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险些发生关系的地方…… (9)
珠子发绿。 被艾米凶狠的盯着,戚安然也不敢不吃多,撑到走不动路后,才在喝茶的时候说了自己和戚不复的打算。 在工作繁忙的时候,他更想把孩子交给艾米,毕竟小弟家有两个五岁大的孩子,他和戚不复去领养也不可能领养年纪太大的,放在小弟家,从小也能有个玩伴。 戚小弟严肃的和自己二哥对视:“你已经决定好了吗?”说实话,到现在为止看到大哥和二哥亲密,小弟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戚安然点头微笑,戚小弟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大哥不耐烦的蹦出一句:“少废话,行还是不行,我和你二哥下午就去修道院了。” 小弟吓了一跳,他的气场毕竟是山寨的,碰上了正版那是绝对拼不过的呀,赶忙趁着老婆没在看这边的时候果断的狗腿:“您老就放心,放在我这儿保证您一天到晚都不用担忧,就是艾米她有点马虎,您还是注意一点,带个乖巧的回家。不过孩子带回来,您想过要怎么称呼您和二哥么?” 戚不复愣了一下:“叫父亲和爸爸不就好?” 戚安然却发觉了点问题。 “是啊,”他说,“那些CP粉到现在还在怀疑我们俩,要是以后小孩的称呼露了馅,那不是更给他们炒作的话题?” “对啊,”戚小弟一拍大腿,“所以哥,您俩现在提到的收养这个话题,从根儿上就是不科学的。” 戚安然却不想放弃,他抿着嘴只听,不肯发表意见。 戚不复看了他一眼,叹口气说:“行了你别瞎操心了,你二哥愿意那就这样,孩子我们会尽量不被记者拍到,以后还要你训练艾米反侦察能力。” 他说着,拉着戚安然的手就想要起身。 没想到下一秒,宝宝和小宝的房间“哐”的发出一阵巨响,众人都吓一跳引颈看,看到一个屁点大的小娃娃一手拎着自己的小书包,另一手牵着另一个羞怯些的小孩走了出来。 “大伯!!二伯!!!”宝宝声音很大,神情阴沉,伸手把小宝往旁边一拽,羞怯的小宝被他拽的一个踉跄。 大人们都有点发愣。 这是打算干什么呢。 宝宝一手的书包从楼上丢下来,庄严的牵着弟弟扶着小楼梯一步一顿的下来。 走到众人面前,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很严肃,下定了决心似地开口说:“你们不要给我找小弟弟妹妹了,我和小宝,二伯您喜欢哪一个,不要客气带走。” “……” “……” “……” 大人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宝宝一掉头跑回楼梯底拎起自己丢下来的小书包,圆球似地又跑了回来,蹲下来特殷勤的拉开拉链给众人看,嘴里还不断毛遂自荐:“我这里有爷爷奶奶送的手表,外婆给的宝石项链,外公给了我一个翡翠锁和大银镯,还有妈妈给我买的名牌手机,爸爸送给我的手帕,这个也很贵……” 他抬起头,殷切的盯着戚安然。 “带我走的话,这些东西就全都归你们了。” 戚安然看着小孩儿嘴皮子一开一碰,特冷静的在那儿推销自己,言辞还很有理有据,最后居然懂得自抬身价。 看了眼旁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般低头害羞微笑的小宝。 戚安然缓缓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116、番外六 卡曼哼着歌在厨房里洗材料,他今天买到了很新鲜的帝王蟹。 用刷子刷干净,在清水里浸泡,然后上锅旺火蒸半小时,下锅利落的用小锤子撬开蟹壳。 蟹黄剔下码放在碗里,小剪刀剪开蟹脚,里面的蟹肉生嫩清甜,挖出,和蟹黄搅匀。 加切的精细的肉末,姜末一点点,蒜末一点点,料酒、生抽、和熬了一晚上的酱油猪皮汤,猪皮熬的油光透亮,经过一晚上冰箱的冷场,已经冻硬成块,切成小粒塞一个做馅料,出炉时肉汁荡漾起波,芳香扑鼻。 已经揉了一早上的面皮,很硬,没有发开,所以就好像一张偏厚的馄饨皮,泛着润泽的半透明质感,包入馅料,卡曼手指翻飞,两下就包出一个褶皱漂亮的小笼汤包。 厨房里有专门蒸包子的小笼屉,一个笼屉里只能放下一个包子,包子上锅之前,卡曼小心的捏出一小块蟹黄,放在包子褶皱的中心。 晨光未明,陶束就被一股浓郁的芳香闹醒。 他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撅着嘴巴在被窝里磨蹭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迷噔噔的打量。 这是个十分……豪华的卧室。 唔……这是陶束的审美。 银灰色的床帐从床顶流水般倾泻下来,垂坠感比得上上等丝绸,帐面好像泛着一层薄薄的银光,这张哥特风超大尺寸的床占据了小半个房间,足够五六个人在上面放肆的打滚。 精巧迷幻的彩玻璃绵延一整面落地窗,阳光透过厚厚的窗帘照射进来,带着异样彩色的红蓝,房间内的任何家具上都有着精细又复杂的花纹刻印,甚至在烛台的垫脚上,都有着冲天般火焰的纹路。 陶束赖床了半小时,那香味引人入胜,最后还是把他闹醒了。 一甩手把枕头丢开,陶束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在床上摸摸摸,小短裤找不到了。 他只好撅着屁股慢吞吞的爬,从床中间好一会儿才爬到床边,噗通一下爬空摔到了地上。 每天一次摔倒必修课,摔玩过后,他也醒了。 揉着眼睛扒拉着床爬起来,陶束从床头摸过一个近视眼镜,戴上之后,世界才又清明。 他拉开门朝着楼下大喊:“卡卡!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卡曼闻言笑了,轮廓分明的脸色划过一丝温柔的意味,他擦擦手停下切身材的刀,从厨房里跑出来。 陶束懒洋洋的和他对视了一眼,这才满脸不高兴的去洗漱了。 卡曼嘿嘿一笑,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屋里的皮蛋瘦肉粥还在砂锅里翻滚,昨晚陶束被他弄的快要失禁,今天不管怎么样要好好安抚才对。 洗漱好的陶束起床时的迷糊立刻消弭,变回了在外人面前的冷面精英,他穿着西装边打领带边出来,视线在桌子上扫了一圈,立刻一亮:“汤包?!” 卡曼抿着嘴笑,给他把汤包拎到盘子里,然后舀一碗肉粥推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亲:“早上好。” 陶束也笑着回吻他:“早上好,今天那么丰盛?” 卡曼低下头,有点高兴的说:“二少爷好不容易回国拍戏,今天我和你一起去看他,给他带一点包子吃,他在国外都吃不到好东西。” 陶束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 他和卡曼在一起真是莫名其妙的一件事。 第一次见到卡曼的时候,陶束只觉得,唔,这个人长得不错,要是愿意进演艺圈,也是个可以小红一把的小偶像。 卡曼五官轮廓分明,皮肤偏蜜,身材高大肌肉精悍,一双眼睛透出犀利睿智的光芒,少言寡语,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非常有味道的一个男人。 至少陶束那么多年的经纪人做下来,已经很少在花样奶油男流行的演艺圈里看到这样有男人味的人,而恰恰好,这个男人还是他手下艺人的助理。 他也不知道这个助理是从哪个公司聘的,陶束从未见过将艺人伺候的那么周到的助理,喝水时恨不得扭开瓶盖抵在嘴边,吃饭时从开盒饭盖到掰筷子消毒全部一手代劳,演员拍戏的时候认真的替主家擦凳子,目不转睛的等在场外从不溜号,其他的艺人经纪人过来打听**,就目不斜视,理都不理。 那嘴巴硬的像是一块铁。 陶束时常在上完厕所出来走到时发现卡曼把给他递钱的人拎着脖子丢开。 手下的艺人有那么令人放心的助理实在是为陶束省心不少,加上这个助理居然还是个偶像级五官的型男,陶束一来二去的,就免不了多做关注。 因为卡曼太尽责,他还特意好心为他从公司又申请了一份薪金。 戚安然在拍戏的时候,他就和卡曼坐在休息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 然后他发现了卡曼的中文真的不太好。 咬字不清,或者说词汇量很少,经常说到一个话题的时候,会加上几句英文来修辞,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很少开口说话。 即便是对着同为戚安然手下助手的陶束,卡曼都抱着是否强烈的警惕性。 陶束仔细观察,又发现这个男人是个练家子出生,拳脚功夫都很好,指节侧面有老茧,右臂的肌肉要更加精实,显然是练过枪。 这个男人令戚安然看起来有那么点不凡了。 陶束并不是专业经纪人,他涉足演艺圈不过是因为兴趣,GA在他父母手上有百分之十六的股份,父母意外去世后,股份就作为遗产全部交给了他,陶束晃晃荡荡颓废生活了几年,后来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垃圾下去了,所以为自己找了个活儿。 他手下的艺人往往能争取到更好的片约,但陶束脾气不好,被他捧的明星,往往稍微发红,就忘记天高地厚要炒他,他通常走的毫无留恋,离开不久,那个小有名气的艺人就会从云端狠狠跌落。 这使得他他的名声在业界渐大,但陶束反倒不想接工作了,他看兴趣,有兴趣的时候,就去指点艺人,他不要工资干活,又是股东,这样吊儿郎当的也算是在上班,公司里居然无人敢和他提意见。 直到他被委派给戚安然做专职艺人。 看到从眼神中透着野心的戚安然,陶束原本平淡的心都被撩拨的雄心勃勃了,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打算兢兢业业的当一个好上班族。 结果没料到才没几天,就被更加体贴的卡曼给打败了。 他老是看着卡曼翻白眼,心想这个人一定是医护专业毕业的,或者是从高等管家学院毕业?但来当一个小小的助理,实在是太屈才了。 正好卡曼的家里缺少一个职业管家。 毫无职业道德可言的陶束立刻决定去挖自己艺人的墙角…… 然后他被卡曼揍了一顿。 起因不过是他在卡曼面前说:“你跟着戚安然这个白斩鸡有什么前途,我看他对你爱答不理,你不如来我家,我给你更高薪水的报酬!” 陶束被打的屈辱不堪,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报复回去。 然后卡曼把他带到了戚安然的公寓里,给他烧了一锅笋干老鸭汤,告诉他,自己是戚安然从小养在身边的忠仆。 陶束觉得自己一定是穿越回到了一百年前,他从小接受父母西式教育长大,简直不曾想过还有去印度买幼仆的事情,然而卡曼的五官确实和普通人大相径庭,他从不说假话,陶束只有相信。 那一锅笋干老鸭汤被他喝的一干二净,一根笋干都不剩下,父母辞世过后,陶束已经很少能喝到这种泛着家庭温馨的味道了。 然后喝完之后…… 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滚了床单。 好,这两个都不是很有贞·操观念的的人,或者说男人。滚个床单嘛,又不损失什么,双方都得到了快乐,起床穿衣,又是点头交情。 本来事情的发展是应该这样没错…… 但童男卡曼的第一发凝聚了他二十余年的精力,一晚上将陶束颠倒到魂飞魄散,这一夜过后,陶束足足半个星期腰酸腿痛无法爬起身。 他这几天悄悄的留宿在戚安然家里,戚安然早出晚归并不多在家里停留,也从来不在家里闲逛,半个星期,他居然一点没能发觉,而卡曼则因为愧疚,每天三顿浓稠汤水,老鸭猪骨肥母鸡不断顿,把陶束精明干练的一张脸养的白胖的一圈,下床当天,陶束就一个晃荡,明显发现自己体重增加不少。 他反倒不太舍得走了。 卡曼特别温柔体贴,他发脾气时甚至会一勺勺将粥汤喂到他嘴边目送他喝下。 陶束一辈子没有发觉过生活竟然能过的这样平和温馨。 每天早起有人低声晃你起床,起来后有人扶你去洗漱替你挤好牙膏,放好温度适宜的洗脸水泡好柔软的洗脸巾,洗漱好之后嘴里被塞进一颗橄榄,吐掉之后就能喝到沁香绵滑的肉粥,加悉心制作的皮薄馅大的小笼包,有时候有鲜榨的果汁和豆浆,都暖到适宜温度,吃到肚子里时,说不出的痛快舒畅。 就是家人也不能再体贴了。 三天的天堂日子,陶束就决定,决不能放过卡曼这么个优质家人。 他发觉戚墨对卡曼是不太上心的,出行之类的,卡曼假如不自荐,他似乎都宁愿自己一个人走,卡曼常常会因为戚墨的忽略而暗自神伤,为了追到他,陶束真的是花了不少的力气。 但那种忠仆思想是根深蒂固的驻扎在卡曼脑海里的,陶束万般努力,不过把自己的地位,从为戚墨熬汤时顺便舀出一碗转变为要熬汤的时候也同样为戚墨炖一盅罢了。 卡曼的温柔真是致命的毒药。 陶束低头,拿筷子搅着汤包,把汁液流了一大盘子。 卡曼连忙阻止他:“你这样要怎么吃?要喝汤的啊。” 陶束不理他,径自用筷子夹了包子馅吃一点,然后轻哼一声:“你消息好灵通,我昨晚才知道戚二少要回国,你今天就在准备补汤了。” 卡曼忠厚的嘿嘿笑:“是啊,我也是昨天在你电话里听到的声音,二少他都不来通知我。” 陶束冷笑:“你不是一样贴上去?你办法可多了,通不通知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总会知道的。” 卡曼听不出画外音,但也能看出陶束大概是生气了的,他有点无辜的睁大眼睛:“你怎么生气了,早饭不好吃?”食指沾了点陶束盘子里的汤汁尝一尝:“还好啊,是太甜了?” 陶束一摔筷子起身就走。 卡曼先是愣了两秒,赶忙伸手去拉,嘴里惊讶的问:“你怎么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这种场面基本每星期都会出现一到两次,到现在卡曼还是搞不清陶束究竟在气什么。 陶束歪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回头咧出白白的牙齿:“你!猜!” 他说完挣脱开,冷哼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袖子,抬脚就走。 卡曼比他要快,抢先抱住他,抱在怀里。 陶束挣扎了一下,挣不开,于是木着脸语调平平:“放手。” 卡曼总结出经验,先是快速在陶束脸上碰了一下,然后抱着人原地颠了颠,最后左右晃荡,下巴靠在陶束的头顶上。 “你~怎~么~了~”话未说完,他自己先打了个寒战。 陶束却可见的冷静了下来。 好,每一次用这招都是无往不利的。 陶束一转身抱住了他。 “唔……”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以后不要看偶像剧了。” 卡曼点点头,虽然被这样说,但是陶束明显是吃这一套的啊。 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生气又莫名其妙的和好了,陶束一脸阴郁的吃好早饭去上班,却怎么样也不肯带卡曼去探班。 好,卡曼也知道,有些剧组就是很龟毛,这个也不准那个也不准的。 他只好把汤包用保温桶放好,拜托陶束带给戚安然。 陶束一出门就转到安全通道后面打开盖子把包子吃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一甩手,保温桶丢到垃圾箱,下午会有专人过来打扫。 卡曼在屋子里打扫了一会儿,看时间不早,也没事可干。 唔,打开电视机。 最近有一部新处的偶像剧,男主角的发型很雷,但台词挺浪漫。 抱着颠的把戏也该换换了。 117、番外完成 和陈子然交往过的人通常都会说他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这种有趣实际上不光是指性格,还从其他各个方面来评价。 就好比他在人前的时候十分的温和,谈吐有礼貌,而且很有幽默感。再然后,他出手阔绰,朋友圈里的聚餐只要有他在,那大家都是不必要带钱的,最主要的一点是,他对自己看上的,或者是正在保持热恋关系的情人们,都非常非常的舍得。 在这个圈子里的爱情本就是那么一回事,才发觉到自己性向的时候,懵懂的菜鸟们抱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对完美爱情的祈望寻找对象,然后受伤,受伤之后,菜鸟就毕业成为老道人,这个老道人就用自己受伤的心灵去寻找治愈,但往往,这样寻找治愈的人却会伤害到更多期望纯净爱情的菜鸟们。 于是长此以往,菜鸟越来越少,一个圈子里都是老道人对老道人,大家孤寡无趣,一言合拍就妖精打架,如果这一晚过的非常舒畅,那么就算是得到了惊喜,但是一夜·情这种东西就是拿来崩坏的,你往往会在关上旅馆房间门之后,发现一个全然不同于刚刚自己在酒发现的人,男女都一样,但一关灯,还是身材要紧,至于心理上的折磨,那都是晨光后才会被挖掘出的。 好几次在一夜·情后的清晨想要再来一次温存,却猛然间发现昨晚那个皮肤油蜜色,眼神侵略的型男正歪在枕头上眼线化开,皮肤上麦色的护肤品脱落,底下油腻腻的白腩肉斑驳成块,吓得陈子然裤子都不敢穿夺路而逃后,陈子然就讨厌上了这种在灯光下不知道寻找的对象是否假冒伪劣的活动。 优质的男人嘛,全都不是单身。 陈子然受了多次情伤,最后无奈的发现,居然是有伴侣的男人们更加温和优良。 好,实际上,抢走属于另一个人的所有物,他也很有成就感就是了。 于是陈子然开始在圈子里挑选优质的……唔,小攻? 演艺圈虽然混乱,但说实话,真的是直男更多,同志们优劣均有,帅的帅到天怒人怨,丑的丑到狗都不理,陈子然算是个挑嘴的人,他的伴儿,一要身体强壮,二要年纪适宜,三要脑袋不蠢,四要嘴关把牢,符合条件的人少之又少,这年头脑残不少,碰到个嘴无遮拦的,就够人哭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子然的情路走的十分坎坷,但好在他也从未把这事情太放心上,陈子然更注重的还是肉·体的欢愉,所以一手交钱一手易物,没有同类的时候,直男也能代劳,陈子然自知自己条件不错,加上性格温柔,模样柔美,床上功夫也一流,只要是不太直的男人,在金钱攻势下,大多都能和他好上一段时间。 直男好啊,干净,强壮,有浓郁的男子汉气概。 迄今为止最大的败仗就打在了季歌鹤的身上。 唉,这一败几乎就是翻覆的形式,一辈子都毁在这儿了。 陈子然自觉措施做的不错,也很少与人亲吻,身上伤口更少,只有和季歌鹤在一起的时候,会得意忘形,赤膊上阵。 要是早知道这个结果,他绝对连咬都不可能咬一口的。 但如今已经无法分清到底是谁沾染给谁,在风声最紧的时候,陈子然就小心做人,深居简出不见人影。 然后慢慢的。 这个日新月异的圈子,也会把这件事情抛诸脑后。 他重新获得了自由。 但所有人都发现到,陈子然似乎从良了?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找过伴儿了。 那么多的伴儿里,能给陈子然留下深刻印象的,其实不多,仅有的这些,也大多各有优点,比如功夫特别好啊,腹肌有八块啊,菜鸟到KISS的时候不知道伸舌头的,爱爱的时候拉拉链卡到小**的,上床前很担忧的问你有没有灌·肠的…… 各种极品。 然后就是没得到的。 没得到的很少,陈子然他有钱有能力,长相也优质,又主动被压,和他在一起好处良多,并且他也不会去看上那些一眼就知道可望而不可及的货色,破锅配烂盖,大家也都差不多身价,除了真正直到不行的那些,陈子然通常不太会失手。 好,也许戚墨算一个。 陈子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上了他。 在季歌鹤之前,陈子然的历任男伴毫无例外的都是肌肉型男,从新出道的模特到涉足电影界的硬汉,睡过去了,就没感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后来和季歌鹤在一起,一是因为季歌鹤那时候还是挺有魅力的,二则是迷恋那种夺走别人珍宝的感觉,从沈青死后季歌鹤半死不活开始,陈子然就对季歌鹤慢慢失去兴趣了,恰好,在这个时候,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更为优秀的男人。 也许不是多么强壮的,也不要多俊秀。 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那么不讲道理,有时候当你看到一个人,完全无法形容出他身上的闪光点究竟有几处的时候。 则代表你已经对他另眼相看。 陈子然就是这样,他打从一开始对待戚墨就是不一样的。 从第一眼,那个温柔微笑的人就进驻了他的内心。 也因为戚墨,陈子然史无前例的有了大概自己可以安定下来的想法。 他尝试了很多的办法,欲拒还迎、隐秘提醒,他能感觉到戚墨和自己是同类人,然而不论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戚墨看他的时候,眼神仍旧平淡无波,就好像这只是个稍微亲密些的朋友,连心里话都不会说的朋友,从其量酒肉之交。 这是一种比起抢夺别人伴侣更加有挑战感的事情。 羞怯、大胆,最后甚至自荐枕席。 陈子然仍旧没能得到他。 这一度以来成为了横在他胸腔的一块心疾。 然而在疾病被发现的那一刻,陈子然甚至带着眼泪由衷的庆幸,他从未得到过戚墨。 也许这就是一种爱。 陈子然爱过,但伤的太深,在那之后,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有时候,他觉得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爱。 但有些时候,他又觉得兴许并不是那么浓烈的情。 然而无论如何,生活仍旧要这样走下去,和下一个不认识的人相遇、相识,最后分道扬镳。 戚墨开始离他越来越远,在短短的时间里,从人间飞跃到神坛,陈子然曾经想过他的未来定然不可限量,但从未想过,居然是这样的不可限量。 戚墨和戚不复。 这两个常常捆绑出现在版面上的影帝,每回出现必然是波澜壮阔硝烟弥漫的。 陈子然偶尔会从荧屏上戚墨一闪而过的神情里发觉到温柔和恬淡,发自内心的,在说到戚不复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的揣测有些惊世骇俗,但思来想去,也没有比这样的猜测更加和谐的走向。 无聊的时候,陈子然就学会了上网,在不找伴儿之后,他越来越宅,不沉溺在拍戏里,他父亲也很松一口气,情愿花钱一辈子养着他。 但陈子然早就已经有了厚厚的积蓄,对陈家,他也不常回去走动了。 翻看着网页上的贴,以戚墨为圆轴,反射般衍生出了各种CP贴,陈子然眼睛一亮,又发现了一张PS到惟妙惟肖的他和戚墨的Kiss图,立刻拷贝到桌面,放进专门建立的私密文件夹。 看着点击率丝毫不输“二戚”的“橙小戚”,陈子然默默的笑了。 现实中赢不过你,还不许我在网络上和你一起分享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