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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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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工广告,只等补充到足够的人手,就可以重新开工了。    萧潇跟谢老板说,为了以防万一,他会在工地里多住两天,如果发现还有其他什么问题,他也会顺手给收拾了。    他这一趟赚得不少,连着卖掉阴沉木棺材的那一笔进账,前后足有个小两百万的,虽然对他来说只是“零花钱”的程度,不过谢老板为人爽快又行事大方,这朋友他也算是交上了,趁着这两日有空,还买一送一顺便给温泉山庄相了相风水,指点谢老板在东南角建个开运招财的喷泉水池,池里种上碗莲,再镇一只黄铜三足蟾蜍。    周一的晚上,是萧潇和阮暮灯两人在山庄里住的最后一夜。    这天两人吃过晚饭,八点刚过,萧潇便早早地将徒弟赶到床上,让人赶紧睡觉,“抓紧时间先睡一阵,晚上还要起来。”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阮暮灯在黑暗中听着外头工地上人来人往的动静以及抽水机隆隆的作业声,睁大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灯光,看向睡在一臂之遥的另一铺床上的自家师傅。    萧潇整个人裹在薄薄的毯子里,缠得跟只蚕蛹似的,只露出一对笑眯眯的眼睛,“去喝喜酒呢。”    说完,他神秘地眨眨眼,不管徒弟如何追问,也不再回答,翻了个身,头埋进枕头里,似乎真的就要睡过去了。    阮暮灯心中十分好奇,又隐隐有些紧张兴奋,加上实在没到他生物钟睡觉的点儿,外头的光污染和噪声污染又着实明显,他在床上烙了许久煎饼,等到夜深人静之后,才好不容易终于睡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似乎才刚刚睡着没多久,就被萧潇拍着脸颊给叫醒了。    “嘘,你听……”    萧潇伸出手指,指腹压在阮暮灯的嘴唇上,制止了青年睡眼惺忪中几欲脱口而出的问题,“听到了吗?”    阮暮灯从被窝里翻身坐起,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果然隐约听到窗外传来复数的乐器的声音,断断续续组成了某种节奏欢快喜庆的乐曲。    “好像是铃声……还有唢呐和锣鼓的声音……”    “对,只是‘有人’在找迎亲的队伍。”    萧潇将人拉到门边上,推开了一条两指宽的小缝儿,招呼自家徒弟过来,两人贴在门边上,扒拉着门缝探头往外看去。    只见旁边几个大通铺宿舍的门,此时居然也都接二连三打开了,工人们三三两两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步履摇晃,像是喝醉了酒似的,两眼虽然睁着,但眼神呆滞,面无表情,仿佛梦游一般,朝着外头乐曲传来的方向走去。    “你跟上他们,他们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过程中无论见到什么,都不要慌张、不要说话,更不要擅自行动。”    萧潇拍了拍自家徒弟的屁股,又将房门拉开,不由分说就一把将人给推了出去,同时轻声叮嘱道:“别担心,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我去去就来。”    阮暮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萧潇半夜里赶出门去,和一群工人一起,离开了温泉山庄,朝着乐曲声的方向,径直走进了山里。    他们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一阵,便见到林中一片空地上,站了一群穿红戴绿的男男女女。    这些人有老有少,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其中几个二十岁上下模样的年轻人,长得很是美貌,凤眼桃腮小嘴挺鼻的,有种简直仿若以某种模板精心定制一般的妖娆艳丽。    但除去他们,其他大部分却是长相怪异,有宽口阔鼻眼距三寸宽的,有尖嘴猴腮脖子胳膊上都是长着褐色长毛的,又身高怕是只到阮暮灯本人腰部却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的……看上去简直跟特效化妆片场似的,说不出的违和。    众人簇拥着一个身穿大红对襟长袍的高大英俊的青年,他背上背着个头戴凤冠、身穿霞帔的年轻女子,旁边还停着一顶大红花轿,后头还琳琅堆了十多只箱笼。    再看那敲鼓吹号摇铃的“乐队”,居然是十多只半人高的大马猴,褐背白肚,每一只胸前还挂着一朵碗大的红花。    那群人远远看到工人们朝他们走来,纷纷欢呼雀跃,用方言腔调叫着:“来了来了,抬轿的来了!”    于是那群男女便簇拥着青年,将女子背上了花轿。    阮暮灯垂着眼,不动声色地混在工人堆里头,扛起那顶沉甸甸的八抬大轿。    他用余光偷偷朝旁扫了两眼,见除了他们这抬轿的八人,剩下的十来个工人,也都脸色木然地挑起地上垒的几个箱笼,一个个排在花轿后面。    此时乐曲声再起,这半夜里送亲的诡异队伍,便热热闹闹上了路,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队伍在山里走了约莫有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喜堂”上。    喜堂摆在一个山洞前,空地上用竹子搭了个挺大的棚子,里头摆了二三十桌席面。    新郎官是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亲自将美娇娘迎下花轿,接到了堂上。    这时,阮暮灯他们那群抬轿的和送嫁妆的临时苦力便没用了,二十多个大小伙儿全都像木桩子似的,排在人群最后面,跟一尊尊泥胎木雕的塑像似的,只充当了一处不起眼的背景。    阮暮灯站在工人之中,借着前后左右的人群掩护,动了动僵硬的双脚,两眼滴溜溜地转,悄悄地看这场深夜中摆在荒山野岭里的奇怪的婚宴。    新郎新娘拜过天地父母,新娘送入洞房后,便是宾客入席,执事唱礼,新郎官儿敬酒回礼流程了。    阮暮灯和一群人站在末席边上,他只听堂上执事高声唱道:“西江灵台山天龙雷公吴老爷子赠与新人葡萄挂子血玉鸳鸯扣一对!”    这时一褐衣白发的老者手持一锦盒上前,将礼送出之后,又从一旁宾相捧着的托盘中取过一只装着琥珀色酒液的琉璃杯儿,同新郎官互相客套两句,仰头一饮而尽。    堂上执事又唱道:“明秀泉端望贻嘉德夫人邓太奶奶赠与新人白虎啸天泰山石敢当一座!”    阮暮灯听到这很是耳熟的一样“贺礼”,连忙悄悄抬头,朝堂上瞟去。    果然,礼堂旁立着一座足有两米高的泰山石,青黑底色上一只白虎抬头,旁边还用红漆写着“石敢当”三个大字——赫然便是温泉山庄里丢的那座!    这时,一位老太太慢悠悠小碎步走上堂去接酒,她一身白底镶滚彩绣对襟鱼鳞裙,花白的头发上簪一对点翠莲花钗——便是那他给开过棺捡过金的邓夫人了。    阮暮灯这才总算知道,这老妇人干嘛要将那泰山石敢当来了个乾坤大挪移,怕是一来为了震慑那来“驱鬼”的和尚,二来也是借花献佛,平白得了件贺礼了。    喜堂里酒席吃了足有一个时辰,礼单唱过一轮又一轮,旁边那些无知无觉的工人们还好,阮暮灯都站得有些累了,好在各色礼物和宾客都很是有趣,他在这儿悄悄看了一轮,也算是长了不少见识。    此时席面已近尾声,执事唱出最后一份大礼:“霞澈山莫崧眼儿洞胡大真人赠与新人云持洪波履水珠一枚!”    “嚯!履水珠!”    宴席上顿时传来了一阵惊叹之声:“那可是现在都寻不到的宝贝了!”    阮暮灯听到这声声惊叹,也悄么抬眼看去,却见走上前去接酒的那“胡大真人”,居然是自家师傅萧潇!    那人此时穿着他那件靛青道袍,刚刚盖过耳朵的头发用个发簪勉强盘了个小髻,装出个道骨仙风的气派来,只是头顶却突兀地竖着一对白白尖尖的耳朵,袍子下也露出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活脱脱便是一只狐狸精的模样!    ——他这是在干嘛!?    阮暮灯简直要惊呆了,直勾勾地看向礼台,连掩饰都忘了。    所幸在场的宾客都已酒过三巡,耳酣面热之际,又都好奇那拿出履水珠这么一宝贝的“人”到底什么模样,谁都没工夫关心在堂后站了许久的轿工们。    青年便看到自家师傅接了琉璃杯儿,朝新郎官一敬,头一仰袖子一遮,做了个饮酒的姿势,随后放下空杯,又道了两声恭喜,转身往回走,还瞅了个冷子,隔了大老远的朝阮暮灯这儿狡黠地挤了挤眼。    又过了一阵,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再过个把小时便要天亮了,这喜酒终于喝到散席,宾客们纷纷告辞,很快便都走了个精光。    阮暮灯垂着头站在二十多个工人里,见那背着新娘上轿的高大青年朝他们走来,右手拉着个十四五岁年纪的妙龄少女,右手拎着个铜铃,一边摇晃着,口中一边念道:“……大梦未醒、好眠正酣,阴阳陌路、远行无痕……你们都回去。”    说完,工人们便如同来时一般,两眼无神面无表情,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去,如同山林间一群悄无声息的游魂一般,沿着来时的路,慢慢朝着山庄走去。    阮暮灯走在队伍最末,低着头往前走了几步,余光却瞟见似有红霞一闪。    他脚步不停,只是仔细注意着身后动静,原来是那青年挽着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跟了上来,嘻嘻轻笑着,仿佛一只活泼轻灵的蝴蝶一般,在他身边翩然转了两圈,又盯着青年俊美的侧脸细细地看,直到终于看得满意了,才红裙一荡,一阵清风似的隐进了山林之中……    第 29 章、四、捡金06    阮暮灯和其他人一道,又在山上走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回到了温泉山庄,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青年刚推开门进了房间,便有人从身后伸手,扣住他的胳膊,他吓得猛一激灵,正要挣扎,便觉得有人凑到他的耳畔轻声说道:“是我,别动……”    阮暮灯回头,原来是萧潇不知何时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但却仍然穿着那身靛青色道袍,头上顶着两只尖尖的狐狸耳朵,一条大尾巴左右扑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明明是和平日里一般无二的长相,这多余的耳朵和尾巴却像是某种隐秘的暗示,竟然带着难以形容的风情。    “这……唔!”    阮暮灯只说了一个字,便被萧潇一把捂住嘴巴,拖着人在房间里挪动了几步,不容分说就亲在了他脸上。    阮暮灯已经被他的师傅吓得不知该作何反应了,整个人呆若木鸡,任凭对方随意摆弄。    萧潇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一个字,另一只手却利落地解了后脑那个小髻,散开头发。    阮暮灯脑中一片空白,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些日子来刚刚萌生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绮念,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场美梦,才会有现在这般美妙而迷离的幻景。    但萧潇真的是在亲他。    可怜青年素了小十八年,哪里经历过这般欺负!    “不、不要这样!……萧潇!”    阮暮灯满脸羞红,简直就是手足无措了。    “阿阮……”    萧潇凑到他耳边,含含糊糊地从齿缝间挤出四个字:    “外头有人……”    这一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青年脑海里炸裂开来,顿时将那些旖旎遐思都烧了个一干二净。    他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般,猛然停止了挣扎,本能地张开了慧眼,朝着萧潇指点的方向扫去,果然“看见”一道淡青色的人影徘徊在窗外,体态娇小,应该是个女孩儿,此时正扒着窗缝,探头探脑地往屋里头看,似乎正在窥视房间中这不可告人的一幕。    人影呈现出的淡青色的光晕,与他在弎子身上看过的十分类似,想来应该也是只修仙的畜生,只是颜色要淡上不少,显然应是道行尚浅的缘故。    “一只小狐狸。”    萧潇将嘴唇移到他的耳垂附近,他用气音轻声说道:“不要紧,等她死心了就好……”    萧潇和阮暮灯一人主导,一人乖乖听话,两人又装模作样地亲昵了两分钟,窗外那到淡青色的影子便翛然一闪,飞快地跑出了阮暮灯慧眼所及的范围。    萧潇爬起来,伸手打开了台灯。    “好了,外头那位已经走掉了。”    他抖了抖耳朵,又摇了摇头,阮暮灯便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方头上那一对毛茸茸的尖耳便“唰”一下不见了,再低头去看他的道袍下摆,那大尾巴也一并消失了。    “你之前不是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多留几天么?”    萧潇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掉他装模作样的袍子。    今晚是这片山林里的狐仙嫁闺女的日子,百年难得一遇,这次正好让咱们碰上,怎么能不去凑个热闹?”    他大大方方的在自家徒弟面前换上便装,一点儿没有刚刚才把人折腾了半天后应有的尴尬。    “但凡妖怪们的婚丧嫁娶,人手不足的时候,经常就会找人类‘帮忙’。他们会找些住在附近的村民,用法术将人‘请’出来,替他们抬轿扛棺,运礼送奠什么的。那些被他们‘请’出去的人,在山路上奔波一整个晚上,却什么都不会记得,等醒来的时候,只会疑惑自己明明好好睡了一觉,为什么却浑身酸痛,跟在外头做了一夜苦力似的。”    阮暮灯转开目光,不去看对方修长柔韧的身体。    他觉得萧潇那肤色白得仿佛能在黑暗中发光,弯腰时肩背拉伸出柔软的弧度,像嫩生生水汪汪的豆腐捏的。    “所以你特地多留了这两天,就是为了带我去见识见识山精野怪们的婚嫁风俗的?”    “怎么,不是很有趣吗?”    萧潇笑着说道,手腕一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半只巴掌大的精致小葫芦来,递给自家徒弟,“不过,我为的其实是这个。”    “这是什么?”    阮暮灯接过葫芦,轻轻摇了摇,感觉里头有液体在晃动。    “来,快喝了它。”    萧潇伸手拔掉葫芦上的小木塞,托住青年的手腕,将葫芦嘴儿往他脸上凑,“快快快,一口闷了!”    阮暮灯心头疑惑,但叫他喝的人可是萧潇——那个教他本事,替他打点,为他心疼,处处护着他,绝对不会害他的自家师傅。于是他也不管里头到底是什么,只是听话地含住葫芦嘴,头一仰便将里面的液体喝了干净。    青年尝出了酒的味道。    那酒水入口甘冽,带着浓郁的果香和一点儿药草的苦涩,刚一入喉,便觉得一股热气从腹中丹田烧起,直贯脑髓。整个人彷如醍醐灌顶一般,浑身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这……是什么酒?”    “猴儿酒,听说过吗?”萧潇笑着答道。    阮暮灯点点头。    《子不语》、《粤西偶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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