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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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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下边,拧眉,他记得鸡是没有**的,凤凰应该也不会有?应该……?    于是眼睛唰的一下子变的亮晶晶的,感谢老天,少一个折磨自己的人真是太好了!    那边打牌的凤瑾身体一僵,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默默收回目光的安莫离,为什么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打牌时不要分心,凤公子,我胡了。”推牌,慕清然温柔的笑,绽放于眼眸深处的挑衅之光明晃晃闪烁,丝毫不掩饰他对凤瑾乃至言洛溪的愤愤之情。    想他吃一回小离容易吗?先是被三人吓一大跳,后是被自己截了胡,醒来过三天了,硬是连小离的头丝都没再碰到过半根,奶奶的,世上还有比他更悲催的人吗?有吗有吗?!    这还不算,因着离渊犯下了大错,几个当时选择沉默的人同时受到牵连,小离以一句‘我现在不想理会你们,请在我想理会你们之前都不要来打扰我懂没?’狠心的将他们集体打入冷宫,从此相对是路人,三天来,明明守着心上人却说不得碰不得实在难熬,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闲到打麻将来打时间了。    没办法,在这种危机时刻,他们可不敢再惹小离不开心,既然见血不行那就只好文斗了,麻将就是船长拿来的文斗工具,正好四个人同时参与,谁也别想跑。    当然,有赌就要有赌注,他们的赌注很有趣,手拿铜钱三十文,谁输光了谁就跳进海里游到东明国去。    可对战足有一天了,丫的一个输光的都没有,弄的他不得不陪着三个家伙继续坐在冷风里被一双双眼睛瞟来看去,若不是这些眼睛里有一双是属于小离的,他早就彪了。    还是离渊和战天好啊,脑子太直白的人谁也拉不下脸面去对他们下手,虽说同样被小离冷待,到底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先是战天被小离原谅,后是离渊也总算等来了小离的回眸,看看一左一右粘在小离身边的他们,再想想假做路人的自己,抓心挠肝的妒忌嗷嗷~!!    “莫离你肯和我说话了?”眼眶还红着,嘴角却挂起了灿烂的笑容,扑过去紧紧抱住安莫离的腰,离渊幸福的差一点飘起来,“莫离莫离,你以后再生我的气也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求你了。”    “那可不一定。”故意板着脸,安莫离淡淡开口。    “莫离……”飞扬的声音刹那间跌回到失落的空间里,离渊耷拉着脑袋死抱着安莫离不撒手,由内而外散出来的难过都可以具现成形了,谁看了都会心疼。    安莫离自然也心疼,怎么说离渊都不是故意伤害他的,连着折腾三天也算可以了,别再折腾出病来心疼的不还是自己?    于是双手扶着离渊的肩膀,正打算推开他说声这次放过你,却没成想会被一道愤怒的声音抢了先。    “离渊你不要求他,这种冷心冷情不值得你付出之人求来何用?不如弃了好,看他还怎么猖狂,简直惯得他毛病!”爱慕着离渊的某男终于跳出来主持正义,他要把离渊由安莫离的身边抢过来,谁也别想阻止他。    安莫离抬头,眉眼含笑,哟呵,竟然跑出来一个为离渊打报不平的人?    离渊霍然回头,眼含煞气,哪个不要命的敢劝他弃了莫离?!    战天眼眸深沉,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对方,莫离什么性子也是别人说得的?!    言洛溪拿起的牌忘了放下,绝美倾城的脸庞平静无波。    凤瑾斜了斜身子,看死物一样看着愣头青的男人不说话。    宁致远笑的很玩味,但千万别看他的眼睛,不然绝对会被里面涛天的血腥煞气惊软了脚。    慕清然笑的春风化雨,这家伙算是最绷得住脸的人了,却也绝对是最阴险的男人,本来嘛,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笑着玩死你。    至于龙行云,我们得为愣头青男人庆幸,那家伙自己找乐子去了没在安莫离身边,不然一定暴怒的用爪子将男人撕成碎片再扔进海里喂鱼。    而即使没有龙行云在,这男人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说了一大圈这里面最‘善良’的其实只有安莫离一个,奈何有了‘不善良’的其他男人在,愣头青就注定了会很惨很惨。    这个事实告诉我们,美色误人,祸水害命啊~    ☆、81·追来的故人    面对一抹抹意味不明的眼神,愣头男热血上涌的大脑陡然冷却下来,他本就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刚刚之所以开口不过是被美色所误罢了,毕竟看着自己一见钟情的人对另一个不值得付出的人卑躬屈膝极尽讨好之能事,却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和伤害,心情激动之余仗义出手也属于人之常情不是?    想到自己尽管冲动一些却也没什么大错,愣头男的底气又足了些,于是负手踏前一步,任夜风吹起长飘飘,语带指责的看向安莫离,“这位安公子,你若不能好好对待离渊,何苦又要给他希望?”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安莫离高高在上的虚伪姿态,一边吊着离渊为他忙前忙后,一边又对离渊不理不睬,也就离渊性子单纯才由着他戏弄,换个懂事知理的早就暴起教训他了。    不过离渊单纯些也好,只有这样才更能突显他的珍贵,看看他那双纯真清澈的眼眸,简直比世上最美的夜明珠还要迷人三分,想着,看着,男子不自觉陷进了自我臆想的空间里。    在那里,离渊会如同讨好安莫离一般讨好他,而他一定不会像安莫离这样冷情,他会好好疼爱离渊,让离渊同他的名字一样,永远离深渊远远的,一辈子幸福快乐的生活。    越想越投入,渐渐的,臆想加深,愣头男痴痴望着离渊的脸,竟分不清今昔是何昔了。    手肘暗暗撞了下离渊,安莫离挤眉弄眼的笑,“阿渊,有人看你看呆了噢。”他是真憋不住想笑,不是笑愣头男为离渊出头,而是笑愣头男敢对着离渊露出这么……龌龊?还是下流?反正是很让人恶心的目光。    要知道平时围在他身边转的离渊虽然又萌又二看起来无害的不得了,但别忘了他可是条蛇,蛇最大的特点是什么?有毒,冷血。    所以说,一看到愣头男真的愣头愣脑的公然对着离渊流口水,他哪里还忍得住笑?    离渊心头因为愣头男的举动而涌现出来的血腥煞气,在安莫离一肘子撞过来时碎成了一地粉沫,迅扭回头,双手急切的扯着安莫离的袖子摇来晃去的追问,“那莫离呢?你会不会也看我看到呆掉?”    “自然不会,你有什么好让我呆的?”笑着捏一捏离渊的脸颊,其实离渊很美,二的时候美的纯真如仙子,不二的时候美的恰似妖精,这么说起来,愣头男的眼光倒也不错。    “也是,我长的又没有哥哥好看。”    某哥哥眼角微抽,以他对离渊的了解,这货下一句绝对是经典中的真经典,他只祈祷别太出格就行。    果然不出言洛溪所料,离渊扬着灿烂的笑脸大声接着又道:“可我的身材很迷人,我还有两个J唔唔……”后面的话被安莫离眼急手快的堵回到嘴巴里,好险没让大家跟着二货一起丢人。    ‘咣’捏在言洛溪手心里的牌掉到桌面上,他还是小看了离渊的二货程度吗……假做看不到三个对手黑线加憋笑的表情,言洛溪远目。    他就知道,再紧张正经的气氛有了自家小弟在也保持不了太久,有心教训谁算什么?无心的报复才最伤人。    等等,自己掉到桌面上的牌似乎是刚刚抓到的那一张?马上低头,抱着侥幸心理的言洛溪边说边伸手,“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举手无回大丈夫,言兄,人品很重要,我碰。”慕清然能让言洛溪拿回牌才怪,只见他笑着拿走言洛溪打错的牌,竟也不再看向愣头男了。    说起来他算得上是第三个最为了解离渊的人?从小离的记忆里他曾经深刻的认知到离渊到底有多二,当然,刚刚又亲身经历过,那货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    所以他才会决定,让二货惊死愣头男,那比直接拧断愣头男的脖子有趣多了。    凤瑾憋笑的眼神在吃瘪的言洛溪身上转了一圈,抬起修长的手指点一点嘴唇,引来痴迷的目光无数,可凤瑾本人却将控制不住的目光瞟向了浅浅笑着的安莫离。    该死的他又妒忌了,妒忌战天拥在莫离腰间的手,妒忌离渊大不要脸的将脑袋拱进莫离怀里蹭来蹭去,大家都是伴侣,凭毛他们能光明正大吃爱人的豆腐,自己却连为心上人出头都不可能?    喂喂喂,我说离渊你丫够了啊,蹭几下就行了还蹭?别以为有脑袋挡着就看不到你嘟起的嘴唇了,老子不瞎,莫离僵的脸色早把你恶劣的行劲公之于众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啄吻莫离的小樱桃,这是彻底不要脸了是?特么的老子还没吻过呢!    “我胡了。”    宁致远清朗的声音拉回了凤瑾渐渐失控的情绪,看到安莫离下重手狠敲了一记离渊的后脑勺,终于觉得圆满的凤瑾这才收敛起心神重新将目光放回到麻将上,而这一看,脸黑了一大层。    “慕清然,你打五条为什么不吭声?”他若是碰了五条,宁致远怎么可能自摸?    慕清然亲和的笑,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月色下闪闪光,“怎么凤兄没看到吗?打麻将不看牌,你看谁去了?”他的潜在意思为,不专心活该你输。    凤瑾被慕清然这话噎的胸口直闷,他算看出来了,慕清然就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货,那张嘴,比毒蛇还毒。    接收到凤瑾‘无声的赞扬’,慕清然唇角边的笑意加深,很不厚道的说了句,“一家人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一句话让言洛溪、凤瑾、宁致远齐齐僵,继而又若无其事的洗牌码牌,至于那句一家人什么的,就当他们没有听到。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四个男人再不将愣头男放在眼里,该玩玩该斗斗,反正莫离就在眼皮子底下坐着,小小一个愣头男还真能伤到莫离不成?    而这边,现自己说出口的话被所有人无视的愣头男想第二次开口时,眼神不经意间扫到战天冰冷的目光却又下意识顿住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强出头,可到了这份上,再想后退根本就不可能,他也丢不起那份脸面。    毕竟甲板上看热闹的人里有好些都是熟人,原本他仗着自己在东明国的地位,想着就算安莫离身份不简单,只要自己占着个理字再加上左右熟人一呼百应,哪怕抱不得美人归,想全身而退也并非不可能?    但想像永远等于不了现实,现实是,自己说话像放屁,空摆了姿态无人理,不但换不来美人回眸,连被讨伐的恶人也只是似嘲似讥般的看了他一眼就懒得再理会他了,弄得他不尴不尬的杵在这里,熟人们别说一呼百应,不当场笑话他就算不错了。    手掌狠狠握成拳头,想到今天的事情若是传进了父亲的耳朵里,他会怎么说怎么做?大概又要骂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了?或者用鞭子抽他一顿再跪两天祠堂?    呵,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是,青楼女子生下的贱种如何能上得了台面?从小到大,嫡兄庶兄们明里暗中欺负他、打压他不都是因为出身吗?他们嫌他脏,他同样嫌他们恶心。    当着人光鲜亮丽,背着人鸡鸣狗盗,谁又比谁好多少?    正因为看多了恶心的人和事,他才会痴迷于纯真的美好,越是纯粹的美他就越是无法自控,哪怕掠夺也在所不惜!    转动着幽深深的眼眸贪婪的看着离渊,他是自己至今为止看到过的最美最好的人,举凡喜、怒、哀、乐从离渊的眼睛到心灵,一目了然,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安莫离不肯珍惜他自己珍惜他,为什么离渊却不愿意给他机会?    是了,一定是他爱安莫离太深,眼里心中只有那么一个人所以才看不到自己的,如果自己将他抢过来……    “莫离,今天晚上让我陪着你睡好不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安莫离,明明后脑勺还在疼,离渊这二货却忘记打他的是谁了,手指顺着安莫离的大腿往上摸啊摸,如不是安莫离先一步拦着,他绝对敢直接握住安莫离的‘兄弟’来段现场版的活春/宫。    “离!渊!”这货是真不要脸了还是真不想要命了?刚刚隔着衣服吸他胸前的突起就够过格的了,现在竟然还敢摸他那里?天黑也不带公然耍流氓的?!    “好痛。”晃一晃被安莫离抓住的爪子,离渊无声暗叹,好可惜,只差一点点自己就能再次摸到莫离的‘小兄弟’了,阔别三天,他十分想念它的体温,真的!    “痛死你活该。”冷睨了离渊一眼,安莫离恶狠狠的磨牙,他当自己不知道他强悍的身板有多变态吗?痛?自己手指头掐断了这货也不见得会真疼。    “莫离……”离渊粉委曲,他的确痛,心痛,心痛于自己今天上不了莫离的床。    好好,哥哥说过对待莫离不能急,前几天一着急就三天没得好,再着急还指不定啥时候才能吃到肉呢,于是撇开邪恶的小心思,离渊低头亲了亲安莫离的手指,“就算痛,只要是莫离给的,痛死也值得。”    安莫离愣然,继而失笑着摇头,这个二货,竟然也学会甜言蜜语了,还有他是不是忘了还有个愣头男在痴痴的看着他?人家为他心酸苦涩,他倒好,一句‘只要是你给的,痛死也值得’生生敲碎了男人的心,顺便还把远处近处所有的男男女女们集体震撼了一回,只因为谁都听得出离渊话里的认真,感动是必然。    而离渊这份必然气歪了几个吃醋男人的鼻子,也气爆了愣头男的理智,直让情绪躁动到头脑空白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扯开安莫离的手,大声喝道:“你怎么不去死!”    静默,满场无声,打牌的不打了,撒娇的不撒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望着愣头男。    这还是他们印像里风度翩翩的李楠李公子吗?当面咒人去死,即使是市井匹夫也做不来这么没教养?还是说他瞎了?瞎到看不出拥着安莫离的霸气男人有多危险?    哪怕撇开霸气男人不说,只说被他咒骂的少年也不是位平常角色?人家若真是个平常人哪里能拥有两位招眼的爱人还活的那么逍遥?怕是早就被谁谁谁给拉去灭口了。    所以说这世上蠢人多聪明人也不少,没事过过眼瘾对着美男流口水不算什么,但冲动到破口大骂……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说起来复杂,其实不过在几息之间而已,思绪飞转中的人们,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开始与李楠悄悄拉开距离,鱼池之殃什么的,他们一点也不想沾惹。    也算他们走运,就在距离拉开的转瞬间,一道破空之声由远及近‘碰’的一声打得李楠鼻口流血后仰着栽倒在了甲板上。    众人掩面,被打的太惨了,模模糊糊看着,好似掉了好几颗大牙?    战天眯了眯眼睛,哪个该死的抢在他之前出的手?他敢肯定不是言洛溪他们。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扭头往风起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丈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一艘很是豪华的客船,两抹颀长的身影正由客船上纵身跃下,踏着海浪飘然而来。    明月当空,一红一青的身影度飞快,只不过眨眼间就站到了船边的栏杆上,仰头看着灯下美人,船上其他人吸气的吸气惊喜的惊喜,唯有安莫离的男人们表现的最为与众不同。    默默收回目光看向安莫离——这是不认识来者何人却直觉上认定了两人必然与安莫离有关连的战天、凤瑾、离渊。    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其中一个人不说话——这是双手缚胸的宁致远。    轻轻扬起眉稍,眼眸中微光连闪身上气息倏然变得十分诡异——这是向来八风不动的言洛溪。    突然间双眸里迸出涛天煞气,连掩饰都不屑为,直惊得所有人侧目不已——这是我们的阳光哥哥慕清然。    沉默再次降临,久久,红袍妖艳似血,美得如妖似精的男子玩味的瞟了眼四周,一边勾着垂落在胸前的,一边朝着安莫离眨巴眼睛,“我们又见面了,少年。”    安莫离没理他,倒是宁致远不屑的撇了撇嘴角,“我当是谁,原来是手下败将沐千风。”    沐千风?惊喜的更加惊喜了,他们就说看着他眼熟嘛,东明国的战神,只要是东明国人谁不万分敬仰?    嗳,不对啊,刚刚那人说什么?战神是他的手下败将?这世上能打败战神的……宁致远?!!    也许是为了证明大家的猜测并没有错,沐千风朝着宁致远回以更为不屑的嘴脸道:“战场上输赢乃兵家常事,不值得一提,倒是北疆王你混的惨了点,听说你成了叛国贼?哎呀呀,怎么说我们也算有点子交情,不如我给你口饭吃,到我们东明国当个士兵长玩玩如何?”    他果然是宁致远……众人麻木了,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啊,可你们出身好本领高也就罢了,为毛还要长的这么招人妒恨?    还有另一位与战神同来的男子,他又是谁?淡雅卓然的气质,俊美绝伦的长相,武力值更是没得说,仔细回想,东明国里有这号人物吗?    “莫离……好久不见。”悠悠低叹响起,男子跃下栏杆一步步走向安莫离,眼神中无悔的痴情傻子都看得出来。    嘤嘤嘤嘤~~他们不好奇男子是谁了,他们好奇安莫离是谁还不成吗?丫到底有几个情人?!    ☆、82·谁更有资格    看不到众人的目光,男子步履稳健的一步步走向安莫离,也不知道他是太紧张还是太激动,呼吸随着脚步移动间变得越来越粗重,却又在距离安莫离两步远时轻不可闻。    定定站到安莫离面前,眼神贪婪的看着安莫离的脸,一点一点描绘着轮廓,好一会男子缓缓抬起了手,手指伸缩迟疑着不敢探向前,“莫离……”又是一声低唤,本应该清朗迷人的声音却透着股沙哑刺耳的调子,仿佛把千言万语都凝结在了小小的两个字眼儿里,顷刻间让简单的字变得重如泰山。    安安静静坐在椅子里,安莫离与男子对视了许久突然扭头很是疑惑的看向战天,“他是不是有病?”手指意有所指的点了点脑袋,很明显安莫离在暗指男子神精有问题。    气氛诡异,暗暗咬手帕的人们灰常多,心中又是妒忌又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围观者们,干巴巴瞪着大眼睛一脑门子问号飘来飘去的荡漾。    这不应该是深深相爱的两人久别重逢激动的拥抱在一起说着我再也不想与你分开的感人场面吗?安莫离的‘有病’是毛意思?他们都打算不计前嫌放弃羡慕妒忌恨大声为安莫离送上祝福愿他与爱人们相到白头了,突然被一句话打走了所有的好心情又算毛意思?    拜托,该本份你就本份一点,收下第三个美男马上回房间里四人大战也没人管你不是?请别再坐在甲板上祸害他人了成不成?我们还要看着四大美男流口水呢,都被你勾搭走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默默擦汗,和着说了半天这些人的根本目的是怕安莫离把言洛溪他们也勾搭走?望天,他早就勾搭走啊。    战天很茫然,他不知道安莫离问他的‘有病’是什么意思,但本着只要是莫离的问题懂不懂也要努力回答好的基本原则,战天很老实也很诚肯的回答道:“我不认得他,所以不知道他有没有病。”    ‘噗哧’安莫离没绷住笑,边笑边重重拍打起战天的肩膀,“这话回的好。”挑一挑大姆指,渐渐收住笑意的安莫离接着又道:“阿天不认得他了吗?你们见过的。”    “我皮厚,仔细手疼。”拉下安莫离的胳膊轻柔的为其揉搓着掌心,战天听了话又看了男子一眼,这一看还真瞧出几分眼熟来,“他好像是……”    “莫离。”受不了安莫离不理会他却与别人笑语嫣然的样子,男子陡的打断战天的话,望着安莫离的痴迷目光中渐渐多了几分刻骨的痛意,“我们能好好谈谈吗?”似是怕安莫离拒绝,男子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就一小会,可以吗?”其卑微的姿态与乍一出场时的强大气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并没有说半个求字,可言语动作中表现出来的含义,早就把恳求表达的一清二楚了。    于是看热闹的群众们拜服,离渊忙前忙后没得一句安慰算个鸟?你瞧瞧这位,明明卓然傲骨却低到了尘埃里,只是想谈一小会而已,要不要这么没尊严啊?若是这男人爱上的是自己,他们自问,自己一定舍不得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折辱他。    所以才会拜服,娘的,安莫离到底是谁?他们要拜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男子的请求,安莫离话落拉起离渊的手站起身,“我累了,阿天,跟我回去休息。”    “等一下!”听到安莫离要回房间,连被拒绝时的心痛都顾不得了,男子急急伸手一把抓住了安莫离的胳膊,“莫离我……”    “放开。”震开男子的手冷着脸退进战天怀里,安莫离的眉宇之间满是不耐烦,“苏冰澈,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怎么想与我无关,我最后再一次警告你,离我远点。”    他就弄不明白了,今世重生之后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够干脆吗?竟然让苏冰澈如同看到希望一般死咬着他不松口?什么爱什么悔他一点也不想听,如果苏冰澈真的爱他就不会在前生那样绝情。    算了,前世种种他早就不想再计较了,苏冰澈于他,不过是位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莫离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苏冰澈,是你爱了两辈子的苏冰澈,你可以恨我,但不能够忘记我!”如果莫离真忘了他,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是不是只有死了才能赎得清自己的罪孽?那死后自己也会重生吗?重生在没有伤害莫离之前?    若是可以,若是可能,他愿意用这条贱命去换一点契机,哪怕不能得成仙道也绝不后悔!    握着离渊的手猛然一紧继而又缓缓松开,轻轻走上前,安莫离仰起头低低的问,“你说,两辈子?”苏冰澈也重生了吗?他记起了前尘?所以才会理直气壮的以为,安莫离就应该爱他到死?    忍不住嗤笑一声,那他倒要问一问苏冰澈了,在他自以为安莫离是凶手的时候,在他自以为告是对安莫离最好的惩罚的时候,在他睛睁睁看着安莫离被打得半死逐出凌门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想过,安莫离的心会不会死?心死之人又如何会再爱?    这么说也不全对,自己还是可以爱的,只是爱的人里面,不会再有苏冰澈。    “是的,两辈子,我看到了我们的前生,莫离,你爱我,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心,所以知晓前生今世的你才会在今生如此冷淡的待我,因为你怕再次受到伤害,可是你怎么不想想,哪怕是前生伤了你的苏冰澈也在失去你之后***而亡,今生早一步知道心底执念是谁的我又如何舍得再伤你分毫?我爱你,比你爱我更甚。”什么顾及,什么面子,他通通都不要了,莫离不喜欢他哪里他都可以改,唯独离开不行,就算是恨,也要待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恨。    夜风徐徐,甲板上迎来了第三次静默无声,只顾着向安莫离坦白心思的苏冰澈并不知道,他的这一袭话带给别人多么大的冲击。    言洛溪紧扣着手中牌,向来八风不动的表情被慑人心魂的冷寒所取代,身为转生了一次又一次的灵兽,他自然懂得什么叫做前世今生,却从没有想到过,莫离竟然也是重生的。    他的前生还与今生一样?有苏冰澈?有慕清然?那有没有自己?听苏冰澈的意思,前生的莫离被他伤害过?***而亡吗……寒意渐渐凝聚于双眼,言洛溪突然笑了,远远看去,那笑竟诡异的与蛇的唇形相似,看了就叫人毛骨悚然。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苏冰澈前世的***多多少少都带着些悔恨在里面?他悔恨什么?是对不起莫离还是……莫离根本就是因他而死的?    联想到今生莫离对苏冰澈的冷淡,几乎不用问,言洛溪就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怎么办?他想掐碎了苏冰澈的骨头,再把他的灵魂吞噬掉让他再无转生,不知道自己那样做了之后,莫离会不会生气?    宁致远被苏冰澈的大言不惭惹的笑,与言洛溪一样笑的冰冷而悚人,“本王见过不要脸的,却从没有见到过如苏冰澈你这般不要脸面之人,还敢说莫离爱你?快得了,凭你做的那些事情也配!”    宁致远前生并没有听安莫离提起过从前,但他有耳朵会听,有嘴巴会问,再加上想抓安莫离的修士越来越多,慢慢的也就整理出了安莫离曾经的过往到底如何。    而这一整理不要紧,差一点没把他和燕倾歌气晕过去。    莫离是被人逐出师门的,被逐之前还被废了修行更被打了板子,据说原因是因为一桩命案,但听传言说此命案只是一个借口,主因为,被杀之人不过是个普通的杂役。    杂役,这就好比世俗界里的庶出少爷打死个卖了身的下等奴才,哪怕少爷再不受宠,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奴才就把少爷打个半死逐出家门?所以他们和所有人一样,都不相信凌门给出的说法,直到后来偶然听到一位狂焰宗的弟子说什么‘安莫离也算够倒霉的,爱上师兄狂追了十几年,人家不理会他还把他一脚踢出了凌门不算,连流落到世俗界也不得消停,那师兄是想赶尽杀绝吗?就算把安莫离弄回去又能怎样?当初被逐之前一身修为尽废,何苦让人家再回到伤心地去受人白眼?’    没有人知道当真相摆到面前时他有多恨,几乎每一滴鲜血都在叫嚣着杀掉师兄为莫离报仇,可他不知道那位师兄是谁,后来又赶上莫离独自赴死的重大事件,万念俱灰之际如不是安朗的出现,自己早就追随莫离而去了又哪里还记得什么师兄?    “宁致远,你所说的不配指的什么?今生的?”还是前世的?难道连宁致远也重生过?还是说莫离对宁致远坦白了一切,却独独瞒着自己?    不对,抬眼一一扫过凤瑾、离渊、战天、最后到慕清然,言洛溪的心越来越沉,慕清然煞气冲天的眼神说明他也知道莫离的秘密,还有战天,脸上的心疼明明白白写着他什么都知道。    算来算去,只有离渊、凤瑾和自己还在一知半解中,而想到他们三个都是后来才赶过来的,闷闷的心情总算好过了一些。    “不是今生。”一家人不需要顾忌太多,宁致远也没想过瞒着谁,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不说莫离也早晚会说,“其实我也是重生的,不然你以为莫离为什么会轻易的接受我?”    重生……又见重生……旁观者们从震惊到风中凌乱到再麻木最后已经基本可以做到淡然了,只除了一样,对安莫离收服美男的手段与认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嘤嘤嘤嘤~~他果然勾搭了四大美男之一。    一旁的沐千风神色突变,这个世界太神奇了,安莫离是重生的,苏冰澈也知晓前尘,连宁致远都活了两辈子,两辈子……陡然间沐千风眼前一亮。    既然宁致远是重生的那自己输在他手里也不冤,兴许上辈子自己在战场上打得他一败涂地,他记忆太深刻了才会在今生一再找自己的麻烦?以着‘先知’的优势赢得胜利和自信心并不难不是?    他就说嘛,世上哪有人能在战场上压着他连战三场还场场必胜的,原来宁致远在作弊,实在太卑鄙了。    “你是谁?凭什么质疑我的爱情?你又懂得莫离多少?”容不得别人侮辱自己的爱情,苏冰澈狼一样瞪视着宁致远,阴森森的目光中闪烁着浓浓的妒恨。    原来并不只自己一个人知道莫离的秘密,原来并不只自己一个人与莫离有过两世情牵,大家都爱了莫离两辈子,为什么宁致远被莫离接受了,而自己却碰不得莫离半下?    ‘呼’破空之声骤响,下意识探手抓住飞过来的东西,‘唔’苏冰澈闷哼着后退了一小步,火辣辣的痛感由手心直上心头。    ‘滴答滴答’丝丝鲜红的血顺着指缝一滴又一滴砸在甲板上,强忍着痛,苏冰澈默默摊开手掌,一张麻将牌在掌心里碎成了好几块,按说小小的麻将牌根本就不可能伤到出窍期的修士,除非有人刻意在麻将上动了手脚。    “宁致远没有资格质疑你,我有,而我,比你还要懂得小离。”    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熟悉的感觉惊得苏冰澈霍然抬头,“慕清然?!”怎么会是他?他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比宁致远更有资格?宁致远是莫离的爱人他又是什么身份?难道……    不敢置信,苏冰澈硬僵着扭头看向安莫离,“你接受他了?”    “是。”安莫离的回答换来了慕清然一抹感动的微笑,当面被承认身份地位什么的,表太爽噢~    他是爽了,苏冰澈却被打击的脸色惨白,曾经,他和慕清然一样都被安莫离避之唯恐不及,可是如今,“你都肯接受他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    “呵呵……”安莫离被气的直接笑出了声,苏冰澈能和九哥比吗?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性质,“苏师兄,看在我们同属一门的份上,我给你留点脸面,你只要答应从此再不纠缠我,我就掀过这篇当做什么都不曾生过,如何?”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苏冰澈要是再不识相,那爱人们想怎样对待苏冰澈他都不会再插手,毕竟今生的苏冰澈到底没犯过大错,他也懒得理会苏冰澈的心思是什么,可想起前生的苏冰澈就不一样了,没当场彪是自己有涵养,但不代表自己没脾气。    “不!可!能!!”回答安莫离的是四个斩钉截铁的字,苏冰澈神情颠狂的看着安莫离,那表情与前生看到安莫离碎散的尸体时一模一样,如同坠入地狱的魔,没有一丝温度可言。    安莫离没再说话,静静看了苏冰澈一眼悠然转身,拉着战天和离渊慢慢往舱内走,“手头上的事情办完了就回房间来,我等着你们开饭。”    “不要走!安莫离你给我回来!!!”嘶喊着,苏冰澈抬腿就想冲过去拉回转身而去的人,因为心太过于痛苦,苏冰澈竟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在他的眼里,安莫离的转身与记忆中残缺的尸身合为了一体,都代表着彻底失去这个人。    任苏冰澈如何嘶喊,安莫离走的仍旧潇洒稳健,而凤瑾、言洛溪、宁致远和慕清然四个拦在苏冰澈身前的人更是神色不动的站在那里,全当苏冰澈是个笑话。    特别是慕清然,身为从头到尾亲身体验过安莫离所有过往的爱人,他对于苏冰澈只有四个字能形容,恨之入骨。    其他围观者们淡定转蛋疼,对于安莫离的拜服嗖嗖嗖跃升为神一般的敬仰,四大美人一个都没逃出其魔手啊嗷嗷嗷嗷嗷~!!!    而地板上牙齿染着血晕的人事不知的李楠嘛,早已无人记得他…    ☆、83·难断的孽缘    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苏冰澈的眼睛一直牢牢粘在安莫离的背影上,直到再也看不到心心念念的人,这才缓缓收回了目光,而他身上疯狂的气息像是在安莫离消失的一瞬间就蒸成了空气,整个人都变得沉寂下来。    这就是心死成灰的感觉?垂着头,苏冰澈无声的笑,一生的错待,两世的追逐,结果,不过都是一样的下场罢了。    前生还好,自己的罪孽再深重,死时却是陪在莫离身边的,而今生,生不相伴,怕是死……也无所相随了?    “呵呵……”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来,越笑声音越大,红着眼睛抬起头,目光仍旧看着安莫离消失的方向,仿佛安莫离就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一般。    莫离,你想甩开我是不是?再也不管我了吗?连厌恶也不屑给予了?你以为你断的干净我就会退缩了?不可能!我拼着九死一生,将修行在短短的半年多里连跳好几个等级疯狂往上提升,为的不过是早一点出来找你不过是有能力护在你身边而已,如果找不回来你的心,我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莫离……你怎么舍得……”毫不留情的走开……缓缓收起笑哀声呢喃,悲伤与痴恋不停的交织在俊美非凡的脸庞上,使得这一刻的苏冰澈看起来格外的迷人而脆弱,刹时间让一票少女们芳心碎了一地。    忧郁美男子什么的,太有爱了~!    有爱?对于慕清然这等恨不能咬碎了苏冰澈血肉的男人们来说,他的笑他的呢喃,都是种赤果果的挑衅,不打击枉为男人。    ‘碰’一记重拳挥出,扎扎实实打在了苏冰澈的俊脸上,也不知道慕清然是不是故意的,这一拳下去,俊脸变成猪头脸,啥美感都米有了。    “苏冰澈,能别在我面前摆出你如何如何痴迷于小离的恶心样子吗?我怕我会吐,还有,既然你记得前尘就应该不会忘记你前生都做了些什么混账事?你自己说,曾经那样伤害过小离的你,怎么有脸面再妄言爱他?你就是这样爱的?把一心一意对你的人逼上绝路的爱?你确定那不是恨?”脸上挂着嘲讽意味相当浓厚的笑,慕清然一步步逼着苏冰澈艰难的往后退,他并没有再出手,但比拳头还要重的话,却像刀子一般次次都命中于苏冰澈的心口之上,扎得他鲜血淋淋痛不欲生。    “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不对,那不是我,不是我!!”后背贴到栏杆上,退无可退的苏冰澈惨白着脸色大声反驳,早就因疯狂提升修为而不太清明的脑子,又因为安莫离毫不留恋的走开而越的混沌,再加上慕清然的揭伤疤行为,混沌变成混乱,如影随形的痛苦顷刻间蜂拥而来,手捂着疼痛不已的头,苏冰澈呻/吟着蹲下了身体。    前世,今生,不管哪一世苏冰澈都伤害过安莫离,这是他在每一次修为提升时都不可避免会陷入心魔幻境里受尽折磨的根本原因,若不是仗着强大的意志力和丰富的人生经验支撑,早在几个月之前他就彻底坠落成没有理性的疯子了。    可毕竟压制并不等同于看破,一再强行将心魔压回心底的结果只会使得心魔变得越来越强大,苏冰澈不傻,他当然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害怕失去安莫离的执念轻易压倒了对于心魔的担忧,在随便为自己弄了几个稳定心境的符咒之后,他几乎是迫不急待的跑来了世俗界,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才来了几天就找到了安莫离,然后……    不言而喻,苏冰澈的心魔在慕清然的言语刺激之下作了,心灵失守的他身不由已的再次陷入到了幻境之中。    在那里,他看到了安莫离对他的追逐,也看到了他对安莫离的爱恋,心随意动,慢慢的,爱恋着安莫离的苏冰澈与追逐着苏冰澈的安莫离凑成了一对,两人笑看夕阳,羡煞神仙眷侣。    看到这里,苏冰澈又笑了,得意的扬起高肿的脸庞,腥红色的眼睛在慕清然、言洛溪、宁致远和凤瑾的身上一一扫过,怎么看怎么有种鬼气森森的感觉,“莫离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你,还有你们,谁都别想拆撒我们,永远也别想!”    说什么他伤害过莫离,都是放屁!他怎么会伤害莫离呢?莫离那么爱他,他也那么爱莫离,这世上他伤了谁都不会伤害莫离的,所以一定是慕清然在说谎,他想抢走莫离,想骗自己离开好把莫离拐走,他做梦!    根本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区别,完全当自己看到的就是真实存在的苏冰澈,生生记恨起了慕清然,那双看向慕清然的眼睛何止鬼气森森?简直如魔似妖杀气横溢。    到底大家都是修行之人,慕清然几乎在苏冰澈心境变幻的瞬间就看破了苏冰澈危危可及的状况。    想来也是,这才分开多长时间?短短半年多苏冰澈就由一介废人摇身一变进入了出窍期,就是奇才也没有这样神的?    要知道修行之人的每一次进阶都需要付出成倍的努力,特别是心境,若单是修行上去了心境却落在下层,那早早晚晚都会害人害己。    因为心魔这东西专爱趁着心有空隙时乘虚而入,一个弄不好,神智被心魔所控还只是小事,跑出去大杀四方所带来的坏影响可就不只是个人的问题了,说不定整个凌门都要跟着遭殃。    当然,因着看过了安莫离的记忆,慕清然心里十分不待见凌门,所以凌门会不会因为苏冰澈而蒙羞他半点都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够痛痛快快修理苏冰澈。    只是眼见着苏冰澈半疯半癫神智不清,这个时候打击报复他会不会太掉身价了?主要是自己掉了身价之后,莫离会不会看不起自己?这才是关键懂不懂!    “他的心境乱了。”微微拧着眉,言洛溪一脸遗憾的开口,与慕清然一样,言洛溪也觉得打杀失了神智的苏冰澈太没有挑战性,心里自然遗憾得不行。    “怎么?你担心他?”心气儿不顺,慕清然不软不硬的刺了言洛溪一句,想到前生言洛溪和苏冰澈之间的暧昧传闻,脸色突然变得很微妙,忍不住就想,如果言洛溪知道前生他曾和苏冰澈有过不得不说的两三事,会不会当场暴走?    “有话说有屁麻烦请忍着。”言洛溪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软脚虾,慕清然敢公然把他和苏冰澈摆在一起……这是要作死吗?!    竟然骂他是屁?慕清然笑着摸了摸鼻子,眼神那叫一个纯良,“你还别以为我在胡说,不信你问问苏冰澈,前生你俩是不是在一起过?”    口胡,神马叫惊天炸雷?这就是,慕清然个没安好心的货,纯心炸着所有人玩呢。    只见听了话的宁致远整个人都不好了,先是愣愣的看了眼慕清然,再愣愣的看了眼苏冰澈,最后才愣愣的看向一脸被雷劈中的言洛溪,眼睛眨巴再眨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气愤于言洛溪和苏冰澈有染呢?还是应该同情言洛溪让人喷笑的遭遇了。    这种为了现任爱人找前任情人麻烦偏偏自己还弄不明白前情人是谁的乌龙,言洛溪得有多倒霉才能摊上这么个奇葩待遇?这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佩服,绝对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一旁本来想上前劝架的沐千风也囧了,仇杀转爱情悲喜大戏,这是在闹哪样啊!    看来他的确不宜插手别人家的私事,就算苏冰澈是和自己一同来的,就算苏冰澈的身份不简单,可眼前几位哪个简单了?他们修真界的是是非非情情爱爱,自己一个世俗界的人插手不是找踢是什么?    于是默默后退,沐千风选了个风景良好的地方静悄悄落坐,无声的为围观这一康庄大道添砖加瓦。    凤瑾在笑,看到龙族后代吃瘪,身为有仇必报形的凤族子民当然要笑,如果可以,他还想高兴的鸣叫几声以宣泄心中的激荡之情。    哼哼,往日里言洛溪嘴上说的多好听?什么一等几千年,什么他与莫离才是天生注定的好伴侣,又什么后来者不要妄想动摇其在莫离心中特殊的地位。    狗屁,既然是天生注定的伴侣前生言洛溪又怎么会琵琶别抱?眯着眼睛打量一眼呆呆立在对面的苏冰澈,这家伙皮相还是很不错的嘛,也难怪言洛溪会变心。    你丫的才变心!    言洛溪简直要被气炸了,活了尽万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缓过心神之后言洛溪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扯过慕清然的衣襟怒吼,“谁Tm和苏冰澈在一起过了?你Tm敢诬陷我,信不信我Tm灭了你?!”一口一句Tm,足可见言洛溪究竟被气到了何种地步,那真是啥米风度也顾不得了,整一个暴龙,还是正在喷火的暴龙。    其实也不怪言洛溪这么激动,他太了解安莫离对于苏冰澈的厌烦态度了,本来他就不得安莫离喜欢,如果再沾上苏冰澈这盆脏水,岂不是等于永不见天日?所以不管慕清然说的是真还是假,他都不能再让慕清然乱喷,娘的再乱喷真能狠狠心灭了他,反正自己玩完了慕清然也别想好过,谁让这家伙害他来着?    “喂喂喂,你讲点卫生行不行?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慕清然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也能惹得言洛溪暴跳如雷?这货还是自己认识的言师弟吗?他的八风不动气质出尘呢?他的飘渺若仙儒雅翩翩呢?都被狗吃了不成?    “我还想喷你一脸血呢,狗血。”收紧手掌又是一声吼,言洛溪仗着自己分神期巅峰的实力明晃晃欺负修为略逊一筹的慕清然。    说起来他最看不顺眼的恰恰正是慕清然,莫离对慕清然的喜欢几乎高过了所有人,这让只看过莫离果体的他情何以堪?明明,他才是等了莫离最久的人,他不求唯一,不求最爱,只求真心相守,却连这么小的要求也要强求才能够得到,你说,他不妒忌慕清然还能妒忌谁?    “慕清然,你作死也要有个限度,我警告你,马上把刚才的话收回去。”扯着衣襟乱摇,看来言洛溪和离渊不愧为亲兄弟,想当初离渊和安莫离玩的‘晃晃游戏’与言洛溪如今的动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这么晕。    被摇的实在迷糊,慕清然试着挣了挣却甩不开言洛溪的手,当时就犯难了。    他们的修为相当,除非自己肯舍了这身衣服不要,不然还真没法脱身,但若舍了这身衣服,岂不是说明自己输给了言洛溪?这怎么行。    既然舍不得,那就再接再厉狠狠刺激言洛溪一把,看他还有没有力气摇人,“你以为我收回刚刚的话就成了吗?你和苏冰澈的绯闻莫离也知道,不信你去问。”他就咬准了言洛溪不敢问。    “你想让他问我什么?”    得,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当轻悠悠的声音由两人身后响起,言洛溪和慕清然同时僵成了木头桩子。    慢慢扭头,苦巴巴看着站在月色下的清隽少年,少年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两根桩子先生隐隐有了龟裂的迹象。    “莫离你……什么时候来的?”慕清然小心翼翼的问,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莫离哪能不知道?论前生种种,自己这位很不光彩的‘第三者’也算榜上有名,这要是被莫离当场戳穿出来,脸面没了是小事,言洛溪真喷他一脸狗血就是大事了,加了料的狗血会毁容的,绝对!    言洛溪没吭声,眼睛左飘右飘就是不敢看向安莫离,那样子哪里还有打麻将时凡的迷人风采?倒是和离渊做错事情又不敢承认时有些像。    “莫离,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神智明而颠狂时而半清醒的苏冰澈用柔情似水的目光直勾勾看着安莫离,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存在,专注纯粹的让人心惊肉跳。    “可以回去吃饭了吗?我饿了。”移转目光全当看不到苏冰澈的异样也听不到他说的话,这个人是好是坏早在自己转身之后以然再无干系,何苦为了个陌生人费心思?    “吃饭?可以,当然可以。”见心上人并没有再提刚刚的话头,慕清然和言洛溪同时松了一大口气,转身,一左一右抓住苏冰澈的肩膀‘唰’甩出栏杆之外,紧接着水面上传来了‘扑通’声,“解决完了,走莫离,我们回去吃饭。”    安莫离…………    沐千风嘴巴张成了o形,话说把一个修真界的人扔进水里真的会出事吗?咳咳,他必须声明,自己并没有盼着苏冰澈出事的想法,他只是奇怪慕清然和言洛溪怎么会轻易放过苏冰澈?    谁说苏冰澈被轻易放过了?两个黑心的男人在扔苏冰澈下水之前先一步封住了他的修为,这里离另一艘船飞过来不远游回去可就不算近了,兼之苏冰澈被心魔所扰头脑混乱,能成功游回去的希望不过一成。    所以说慕清然和言洛溪根本是在虐杀,却美其名曰把苏冰澈的最终命运交给老天去管理,这样他们既不会担心掉了身价被安莫离看轻,又能为心上人好好出一口恶气,一举两得再好不过。    成功解决了大麻烦,四个身心舒畅的男人正待拥着安莫离离开,却不想宁静的海面上猛然波涛翻滚,丈高的浪花一浪接着一浪,直把客船带的左摇右摆吓得一群人大声惊叫,紧接着,一道矫健的身影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稀里哗啦出现在众人面前,如同下雨一般将不少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大家好,想我了没?”‘叭答’随手扔下手上抓着的东西,隆重出场的龙行云不改其欠抽的本色,再一次将傲然天成,那个,我们也可以说成是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霸酷范儿挥的淋漓尽致,对着四个气眯了眼睛的男人笑的那叫一个嚣张。    “龙—行—云!”磨牙,他不是玩去了吗?还回来干什么?等等,他扔在地上的东西是……“苏冰澈??”    苏冰澈?谁?自己捞上来的人吗?他们认得他?龙行云很迷茫,该不会自己又在无意间闯下大祸了?    “莫离小心。”就在龙行云担心自己是否闯祸之际,乖乖趴在地上的苏冰澈突然诡异的失去了踪影,而言洛溪几人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揽着安莫离接连变换了好几个方位却还是着了苏冰澈的道。    ‘咚’失踪的苏冰澈再次出现,嘴角溢着血丝,人却仰躺在甲板上沙哑的笑,“这样,就再也分不开了?生死相随,呵呵……生死相随呢,莫离,我们终于能够在一起了……”声音渐渐变低,苏冰澈很开心的晕了过去。    而言洛溪几人的心情却正好与苏冰澈相反,个顶个电闪雷鸣,因为被他们牢牢护在怀里的安莫离与此时的苏冰澈一样都在晕迷不醒,结合着苏冰澈晕死之前说过的话,谁还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龙行云!!”怒火涛天,言洛溪等人简直掐死龙行云的心都有了,这货就不能省省心吗?怎么每次出露子都在他身上?    龙行云蹲在船角画圈圈,惨了,这回莫离会不会抽了他的龙筋?哭死,他真不是故意的啊。    ☆、84·出乎意料的变化    寂静的房间里落针可闻,六个男人脸色幽沉的看着床榻上晕迷不醒的安莫离,眼眸中挣扎不断,紧握的手掌也显示着心底浓浓的不甘。    “真的不能解开束魂术吗?”难得的,向来二货到没边的离渊一本正经的开口,清亮的眸子染着慑人的寒意,斜睨着龙行云的目光也溢着淡淡的杀机。    如果不是龙行云,苏冰澈不会重新回到船上,莫离也就不会被苏冰澈暗算,自然更不会中了该死的束魂术至今仍旧晕迷不醒。    他从不在乎莫离身边有几个人,只要莫离喜欢,哪怕弄来上千上万个他也会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苏冰澈显然不是莫离喜欢的,将一个被莫离厌弃的男人硬绑在莫离身边,不管上天入地也甩不掉更躲不开,莫离能高兴吗?而造成莫离不高兴的罪魁祸首,他自然只会当成敌人看待。    所以别指望他会好言好语的和龙行云说话,除非莫离肯原谅他,不然……舍了这条命也要断了龙行云的龙根!(望天,我家小渊子惦记的东西还真毒。)    龙行云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手背,他相信以自己强悍的体魄是绝不可能感冒的,唯一的答案只能是有人在暗自诅咒他。    于是十会憋屈的鼓起了包子脸,他又不是故意把苏冰澈带回来的,不过是感觉到苏冰澈身上有让自己亲近的东西,这才顺手捞了一把,鬼才知道会捞出个祸害来。    娘的,为毛自己当年炼出来的灵器会在苏冰澈的身上?而那家伙还真敢不要命的拿一魂二魄当引,生生剜了心头血把自己和莫离绑定在了一起,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过之后他就再也算不得人类,别说得道成仙,死后连投胎转世的机会也没有了吗?    真特么是个疯子,他也不想一想,就算真和莫离绑在一起了又能怎样?人家不喜欢他还是照样会不喜欢他,而等到莫离成仙以后,苏冰澈跟不过去就只能化为一缕营养丰富的精魂补药,无知无觉的待在莫离的内丹里当营养品,从此断永生无来世,天地间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    你说说,这样的代价哪个傻子愿意倾付?那苏冰澈不是真疯了又是什么?早知道自己当年瞎炼出来的束魂锁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他早就在锁链刚刚问世的时候就该一掌拍烂了它,也省得日后再为它操心。    要知道但凡他们修行者都注重因果,自己是炼制者为因,带给苏冰澈最为惨重的劫是果,本来下决定的人是苏冰澈,与他应该没多大关系的,可自己非要贱爪子的将人提到莫离面前去就逃不开因的孽缘,若是苏冰澈结出善果也就罢了,结出了孽果自己身上的功德也会自行受损补都补不回来。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自由身,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点修为,好不容易才盼到能得回仙界的希望,哪里能因为一个苏冰澈而白白浪费掉大好的功德?    难道自己要帮助苏冰澈讨莫离的欢心?这个……眼睛小心翼翼瞄了瞄脸色不太好看的六个男人,被他们知道了自己会死的很惨?但若是不帮助苏冰澈,自己又会活的很憋屈。    好,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自己目前最应该注意的是,千万千万不能让言洛溪他们知道束魂锁是自己炼制的,绝对不要!!    “这个束魂术属于高级术法,当初炼制此术的人想必最低修为也在合体期,所以解开束魂术……基本是不可能的。”粉认真粉认真的回答着离渊的问题,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龙行云这丫的从一开始就把束魂锁说成了束魂术,他很聪明,世间高等术法多不胜数,重名或者名字相近的小说也有上千个,所谓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它日若有人听说了安莫离的遭遇,怎么着都不会想到他身上来?妖王鬼妃    这绝对是在掩耳盗铃,龙行云这么出名的龙在仙界本就少有,他炼制出来的东西有可能不被人知道吗?再说了,这束魂锁这么变态,想低调也难?    不管将来会不会被揭穿,反正现在的龙行云很心安理得的自认为自己做了保险就能后顾无忧了,我们就全当他真的无忧。    “那杀掉苏冰澈,莫离真的会受伤吗?”还是不甘心,凤瑾追着又问了一句,他觉得身为莫离伴侣的他,有必要为心上人做点什么,比如说,将硬粘上来的狗皮膏药踢开,再狠狠踩上两脚。    “会,苏冰澈现在的一魂二魄都溶入到了莫离的内丹里,伤了他就等同于伤了内丹,而内丹被伤了,莫离又怎么可能不受伤?”说到这里,龙行云就不得不佩服苏冰澈的自虐成瘾了。    将自己的魂魄分离,其中的痛苦有多么难以承受只是想想就能够了解一二,再将魂魄硬生生挤进另一个人的内丹里,过程之中所受到的排挤比之分魂时只会更痛更加难以承受,就算现在成功了,此后苏冰澈每隔几个时辰都会痛上一阵子,无药可医,无人可替,那滋味,不是自虐成瘾的人谁能做到如此地步?    反正他自认为自己再被锁上多久都绝对没法像苏冰澈这般呃……实在不好形容他了,总之很佩服他的坚强就是了。    “是吗?怎么会是内丹呢?哪怕是元婴也好啊。”言洛溪很失落,如果苏冰澈的魂魄依附在元婴之上,大不了毁了元婴再重雕一个就是了,可内丹却不行,那东西是修行之根本,毁了它和自暴差不多,所以他也只能牙痒痒的干看着苏冰澈阴谋得逞了。    “奶奶的,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炼出的束魂术,不然……”战天没有说明不然之后是什么,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傻子都看得懂,被他抓到‘凶手’可不是死亡就能够结束的。    龙行云默默擦了擦额上冷汗,再一次在心底发誓,永远都不要让这些男人们知道束魂锁的出处!!    “莫离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坐在床边为安莫离细心的掖了掖被子,宁致远满眼的担忧,“这都晕迷一整天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会,莫离只是因为内丹里多出来的魂魄而消化不良而已,最多明天早上就能够醒过来了。”到那时苏冰澈也会清醒,这句话龙行云没有说,他知道说了连自己都会跟着挨白眼。    时也,命也,苏冰澈,你就感谢本仙尊带给你的好运道,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活拉被你扯上了贼船,好悲伤的说。    “明天?”宁致远暗自思量了一下,“好像明天就进入东明国的境内了?离渊,你去把沐千风叫过来。”转头又看向另几个男人,“你们谁有能力将船上所有人的脑子都洗一洗?我想莫离一定不喜欢自家的事情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这里不管是言洛溪和离渊,还是战天、慕清然和凤瑾,都是手段高超的大能人,不像他半路出家,修行再高也和土包子进城一样,问啥啥不懂。重生之贱受逆袭穿书    “我和言洛溪去,兵分两路也能方便得多。”慕清然边说边扯着言洛溪往门外走,离渊跟在两人身后去请沐千风,刹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战天、宁致远、凤瑾还有被所有人强烈恼火之的龙行云。    “那个……我出去找点吃的。”干笑,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龙行云索性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转身也出了屋子。    见龙行云出去了,宁致远收回目光幽幽的眯起眼睛,“凤瑾,你说龙行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我怎么觉得他话只说了三分?”他的修行是比不得别人,但身在红尘中翻滚百十年,阴谋诡计还是很拿的出手的。    凤瑾显然没料到宁致远会质疑龙行云,与同样意外的战天对视一眼,浅浅拧起了眉峰,“你有什么证据吗?龙行云是莫离的守神兽,莫离出事他只会比我们更担心,怎么可能隐瞒内情?”    守神兽?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宁致远却没有抓住灵感的小尾巴,低叹着吻了吻安莫离的眉心,“也许是我太多疑了,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夜,轻轻溜走,当天边亮起曙光,六个担心了一天两夜的男人齐齐围聚到安莫离的床榻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帘颤动的少年。    ‘唔’低吟着挑起眼帘,迷茫之色还没从眼眸中散去,安莫离就迎来了一个深深的吻。    牙关被强横的挑开,灵巧的舌钻进嘴巴里以着霸道的姿态扫遍每一处角落,滋滋水声宣示着深吻的激烈程度,才不过一小会安莫离就气喘吁吁的瘫成了一弯水。    “离渊,你唔……放开我。”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么不分场合与地点乱发/情的男人会是谁,哭笑不得的抓住离渊探进衣服里的手,拜托,这屋子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    “莫离让离渊害怕了,离渊要补偿。”才不管手是不是被抓着,离渊就着探进衣服里的姿势用力往里伸,终于如愿以偿的摸到了细滑的肌肤,美的他直眯眼睛,“好滑,好嫩,好想吃。”    这货是在挑战所有人的底线吗?言洛溪妒忌的看着光明正大对安莫离又是吻又是摸的离渊,突然有了种杀弟的冲动。    宁致远一根根压着手指,指骨间‘啪啪’的声响十分清脆,看那表情,仿佛他压出声来的不是手指而是离渊的脖子,力度那叫一个狠。    战天很宽厚的笑,眼睛里只有羡慕没有妒忌,他根本就是个毫无主见的妻奴,在他看来既然离渊扑过去安莫离并没有推开他,那就是同意被吃豆腐了,所以不需要生气,唉,这丫没救了。    凤瑾一手环胸一手掩唇,姿态优美而迷人,请别误会,他掩唇不是因为姿态好不好看,而是在拼命控制着自己千万别人嘴变凤嘴,当着莫离的面啄伤离渊可不是小事情呢。    慕清然属于行动派,与其干巴巴妒忌,还不如扑过去啃上两口解解馋,仗着在安莫离心中不同于一般人的地位,慕清然推开离渊直接给安莫离来了个第二次深吻。    不远处默默看戏的龙行云挠墙,堂堂四大高阶灵兽竟然被一个渺小的人类给比了下去,简直太让人吐血了,言洛溪和离渊,请别再说你们是龙族后裔,老子鄙视你们!伯府嫡女    足足过了好半晌,慕清然才放开神智已经陷入到迷漓状态的安莫离,扫了眼专心在安莫离身上种草莓的离渊,终是没有说什么。    他心里明白,选择与别人一同分享莫离之后,这些一起亲近乃至一起欢/好的事情早早晚晚都会发生,在意他做什么?自己找堵吗?    “莫离,还记得你是怎么晕倒的吗?”一边用灵力为安莫离平抚气息,慕清然一边轻柔的开口,有关于苏冰澈的事情想瞒也瞒不住,还不如早点让莫离知道,顺便也商量商量拿苏冰澈怎么办。    “晕倒?”自己是晕倒的吗?安莫离诧异的挑眉,既然是晕倒……那么意外就是……苏冰澈!总算想起了事情的关键,安莫离瞬间脸黑了一大层。    “苏冰澈人呢?”他不信暗算过自己的苏冰澈会被爱人们放过,那个甩也甩不掉的男人到底想干嘛?难道非逼得他出杀手,那男人才会甘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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