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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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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多,在皇帝走后,他入了天牢,去的时候,薛寻安静的躺在地上,眉眼似乎还带着笑意,嘴角有些许的血丝,似乎被人轻轻擦过似的。    他微微一愣,上前看着薛寻,手指不敢置信的抚摸他的脸颊,薛寻身体的温度还是热的,可是言一却觉得自己浑身冰冷,想起刚才皇帝的神色,他更是心中一寒。    再后来,言一前去看了瑜王爷,不为什么,只是想看看,也许是怕此时不见,再见时这人也是尸骨一堆了。    去的时候,那个总以折磨自己为乐的人,静静的坐在儿时的府中,眉间带着三分萧条和四分落寞,在看到自己时,这人笑了笑道:“你怎么来了?不怕被我牵连?”    他摇头,其实前来看看,大概是为了安心。这个人自己从小也是知道的,文思如泉,说话做事儒雅温和,本是高高在上,只可惜一步错,终身错。    言一来之前,也很想开口让他投降的,看的出,皇帝把他放在这里,不管也不问,可是周边却是高手如云,明显的是软禁这人。    时间久了,南郡的人心散了,这人的意志也被磨灭的差不多没了,这世上谁又敢说皇帝残害手足?    想到这个,他心头有些发冷。只是张开嘴,这些话还没有说,便被那人打断了,那人看着眼前正在冒出新芽的桃木林道:“你想说的就不说了,那些话放在心里便好。这辈子输了便是输了,又不是输不起,只是让我开口认输却是万万不能,我沈景瑜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而不是拿着南郡给他沈景尧,有本事,他就凭自己的实力去拿。”    言一看着瑜王爷,神色一愣,没有说话。那些什么家国天下的大道理,似乎在此刻都显得十分微薄,他想了想,抿气嘴,道了声:“你就不为南郡百姓着想吗?”瑜王爷身子动了下,眸子微闪,却是没说话。    然后这时,皇帝来了,言谈之下虽然没有说明,但是想着瑜王爷他投降,瑜王爷假装不懂,却拿着薛寻和皇后刺探那个心思不定的皇帝。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三哥,那时,言一总觉得眼前的皇帝似乎有些可怕……    再后来,言一请求出兵南郡,他的父亲知晓后,忧思一夜,最终同意了他的想法,他跪在午门处,跪了几个时辰,他知道这是皇帝在惩罚自己那日的多嘴。皇帝从来不是个心眼大德人,他一直知道的……    最终,皇帝同意他离去,他叩头,领旨谢恩。从此以后,也开始踏入这污秽的官场。    再然后,他入了南郡,开始的确有人不服他,不过被自己军法处置之后,许多人老实很多,很多人觉得他用兵似乎过于奸诈,他听了嗤笑骂道,这是打仗不是唠家常。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南郡多久,只是知道,这南郡一日不过这边关,两方百姓都会安宁,京城里的那人似乎便不会死。    皇帝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要不然,薛寻也不会死。    如果南郡的军队挥下,第一个被拿出来当牺牲品的便是那个喜欢桃花满目的人。    这么想着,言一呵呵的笑着,然后仰头喝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被人那么欺负了,还想着救他的性命。    在边关的日子,一直很清苦,不过他乐得在意,乐得逍遥。    这种日子直到陈建光做了三年的准备,准备一举攻下京师时,再也过不去了。南郡这一次似乎背水一战那般,渐渐的言一觉得有些抵抗不住了,于是八百里加急上书请求支援。    一个月后,边关来了支援的军队,是当朝的皇帝卓文静带来的。    他看到卓文静的那刻,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那时他知道卓文静第二个儿子刚满月。只是一眼看到这人时,仿佛回到了年少,彼此一起上战场杀敌,一起研究兵法,一起探讨用兵之术的年代,又好像,中间隔着很多,这人已经是高高在上,满目欣喜,和自己终究不是一个天地的人了……    这么想着他叹气。    卓文静来到边关之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慢慢的消磨掉敌人的意志,然后一举攻下,而是从一开始便表现出凌厉的作风。    白天宣战,诱敌,不战,设计伏击,拼杀,晚上派人前去下毒,放火,反间计,美人计,挑拨等等手段雷厉风行的用了上去。    让言一身边的将领目瞪口呆。    言一看着众人晦暗不明的神色则暗笑,以前说我卑鄙,看到更卑鄙的没有?看到了。    这杖一直打了将近三个月。不过卓文静从来不按理出牌,今天下毒,明天就放火,后来也许是放火也许是下毒,总之,南郡有些焦头烂额,却仍没有摸准卓文静行兵的方式。    就这样,南郡的军队人数渐渐的减少,人心开始动摇。    这天在又一次打败陈建光后,他前去中军帐,卓文静正在研究南郡的地理情况,看到自己后笑道:“坐,有事?”    简单明了的话,却透露着三分笑意和四分疏离。    “没事了,这仗看着要打完了。”言一笑道:“南郡已有谋士上书请和,不过这陈建光一脉当如何处置?”    陈建光曾说誓死不投降,甚至与请和的这一脉分离开来,这倒是个头疼的问题,所以他前来问问这人的意思。卓文静听了眼睛眯了眯,眸子闪过一丝赤红,然后冷声道:“既有生路他不要,那便是自寻死路。”    言一听了心中一顿,道:“所谓穷寇莫追,是不是等大军休整之后慢慢的围剿他。”    卓文静听了想也不想的反对道:“不行,陈建光为人狡诈能忍,若是让他有喘息的时刻,再有些时日必定会有更大的损失,所以一定要把他给杀了。”    言一听了哦了声,没有在说话,他知道卓文静是铁了心要陈建光死的,只是也明白,这人真的是变了,若是以往,他肯定是先顾及将士的状态的,陈建光手上没有多少人,早晚都会死,而这人此刻却是不顾其他,非要他死。    然后便是连续三天三夜的围困,陈建光之辈,分开来袭,也让卓文静旗下的人伤了不少,于是一时间有些人心浮动,最终被陈建光逃入了会阳山。    那会阳山十分茂密,派去的人都被暗伤了,卓文静最后眯了眯眼睛,却是挥手放火烧山。    这一烧便会阳山的火着了十日之久,后来,大火灭,会阳山光秃秃的一片,山林中被烧焦的尸体若干。    那些没被烧死的一行人前来投降,卓文静听了顿了顿,然后亲自点兵前去,言一本想跟去的,却被卓文静阻止了。    卓文静回来时,陈建光的军队剩下的人已不多,陈建光不在里面,卓文静的脸色阴沉难辨,言一没有问结果如何,那不是他关心的事。    南郡大捷之后,卓文静在边关处理些事情,然后便整顿军队,开拔回朝,行路有些匆忙,言一本是想留在边关的,不过却接到皇帝的圣旨和父亲言之章的来信,让他随军归京。    说来他并非常年驻守边关的将领,一直霸占着别人的位置似乎也不大好,于是便遵从了父亲和皇帝暗示的意思,回京了。    一路之上,卓文静赶路十分的紧凑,那晚听到众人的抱怨声,他走到中军帐,玩笑般的说了句“这么赶路,不是因为皇上。”    谁知卓文静听了,微微一顿,面上露出三分不好意思道:“这么明显?”    言一⊙﹏⊙b了,暗道,非常明显,很明显,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后来,赶路的行程慢了下来,不过本该是一个月的路程,他们也还是只用了二十三天回京了。    到了京城之后,很多人都坐在地上不想动了。卓文静却是兴致匆匆,挥手命斥候前去通禀,然后骑马进京。    回京之后,天已经转冷了,又是一年到头。    一番论功行赏之后,他做了兵部侍郎。父亲很高兴,周边人也很高兴,媒婆更高兴,把他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    言一知道后,有些说不出话来,以往他妹做兵部侍郎时,大家似乎都忘了他没成亲,现在倒是都想让他成亲……不过后来父亲再说了他的亲事只能是皇帝指定时,京城里公子和佳人的心碎了很多……媒婆个个垂首顿胸,言家公子的亲事,皇帝做主,她们这些媒婆少赚了多少钱啊。    一年冬过,一年春来。    言一回来的这个春天,他提了壶酒,装了几盘菜,然后晃晃悠悠的去了西郊,那里埋着薛寻。是轻侯的礼仪埋得,只是可惜没有多少人上香。    去的时候,看到了多年未见的皇帝。    皇帝单独一人站在那里,看着墓碑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子里是让人说不出的复杂。    皇帝看到他之后,扬了扬秀挺的眉,然后缓缓踱步走来,言一看着皇帝,心里想着应该放下手中的东西行个礼的,不过心里这么想,做的时候却是忘了该怎么做,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言一看着皇帝走到自己身边了,还没个什么反应。    皇帝看着言一,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淡笑道:“怎么回京也有些时日了,都不见上朝?”    言一忙轻咳了一声道:“回皇上,微臣前些日子身体不大好,所以没有前去上朝,怕有碍朝纲。”    皇帝淡淡的嗯了声,然后从言一身边慢慢离开,道:“那就快去,朕等着送你一件大礼呢。”    言一听了应了声,等皇帝走的没见人影了,他才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薛寻墓前那朵新摘下来的花。    这些年在边关,隐隐明白了薛寻这个人所处的矛盾,也大概知道他心中所牵挂的人了,就是这样,总让自己为皇帝的绝情而心寒。明明可以放过的,却是让他失去了,明明让他失去了,却是不留一点念想,每次前来也只是想让心底的愧疚随之而散。言一想。    也许最是无情帝王家。本是如此。    想到此处,言一掀开衣摆,坐下来,仰头灌了一壶酒,然后看着薛寻的墓碑开始絮絮叨叨:“我回来了,可是回来之后觉得没啥意思,皇上是想让我呆在京城,可是我知道自己性子不适合官场,但是父亲年老了,也不希望我在一事无成,感觉真他娘的不是人生活的,别问我为什么会骂人啊,毕竟在边关呆了那么久,不会骂人的都不是男人啊,说道边关,若是一直在边关倒也好了,哪像你这么舒坦,两眼一闭什么都不再想,也不再看。”    “那个皇帝呢,看着还是那么混蛋,一副让人讨厌的模样,他说要给我送份大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会给我送份大惊吓。”    “兄弟啊,我没哥也没弟,虽说我一直比较讨厌你们薛家,不过却不讨厌你,是拿你当弟弟了,只是,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人不是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怎么就那么悲壮呢……”    “那个混蛋皇帝来看了你一眼,虽然说实话你不爱听,不过我还是想说,他,就是觉得对你愧疚,所以来看看,你别多想,这辈子你们没啥缘分了,若是有下辈子呢,你见了他多砍两刀算是弥补这辈子的遗憾。”    “你说,这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个朝堂变了,变得很好,可是身边的人也都变了,很陌生,其实桌文静,也就是皇后,也变了,~~~~(*_*)~~~~ ,其实他早就变了,只是我不相信罢了。你说我怎么这么悲催。”    “对了,我想去看看那个欺负我的瑜王爷,可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进宫,父亲也不说那人现在的状况,不过他应该活着,你说我今晚前去翻墙,爬进皇宫,能不能见到他?”    ……    那天言一在薛寻这里喝醉了,唠叨了一天,最后还是言侯爷把他带回来了。    言一醉酒后的第二天,去上朝,他约莫着准备辞官的,结果朝堂上还没开口,折子还没递上去,皇帝便开金口给他允了门亲事,说是卓仑的义子,一位翩翩佳公子。    言一听了就好像一个震天雷顺着自己的脑袋劈了过来,整个人被劈的外焦里嫩的。    他直觉的反驳自己不愿意娶亲的,却被一同上前谢恩的言之章狠狠踢了一脚,一脚把他踢跪下了,然后言之章是对着皇帝千感恩万感谢,整个是痛哭泪流。    皇帝很满意,大笔一挥,赏赐了很多东西。    言一很迷茫,一直混混沌沌。等到下朝,离开的大殿,言一才反应过来,他要成亲了?他自然是不愿意的,想转身去找皇帝说清楚,被言之章一把抓着衣领子抓了回去。    言一道:“父亲,我不想娶那个什么丞相的义子,我……”    “你什么?你有喜欢的人吗?若是有,此刻你说出来,为父马上前去为你把这门亲事给回了。”言之章听了言一的话恶狠狠的道。    言一别别唧唧的说不出话来,言之章冷哼一声道:“我劝你把你以前的念头都收起来,好好成亲。”    说罢,言之章离开了,留下言一在房内神色变化莫名。    再后来,言一突发奇想,准备像说书的人说的那样,来个逃婚,然后遇到个什么才子佳人,只是这想法还没实施,他就被言之章点了穴,封了武功,然后绑在了屋子里。    言一本来还想绝食来抗议的,不曾想,皇帝的办事效率太高了,刚说过让他成亲,五天后,新人便准备好了送了过来,因为准备的匆忙,所以言家没有大办,只把人先接了过来,就等着三拜之后送入洞房,算是礼成。    当朝家中迎娶公子,虽说不用红盖头,那公子在拜堂之前却是不能见客。    言一在拜堂前突然心灰意冷,感觉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这么一认命,看守他的人就松懈下来了,然后被他翻窗户逃跑了。    不过也许是心境问题,他跑了很久都没发现身后有人追。也没发现自己的内力又回来了。    跑了很久,他跑到了所谓的新房,把喜娘吓了一大跳,然后还没等开口说吉时没到,就被言一推到一边了。    言一看着新房里背对着门坐着的男子道:“你快走,我不会娶你的。”喜娘回过神,便听到了这句,于是直接想晕倒,更不用提房内伺候的小厮和婢女。    那人身着喜服的男子身子动了下,背瞬间硬了起来。言一心里有些不安心,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快点走的好,如果让我娶你,我还不如去当和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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