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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息影(捉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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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远看着近在咫尺的容宴,对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还是那种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似乎就像两个人最初见面的时候。只是他高兴不起来……他先是一愣,随即就想到或许容宴是假装失忆的,不论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不认识他,他都高兴不起来。    两个人对视了十多秒钟,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卢远心里打了结,开口也找不到声音。而容宴也是一样的心情,和他脸上那种淡然一点也不相符。    他们说也没有出声,最后容宴又对着他抿嘴笑了笑,然后就绕过卢远拉开洗手间的门出去了。    安均浅再说找容宴的时候,就瞧见人从洗手间里出来。他也没在意,只不过过了两分钟,就又瞧卢远也从洗手间出来。    他心里“咯噔”一声,赶紧就和夏以琛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去找容宴了。    容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来,安均浅有点犹豫的问他,“你刚才是不是碰到卢远了?我不知道今天卢远也来了……”    容宴摇了摇头手,说道:“是我自己要来了。”说着就停了几秒钟,这才继续,“我们是碰面了。”    容宴只用两三句话就将刚才的事情讲给安均浅听了,安均浅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好半天,竟是哭笑不得的感觉,没想到容宴会装失忆。他下意识的去找了找卢远的影子,就瞧见那个一身西服的男人独自站在角落里,似乎是在出神,并没有融入宴会的热闹当中,与以往那种胜券在握、从容不迫的感觉相差很远。    安均浅说道:“容哥,你到底怎么想的?”他也知道当初的事情卢远做的太绝,换了谁都会受伤,而且都不会轻易原谅对方。不过他又知道,容宴要是不能和卢远重新开始,怕是以后那半辈子都要一个人度过了。    容宴笑了笑,倒是没有掩藏什么,坦白的说道:“其实,我还没有想好。不然也不会去装失忆了。”    安均浅说:“如果还在意他的话,就重新开始。我不想看着容哥你再这么孤单了,虽然你总是说自己过得很好,不愁吃不愁穿的,但还是觉得你不高兴。”    那种温和的笑意总是挂在嘴角眉梢,却笑不到眼底心底。    订婚宴一直到十二点才结束,因为时间太晚了,所以夏老爷子坚持让他们留下来住。夏以琛很久没有在山庄里住过了,不过瞧安均浅累坏了,也就没有拒绝。    华影夏老板和当红艺人安均浅订婚,闻讯赶来的狗仔队非常多,但是都进不来,所以全无功而返。    安均浅今天是被累得够呛,和夏以琛进了二楼的房间,立刻就觉得腿软,穿着礼服就倒在了大床上,一点也不想再爬起来动一下。    夏以琛笑了,说道:“把衣服脱了,你也不觉得难受,去洗个澡再睡。”    安均浅不情愿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又说半天才爬起来进了浴室。    夏以琛本来想着这么有意义的日子,晚上当然要做点什么。不过瞧他这样子还是算了,等安均浅出来也去洗了个澡。他洗完的时候,安均浅已经睡着了,斜躺在大床上,连个地方也没给他留。    虽然记者都没有拍到订婚宴的照片,也没找到什么爆料的内容。但是一点也不影响第二天的新闻,这些杂志最会的就是瞎掰。网上也跳出好多“小三”和“前男友”来,都是举着照片说自己和夏老板或者安均浅有一腿的,什么不过现在要恭喜他们,希望幸福之类的。    订婚宴之后的第二天,安均浅不需要去剧组,还有几天的假期。夏老爷子就把他找过去了,说道:“虽然你演戏我不反对,但是安家的家业也不能放下。你也二十多岁了,适当的担些,就算以前没有学过,也应该开始学学了。”    安均浅不知道夏老爷子有没有发现夏以琛和安家交易的事情,不过听老爷子的意思,是想让他慢慢接手安家的家业了,毕竟安正也已经快六十的年纪了。    夏以琛也是在场的,没有什么异议,隔天夏以琛就和安均浅去了安家。    安家现在已经缓过劲儿来了,不像上次来的时候那么萧条,别墅里也有了人气。安正夫妇不怎么喜欢安均浅来,表面上是父子关系,其实一点血缘也没有,这实在是膈应人。    夏以琛也没打算叙什么旧,直接跟安正明着说了,之后安均浅会接手一部分安家的家业,所以让他有时间的时候多教教安均浅。    安正听了脸色不怎么好,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初答应了要求就知道会有这么个时候,只能黑着脸点了点头。    安均浅之前勉强接手过安家一段时间,虽然不能说搞得一团糟,但是也没让人赞赏,算是成绩平平的样子。他想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投资收购影视基地。之前夏以琛收购过一块基地送给他,这么久下来也挣了不少的钱,最主要是管理起来比较容易。    安均浅再回到剧组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之后了。订婚宴之前还有人觉得安均浅是扒上华影的夏老板想好趁机炒作一番,不过现在这都订婚了,也没人再说是炒作,想要抱大腿的人就更多。    安均浅都有点应付不过来,有的时候就不想开口说话。结果耍大牌的帽子肯定是要被扣上的。不过这种帽子,是个有点名气的明星估计都会有,热闹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电影节就要开始,贺勋也是第一次被邀请去参会,唐轩是年年都去,所以也不怎么稀罕。    安均浅听说要去好几天,电影节颁奖、派对之后还有各种活动,时间挺长的。这么一来他就犹豫了,刚接手一点安家的家业先不说,这去外地好几天就见不着夏以琛和两个儿子了。    夏以琛说:“难得的机会,去看看也好,没准可以得个什么奖回来。我这几天有点忙,估计颁奖是赶不上了,不过忙完了就去找你。孩子在老爷子那里,你就是想天天见,也要过老爷子那关才行。”    安均浅最后就是跟着贺勋和唐轩一起走的,倒是雷宗有干脆就没有去。用唐轩的话说,雷宗有肯定是玩疯了,这么重要的活动都不出去露脸。    安均浅在旁边闭着嘴巴什么都没有说,他前两天还听唐轩说什么不太想去,每年都是那样。不过后来据说贺勋也被邀请过去,唐轩就改了口,说是虽然不想去,但好歹要露个脸什么的。    电影节办的非常盛大,比上次走的红毯又正规了很多,场面也大了不少。安均浅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安排着和别人一起走红毯,不过最后负责人客气的跟他说他是一个人走的,没有安排别人。    安均浅有点受宠若惊,这里都是一线大牌的明星,让他去比,估计谁也比不过,就拿作品出来也比不过。其实安均浅接的剧本很少,但是制作配置都不小,最低的配置就应该是卢远投资的那个同性题材电影,但还是出乎意料的红了。    再加上安均浅是安国地产安家的继承人,又和华影夏老板订婚了,这么多耀眼的光环套在他的身上,都让他的名气一路飙升。在这个圈子里演技固然非常重要,但是机遇和人脉才是更重要的。    安均浅没想到自己被提名了很多次,最佳男主角,最佳配角都有,卢远投资的那个电影也频频的被捧上来夸赞。他没想到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最后居然因为“傅天哲”这个角色得了个最佳配角的奖项。    安均浅有点蒙,被叫上去领奖,还要致感谢词和获奖词。    夏以琛在订婚宴之后休息了几天,所以接下来就忙了,实在挤不出时间和安均浅一同去参加电影节,只能尽快把加压的工作都做好,才能赶过去。    不过电影节的直播夏以琛是看了的,安均浅上台去领奖,在镜头前微笑着的样子,让他有点后悔居然没有跟去。应该说那一刻安均浅相当的耀眼,没有怯场没有过分激动,大方爽朗,似乎天生就应该站在那里的。    主持人等安均浅致辞完了,才打趣说:“这种事业家庭双丰收的,真是让大家羡慕。我听说前段时间订婚宴刚结束,而且连可爱的孩子都有了,那最后什么时候决定结婚?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透露一下。”    安均浅想了想,说道:“不会太快。”虽然自己年纪不小了,不过安浅这身体也才二十出头而已,“应该会等安稳下来。”    夏以琛解决了工作去找安均浅的时候是颁奖结束的第三天,下了飞机已经十点多。他给安均浅拨了一个电话,听说还在派对,不过马上就要结束了。    夏以琛干脆就让人开车过去,正好可以接上安均浅一起回酒店去。他们现在可不怕被狗仔拍了,可以正大光明的。    安均浅算着夏以琛过来的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偷偷溜出去了,果然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刚停下来。夏以琛没来的及下车,就瞧见一身西服的安均浅走了过来。    夏以琛给他打开车门,说道:“这么快就出来了?”    安均浅说:“没什么意思,派对都是那个样子。”    夏以琛笑了,“你可是得了奖的,记者肯定都想采访你,你这么快就溜了,明天估计又有负面消息出来。”    安均浅似乎不太在乎,不过也没借口反驳。他们回了酒店,安均浅就拿出奖杯给夏以琛瞧,脸上带着些得意。    夏以琛以前也参加过电影节,不过他是去给人颁奖的,也不觉得新奇。不过还是搂着他的腰,将人拉过来亲了亲,说道:“得奖了开心么?这可是最高的奖了。”    安均浅说:“当然了,不过真是没想到会得奖。”他说着顿了顿,“演戏这么久,总算是没有白努力。我打算之后就不再频繁接剧本了。”    夏以琛有些惊讶他的决定,说道:“是不是因为老爷子的事情?接手安家也不是一时半会一年两年就能完的事情,不用这么着急。”    安均浅摇头,将奖杯放在茶几上,说道:“其实,我也觉得傅天哲是我演的最好的一个角色了,没有意外应该不会有超越。主要是傅天哲这个角色和我的经历很像,所以体会的也到位,我又不是那种演戏天赋特别好的人,说入戏就入戏。所以也想了想了,在最好的时候退出,怎么着都可以给观众留个好印象。万一以后演砸了就不好了。”    “不后悔?”夏以琛不打算干涉他的选择,但是也不想他后悔。如果让他来说,他是非常支持安均浅这个决定的。毕竟演戏要时不时的就往外地跑,一跑出去就是几个月,而且还绯闻满天飞的。    安均浅又摇了摇头,说道:“以后不用演戏了,安家的生意又都是本市的,就可以多点时间陪着你,还有两个儿子啊。总是往外跑聚少离多的,外面再精彩也觉得累了。”    夏以琛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息影也没什么,如果哪天你想复出,我也是会支持你帮你的。”    安均浅下了决定,当然就要告诉邹蓉。邹蓉并不觉得意外,这让安均浅倒是很惊讶,说道:“你怎么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    邹蓉白了他一眼,说道:“以前就觉得你不适合这个圈子,性子太直,不拍马屁不抱大腿,要是没了夏老板你还真永远出不了头。所以你要息影也说的过去。”    安均浅被他说的脸上肌肉都抽搐起来了,说道:“你好歹也是我的经纪人啊,怎么说的这么直白这么露骨,都不委婉一下,而且我都要息影了,怎么说都应该安慰一下。”    邹蓉又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得了奖息影,肯定有好多粉丝要以泪洗面了,媒体上也该热闹了。都要息影了也不让大家安生了。”    安均浅把接下来的片子都拍完了,这可是不短的时间,中间就没有再接过任何剧本。刚开始还有人说安均浅是耍大牌,嫌弃片酬低不肯接剧本。后来时间长了,就有人摸出些端倪,说安均浅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接任何剧本,不会是想要息影。    就像邹蓉说的,安均浅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要息影之后,网上就热闹起来了。各种猜测安均浅息影的原因,都说他正是最好的年纪,演艺事业又是巅峰,没理由息影。就有人说肯定是夏家的人不喜欢安均浅抛头露面。    安均浅只是说自己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大家作为纪念,之后就不会再接任何通告,不过也不算真正退出娱乐圈,因为他手里还有几块影视基地,也算是没和娱乐圈脱干净关系。    雷宗有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吓了一跳,立刻就打电话过去,问道:“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要息影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安均浅有点哭笑不得,说道:“我一年前就跟你说过了,你那天肯定喝多了,还跟我一直说没喝多清醒的。结果现在又来说我没跟你说。”    雷宗有打了个哈哈,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就说道:“那你以后就专心经商了么?”    安均浅说:“嗯。你呢?”    雷宗有说:“我就这么着,暂时不打算息影,好歹能挣钱。想玩的时候就跟罗正辉跑出去,消失一段时间,也觉得挺放松的。”    安均浅笑了。雷宗有又说:“还是觉得你息影挺可惜的。”    安均浅说:“我是实在忙不过来,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又不舍得十天半个月见不着面,带着出去拍戏也不舍得让孩子跑来跑去的。”    雷宗有说:“我听出来了,你这就是在炫耀呢。赶明儿个我也和罗正辉去领养一个。”    安均浅正式息影了,一片粉丝伤心的不行,不过还都站出来说理解他,会永远记得他。安均浅觉得有点囧,怎么跟自己要挂掉了一样。    安均浅息影之后就开始专心搞他的影视基地。安正当然不会放心的就这么把安家直接交给他,所以总要做出个成绩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而这种事情又是急不得的。    安均浅经商的天赋还是有的,但是不适合去谈判,主要就是性子太直了,不过这种小小不言的事情,夏以琛就能帮他处理好,也没有什么苦难的。    当娱乐圈里安均浅的名字渐渐销声匿迹的时候,在商圈里却开始响亮。二十出头的毛孩子,本来没有什么人看好,都觉得太年轻,不过两年下来,也够让人刮目相看的。    安正终究是没有带血亲的孩子的,所以最后不管怎么样,也只能把安家给安均浅接手。起初不乐意,但是后来也慢慢的看开了,再加上安均浅的确有些作为,对他的态度也就好了不少。    安均浅离开娱乐圈之后就没怎么关注这方面的新闻,所以并不知道关于卢远的传闻。他多段时间就会去瞧容宴,有的时候是和雷宗有一起,或者大家出去聚一聚。容宴过的似乎比以前好了,安均浅说不上来怎么个好发,就觉得是一种感觉。    卢远的公司越做越大,虽然不能和以前比,但也被八卦杂志经常注意了。关于卢远喜欢男人的新闻一点也不奇怪,当初卢远和容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容宴还出自杀死了,卢远更是当着记者说了一番话,看起来很深情。不过最近八卦杂志爆出了卢远最新的消息,说他在追求一个男人。好多容宴的粉丝就站出来为容宴打抱不平,说卢远就是个渣,当初以为他有良心了,没想到就怀念了几年的时间,转眼就让人给忘了。    当初容宴装失忆,两个人自从订婚宴后有两个月没再见过面。卢远似乎有些迷茫,不知道应不应该再去找容宴。如果说容宴真的失忆了,这会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只是他又犹豫,不想因为容宴忘记了就当以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最后还是按捺不住思念,两个月后从外地又回来了。    卢远打听到容宴现在的名字和地址,就过去找他。容宴瞧见他不惊讶也没有厌恶,似乎就跟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他一样,没有过多的表情,卢远邀请他吃饭喝茶也都淡然的答应了。    卢远和容宴走的近的事情被八卦杂志大做文章,容宴也是知道的,想到那些事情心里多少会不舒服。他看着杂志就笑了笑,忽然说道:“这个人是谁?你认识的?”    卢远沉默了一会儿,过了半天才说:“当然认识,很重要的人。想不想听我说说那些故事?”    容宴脸上没什么表情,卢远就慢慢的说,从相遇开始,很漫长的故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大大小小的事情,本来很模糊,结果讲出来却格外的清晰。容宴突然就觉得眼眶有点发酸,有东西滑下来落在手背上,再好的演技也有些支持不下去的时候。    有些事情是两个人的心结,藏在心里一辈子都不舒服,就算时间过了很久,可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的。但是这种东西又非常的奇妙,把他拿到明面上,说出口来,似乎就像一口浊气,叹息出来就没事了。    安均浅天天钻在合同里,忙的天昏地暗。就连晚上洗完澡了还拿着手机发几个短信出去。    夏以琛说道:“你看到最近的杂志新闻了么?”    安均浅很奇怪,说道:“我看那个干什么?”    夏以琛摇了摇头,说:“算了。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比以前还忙了,这倒是天天都回家,不过好几天都不让我碰了。”    安均浅扫了他一眼,说道:“瞎说八道什么,小点声,没瞧见孩子们睡着了么。”    夏以琛更加无奈了,看了看旁边小床上躺在一起的两个儿子,长大了反而更粘人。心想着老爷子也有四五天没见到孙子了,可以把两个孩子送过去几天,不然就快憋出毛病了。    ++++正文完结+++++    71 容宴番外1见面    容宴出道的时候仅仅十七岁,是被经纪人无意发现的。那个时候容宴还是高中生,但是长得非常出众,虽然少了些成熟的气息,但少年温和给人一种非常舒服的感觉。    高中没有毕业,经纪人找到容宴想和他签约。容宴那个时候没想过要当什么明星,虽然经纪人说的天花乱坠,但是他本身不太感兴趣,而且家里有种书香门第的感觉,也和教育有些关系,母亲也不希望他去演戏,说虽然是假的,但是和别人亲亲我我的看起来不好。    不过后来容宴就改变了想法,决定答应和经纪人签约,毕竟演戏挣的钱要多一点,听起来也快一点。母亲病倒了,他这样的单亲家庭,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    华影这种大公司从来不缺艺人,更不缺长得好的新艺人。容宴走进这个圈子里,就变得太平常了,似乎连长相也不怎么显眼。他的经纪人也不算没有名声,手底下带着一堆的艺人,新的老的,实在太多。本来刚开始还想捧他一下,才十七岁年轻是本钱。    不过很快经纪人就将他忘记了。    容宴急着要钱,但是对那种陪吃陪睡的工作非常抵触,一个也没有松口去接。他答应当演员的时候,住在医院里的母亲还伤心了一阵时间,说他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这么就辍学当艺人,也许可以辉煌几年,可以后不年轻了,又没有学历,这不是一辈子都完了么。    容宴安慰了母亲很长时间,但是那种陪吃陪睡的事情他也不敢接,或许就像是最后一道底线。    经纪人那里一点也不缺花瓶,上赶着贴上去陪吃陪睡的多了去,虽然不一定有容宴长相好,但是嘴甜会发嗲,这要比什么都好。时间一长就有些冷藏的意味,对他不闻不问,接了片子也最后才问他要不要接。    容宴只能自己满处投简历去找剧本接。十七岁的年纪,年轻又有气质,大制作没有关系上不去,但是小配置的剧组还是喜欢收这样的人的。一个副导演联系了他,跟他谈了角色问题,最后定下来的是跟着剧组跑两个月,给他三万块钱。    两个月三万,这个钱数对于容宴的需求来说有些低,但是其他工作远远不会有这个水平。他接了剧,收拾了东西就跟着剧组走了。    新进圈子的艺人都把这里想的太美好,虽然两个月三万块钱应该说不少了,好歹也是个白领的水平。可作为一个跟着剧组跑的小演员,开支也非常的大,远远比坐在办公室大的多。每天吃的住的还有路费,容宴都尽量省着钱,将提前支付的片酬都留在了家里,自己身上就不带什么钱。    在剧组里其他人的花销都很大,当然愿意尽量穿好一点,这样会有其他演员导演看上给介绍片子,也算是多一些机会。容宴太小,一点也不懂这些,只知道要演好戏,尽量配合。    他是那种要隐忍的个性,凡事都要做好,虽然他并不喜欢演戏,但是也不想别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所以在剧组里,容宴是最认真的,这样当然招人讨厌。别人插科打诨的时候,容宴就会瞧瞧自己的剧本,也许就两句话。    在片场没几天,群众演员的小头头就瞧上容宴了,过来找他搭讪,笑着说:“我瞧你演的真好,比那个女主角好多了。”    要是别人听到这个话,一定高兴的巴结。虽然只是群众演员的小头头,不过就是这种人,人脉关系才更广。容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淡淡的笑了一下就没有说话。    那个人碰了一鼻子的灰,瞧他不搭理人有些生气,毕竟周围还围了不少的艺人。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下午演戏的时候,容宴就被刁难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卢远的时候。    片场里的人都是通气的,容宴下午有一场淋雨之后在水边走的镜头,只有两秒钟,一晃而过的那种。刚开始导演就让容宴站在河边,然后剧务提了一桶水,从他头顶上浇一点。    因为是淋了小雨,只要衣服头发湿一点就好。但是导演突然说容宴表情太僵硬,说他要表现出冷的感觉。容宴有点发愣,因为这些剧本上都没有。    导演有些不耐烦,一挥手就说道:“再去给他泼点水。”    剧务又拎了水来,兜头一桶,这回就不是淋小雨的感觉了。秋天有些小风,还不至于冷,但是一大桶水泼下来,容宴还是冷的打了个哆嗦。他没有准备,哪知道会泼这么多水,眼睛里和鼻子里都呛了一些,没忍住就剧烈的咳嗽了出来。他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    导演立刻就火了,说道:“会不会演戏?啊?谁让你咳嗽了?你瞧你满脸通红的,是冷的样子么?剧务哪去了,继续泼啊,谁让你停下来了。”    剧务被导演吼了一嗓子,本来就和容宴没有交情,肯定不会手软。就知道导演这态度,肯定是少年得罪人了。赶紧又拎了水来从他头顶往下倒。    容宴抿着嘴,他脸上咳的有些泛红,头发也贴在了额头上,全身都湿漉漉的。这让少年看起来身形修长,还有点可怜。    卢远当时包养了一个女演员,这种小制作投资也没多少钱,为了哄人高兴,就让女演员当了女主角。也是新鲜劲儿没有过,隔三差五就来剧组里看人。    江思雪挽着卢远的胳膊,一个劲儿的讨他开心。在剧组里也一点不收敛,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傍上金主了。旁人越是羡慕越是嫉妒,她就越是开心,虚荣心越能得到满足。    江思雪看着**的容宴就笑了,说道:“那个人真愣啊。”她觉得容宴出丑了,非常滑稽,所以就笑着逗卢远开心。    卢远也听到导演的喊声,就瞧过去,少年本来因为咳嗽脸上泛着淡淡红,但是没多久,几桶水泼下去,红润就变成了惨白,嘴唇似乎都变成紫色了。少年脊背绷直着,或许是觉得冷,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卢远觉得容宴长得很好看,应该说很对自己的胃口。他就喜欢这种看起来没有危害,温和顺从的类型。    江思雪一瞧他的态度就不乐意了,开始拉着卢远撒娇。卢远也只看过容宴一眼,被她又是撒娇又是发嗲的一哄,也就不记得人了。    容宴湿漉漉的站了一个多小时,就是为了那两秒钟的镜头。最后导演说通过了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马上就要倒下去了,踉踉跄跄的往休息地方走。    大家一瞧就知道容宴这是得罪人了,所以谁也没跟他说话,连毛巾也不敢给他递,就怕自己也受了连累。    容宴觉得冷的连手指都僵硬了,导演说过一会儿还有他的戏,让他赶紧收拾收拾抓紧时间。    江思雪正好有戏就上去了,卢远在一边站着瞧,忽然就看到不远处那个湿漉漉的背影,就觉得心口像被猫抓了一样,走过去给他递了一条毛巾。    容宴不认识卢远,也不关注豪门有钱人,所以不知道他是谁,还以为是剧务。恰巧的卢远今天也没有穿西服,他现在还是卢家的太子爷,玩心很重,也没有之后的那么稳重,出来就穿着休闲服。    “谢谢。”容宴道了谢,拿着毛巾将脸上头上的水珠都擦干净。    卢远觉得他声音也好听,似乎实在非常和胃口,本来想要搭讪,不过江思雪很快就下来了,说自己头晕不能继续拍了。    她拍着戏就看到金主和别人搭讪,自然心里警钟大响,戏也不拍就说自己头晕。江思雪可是有来头有靠山的,导演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让她下来了。    容宴并不知道卢远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卢家太子爷是有多花心风流,只当是个好心的剧务,而他又太年轻什么都不懂,所以对卢远的第一印象还是很好的。    江思雪觉得容宴勾引了自己的金主,暗地里就不断的下绊子穿小鞋。容宴在剧组里两个月的时间,过的非常不好,但是最后还是挺过来了。    容宴有点想放弃,但是又不能放弃。母亲要连续吃五年的药,他想不到除了演戏做什么还能挣这么多钱。    卢远第二次见到容宴实在电视上,中间两个人都没见过,他几乎都将容宴忘记了。那个时候江思雪非要卢远瞧自己拍的电视剧,说是她第一次主演,所以意义很大。    卢远不喜欢太粘人的,也不喜欢咋咋呼呼的,对江思雪也觉得差不多了,时间长了兴趣当然就少了。他一点也不想瞧什么电视剧,心不在焉的,但是就注意到了容宴演的那个角色,立刻就想起来少年湿漉漉的背影。    容宴接了第三个剧本,导演亲自找他谈的,觉得他非常适合男三,想让他接局本。容宴混了一段时间也对这个圈子有些了解了,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导演为什么会找到自己。不过最后他还是接了剧本,片酬不低。    卢远很快就和江思雪分手了,虽然女人又哭又闹的不想分,但只会让卢远更厌烦。他对容宴有些想法,很快就打听到他新接的剧本,然后找到导演谈了谈。    卢远说的很明白,看好剧本想要投资,但是又犹豫能不能挣钱。导演一听这个,当然知道他有后话。    卢远故作惊呀的说道:“你找的那个男三,是新人?能演好戏么?看起来气质不错,长相也挺斯文的。”    导演心里有了计较,这暗示很明确了。他不是贺勋,小导演给男演员介绍吃饭陪睡的活儿很多,所以就接口说道:“是新出道的,才十八岁,年轻着的。卢先生要是愿意,周末吃个便饭再好好谈谈怎么样?”    卢远笑了,说道:“这周末我正好没事,你定地方,告诉我助理一声。”    导演连着答应了好几声。送走了卢远就给容宴打了电话,说道:“你周末有时间么?虽然定下来你的角色了,但是还要再复审试镜。”    导演没有明着和容宴说是让他陪吃饭陪睡觉去的,就怕把事情给搞砸了,都答应了卢远,万一人不去就坏了。    一般试镜肯定不会只有一次,所以容宴也没有怀疑,答应了。导演说了一个地方,一个大厦的名字,其实选的地方是大厦旁边的饭店。    容宴答应了,周末的时候特意换了一身得体的西服,虽然并不贵也没什么牌子。但是少年青涩,打扮起来另有一种感觉。    只是到了地方容宴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儿,他在大厦门口看了看,这明显是家旅行社。想打电话问一问,还没拿出手机,就被导演一把抓住了。    导演早就在附近等他了,站了好一会儿,拉着他说道:“你可来了,还不快跟我走,卢先生都等急了。”    容宴一愣,不知道卢先生是谁,被他拉着进了饭店,心里有点发慌。他是知道有些导演和经纪人让手下艺人陪饭局的事情,可他从来都没有接过,而且现在也不想接。    他被强拉着进了包间,卢远早就已经到了,见到一身西服的容宴脸上有了笑意,说道:“容先生很准时,快坐。”    容宴显然对卢远有印象,他还记得当时递给他毛巾的那个男人,一直以为是剧组里的剧务,但是只见过那么一次。后来才知道不是剧务,是一个有钱大少。那个时候还有人以为他们认识,特意过来巴结他想要结识卢远的。    卢远对容宴的表情很满意,这说明对方也记得自己,让他有些高兴。    导演立刻就开始给容宴介绍卢远。卢家的太子爷,豪门世家,卢家的继承人,以后的掌门人。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上流人士。    容宴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很警惕。或许是实在太年轻,所以根本不能和见多识广的卢远相比,一看就知道容宴是表面装得平静,其实心里是害怕的。    卢远似乎享受这种感觉,很暧昧的将手放到桌子上,还轻轻碰了一下容宴的手,说道:“我看过你演的戏,演得非常好。”    容宴听过很多人这么说,在剧组的时候,不过八成都不是真心的,那些人都瞧上他了,这句话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容宴有些厌恶,缩了缩手指,但还是笑着的,笑容不达眼底,说道:“卢先生谬赞了。”    导演这个时候识趣的站起来,还假惺惺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哎呀,这又来事情了。卢先生你看,我这有急事,要不让小容陪着你,我……”    卢远笑了,只是说道:“你忙。”    导演乐呵呵的点头哈腰出去,出去的时候将门给关的严实,然后特意到服务员送了一瓶红酒进去。    卢远说:“你别紧张,我长得像坏人么?”    容宴微笑了一下,说道:“卢先生说笑了,不知道卢先生有什么事情?”    “当然是陪我吃饭。”卢远一派轻松的样子,说道:“我在电视上看到你,觉得你演的很好,所以就想和你吃个饭。”    容宴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虽然装的很冷静,但是总归阅历太少,这种时候一点也不会应付。    卢远又笑了,“看来你不太高兴和我一起吃饭。那我以后要先问问你愿不愿意,免得你不高兴。”    他说着就推了菜单给容宴,让他点餐,说道:“先点菜,你肯定也饿了。”    直到上菜,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卢远也不介意就是瞧着他。少年的睫毛不卷翘,但是很长很密,垂眼的时候就像能扫到心坎儿里一样。    卢远瞧着就突然伸手去摸他的眼睛。容宴吓了一跳,温和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裂痕,惊讶和警惕的看着他。    卢远被他逗笑了,都没有碰到他的睫毛,只好将手缩回来。    容宴被他吓得心里砰砰直跳,有些紧张,见到卢远发笑才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不好意思的拿起手边的饮料掩饰的喝了一口。杯子里倒了服务员拿进来的红酒,味道非常好,一尝就知道是高档货。    卢远看着他的动作挑了挑眉,却没有制止,等他放下杯子才说道:“你这么警惕,为什么会去喝杯子里的酒?没有人告诉你这种饭局,通常桌上的酒是不能喝的。”    容宴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手边的酒杯。他没来之前,导演和卢远就来了,导演自然要巴结卢家的太子爷,就说一会儿拿些助兴的酒过来。卢远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当时只是模棱两可的笑了笑,导演走的时候就让服务员拿进去了。    容宴愣了几秒钟,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硬了。其实酒里只是放了安眠药,并没有加别的料。他腾地就站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卢先生,我要先走了。”    卢远没有强迫人的癖好,其实他更喜欢追求到手的感觉。他站起来说道:“我送你。不用太紧张,只是有些安眠的药,没有乱七八糟的。而且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万一你在回去的路上昏倒了怎么办?”    容宴不信他,但是卢远硬是要送他走。他有点害怕,以前根本没有遇到过下药的事情,而且觉得这种事情离自己很遥远,没想到真的碰上。    卢远拉拉扯扯的带着他去车库取车。十多分钟的时间,容宴就觉得自己有些腿软,身体软绵绵的,脑袋里也木木的。    卢远瞧他脸上越来越红,似乎喝醉酒的样子,就知道是药劲儿上来了。伸手搂住他的腰,说道:“乖一点跟我走,你这样子我可不放心你自己走。”    容宴被他弄进车里的时候意识就有点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倒在副驾驶位置,觉得心跳的非常快,有些承受不住的难受。但是身体又很累,睁不开眼睛,没过多久就彻底睡着了。    卢远侧头看着他的脸,伸手去摸了摸长长的睫毛,软软的又有些扎手,扎得他心里也痒痒的,似乎有些心满意足。    卢远带着容宴去了他经常去的酒店,一直有留着房间,所以不费事情,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刚要下车的时候,又想到容宴怎么说也是个小演员,脱了自己的西服盖在他身上,将人的脸遮挡住,这才抱着他进了酒店。    房间非常的大,是套间模式。卢远抱着人进了里面的屋子,将人放在双人床上。容宴睡得不踏实,眉心似乎微微蹙着。    卢远说过不会对他怎么样,他也不想用些强硬的手段。但是瞧着床上的人,就有些心痒难耐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容宴的脸颊,顺着又去摸他的耳朵和脖子,解开两个衬衫扣子,流连着精致的锁骨。勾起他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    容宴没有意识自然不会拒绝也不会回应他。卢远先是碰了碰他的嘴唇,禁不住就伸出舌头挑开他的牙关钻了进去。容宴睡梦中呻吟了一声,似乎想要偏过头去。但是压在他身上的人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反而更深入更粗暴的加深这个吻……    容宴有些下意识的战栗,脸上也憋得通红。卢远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脑袋里有冲动的想法,想要继续下去,在他嘴唇上咬了两下。    容宴睡了很长的时间,他睡得不安慰,觉得像喝醉了酒,但是眼睛沉重就是不想睁开,实在非常的累。    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模模糊糊的瞧见一个人影。    卢远就躺在他身边,两个人睡在一张双人床上。卢远赤着上身侧躺在,似乎还没醒过来,呼吸很平稳,一出一进的都扫在他脸上。    容宴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西服外套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身上是皱巴巴的衬衫和西服裤子。    他迷茫的扫了一眼房间,等看清楚身边的人是谁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声,一下就想起来昨天的事情。他猛的就坐了起来,将旁边的人也给弄醒了。    72 容宴番外2朋友    卢远被吵醒了还有些不耐烦,眯着眼睛看他了一眼,然后就翻了个身侧躺着又睡了,似乎没有醒过来一样。    容宴当时就懵了,他家教极其严格又是单亲的家庭,所以母亲从来都没有讲过关于这方面的事情,还有些刻意的回避。容宴从小也没对谁动过什么特别的心思,连个A片都没看过。    进圈子不久之后,就有形形色色的人找上他,他刚开始不懂就觉得厌恶,但后来好歹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没有深入的了解过。    容宴看到身边的卢远,脑袋一下就大了,里面嗡嗡的乱想,好像宿醉一样。全身也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心脏似乎被拧着一样的不舒服。    卢远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而且床上都是凉的,一看时间都下午两点了。他还有点懊恼,想着当时自己是太困了,居然没有起来。    其实卢远除了亲吻之外什么都没有做,年少轻狂自视甚高,卢大少总觉得自己应该和那些没有素质的富二代有区别,所以从来不强迫别人,倒是享受征服的快感。    他进了浴室自己解决了一下问题,就也倒在床上睡了。卢家的太子爷,根本没有服侍过什么人,所以就自顾自的脱了衣服睡觉,也没想着容宴穿着衬衫会不会难受。    他可没有想到容宴一点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在娱乐圈里混的,就算没爬过别人的床,但瞧的也应该够多了。    容宴浑浑噩噩的离开酒店,他都不敢回家,怕母亲问起来,万一知道了什么一定会很伤心。最后一咬牙跑到了经纪人给配的宿舍公寓去。    当然他们这些没有名儿的小演员,谁会被安排单人宿舍,都是几个人合住的。容宴因为是本地人,所以根本就没有住过。他拿钥匙开门进去,就听到有暧昧的喘息声,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这个圈里,男人陪睡的价钱有的时候比女星要高不少,或许圈外人的会惊讶,但就是这么个习惯。和容宴合住的是同时签约的一个小艺人,年纪都没有他大,长得不错就是有些娘,但是会发嗲,自然比他混的好。    容宴全身都僵硬了,那个人的房门都没有关严实,就半开着,里面暧昧的喘息和尖叫,一听就不是一男一女而是两个男人。    他被吓着了,飞快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将门锁上。也顾不得床上因为太久没有住人没有清理而都是灰尘,直接跌了上去。    他呼吸急促,感觉到空气里都是灰尘的味道,难受的要命,却一动不动的。自己不断安慰着自己,似乎想要平复心情。但是屋子里太安静了,就算隔着两道门,都能听到隔壁奇怪的声音一样。    就在他心力憔悴的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就听到客厅里的动静。隔壁的小艺人和金主做完了,似乎在送人。    一个男人发嗲的声音让容宴全身都抖了一下,紧着就听到另一个男人说道:“刚才我听到有人进来了,是不是你背着我还藏了野男人?”    小艺人佯装嗔怒的说道:“怎么可能呢,你都快把我弄死了,还哪里找什么其他男人。估计是室友回来了。”    男人笑了,说道:“你室友是不是最近电视里演的那个?”    容宴听到男人说了自己的名字,他脊背上立刻泛起一些细细的颗粒。小艺人有些不高兴的说:“你不会还惦记着别人?有我陪着还不够?”    男人半哄半骗的安慰了他几句,不过一听就是假话,最后才说道:“下次把人叫我瞧瞧,那模样看一眼就叫人怪惦记的。今天我一会儿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容宴自那以后也不敢再回到公寓去了,也没再见他的那个室友。本来以为也不会再见到卢远,但是他想差了,仅仅一个星期过去,就在剧组里见到了卢家的太子爷。    卢远出了钱,所以他一来就是剧组里的贵客,谁都点头哈腰的,也不会说他妨碍拍摄,想干嘛就干嘛。    卢远几天不见容宴,闲下来就又惦记起来,干脆直接到剧组里去找人。    容宴还是刚过十八的少年,根本说起来也不成熟没有脱去稚嫩。过了这么几天才慢慢的恢复过来,这个时候又见到卢远,立刻脸上就惨白了,一点也藏不住事情。    卢远以为是那天早上对他的态度太差了,所以把人给吓着了,就显得更绅士更温柔,容宴演戏的时候都不过去捣乱打搅他,在剧组安静的看了整整一天的拍戏,收工的时候才贴上去找他。    容宴一整天都不在状态,被导演骂了好几次。收工就想赶紧跑掉,但还是被卢远堵住了。    卢远自己开了车,说道:“我想约你去吃饭。”    容宴抿着嘴没有说话,虽然竭力镇定,但眼睛里还是有惊恐的。    这把卢远逗笑了,安慰他说道:“你别这么怕我,我这不是想追你么?上次你和我一起吃饭就不高兴,所以这次先问问你愿不愿意。而且上次你在我旁边躺了一晚上,一点抗拒的能力都没有,我不也没对你怎么样。”    容宴愣了,似乎听不明白他说的什么,诧异的看着他,似乎觉得他说了假话,诧异之中还带着些愤怒。    卢远也是一愣,被他的反应弄糊涂了,很快就了然的笑出声来,“你不会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你的衣服我都没脱。你不同意,我抱了你也没意思。”    容宴脸一下就红了,尴尬的不得了。但还是睁大眼睛,带着些欣喜。    卢远说:“你跟那些小演员都不一样,实在太对我胃口了。跟我去吃个饭?我保证还是不会对你做什么。”    容宴很快就冷静下来,皱了一下没,他想到刚才卢远说的话,要追求自己。开口说道:“抱歉卢先生,我是男人,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卢远不在乎,笑道:“男人怎么了?这个圈里男人和男人还少么?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要追你。”    容宴心里跳的快了不少,估计是因为知道卢远并没有做什么,所以之前那些厌恶驱散了不少,多多少少还有些冤枉了他的尴尬。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等着这里不走了,万一有狗仔拍到什么可不好。”卢远有些耍流氓的架势,和他脸上绅士的微笑一点也不配套。    容宴没有办法,只好上了他的车。    卢远带他去了高级的餐厅,一晚上都体现了他的绅士和教养。卢家的太子爷,虽然还是年轻爱玩,但从小被当继承人培养,知识和见底还是有的。    卢远说:“我在电视上看到你,真的非常吸引人。不单单是长相,还有你的演技也很好。”    少年人,谁不喜欢得到别人的夸奖。容宴不知道他这么说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但还是有些高兴的。    最后卢远送容宴离开,不得不说一个晚上度过的很愉快。容宴想了想,走的时候忽然说道:“抱歉卢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才会喜欢个男人。但是……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    卢远看着少年嘴唇微微开合的说着话,就觉得心里有些痒,想到上次的那个吻,更觉得心跳加快了,砰砰的砸着耳膜。他并不是心急的人,就笑着点了点头,好像答应了一样,但是没有开口说话,模棱两可的样子。    之后卢远会经常来找容宴,容宴起初觉得不妥,但是卢远很自然的说要跟他做好朋友,朋友当然要经常见面,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自那以后卢远也绝口不提追他的事情。    容宴和卢远的关系走的近了,自然会有很多人想巴结容宴,就连平时在剧组里,都会无缘无故的碰到好多人来给他介绍戏。    容宴刚开就接了,因为他需要钱,所以尽量安排自己的工作,让每天都充实。但是因为找他的人太多,所以根本不可能每个都接,只能回绝了一些。很快剧组里就开始传他耍大牌,欲拒还迎什么的。    很多时候,有人给介绍戏爽快的答应反而是得不到这部戏的,没准就石沉大海无人联系。但是如果会装会欲拒还迎,就另当别论,就像容宴无意的拒绝,说自己几个月内的戏已经接满了什么的,就会变成抢手货。    容宴刚开始听到传闻觉得莫名其妙,后来有人好心的跟他说了,他才恍然大悟。不过他一个没名儿没钱的小艺人,也什么都做不了,只好笑笑就算了。    后来剧组里容宴耍大牌、他会装的传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味道,因为卢家太子爷听到了不高兴了,就变成了容宴被人言语恶意中伤,但是大度的一笑置之,不和别人一般见识。    容宴当时愣了,还是笑了笑没有接话。这些笑当然含义不同,上一次是无可奈何,这次更多的是嘲笑,也不知道笑别人还是笑自己。    卢远的耐性根本没有多长时间,起码没有长到容宴这部戏杀青。卢家的太子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不说话不开口,都有各色的男男女女投怀送抱,追着想要被潜规则。虽然卢远对容宴上心了一段时间,但说实在的,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就慢慢的淡忘了。    剧组彻底杀青之后,容宴就有好久没有见过卢远了。本来以为他工作太忙没时间,后来也就知道估计对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这个圈子里常青树太多,但那些都是外表。其实让人老的很快,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容宴就从青涩的少年变得稳重成熟起来。    说起来容宴不喜欢演戏,因为会被强迫着做一些不喜欢的动作或者表情。他又没接受过特别的教育,所以那种一切都是艺术的职业素质也不会根深蒂固。但是家里缺钱,他不得不继续演戏。而且有的时候会想起卢远来,那个人说在电视上看到他,说他演的很好。    这也成了动力的一部分,容宴没有深究过为什么。    容宴扮演的男三人气超过了主角,让他一下就火了,从默默无闻的N线演员,变成了有小部分粉丝群体的艺人。    但是圈子里不简单,再有人气再有演技,没有人脉和机遇都是不成的。尤其是这种火的太快的,很容易被嫉妒和重伤。    容宴火了一把,就莫名其妙的被经纪人雪藏了。他一度半年多没有接到一部片子,就连MV和广告或者杂志都没有。    没有出镜率没有曝光,在五光十色的世界里,根本维持不住多久。很快就有新的明星取代,粉丝也会移情别恋。    容宴后来才听说,有个叫做江思雪的女艺人,跟他的经纪人搞上了关系。说是容宴以前得罪了她,所以想要借机会报复。江思雪跟经纪人好了几次,经纪人就把容宴的通告和剧本都推掉换了别人。    容宴甚至都不记得江思雪这个名字,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卢远以前的女朋友,或者都不算女友,而是娱乐的对象更准确。    容宴被打压雪藏,一直又过了三个月,才接到一个消息。说是他参演男三的那部戏获了小奖项,有个派对需要剧组成员参加。    他有些惊喜,总归是雪藏后的第一个活动,所以没有拒绝就答应出席了。但是他当时没有什么钱,买不起好衣服,其他一同出道的小艺人都会花几万块钱置办出派对的衣服,但是他一分也拿不出来了,只好穿着以前的西服去。    派对之前有走红毯,还有记者拍照。负责人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干脆都不让容宴上红毯,就说反正是一个剧组一起走,少一个多一个也没什么关系。    容宴有些心凉,但是没有反对的权利。冷静温和是他在镜头前的形象,也同样是万能的面具。    经纪人同意他出席派对,并不是想要让容宴恢复起来,而是听说有人对容宴有意思,所以特地把人弄过来。    派对上卢远也来了,比上次再见的时候成熟了太多,让容宴都有些没认出来,也不太敢认了。卢远带着商业化的微笑和几个商人带着客套,似乎应对自如,一点也不慌张,以前的少年轻狂荡然无存。    卢远的目光扫过容宴,但是太子爷显然不记得他了,都没有停留就晃了过去。容宴笑了笑,没有多余的表情,好像这种场面也没什么惊讶的。    派对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人来找容宴搭讪,容宴不认识那个男人,但是听到男人说话,脸上平静温和的微笑着,但心里突突跳,紧张的有些手心出汗,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容宴还记得,当时那个室友带回来的男人,在客厅里说话的声音,他还记得。男人显然没有什么好心眼,而且目光带着**裸的兴趣,让人反胃。    派对来的人很多,卢远的确没有注意到容宴。他应付着商业伙伴,有点不可开交,从容镇定都是假的。    他发现容宴的时候非常惊讶。卢远本来是去厕所喘口气的,但进去就看到一个熟悉而被淡忘了的人。    容宴脸上有些不正常的发红,被一个男人拉扯着。他似乎没有什么力气,男人笑着搂住他的腰,嘴里骂骂咧咧的还都是些下流的段子。    卢远觉得自己估计是一晚上被憋坏了,所以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一把将那个男人扥开了,伸手就拖住容宴的腰,将人搂紧怀里。    男人差点没站稳,靠在洗手间的门上才没有摔倒,刚要骂人,定眼一看是卢家太子爷,显然认识的,愤怒变成了赔笑,说道:“这,卢大少今天也来了?我这都没看到,真是太失礼了。”    卢远冷笑了一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说着看了看怀里瘫软的人,显然是被下了药,“你还真会挑人下手,都挑到我头上来了,眼力不错啊。”    男人被吓得一哆嗦,知道自己坏事了,“啪啪”就给了自己两个嘴巴,说道:“卢大少,我可不知道啊,您瞧我着眼力健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事先可不知道,要是知道怎么都不敢啊。”    卢远没时间和他废话,容宴显然很难受的样子。他直接将人抱起来,也不敢走电梯怕被人拍了照片,直接从楼梯下到地下车库。    容宴有些半昏迷的状态,但男人下的可不是安眠药,难受的时不时在卢远身上蹭着,想要发泄一样。    司机看到大少抱着人出来,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到卢远的私人别墅去了。    卢远将人抱紧卧室里,放在床上。这才有时间定眼去仔细打量容宴,转眼已经有小一年的时间没见面,容宴的样子好像有些变动,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小整容,变得成熟而更加精致。    他呼吸有些急促,当初对容宴就有小心思,隔了一年才发现还是有的,想要趁机将人占有。    卢远靠过去亲吻他的嘴唇,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近乎疯狂。容宴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胳膊,想要反抗,但是又不像。舌头没有章法的动着,让卢远更兴奋。    两个人亲吻了很长时间,卢远舍不得的离开他的嘴唇,本来就想要继续下去,但是忽然心里一震,才发现容宴哭了,脸上都是泪。    卢远觉得心脏被重重锤了一下,容宴呜呜咽咽的嘴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还叫着母亲。    这让卢远咒骂了一声,他想到当初信誓旦旦的和容宴说过没有他的同意不会碰他。不禁懊恼的抓了抓头发,然后粗暴的跪在床上,将容宴的裤子扯下来,帮人纾解。    这还是卢大少第一次给人办事,没经验不说,还非常的折磨,觉得自己都快被憋死了。他帮完了容宴立刻就钻进浴室里,解决好了又泡了四十多分钟才出来。觉得自己比刚才冷静多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容宴已经老实的睡着了,估计被下药的量也不大,没什么大碍。卢远一屁股坐在床上,想要倒头就睡,但又想起了什么,从床上跳起来。    他想到那次容宴误会了自己,又好气又好笑的。他就想自己去客房睡一觉,但又觉得懒得走路出房门,干脆倒在大床对面的沙发上就睡了。    容宴醒过来的时候是大半夜,四点多钟。卢远从小就没睡过沙发,难受的睡不踏实,听到动静就坐起来了。    容宴看到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马上又松了口气,似乎明白过来自己是被救了。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平静没有什么威胁力的。    卢远拍了拍自己的腿,说道:“虽然我给你换了衣服,不过这次我也什么都没做。”    “谢谢。”容宴笑了一下,他嗓子里有些灼烧的嘶哑,说道:“没想到再碰到你。”    卢远觉得这小一年自己被迫改变了很多,他不能再到处的玩,要每天与合同和满脸假笑的合作商打交道。而青涩的少年也变了,眼神变得温柔,表情也更加让人如沐春风,但这么假的面具,让他不喜欢更不屑。    但又有很多事情没有改变……    卢远突然站起来,走过去然后坐在床边。安抚一样的拍了拍容宴的肩膀,然后手抬了两次,第一次有点犹豫,不知道容宴会不会抗拒自己碰他,第二次才摸了摸他的眼睛。    “你怎么一点教训也不涨?上次被我下药了,这次又喝了什么?”    容宴笑了笑,说:“没有。”笑容更像是他说话前的习惯动作。其实他很注意,没有吃过东西更没有喝过什么。不过去洗手间的时候,突然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潮湿的空气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卢远其实也不想跟他纠结这个,把手指从他眼角落下来,说道:“你还很年轻,从现在开始整容不好,后遗症会很多。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脸就不能要了,也不能再演戏了。”    容宴难得的一愣,没想到卢远会瞧出来自己脸上微小的不同。    73 容宴番外3交往    也并非容宴爱慕虚荣嫌弃自己不够好看去整容的,很多时候小演员进剧组,导演第一句话就会问接受不接受整容,如果不接受第二天就不用来了。所以这也是被逼无奈的。    在剧组里经常会听到一些前辈说关于整容假脸的事情,大多数想要往上爬的小演员对于整容的后遗症根本不了解,而且被冲昏了头也不会顾及以后,经常是整了又整。容宴听过好几个人的事情,说是大学毕业出道的,结果在圈子里混了七八年,不过三十岁就被迫息影了,原因就是整容的后遗症。    不过好在容宴底子好,做的只是微调,让他看起来更完美,没有做过什么大的手术,也没打过什么针。    容宴没想到卢远能瞧出来,毕竟以为对方早就忘了自己,他心里猛然的跳了两下。    卢远也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继续说:“现在刚四点多,再睡一会儿。”他说完了忽然也躺在床上,说了一句“沙发太难受了。”就打了个哈欠,闭眼要睡。    容宴坐在床上沉默了两分钟,似乎感觉头有点晕,不太舒服。再看看旁边的卢远,显然是累了,很快就睡过去。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然后也缓慢的躺了下去。    他的确很累,需要休息。本来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可谁想到竟是很快睡着了。这一觉还睡到很晚,再醒来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    卢远已经不在旁边了,如果现在容宴不是身在他的别墅里,一定会以为是个梦,还是个很怪的梦。    他看了看时间,赶紧起来将衣服穿上了,然后就出了房间门往楼下走。外面就有佣人,说大少爷已经去公司了,厨房做了早餐和午餐,问容宴需要不需要。    容宴礼貌的谢过,然后摇了摇头,客气了一下就出了卢远的别墅。他回了家,一路上想着要不要给卢远打个电话,感谢一下昨天帮了那么大的忙。    容宴没有想到昨天经纪人让自己去,其实早就有问题,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有出路了,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如果不是遇到卢远,真的就要着了道。    卢远的手机号码他一直都存在手机里,没有播过一次,也没有删除掉。但是容宴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换了号码,最后也怕打搅他工作,就直接发了个短信过去谢谢他。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卢远也没有回复。容宴刚开始还注意着手机,不过时间长了就忘记了,心里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中午十二点多,卢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没有换过手机,号码还是旧的。只是现在卢远要在公司里忙,手机调了静音,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有空拿出来看看,就看到了容宴的短信。    卢远说:“你想谢谢?请我吃顿饭怎么样?我记得以前请过你很多次,你一次都没有请过我。”    容宴微笑着,但是电话那边看不见,他是真的笑了,感觉卢远的口气有些小孩子气,说道:“好的,卢先生订地方。”    卢远说了一个餐厅的名字,听起来挺高档的。虽然容宴很缺钱,但还是爽快的答应了。晚上去赴约的时候才发现,这个餐厅是在一家旅行社旁边,就是第一次和卢远吃饭的地方。他当时被导演骗过,根本就没注意过餐厅的名字。    他们订了包间,卢远还是比他到的早。    卢远说:“我都已经点好菜了,都是你喜欢的。”    容宴有些感慨,但是脸上没有什么表现,笑着和他说谢谢。他们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少,都是卢远死皮赖脸的找他出来。所以卢远对他的口味摸得也清楚,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比正主还了解。    容宴还记得头几次卢远问他喜欢吃什么,他有点被难住了,想了想就说没有忌口的也没有偏好,随便就可以。后来卢远无意的跟他说,其实他的嘴还是挺刁的,粥里多加了姜丝,都会尝出来少喝半碗。    虽然容宴真的没有注意过。    卢远说:“你最近怎么样?在演什么片子?”    “挺好的,”容宴不习惯对别人说自己的有多苦,这也是疏离的表现,只是说道:“跟以前也差不多。”    卢远听他这么说,似乎有些不高兴。卢家的大少爷,想知道点什么不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手底下的人巴结着就把资料准备好送上来了。而且今天一早,在派对上准备对容宴出手的男人就跑到卢家的公司负荆请罪来了,什么前因后果都说的很清楚。    圈子里的潜规则,经纪人拉着手下的人去陪酒陪睡很正常,尤其是这么不出名的小艺人。但是卢远没想到容宴混的这么不好,本来他们失去联系的时候,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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