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某年某月某日。 晚上。 7:45分。 XX大学教师公寓X栋X楼X号。 寇展遭遇了这辈子最大的人生危机。 空气凝滞，一片死寂，寇展仿佛看到面前二人在空中相交的视线放出噼里啪啦的火花，脑海里不由自主的缓缓浮现出一行字， 游戏失败，大侠请重新来过。 头可断，血可流，游戏决不能回头！ 关键时刻，岂能放弃！ 寇展猛地回身扑向寇莽，噗通跪在地上，抱着他大腿，抬头赫然正对着双腿间那粗/壮的巨物，嘴角抽搐之余，一声嚎啕。 “恩公！你犯病了，药不能停！” 寇莽：“……” 郭子陵：“……” 8:00。 寇莽腰上围着一条浴巾面色阴森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寇展把郭子陵拖到客厅角落里，绞尽脑汁的解释。 “他救了你的命？” “是的。” 寇展看着郭子陵面无表情的模样，战战兢兢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那天晚上我遭遇不明物体的袭击，差点出事，多亏他及时出现，但为了保护我他头部遭到重击，忘了很多事情，精神也不太正常……” 郭子陵皱眉：“你可以安排他出去住，费用我们全包。查清楚他身份后，把他送回他亲人身边，住在你这算什么。” 寇展咽了一口口水：“我调查过，他没有亲人，只身一人，又救了我，收留他一阵子没什么大不了……” “不行。”郭子陵脸色沉下来：“非亲非故，让他尽快搬走，今晚你跟我回宿舍睡。” 寇展刚想说什么，视线越过郭子陵的肩膀，瞬间直了。 不知何时寇莽的两条腿又变成了蛇尾，正毫不遮掩的探向靠门的墙壁，企图旋转墙上的吊灯旋钮，将灯光调的暗一点。 “怎么不说话？” 郭子陵见他双眼发直，有些疑惑。 “没事。”寇展神色飘忽：“你刚刚说什么？” “今晚跟我回宿舍住。” 寇展呆滞的看着他身后：“……” “你到底在看什么？” 郭子陵转头，寇展眼疾手快的一把捧住他脸颊，掰正他的脸。 “子陵，我不能跟你走！” 声音霎时冷了下来：“为什么？” 寇展满头大汗的看着寇莽几乎跨越了半个客厅的蛇尾，心里求神拜佛期望这位祖宗千万别捅篓子。 “因为……因为……” “因为他是你的恩人？恩情不是这么报的。” 客厅里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郭子陵反射性朝墙上吊灯旋钮看去，眼光余光捕捉黑影一闪而逝，而墙壁旁空无一人。 郭子陵心中一跳，又要扭头朝另一边看。 寇展情急之下猛地抱住郭子陵，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啃上他双唇。 “和你住一起我怕把持不住！” 噢耶！终于亲到了！ 对郭子陵状态的阿汪一直有贼心没贼胆的寇展得瑟摇尾巴。 下一刻，一只手横插/进来，拎小鸡一样将寇展提起来，提溜到身边。 “你们在干什么？” 蛇爸爸你终于变出人类的下半身了！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爸爸你不是在看电视么QAQ！！ 寇展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僵在原地。 见寇展不说话，寇莽冷冷的眯起眼，妖异的竖瞳拉长，定在郭子陵身上，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他不能跟你走。” 郭子陵也满是寒意的看着这个“戴着奇怪美瞳”的“子明口中的救命恩人”。 “这是我和他的事，不是你说了算。” 寇莽眯起眼，用“你这个愚蠢无知而又渺小的人类”的眼光阴冷的看着他，沙哑的吐出滑腻妖异的话语。 “人类，我离不开他。” 寇展一脸血。 爸爸虽然你的确无法离开我十米之内…… 但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暧昧啊啊啊啊—— 眼看郭子陵冰封千里，下一秒就要爆发，寇展猛地拉起寇莽的胳膊连拖带拽拉进屋里。 “恩人，你又犯病了！我来喂你吃药！” 关上房门，寇展简直要给寇莽跪下了，痛哭流涕的求他收敛点，别再闹出什么刺激他心脏的事情。 寇莽冷笑：“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蛇爸爸！ 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不要这么快就接受我给的设定好不好！ 我错了我再也不随便忽悠你们了！ 寇莽继续冷笑：“你不是喜欢我们么？” 寇展抹了一把脸，悲愤道：“我都被你杀死一次了难道还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如果我不杀你呢？” 啊？ 寇展呆滞三秒。 “我不杀你。”寇莽贴近寇展，鲜红的信子轻触他的脸颊：“你从此以后乖乖呆在我们身边，你的骨头，身体，鲜血都属于我们，如果再去接触乱七八糟的人类，我就杀了他们。” 霸王条款！沙文主义！ 这是第三卷！凡是其他卷乱入的都靠后站！我们家阿汪才是主角！ 寇展出离了愤怒了！ 察觉到他抵触的情绪，寇莽挑起眉，转身开门：“不答应，那我现在就杀了他。” 人类怎么可能是外星人的对手！ 寇展大惊失色，死死地抱着寇莽的腰，扯嗓子高喊。 “子陵快走！” 听到卧室内惊天动地的动静的郭子陵面沉如水，一脚踹向卧室紧闭的木门。 门忽然开了。 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 “抱歉，刚才犯病，吓着你们了。” 郭子陵看着面前的温柔的忽然变了发色瞳色的男人，愣了愣。 不明状况的寇展迷惑的抬头。 嗯？ 寇植爸爸怎么忽然出现了？ 接触到寇展迷茫的眼神，寇植含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声的说了句“交给我”，然后弯着眼角望向郭子陵。 “能单独谈谈么，可能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 寇植浑身上下散发出安抚人心的气息，就连郭子陵的神经也微微放松，过了许久，他绷着脸颔首。 “去书房谈。” 寇展眼巴巴的看着郭子陵和寇植走进书房，虚掩上房门，恨不得蹲在门口听墙角，急得抓心挠肝。 半小时之后，房门打开，二人走了出来。 寇展继续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寇植对着寇展露出似水温柔的笑容，伸手摸摸他的头，看了郭子陵一眼。 郭子陵依旧面无表情，但周身的寒气却淡了许多，他走到趴在沙发上的寇展身边，蹲下身，视线与他齐平。 “我会尽快解决你的安全问题，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寇先生。” 寇展呆呆点头。 “我明天再来看你。” 郭子陵复杂的朝寇展投去一瞥，接着站起来，离开了公寓。 寇展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 我还以为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现在是……解决了？！ 寇植爸爸你果然是万能的！ 寇展星星眼看着寇植，崇拜的开口：“你怎么做到的！” “我告诉他我是你父亲派给你的保镖，接近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但你并不知道。” 郭子陵他信了？ 寇展不可置信。 寇植微笑：“我天生具有安稳舒缓精神的力量，对一个人类作出精神暗示并不难。” 开外挂什么的最讨厌了！ 就在寇展忙着羡慕嫉妒恨的时候，郭子陵独自一人来到了学校后面隔一条马路的酒街，随便挑选了看起来安静的一间，坐在台开始灌酒。 虽然相信了寇植的话，但是郭子陵总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种违和感让他心底很不舒服，更让他纠结的是郭子明今天突如其来的那个吻。 虽然一直知道郭子明对他有好感，但这一次是真正的在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亲吻，给郭子陵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他的确该好好地考虑考虑怎么处理和这个名义上的哥哥的关系，以及如果真的走到一起，该如何安排未来。 怀有心事，郭子陵一杯接着一杯，度数和酒量连台的调酒师都看的咂舌。 直到深夜，调酒师看着趴在台一动不动的郭子陵，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已经酒精中毒醉死了。 那种度数和数量简直太恐怖了！ 犹豫的走上去，调酒师推了推郭子陵的肩膀，轻喊了一声。 刚碰了碰，趴着的郭子陵忽然站起来，吓了调酒师一跳。 “这位先生？” 郭子陵双眼并没有焦距，他茫然的环视一圈，闭起眼轻轻地煽动鼻翼，深吸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的朝着酒门口走去。 “主人的味道。” “主人，等我……” 此时此刻，抱着被子睡的一枕头口水的寇展，并不知道半个小时之后等待他的是什么。 深夜。 3:18分。 寇展卧房窗口。 黑影一闪而逝。 黑暗中，寇莽猛地睁开双眼，暗金色的瞳孔发出妖异的光芒。 他悄无声息的抽开了缠绕在寇展身上的蛇尾，下地滑到窗边。 推开窗，深夜的冷风倒灌进屋里，寇莽的瞳孔拉的更加细长。 蛇类天生的直觉让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危险正在靠近。 左侧一阵微弱的气流卷过，寇莽粗/壮的蛇尾雷霆万钧横扫过去，右侧手臂一痛，瞬间麻痹蔓延至全身，僵在原地。 阴沟翻船的寇莽竖瞳几乎拉成一条细线，他转动眼珠，看到手臂上冒着血珠的牙印，以及面无表情双眼没有焦距的郭子陵。 “是你。”寇莽从喉咙里挤出嘶嘶声：“你的唾液里为什么含有控制我的特质麻痹药剂？” 阿汪一言不发，和僵立的寇莽擦肩而过，走向睡得口水滴答的寇展。 寇展正在漫无边际的做着美梦，脖子忽然传来隐约的疼痛，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没有焦距的双瞳。 光溜溜的胸口被冷风吹起一层鸡皮疙瘩，一只手游走在身上，从上到下，十分不老实的钻入下腹深处。 “阿……阿汪！” 寇展呆愣愣的看着阿汪吮吸着他脖子伤口的鲜血，伤口处细微的疼痛逐渐麻痹，取而代之的是内心隐秘的快/感，下身颤颤巍巍的有了反应。 我终于也变成了一个抖M了么…… 寇展内心泪流满面。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阿汪忽然出现了？ 寇展被阿汪的手法弄得浑身发软，半推半就的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脑海里的节操小恶魔和欲/望小天使进行着激烈的争吵，最后正义打败了邪恶，寇展坦然了。 男人嘛，兴致上来了，来一发什么的可以理解，才不是因为习惯了呢！ 但为什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寇展眼珠一转，看到不远处一对冒着暗金色幽光的圆形发光体，吓得差点萎了。 卧槽！有鬼啊！！ 寇展挣扎爬起来，却被阿汪在肩膀上猛地一按，顿时又趴了回去。 利刃破开柔软的阻碍，长驱直入，一杆触底。 “哎呦我去，轻点！” 寇展一脸血的趴在床上，感受着后方不断地进出，仗着阿汪在，状着胆子仔细研究那两团鬼火。 三秒钟后，他泪流满面的发现那是寇莽的一双招子。 心情顿时复杂的难以言喻。 虽然阿汪再次出现他很高兴，床上的和谐运动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非要有观众么！ 全程被寇莽幽幽的盯着，这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觉，要萎了啊啊啊啊—— 寇莽爸爸你啥都不做光站在这儿看春/宫算个什么事儿啊！ 寇展陷入自我混乱，提心吊胆的全程和寇莽对视，拿不准这位大爷是个啥心态。 为啥站着不动？ 为啥不动！ 爸爸你不会有奇怪的癖好QAQ 身后速度忽然加快，然后猛地顶入，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体内的东西缓缓退出，寇展扭头望去，看到阿汪倒在床上睡死过去的模样。 “阿汪！” 寇展大惊失色，扑上前猛地拍他的脸蛋。 为什么没有反应！ 阿汪你肿么了阿汪！ 寇展病急乱投医，扑倒寇莽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过了许久，寇莽喉头动了动，艰难的挤出断续的话语。 “给……我……血。” 寇展忙不迭把血味进寇莽嘴里：“你知道阿汪到底怎么了吗？” 喝完血，寇莽感到自己重新掌控了身体，眼神倏然冷下来。 “稳定精神后陷入休眠状态，唾液带有专用在我身上的麻痹药剂，咬伤我却没有中毒。” 寇展茫然：“啥？” 寇莽缓缓地动了动，僵硬的挪到床边，目光阴晴不定。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寇莽竖瞳拉长：“他的身体里有不同时空的痕迹。” 寇展心中一凛。 没错，阿汪算起来是一周目第三卷的产物，的确和这个时间的郭子陵不处于同一时空。 “你还看出什么？” 寇莽转头，诡异的看了他许久，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笑容。 “你真想知道？” 背脊忽然发凉。 巨大的蛇尾猛地缠绕上身体，寇展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紧接着寇莽压了下来，鲜红的信子沿着下巴一路滑到小腹，卷上他还没恢复精神的小寇展。 “我还知道了稳定人格和肉/体的另一种方法。” 卧槽！ 这是什么神发展？！ 什么叫做发现阿汪把我【哔——】了之后**和精神的不稳定性改善了可以借鉴一下？ 什么叫做阿汪看起来有不少秘密暂时不杀死他研究清楚再说？ 寇莽爸爸我的血真的足够多不用试验你的新方法啊啊啊—— 被触手系以及双**轮流折磨的寇展无语凝咽，好不容易完事儿提出让寇莽把睡死的阿汪送回学生宿舍，结果对方一言不发的又把他按在床上狠狠干了一回。 最后，阿汪被送回宿舍，寇展也如愿以偿的累昏在床上。 对于寇展来说，这是个意外。 但是对于爸爸们来说，这是发现新大陆的开始。 打开新世界大门的爸爸没有听到寇展内心血与泪的呐喊，试验了一番“体/液交换”，发现这个方法对于稳定肉/体效果十分可喜。经过寇莽的实践以及寇植的理论分析后，新的稳定人格与身体兼容性的方法一锤定音，全票通过。 寇展余下两个多月的肾亏之旅就此拉开。 这两个多月，他和郭子陵相见的次数并不多。 一方面是因为寇展被爸爸们折腾的气虚心虚哪儿都虚，总觉得对不起郭子陵。 另一方面是因为寇展觉得爸爸们看郭子陵的眼神十分渗人，只好尽量避免二人接触。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却是来自郭子陵。 郭子陵自从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寇展一吻定情（？）后就开始认真思索如何对待二人关系，对于严谨的郭军少来说，任何事情在自己没有弄清楚前，都不应该贸然行动。于是在没想好怎么安排自己和郭子明未来之前，他觉得还是尽量不要太频繁的接触比较好。 时间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两个月。 寇展终于迎来了任务保护期结束的日子。 三个月保护期结束就意味着保护屏障失效，保护屏障失效就意味着爸爸会被外星人发现带走，爸爸离开就意味着他和郭子陵又迎来了独处的日子！ 寇展心情大好，虽然不太对得起爸爸们，但是按照系统的尿性，第四卷还会再相见！ 他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接到郭子陵辅导员的电话为止。 “什么，打伤室友？好，我马上来。” 寇展急匆匆的穿好衣服，赶往学校，掌控身体的寇植温柔的询问了几句，跟在他身后一起出门。 寇展抄近路横穿小巷，刚走到一半，被寇植向后一扯，险些摔倒。 “怎么……” 寇展消声，瞠目结舌。 半空中凭空撕裂了一个口子，微型星际飞船着陆，一行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奇形怪状的生物把他们围成一圈。 追捕出逃试验品的研究人员赶到了。 “被发现了呢。” 寇植温和的笑了笑，凑在寇展耳边，压低声音：“小东西，他们是来抓我的，只要你别乱动，他们不会理你。” “那你呢？”寇展忍不住多嘴。 “我？”寇植低声笑起来：“和你在一起相处的日子很愉快，既然你说我们会未来再见，那就不必道别了。” 寇展一瞬间心软了：“你要跟他们走？” “还能怎么样？” 寇植眼神柔和的摸了摸寇展的头发：“好好照顾自己，一直叫你小东西，没问过你名字，未来你姓寇是吗，我们会去找你的。” “未来再见，希望我和寇莽还能撑到那个时候。” 寇展一阵恍惚，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一卷听到寇植承认寇莽的名字。 实验人员举起了麻醉枪，十几个枪口对准寇植和寇展两人，寇植笑的如沐春风，举起双手。 “请别开枪，我跟你们走。” 实验人员的眼底留露出浓浓的戒备，电光火石之间，猛然扣下扳机！ “混账！”寇植眼底一暗，头一次显现出凶狠的杀意，他的头发瞬间伸长，木乃伊一样把寇展包裹的严严实实。 寇展听到一声闷哼，几秒之后包裹着他的头发松开，寇植身上插着数根银针，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他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寇植被实验人员抬上飞船。 脚腕传来痒麻的感觉，他低下头，看见一根细细的银针扎入脚腕皮肤，一半露在外面。 寇展眨眨眼。 “这位……大哥。”寇展拉着最后一个走向飞船的实验人员：“这根针是什么？” “特制麻醉剂。” “那我为什么没有倒下？对人类无效？” 实验人员眼里露出怜悯的神色：“麻醉剂是专门研制针对实验体的一种病毒，人类这样弱小的生物……活不了多久。” 寇展呆滞的目送飞船离开。 什么叫做活不了多久？ 这一卷好不容易进行到这里难道要嗝屁？ 怎么可以！ 寇展心情激荡，一阵眩晕，脚下不稳。 “这位先生，你没事？” 寇展迷迷糊糊看巷口走来一个年轻的学生，慌乱失措的跑过来。 “我……” 还没说完，眼前漆黑，栽了下去，被学生扶住，却没能站稳，二人一起倒在地上。 寇展的嘴巴磕在学生的鼻子上，一行牙印，血丝从鼻子的伤口渗出。 耳边传来学生的痛呼，寇展迷迷糊糊的晕过去。 再度睁眼，入目的是白色的墙壁和床单。 他躺在大学的校医室内，郭子陵在一旁面色沉静的看着他，眼底带着一丝紧张。 “我怎么了？” “你倒在巷子里，这里是医院。” “我没死？” 郭子陵面色一沉：“初步检查你没事。” 寇展眨眨眼：“我真的没事？” “幸好你没事。”郭子陵静静的看着寇展：“袭击你的人是学生，精神似乎有问题，正在隔壁病房治疗。” 袭击我的学生？ 寇展迷茫了：“袭击？” “你不记得？”郭子陵眼底露出狠厉的神色：“他袭击了你后走出巷子接连袭击三个行人，又抓又咬，已经疯了。” 听起来……有点耳熟？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和巨响，郭子陵警觉的站起来，下一刻，病房的门被猛地打开，一个面色死灰双目浑浊的人僵硬的朝他走了过来。 寇展定睛一看。 卧槽！ 昏倒前的学生！ 不对！这特么绝壁是丧尸！ 为什么丧尸忽然出现了？ 这个节奏太不科学！ 寇展翻身下床，拉着郭子陵往后退，警惕的看着摇摇晃晃走过来的丧尸。 “医生呢？怎么让他乱跑。” 郭子陵眉头紧皱，却被寇展死死地挡在身后。 寇展咽了咽口水：“别管医生了，子陵，我们还是跑。” 看着越来越近的丧尸，寇展拉着郭子陵，朝着门口狂奔。 与此同时，丧尸纵身一扑，抱住了寇展大腿。 松手啊混蛋！ 寇展汗毛直立，低下头，恰好对上丧尸浑浊的双眼。 丧尸张开口，一股腐臭扑面而来。 “妈……妈……” 寇展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