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137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巨星不落 > 第一回险些发生关系的地方…… (7)

第一回险些发生关系的地方…… (7)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子然才是他真正的本来面貌,他不说,戚安然也不打听,反正他和陈子然注定也只是普通的点头之交,不会有多么深厚的友情。    就算是再怎么大度,上辈子毕竟是被这个人间接阴了一大把,说原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按·摩棒拆了三节,里外里连电池分散放在四个口袋里,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陈子然整理了一下仪表,脸色还有点潮红,他索性在鼻头下巴和额头上各拍打了几下,满脸红扑扑的,倒确实有那么点喝醉的感觉。    戚安然没扶他,两个人重新回到楼下大厅,立刻也有人围上来攀谈,不论是流行歌坛小有地位的陈子然还是在欧美亚洲都迅速发展的戚安然,都是手里有着丰厚资源的“前辈”人物了,只不过影视乐三界不同人不同的需求,看来看去,还是戚安然更加受欢迎一点。    祝丙章和众人寒暄完,托着三尊酒液荡漾的酒杯将不堪其扰的戚安然拉到了僻静处:“来来来我们三个喝一杯。”    陈子然挺豪迈的,一仰头就尽了,祝丙章眼神闪了闪,又看着戚安然,戚安然微微一笑,抿了一小口:“我酒量不太好,喝醉了怕会失态。”    祝丙章已经很高兴的笑了起来:“给面子!给面子!”只要愿意喝,不论多少,这都是面子。    他瞥了眼陈子然,两个人从前也是关系非同寻常的,但现在不论从眼神还是姿态上都看不出曾经有一丝暧昧的痕迹,事实上戚安然最佩服他们的也就是这一点,爱不爱的,过去的就抛一边,或者说情肉真就能那么清晰的分开,滚过床单交缠过后,穿好衣服了又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戚安然自问自己的心理素质就绝没有那么好。    “最近好久不见你啊,”祝丙章看气氛有点沉闷,开口先去撩拨陈子然,“你好久不见人影,忙什么去了?刚刚在大厅就没看到你。”    陈子然脸一红:“唔……刚刚喝多了,去楼上休息了一会儿。”    祝丙章对他也只是淡淡的,因为戚安然很早就知道他和陈子然的性取向,所以说话并不顾忌,笑嘻嘻的说:“那打猎呢?上周末湾岛新来一个三线明星,在我现在的剧组里跑龙套,听说很受欢迎,你要是有兴趣的话,给你电话啊?”    陈子然笑笑,并不说话。    戚安然劝道:“你们也是,都该找人定下来了,老是玩来玩去的多没意思,不安全又容易被曝光,遇上敲诈的估计就头痛死了。”    祝丙章切了一声:“都是日后要结婚的,定下来了还不是要分开,没两样。”    “……”价值观不同,戚安然于是闭嘴了。    祝丙章却有点惊奇:“不过说起来戚哥你那么年轻,应该精力旺盛才对,之前和戚先生传绯闻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俩般配,结果你们居然是亲生兄弟,那你不是既没有男朋友又没有女朋友,大厅里那么多好的,多大的胸多翘的屁股都找得到,要嫩模最多一周几万,那群影后视后各个三十上下如狼似虎,不知道盯着你多久了,出钱让你玩也心甘情愿,你居然都不想这方面的吗?”    戚安然不太习惯聊这方面的事情,但又很怕祝丙章劳心办坏事兼乱弹琴,于是急忙摇头说:“我现在主要重心还在事业上,感情问题暂时不考虑,也有固定对象,以后可能会结婚也说不定。”    “对象!”“结婚!?”陈子然和祝丙章的关注点果然不一样。    陈子然眯着眼睛笑:“我要是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不知道多少少女少妇心要碎一地了。”    祝丙章也点头:“居然会结婚,那你一定是异性恋。”在这个圈子里,能坚持不结婚的同性恋几乎少而又少,或许是被舆论逼迫,又或许是朋友家人,总之,人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戚安然笑而不语。    反倒是陈子然看出了些什么,祝丙章在说话的时候,他就在盯着戚安然的眼睛,看出戚安然眼中淡淡的不赞同之后,居然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圈子里的人有自己的第六感,对方是直男还是同类通常都不会辨认错误,陈子然一直知道戚安然是能接受男人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双,但绝对跑不了能和男人有碰撞。    他进攻也是挑人的,直男对于他们这类人有着特殊的吸引力,但和直男们在一起的人通常都会被伤的很深,陈子然他是玩,不是混,所以自然分得清是非轻重,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陈子然也是抱着,在年轻时痛快潇洒等到年纪大了随便找个女人结婚的想法的。    或许是他们的潜意识里就从未出现过要和同性伴侣厮守到老的念头。    祝丙章在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陈子然实际上是有点尴尬的,他之前还打过戚安然的主意,更因为这个而被戚不复揍了一顿,而且要不是那会去医院治伤顺便体检,他也不会发现……自己得了那样难以启齿的病症,陈子然从那之后就再没有打算找过对象了,他虽然混蛋,但也是个有良知的人,这种病接吻SEX都不安全,他何必又要去祸害人家好端端的正常人呢?    有些时候他甚至在想,假如自己从发现自己的性取向时就找个安稳的对象安定下来,不要胡天胡地瞎玩闹,是不是到了今天也还是个活泼自由的小天王,他甚至不敢把自己的异常状况告诉给任何人,看到原本深受周若建宠爱的韩贺在查出病情后被无情对待的下场,陈子然就下定了决心,即使孤独终老,也不能让自己落到那步田地。    但无疑的,在被查出这种病之前,陈子然是从来没有过要安定下来的想法的,这是根深蒂固在思想中的一种对自己的歧视。    他原本以为所有同圈的人都是这样想的。接触到的对象们也曾经都有过会骗婚的打算。    即使知道这是不道德的,但自己也是为生活所迫。    所以用这个借口来隐藏自己的卑劣和恶心,去祸害一个原本期待着拥有正常婚姻的女孩子一生的幸福,陈子然一直觉得无奈又理所当然。    直到看到戚安然垂眼不赞同的目光。    陈子然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戚安然那个日后也许会结婚的对象,十有八·九是个男人。    那瞬间心底里油然生出的羡慕和嫉妒,还有那种觉得自己距离这种坦荡遥不可及的叹息。    真幸福啊……    假如自己一开始就能像他那样平等的对待自己的人生。    那么未来的一切是不是都会有所不同了?    106、番外二(完成)    潘莎是一个三线嫩模。    所谓嫩模,非同于传统意义上那些身材高挑的性·感衣架,而是以青春和靓丽外表为卖点的非专业模特,徘徊于淫·媒网站手册和摄影沙龙间,辛苦奔波各色饭局,然后随着闪光灯的明灭,赚到足以糊口的钱。    就是卖肉啦。    潘莎是个大美女,她十六岁出道拍三·级片,露点写真,又陪老板喝酒游玩,赚到了厚厚的一大笔钱,专门跑到韩国整形,为此还给自己放了近两年的恢复假,等到再次出现在银屏上,就完全换了一张脸,大眼高鼻,樱桃小嘴,身子绰约皮肤细腻,美到难以言喻。    她换了名字,开始自己的新人生。    潘莎这个女孩子和别人都不同,她勇敢果决,想到什么事情就及时去做,在一众的嫩模圈子里最先一步登天,她模样最出挑,也太会做人,嘴巴好像抹了蜜,一张口甜的人找不着南北东西,又懂得欲拒还迎抬身价,很快就在圈子里打下了不一般的名气,后来在某次饭局,攀上了一个拍文艺片的导演,半个月之后顺利攻下,然后拍片,因为优秀的容貌和良性的炒作,红遍了半个华国。    这就是经营啦,从三线到二线,那么短的路程,有些人好走,有些人却不好走。    端看情商高低。    潘莎这一次是应邀来参加一场上流宴会,宴会主人是他的老相好,香岛著名地产公司的小公子,长得风流倜傥性格也好,也不沾花惹草,如果不是自己出身不洁,潘莎大约也会像某些小模特那样梦想着能嫁给他。    但潘莎是个聪明人,聪明的女人在于能够摸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女友、娇客或情人,尊卑都各有不同,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也不会乱问些自己不该问的东西,不论心情好坏总是巧笑倩兮,加上外貌优秀,总叫人看到觉得心情舒畅,这个小开反倒越发对她放心,交往至今也有半年,松了各种珍贵礼品洋房跑车,对潘莎来说,够本儿了。    这一回来,是这小开专门为一位从伦敦来的贵客专门准备的游轮宴,这艘维多利亚号价值不菲,畅游在公海上,无论赌博滥·交全不归任何地方管辖,方便大度,实在是一个好选择。    这位从伦敦来的先生很是神秘,从上船开始就呆在房间里休息,说是倒时差,但进去送餐的女郎出来时却四处八卦,说这位公子在房间里正在看那位戚墨先生的最新电影。    就是那部在天堂鸟电影节上夺得桂冠的中世纪佳片,实在是很有内涵,叫人看了回味无穷,潘莎自己也有收藏电影的正版光碟。    因为这位戚墨先生是华国籍贯,潘莎一度觉得与有荣焉,听八卦时,腰也在那群各国来的嫩模中挺的直了一些。    一群人站在甲板吹海风,潘莎身穿小开送她的高级定制,头顶一戴贵妇帽,懒洋洋的斜躺在躺椅上。    “戚墨的电影我也常看,我倒是和这位‘贵客’有些话题,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出来,琳达说,他长得也很英俊,比你家那位要帅气些呢!”    有人说话,潘莎斜斜的瞥了她一眼,是个穿着粉色比基尼的年轻女孩,胸前波涛汹涌身材凹凸有致,眼神挑衅的看着她,潘莎知道,自己的好运被许多圈内同事嫉恨,尤其是说话的居然是这种货色,她更不屑搭理。    她认得这个说话的嫩模,不过是个渔村出来的,跟着金主去了一趟泰国,回来就靠卖佛牌为生。一块佛牌不过五万,还要陪吃陪睡近十天,不够潘莎一顿饭的费用。    小三线。    潘莎不屑的在心里说她一句,然而并不开口自掉身价,自然有人会去和她针锋相对。    果然立刻就有人暗嘲:“电影拍出来大家看,戚墨的《夜巴黎》和《真相》也被我奉为经典,我来回看了十来遍,连台词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会看电影有什么可了不起?”    潘莎也是戚墨的影迷,平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会用家庭影院一遍遍重温偶像的电影,戚墨的演绎有一种特殊的张力,他的气势遍布了屏幕的所有角落,那是一种叫做“戚墨”的味道,即使不用一句台词,即使蒙住他的眼睛,只要有声音,有他的轮廓,那戚墨就会用自己的每一个毛孔来演戏。    他的肌肉似乎都是会跳动的,精确到每一毫米,前段时间拍摄的恐怖片《暗香》更是被爱好者们奉为神作,喜剧、动作、悲情、武打甚至鬼神,都能被演绎的活灵活现。    只要看到他的模样,心都会不自觉的静下来。    潘莎翻了个身,让太阳照在她脊背上,温暖的,熏的她昏昏欲睡,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位戚墨先生十分年轻,现在也不过二十六七岁,每年的广告合约叠加累及,说身价数十亿绝不为过,这一年开春新接下来的私家飞机广告就进展两亿代言费,出场坐镇饭局更是有价无市,曾经有香岛富豪师太团共同出资千万邀他吃饭最后也没能请到人,实在是潘莎这种二三线明星小艺人奉为传奇的神级人物。    人长得帅气优雅,气质就算在这群星云集的娱乐圈中也是独特不凡,加上身家不菲和举止绅士,不光是娱乐圈,就连商圈名媛也将他视作不可多得的金龟婿之一,多少少妇们少女般做梦能够嫁给他,然而这么多年来,有关戚墨的绯闻却少到令人发指。    他如今每年不过看兴趣接拍电影,质量优良,虽然出镜少,但人气仍旧居高不下,是亚洲人气排行几年下来的NO.1,偶尔也许会和早他一期的超级影帝戚不复兄弟情深跻身排行榜,但总体来说,他的温和比起戚不复的乖戾要更有市场。    这两人才叫玩演艺圈呢,而不是像她们这样混迹的,一个不好,就容易全盘皆输。    这是怎样的一家人啊……    潘莎心中啧啧赞叹,忍不住垂下眼开始发梦,假若她能嫁给他……    那边的女郎们也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意·淫,潘莎看她们不起,但也因为人缘,静静的听着。    “那部《夜巴黎》拍的纸醉金迷,戚墨他一定也是富家出生,否则如何积累的下那么深厚的文化底蕴,我看他举手投足都是风采,影院里几乎被迷昏过去。”    “你当你是一个人吗?我们香岛的师奶们恨不得扒光了他自费求潜……”    “我也愿意啊,但戚墨那么多年传过绯闻的都是天后级别的,你我大概这辈子没机会看他一眼。”    潘莎忽然出声:“我见过他一次,在《真相》的伦敦首映,我特意推了节目跑去伦敦,花五倍价钱买高价票,还是前排。”    “哇!!!”    女郎们羡慕出声,都纷纷围上她,你一嘴我一嘴发问,潘莎心中郁愤,却也知道,好人缘就是这样不经意又刻意积累下来的,她清清嗓子,装作漫不经心实际掌心都因为回忆起那场盛宴而激动的湿透:“我见过他,而且还要来签名,现在标了镀金的边框,上头有50分的六颗小钻,就挂在我半山的别墅大堂,来往的人看到都惊叹,戚墨的签名可不好要。”    女郎们羡慕的要命:“他如何,真人帅吗?”    潘莎垂头想了一会儿,眼里泛上一丝魂牵偶像的迷离,如同最原汁的粉丝那样悠悠的叹息:“何止是帅啊……那味道,那风度,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啊!真好……”    “居然见过他……”    “我下次一定也要抢首映票……但有价无市啊,上回伦敦那一场听说被炒到八千八,仍旧有人去看……”    潘莎又笑:“我买来九千冒头,又何止八千八了,港元更贵,想追星又哪里有那么容易。”    这便是二线的好。    没人包养时,曾经三线的潘莎亦要省吃俭用,才咬牙买下那张逾万港元的电影票,一切不过为见偶像一眼,那么多年了,那张签名至今百看不厌,如此平凡的笔端和线条,听闻戚墨的真名有三个字的,一团在那里,看不甚清晰,但也用心写下祝福的话,潘莎每每端详相框内的复印件,就觉得身心空灵。    大伙儿羡慕完毕,又凑在一起讨论戚墨的绯闻,潘莎听着听着,就想起戚墨曾经拍摄的一部经典电影,直到现在仍旧被各种追捧的同性题材电影《男·色》,这部边缘作品甚至奇妙的没有被风气保守的华国内陆封杀,而是被心照不宣的购买在门户网站,每年的点击率都在直线攀升,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沉淀而被湮没在潮流里。    也正是这部电影,奠定了戚墨在国际上无法撼动的地位,然后逐年的,又将曾经的那个满以为无法超越的自己推翻,再一次攀登到最高的顶峰。    他和自己的哥哥,那个同样成就卓越的超级影帝戚不复,传了将近八年的绯闻,两个人明明是亲生兄弟,但更多的人则更愿意将他们视作情侣,这种情绪其实包含了很复杂的感情,潘莎也是更希望他们是情侣的,这样优秀的两个人,与其便宜了其他的女人,还不如就这样优秀的成为良配。    也能给人更加深沉的爱的空间。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女郎们几声短促的惊叫,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男朋友”到了。    看到那些如同苍蝇见到肉糜黏上去的女人,潘莎垂眼笑了一下,殊不知男人们也瞧档次,热情主动不过骗骗那些穷光蛋们罢了。    果然,男人皱眉驱逐了围上来的比基尼超大上围美女,笑着俯身在潘莎侧脸吻了一口:“快起身,贵客终于起床了,你不知道,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潘莎挑眉,笑得温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潘莎不爱金银珠宝,在男人面前,很少表现出太强的贪念,这对阅尽千帆又出手大方的男人来说更显得弥足珍贵。    男人笑了笑,把她拉起来,并不回答。    洗漱,上妆,天色渐暗,潘莎挑了桃红的露背长裙,性感美艳,男人在她身后来回吻着,然而还记得那个惊喜,于是整晚都笑意满满。    潘莎兴致缺缺,仍旧笑着,却发现男友并未拉着自己到前厅,而是朝后走,方向是另一方甲板。    “我们去那里?”    “你到了就知道了。”男友并不多说。    潘莎垂下头,以为他是要野战,富家子们奇怪的趣味很多,好比现在拉着她的这个,最喜欢在床上扮演奴·隶,喊她主人,然而下床穿衣,又变回冷漠精英。    两人来到二层的一处靠近甲板的豪华套房区,男友松开潘莎的手,轻轻的在房门上敲了三下。    潘莎垂头,安静的笑着。    门慢慢打开。    里头探出个年轻人的脑袋,长得英俊,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看见她们来了,一拳擂在潘莎男友肩上:“王八蛋,明知道我哥他们都来了还请那么多人,害得我们没办法出去透风。”    潘莎男友笑着回答:“抱歉抱歉,之前真的没想到那么多,还以为哥哥他们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我这回请来的都是青春靓女,就当做猎艳,也是好机会啊……”    年轻人哼了一声:“你当我哥哥他们是你。”    潘莎作为女友,听到这暗指男友私生活糜·烂的话,仍旧面不改色的笑着。    男友指着那个年轻人说:“这是戚先生,你喊他做戚哥,这是我女友潘莎,大明星哦~~”    戚先生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屑的笑。    “大明星?”    潘莎垂着头,顺从的摇了摇脑袋:“她宠我,胡乱册封的,我不过刚出道不久,也没有醉心演艺,戚先生好。”在男友的朋友面前,必须伏低做小给足脸面。更何况与男人一个圈子的少爷,又怎么可能是出生平凡的人。    大概是她温顺的态度取悦了两个男人,戚先生也不针对她,反倒绅士了起来,一侧身让人进屋,嘴里还问:“你说的就是她,这姑娘不错。”    男人揽住潘莎,笑得满脸温柔:“她很好,善良温柔,所以我才这样宠她,特意带她来见两位哥哥。”    潘莎有些不解,却也不开口,只是眼神中透出些疑惑。    戚先生大约是看出来了,轻笑着和男人打趣:“Surprise?”    男人点头。    戚先生这才道:“那你和我进来,一会儿安静些,也不要随便宣扬我哥和我的关系,看在他面子上才有你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潘莎有些不满。    即便她曾经是两千元一位的低价嫩模,但现在好歹已经混出头来,这人不该这样不尊敬自己。    里头的还能是什么人不成?    “这……”潘莎为难的看了眼自己的男友。    男友朝她眨眨眼睛,抬手“嘘”了一声:“和她进去,你一定会有惊喜的。”    潘莎垂下头,敛起神色,乖乖的跟着戚先生进里间。    她一路还默默想,这位戚先生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姓氏,却完全没有戚墨和戚不复的风度和气质,实在是牛嚼牡丹。    大门打开,里头能听到一丝丝谈话的声音。    那声音有点熟悉,带着莫名的震撼人心的味道。    潘莎神色怪异了起来,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东西。    戚先生站在门口,先是打开门探头看了一眼,随后满脸笑嘻嘻的喊里头的人:“哥,你们在干嘛呢!”    一个清雅的声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如同惊雷那样砸在潘莎的脑海中,震得她一阵阵双眼昏花。    “你进来,我们在讨论剧本。”    这把化作青烟也绝不可能认错的嗓音……    这是戚墨!    绝对是戚墨的声音!!!    潘莎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后背居然汗津津的,她骇然的吞了口唾沫,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双腿如同踏进了棉花堆里,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一种发麻的点击感从心脏“倏”的传遍了四肢百骸,潘莎浑身发冷的打着战。    “里面……”一开口,竟然是发抖的哑声。    里面是谁!    戚先生似乎也被她异常的激动吓到,只见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颇有点强忍骄傲的意味:“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潘莎几乎迈不动步子,她伸手扶着墙,缓慢的,缓慢将脚迈进了房间。    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面,直到进入大门,她才怯懦的深呼吸一下,缓缓的抬起自己的脑袋。    那瞬间,呼吸几乎都被禁止了。    “……戚”潘莎张着嘴,眼眶中一瞬间冒出了自己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泪水,月光挥洒的落地窗边,戚墨正闲适的坐在藤椅上,面色温和的笑看她。    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那么独一无二。    潘莎一下子就捂着嘴哭出来了。    真的……真的是个惊喜……    从没有那么惊喜过……    “你好,”她听到自己的天神温柔平和的嗓音,好像在和熟悉的老朋友打招呼那样,“我对你很面熟,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在伦敦首映上见过你,你叫潘莎,对吗?”    内心的狂喜几乎把潘莎的理智全部湮灭,潘莎咬着嘴唇拼命的点头,戚墨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就好像一个久远的做了很长时间的梦。    这一秒,居然梦想成真。    ……    ……    潘莎恍惚的捏着自己的手机,和男友步行回到即将举办宴会的大厅。    男友一路都傲慢的笑着,也许是潘莎被震撼的表情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潘莎的眼睛红彤彤的,手机里还有近距离和戚墨合拍的照片,这真的就是一场梦!潘莎希望自己一辈子不要属性。    她要把照片洗到整面墙大,贴在自己床前的墙上,然后把图案定制成被套和床单,和戚墨同床共枕!!!    男友虽然得意,但看到潘莎如堕云雾的神情,也还是有点醋意。    潘莎破天荒的主动亲吻了他一口,一反自己的羞怯冷淡,“谢谢你,真的,这是个史无前例的大惊喜。”    宴会里,之前那群在讨论戚墨的女郎们衣着暴露还在组团聊天,疑惑着那个传闻中的贵客为什么没有到场。    潘莎想起月光下温和的对他微笑的偶像。    她轻哼一声,鄙夷的离那群女郎们更远了一点。    从这一秒开始,她又和别人不一样了。    107、番外三(上)    潘莎一走,戚不复就发脾气了。    “她怎么回事啊!还亲你!她亲你!”    戚安然无奈的摇头,哄他道:“他是陈少的女朋友,我还能看上不成?不要胡闹,快去洗澡睡觉。”    戚不复气愤的说:“这和你的态度没关系!她偷亲你!而且把我当成了透明人!”    戚安然咂舌:“你在吃谁的醋啊?”    “当然是你的!!”戚不复气死了,越想越不高兴,拍着桌子大骂:“戚老三!!!”这人是戚小弟带进来的,生气了就该揍戚小弟!    戚安然忙拉住他:“你别闹,给人听见了怎么办?休息区有清洁工的……”    “我管那么多!!!”说着伸手来擦戚安然的脸,“那个丑女居然敢亲你……”    戚安然也是嘴贱,偏偏要反驳他:“人家长的挺好看的……”    这一下,怒气就变得洪水滔天了……    ……    ……    本来想放松放松的假期,因为陈少不识趣的找来一大堆嫩模而泡汤,戚安然和戚不复不等到游轮回航,直接在后甲板乘直升机回香岛登机去伦敦,过几天戚安然还有新一季的私家飞机代言要拍摄,这是戚安然迄今为止接到的最昂贵的一个代言,价值逾两个亿。    交税过后的的收入已经足够戚安然入明星富豪榜,所以对待不多的工作,他也同样尽心尽力。    戚安然上机是被戚不复抱上去的,吃醋的戚不复狂性大发,野狗似地啃了他足足一整个晚上,休息区还“贴心”的准备了各色工具,比如香气套套震动设备催·情润滑……两个人纠缠了整个晚上,第二天起来,戚安然脚都是软的。    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    戚安然酸软悲愤的咬着戚不复领口的衣服,恨的胆汁都冒出来了。    在飞机上就开始发烧,因为飞长途,戚不复特意带他去检查身体,后面肿起来了,开了药膏,又有点肾虚,两人被责令禁欲。    好在去看的是GA旗下的私立医院,保密性绝对优良,否则戚墨因为肾虚就医的传闻足可以上头条了。    丢人啊!!!    戚安然咬牙,对戚不复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样也看不顺眼了!    戚不复也后悔了,他和戚安然的爱爱其实挺频繁的,两个人都正值壮年,身体又好,加上经常因为拍戏而久不见面,所以一旦有时间,那基本是每晚都会有夜生活,可像现在这样做的下不了床的,当真是第一次!    居然肾虚了!这可是大问题。    早知道就不做的那么狠了……    戚不复默默的后着悔,道歉也没用,戚安然照样不理他。    这情况在戚安然开始拍摄那天后加剧了。    起因是开始工作没有两小时的戚安然忽然头晕眼花手脚无力差点昏倒,拍摄组的人惊慌异常,于是差人亲自把戚安然送到家。    请来家庭医生一看,居然是后方红肿发炎,药膏没有及时涂抹,肾虚后又没有及时吃好补品惹的祸。    因为儿子生病担忧的在床前照顾的戚妈妈顿时傻了。    戚不复也傻了,他推了两个节目回到家,被恼羞成怒的戚安然一脚踹出房间,一脸懊丧的蹲在门口。    戚妈妈端着一盅刚炖好的猪心汤上来,看到戚不复。    她一皱眉:“你怎么回来了?”    戚不复严肃的说:“我听说小然不舒服,下班就回家了。”其实他推掉了两个今天的工作,驱车快马加鞭回来的。    戚妈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舒服?拍摄组送他回来的时候一直道歉说大概是工作压力太大,我还冤他不知道保重身体,肾虚是谁的错!”    戚不复闭嘴沉默。    “你们谁主动的?”戚妈妈对同志圈子略有了解,知道两个人总有一方应该在下面,另一方主动的人则掌控着SEX的节奏,所以医生略讲不多,又劝告戚妈妈禁止戚安然见男朋友女朋友,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戚不复有点懊恼的叹了口气,他没料到自己的醋意会把戚安然身体弄的那么糟糕,这两年时间他因为年纪比戚安然大,所以一直很有危机感,工作之余从不放下健身锻炼,身材精力也越发的好,戚安然却忙碌各地拍摄电影,有时候日夜颠倒,为人又温和好说话,常常主动配合剧组步调,长此以往难免精力不济,这回的事情,是他做错了。    可问题是现在的戚安然不愿意搭理他。    “是我……”戚不复闷闷的认下错,在戚妈妈面前的神情仍旧是严肃的,“他生气了,又把门锁了不让我进去,钥匙在你这里”    戚妈妈气的把托盘往房门外的花瓶架上一搁,劈头盖脸的就打——    戚不复吓了一跳,掩面躲避背过身去,嘴里诧异的问:“妈你干什么!!”    “我打死你!!”戚妈妈恨的牙痒痒:“我就不该答应老二和你在一起!你说喜欢他,就是这样喜欢的!?”    戚不复于是被一句话打败,闪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低头默默被揍,戚妈妈个子矮,伸手打不到他头顶,于是狠狠在大腿和腰上掐了两把。    戚不复垂头捂着自己大腿,那里一定青了。    戚妈妈掐的手痛,停下来之后唾弃的骂道:“不务正业!”天天就知道健身,一身的腱子肉。    戚不复冷冷的说:“高兴了就把钥匙给我。”    “我——没——有——”戚妈妈轻哼一声,有意慢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然后神色一转,敲了敲房门,低声温柔道:“小然……快开门,妈给你送点汤,你中饭又没吃呢。”    过了一会儿,门里传来戚安然有点沙哑的声音,弱弱的,却十分柔和:“妈你怎么来了,等一下,我来给你开门。”    戚不复眼睛立刻绿了。    他挠门挠了半小时没听到动静,怎么妈一来就有那么好的待遇……    不过他还真的不敢强行进去,戚安然现在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平常踢人也不会那么狠的。    房间门被打开,戚安然的声音清晰了起来:“妈,你快给我,我自己来端……”    戚不复抿着唇走近了两步,眼睛盯在站在房间里的戚安然脸上,不敢说话。    戚安然好像没看到他似地,让戚妈妈进了屋,一下子关上了房间门,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    戚不复揉了下自己的腰和大腿,原地蹲下,思索着该怎么办。    ……    ……    房间内,戚妈妈打开灯,看到戚安然凌乱的大床,先是把汤放在桌上,又弯腰去给戚安然收拾。    戚安然有点不好意思:“妈,你别弄了,反正我一会儿又弄乱了。”    戚妈妈拍了下枕头,把空调温度调高,叹了口气:“你们这群孩子啊……多大都不省心。”    戚安然有点脸红,嗅了口香浓的猪心汤,草草的吃了两口。    他后面还疼的厉害,总算知道那些痔疮患者们的痛苦了。    戚妈妈把他的床单整理好,看戚安然吃的差不多了,又拉他回来趴在床上,掩好被子,坐在床边。    戚安然垂着眼,慢慢等待困意来袭,“妈,我自己睡就好了。”    戚妈妈偏着头看他,忽然伸手拍了一下:“败家孩子!”    “……”    “你哥老这么欺负你,你就这么忍着?你也是个男孩子啊,下回给欺负回去,让他也知道知道厉害。”    戚安然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猪血似地:“妈……你……”    戚妈妈皱着眉,很认真的建议:“你就得晾他两天,这回好了,有半个月不能给他碰,你哥要是来硬的,你就来和妈睡。”    戚安然挪了挪实在听不下去了,把头一整个埋在枕头里。    戚妈妈却不,偏要听他回答:“你说啊!不能老这么下去啊,年纪那么轻就肾虚了以后还了得?老大他还没进四十呢,进了四十有你受的了,你得回敬他一回,他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    戚安然咬牙,捏了捏拳头,觉得戚妈妈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可他确实是力不从心,戚不复一拳攥起来有他一个半大,到了床上那腰就跟上了马达似地,戚安然平时不运动,有几回确实是想反一反,戚不复也挺乖的任他弄,但确实是……戚安然自己没那个力气……    “是我……”戚安然羞耻的要死,“妈……我腰不行……”    戚妈妈于是悲愤了,想了想,自责道:“都是妈不好,当年怀你的时候情绪波动太大,害你早产,要不你也不至于……”    戚安然恨不得咬舌自尽。    戚妈妈叹了口气,想到在门外蹲守的大儿子。那毕竟也是她儿子。既然是戚安然这边没法儿在上面,戚妈妈倒也没那个理由骂大儿子专权了,只好劝导戚安然:“老大确实没轻重,你下回别再忍让他,但我看他在门口不知道蹲了多久,也不上班了,你一会儿去劝劝他,不想见他,让他上班去,啊?”    戚安然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戚妈妈又盯着他关切的看了一会儿,这才端着吃空的炖盅离开。    一开门,戚不复就跟在重症手术室门口蹲守似地围了上来:“他怎么样?”    戚妈妈斜眼瞪他,哼了一声,理都不理就扬长而去。    “……”戚不复无语的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好一会儿过后,又磨磨蹭蹭的磨到大门口开始挠。    “小然……你把门开开……”    108、番外三 (中)    戚安然气得不行,戚不复死皮赖脸磨人的劲儿真不是他能抵挡的下的,他看起来一点悔意也没有,从工作脱身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躺在床上的戚安然亲!这是有悔意的样子吗!?    但想到戚妈妈的话,戚安然的怒火又忍不住被压下些气焰。    戚不复有多任性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因为心情不好而拒绝工作这种事情他还真的就能干出来!要是戚安然不开门,戚不复也许真的就会因为心情沮丧而在门口坐上整整几天,这几天里,工作?那肯定是去见鬼了。    戚安然也最看不惯戚不复这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没办法,戚不复是真正抱着“玩”演艺圈的心态在过日子的,而不是像戚安然那样,因为爱好而全身心投入,对待工作也从不摆架子。    然而在演艺圈里,像戚安然这样的人反倒才是难得的,纵观娱乐圈的那些大腕儿们,私下里一个个都和戚不复完全一样,用鼻孔看人走路都恨不得横行,耍大牌都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闻了,偶尔爆出打记者或者骂记者的事情,才能博得大众眼球。    在观众和媒体的眼里,“大牌”,还真的就不是罪过。    行为和身份挂钩,也是圈中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戚安然却最看不惯艺人们眼高于顶的模样,不是他说,那种沾沾自得的嘴脸真的挺难看的,本来有点冒头的气质硬生生能被一个表情拖成下三滥,艺人们最重要的还是要会做人,戚不复纵然已经在圈中拿了独一无二的成就,人缘却依旧不好,就是因为太不会做人了。    有大批粉丝和媒体在的时候让他装装样子倒是还好的,某些场合,他是连装都不屑装一下。    戚安然从一开始的偶尔建议到现在每日一次的劝导,戚不复拗不过他,有他在的时候,尽量温和好说话,但戚安然经常看见几次将他视作救星的片场工作人员后,对戚不复就有点无力了,大概在他不在的时候,戚不复还是那么个死样子。    现在他还年轻,尚且能被粉丝们认作是酷帅和桀骜不驯,但青春终将会逝去,等到戚不复四十了、五十了,英俊不再,那此刻的为人处世,只怕就会大反转,被人骂做不懂世故情商低下。    戚安然不想看到有那么一天。演艺圈的事业谁都不愿意放弃,戚不复大概也是会一直走下去的。    但如果戚不复不肯改正,那么戚安然担忧的那一天,早晚是会到来的。    他叹了口气,瞬间想到这许多,也觉得把戚不复关在门外不是个办法,想了想,动手将反锁给解开。    房间门缓缓拉开,戚不复蹲在门外,手还覆在原处,一下一下的挠。    戚安然冷脸看他:“你还呆在这里干嘛,我不是要你走了吗?”    戚不复一下跳起来,又惊又喜:“你原谅我了?!”    说着凑上来,一把抱住戚安然的腰往怀里带,边带边趁机摸两把回本儿,头也凑在戚安然的颈边,吐着热气,唔唔唔的出声。    戚安然无奈的推他:“你不要动手动脚的,我身体不舒服……啊!”    戚不复居然一弯腰就将他横抱了起来!    他大步往屋里走,表情还带着自责,很伤心的对戚安然说:“我下回绝对不这样了,我要是再这样,随便你打我,用狼牙棒也好,我一定不说二话,你不要生我气了……”    进屋后,他把戚安然小心的放在床上,替他脱了地板袜,抱着戚安然白皙的脚捏了两把,十颗袖珍藕般圆胖的指头突兀的生在瘦削的脚上,戚安然这双脚,好几次被八卦网站评选为世界上最可爱的脚之一。、    戚不复也喜欢的很,他最喜欢摸戚安然的脚趾头,握他的后脚跟,又喜欢戚安然欢情时会变成粉色的皮肤和一团鲜奶般会波动的两瓣臀,从柔软的头发到柔软的脚,戚安然的一切就像是他这个人这样,具有诱人致命的温柔。    爱一个人怎么能爱到这种地步,恨不得相溶于骨血,外人看他一眼心里都要发酸,恨不得怀里这个人一辈子就只能被自己欣赏,只能被自己看到。    假如真就是那么简单的话,几个苦心策划的丑闻足可以让戚安然一辈子不敢出家门,只能被他拥有,但偏偏,戚不复却又发现自己容不得任何人诋毁他。    所以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那么多,所以能为他控制自己的坏脾气,所以才会在吃醋的时候分不清轻重。    这下可糟糕了,那么好说话的好好先生都生气了,戚不复自己也自觉理亏,不敢多做解释,这件事本来就是他错了,实际上他也知道那个小嫩模绝对没法儿在戚安然心里留下什么,但那个时候脑子就跟疯魔了似地,大概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会同比降低。    怀里的腰又瘦了些,双手虚虚一掐就几乎全在掌心了,因为身体的原因,戚安然好几天吃不下什么难消化的硬物,都在喝汤吃粥,他压力大,又身体不好,短短没多久就小了一整圈。    戚不复自责的咬了咬牙。    这回真的是错大发了,他自己都没法儿原谅他自己。    房间里难得的安静,戚安然叹了口气,也硬不起心肠,垂头看了眼戚不复,叹口气:“知道错了?”    戚不复猛点头。    “下回还敢不敢这样了?”    “绝对不敢了,我错了。”    戚安然冷着脸:“那你去上班,在这里呆着也没用,让我睡会儿午觉。”    戚不复蛐蛐儿似地挪动了一下,不甘心的说:“上班啊……”    “我记得你今天还有两个通告?一个钻表代言拍摄一个脱口秀节目,拍摄你能推,脱口秀让人家开天窗吗?”    “你别急……”听到戚安然的语气开始不好,戚不复也不敢反驳,但这会儿感觉太好了,他实在是不愿意走,于是凄凄哀哀的说,“我……脱口秀让他们找别人嘛,反正下期的台词早就出来了,让他们先录下期嘛……我明天也能去的。”    戚安然一瞪眼:“胡闹!”    戚不复抱着他的手紧了紧,眉头也皱出个“川”,他在戚安然的颈间来回蹭着,感受到鼻尖触碰到热乎乎的肌肤时美妙的亲密,时不时的不过瘾又张嘴用嘴唇摩擦着。    戚安然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忍无可忍推他:“快三点了,你快点去!!!”    “我不!”戚不复也硬气了,他好不容易才从王火的盯梢中逃出来,能回来和戚安然呆一会儿,他这两天忙都忙死了,居然连戚安然身体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没时间去注意,他已经错的离谱了,这回要是真的离开,那绝对是人·渣一个,差不离了。    工作哪儿有家人重要。    戚安然也无语了,他整个人被压在床上,四肢都被压的死死的动不了,戚不复执拗的跟他在撒娇,但关键是这种娇他一点也不期待啊!!!    戚安然试着挣扎。    戚不复和他来回了几下,忽然一使劲儿捏了他腰侧一把:“你别瞎动了。”    “……”戚安然骇然问:“有反应了?”    “啧……”    戚不复抬起头居高临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亲了上来。    这一亲就是天昏地暗海枯石烂啊,戚不复的霸道是贯彻在每一个毛孔的,没有人像他这样连接吻都带着无懈可击的强大攻击欲,戚安然几乎是瞬间就丢盔弃甲的摇动白旗,被亲的浑身发软摊成水。    这可真的就是相濡以沫,一方有力的舌尖席卷着另一方的神志,一场理智较量的饕宴,不设防的戚安然首先如堕云雾。    这感觉实在是美妙,心贴心的,每一个毛孔都顺从的张开,和另一方紧贴的皮肤相互分享着自身的养分,这种分享,需要最原始的青睐和最诚恳的信任,缺了这些,亲·吻就不再是亲·吻,也没了那种清甜入骨的感觉了。    戚安然眯着眼睛享受了会儿,忽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戚不复的大手已经摸进他裤腰里了,正在后臀上来回揉捏徘徊,大腿上也有个硬·物来回磨蹭着。    这就叫屡教不改!    戚安然愤怒了,一伸手在那块万恶之源上狠狠一抓,戚不复嗷的一声跳了起来,捂着裤裆缩在墙角,惊骇的盯着下黑手的戚安然。    那地方是随便攻击的吗?    “你干嘛啊!!”    戚安然眯着眼,眼神里翻滚着浓浓的怒气:“你摸哪儿呢?你说我干嘛呢!?”    戚不复张了张嘴,自觉理亏,可手底下的东西实在是疼,他特委屈的小声辩解:“我就是摸摸嘛……”    “我就是抓抓嘛!”戚安然气笑了,龇着一嘴白牙认真的盯着戚不复:“你生什么气,我就是抓抓,又不干什么事情。”    戚不复:“……”    ……    ……    戚小弟结束了那场游轮盛宴,才回到家里就看到客厅里愁眉苦脸翻菜单的戚妈妈。    他一下子扑了过去:“妈!你干什么啊?”    戚妈妈吓了一跳,看见他,拍拍自己的胸脯骂道:“臭小子,你想吓死我啊!我在看怎么炖好补品呢,你二哥这两天身体不行。”    “二哥身体不行?”戚小弟惊讶的停了在手指头上转的钥匙,“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你还说呢,就是被你给害的,他和你去香岛之前都还好好的,今天工作的时候就被人抬回来了,你大哥在楼上劝他呢。”    “哟,这可有点严重,”戚小弟也担心了起来,“我二哥他哪儿不舒服?我认识几个在伦敦的好医生,要是需要中医的话,国手也是有的。”    戚妈妈叹了口气,低头不理他。    “???”    戚小弟被冷对待,想想这段时间二哥对他真的挺不错,他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把手上的心理往客厅一丢,就上楼想去探望。    哪知道才到楼梯口,就听到二哥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他愣了一下,加快脚步跑过去,正好看到戚不复被窝肚一脚踢到走廊然后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满脸痛苦的模样。    他还没反应过来呢,一声巨大的关门声过后,他那威严肃穆的大哥就忍着痛站起来扑到门上,不停的敲打挠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戚小弟:“……”    戚不复还在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摸摸,我真的不干什么,你身体不是不好么!!!”    “滚!!!上班去!!!”隔着门传来房间内一声大吼。    戚小弟吓的退了一步。    尼玛,二哥发脾气好可怕啊……戚不复拍了好半天也没人理他,戚小弟就见他没过多久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满脸的懊丧更加低落了,垂头在原地忧伤了一会儿,只好捂着肚子转身离开。    正好是戚小弟所在的方向。    来的好啊!戚小弟正好被二哥的怒火吓到不敢去探望,看到大哥来了,而且也不若平常那么黑脸,赶紧出声:“大哥,我二哥他怎么了?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戚不复先是脚步一顿,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头来。    戚小弟又被强大的压迫逼得退了一步。    TT-TT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你……回……来……了……”戚不复缓缓的,慢速的一字一顿的说了这四个字,心底的悲伤化作愤怒全部涌了出来。    好你个戚老三,带女人来亲你二哥,带女人来和你二哥拍照,还害的你大哥我吃醋犯错,你还敢回家!!!好大狗胆!    戚小弟张张嘴,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扶着栏杆,不着痕迹的后退着,嘴里有些无措的问:“哥……你怎么了……我二哥他……”    戚不复的眼神一下子暴虐了,他跳起来,也不顾自己隐隐作痛的肚子,一个板栗朝着戚小弟的前额嗑下:“你还敢回来!!”    戚小弟眼泪汪汪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吓成傻·逼了。    戚不复抬手就揍:“我被你害死了!!!”    傻·逼戚小弟终于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这年头,在非独生子女家庭当幺儿,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109、番外三(下)    戚小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他这话要是说到外头去,数不清多少人会气的对他群起而攻之。他长相英俊身材健美含着金汤勺在富家出生,明明是应该被排除在外无法接任公司的最小一个,却因为上头两个哥哥奇奇怪怪的原因一跃成为了家中的头号培养对象。    他这辈子根本就没有为自己的未来发愁过,从小到大也因为父母开明的原因很少吃普通富家子弟们要吃的苦头,比如说谈恋爱结婚,戚爸爸和戚妈妈就根本没有借着他的婚姻为公司更上一步的想法,喜欢上了什么女人,即使是个街上捡垃圾的,只要人品没问题,随他。    花钱则更不用说,男孩家本来应该穷养,两个哥哥都被送回国内孤零零的居住,只有他例外能够跟在父母身边,又因为集团继承人的原因,从小物质上,就算是为了公司的门面,戚家父母也要将他打扮的光鲜亮丽,戚家父母也不像是其他家庭的夫妻那样貌合神离,戚爸爸对婚姻的忠诚在上流圈子里几乎被传言成了一个典范,戚妈妈也是典型的华国女人,温柔贤惠,又不失自我,她身上有一种知性的美在闪光,对待唯一带在身边的小儿子,则倾尽了全部心力,就好像要把对另外两个孩子的缺憾全部在他身上补回来似地。    在这样的家庭顺风顺水的长大,戚小弟就和普通的富家公子没什么不同,也许他的生活比起任何人来说都要温馨些,严父慈母,经济宽裕,学习成绩优良,在学校也从小是风云人物,谈了几个美貌的女朋友,在兄弟圈里人人都羡慕,然后因为失去了兴趣而分手,十六岁□,偶尔因为对熟·女的兴趣去酒猎艳,定时健身体检,上床戴套下床盯着对方吃避·孕·药,高兴了出钱给对象买套衣服买个包,但不会傻大方的动辄名车豪宅,年纪虽小,却也能明辨是非,知道现阶段的自己最重要的绝不是爱情,而是尚未奠定基础的事业心。    这没什么不好的,有钱没钱的人各有各的苦恼,戚小弟就好像被上天眷顾了一样,既有许多富人们奢望不到的温暖又有许多普通人梦寐以求的财富,该知足了。    但人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你不亲身经历了,根本就不会明白经历过这些的人究竟最想追求的是什么,就好像许多为了生活疲命奔波的上班族们永远也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家财万贯的BOSS每天都一脸死了老妈的愁苦样。    戚小弟最耿耿于怀的,则是自己的两个哥哥。    戚小弟年纪最小,比二哥戚安然要小上两岁,但也是曾经和哥哥们生活过几年的,二哥身体从小就不好,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要往医院跑,尤其是换季感冒高发的时候,其他人挨一个星期大概会出现抗体,但戚安然偏偏就能把一场轻感冒生成可怕的高烧,假如戚家不是那么富裕的话,戚安然估计小小年纪就要把自己烧傻了。    戚小弟小小年纪就知道,二哥在的时候,爸爸妈妈是看不到他存在的。    因为二哥身体不好,大哥也要让着他,自己也要让着他。    戚妈妈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二哥送上,戚小弟懂事起,就从来没有看到过二哥开口要什么东西没得到的,可偏偏就是这样了,他还是脾气不好,戚爸爸去印度一趟带回来三个小孩留在他们身边,只有卡曼会天天挨打,但即便是这样,戚爸爸和戚妈妈仍旧宠爱他,但后来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居然舍得将这枚眼珠子给孤零零送回国了。    再来就是大哥,大哥比他大很多,从小就不苟言笑,似乎是另外一个缩小版的戚爸爸,戚小弟对大哥打从心底就有一种淡淡的敬畏,大哥说话是说一不二的,只是他很少开口。只要开口了,有些意见,就是爸爸妈妈也要听从一下的。    他虽然沉默寡言,但在戚小弟的眼里,却是个绝对不亚于戚爸爸的存在,爸爸妈妈因为二哥生病忽略了他的时候,戚小弟就觉得,大哥是和他同病相怜的。    也因为这样,他从小就喜欢和大哥亲近,就像个小跟屁虫,大哥去哪里他都要跟着,被冷淡了也不怕,被骂哭了一抹眼睛又跟着走,直到戚家爸妈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华国,孤身被留下的戚小弟茫然无措了很久很久,才重拾起一个人在家生活的信心。    由于作为继承人培养,戚小弟每天都要学习非常多的东西,相比起其他同龄的富二代,他会显得更加成熟,一直这样循规蹈矩的生活,戚小弟知道自己的生活条件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他也同样珍惜着。    然后渐渐的,从爸爸妈妈偶尔表现出的忧虑和偷听到的谈话中,他知道被送回国内的二哥学坏了,那边的老管家不敢用强硬措施,所以时常会打电话来征求戚家父母的意见,那些学坏的人在戚小弟的脑海里是有印象的,他学习的学校是贵族私立,里面也有非常多被宠坏的孩子,他们总是桀骜不驯的去干一些自以为帅气实际上很愚蠢的事情,把自己打扮的丑到不行,抽烟喝酒玩女人,心智很不成熟。    于是二哥在戚小弟脑海中的印象就开始慢慢的变坏了。    戚妈妈和戚爸爸因为愧疚于对孩子的不管不顾,一时心软,没有在最初时间责令戚安然改正,等到他们发觉不对劲的时候,老管家已经完全无力回天了,戚小弟于是知道自己年纪小小的二哥整天去跳舞,但其实也不花很多钱,加上没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戚爸爸妈妈渐渐的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戚小弟却觉得自己的二哥真是蠢。    虽然分开了,但也不是无法见到面,偶尔长假或者暑假的时候,两个哥哥会被接到国外,或者爸爸妈妈会带着小弟去国内玩几天,戚小弟就从没一次发现二哥头顶的颜色一样过,赤橙黄绿青蓝紫白,怎么样难看怎么样来,他对戚小弟也有着一种莫名的敌意,两个只要碰到那是必然吵架的,每次吵完过后,看到二哥一脸苍白的样子,家长们就会很不赞同的批评戚小弟不让着自己哥哥,二哥和大哥也吵,有时候还打架,最坏的一次在大年三十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抓着鸡就互相扔了起来,最后受罚的却只有大哥。    戚小弟于是更加讨厌二哥了,他甚至暗自发誓,等到自己继承了家业,一定要把二哥无限制的零花钱制度给取缔掉,一个月只给两百!    这情况直到二哥突如其来又出事的消息过后,才渐渐被扭转。    那么多年啊……那么多年。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有哥哥居然是那么好的一件事。    醒过来的二哥,居然会对他笑,会对他很温柔,也不和他吵嘴了,头发也变回了顺眼的样子,二哥的五官居然长的那么好!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戚小弟几乎是震惊着的,二哥的一言一行简直和从前判若两人,假如这真的是一场大病造成的,那么戚小弟简直在懊悔为什么没有早两年给他一棍子。。    戚小弟很有情操,即使是对这个焕然一新的二哥十分的满意,他仍旧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考察了好长时间,知道他开始拍电影,还好好的嘲讽了几回。    也算是报了从小被欺负的怨恨。    然而他是当真没有想到,认真开始做事的二哥居然真的能取得这样大的成就。    戚小弟很愕然,在二哥的第一部电影上映的时候,就几乎醉心在那个原本普通的角色当中。    直到后来,直到今天,他仍旧无法从二哥创造出的那些神话中抽身,他依旧像个花花公子那样合群的过活,但心里的偶像,在大哥旁边,却又竖起了一个。    ……    ……    戚小弟很哀伤啊,他简直不明白自己为啥要去崇拜大哥,这样不讲理的大哥简直是太无理取闹了。    每次只要他和二哥闹矛盾了,自己就要挨打,这打挨的很冤枉啊,戚小弟有时候都不明白为啥自己又被揍了,疼完过后不死心的追根溯源,才明白又是被大哥迁怒了一回。    大哥简直是不可理喻。    他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阴沉的走在公司里,职员们接触到他的低气压,纷纷躲闪。    戚小弟见状,心情更不好了。    电梯从地下室上来,开门,戚小弟冷着脸进去,原本在里面的员工纷纷大惊,快速退了出来,还一边低头说:“对不起,无意冒犯。”    戚小弟脸上像是被糊了一坨SHI,臭不可闻,眼见电梯门要关闭,空荡荡的空间就像要演恐怖片那样安静,忽然间听见人群中传来一声惊慌的女音:“等等!请等一下!!!”    戚小弟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按了等待。    人群被拨开,一个亚洲面孔的女孩儿挤了进来,顶着后面一群人愕然的目光,抱着满怀的文件闷头冲了进来。    电梯门缓缓关闭。    那女孩长长的吁口气,擦了把汗:“啊!好幸运,要不然就要等到十分钟之后了,肯定会迟到的……”她说着,对着电梯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笑盈盈的对着小弟说:“多谢你了,你是哪个部门的?我是十二层设计部新来的,我叫艾米。”    戚小弟从未有过这种经历,莽撞的女孩子,在他面前全无仪态,笑起来的时候一点也不矜持,露出了全部的牙齿,可是笑容却显得异常温暖。    移动热源体?    戚小弟不自禁的也笑了起来:“你是华国人?”这句话用的中文。    女孩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惊喜的笑了起来:“我是!你也是华国人?!”    戚小弟点点头,“你好。”    “哎呀哎呀,”艾米捧着文件的手调换了一下,伸出右手来握了下戚小弟的手,态度更加热情,“公司里华国人很少啊,难得碰到一个,今天居然还帮了我一把。”    戚小弟看到她的笑容,脑袋的痛感居然霎时间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移动热源体什么的……    真神奇啊……    110、番外四(上)    实验室里很安静。    明晃晃的灯光照射在整洁的仪器台上,罗列的试管内或多或少的盛放着液体。    墙角的分析仪惨绿的字体光芒照射在陆生的脸上。    他几乎就不像是人。    苍白的肌肤看不出一丝血色,戴着无框的厚厚的高倍近视眼镜,镜片下的双眼因为近视太深而暴凸出来,眼球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血丝,就连深邃的瞳孔,也泛着丝丝难以察觉的暴戾。    原本英俊的五官,却因为这种病态的凶悍,硬生生被遮挡了大半的光芒。    陆生坐在墙角,应着分析仪惨绿的亮芒,沉溺而莫名的看着自己紧紧攥在手中的透明试剂管。    淡绿色的,浓稠的液体随着轻微的晃动壁挂,然后缓缓的,彻底融回底端。    十五年……    从二十多的男人到将近四十。    陆生走过了半生。    只为了手里这小小的一个导管,只为了里面浓稠的积液。    陆林……    陆生怔忪了片刻,忽然伸手在外袍的内兜里摸索,然后缓缓的掏出一个女人拳头大的纯白色瓷杯,细腻的胎釉令他爱不释手,陆生缓缓摸索着杯面,低下头,在杯壁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陆林……    你要是没有死就好了。    计时器滴滴滴的慢慢走动,时钟从正中慢慢右滑,四点半了,天色开始微明。    数不清渡过了多少个这样无眠的夜晚,陆生丝毫没有自己缺少睡眠的自觉,又熬一夜,他眼球中的红血丝似乎又重了一点。    起身的时候恍惚了一下,陆生险些没站稳,他晃悠了一下,立刻惊恐的把茶杯死死的抱在怀里,然后拼命让自己磕到墙上保持平衡,一阵眩晕过后,陆生眼前冒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星光。    头有点昏,陆生摇了摇,然后小心的把茶杯放在仪器台上,推到里面去一些,又拿厚厚的书本围在周围,自己找来剪刀,剪开一直抓在手心的试剂管,挤到杯子里。    “一次就好啦……”    陆生微笑着,苍白的脸在明亮的白炽灯和惨绿的显示器光芒的夹击下显得异常诡异,轻柔而眷恋的抚摸着茶杯,他挤完了液体,又打开保险柜,取出一枚针剂来打入杯中,和里面淡绿的液体混合。    陆生的脸上忽然就显出一点悲哀来。    他仍旧笑着,嘴里喃喃的哄着:“你要是觉得疼,就裂开,给我来一道……”    “要是早一点多好,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不要裂啊,哥跟你闹着玩儿的……”    “……疼吗?”    指尖的肌肤触碰到幼滑的杯面。    眼泪忽然就没有预兆的落下来了。    陆生慌忙擦着脸,用袖子抵住自己的眼睛,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这种药剂是他试验了无数次之后才研究出来的。    陆生把自己卖给了美洲的私人实验所,这里用**囚犯感染HIV,再研究高逆转抑制药剂来试验是否能治愈或是减轻HIV带来的伤害。    陆生是所有研究员里最拼命的那一个,研究所的负责人对他很看重,所里几乎所有的资料他都可以调动,陆生没日没夜的把自己投身入研究中,专攻致死性疾病免疫攻克。    年纪轻轻的他已经是国际上十分著名的生物学家,是许多医学院的挂名教授,满身荣誉,但见过他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就连研究院的负责人有时候都劝他该出去走走,不要沉浸在细胞的切割中不肯自拔,但只有陆生自己知道,一直以来他坚持的究竟是什么。    少睡眠,少饮食,几乎不运动。    陆生把自己活脱脱弄成了一只鬼,科研院见多了恐怖实验的研究员们都惧怕他,陆生的身上没有活人的人气,他就像是一尊会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