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部分
星期之内就将Vision医师从国外请了回来。 等待苏玉一切安定下来已经是两个月后了，期间，萧墨虽然会时不时去苏家和苏恒见面。但是每次见面的时间都不是很长，萧墨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恒。”苏玉的情况终于稳定了，萧墨也终于有足够的时间和苏恒独处了，他的内心是雀跃的。 “嗯。”苏恒淡淡应了一声，眼睛还是瞟向苏玉的房间的方向。 “你弟弟已经没事了。”萧墨对他的态度很是不爽，“现在你应该看着被你冷落了两个多月的我。” 看着萧墨略显哀怨的脸，苏恒“扑哧”一声小两了出来，“好了，我知道了。” “恒，我们的事，我父亲说了不会反对。”萧墨和苏恒说起了正事。 “你向家里人摊牌了？”苏恒有些惊讶萧墨的速度，虽然知道迟早是要摊牌的。 “嗯。”萧墨点点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你爷爷摊牌？” “现在不是时候。”苏恒叹了一口气，“爷爷正为小钰的事情烦心，我现在不能让他再烦心一次了。” “不急，我会等你的。”萧墨没有逼他。苏老爷子和他父亲父母不一样，他的父亲是在美国出生的，思想比较开放。可是面对苏老爷子，萧墨其实心里也很没底。 “嗯。”苏恒点了点头。 这样一拖就是好几个月。 苏恒和萧墨虽然表面上还是这样和谐又安稳。可是苏恒隐隐有种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了。萧墨最近也有些焦虑，代孕的那个女人快生了，可是，他还没有告诉苏恒这件事。然而再多的焦虑不安，在意外面前，都崩坏了。 “大少爷，那个女人不小心在浴室跌倒了。”萧五满眼焦急地冲进来，打断了正在**的两人。 “什么？！”萧墨脸色骤变，“她现在怎么样？” “现在已经送去医院了，”萧五回答，“孩子已经足月，应该不会有事的。” “哪里？快带我去。”萧墨面色也有些焦急。虽然是父亲的要求，他找人孕育了一个孩子，但那毕竟是他萧墨的血脉，他下意识不想让那个孩子出事。 “少爷，车已经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去医院。”萧五恭敬地回答。 “那还不赶紧走。”萧墨催促着，拉着苏恒一起上了车。 车上沉默了许久，一直在一旁听了萧墨半天对话的苏恒最终开口了：“墨，孩子是怎么回事？”声音中带了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 萧墨现在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和苏恒正式提起这件事。之前他找苏恒其实就是想说这件事的，只是被萧五打断了。 “我找了代孕，之前其实就像和你说这件事。”萧墨的语气没有任何的尴尬，听起来是那样的自然。 “什么时候？”心中五味杂陈，想质问的事很多，最终却问了这么一句。 “在和父亲摊牌之后，这是父亲的要求。”萧墨回答。 萧墨和父亲摊牌是在自己去国外的那一段时间，一时之间，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涌上心头。 苏恒沉默了，满心孩子的萧墨却没有察觉到苏恒的不正常。 医院里，看着像一个等候妻子生产的丈夫一般，满心焦虑地询问医生孩子的事情的萧墨，苏恒有一种想嘲笑自己的感觉。在自己离开的一星期内，萧墨就找了一个代孕生一个孩子，现在有事这样期待孩子的降生，那么如果将来自己离开一个月或者一年呢？萧墨心中还会有自己的地位吗？ 苏恒看着萧墨年轻气盛的脸，心中开始忐忑不安。现在的萧墨正是意气风发，容易冲动的年纪。苏恒不敢确定萧墨现在对他的爱意是否会持久，或许现在萧墨对他只是一时之间的贪恋罢了，苏恒突然这样感觉到。 在自己越陷越深之前抽身，苏恒这样在自己的心里说道。现在萧墨可以趁他不在要一个孩子，那么将来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同性之间的爱恋本身就是艰难的，苏恒动摇了。 “生了，是男孩。”护士对萧墨说道。 确定了孩子没事，萧墨也放心了，至于那个代孕的女人，到时候多给点钱打发了就行了。 “恒……你……”正当萧墨心情变好，想拉苏恒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苏恒一脸冷淡地看着他，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 “墨，我们分手。”冷漠绝情的话语从苏恒口中传出。 “为什么？”萧墨一脸震惊。 “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了。”苏恒眼中带着忧伤。 “恒，你是在怪我找代孕的是吗？”萧墨是一个聪慧至极的人，仅仅一推敲就知道了苏恒变成这样的原因，“可是这是父亲的意思，只要一个孩子，萧家就不会反对我们……” “墨，我们都太年轻了。”苏恒打断他，“我想，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来确定我们之间的感情。” 萧墨有些急了，他怎么能让苏恒就和他分手呢。“恒，你别耍小性子，你听我解释。” “这不是小性子的问题。”苏恒说道，“墨，我最厌恶的就是隐瞒，那会让我看起来像一个傻子！”苏恒的语气不免有些激动。 “有一个孩子，将来还可以照顾你，这样不好吗？恒。”萧墨的语气软化下来。 “这不是孩子的问题。”苏恒不为所动，“孩子只是一个契机，一个让我好好思考的契机。现在的我们或许只是一时冲动，或许，分手之后，你会发现，我们……并不适合。毕竟同性之间的爱恋本来就没有太多的保障……”苏恒缓缓闭上眼睛，说出了这一段话，即使，他的心很痛。他爱上了萧墨，他知道，他不想离开萧墨，他也知道。但是他不得不离开，为了将来不会更心痛。 “恒，这次的事情是我冲动了，”萧墨想着挽回苏恒，“可是我那时只想着扫平所有阻止我们的障碍，我只是想能够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我说过了，让我们都好好考虑一下。”苏恒语气冰冷，不理会萧墨，默然离去。 萧墨伸出手，想拉住苏恒，然而最终还是没有拉住。他知道，苏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苏恒虽然温和，但是有时候却倔强地令人无奈。 还是等过几天，恒气消了一点再去解释，萧墨苦笑一声，只是那是的他还不知道，他的恒这一次会这样强硬，和他断的这样干脆。 ☆、76 番外 02 萧然 他叫萧然,是萧家唯一的少爷。按照一些小说固有的情节,萧家仅有的少爷应该拥有家人的宠溺，父母的疼爱。然而他却不是这样,从一出生,他就不受到自己父亲的待见。甚至，他还没多大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去了美国留学。偌大的家里人很多,可是他却觉得孤独。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爷爷只会找人来教他萧家的行事作风。奶奶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都是优雅有风范,对自己很和蔼,可是却又有些不冷不热的。最关心他，对他好的就只有他的小叔，然而小叔性子冷淡，和他的话也不多。 父亲喜欢一个男人，这是他从小叔和萧家的下属谈论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就是因为父亲找了一个代孕，生下了他，那个男人一时气愤之下和父亲分手了。甚至，没有一声招呼就去了美国。 因为自己的出生，害得父亲失去了自己的爱人，因此父亲对自己很不待见。想到这些，萧然不禁苦笑一声。最无辜的恐怕是他，一时冲动将他带来这个世界的是他的父亲，一时愤怒抛下自己的也是这个父亲。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身为萧家唯一的小少爷，他不得不拼命学习各种东西，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的意愿。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将来继承萧家，让自己的父亲在爱情路上更为顺利一些。他的出生就是为了被利用，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悲哀。 “小然，怎么了？”萧玄一回来就看到了倒着拿书，一个人神游的萧然。 “小叔。”萧然叫了一声眼前的男人，在萧家，只有这个男人对自己是真正的关心。“父亲真的这样不待见我吗？” “他只是有事出国了，并不是不待见你。”萧玄有些惊讶于萧然的敏锐。 “我听到了你的谈话。”萧然说道，“我的出生就是为了被自己的父亲利用，然而，由于事情出乎了父亲的预料，所以他抛弃了我。”萧然的年纪还很小，说到这里，不仅哽咽了，然而他硬挺着没有流泪。 萧玄怜爱地抚摸了一下萧然的头，他不是很会安慰人，何况，萧然说的话的确算是事实。他也没想到，为了苏恒，他这个哥哥会对自己的儿子这样绝情。“有些事，还是不要多想的好，这样就不会伤心了。”最终，他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嗯。”萧然揉了揉眼睛，“我会努力学习萧家的一切，如果我很出色，父亲会慢慢喜欢我的。” “会的。”萧玄拍了拍他的肩膀，萧然是个好孩子，一个令人心疼的好孩子。他的性格很好，或许是继承了他那个素未蒙面的母亲的性格。 一年、两年，萧然7岁了，他越来越优秀，越来越让人赞不绝口，也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冷漠。 开始的时候，他每年都会问：“父亲什么时候会回来？我这样，父亲会喜欢我吗？还是我要再努力一些呢？” 后来几年，萧然只会每年过年的时候呆呆看着门口，等待着有一日自己的父亲会出现。 再几年，萧然已经完全波澜不惊了，再也不会从他口中听到关于父亲的信息。 萧然比任何孩子都早熟，萧家的孩子就该这样，可是萧玄却很心疼这个孩子。 远在美国的人现在却完全没有理会这个儿子的意思。 “恒，你等等我。”萧墨追上前面的苏恒，来美国好几年了，苏恒对他一直很冷淡。萧墨也不灰心，他是决心要将苏恒追回来。 苏恒一如往昔的淡漠，没有理会萧墨。 几年以来，萧墨已经习惯了苏恒的态度，也不介意，继续追逐苏恒。“恒，Vision老师说我现在的医学已经很出色了，将来小钰要是有事，来不及找老师的话，我可以来帮忙。” 听到“苏钰”两字，苏恒终于停下了脚步：“好，谢谢。”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和我说话了呢。”萧墨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哀怨。 苏恒没有理会他这个表情，在美国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萧墨现在的态度。“我明天回国。”苏恒告诉萧墨，反正就是隐瞒了他，萧墨也会知道，然后追上来的。 “好，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去。”萧墨立即殷勤地回答道。 苏恒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萧墨也一如既往追了上去。 唉，萧大少爷追妻之路漫漫…… “小然，你父亲明天回来。”结束了和萧墨的通话，萧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萧然。他知道萧然有多么相见自己的父亲。萧然这么努力为的就是萧墨的关注，要是萧墨回来看到这样优秀的孩子，也会喜欢上这个儿子的。萧然这些年来渐渐长大，他的相貌和萧墨倒不是很相似，倒是出奇的像极了萧玄。要是平常人见了萧然，肯定会认为萧然就是萧玄的儿子。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萧玄对这个侄子也是百般照顾的。 “哦。”萧然的语气毫无波澜。 “怎么了，小然，你不是一直想见自己的父亲吗？”萧玄对于他这样淡漠的态度说到底还是有些失望的，虽然萧然现在对自己父亲的态度已经淡化了，但是萧玄相信萧然内心还是有对自己父亲的期许的。 “没什么，”萧然淡淡说道，“小叔，我要出国留学。” “为什么？”萧玄显然不赞同，萧墨已经回来了，萧然要是去美国的话，岂不是见不到他父亲了。萧然期待了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和父亲朝夕相处了，他怎么能选择出国呢？ “小叔，父亲就算回来，他的眼中也不会有我。”萧然毫不在意地说出了这个事实，“父亲就算回国，眼中也只会有他那个爱人，我的出现只会让他们觉得尴尬。” “小然……”萧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萧然很聪明也很敏锐。这样的一个好孩子，萧玄很喜欢也很心疼。虽然萧玄不想承认，但是他这个哥哥任何方面都很优秀。他的哥哥唯一做的错事就是这个孩子。他的错不在于要了这个孩子，而是没有看到这个孩子的闪光点。 “我几天以后和爷爷奶奶一起去美国，然后和曾祖父住在一起。”萧然说得很果决。萧父萧母看着萧家的事业在S市稳定许久，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再留下了。他们打算去美国生活。（PS：萧玄的爷爷奶奶是早年就定居在了美国，萧父是在美国出生的，只是在美国没呆多久就被父母遣回国接掌S市的事业。） 萧玄看着萧然淡漠的眸子，最终叹息一声。萧然太懂事也太让人心疼了，萧然性子倔强，一旦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萧墨回国之后并没有先回到萧家，而是以探望苏钰为理由在苏家逗留了好几日。正好和萧然去美国的日子错开了，冥冥中似乎注定了他们父子无缘。 “墨，你真该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萧墨回家，萧玄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在美国呆了这么久，想起自己一时冲动带来的孩子，萧墨心里总还是有些愧疚的。不过这个儿子要是和苏恒比起来，自然是要一边去的。 “萧然去哪里了？”萧墨问道，家里似乎没有小孩的身影，想想那个孩子现在也该7岁了，自己，似乎都没怎么看过他。 “他和父亲母亲一起去美国了，早上刚走。”萧玄回答道，“那个孩子很优秀，他一直在等你回来看他一眼，夸他一句。可是这样一年一年的等待，却总是失望，现在的他是对你失望了，所以他离开了。” “他……”萧墨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这个孩子的出现，恒离开了他，所以他不待见这个孩子。甚至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好好看过一次自己的儿子。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最无辜的，他这么做是自私了点。萧墨自嘲一笑，爱情果然是会让人迷失本性变成傻子的。 “你的事本来就和我无关，今天和你说这么多也只是因为你实在愧为一个父亲，你自己好好想想。”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