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夜 (4)
?” “你!”小丫头气结,眼睛一瞪,突然嘴巴一张,一张血盆大口就要向阿孤咬过来。 阿孤吓了一跳,抓过旁边的木桃,想也不想的就砍了过去。小孩子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 小丫头啊地发出一声惨叫,顿时转身就要逃。 既然她都已经露出了杀意,阿孤自然不肯放过她,手握木剑就追了上去。 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的关系,竟然跑得不是很快。或者说是,无论她跑的多快,阿孤总能诡异的找到她。 阿孤手中握着木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进阶的关系,她竟然有种自己非常强大的感觉。 似乎只要她想,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一般。就如面前这栋挡了她路的房子,她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能把它毁掉一样。 只需要轻轻一划,这么想着,手中木剑轻轻往下一划拉,顿时那碍眼的房子就如同幻想中的一般,轰然倒地。 而那个刚刚想要吞掉她的小丫头,再次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阿孤嘴角带着笑,“你跑不掉的~” 说完,手中长剑往下一划,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小丫头,再次被她划下了一条臂膀。 让人觉得诡异的是,小丫头的手臂断掉了,却并没有任何血液留出,甚至地上也没有任何她断臂的身影。 要不是她嘴里发出的痛苦嚎叫,都让人觉得她刚刚被砍断了手臂只是人的错觉。 阿孤见到她这个样子,眼神更加兴奋了,嘴里喃喃道,“别跑啊,木桃很喜欢你呢,再让它吃一口!” “啊啊啊,你别过来!”小丫头惊恐的开始逃跑,一边逃,一边控制着周围的障碍物向阿孤发动攻击。 偏偏,只要阿孤的木剑一剑斩下,无论多么庞大的阻碍,都能被她轻轻松松拿下。 小丫头越跑眼神越是惊恐,一时间竟然有些慌不择路起来,竟然直接跑到了人堆里。 黑云街的几个大佬对于这个黑云城其实都已经很熟悉了。一般来说,街道里面的好东西其实很多,但是能破除禁制拿到的确是少之又少。所以一个个进来都忙着解除禁制去了。 至于打败其他人得到器灵认可这种话…都是他们编出来骗别人的。 器灵?原谅他们来了这么多次,还没有见过。 与其浪费时间找那个注定会是未来魔道尊者的器灵,还不如多花点时间解除禁制,也能多几件好东西。 大家抱着这样的想法,各找各的好东西,特别是想到这次之后这里就很可能是素衾的私人物品了,他们更加要加快速度。 在这样和平忙碌之中,突然响起的屋舍倒塌的声,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大家都注意,只以为是谁破禁制弄出的声音大了点儿。顶多就是有些羡慕嫉妒,或者安耐不住打算去摸点鱼。 只是没过多久,大家就意识到不对劲了,那边房屋倒塌的太厉害,这哪里是破禁制?明明就是拆房子! 众人终于呆不住了,纷纷跑出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开始他们得罪的未来魔尊,竟然手中握着一把血红的长剑,追着一个娃娃漫天跑。 先不说这个娃娃出现在这里有多诡异,光是未来魔尊现在的样子,就看得他们毛骨悚然。 “清雅果然没有说谎。”利喃喃的说到。 “好重的魔气。”奇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前些日子她进阶的时候还只是个仙修而已,怎么就几日的功夫,魔气浓厚成这样?” “果然,不愧是未来的魔尊。”有人感叹到。 小丫头看到众人,连忙吼道,“救命啊!谁能帮我把她给杀了,我认他为主!” 小丫头说这话的时候,两边的山石树木都向阿孤砸了过去。 大家也终于反应过来,“你是黑云街的器灵?” 小丫头一边跑一边哭,“这个小姐姐好可怕,你们谁杀了她,我就认谁为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开始闪烁起来。 都说,人的一生中,面临着无数充满诱惑的选择,赌对了一夜之间拥有想要的一切,而赌错了,将粉身碎骨。 可是为了那一夜暴富的机会,很多人都愿意去赌那么一把。 或许,就赢了呢? 所以,哪怕知道那人或者是未来的魔道尊者,利还是犹豫了。 得到黑云街的诱惑太大太大了,大到他相信,只要拥有了黑云街,或者他就有了代替素衾成为魔道第一的机会。 利努力控制住激动的神情,用一种友好的态度靠近阿孤尽量表现出自己的无害,“魔尊大人,需要帮助吗?” 阿孤歪头疑惑的打量了他一眼,半响后,她终于恍然大悟般的说到,“哦,是你啊!” 利一喜,正要再接再厉的解释自己是对她如何如何的崇拜,“正是在下!在下一直仰慕魔尊大人,不知道…” 话还未说完,阿孤的木桃已经从他头上一剑劈下,堂堂化神魔修,竟然连躲闪都来不及,直接被一剑劈成了两半。 利的脑海里最后响起的是阿孤淡淡的话语,“想伤我师尊之人,该死。” 利毫无抵抗的死亡,终于让刚刚还头脑发热的众人都冷静了下来。 黑云街的器灵是什么样的存在?虽然没有主人的器灵会大打折扣,但是以黑云街表现出来的攻击和防御力,器灵也不可能是无害的存在。 而这样难缠的存在,竟然被这人追击的毫无还手之力,足可见这个刚刚还被他们不放在眼里的少女到底有多强了。 他们想要放弃了,然而,少女已经发现了他们,转过头和他们对视见,一双血红的眼眸鲜艳似血。 少女歪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嘀咕了一句,“想要欺负师尊的人,都不可原谅。” 下一瞬间,众人只感觉一把血红之剑往他们砍了过来。明明是不快的速度,偏偏他们竟然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锦瑟听到动静赶过来时,阿孤面前已经是血红一片,哪怕她一身红衣,身上也弥漫着一股子洗不掉的血腥之味。 锦瑟瞳孔紧缩,阿孤在发现她的时候,第一时间转过了头,一双血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对视数息,在锦瑟忍不住心里一紧的时候,阿孤嘴角突然勾起一个灿烂的笑来。 “师尊~” 下一瞬间,整个人软软的倒进了她的怀里。 而那把木剑,依旧被她紧紧的握在手里,不停的吸收着铺天盖地的魔气。 锦瑟看着怀里这个已经不能再称作孩子的少女,神色复杂,“也不知,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 锦瑟随手拍掉那个扑过来的小丫头片子,然后找了个房间,小心的把少女放置在床上。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入魔 阿孤这一觉, 睡的有些沉, 等她醒过来时, 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从床上爬起来, 爬到一半又一头栽了回去。 锦瑟听到动静,从外面冒出一个头来看她, “醒了?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说不觉得, 一说阿孤立刻就听到了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 顿时二话不说爬起来, 端过锦瑟递给她的粥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吃饱喝足,阿孤顿时变得神清气爽, 连脑袋里那点晕乎乎的感觉都无视了。 视线转了一圈, 这里好像不是东街的房子,阿孤眨巴了下眼睛,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些什么。 “师尊, 我们不是要去…”要去哪里呢?阿孤眉头微蹙,她们好像要进黑云城来着。 不过, 黑云城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启吗? 阿孤觉得有些头疼, 怎么感觉记忆出现断层似的, 一副副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像是在她身上发生过,又像是和她无关一般。 锦瑟看她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想了, 你家存粮又在偷吃东西了,你还不去看看。” “啊?”一听这个,阿孤这才想起,好像好久没看到存粮了。这家伙是个贪吃鸟,无论哪里有好东西,她都能找得到,简直是一向让人不得不佩服的寻宝技能。 阿孤爬的太急,再加上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一不小心撞门上了,只听“砰”地一声响,那力气大的,锦瑟都怕她把房子给拆了。 “没事?”锦瑟连忙扶起她,低头看到她头上一个巨大的红痕,忍了一会儿,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阿孤捂着脑袋,眼睛泪汪汪的撒娇,“疼。” 锦瑟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 阿孤眨巴了下眼睛,有些被锦瑟的眼神吓到了,但还是乖乖的说到,“疼…” 然后,她自己也愣住了。 她不可思议的伸出手腕,在嘴里狠狠咬了一下,顿时,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放了手。 可是,第一体会到疼痛的感觉,她又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终于,锦瑟看不过去了,直接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傻啊!疼还咬!” 阿孤摸脑袋上被锦瑟敲的地方,嘿嘿的笑了。 锦瑟:“……” 第一次体会到痛的感觉,阿孤却开心坏了,走出去时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然后,她就看到了她家存粮。阿孤心情很好,看到这吃货也心情轻快,走过去就打算给它来一个爱的拥抱。 走到一半,突然看见存粮的动作不对,它那急切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它。 阿孤想到刚刚锦瑟说的,存粮又偷吃了东西的话,莫不是失主在追它? 阿孤默默的准备转过头,她不认识这么丢人的玩意儿。 然而,那边存粮已经看到她了,兴奋的扑了过来。因为角度的关系,阿孤也终于见到了那个倒霉的失主。 额,怎么是个娃娃?而且看着好像有些眼熟。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下一瞬间,小丫头哇地一下,转身就跑了,那小眼神,要多惊恐就有多惊恐。 阿孤黑线,嘴里嘀咕,“跑这么快干嘛,我又不吃人。” 存粮歪着脑袋看她,眼神莫名。 “看什么看?”阿孤很顺手的在它脑袋上敲了一把,“又偷吃了什么东西?” 存粮低下头,用翅膀抱着脑袋当自己不存在。 两只闹了一会儿,阿孤后知后觉的想起,这里似乎是在黑云城啊,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秘境里面。 “师尊,这不是那个黑云城秘境吗?” “嗯。”锦瑟点头。 “哇!”阿孤惊叹,“师尊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把所有人都打倒,获得器灵的承认了。” 锦瑟:“……”她该怎么告诉她记忆断层的徒弟,人都被她杀完了,器灵也被她吓怕了,所以才没有任何犹豫的投靠了她? 算了,看她这么开心,她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 黑云城不大,但是建筑古朴,而且,阿孤发现很多房间里居然都有不少好东西。 也难怪存粮这家伙没事天天到处乱逛。 然后,现在就变成了阿孤和存粮两只一起乱逛了。 有特殊效用的草药是没有了,阿孤就看着那些出现在屋舍里的各种小玩意儿,不看不知道,仔细看就会被吓到。 因为这些不起眼的东西,都是有些奇怪效果的,比如那茶壶,里面总能源源不断的倒出热水。 比如那屋子里到处都是的床铺,躺下去就能做各种各样的美梦。 当然,除了这种不大不小的小玩意儿,运气好也能淘到不少好东西。 阿孤就摸到一直画笔,只要沾了特殊的墨水,就能在纸上画出恶鬼来,威力居然还不错。 两只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在黑云城玩儿的不亦乐乎。而锦瑟也趁着这段时间,埋头研究各种丹药,有事没事给阿孤喂几颗。 这一日,黑云城的外面的魔气,终于消散了。黑云街的众人,也第一次见到了黑云城的全貌。 “嗯…就是比预想中了小了点。”阿孤这么说到。 锦瑟摸了摸她的头,“其实已经不小了…”她绝对不能告诉她徒弟,前些日子还比这大了好几倍来着。 黑云城开启,周围的魔修都开始好奇的对着这里打量。时间呆的久了,总能遇到一两次黑云城的开启,但是对于他们来说,那些都是大佬们的事情,和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现在黑云城突然现出了本来面目,大家都觉得很好奇,这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哪怕是圈套,他们也要去看看的。 有些时候,明知道好奇心能害死人,但人们还是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空置的房屋,奇特的摆设,比外面充裕的魔气,无一不诱惑着他们搬到里面来住。 于是,没过多久,阿孤就发现外面的房子里住了很多人,大家甚至为了争夺房子各种大打出手。 “师尊,让他们住在这里好吗?”看着锦瑟的地盘上出现了别人,不知道为何,阿孤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让他们住着。”锦瑟抬了抬眸子,“现在整个黑云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人多了,反而对我有利。”人越多,器灵就能吸收到更多的魔气,这样它成长的也更快些。 阿孤耸了耸鼻子,虽然有些弄不懂,但既然锦瑟说人多对于她有利,这就够了。 人多了,矛盾也多了,大家一言不合就开打,整个黑云城处处都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 而每当这个时候,阿孤的记忆就会出现断层,等她醒过来时,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一脸懵圈的问锦瑟出了什么事,锦瑟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没什么。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整个黑云城的治安竟然奇迹般的变好了,阿孤出去转一圈回来,连一个打架的都看不到。 有些奇怪的就是整个黑云城的魔修好像都特别容易害羞,一看到她就躲。 阿孤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没有多想。如此又呆了一阵子之后,整个黑云城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就看不到魔修了。 越来越多的记忆断层,终于让阿孤意识到似乎不是魔修害羞,而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她找到在丹房炼药的锦瑟,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师尊,我是不是入魔了。” 阿孤说的很平淡,大概这事她已经想了很久了,所以没有任何疑虑。 锦瑟正在整理药草,听到这话手一顿,“我会想办法的。” 会想办法,而不是没有。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阿孤反而笑了。 她低头,看着手双,上面沾染了怎么洗了也洗不掉的血腥味。 “我会想办法的!”锦瑟再次说到。 阿孤歪着头看她,“我不想伤你。” 锦瑟:“你没有伤我。” “有!”阿孤猛地吼出了声,“我伤到你了!”她就是从隐约的记忆中,感觉到自己伤到了锦瑟,她才会开始恐慌,想要找她确认。 现在光是看锦瑟的反应,就知道这事八层是真的。阿孤觉得很害怕,害怕在全然没有任何知觉的情况下伤到锦瑟。这样的恐惧,让她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这一句吼出来,两人都愣住了。锦瑟看着她的神色有些惊疑,一时摸不准这个歇斯底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徒弟。 阿孤看着她的神色,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后退了两步。 锦瑟顿时知道自己弄错了,连忙伸手要去拽阿孤,阿孤却突然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她的手,转过身,架着飞剑逃出了黑云城。 “都是我的错。” 锦瑟靠在门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躲猫猫 行者大陆不知从哪一天起, 突然出现了一群自称穿书者的人。随着这些人的出现, 带来了一个震惊整个行者大陆的消息。 他们存在的这个世界, 竟然是这些人口中的一本书。 这个消息太过匪夷所思, 一开始并没有任何人相信。 然而,随着这些人口中透剧的消息增多, 越来越多描写在“书”中的消息被人证实。 渐渐的,大家不得不相信, 这个世界可能真的就是这些穿书者口中的书中的世界。 将信将疑的同时, 那些未来会背叛的叛徒被揪出, 会一飞冲天的弟子被特殊对待,可能变成仇人的人先被抹杀在了摇篮里… 整个世界在一夜之间, 变得混乱不堪, 人心惶惶。 当然,大家在做这些小动作的时候,却没人敢去动那个故事中最大的反派和主角。 因为没有人敢去赌, 在主角和大反派消失后,这个世界是脱离那本小说的诅咒, 还是就此走向灭亡。 小喽啰们在蹦跶, 而那些个大佬们却一直在观望。 他们看着主角的成长, 看着反派对主角的圈养,看着两人努力的想要走出他们的监控。 他们观望的同时,忍不住在想,这么弱的两只,真的能成为未来主宰整个世界的存在? 高高在上的俯视, 心血来潮的指点,他们是仰视着她们的存在。 不过,这样惬意的心情,在阿孤跟着素衾去了一趟黑云城后就消失了。 因为黑云城的特殊性,就是他们也不可能观测到里面的情况,于是,当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所有的大佬都坐不住了。 因为他们的主角,阿孤被弄丢了。 一群坐不住的大佬直接跑到天道盟玄阁,质问那群老家伙,到底怎么看人的,一个小丫头片子都能给弄丢了。 玄学子不紧不慢的和他们打太极,最后,这一群担心飞升之后可能根本没有仙界的老不死的存在,天天在玄阁白吃白喝。 其实玄学子想告诉他们,既然他们这个只被提及一次的玄阁都存在,不可能出现仙界不存在的问题。 不过,直觉的,他觉得那个的消息不能告诉其他人,所以也由得他们去乱猜。 直到几人吃得玄学子都心疼了,终于拿起占卜盘卜了一挂。 最终结果,反正他只高深莫测的来了一句,“时候未到,静待佳音便是。” 众多老怪物这才离去,然而等他们走了以后,玄学子才皱了眉头。 紫云看他的样子,询问到,“阁主,卦相不是挺好吗?怎么还这么愁眉不展?” 玄学子摇了摇头,“她的卦相…我一直卜不出来。” 紫云倒抽了一口气凉气,“那刚刚您说的?” “骗他们的。”玄学子头也没抬。 紫云:“……” ****** “听说了吗?筎家大姑娘回来了。” “哎?真的吗?筎家嫁到城里那个大姑娘回来了?” “可不是嘛!你瞧瞧,城里人就是好,还给她娘和祖母带来一堆东西呢!” “啧,到是没想到张氏瘫了这么多年,到是个有福的。” “可不是嘛!别看她瘫了这么多年,人还精神的很呢!就连她家里那位都没熬过她!现在儿子正当力,孙女儿又嫁了一户这么好的人家,等着她的可不是福气?” 众人外面议论张氏多么多么有福,却没人知道,在屋子里的张氏是怎么一副情景。 张氏躺在床上,手指颤抖的指着远处的桌子,不停的说到,“水…水…水……” 刚刚在外面笑颜如花,给爹娘给祖母带来多少多少的新妇,这时候却挽起了双手,一脸嫌弃的看着床上的老妇人,“娘,这老不死的,怎么还活着!” 听到这话,妇人小心的左右看了看,然后拉过女儿的手,小心的说到,“乖女,这话可别乱说,被人听到你在夫家就不好过了。” 刚作人妇的女子耸了耸鼻子,俏皮的说到,“这是自然,我些话我是不会让别人听到的!现在整个王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欢我。就连那黄脸婆,在夫君面前也不得不给我摆笑脸呢!迟早让夫君休了她!” 听到这话,老妇人这才慈祥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就知道,我闺女是个出息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离开了房间,不知道走到哪里说私房话去了。 至于床上那个满脸皱纹,面色蜡黄的老婆婆,压根儿没人理她。 眼看着人已经走远了,老婆婆浑浊的眼底流露出绝望的神色,她现在又饿又渴,再不给她吃的和喝的,她觉得自己肯定活不了几天了。 眼看着那么远的距离,她是够不着水了,她只能绝望的转过了头。 突然,她感觉背后一沉,有什么东西把她托了起来,下一刻,刚刚还怎么也够不着的水已经出现在了她的嘴边。 老婆婆现在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张嘴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来,也顾不上这么粗鲁的动作,会不会把水弄到床上去了。 等到一碗水喝完,老婆婆感激的冲刚刚扶着她的人点头致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面前这女娃娃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了,竟然长得如此漂亮? 女子貌美如仙,肤白胜玉,一身白色长裙更让她显得仙气飘飘。 跟她一比,自己那个被认为是十里八乡第一美人儿的孙女,简直就是个不能看的村姑。 老婆婆睁大了眼睛,激动的哇哇大叫,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她重病在身,早已经口齿不清,少女低头听她说了半天,也没听说个所以然来。 于是少女轻声安慰,“大伯母,慢慢说,您说太快了我听不懂。” 原本还激动不已的张氏,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然后眼神迷茫的想了半天,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阿孤,嘴角还啊啊的想说些什么。 阿孤冲她微微一笑,“大伯母,您别激动嘛,对啊,我是阿孤啊,不知道您是不是还记得我呢?” 张氏听到这话,惊恐的看着少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开始疯狂的往后退。 可惜,她后面已经是墙壁了,虽然只是普通的木墙,也不是她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能撞开的。 少女像是在好奇,张氏为何会害怕她一般,往前靠了靠,“大伯母,您这是干嘛呢?玩儿躲猫猫?” 唔…这个好玩儿!小时候我们也经常玩儿呢,每次都是我藏起来你找,被找打了就是我输。作为惩罚,挨一顿打也是应该的。 大伯母想玩儿这个吗?好呀,这么多年没见,我也想玩儿的很。 不过,这次咱们反过来玩儿怎么样?你躲我找,大伯母可要藏好了,被我找到也是有惩罚的。” 张氏蜷缩在床上,惊恐的摇着头。 见她的样子,少女有些不高兴了,“大伯母别这么小气嘛!不然我会把你家人都杀光光哦。” 少女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变成了一片血红,像是在泛着光。 张氏吓的手脚哆嗦,嘴唇一直抖个不行,眼睛不停的翻着白眼,眼看着就要一口气喘不过来一命归西了。 若是她就这么去了,也不会受什么痛苦。 然而,少女显然不打算让她走的这么死了,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颗丹药,直接塞进了张氏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根本连吐都来不及就已经咽进了喉咙里。 正当张氏以为自己完蛋了,肯定是被这丫头喂了毒药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浑身变得轻松了起来。 张氏愣了一下,别说一直久病缠身的身体,就连那双断了几十年的腿,也在这一刻奇迹般的恢复了知觉。 她不可置信的站起来走了几步,竟然像是年轻了几十岁一般,整个人变得身轻如燕起来。 “啊啊啊啊!我居然能走路了!我居然又能走路了!”张氏激动的一把去握住少女的肩,兴奋的说到。 “大伯母,开心吗?”少女歪着头,看着张氏微笑。 张氏激动的神情一顿,终于再次惊恐的想起来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她如同见鬼一般后退几步,“你你你,你是阿孤!” 少女,冲她微笑,“是啊,大伯母,这么多年没见,咱们来玩儿躲猫猫。不过,一定要躲好哦,被找到的人,必须接受惩罚。” 张氏这次的话是直接吼出来的,外面的人终于听到了动静。但是因为张氏已经好些年不能利索的说话了,众人都以为是幻听,都将信将疑的走了进来。 还没进屋,张氏已经一脸惊恐的跑了出来。儿孙看到她都满脸的惊讶,“娘,您的身体好了?奇迹啊,居然连腿都能走路了。” 张氏却没空和他说废话,嘴里只知道嘴唇颤抖不停重复,“快,快跑,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然后,哇地一下就跑了。 众人都是一脸惊疑的转回头,就见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从那破败的屋子里缓缓走了出来。 众人正惊讶着这是哪里跑来的美人,犹豫着该怎么打招呼,不知道谁突然惊恐的尖叫了起来,“鬼啊!她的眼睛是红色的,她的身上有血!” 而众人也渐渐想起,刚刚跑出去的张氏,身上也满是血迹。 少女弯了弯嘴角,笑了,眼神诡异,“大家快藏起来哦,被我找到,会死的。” “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天… ☆、姑娘,你的剑呢 阿孤是在一片熊熊大火中恢复神智的, 她看着面前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沉默了。 这片生了她却没能养她的土地, 已经被她亲手给毁了。 她低头, 身上雪白的长裙上全是血迹,就像大朵大朵盛开的美丽花朵, 让她的胃里一阵阵恶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爱上了穿白衣。因为这衣服最是容不下其它色彩, 她能从这衣服上的痕迹, 知道她失去神智这一段时间里, 到底沾染了多少血迹。 熊熊烈火已经不知道燃烧了多久,整个村子都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里面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生命气息, 想要救助都无从下手。 阿孤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大火燃了一天一夜,最终被一场倾盆大雨浇灭。 而这段时间里, 存粮就呆在阿孤旁边,眼神担忧的看着她。 其实她想说:你别自责, 你大伯母是罪有应得, 当初你娘怀着你的时候, 就因为她推了一把,让你娘差点流产,才导致你魂魄不全。 可是她不敢开口,她不敢告诉阿孤这些事情,因为她无法面对阿孤的质问。 她, 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的质问。 于是,她只能轻轻的靠在她的身边,想要力所能及的,让她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依靠。 夏天的雨像是倾尽一切泼下来的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少女望着眼前焦黄一片的土地,久久没有动弹。 半响,少女抓起手中的剑,狠狠地往地上一丢。顿时,长剑入地,原本就焦黑的土地更是泛起了深深的血红,像是浸透了无数鲜血一般,整个空间也变得扭曲起来。 阿孤看着这一切,感觉浑身都在颤抖,什么时候起,她自以为只会破邪不会杀人的木桃,竟然已经染上了如此深重的杀孽? 阿孤爬上了存粮的背,面无表情的吩咐到,“走。” 身后被深埋在地里的长剑,像是感觉到了主人的遗弃,竟然发出了低沉的悲鸣之声。 存粮的动作顿了一下,阿孤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走。” 存粮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翅膀一扇,飞离了这里。 身后,已经血红一片的土地,像是有一股股鲜血在不停的在渗出,诡异而骇人。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人间界都有这么多行业,作为一个修士,虽然以修行为主,但是只要还没有到达飞升仙界的地步,就总会被各种事情所困扰。 灵石、丹药,这是修真界最基础的,却也是不可或缺的。除此之外,想要增加自保和攻击力,什么法宝、符箓、灵兽,也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有需求就有买卖,各行各业的出现,使得修真界越发的丰富多彩。 而每一行,都有那么一群人,以自己顶尖的水平,傲世群雄,得到世人的称赞。 不过,一般来说,越是能炼制出高阶法宝法器的人,越是修为强大。 但事有例外,在修真界里,最让剑修喜爱的剑,往往是出自于一群凡人之手。 阿孤恢复意识时,她就已经出现在这个不起眼的村落了。 她有些发愣,虽然没有告诉存粮自己的目的,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存粮会把她带到这么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不大的村庄,现在正是快午饭的时候,家家户户的出现了袅袅炊烟。 要不是整个村子到处都挂着剑,就如同装饰品一般连周围的树木都挂着,阿孤都会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 阿孤停下脚步,看着那一把把的剑,久久不语。 对于剑修来说,一剑修一生,她们一生之中,一把剑就够了。 那次在五星宗的剑峰上,她不是没看到其它的剑,也不是没看到其它剑对于她的心仪。只是,她已经有她的剑了,而每一把剑都有着自己的骄傲。 所以,她错过了它们,却没有任何留恋。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阿孤垂眸。 存粮歪着脑袋,左看右看,她怎么闻着什么都这么香呢? 阿孤转身,正准备走,原本寂静无声的铁剑,忽然无声自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阿孤愣了一下,回头,就见面前开始,周围的剑树都开始摇晃。整片整片的剑林都发出了 叮叮当当的声响,这么一大片下来,竟然有种很特别的韵律。 听到这声音,原来在家里做饭的众人都走了出来,一个个眼神兴奋,像是在发着光。 阿孤挑了挑眉,现在的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小丫头片子了,遇到事情也能毫不畏惧的应对。 不过,一群汉子膀大腰圆的样子,还是让阿孤觉得有些辣眼睛。 一个汉子搓了搓手,“妹子,你是来打剑的吗?我来帮你打,我手艺可是妥妥的!” 另一个大汉连忙说到,“妹子妹子,你这么漂亮,肯定也想要把漂亮的剑?我的花样可是最多的!” 阿孤还以为这些人是来找茬的,听到这话就是一愣,“我,不是来打剑的。” 一个汉子一听,连忙摇摇头,“这怎么行!你既然能引得这么多剑共鸣,自然和剑有缘!不练剑可惜了,要是没有练法我还可以给你推荐一把!” “来我家来我家,什么剑谱是我家没有的?” 整个村子的人,都热情到让人手足无措。 终于,一个老者看不下去了,“你们够了,一天到晚不学无术,连这位姑娘身上这么强大的剑气都看不出来,一个个每天都干嘛去了?!” 老者一出声,一个个汉子立刻萎了,虽然眼神很是不舍,还是各自转身回了房间,该干嘛干嘛去了。 人都散开了,老者这才来到阿孤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姑娘,你的剑呢?” 阿孤:“丢了。” 老者一愣,“为何?” “只会杀人的凶器,留它便是残害苍生。” 老者摇摇头,“姑娘,武器是不会残害苍生的,残害苍生的从来都只有人类自己。” 阿孤一顿,转身,漫天铁剑发出叮铃铃的声响,悦耳动听。 不知道为何,阿孤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些剑都在向她述说着什么,小小声的,不耐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什么。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阿孤忍不住想要倾听,可是无论怎么听,她也听不清楚。 或者,她觉得这对她来说很重要。于是,她并没有离开村子,而就坐在村头那棵挂着最多铁剑的巨木上,低头看着整个村落。 若是不算上这漫天的铁剑,这真的是个非常普通的村子。 村子里的人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天还没亮前,就能听到整个村子高低起伏的打铁声,直到夜幕落下,众人才一起收拾入睡。 这个时候,整个村子就会陷入一片寂静,只有被风吹过时响起的叮当声。 这样的日子,可以说是很枯燥,偏偏,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阳光和热情。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阿孤只是一个路过的普通姑娘,吃饭时还主动邀请她,但是都被阿孤摇头拒绝了。 时间久了,大家终于意识到,那个不吃不喝只知道坐在树上的姑娘,怕是和她们不一样。 于是,大家也渐渐习惯了那个美丽的身影,疲劳的时候抬头看一眼,整人都能立刻恢复精力。 阿孤不知道在那棵树上看了多久。看着那些村民每天都拿着铁锤,不耐其烦的一锤锤落下,也看着那一块块原铁,在村民的铁锤下,一点点被锤成铁剑。 那种从无到有的制造,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动。 渐渐的,阿孤竟然看的有些痴了迷,再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村里的人似乎都很喜欢阿孤,每当打好了剑,都会开心的拿过来让她鉴赏。 一开始,阿孤是不愿意接触的,但是随着时间的增加,她渐渐的也不太好推却。 于是,她尝试着伸出手。 那一瞬间,阿孤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像是看到了一块铁石,在黑暗中等待了无数岁月,然后终于在某一日破土而出。在经过铁匠的千锤百炼,被人一点点炼制成绝世宝剑。 那一瞬间的成型,那一瞬间的兴奋,那一瞬间的期待,那一瞬间的感动… 阿孤像是一点一点的,透过这把剑,看到了它的一生。 而她,也看到了它对于这个世界的期待和喜悦。 周围的剑林无风自动,叮叮当当,欢迎着它们新诞生的兄弟。 那样纯粹的感动,谁又能知道,它们其实,是一柄柄为了带走生命的凶器。 “剑,只要在握它的人的手里,才会成为凶器。 因为,它们要为它们的主人披荆斩棘。” 不知道为何,阿孤突然想起,锦瑟当初把木桃放在手里时,那只是一把普普通通,丢在路上都没人捡的木剑。 剑不会杀人,杀人的只有人自己而已。 阿孤忍不住呼吸一滞,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剑上。 一个连自己剑都掌控不了的主人,她也不配拥有她的剑。 阿孤简直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有了这样的念头,她终于坐不住了,她想要回去找回她的剑。 那是她的命,是她的人生。 阿孤想要立刻就走,不过因为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得到村长的诸多照顾,于是她想和村民们告个别。 老村长听到她的来意,终于欣慰的笑了,然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在圣人手里,绝世凶器也是救人的神器。而在恶人手里,就连一把切菜的刀,也能成为让人间变成屠宰场的大杀器。” 阿孤:“……”这话虽然听着和以前那句差不多,但是又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 既然告了辞,阿孤就准备离开了,这么久不见,也不知道她的剑怎么样了。 村民也热情的冲她挥手,向她告别。 告别的话说完了,是时候该走人了,阿孤正准备爬上存粮的背,突然发觉周围的剑林再次摇晃了起来。 正当她以为这些剑是为她告别的,却发现,这次剑林摇晃的很狂暴,像是在警告着什么一般。 阿孤的动作一顿,村民也抬头看像不远的村外,神情有些严重。 “怎么了?”阿孤低头,冲村长问到。 村长微微叹了口气,“我们村子有些特殊,制造的剑经常被修真者看上,想要拿去售卖。” 阿孤抬头看着到处挂满的剑,没吭声。其实她想说,这么多剑,要是卖了,他们就发财了。 不过,在这里呆了这么一段时间,她能感觉到每把剑都有自己的灵性,村长他们舍不得卖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不过,既然全村的人都是普通人,那么,面对这些修士又该怎么办? 阿孤皱了皱眉,她替他们出手解决了这次麻烦也没什么。但是解决了这次,以后再遇到麻烦了,村长他们又该怎么办? 算了,这事等会儿再说,阿孤看着那个目光贪婪,且言语高傲的男人,手微抬,准备先把这人给解决了。 这时,村长突然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冲她摇了摇头,“姑娘,我们石匠村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能来撒野的地方。” 阿孤愣了下,隐约听懂了村长的意思 。 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收回了手 。 来人不过是个结丹修士 ,在修真界也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凡人来说,已经是不可忤逆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了 。 所以 ,那个修士看起来是如此的狂妄自大,“老头儿 ,给你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了?要知道本仙人看得上你们这些凡铁是看得起你们 。” 眼睛贪婪的盯着树上的剑,嘴里却把它们称作为凡铁,别说村民,连阿孤都有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 果然,村民们听到这话 ,一个个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因为村长没说话,他们虽然憋的脸色通红 ,却依然没有吭声 。 估计是他们的这种态度 ,让那修士误会老者让步了,一脸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 ,得意洋洋的说到 ,“这样才对嘛! ” 村长看了眼肩膀上的手 ,冷冷的说到 ,“年轻人 ,饭可以乱吃 ,话却不可以乱说 ,既然你这么想要这些剑 ,那就看看它们愿不愿意跟你走了 。我们村有个规矩 ,只要是你能带走的,剑就送给你了 。” 青年一听,顿时大喜 ,连忙伸出手就要去抓那些剑 ,嘴里还一边说到 ,“这可是你说的 ,别等会儿又不承认 ! ” 的东西,谁能不爱?青年直接一抓一大把,反正是这凡人自己说的,到时候可由不得他们不同意! 村长看着他的动作 ,并没有阻止 ,就连村民们也没有对村长一言不发就把剑送出去的事情抱有任何异议 。 阿孤挑了挑眉 ,直觉得有哪里不对 。 眼看着青年的手就要抓到剑了,却在下一瞬间 ,原本安静挂在树上的铁剑突然从树上掉了下来 ,直直的冲青年刺了过去 。 可怜堂堂结丹修士 ,在门派里也是个不低存在 ,竟然被几柄他以为是小便宜的剑给杀死了。连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能做出来! 就连阿孤也没想到,那几把她以为和凡铁差不多的剑,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么看来,她抬头看着漫天的铁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所以,村长,说好的剑不会自己伤人呢! 面对阿孤控诉般的眼神,村长干笑,“这是保护,这是保护!没有着它们的守护,我们这个村落,又如何有今天的安宁?” 阿孤:“……” 阿孤抬起来,看到周围的剑像是在回应一般,因为他的话而微微摇曳着身体,彼此之间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 那一瞬间,阿孤像是感觉到了,若有所获的低下了头。 不管怎么说,阿孤都是准备要去找回木桃的。 于是,她再次冲村长告了别,爬上那只不知道又跑哪里偷食回来的仙鹤背上,离开了这个看似平凡的山村。 远远的,阿孤回头,那个小山村全然坐落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山谷里,而从这个方向看去,整个山村,竟然是一把剑的形态。 一阵白雾吹过,阿孤微微闭了闭眼,再次睁眼,回头时竟发现,再也看不到那个村落了。 阿孤勾了下额头上的碎发,低头看着存粮雪白的后背,表情若有所思。 得知了阿孤的目的,存粮竟然也显得很开心,一路飞的飞快。 不过,估计是因为实在离得太远了些,以它的速度,赶回去也花了不少时间。 阿孤摸了摸存粮的头,心里泛过了淡淡的暖意。 人冷静下来了,阿孤不知不觉就想起了那一抹红色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突然跑出来,锦瑟会不会特别担心。 阿孤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掌,喃喃道,“师尊,等我回来…” ☆、遇袭 存粮一连飞了数十日, 才在某一个小山村前停了下来。 阿孤看着不远处的山峰, 皱了皱眉。 她倒是没有去问存粮干嘛不飞过去,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 不远处竟然围了不少人。 看那样子,居然全部都是修士。 明明前段时间还是个连修士都不愿意路过的贫瘠之地, 怎么才一段时间没见,这里倒是热闹成这样了? 存粮停下, 阿孤从她的背上下来。 一开始, 并没有任何人关注到她们, 毕竟修真白痴都知道,仙鹤是最低等的灵兽, 还需要骑仙鹤的, 估计最多就是个筑基修士。 不过,在有人把视线落在她身上后,就知道这想法有多错误了。 那是个年轻小修士, 估计是初次出门,没什么经验, 所以拿着灵眼到处乱看, 落在阿孤身上时, 顿时吓坏了。 阿孤淡淡的往他那边瞟了一眼。灵眼这东西,只有看和自己修为差不多的人才会没有感觉,要是比自己修为高很多,就会在第一时间感觉到。 那青年的动作立刻引起了旁边中年人的疑惑,看样子两人是熟人。青年把事情和他一说, 中年人也是脸色一变,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灵眼不要乱用!” 说完这话,男人把青年拽了过来,按着他的脑袋和阿孤道歉,自己也把头低了下来,“前辈抱歉,师弟第一次出门,什么都不懂,要是不嫌弃,这算是给前辈赔礼。” 说完,递出了一个储物袋。 被人用灵眼探查这种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架不住有些修士以此大做文章。就算把你杀了,有理的也是人家。 在修真界,实力就是道理。 阿孤并没有接他的储物袋,而是指了指不远处,“那里,在干嘛?” 见阿孤的样子是不准备追究了,中年微微松了一口气,“听说前段时间这里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死地,一开始只是死了不少凡人,到后来煞气冲天,有修士被吸引过来,都是有去无回。大家都说,这里怕是有什么绝世邪物要出世。” 阿孤:“……”她现在想回去揪着村长的领子问他,说好的剑自己不会杀人呢? 中年人说完了阿孤的问题,抬头小心的看着她,在阿孤没开口前,他是不敢走的。 阿孤也没在为难人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中年人松了口气,立刻拽着他那还想看热闹的师弟走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事闹得比较大,像他们这样的小虾米,还是不要出现在这里了。 既然事情已经大致知道了,阿孤也不准备在这里逗留了,现在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再闹下去只会越来越难收场。 阿孤脚尖一点,直接跃上了存粮的背,存粮翅膀一扇,就往中心位置而去。 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死地,寸草不生,不管抱着什么心思的人,都在不远处呆着,丝毫不敢跨入死地范围。 整个地面像是被血水浸泡住了,泥泞不堪。存粮在天上转了一圈,实在不敢下脚,只能飞来飞去。 阿孤也不为难她,直接从它背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地上。 估计最近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周围围着的人,都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看着阿孤的动作,眼神嘲讽。 阿孤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视线在整个区域寻找起来。 脚下的地很泥泞,一脚踩下去,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鞋子上也立刻沾上了无数红泥。 而且,木桃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来。 这是她的本命剑,哪怕在天涯海角,也应该能飞回来才是,偏偏这么近在咫尺的地方,她竟然没能找到它。 阿孤走了两圈,知道木桃在躲着她,她再走下去也是徒劳。于是,她不走了,一身雪白的长裙,也不嫌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被她的动作惊呆了。 只要是女人,都免不了爱美的天性。特别是修真界的女人,更是能让自己每天像个仙女似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本来看到这么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大家都很自然的把她归于那一类特别爱漂亮的,没想到一眨眼这么好看的女子居然坐在这种地方。 整套裙子顿时被染成了一身暗红之色。 所有的人都惊呆,心里琢磨的,莫非这姑娘哪里想不开,特地跑这里来自杀的? 要不是这女子的实力实在惊人,大家估计都这么想了。 阿孤现在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事实上她从小到大也没在乎过别人怎么想。 她闭上眼靠在地上,认真的感应着木桃的存在,向它传递着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都说本命法宝是一个修士最亲近的东西,而对于剑修来说,剑更是他们从不离手的伙伴。 无论衣食住行,它总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而她,居然丢了自己的剑。 光是这么想着,阿孤竟然止不住的难受。 这次的感觉来的比以往都深,她想,这不止是她的,还有木桃的。 阿孤猛地睁眼,突然毫无征兆的把手往地下的泥土里一插,下一瞬间,一把漆黑的剑被她从里拽了出来。 到底是她的剑,终究是舍不得彼此的。 原本还在看戏的众人都是一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天!东西被她拿到了!大家快围住她,那可是绝世凶器,不能让她把东西带走了!” 原本找到了木桃,阿孤正开心的不行,也不管木桃身上满是污泥,直接亲昵的在脸上蹭了蹭,也不管脸上到底多了多少淤泥。 她这样子看起来就有些恐怖了,再配上这个背景,和她手里那一把杀了无数人的剑,刚刚那人喊的话立刻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所有的人都把她当作了魔修。 阿孤找回了木桃虽然很开心,但是也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她冲存粮挥了挥手。 存粮看了她一眼她身上的样子,顿时眼神嫌弃无比,这下子阿孤身上可没比地上干净多少,它也就顾不上嫌弃地沾了,直接降落。 阿孤一跃飞上了它的背,存粮强烈忍住想把她掀下去的动作,展翅准备高飞。 别人顿时不乐意了,不知道是谁突然丢出一个大网,眼看着就要把一人一鸟网在里面。 存粮眼睛一眯,在空中一个急转,竟然险险躲开了那个巨网,然后挑衅的冲后来那人看了一眼,就继续往高空飞去了。 本来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存粮正准备带着他们去洗个澡,现在几只都是脏兮兮的,看着都难受。 然而,还没有飞出多久,存粮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她们,竟然被人阻截了。 存粮不再往前走,而是在原地扇动着翅膀,眼神警惕的盯着前方。 阿孤已经在它背上站了起来,手中木桃微微颤了颤,像是在止不住的兴奋。 阿孤安抚的拍了拍它,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道友何以拦路?”虽然知道估计没什么作用,阿孤还是很礼貌的问了一句。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以木桃现在的状态,如是不出手好还好,只要一出手,必定是要见血的。 果然,她的询问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来人一声不吭就手就直接是杀招。眨眼之间,周围顿时变成了冰天雪地,漫天大雪纷飞,一只只利箭直接从四面八方向她们砸刺了过来。 冰?存粮眼神竟然有些兴奋,翅膀一扇,都不用阿孤出手,自己就在冰天雪地里飞舞起来。 明明它自己体格不小,身上还带了一个阿孤,偏偏它却如同一只蝴蝶一般,体态轻盈的躲过所有的攻击。 阿孤扬了扬眉,这样刚好克制她的属性,也不知道是巧合呢,还是有人故意在这里等她。 这是巧合,还好办,要是有人故意在这里等她,那事情就没有这么容易解决了。 很快,她就证实了她的猜测。 来围截他们的人竟然不少,而且,居然都是以水属性为主。 行者大陆虽然部分地区沿着海岸线,但却极少,绝大部分都是陆地占多数。 这就导致了,水属性修士在这个大陆其实数量并不多。能一次性凑齐这么多高阶修士,也真是为难他们了。 既然人家抱着杀意而来,阿孤也不准备观望了。 木桃感应到她的杀意,整把剑都跳动起来,那样剧烈的感觉,让阿孤都微微低头,看了它一眼。 其实,她不是感觉不到木桃的煞气,只是以前她一直忽略了而已。最终导致人剑之间的沟通缺乏。 大概,整个修真界,连自己的剑都不了解的剑修,就只有她一个了。 狂风肆掠,雪花纷飞,漫天的术法剑气交聚,巨大的灵气波爆裂,让周围数百里变得震颤不已。 原本还等着看热闹的小修士都吓了一跳,聪明点儿和不想死的已经转身跑开了,只有极个别的,抱着两方大佬同归于尽好捡漏的想法,还在远处偷偷观望。 当然,他们最终有没有活的回去就不得而知了。 对手人数不少,阿孤的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渐渐变得深红,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被杀戮夺去所有的神智,而是清晰的知道在干什么。 原来,有些东西,你不在逃避的时候,面对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天上的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变成了鲜红,飘飘洒洒,美轮美奂 。 作者有话要说: 唔…有小天使表示最近几章情节进展太快了些, 阿树检讨,估计是自己为了赶万字更新的关系, 既然大家觉得日万会影响质量, 我还是恢复日更三千好了… 而且,阿树最近天天熬夜, 白天还要上班,也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这次日万还是到此为止了, 以后有时间再给大家加更, O(∩_∩)O~~ ☆、裤衩你要吗? 等那些修士奇怪的接过一朵, 这才发现, 这哪里是什么雪花?分明就是一片片带着杀气的小火焰。 那人想要丢开, 却已经晚了, 锋利的剑气已经直接削掉了他的整只手掌。 雪花依旧在纷飞,只是现在一朵朵的全部变成了鲜红, 很明显,整个阵法竟然被阿孤生生逆袭了。 来人原本打算靠着阵法, 直接把她拿下。现在看来, 还是直接动手比较靠谱。 那些人撤掉了那个冰雪大阵, 结果却发现漫天的红色雪花依旧存在,只不过是现在变成了朵朵刀片而已。加:110817951 显然, 阿孤并不是破除了他们的阵法, 而自己领会到了本领。 阿孤睁眼,冲存粮道,“走开!” 存粮听到这话, 二话不说,翅膀一扇就飞走了。 阿孤再次闭上了眼睛, 周围飞舞的朵朵红花, 成了她一只只眼睛。 这是有点儿心眼的人, 就会发现,阿孤手中的那把诡异木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了。 来人的脸上全部戴着黑色面具,在阵法撤销以后,竟然一起冲阿孤攻击过来。 看似全无章法的攻击, 在一接触之后,各自交相接应,很明显,他们竟然练过合击之术。 要知道修士的群架也不是那么好的打,毕竟每个人都是天之骄子,学会的攻击之术都是以自己为中心。人一多,非但起不到什么效果,反而会拖累自己人。 而面前这群人就完全不同了,单个修为已经是化神或者接近化神的存在,彼此配合下来,那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 然而,阿孤确没有任何畏惧之色。手指轻抬,漫天的花朵随着她的动作纷纷,所有的攻击都在她轻描淡写之间化解了。 阿孤记得,石匠村的村民告诉她,剑其实并不只是一个形式。只要她想,她的剑就不会拘泥与一种形态。 剑随其主,剑的一切,都取决于它的主人。 阿孤猛地睁开眼,密密麻麻的花朵瞬间刺向走过来的众多修士,明明大家都有防备,还是被阿孤诡异的剑气刺入了身体,伴随着一阵阵噗嗤声,鲜红的血低落在地,染红了满地的碎石。 众人虽然都知道这次的对手很强,但是却并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强成这样! 领头之人一看不对,手一挥,“撤!” 阿孤正准备追,突然发现,刚刚还准备跑的人竟然全部都停了下来。 她微愣之间,漫天花朵渐渐消失,而她手中已经多了一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木桃已经回到了她的手中。 而这时,前面的人噗通几下,竟然全部倒地不起。 阿孤低头看了看木桃,微微叹气。 虽然明知道人肯定已经死了,但阿孤还是不死心的又看了一遍,唔,这下子她很确定都死光光了。 存粮兴奋的跑过来,伸出爪子努力去扒储物戒。不过,它的体格实在太大了一些,而且爪子去拔这种东西实在有些不方便。 阿孤看它笨拙的不知道在人家手上抓出来多少抓痕,这种虐尸的行为她终于看不下去了,替它拔了下来。 存粮立刻开心的伸出脑袋,阿孤愣了下,这才发现,这家伙脖子上居然挂了一个袋子,她拿出来一看,好家伙,里面不知道怎么时候已经多了数颗储物戒了。 阿孤:“……”这个只知道私吞的家伙! 存粮得意的扬了扬脑袋,她马上就要到六阶了,到时候变成了人形,什么都要买,自然开销多多,她为自己提前攒灵石,有什么错了? 阿孤到底没有和宠物抢东西的习惯,认命般的把戒指都扒拉了下来,给存粮放进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缝制的袋子里。 储物内法宝是不可以叠加使用的,所以能放储物戒的袋子,就只有一般袋子了。还别说,看上面的做工还挺精致,也不知道这小心眼儿的家伙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阿孤给它整理的时候,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小香囊,阿孤嗅了嗅,没闻出任何味道,也不知道存粮到底放在兜里干嘛的。不过,看它能和储物戒放一起,想来对它来说也是挺珍贵的东西,于是她也没管它的。 刚把东西给它挂脖子,正准备离开这里,存粮竟然咬着她的袖摆,用翅膀指着旁边的尸体。 阿孤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还遗忘了什么东西。结果找了一圈,确定没漏掉储物戒什么的,于是疑惑的看着存粮。 存粮看她不开窍,顿时急得不得了,自己伸着爪子去抓那些尸体上的衣服,示意阿孤:这可是好东西啊!这些都是法衣啊!她可看到上面充裕的灵气了! 阿孤:“……” 眼看着存粮还锲而不舍的拽着衣服,阿孤终于受不了了,伸出拳头在它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把。 “我说你够了!扒死人的戒指也就罢了,整个修真界都这么干,我也不说你什么。你居然连人家的衣服都要扒!要不要我把他们的裤衩都扒了,给你戴头上顶着?!” 那次的遇袭只是一个开始,自那以后,阿孤时不时会遇到一次偷袭。 好,一开始她还各种留手,但是后来她就习惯了,直接下了杀手。 这样一来,她和存量干巴巴的腰包竟然慢慢鼓了起来。 虽然有人送宝贝是好事,但是这样锲而不舍的暗杀,还是让她觉得很烦。 特别是一想到她顶着素衾这个名字,对于这样的暗杀行为,她就更是不能容忍。 于是,阿孤开始留心起这些人来,尽管他们都很小心,但是总是能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终于,阿孤在地图上锁定了一个目标。 其实,阿孤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毕竟水火不容,她一个火属性的修士,往水灵气多的地方钻,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但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地方的人锲而不舍的想要弄死她,或者是想要弄死素衾,她就无论如何都要去看一看了。 反正,她一个剑修,火灵气对于她来说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用不用其实都无所谓。 她的目标很简单,一开始她以为这些人是特地找来的水灵根修士,但随着时间的推距,来的一直都是水属性修士,事情就不怎么正常了。 难道这些人把整个行者大陆的水灵根的高阶修士都找来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目标其实很好锁定,就是那几个沿海的修仙城镇。 阿孤是那种想干就干的性格,说动就动。把目标一说,直接爬上了存粮的背。 存粮转头看了她一眼,翅膀一展,眨眼之间,已经飞出了很远的距离。 五阶灵兽果然不是一般的存在,存粮敞开了速度飞行,居然只用了把月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了最近那个靠近海域的修真城镇。 这里竟然出乎意料的繁华,来来往往的修士鱼龙混杂,明明有的修士实力不强,但是身上却有着很强的杀戮之气。 这让阿孤有些好奇,一般来说,有着这种气息的修士,都是元婴以上的修为。他们能爬到那个位置,自然见惯了生死搏斗,每个人的手中都沾染了无数性命。 不过很快,阿孤就知道原因了,这些实力不强的修士,一个个的从储物袋里拿出各种妖兽尸骸,看样子,是专门狩猎妖兽的。 阿孤对于这些其实没有多少兴趣,视线一转,正准备找一个贩卖消息的铺子,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招牌。 阿孤挑了挑眉,没想到竟然这里都有七家的铺子。 想到七承,她微微皱了皱眉。若是按她们所说,上一世的七承只是一个不得志的子弟,因为和阿孤一起从底层拼上去的,两人其实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但是,这一世的七承顺风顺水,从小就是七家人灌输着他们的想法长成长大的。和她之间,并没有那么深厚的友谊。 两人之间的交情,或许有时候只是因为,别人都以为他们很要好。 对于七承建立的那个什么盟,她其实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下意识的,她对于他,还有着不少的防备。 这样的情况下,阿孤并不想惊动七家,也不想惊动七承。所以她选择了去别家打听消息。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给的线索不够多,那家铺子掌柜竟然摇了摇头,没能给她任何建议。 阿孤不死心的一连换了好几家,也没有任何结果。 最后她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进了七家的铺子。 掌柜是个有些富态的胖子,你看到她就笑呵呵的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