈带着围裙两手都是面正从厨房出来,脸上还挂着笑,一见到她就招呼:“夭夭回来了,再等一会儿,妈给你炖鱼,包饺子呢。” 陶夭夭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 不想让妈妈看出来她情绪不对,借口道:“我先去洗个手。” “去,去,我这就弄好了,”陶妈妈说完又去厨房了。 没看见陶爸爸,陶夭夭问陶妈妈:“我爸呢?” 陶妈妈回头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包饺子,“你爸啊,不知道听说哪有好酒,淘登酒去了。” 陶夭夭有些疑惑,“他想喝什么,跟我说就行了,我去帮他买回来。” 陶妈妈转头对她神秘的一笑,“这个等他回来就清楚了。” 两个人正聊着,听见外边门锁响动的声音,陶夭夭往外走,“我爸回来了,我去开门。” 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入户门已经打开了,陶爸爸背着身子走了进来,还冲外边说着什么“没事,不怕摔,没那么娇气……” 没看见外边的人,陶夭夭心里纳闷,到底谁呢? 然后她就看见南宫沉抱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貌似还挺沉。 这个时候陶妈妈也出来了,看见南宫沉笑得无比热情,‘阿沉过来了,“然后埋怨陶爸爸,“你看你,怎么让孩子搬那么重的东西!” 南宫沉赶紧说道:“不沉,妈。” 南宫沉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抬头看了陶夭夭一眼,陶夭夭撇了撇嘴,转身进了客厅。 她怎么也没想到父母会把南宫沉叫过来,一想到两人离婚,然后又滚床单的事,心里就五味杂陈。 然后又想到今天公司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脑子更乱,连应付大家的心思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蹭玄虚的时候凌晨两点发,不蹭的时候中午12点发。 连着蹭了半个多月,蹭不动了,这两天可能都是这个点。 喜欢的留言收藏。 猜南宫沉不碰陶夭夭的活动还在继续,猜对大红包(公布答案时发)。 ☆、第 19 章 陶夭夭坐到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南宫沉去洗了手,然后挨着陶夭夭不远的位置坐下。 陶妈妈给南宫沉倒了杯水,“阿沉,喝点水,你爸也是,非要买什么酒,自己还懒得搬。” 南宫沉刚坐下,又赶紧起身,双手接过了水杯,“谢谢妈,没事,就从楼下搬到楼上。” 陶夭夭在旁边嗤之以鼻,才多重的东西,她妈至于一遍又一遍的念叨吗! 不过也是,南宫沉从小娇生惯养,身上连个刺都没扎过,更别说干活了。 不过让她非常惊讶的却是,三年前南宫沉失踪,回来之后脖子上却多了一圈很浅很浅的纹身。 如果是一般人,脖子上纹东西肯定很难看,不过南宫沉脖子长,看起来却别有一番味道。 陶爸爸关心了一下南宫沉的工作,南宫沉又问了一下陶爸爸的身体状况,两个人寒暄了一阵,陶妈妈的午饭也做好了,过来叫他们吃饭。 大家都是粉饰太平的高手,就好像陶夭夭和南宫沉还没离婚一样,一顿午饭吃的很热闹。 南宫沉嘴甜,直夸陶妈妈手艺好,把个陶妈妈哄得的合不拢嘴。 陶夭夭心里烦闷,吃完饭借口困了先回卧室了。 陶妈妈看着陶夭夭离开的背影,刚才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放下了碗筷,有些迟疑的跟南宫沉说道: “阿沉,既然你还叫我一声妈,就证明你跟夭夭还是有感情的,结婚两年多,也没闹过什么不愉快,夭夭心里是喜欢你的,就是被我们老两口宠坏了,任性惯了,你该担待还是要担待的,有时间抓紧把婚复了,也不能老这么分着。” 顿了一下,“再深的感情,时间长不在一起,也容易出矛盾。” 陶妈妈说着眼圈有些发红,声音就开始变得哽咽:“你失踪那年,夭夭为了你吃了多少苦,有时一天……” 陶爸爸听陶妈妈翻起旧账,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她的袖子。 他妈妈很不高兴的看了他一眼,“听我把话说完。” 然后又看着南宫沉:“阿沉,你失踪一个月不到,夭夭就受了一圈,人都脱相了,学业也扔了,实习单位也没去,每天唯一的做的事就是找你……” “我们家没什么钱,跟南宫家也不可能门当户对,可是你要再找一个夭夭这么对你一心一意的女人,怕是很难了……” 终于陶妈妈忍不住掉了眼泪。 南宫沉听了心里动容,他何尝想走到今天这步。 给陶妈妈递过一杯水,然后保证道:“妈,你放心,我认定了夭夭,就是一辈子的事,只要她心里有我,还想跟我过,我就一辈子对她好。”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够好,惹她伤心了,您放心,等她情绪过了,我跟她好好谈谈,早晚会复婚的。” 陶爸爸用手戳了戳陶妈妈的胳膊,“你看你,孩子好不容易来一回,你这哭什么!” 陶妈妈听了南宫沉的保证,心里放心,收了眼泪,笑道:“阿沉是个好孩子,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然后往卧室看了一眼,给南宫沉使了个眼色:“过去看看。” 陶夭夭进屋之后就趴在床上,她很少睡午觉,趴了一会也睡不着,就拿出手机开始鼓捣。 简彩:“你公司的事怎么样了?” 陶夭夭:“还不知道,得周一了。” 简彩:“要不你跟南宫沉说说?他怎么也比你清楚这里边的猫腻,而且,就算要赔钱,你也没有啊,还不得让他出。” 陶夭夭:“……” 让南宫沉出钱? 陶夭夭晃了晃脑袋,绝对不行。 而且那个钱只是汇错了,肯定能追回来的,应该不用赔偿…… “夭夭——” 陶夭夭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见南宫沉的声音,吓得赶紧把手机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回头看着南宫沉:“你怎么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爬了起来。 南宫沉忽略她的小动作,挨着她坐在床边,然后四处扫了一眼,陶夭夭女孩气很浓,满屋子不是粉红的就是黄的,少女心满满。 “过几天,”南宫沉开口,“我忙完手里的工作,咱们出去玩玩?”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自从结婚后,他就开始忙着接受公司的事务,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出去。 陶夭夭惊讶的看着他:“出去旅游?” 南宫沉点头,“是呀,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陶夭夭以前一直都挺想跟南宫沉出去旅游的,她幻想过很多地方,两个人能一起去…… 突然就激动了,“那我们可以去看企鹅了?” 顿了一下,“还能去科研考察站?听说有个血瀑布也特别漂亮,克拉科夫盐矿也好看,我们都能去吗?” 南宫沉看着她,笑意从眼底蔓延,“当然,只要你想去就行。” “这么好?”陶夭夭总觉得南宫沉有诈,“怎么突然想起带我出去玩了?” 南宫沉清了清嗓子,看着陶夭夭:“刚才妈的意思,让我们先把婚复了……” 陶夭夭扭过脸,就知道他目的不纯。 几秒钟之后又转过脸,气呼呼的看着他,“南宫沉,我希望你能认清楚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在认清楚之前别跟我提复婚的问题。” 南宫沉:“……” 最后两个人还不欢而散,晚上陶妈妈留陶夭夭住家里,陶夭夭心里很乱,怕被他们看出来,借口简彩找她就跑掉了。 这两天陶夭夭就像被人扔进了沸水里反复蒸煮似得无比煎熬,周一早早的就到了公司,希望能听到个好消息。 她到了半个多小时后冉莉才来的。 陶夭夭一看见她就迎上去,扑进了她的怀里,“莉姐,呜呜呜……” 冉莉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周太晚了,我申请的付款还没批,等我去催催。” 一听说给供应商付款的事还没着落,陶夭夭赶紧松开了她,“那你快去。” 冉莉打电话的时候,陶夭夭就站在一旁,紧张的手心直冒冷汗,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她可以以死谢罪了。 等冉莉一放下电话,陶夭夭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她:“怎么样,能先付款吗?” 冉莉的表情很严肃,抿着嘴摇了摇头:“总公司负责审批的人今早做飞机去米国了,归期未定。” 陶夭夭一个站不稳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那他的领导呢?不能先帮忙审核了吗?” 冉莉:“说起来三百万对于我们子公司是个很大的数额,对于总部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人家不会这么着急的去处理。” 陶夭夭明白了,他们这边是刚成立的子公司,300万已经是巨额款项,审批手续需要上报到总公司,可人家根本不会把这样的小事情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特别的通道去处理。 而就算这个时候负责人到了米国就往回走,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陶夭夭只希望这个还不是最坏的结果,但愿警局那边能给个好消息,能让她尽快把钱拿回来。 可惜打击一个接着一个来,真是想把她一下按地底下的节奏,然后直接拍上棺材盖,她一定要爬起来在墓碑上亲自刻上:此人还可以再救救。 许绍洋是下午才从公司出现的,陶夭夭一看见他来了,就跟了过去。 一颗心提着,小心翼翼的问道:“许总,怎么样?” 她咽了吐沫,“应该能追回来的?” 许绍洋背靠着老板椅,点了跟烟,弹了弹了烟灰才开口:“难办。” 陶夭夭心里一紧:“为什么?” “付错款了而已,怎么会难办呢?” 许绍洋把今天遇到的情况大概的描述了一下,“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张强还在里边,你要先跟他去追款,而他的又被冻结了,他有心给你,说的也不算啊!” “那钱是肯定找不回来了吗?”陶夭夭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怎么这么倒霉。 许绍洋:“那倒也不一定,只要能证明是误汇了款项,早晚都能追回来,就是时间的问题。” 陶夭夭皱眉:“那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许绍洋:“我打听了,他犯了很严重的经济案件,短时间内可能不会有结果。” 陶夭夭:“……” 默了几秒,陶夭夭试探着问:“那现在钱要不回来,公司会怎么处理我?” 许绍洋想了想:“这个处理权不在我,不过也很容易想象,公司肯定会要你先把三百万垫上的,等张强那边处理好了,你再跟他要回来就可以了。” “可是……”陶夭夭一张小脸白的都快看不出颜色了,“我去哪弄那么多钱啊?” 许绍洋磕了磕烟,沉吟了一会儿:“那应该会要你出利息,从上周五开始,到钱追回来为止。” 陶夭夭:“利息?” “可钱要一年都追不回来呢?” 许绍洋:“民间借贷最低月息也得一分,就算这样公司也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何况还耽误了进货呢?” 陶夭夭掰着手指算了一下,然后不可思议的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许绍洋:“那一年就得差不多四十万?” 许绍洋抿着嘴点了点头,看着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勉强挤出一丝笑:“你先别急,没准有更好的办法,我再去法院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翻了一下评论,有两个小天使的答案已经接近了,不过还不准确。 我打算把上夹子那天一天的收益都给猜对的小天使发红包,之前靠谱的两个小天使肯定不会落下的。 至于红包大小,大家保佑我夹子收益多多。 红包等我公布答案的时候发。 红包已经在招手,就看你们积极不积极了。 么么哒!!! ☆、第 20 章 陶夭夭怏怏不乐的离开了财务经理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冉莉过来嘘寒问暖:“怎么样?” 陶夭夭摇头,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冉莉也跟着叹了口气,回去工作了。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陶夭夭正头疼的不知道如何自处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许绍洋的电话,让她立刻过去一趟。 陶夭夭心里一喜,难道是有好消息了? 连滚带爬的就冲了过去。 “许总,是不是钱有眉目了?”陶夭夭气喘吁吁的问。 许绍洋目光沉沉的看着陶夭夭,至少一分钟都没说话,陶夭夭被他看得心里紧张,结巴道:“许,许,总,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许绍洋默了几秒:“小陶,你老实说,你认识张强吗?” 陶夭夭心里咯噔一下,虽然不知道许绍洋这么问的目的,可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有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正以她无法躲避的速度像她扑来。 陶夭夭摇头:“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许绍洋打开手机,放在陶夭夭面前:“你看着是什么?” 陶夭夭不解的看着许绍洋,伸手拿过来手机,一眼就看见手机屏幕里一张无比清晰地照片。 她和一个男人同框。 那是上次跟冉莉约逛街的时候,冉莉因为要给孩子买练习册,让她留在餐厅等她们,然后过来一位男士……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男人还说他女儿总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让她帮忙出出注意,然后给了她一张…… 名片? 陶夭夭突然拔脚往自己的办公室跑去,然后果然从包包里翻出了那张名片。 上边清晰的印着人名——张强。 陶夭夭翻到反面,还有对方的联系电话和银行账号。 …… 陶夭夭再次面对许绍洋的时候,眼圈都红了,“许总,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您是怎么得到这张照片的?” 许绍洋也没瞒她:“这是我去法院那边咨询之后,有人给我传过来的。” 陶夭夭:“那他们什么意思?” 许绍洋:“如果你不认识张强,这事就好解决了,很容易断定是你汇错了款,可是你既然认识他,现在有人怀疑你们合谋挪用公款为他还债……” “这怎么可能?”陶夭夭一下就急了。 她从小到大没经历过官司,以前在家里有父母护着,后来嫁给南宫沉,他早就把她的一切都打理好了,根本就没操心过什么。 现在突然这样一盆脏水泼过来,没有经历大事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应付。 “许总,不可能,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只见过他一次,还是他向我咨询,就是那张照片里的场景,根本就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他。” 陶夭夭控制不住委屈的眼泪,用手背擦了一下,继续说:“而且我怎么可能挪用公款呢?” 许绍洋摆了摆手:“小陶,我是相信你的,从你第一天来上班,我就看好你,人聪明又激灵,做事勤快,可是……” 他顿了一下,“现在是有人举报,警察也有理由怀疑,公司也要介入调查,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清楚。” 陶夭夭红着眼眶看着许绍洋。 许绍洋又说:“小陶你放心,这没有的事,肯定赖不到你身上,你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先把钱垫上,这样我给你做个保,让公司不要追究了,这事也就算了。” “可是……”陶夭夭整个大脑都是蒙的,“公司不追究就可以吗?警察呢?” 许绍洋:“怎么说这钱也是公司的,公司愿意给谁就谁,不存在挪用的问题,所以公司不追究,其他的问题都不是事。” 不管怎么说,只要公司不追究,不是挪用公款就好。 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背上那样一个罪名。 许绍洋又提醒她:“最好快点,还涉及到供应商的付款问题,我也帮你顶不了多久,毕竟我才是个子公司的财务经理,要是总部那边有人把我也算进去,就麻烦了。” 陶夭夭连连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我一定想办法先把钱补上,然后再跟张强去把误汇的款要回来。” 晴天霹雳什么感觉,陶夭夭只觉得光灿灿的人生顷刻间就跌入了谷底,恨不得问问老天爷,她到底得罪了谁,为这么要这么折磨她? 赔偿三百万肯定是跑不了的,如果耽误了客户发货,后续的赔偿问题还不知道怎么办? 至于汇错的款,张强还在看守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到时候有没有偿还能力都难说。 唉! 一想到这些,陶夭夭就蓝瘦的想哭。 上班三个多月,拿了一共不到两万,除了花销,所剩无几,就算加上之前卡里的存钱,陶夭夭仰头望天,这辈子怕是还不完了。 坐到酒的时候,陶夭夭要了一杯自从离婚之后就再没舍得喝过的高档红酒,“红酒啊,红酒,这是我最后一次享受人生了,以后恐怕再也没机会了。” 陶夭夭一想到以后会被巨额债款压的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心痛的就无法呼吸。 掰着手指头又盘算了一下父母的家底。 去年爸爸生了一场大病,把家里的积蓄已经花光了,现在家里除了一套房子,根本就不可能有存款。 卖了房子,难道要父母跟自己睡狗洞? 陶夭夭双手插.进头发里,使劲的摇了摇头,家里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可父母也没吃过什么苦,怎么可能老了让她们跟着自己去受罪,自己的错误反而要父母买单? 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夭夭——” 就在陶夭夭一头乱麻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陶夭夭一怔,随即转头看去,果然看见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那,单手插着兜,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 “南宫?”陶夭夭先是一喜,然后想到某些事,情绪瞬间低落了下去。 南宫沉挨着她坐下,也跟服务生要了一杯跟她一样的红酒,然后看着她,好奇的问:“这么没精打采的,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沉啊,陶夭夭突然心念一动,面前不就坐着个一个大财神呢吗? 把两边的嘴角尽力上扬,露出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笑,说:“南宫,我能问你借点东西吗?” “什么?”南宫沉从大理石台上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神态依然那么贵气,好像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金光闪闪,藏满钞票的魅力。 陶夭夭用纤细的三根手指撵了一下,红唇一张一合,“钱。” 南宫沉顿了一下,英气的俊美挑了挑,“多少?” 好像下一秒男人就会啪把三百万拍她面前,简直不能再帅。 陶夭夭试试探探的伸出三根手指。 南宫沉:“三万?” 陶夭夭摇头。 南宫沉:“三十万?” 陶夭夭仍然摇头。 南宫沉:“三百万?” 陶夭夭:“你真聪明!” 对于普通人来说三百万真的是天文数字了,可是对南宫沉来说,就是从手指缝露点的事。 南宫沉听说三百万之后,眉心微微蹙了蹙,意味深长的看着陶夭夭,“三百万不是小数目,你以什么身份?” 陶夭夭:“……” 咬了咬唇,低声道:“前妻。” 嗤,南宫沉从胸腔发出一声短促的低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朵后面,眼里是那种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我可没有给前妻花钱的习惯。” “除了现任妻子,我不会给任何女人花费任何一分钱。” “南宫——” 陶夭夭咬唇,没想到南宫沉拒绝的这么痛快,都怪她以前太信任他,从来没想过为自己以后多想想,早知道今天,她一定多给自己藏些私房钱。 也不会现在遇到困的时候捉襟见肘。 “能不能商量商量?”陶夭夭试探着问。 南宫沉摇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见舞台上一个弹琴的人突然岔开了话题,“那个琴师是酒新请来的,以前没见过。” 果然男人都是现实的,嘴巴里说着再爱你,跟你没关系了之后都不会再管你的事,哪怕借点钱这样的小事都不行。 陶夭夭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她除了求南宫沉之外不知道还能求谁,索性豁出去了,打滚撒泼耍赖,只要能拿到钱就行。 “南宫沉,”她直接叫了他全名,这样显着郑重,以及她现在很生气。 果然南宫沉放下酒杯,很认真的看着她,陶夭夭这才开口:“我们结婚两年,试问我什么错都没有,离婚难道你不应该给我点补偿吗? 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你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我饿死呀!” “你不是上班呢吗?”南宫沉很自然的问。 “那……是因为……”陶夭夭不想把自己工作失误的事告诉他,这样让他知道别人上班赚钱她上班赔钱后,就更不会借钱给她了。 “反正,你就给我三百万,就当给我的补偿了,怎么说我也是二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兔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进大灰狼的陷阱,大灰狼到底是谁呢? ☆、第 21 章 呵…… 南宫沉轻蹙的一声短笑,讥讽之情溢于言表。 陶夭夭:“……”默了半晌,咬牙说下去,“而且,都离婚了,你还对我做那种事,你……” 陶夭夭一提到两人发生关系的事,南宫沉的脸色立刻变了,连讥讽的笑都没有了,眼里锋芒渐露,周身都散发出那种凛冽的气息。 陶夭夭下意识的就知道自己触到他的痛点了,可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什么了。 转过脸不看他,低声说道:“本来就是,我又没说错,而且你那么有钱,救济我一下怎么了。” 南宫沉看着远处的弹琴师半晌没说话,直到服务生给他续完酒,他又喝了一杯之后才开口:“我的钱不会花给任何一个跟我没关系的女人,想要钱,跟我复婚,否则想都别想。” 陶夭夭:“……” 虽然这样的复婚有些屈辱,可是谁让她在工作中犯了严重的错误呢,她急需要他的救济。 确实300百万不是小数,她也没什么偿还能力,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也正常。 便点了点头,“好……不过,”她还是想再确定一下某些事情:“还是不要孩子?” 南宫沉毫不犹豫的点头。 陶夭夭暗暗的攥了攥拳头,不要孩子,那她就一辈子做不了妈妈,她现在看见那么小的肉包子喊人家妈妈的时候,她就羡慕的不行。 一个女人没有孩子总觉得不是一件完美的事。 所以,一辈子不要孩子,那怎么可能? 陶夭夭忍着屈辱试图说服他,“你想,那么个小不点喊你爸爸,身上流着你的血液,跟你长得一样,然后也叫我妈妈……” 陶夭夭憧憬的很美好,可是南宫沉的脸色更差了,言语也更加的严厉,“不行。” 陶夭夭不气馁,继续商量的口吻,“可是我喜欢孩子,我好想做妈妈,你……” 南宫沉对于她她软软糯糯的请求似乎终于动了恻隐之心,默了几秒,然后说道:“可以领养一个。” 陶夭夭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攥着高脚杯,不解的看着南宫沉,“可是我想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南宫沉冷峻的脸没有任何松动,一字一顿的说道:“办不到。” 陶夭夭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凑近南宫沉,很认真的问:“可是我自己能生,你凭什么剥夺我生育的权利?” “因为我们相爱。”南宫沉毫不犹豫的回道。 相爱? 陶夭夭嘴角滑上一抹讥笑,还真是讽刺,难道相爱就是他一再否定她作为女人的权利? 这些天的气闷压不住的怒火腾腾燃起,陶夭夭突然起身扬起酒杯直接泼了出去,“人渣,以后别让我看见,恶心。” 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如果不爱也罢了,确实没必要生生的绑在一起,可是既然相爱,他们又都是成年人,他凭什么不履行作为丈夫应尽的责任,现在还不想让她要孩子! 想想她就觉得气。 不,现在不只是气,连恨都有了。 陶夭夭基本是被公司办开除的状态了,所以早晨也没急着起床,到公司的时候都快10点了。 许绍洋把她单独叫到一个屋,脸色特别平静,但是看得出来,平静的情绪下隐隐的压抑着什么。 喝了好几口水才开口:“小陶啊——” 他顿了一下,晦暗不明的眸子看向她,特别遗憾的口吻,“本来我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有前途的孩子,可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事。” “客户那边已经安抚好了,总公司的人亲自出面,摆平的这件事,至于花了多少钱,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但是那三百万的损失,我已经跟总公司解释过了,本来公司还要起诉你不光失职……他们甚至怀疑你跟那个账户的主人合谋,故意划走了公司的资金……” “经理……”陶夭夭一听说公司怀疑她监守自盗,脸色涨得通红,情绪激动的说道:“我用我的人品保证,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明明记得我是按照单据填上的,谁知道怎么就出错了?” 事后她无数次的对过那个单子,就是发生了那么巧合的事,户名和账号她竟然同时输错了。 而对方的账户竟然还被冻结了…… 许绍洋摆摆手,面目慈祥的说:“我相信你,可是公司真要把你起诉了,你不是也有嘴说不清楚嘛,现在这个已经不是重点了,你还是看看什么时候把这个损失补上。” 许绍洋说完拿出总公司下发的处理意见,扔在桌子上。 陶夭夭大意翻了翻,直到最后的限期上,不禁睁大了眼睛,惊呼道:“三天?” 许绍洋很同情的点了点头,“这是我争取到的最大限度了,你也知道三百万放银行一天利息多少,公司没跟你要这几天的利息已经不错了,如果三天后还不上,就按月息一分算,这是我能给你做到的最大努力了,我尽力了。” 陶夭夭又掰着手指算了一下,一个月的利息要三万……再加上本…… 苍天啊,直接收了她。 许绍洋看她还在算,又从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放在陶夭夭面前,“如果三天内不能还上前,这个是总公司拟的起诉文件,你看一眼。” 陶夭夭尽量压抑住内心的颤抖,拿起文件,好像不认识文字一样从头到尾反反复复看了两三遍。 许绍洋尽量平静的声音,“如果不能还钱,公司是要按照挪用公款,且数额巨大起诉的,到时你一辈子都可能完了……” 不用经理说,陶夭夭也知道她一辈子都完了。 一想到她要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待一辈子,没准还有虐囚,变态…… 陶夭夭不可自持的打了个激灵,她不要坐牢。 陶夭夭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经理办公室,更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她现在真希望往大街上一站,张开双臂让急速行驶的汽车冲着她撞过来的,她不要活了。 陶妈妈看见她回来还意外了一下,随即去做了满满一桌子她喜欢的饭菜。 红烧带鱼,炖排骨,小黄花,藕片…… 可惜,陶夭夭食不知味,根本就咽不下去。 “妈……”陶夭夭一出声就开始哽咽,陶妈妈猜想她可能是因为南宫沉,劝道:“阿沉隔三差五就来看看我们,倒比你这个亲生有良心多了,就这个小黄花,还是他买过来的,夭夭,你要错过了他,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找到比他对你更好的了。” “我知道,”陶夭夭更加心烦,赔偿的事已经够她闹心的了,现在还加上个南宫沉,她觉得她已经土末脖颈就差最后一口气了。 到最后只剩下陶妈妈一个人在那巴拉巴拉的劝,偶尔陶爸爸还会附和几句,陶夭夭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陶夭夭在陶妈妈说累了,喝口水的空隙,终于插嘴道:“妈,咱家现在存钱吗?” 其实家里有没有钱,她比谁都清楚,不过就那么一问,就像临死前总要挣扎一下的意思,得到否定的答案也就死心了。 没想到陶妈妈神秘一笑,“存。” “真的?”陶夭夭好像溺水的人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陶妈妈风一样的离开,转身去了卧室,不多一会又像风一样的出来,把一张卡塞到陶夭夭手里,“这里有十万块钱,当年你结婚的时候本来准备给你的嫁妆,后来……” 陶妈妈嘻嘻一笑,“你嫁那么好,也就没给,想着等哪天急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陶夭夭鼻子一酸,眼泪嗒就落了下来。 天底下还有比父母对子女更无私的吗? “瞧你,哭啥,又没多少。” 陶夭夭好半天才平复下情绪,又把卡推了回去,“我不缺钱,我爸还要复查什么的,你留着。” 晚上,陶夭夭借口简彩找她逃离了家门,她现在实在控制不好情绪,万一在父母面前崩溃的大哭,到时候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索性,父母只是以为她离婚之后情绪不好也没多问。 到了简彩家,她把自己的事跟简彩大致说了说,希望简彩能帮忙想点办法。 可惜简彩除了让她去找南宫沉之外,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 最后简彩还看她可怜,把自己压箱底的钱都拿出来了,“这是我这两年工作攒的不到十万块钱,要不你拿去用?” 杯水车薪,陶夭夭摇了摇头。 而且,她拿了简彩的钱,人家怎么生活。 “简彩,”陶夭夭紧张的问:“你说如果公司起诉我的话,我会怎么样?” 简彩拿着手机查了一会,“挪用公款数额巨大,十五万元至二十万元为数额巨大的起点)不退还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 简彩一字一顿的念完,陶夭夭的心都凉了。 她不会下半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家里没有钱,朋友那能借的她都借遍了,可是哪里能凑够那么多钱? 只有一个南宫沉,还要压上她一辈子的幸福,她到底是要幸福,还是要坐牢? 好像哪个都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你们期待已久的温暖男二就上线了 ☆、第 22 章 临睡觉前,冉莉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莉姐……”陶夭夭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床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冉莉才开口,“小陶,那事都怪我,这些天,我都没法面对你了。” “莉姐?”陶夭夭听见冉莉自责的声音,似乎另有说法啊。 冉莉愧疚的声音,“那天中午要不是我请你喝红酒,也不至于让你看错了凭证,发生那样的事。” 陶夭夭:“……” 人家请吃饭又不是故意害她,陶夭夭虽然也觉得都怪那天中午的酒,可又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人家请客的人为她的工作失误买单。 有气无力的说道:“跟你没关系,都是我不小心犯下的错。” 陶夭夭说完半晌都没有声音,还以为对方不在了呢,刚要放下电话,只听冉莉有些兴奋的声音。 “其实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 “什么意思?”陶夭夭激动问。 好像荒漠里断水的人突然见到了一汪清泉。 只听冉莉说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那天吃饭的时候,我看余总对你照顾有加,不如你去找他试一试,哪怕让他宽限些日子也好。” 陶夭夭:“……”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倒是一个办法,只要余额肯给她些时间,哪怕卖身还债呢,大不了给公司打一辈子工,她总能过去这关。 “莉姐,关键时刻还是你给力,谢谢你。” 挂了电话,陶夭夭琢磨着怎么去见余额,怎么才能打动他,让他给自己宽限些日子。 虽然宽限些日子,她也不一定能弄到钱,不过能晚死几天就晚死几天。 陶夭夭第一次来余氏集团总部,办公楼气派宏伟,简直跟南宫家有的一比。 跟前台提出想见总裁之后,眼巴巴的看着前台打出去一个电话,还以为能顺利些,没想到听见的却是前台拒绝的声音:“对不起,陶小姐,总裁不在公司,要不您再打电话预约?” 她没打电话预约的目的就是想着她都到公司了,余额怎么也会见她一面,最主要的是显着自己这样诚心。 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 陶夭夭失魂落魄的走到休息去,坐到沙发上发了一会呆,然后拿出手机给余额打了出去。 第一个也不知道是对方没听见,还是人家根本不肯接,反正直到听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没有接听”她才不甘的放下手机。 纠结了几秒钟之后,她又打了出去。 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果然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三个电话没人接,陶夭夭基本已经不抱希望,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 外边明明太阳很大,她却觉得灰蒙蒙的,好像天马上就要塌了一样。 也是,如果她想不到办法,就要被判十年以上到无期,可不是天空一片灰暗。 从此之后,她真的要再也见不到太阳了。 陶夭夭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手机铃声响了,她现在哪有心情接电话呀,刚要挂断,却鬼使神差的拿出来看了一眼。 心跳突然加速起来,竟然是余额! 余额给她回电话了! 还有比这更激动人心的吗? 陶夭夭颤颤抖抖的接了电话,期间还因为太过紧张差一点把手机扔到地上。 “余,余,余……” 陶夭夭舌头打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却听见那边短促的一声低笑,“小学妹找我有事?” 陶夭夭连着点了好几下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隔着电话对方也看不见,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学,学长,我能见你一面吗?” “你要见我?”余额似乎很诧异。 陶夭夭又点头,“我有很重要的事求你,希望你能跟我个机会,见一面。” 她的老脸也豁出去了,谁让她厄运缠身呢。 余额似乎在思考,默了几秒才说:“我正在出差,晚上回去的飞机,你要是实在想见我,就等我到了离市再说。” “你几点到?我去接你?”陶夭夭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话到底有多急,更加没意识到她亲自去机场接机的行为有多不妥。 余额顿了一下,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愉悦的情绪,“好,我大概9点到,你过来接我,别来太早。” “好的,好的。” 万事大吉,陶夭夭就等着晚上见到余额了。 既然余额同意见她,怎么也会给她个机会,至少不要起诉她,多给她点时间就好。 这期间,陶夭夭像终于解决了什么大事似得,去吃了一顿饱饭。 自从出了事之后,她就一直活在担惊受怕中,根本没好好吃过一顿饭。 还真折磨人呢。 晚上不到8点,陶夭夭就到了机场,还买了一杯果汁,之前南宫沉就喜欢喝她买的果汁,此刻去讨好另一个男人,应该也能奏效! 陶夭夭打开游戏,15分钟的游戏,她中途退场好几次去看时间,生怕错过了什么。 这个时候你要是跟她一起打排位,就能看见她要么是站在自己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水晶塔,要么就是横冲直闯直接杀进对方的家,连还手都没有就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第三局刚要开始已经被人举报,被系统强制踢出了。 “玩个游戏都玩不痛快,”陶夭夭只好打开贪吃蛇,也就只有这个此刻能让她消磨一点时间了。 时间好不容易熬到九点,结果一看头顶上方的屏幕提示,飞机晚点半个小时,偶吗挨雷得嘎嘎,还要半个小时啊!!! 焦虑,焦急,心慌,心悸,胸闷,头痛,就在她熬到心里极限马上就要不行了急需要一个帅哥跑过来人工呼吸的时候,余额高大英俊的身姿终于从机场里四平八稳走的走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威武挺拔的助理。 陶夭夭疾步走过去,早就把之前买的果汁扔二门后了。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长臂弯曲上边搭了一件深色西服。 陶夭夭想了想,这个时候正是需要打进步的时候后,便一边问候余额,“余总辛苦了,”一边伸手想要接过余额的衣服。 余额看见面前伸出来的一双纤细的手臂,顿了一下,然后把衣服递给了她。 这个动作本也没什么,奈何余额往前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看着陶夭夭,“小学妹,你知道我们现在像什么?” 这话问的陶夭夭一愣,自然是员工来接**oss了,能像什么? 或者债款人和债主? 还在陶夭夭怔愣的时候,余额高大的身影突然压了下来,白的还有些西方韵味的男人脸上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深邃的看着陶夭夭。 “感觉不到?” 他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感性,以及沙哑。 哇哇哇,以前觉得南宫沉的嗓音就已经够好听了,余额的嗓音听起来却有另一番意味。 弄得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跟小鹿似得一阵乱跳。 两个人的脸马上就要碰到一起,陶夭夭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听不到她的回答,余额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笑。 “像妻子来接出差很久的丈夫回家。” 余额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陶夭夭愣在原地很久,久到助理回头看她,她才迈步追上去。 余额把助理打发走了,亲自去开的车。 陶夭夭因为他那句聊骚的话坐到车里一直就不自在,余额反倒像个没事人似得启动了车子。 车子启动后没有立刻开出去,反倒先松开了灰色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陶夭夭此刻脸都能渗出血来了,连看都不敢看他,只能把目光黏在窗外。 “想吃什么?” 余额把车子开出了停车区后问。 陶夭夭赶紧摆手,“不不不,余总,您想吃什么,我请您。” “呵,以前还叫学长呢,这么快改成余总了?” 虽然是玩笑轻松地口吻,可陶夭夭还是不自在,只得岔开话题,“食香斋不错,余学长觉得呢?” “你喜欢就好。” 陶夭夭觉得更不自在了,本来就有求于余额,人家的态度要是冷点,她还能接受,太过热情了,她反倒有种小白兔遇见大灰狼的既视感。 坐到包厢的时候,陶夭夭看着菜谱犯愁。 余大总裁显然没有要点菜的意思,她递过去之后,人家又推了回来,此刻正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太阳穴,还闭着眼睛,一看就是很累的样子。 陶夭夭只能点了些自认为余额会喜欢的菜,然后看着余额欲言又止,对方不说话,不看她,她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直到饭菜都上来了,余额才似乎注意到自己已经冷落人家很久了,看着陶夭夭,眼里还有一丝疲惫的困意,“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了,没休息好。” “哦,”陶夭夭深吸了一口气,这样自己是不是就没法提三百万的事,人家老总都那么累了,她还要拿那样的小事麻烦人家,会不会显得太不懂事了? 却听余额问道:“小学妹是不是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温暖男配来了,怕你们招架不住! 嘻嘻嘻!!! ☆、第 23 章 陶夭夭脸上讪讪的,笑了笑,“是……”有点。 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手机响了,“学长,我接个电话。” “夭夭,在哪呢?” 电话里传来南宫沉沉哑磁性的声音,隐隐的还有些笑意,就好像之前两个人吵架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还像没离婚时那样自然随意。 陶夭夭气的咬牙,几乎是脱口而出,“约会。” 随即啪的挂了电话,然后才发现余额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真是又羞又臊,刚要解释,余额已经大度的开口:“能做小学妹的借口,我的荣幸。” 呵,呵呵,呵呵呵。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肚子里有货了,陶夭夭才鼓足勇气开口:“余学长,我今天是有事相求。” 余额放下茶杯,沉眸湛湛的看着陶夭夭,很认真的说:“说,我看把我们小学妹难的连饭都吃不好的问题是什么?” 陶夭夭低头了喝了口水,然后一口气把自己的问题说了一遍。 从那天中午喝了红酒,下午上班打款,以及后续的发现对方账户错误,对方的账户被冻结,已经追不来,到差一点影响客户,还有公司给她的处理决定。 陶夭夭一开始说的声音有些高,越到最后越低,而余额全城都静静的听着丝毫没做表态,到最后陶夭夭已经没有底气说下去了。 “就这样。” 一说完,她就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满满一大杯,然后低着头像小学生要领考卷一样等着老师发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额对于她的长篇大论连个回应都没有就岔开了话题。 “明天我带你去见我哥。” “嗯?”陶夭夭不解的抬头,看向余额,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到了余款,难道帮不帮她要看余款的态度? 余额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哥会怎么做?” 陶夭夭咬着嘴唇,想起以前余款对她的态度,那个时候余款为了救她差一点丢了命,要是那个时候,余款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她。 可是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人心都会变的,何况她没答应他的求爱,只怕人家会对她避而远之。 最后实诚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嗯,”余额对于她的答案并没说什么只是扯了个嘴角笑了笑,然后起身,“小学妹,今天就到这,我送你回去。” “哦……” 陶夭夭木讷的跟着他出去,想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又不敢问,生怕她说错一个字,本来打算帮她的人从而改了主意。 走到停车位,陶夭夭看着余额,“学长,您累了这么久,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完之后,余额的气场就变了。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陶夭夭又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己心虚的缘故。 余额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伸手打开副驾驶的门,绅士的请她上车。 陶夭夭咬了咬嘴唇,此刻也是一头雾水全身都不自然,只能拧着头皮上车。 一只脚还没迈上去,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扯住,还没等她反应来,整个人的身体已经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南宫?” 陶夭夭不知道南宫沉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就恰好赶在这个时候出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放开我。” 她还没问出来余额到底帮不帮她呢! 果然余额从看见南宫沉的那一刻脸色就黑了起来,却还是风度的跟她点了一下头,然后上车启动车子就走了。 只留下陶夭夭呆呆的看着车子远去,真想伸手抓住:“不要啊——” “还看,”南宫沉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瓜门,不悦的声音,“眼珠子都要掉出去了。” “用你管,”陶夭夭不忿的瞪了他一眼,“你干嘛要冒出来,找我有事?不是说了吗,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这转性的也太快了,”南宫沉好脾气,还不忘打趣她,“怎么这么快就忍不住了?” 陶夭夭哼了一声,“你管我忍不忍的住,我们已经离婚了,就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麻烦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那你要谁管?”南宫沉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自嘲的笑了一下,反讽道:“你就这么忍不住寂寞,才离婚几个月就想勾搭谁……” “你……” 陶夭夭气的浑身都开始颤抖,转身就走,她才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听这个人渣阴阳怪调的讽刺。 南宫沉显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一个大步追上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陶夭夭,你……” 陶夭夭也是气急了,回手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却不料被南宫沉轻巧的躲过。 下一秒,陶夭夭已经被南宫沉控制住了双手,像小鸡似得被人拎到了车上。 “你干什么?” 陶夭夭一边往后退,一边看着南宫沉发红的眼睛,好像一头嗜血的饿狼,下一秒就能将她拆吞入腹一样。 南宫沉抓住她的脚腕往过一拖,人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薄唇贴上来的时候,陶夭夭拼死挣扎,可奈何两个人力气到底相差悬殊,她怎么都逃不开,最后被他吻的气短,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就彻底沉沦在他高超的吻技里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南宫沉知道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微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唇从脖颈一路往下,每次呼出的气息打在她细腻的肌肤上都引起她不自觉地一阵颤.栗。 “南宫——啊——” 陶夭夭叫他,现在他们算什么? 只是她刚叫出一个字,南宫沉就像报复似得yao了她的锁.骨一下,这一下留下的印记估计三天都消不了了。 “你疯了!” “你放了我,你个混蛋……” “每次你都只管点火不管灭火,你……呜呜……” 反抗不了,陶夭夭越来越迷离,整个身体都沉浸在他的吻里无法自拔。 算了,反正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需求自然要释放,然后她就主动去回吻他。 小手还解开了他的衣服,摸上他的凶膛,顺着机理分明的复肌到人与线,再往下…… 南宫沉又抓住了她,“别摸我!” 他的声音又哑又沉,情与中是掩饰不住的恼火。 陶夭夭一怔,但是他的唇还没离开她的脖颈,顿了一下,她不让她摸他,那就让他摸自己好了。 拉着他的手解开自己的扣子,向身体最需要疼唉的地方摸去。 却不料他的手指还没触摸到她的肌肤,却突然抽了回去,粗着嗓子说:“别闹!” 陶夭夭就不明白了,她摸他不行,他摸她也不行,那他们在这如火如荼的亲吻是为了什么? 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好像很久他对她都没有过抚摸了。 细思来,大概至少两年多了,他甚至对她连牵手都很少了。 除了接吻,他好像特别热衷。 最后两个人又是不欢而散,南宫沉还问她是不是非要那种事,没有那种事她活不了,而陶夭夭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行就说不行,她也不会看低他。 没从余额那拿到准话,还被南宫沉羞辱了一番,陶夭夭发誓,她以后要是再搭理南宫沉,她就罚自己再嫁个老公还是不肯要她,让她一辈无兴。 太阳并没有照顾陶夭夭一分一毫,照样东升西落缓缓进入新的一天。 陶夭夭拿着手机打开日历,距离明天早上八点还差23个小时43分钟零8不,7秒。 她不想坐牢,不想欠一屁股债,不想以后连个饭碗都找不到。 怎么办,余额昨晚说今天要带她去见他哥,可是南宫沉来了之后明显看出他心情不好,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搭理自己。 要不给他打个电话试一试? 而且要见余额的哥哥吗? 好几年没见,都不知道余款什么样了? 这个人自从毕业之后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连同学聚会什么的都一次没参加过。 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成家? 陶夭夭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那么多干什么,人家那么大集团公司的老总,还能过的不好吗? 陶夭夭从通话记录里找来余额的电话,手指虚在上方,直到最后手指都酸了也没敢按下去。 要是对方直接拒绝怎么办? 她就一点幻想都不能抱了,还有23个小时,她要怎么熬下去? 好在十点一刻的时候,余额反倒给她打了过来。 声线很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小学妹,你在哪,我去接你?” 日理万机的余大总裁亲自给她打电话还要亲自来接她,是不是就等于在给她机会? 是不是可以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慢慢去还那三百万? 陶夭夭心里微微染上喜色。 陶夭夭:“我在家,学长您在哪?我过去就可以。” 余额:“地址。” 陶夭夭不敢违拗:“南苑小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小虫虫是不是? 也不知道有多少敏感词,木有办法,审核制度一天一个样,呜呜呜!!! ☆、第 24 章 当然来接陶夭夭的不是余额本人,余额的助理还很客气的跟她表达歉意:“对不起,陶小姐,余总有点事,让我接您过去。” 陶夭夭对助理露出一个自认为很甜的微笑,然后看着助理给她打开后车门,请她上车。 助理带她来的地方是一栋很大的别墅,跟南宫家不相上下。 难道是余额的家? 哦,对了,他说要带她见他哥的,来他家也正常。 “陶小姐,请您稍等一会,余总马上就回来。” 助理把陶夭夭安排在客厅,并让人给她备了茶就离开了。 余额是半个小时后回来的,陶夭夭一见到他就站了起来,余额一边把领带摘了一边让她坐,“小学妹坐,稍等我一下。” 陶夭夭看见余额上楼去了,大概五分钟之后才下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跟她说:“你上来。” “哦,”陶夭夭有些不自然,楼上大概是余额的卧室,她第一次来人家就去人家卧室,是不是有些过分? 余额看出她的疑虑问道:“你不是想看我哥吗?” “哦,”陶夭夭笑了,跟着余额往上走,同时心里泛起里嘀咕,难道余款病了,不能下楼,还是说他架子大,连客厅都不肯来? 余额果然带她进的是一间卧室。 屋子很大,整个格局布置的都透露着一股很浓的青春气息。 床单是那种男士很常用的蓝白色调,被子叠的方方正正的,旁边是一个小书架,上边罗列着几本世面常见的书籍。 屋子朝南,有个很大的落地窗,阳光洒进来,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余额对她说:“坐。” 陶夭夭四处看了看,没有可坐的椅子,难道让她坐床? 这样不好。 还在她纠结到底要不要坐的时候,余额递到她面前一本相册。 陶夭夭有些不解,余额目光深沉,看着她点了下头,“打开看看。” “哦,”陶夭夭接过去,相册的封面是一片枫树林,红彤彤的很漂亮。 打开后看见第一张照片,她就傻了,一个小姑娘穿着一条花裙子,梳俩辫子放在胸前,显得特别傻气。 “这是我?” 余额笑了,反问:“你说呢?” 陶夭夭傻笑,“好像是我。” 陶夭夭继续往后翻,第二张也是她,第三张也是她,直到翻到最后,整整一本都是她。 有青春洋溢的,有傻里傻气的,有漂亮仙气的,也有丑态百出的。 她的整整一个大学季,几乎全部被囊括了进来。 这……怎么可能? “怎么?”余额目光深沉,看着她。 陶夭夭感觉怪怪的,看着余额有些不敢置信,“都是我?” 余额目光微敛,默了几秒,“这是我哥最宝贝的一本相册。” 一句话说的陶夭夭心里火烧火燎的,她不明白,余额怎么想起跟她说这事了。 而且,余款竟然用相册记录了她所有的大学生活,简直从没有过的震撼,只怕南宫沉都没这样用心过。 何况,余款还救过她! 只是后来听说他出国了,便再也没有了联系,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对方过的什么样? 还有,这本相册为什么会是余额拿给她的,余款呢? 不由得问道:“余款学长呢?” 余额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又问了一句,“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不知道怎么的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慢慢升腾,好像有什么大事正在等着她。 只听余额缓缓的,满满的,一字一顿的轻声说道:“他过世了。” 他过世了。 过世了。 过世了。 轰—— 陶夭夭好像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余额笑了,“怎么可能,这玩笑可不好笑。” “是真的。”余额再一次强调,声音清清淡淡的,可听得人心底却是一记重锤。 听到什么悲伤难过的消息,人很自然的反应就是想麻痹自己,陶夭夭此刻也是这样。 她并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余额非要在她的胸口上重重的来上一刀,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这怎么可能?” 陶夭夭自己都没发觉,此刻她的声音在颤抖,一种惊天彻底的悲痛感正从她的心底蔓延,很快弄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不舒服起来。 她的眼圈已经发红,看着余额磕磕巴巴的说:“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明明记得他出国了,怎么会,不在了呢?” 余额嘴角扯上一抹冷笑,“是谁跟你说他出国了?” “嗯?” 陶夭夭心里一惊,时隔太久第一个跟她说余款出国的人她已经不记得了,不过她肯定问过南宫沉,南宫沉也告诉她他出国了呀。 想到余款曾经对她那么好,又突然听到他过世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无法接受还是被这个消息弄傻了,反正她一屁股坐在床边,整个人好像失去了魂魄一样,怔怔的傻在了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额轻轻的拍了一下她肩膀,柔声道:“好了,已经过去了。” 顿了一下,“我送你回去。” “哦,”陶夭夭四肢无力的站起来,因为双腿发软,还没等站直身体又坐了下去。 余额默默的看了她几秒,伸手去拉她。 陶夭夭突然抱着他的腰身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断断续续的说:“怎么可能呢,余款那么好,他那么好的人,还对我那么好,曾经为了救我,差一点……呜呜呜……差一点……” 余额脸上的一抹讥笑一闪而过,换上诧异的神情看着眼前这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 被她软软的手臂抱住,她的小脸正好贴在他腹部的位置上,柔柔软软的触感传来,整个身子僵住,好像忘记了反应一般,任由她抱着自己哭的昏天黑地。 余额是第一次明白为什么说女人都是水做的,陶夭夭的眼泪都快赶上黄河泛滥了。 简直打破了他26年来所有的认知。 可他又不擅长哄女孩子,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陶夭夭才抽抽噎噎的停住,一边鼻涕眼泪的往他身上抹,一边抽搭,“我……额,想去看看……额……学长……” 余额:“你这个样子不行,等哪天你情绪好点我带你去。” 陶夭夭固执起来:“可我现在就想去。” 女人红肿的眼睛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余额承认,这样的女人让他一颗坚硬如铁的心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