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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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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便收留了她。    她在府上待了半个月,对公孙无极是愈发的好奇起来,本以为这位极人臣,极爱排场的国舅大人,脾气必定十分古怪,却原来是个极好相与的,他府上的丫头仆人不但不怕他,反而在他面前常常没大没小,他也全不介意。    未央受这种氛围感染,跟他便也不大讲究起来。    “怎么?写思过书呢?”    公孙无极抬起头,脸色一变,将毛笔‘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忿忿道:“又是哪个小丫头碎嘴,整日里无所事事,净编排些有的没的!”    未央吓了一跳,“做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莫不是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公孙无极打开折扇,呼呼扇着风,好像要把一肚子的怒气扇走一般,可惜显然没扇走怒气,反倒将面前的书卷扇的哗啦啦作响。    他闷闷地沉默了半天,大概意识到方才的语气过于严厉,于是悄悄打量着未央的神色,见她并无不悦,放下心来,蹙眉顿了顿,又毫无预兆地开口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左丞那老匹夫却只批给本王一个月的军粮。你说本王怎能不气!要是北伐出了岔子,本王早晚灭了他!”    未央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在为粮草的事犯愁,于是收起顽笑的神色,一本正经起来。    她十分理解公孙无极的焦虑,打仗可不是闹着玩儿,耗时耗力耗钱。就拿这次北伐来说,保守估计恐怕也得打上个半年,这只预支给一个月的军粮,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几十万大军一个月的军粮筹集起来也非易事,更何况是半年之久,也着实难为了左丞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指点江山    “王爷息怒,未央虽然不懂朝政,但也曾听人说过,因着这几年天灾**时有发生,故而国库空虚,想必左丞大人也是没有办法,怕是确实拿不出那么多的粮草!”    公孙无极一听,面色和缓,对未央刮目相看起来。    想不到一个弱女子,竟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要害。国库空虚他怎会不知道,只是北伐大计,关系到社稷稳定,不能有一点儿差池,他也是着急。    公孙无极看了一眼未央,低眉卷起书卷,随手放在竹筒里,叹道:“如今北伐是当务之急,粮草不够,如何能成事!”    未央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公孙无极,沉思道:“未央倒是有一计,但不知可行不可行!”    公孙无极端起茶碗灌了一口,然后舒适地靠倒在椅背上,抱着双臂,轻觑了一双凤眸看她,“说来听听。”    未央眯起眼睛,轻轻仰着脑袋,整张脸便笼罩在昏黄的灯光里,似在认真思索,“我看长安城中,有不少商贾大户,他们靠做生意,聚拢了不少钱财。有些巨贾,说他们富可敌国都不为过,我看朝廷何不向他们借点儿钱,以解燃眉之急!”    公孙无极闻言,不由坐直身子,蹙眉轻思,未央说的这个,听着倒着实新鲜。虽说朝廷向百姓借钱,听起来不甚好听,但如今这个情况,却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法子。    未央见公孙无极的反应,知道他是听进去了,不由心中高兴。可惜公孙无极的目光流转半天,突然一暗,叹气冷笑道:“指望他们?这些畜生一个个都唯利是图,像这等无利可图的事,他们如何肯做!”    未央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于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他们既然想图利,就给他们一点儿好处,朝廷只需放宽一些对民间经济的管制,自然会受到他们的欢迎,对朝廷,对百姓也没什么损失,反而商业发展了,对整个国家的经济也有好处!”    公孙无极又是一愣,敲着桌角沉思半天,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此计甚妙,本王早就觉得朝廷对经济管制的过严,正好一箭双雕!本王明日早朝便向皇上言明!”    未央抬袖遮着嘴角,偷偷发笑,公孙无极见她笑得诡异,奇道:“你笑什么?”    未央抿起嘴角,打趣道:“我笑有人忘了,皇上正罚他闭门思过呢!”    公孙无极一听,也乐了,哈哈笑道:“特殊情况,哪里还顾得上这个!本王今日算是开了眼,想不到你一个小女子,却有这般见识,实在令本王倾佩!”    说话间,公孙无极从椅子里起身,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这精神一放松,顿觉腹内空空,便从衣架上取下外衫披上,准备去正厅里吃饭。    未央赶紧趁热打铁,笑嘻嘻地凑上来,一脸殷勤地帮他整理衣带,轻声试探道:“王爷,您要觉得未央还算聪明——”    公孙无极猜到未央要说什么,于是连忙抬手打断,又夺过未央手中的衣带,跺到灯下自己系好,说道:“休要再提此事,本王是不可能带你去战场的,何必多费口舌!”    未央越挫越勇,拿出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依旧凑过来说道:“王爷包了未央半年的歌舞,未央可不想失去信誉!”    公孙无极坚决不为所动,侧眸打量她一眼,促狭地笑道:“战场之上,本王哪有空去欣赏歌舞?”    未央依然不死心,讨好似地帮他拍去肩上的褶皱,笑道:“未央可以服侍您的饮食起居!”    公孙无极轻哼一声,咧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回头懒懒地笑道:“我说姑娘,你就饶了本王!你要是真的无处可处,就在我王府里住下,我好吃好喝地款待,绝对不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就是这话,千万不要再提了!”    未央好说歹说,公孙无极只是不肯答应,心中便泄了气,一屁股蹲在椅子里,闷闷地生气。她是为了跟着北伐才来忠王府,这半个月来,不知跟公孙无极磨了多少嘴皮子,他却一定要做那茅坑里的石头,坚决不同意。    未央有一种不被人了解体谅的挫败感,她之所以萌生去北伐的念头,不过是想远远地离开长安城,越远越好,越荒凉越好。她暗自觉得,只有这种孤独的自我流放,才能让她的心灵真正的得到解脱和宁静。    公孙无极见她生了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转而跺到她面前,弯腰仰着脑袋,一脸暧昧的笑意,低语道:“你如此三番,纠缠个不休,莫不是看上了本王,舍不得我?”    未央顿时被他的厚颜无耻给雷了个外焦里嫩,于是狠狠剜了他一眼,挑眉朝他啐了一口,骂道:“呸!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看不上您!”    翌日,公孙无极从宫里回来的时候,面上又恢复了平日里一直挂在嘴边的那种高深莫测的笑意,未央抬眸瞧见,便知事情应该进展的不错。    公孙无极张着双臂,由丫鬟服侍着脱去朝服,换上家居衣衫,他侧眸对未央笑道:“皇上已经采纳了你的建议,这粮草的事情估摸着很快便可以解决。有一件事,想必你会感兴趣,今日有人跟本王上了同样的折子,你猜是谁?”    未央半躺在藤椅里,拿了一本书胡乱翻着,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收回到书页上,漫不经心回道:“未央又不认识那些文武大臣,如何去猜?”    公孙无极抬手理了理衣领,凑过来,笑道:“这位你一定认识,正是你那师兄,礼部尚书岑文甫!”公孙无极说着,悄悄打量起未央的神色。    未央听到这个名字,心便狠狠揪了一下,低了头闷闷地不再说话,仍装做看书的样子,只是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字,再也认不得了。    公孙无极看着未央的神色,心里便已明白了几分,看来这未央和岑文甫之间的关系真的不简单。看出了这层,便起了恶作剧般的心理,非拿岑文甫去逗她,说道:“岑文甫确实不简单,上次围猎,皇上见你弓箭技术了得,非要召你入宫赏赐一番,本王怕皇上知道你是女儿身,正愁编个说辞,岑文甫就先推说你身子不适,到白云庵修养去了,果然是机智的很!”    未央一愣,手中的书本‘啪’地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公孙无极挑眉愣了愣,转而笑道:“原来你不知道啊,莫非岑文甫在你面前又扯了别的慌,将你哄上山去了?”    未央闷笑,他要是真编个瞎话,她那时也不至于那么生气。就是因为他什么也不说,便将她送上白云庵,才令她气恼不已。    公孙无极笑道:“本王听说岑大人正托了人,到处找你呢!本王现在还真怕他找到我这儿,给本王扣个拐带良家妇女的罪名!”    未央冷哼,弯腰将那书本从地上捡起来,弹了弹上面的灰尘,淡淡道:“王爷尽管放心,他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会躲在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潜入军营    洪庆九年夏,忠王公孙无极任北伐大元帅,率领三十万大军一路北上,浩浩荡荡出了玉门关。大军在渭水南岸扎营,与西戎摄政王巴布托率领的西戎部队隔河相望。    边塞之地,昼夜温差极大,白天兵士们都穿着单衣,到了晚上,却要裹上棉衣,围着篝火取暖。    这巴布托已抢占了数十座周王朝的城池,大军一到,陆续打了几场胜仗,收复几座城池,可谓士气正盛。    这日,大军停顿休整,除了守营的卫兵,其他人都懒洋洋的躺在树荫下纳凉。靠着中军大帐一侧,稀稀拉拉地聚着一群伤兵。军医正一个个地帮他们检查伤势,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卒提着药箱,跳来跳去地跟在他的身后,不断递上纱布,剪刀等,必要时再搭上一把手。    远远传来‘噗通’一声,立刻有兵士叫道:“军医,军医——”    军医听到呼唤,急急忙忙向出事的地方跑出,那小卒忙一路小跑跟上。    几个人扶了一个伤兵出来,口中急道:“他方才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    军医忙俯下身查看,揭开他腿上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不由蹙起了眉头。小卒见军医一脸乌云,好奇地凑上前去看,只见那伤兵腿上深深的一道刀疤,伤口里还有白白的一片,仔细一看,竟然是骨头!伤口化了脓,和着血水一起,极是瘆人,小卒瞧着那血肉模糊的一片里似有东西,又靠的更近点儿去瞧,竟然是几只白花花的蛆虫在蠕动。    小卒认出那蠕动的小东西,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只觉得一股子热气直冲向喉咙,忙扒开人群,一弯腰,吐出几口酸水。    人群一阵哄笑,整日在死人堆儿里打滚儿,还生的这么娇气!    军医听到动静,回头冷冷地看了小卒一眼,骂了一句‘蠢货’,便又低头处理那伤口。小卒涨红了脸,缩着脑袋,不好意思地冲着大家笑笑。    一个兵士指着她笑道:“你们看,还红了脸,跟个小娘们儿似的!”    “大哥,想嫂子了!”    人群又是一阵哄笑,小卒的脸烫的更加厉害。    “大帅回营了!”有人通报了一声,众人立刻停住了喧闹。那小卒偷偷抬眸看了一眼,果然见几位将军簇拥着大元帅往这边走来,又赶紧低下头,将自己的身子往人群里缩了缩。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所有的伤兵,小卒已累的筋疲力尽,连午饭也不想吃了,只想回帐篷里躺一躺,于是一边无精打采地挪着双腿往帐篷走,一边捶打酸痛的手臂肩膀。    “你,过来!”    小卒抬头,见一个身着铠甲的兵士正托着一盘东西堵住了去路,他左右看看无人,才知道那人叫的是自己。    “将这壶水送到大帐里去!”    小卒看着托盘,面露难色。    那人见小卒扭扭捏捏,不由不耐烦起来,不由分说地将托盘一把塞到小卒手里,说道:“磨叽什么!”说完,瞪了小卒一眼,转身走远。    小卒端着托盘左右为难,不是怕累,实在是‘大帅’那两个字太重,压得他喘不过气。脚步沉重的挪不开,一点点儿挪了好久,才总算挪到了中军大帐。    守门的卫兵看了他一眼,便掀开帘子,放了他进去。    帐子里很安静,迎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堆着一些书册纸卷,桌子的左侧悬挂着一张地图,旁边摆着几张椅子,右侧摆着一张床,床上挂着布蔓,除此别无他物。    统兵大元帅公孙无极正坐在桌子旁,一边吃饭,一边翻看着军情战报。    小卒低声唤了句‘元帅!’    公孙无极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卒走上前,战战兢兢地将茶水放在公孙无极手边,然后弯了弯腰,抱着托盘就要转身往外走。    “坐下!”是公孙无极低沉暗哑的声音。    小卒浑身一个机灵,心知不妙,撒丫子就往外跑。    “站住!”公孙无极手掌往桌面上一拍,‘啪’的一声,吓得那小卒差点儿没尿裤子。    小卒眼见跑不掉,只好悻悻地转过身,一步步似有千斤重,半晌才挪到桌案前坐下。    公孙无极没好气地看了小卒一眼,目光似要杀人一般,冷冷说道:“吃,知道你还没吃东西!”    小卒‘哇’地一声趴在桌子上,捶着桌面哭天抢地道:“大帅饶命!”    “谁要你的命!”公孙无极冷哼,“别跟我来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一套,你的胆儿可真大,说了不能带你,你还偏偏偷跑来!”    那小卒一面痛苦流涕,一面睁着半只眼偷偷去打量公孙无极的脸色,哭道:“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只好全凭大帅处置,要杀要刮,未央都认了!”    这瘦瘦弱弱的小卒正是未央,大军离京那日,她打晕了一个小卒,偷偷混进了队伍里。    “油嘴滑舌!”公孙无极哭笑不得,奈何事已至此,别无他法,蹙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需答应我三件事,方可留下,否则立刻派人送你入关!”    未央点头如捣蒜,挺着胸脯信誓旦旦道:“别说是三件,三百件都行!”    公孙无极深不可测的双眸直勾勾盯住如意,盯了半天,直盯得如意心里发毛,才幽幽说道:“第一,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个女的!”    “那还用说?”未央笑道:“第二呢?”    “第二,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个女的!”    未央一愣,也不知这人心里盘算的什么,只笑嘻嘻道:“那第三,该不会也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个女的’?”    公孙无极认真道:“正是!”    未央‘嘿’‘嘿’笑着,也不知公孙无极是何用意,反正能留下来就好,于是一拍胸脯,喊道:“放心,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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