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
要盖住两个十几岁的大男孩还是勉强了点。 任由任扬动作,等人钻进自己怀里的时候,聂廷抬手把人搂紧,嘴角轻轻勾了起来。 任扬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准确地勾勒出了这一抹笑,恨恨的哼了一声,低下头在任扬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聂廷闷哼了一声,把人搂得更紧了:“乖,睡觉。” 在聂廷肩上磨了磨牙,任扬才松口:“叫你装!” 聂廷不说话,只低头吻了吻他的头顶。任扬也安静了,把脸靠在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累了,困了,所以还是好好睡。 就算要算账,要耍赖,那也等睡醒了再说!^_^ 43、夜半私语时 ... 凌晨的时候,任扬被尿给憋醒了。 “唔……”哼了一声,困意还绕着脑袋,很想继续睡。但是憋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只好勉勉强强地睁开眼睛。 天还很黑,也不知道几点了。多亏了从窗户透进来的一点点路灯黯淡的光,室内才没有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任扬眨了眨有点干涩的眼睛,想要起来,却被聂廷搂得紧紧的没办法动弹。 他抬了抬头,看见聂廷的下巴。聂廷的下巴的棱角坚硬,和他的性子一样。坚定,认准了就不回头。 在心里叹了口气,愣愣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他在聂廷的下巴上轻轻吻了一下。嘴唇下是刺刺的胡渣。不过是一夜而已,他伸手摸摸自己仍然光滑的下巴。 唉,发育这么好做什么…… 有点小小的嫉妒,忍不住又在那下巴上轻轻啃了一下。 当然,很轻。 他可不想把这睚眦必报的小鬼弄醒。 不过,麻烦啊,尿真的很急了。膀胱涨得不行! 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慢慢抬了起来。看看聂廷,依然呼吸均匀,没有醒。于是,再把他的手慢慢放下。 把毯子掀开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虽然开了暖气,但还是冷。抱着胳膊,才搓了一下,棉衣被披到了身上。 回过头,聂廷半撑着身体,外面那一点黯淡的光落在他的下半边脸上,强化了那微微张开的,带着点湿润的唇。任扬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抬起眼,却陷入了聂廷半眯着的,扔带着点睡意的眼里。那样慵懒的眼神…… 他只得再次移开目光。但这次目光却落到了聂廷因为倾斜的姿势而露在宽大的领口之外的半边锁骨。昏黄的光线洒在上面,那种温柔的感觉,如同情人的抚摸。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任扬的眉有些不悦地皱了起来。不自觉地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那半边的锁骨上,挡去那触碰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贪婪的光线。 就在这时,聂廷却轻笑了一声。笑声打破了任扬这一刻的意乱神迷。他看看自己搭在聂廷肩上的手,一时无措。讷讷地把手收回来,张口闭口不知道要说什么。聂廷微勾着唇角,抬手捏捏他的脸:“怎么?发什么呆?快点去。等会儿着凉了。” “哦。哦。呵呵。是啊。好冷。”也不知道自己应了什么,任扬乱转着眼珠子,转身就往店后后面附属的卫生间跑去。边跑边在心里哀嚎,这是怎么回事?! 是黑暗,还是光线,还是酒精…… 难道是酒后乱性吗?可这,也延迟太多了! 慌乱地合上厕所的门的时候,任扬脑袋里晃过一句不知哪里听来的歌词。都是月亮惹的祸! 唉,心里叹一声,解开裤子,就对着马桶放水。 随着膀胱一点点放松,他仰天长长地舒了口气,因为自己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行为而七上八下乱跳的心似乎也安定了一点。放完了最后一点存货,他甚至轻松地吹了声口哨。刚才那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啦。没必要多想。呵呵。 也洗手的时候,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泛着红晕。 眨眨眼,他淡定地拿冷水往脸上拍了拍。看着脸上的红晕褪了点,才转身去开门。 但才打开门,就见聂廷正半倚着墙站在那里。 四目相对,任扬抬手摸了把还留着点湿意的脸。而下一秒,聂廷的手就覆上了他的另一边脸,眉头立刻就锁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明显得不悦。 “这么冷!做什么用冷水洗脸?!”连声音里都带着严厉,“生病了怎么办?不怕头疼了!” 任扬张张嘴,想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却又合上。这话怎么能说!这话当然不能说!最后只干巴巴地说了句:“你也要上厕所啊?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就擦着聂廷的肩膀要走,但却被一把拉进了厕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就被关上了。 下一个瞬间,就被聂廷压在了墙上,深深的吻印在了唇上。而他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冷”字。虽然穿着棉衣,但是贴着瓷砖的墙面的冰冷还是在第一时间透过棉衣透了过来。聂廷没有离开他的唇,只搂着他的腰转了个圈。自己靠着墙,把他搂在胸前继续吻着。 任扬没有再反抗。这其中的原因,要从刚才开始其实就颇有点迷迷糊糊头昏脑胀的他来解释,应该也是解释不清楚的。 也许,是聂廷那一个转身的动作;也许,是因为那舔在唇上的舌太过温柔;也许,是因为那搂着自己的腰的手臂太过坚定;也许,是因为那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太过火热……也或者,是他自己其实也一直在等待着。 聂廷温柔地缠绕住任扬的舌头,勾着他一起沉沦。同时手慢慢地滑入了任扬的衣内,隔着内衣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沿着任扬的背脊抚摸。 随着他的抚摸,一点点的酥麻从背脊开始蔓延到每一根神经,散入了四肢百骸。任扬仰着头,双手攀住了聂廷的肩膀,觉得全身都要因为口中温柔的缠绕和这一点点持续着的酥麻而融化。 无力控制。 明明不爱被动,但这一刻每一个神经却都不想拒绝。 迷迷糊糊中,任扬想,看来,今晚自己真的喝得太醉了。这会儿,都还在上头呢。 直到那只手掌轻巧地滑入了衣内,顺着背脊一路下滑,在他的尾椎处轻轻一按,激得他整个人跳了一下,他才倏地从那种迷糊的状态中苏醒过来。但是,那只可恶的手在尾椎处的按揉却让他的全身仍然酥软无力。 “放手!”咬着牙,他瞪着聂廷,抓住了聂廷在自己的衣内放肆的手,但是却无法阻止那按着一点揉动的手指。阵阵难耐的酥麻的电流沿着背脊飞窜,让他觉得自己的咽喉都忍不住发痒,想要呻吟出声。 聂廷没答话,也没停手,只是笑。任扬将即将出口的呻吟硬生生吞回肚子里,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两人僵持了片刻,聂廷再次低下了头。 这次,任扬却是一偏头,让他的唇落了个空。但很快那比刚才更要炙热的唇落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吮吸,带着点强硬的啃噬,偶尔用舌尖柔柔的舔舐,再配合着手指在尾椎上加重了一点的揉弄的力度。任扬抓着他的手臂的五指也快没了阻止的力气,紧咬的唇里终于开始慢慢地溢出了一丝的呻吟。 然后,聂廷的另一只手也从他的裤腰滑入,落到了他浑圆而柔软的臀上,半分预兆也没有的,以极其强硬的力度揉捏着。 “嗯,啊……” 清晰的呻吟终于从任扬的唇间发出。聂廷埋在他的脖颈处的嘴角微微翘起,然后沿着那弧度优美的脖子向上滑,一直到他的耳际。张开口,含住任扬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才说出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低沉:“扬扬,这里隔音不好。”停了停,又补了一句,“小小的惩罚。” 任扬有点混沌的脑袋迟钝了两秒才想到外面桌子上睡着的林劲森,立刻又紧紧闭上了嘴。 但聂廷却没放过他,在他的衣内的手更加肆无忌惮地滑动着。从身后到身前,一前一后地以特定的节奏和韵律挑动他的神经,热切的唇也重新印上了他的脖子,向锁骨移动。 任扬半仰着头,感受着身体里一阵阵汹涌的快感,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呻吟太过大声。但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更加刺激了聂廷。当他的大腿挤入了任扬的腿间,腰下那坚硬炙热的渴望在第一时间就让任扬颤抖了一下。 “扬扬……”他听见聂廷叫他,在两人火热的部分隔着衣料相互摩擦,激起阵阵火花并且渴望更多的时刻。 低下头,只看见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支棱的黑发竖着,和他的人一样的倔强。 也不知怎么的,他放下了虚握着聂廷胳膊,勉强代表抗拒的手。再接着,那手扶上了聂廷腰,而另一边则探向了那渴望着自己的地方。 在触碰到的那一刻,聂廷的动作暂停了片刻。接着,就是再无法被克制的急切。 斗室之内,一片火热。 外面,林劲森痛苦地翻了个身,用毯子死死按住自己的耳朵。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睡睡!醒了以后,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奶奶的,我真是好生命苦啊! 44、存在的问题 过了好半晌,聂廷才心满意足地把已经软绵绵的小绵羊给抱了出来。 林劲森从毛毯里钻出来,半撑起身体,看着他怀里被包得只剩下头发露在外面的任扬,再看看一脸满足的聂廷,脸色颇有点纠结。 “愣着干什么?我要睡觉!”感觉到聂廷站着不动了的任扬愤愤地拍了下聂廷,只是声音太过虚弱以至于气势不足,让聂廷忍不住低头又在他的头发上吻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把人放回毯子上,严严实实地包好,再在他旁边躺下,把人搂紧。 看着他动作的林劲森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鄙视地看着聂廷:“妻奴!”当然,他只敢做口型,没敢出声。 不过聂廷还是看懂了的。他笑了,对林劲森挑了下眉,看看怀里的人,舔了舔嘴唇。那一脸餍足看得林劲森顿时抖了两抖,赶紧拉紧自己的毯子,闭上眼睛,梦周公去。 聂廷无声地咧了咧嘴角,满足地睡了。 等他们被手机持续不断的铃声吵到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匆匆简单地洗漱之后赶回家,也已经是快要中午了。 “hey,everybody,我们回来啦!”一打开门,林劲森就大声地嚷嚷。 任清涟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挥着勺子:“臭小子,穷嚷嚷!”又对任扬和聂廷笑,“早饭吃了吗?饿不饿?先去洗洗,姑姑给你们准备点心。” “妈,不带你这样的啊!我才是你儿子啊!”林劲森靠在门框上耍赖。任扬在旁边笑,聂廷在一旁摇头。 任清涟冲林劲森扬勺子,陈可盈从她身后探出头,笑盈盈地:“阿森,没事。来做我儿子,我疼你。” 林劲森眨了眨眼睛,任清涟恼了:“你小子居然敢犹豫!居然敢!”边说着边挥着汤勺冲过来。林劲森嚎了一声,往任扬身后躲:“我没,没!” 任扬被他抓着左躲右闪,也有些惊骇,他也没想到任清涟这些年越来越彪悍了,所以他一时也忘了挣扎。不过即使这样,以林劲森那个大个子想躲在任扬的身后实在是太勉强了一点,所以他没两下就侧着脑袋弯着背嗷嗷叫地被从任扬的背后揪了出来:“妈,妈,饶了我。嗷,你是我的女王,惟一的,永远的,我永远效忠于你!” 解脱了任扬在一旁扶着聂廷的手笑得腰都弯了,肚子疼。聂廷抚着他的背,自己的嘴角也绷得一颤一颤的。 “回来啦?”正闹着,身后传来了任爷爷的声音。 林劲森歪着脑袋求救:“外公,外公,嗷,救我。” 任爷爷扶了扶眼睛,乐呵呵地:“今年谁写对联?”任家的春联都是任爷爷自己写的,不过从几年前开始他就把这工作交给任扬和聂廷了,前后门一人一副。 林劲森举手,任扬举手,聂廷……聂廷看了看林劲森,然后也举手。 任爷爷摸摸胡子:“三个人,两幅……” 多年不曾练书法的林劲森感到耳朵上的压力加剧,快哭了。他可不想顶着一大一小的耳朵过新年啊。 “扬扬,廷廷,还是你们写。”任爷爷道,“这春联的字,可得写得好……” 林劲森就听自家老妈哼了一声,下一秒另一边耳朵也被拽住了。好在下一刻,又听任爷爷道,“不过,阿森,来磨墨。” “好,好!没问题。”林劲森连声答应,又双手合十看向任清涟,“妈,妈,那个,放了我。” 任清涟又在他耳朵扭了一下,然后才放开。 “谢谢女王。”林劲森赶紧一溜烟地跑进书房,把自己在篮球场上打快攻的速度给彻底发挥了出来。他身后,任扬又是一阵大笑,任清涟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林劲森在书房里揉着自己的耳朵,不过揉着揉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就是喜欢回家这气氛,热闹。虽然,嗯,听着外面热闹的笑声,自己好像总是会成为热闹的“制造者”。 唉…… 他叹一口气,想想从昨晚到现在一连串的事情,深深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义士,舍己为人,大义凛然。 “阿森。”任爷爷走了进来,“墨汁要稍微浓一点。” “啊。好。了解。”林劲森赶忙答应,“您坐一会儿。要听戏吗?我给你放。” “呵呵。好,好,就来个,啊,《牡丹亭》。”任爷爷在躺椅上坐下,拿过毛毯盖在身上。 “《牡丹亭》啊……好。等等,我找下。”林劲森边找边问,“扬扬他们呢?” “说是去洗个澡。过会儿你也去,昨晚在外面没休息好?”任爷爷微闭着眼睛应道,没注意到在听到“洗澡”这个词的时候林劲森的手就抖了下,而当听到他问“昨晚”的时候林劲森已经拿到手的碟片愣是没拿稳掉了下去。 “怎么了?”任爷爷睁开眼。 林劲森赶紧弯腰捡:“没。没什么。” 从昨晚到现在,这是林劲森最强烈的一次后悔自己一时好奇跟了上去,发现了家里两个小鬼之间的“不能说的秘密”。 要是以后事情曝光了,他一定一定不要承认自己是第一个发现者。绝对!不过,不过,要是两个小鬼有麻烦,自己还是会能帮就帮啦。不过,这两个小鬼的问题,还真不小啊!啧……别的不说,就爷爷这一关,难办! 蹲在地上,林劲森越想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