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137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不爱我就滚 > 第一回做这种事。”萧允丢给孙花青一个鄙视的眼神。 (5)

第一回做这种事。”萧允丢给孙花青一个鄙视的眼神。 (5)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把那个人房里的东西拿去烧了。”姚泊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吩咐,也许是嫌脏。他一向不喜欢被人碰过的东西。    旁边的人也愣了,不过还是规规矩矩的照办。    半个小时后,去处理这件事的一个人捧着一张卡进来了。    姚泊如头也不抬的低头处理文件,“处理完了?”    “是。”    “那还进来干什么。”姚泊如语气不善。他刚刚明明吩咐处理完事情就站在门口等他就可以了,不知道他最讨厌办公的时候被打扰吗?    那个男人被这么一问,满头的冷汗就这么下来了,但现在进都进来了,也不好退出去,只好硬着头皮说原因,“这是那个房里找到的一张卡,应该不是那个人的。”说着将卡放到了桌子上。    姚泊如抬眼一看,目光瞬间凝滞。那是他之前给那个人的包养费,怎么,他没带走吗?    姚泊如面色不变,心里却是莫名的烦躁起来,看不进去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字,索性将文件一合,丢到一边,仰着头沉思起来。    男人候在旁边,没姚泊如的吩咐,他也不敢贸然离开。    “那个叫唐豆的女佣走了吗?”姚泊如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女佣做出来的家常菜的味道。    男人如实说,“走了,不过什么都没有收拾,连工资都没有结就带着那个人走了。”    “哼,还真是会勾搭人。”姚泊如语气讥讽,蓦地一利,“我不是叫你们去处理么?丢出去不懂么?”    男人顿了两顿才说,“那个人看着也快死了……所以……”    “你说什么?”姚泊如睁开眼睛,“什么叫快死了,说清楚!”    姚泊如知道自己那一脚虽然重,但也不至于踢死人。但姚泊如没有想到会有意外,就像他不知道苏诺意这一下是新伤旧患一起发作,那一脚,最轻也估摸着要在病床上躺个大半年。    男人缩着肩膀说,“那个人身上有伤,连头上也有,流了很多血,估计是活不成了。”    姚泊如脑中记忆一闪,就突然想到那天晚上看到的伤口……连头上也有吗?    作者有话要说:    32再遇段澄    姚泊如霍地一下站起身来,面露寒色的往楼下走。    刚出了们就看到几个人在楼下忙着收拾擦洗,抹布上都被血染透了。姚泊如的脸冷的想能掉下冰碴一般。    “怎么回事?”姚泊如揪住一个人问。    被姚泊如揪住的那个人正好是姚家门口的两保镖之一,见家主询问,只能如实回答说,“是苏先生的血,流的太多了,我们只能一点一点的擦洗。”    “苏先生?”姚泊如愣了一下。那个老家伙送来的是京城GAY最红的MB,应该是姓北辰啊?    保镖以为姚泊如是再问他,只得又说,“就是今天被抬出去的那个男人,不是老板带回来的吗?”    “你说他姓苏?”姚泊如脑中有点混沌却又有点清明,像是有什么事他给误会了现在将要被人揭开一样。    保镖回答的极为坚定,“是。”    姚泊如的心抖了一下,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一接通就问,“陈老先生,前些日子给我送来的那个,真的是姓北辰?”    电话一端的人以为姚泊如追究自己以次充好的事且动了怒,只得陪着笑说,“世侄啊,那个北辰啊,是自己跑了,我也是想给你接接风,找了一个本市比较有名的MB给你送了过去,没想到被你给挡了回来……”    后面的话姚泊如已经听不见了,直接挂了电话,站在原地看地上的那滩血迹,愣愣的出神。    最后他抬眼看见了桌子上摆放的几碟小菜,想到是那个男人做给他的,不知怎么的就走过去动筷尝了一口。意料之中的怪味,甜的发苦,姚泊如还是咽了下去。    耳边传来一阵响动,姚泊如抬头看见那两个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的女佣,随口问了一句,“这菜是那个人做的?”    两个女孩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姚泊如皱眉,声音一下子提高,“说话!”    两个女孩同时哆嗦了一下,胆子大一些的那个女孩开口回答,“是……这几天的菜,都是,都是那个人做的。”    姚泊如咔的一声掰断了筷子,他望着两个女孩发白的脸色,笑了,“前几天不是唐豆做的吗?”    那个被姚泊如盯着的女孩抖的更厉害了,说话都有些发颤,“不是……这几天,一直是下午的时候,那个先生过来做的饭……”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姚泊如面无表情的问。    女孩缩了一下,“从您把他带回来的第二天,所有的饭菜都是那个先生做的了……”    “那天晚上……”姚泊如不知怎么说不出来了。    那个女孩以为在问那天把那个男人赶出去的事,连忙回答说,“先生那天晚上做饭等您回来,等到很晚……然后先生就把菜全部倒了。”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件事呢?因为第二天马桶就堵了……    “你们走。”姚泊如挥了挥手,坐在桌边看着桌上摆放的菜色,兀自出神。    原来,一切都是这样……    那个人留下来的目的,原来是这样……    这些年他在商场上经历的尔虞我诈实在太多,多到他习惯把一切事都往最坏最复杂的那方面想。    那个人留下来的目的再单纯不过,而他却……姚泊如深深的吸入一口气,想到初遇时那人一身狼狈,是自己怀着最龌龊的心思把那个人带回来,把自己认知的定义强加在那个人身上,他一面说顾及他的自尊,一面又轻视的连探听他的姓名也不愿。他只当那个人手段高明,撩的他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却没有想到,那个人,很可能是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人被他救回来,之后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引人注目的手段,而只是在履行自己的义务……只是被雇佣为一个厨师的义务。    姚泊如捂住眼睛,居然被那个人说中了,自己真的是有被害妄想症,这病症,让他连身边仅有的一点真都视而不见,仅有的一点。    没有人会在自己面前说他喜欢自己的钱,那些人只会说,我爱你,爱你这个人,爱你的心,爱你的一切一切……所有的甜言蜜语说开后,不过是贪图他身上附加的那些钱和权。    只有那个人会理直气壮地跟他说,全身上下让他爱的只是自己的钱,自己听到过就嫌那人肤浅,现在想起来那些环绕在自己身边形形□的男女,才终于让自己清醒过来,这一切柏拉图式爱恋的背后,不过是他,自欺欺人!    那个人不遗余力的激怒自己,真的只是本性使然。而现在,那个人也许已经……    姚泊如看见地上那一大滩血迹,心里一阵锐利的痛……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可以流出那么多血?    现在所有的真相都摆在了眼前,姚泊如一遍又一遍反复的问自己,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他对那个人所怀抱着的陌生情感吗,是一种再直接不过的喜欢。    由最初的感兴趣加深的那种喜欢。    这种情感再直白不过,他却一直不敢正视,不敢去懂。    现在终于懂了,却已然失去……    他姚泊如这一生不恨背叛,不恨陷害,他只恨失去所留下的遗憾,会背叛是因为自己有眼无珠,枉托信任,会被陷害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站的不够高,而失去……是失之交臂,悔不当初,那种遗憾所留下的痛,唯有时间才能抹去。    姚泊如知道,现在的自己最承受不起的,就是失去!    “去开车。”姚泊如站起来往外走,得到吩咐的人马上去车库提车。不问缘由的服从,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姚泊如连拨了几个号,无论说了什么,最后的结尾都是,“找到那个男人,一定活着带回来!”    这一次,姚泊如想顺从自己的心去看看,那个人对他,到底算什么……    苏诺意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站在门口的一声望着苏诺意的那张脸,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不交钱医院是不会给予救治的,但在那个颇有名望的医生的坚持下,苏诺意还是顺利的被推进了手术室,唐豆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和那个司机在手术室外面等。    瞪了将近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司机自己还有事就先离去了,只有唐豆双手环膝坐在椅子上等,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医院的走廊另一边传来,唐豆抬头去看,远远的就看见一个身形修长的青年被几个年长的医生簇拥而来,走近了唐豆才看见那个青年的容貌。清俊优雅,宛若贵族一般的容貌。    唐豆看着青年眉宇间的焦急与一抹复杂的喜悦,带着一众医生径直走进了手术室。    唐豆的眼睛亮了,抹了抹眼泪,裂开嘴笑了一声,喃喃一般的吐出了三个字,“温柔攻……”    又是几个小时过去了,唐豆靠在背椅上睡着了。手术室里的灯终于灭了,在青年的陪同下面色还是苍白的苏诺意被推了出来。唐豆一下子被惊醒,一睁眼看见苏诺意被推了出来,跳下椅子跑过去拽着一个医生的手问,“医生,他没事?”    医生看了一眼青年沉下去的脸色,不敢开口。    “他没事。”青年面色冰冷,戒备的看了一眼唐豆,“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唐豆瞪大眼睛,“我是他,那个,他妹妹。”    “诺意没有妹妹。”青年好不客气的揭开了唐豆的谎言。    “你认识他?”他当然是指苏诺意。    青年皱了皱眉,“是。”想到重伤的苏诺意是被这个女生送过来抢救的,语气略略放缓了一些,“谢谢你送挪移过来,我会支付酬劳的。”    唐豆一听酬劳,连连摇头。    青年的声音马上降温,“那你想要什么?”如果这个女人敢跟他来抢苏诺意,就别怪他提前让这个女人在诺意还没醒来之前消失了。    唐豆怎么会看不出来青年眼中露骨的杀气,凑近了一点距离,小声的解释道,“我知道你喜欢他,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的。”    青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否认,也没有说话。    见到青年默认了对那个人的喜欢,唐豆的眼睛又亮了一些,“我可以告诉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例如,他为什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作为交易,你要让我留下来,我保证不和你抢。”    青年在听到和现在苏诺意满身伤口有关的话题,脸色冷的怕人,过了片刻才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好。”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唐豆望着青年清俊的过分的侧脸问。    青年动了动嘴唇,“段澄。”    作者有话要说:    33大叔养成计划    腰椎骨错位,全身上下多出旧伤未愈,后脑淤血过久,胃穿孔……段澄坐在苏诺意的床边翻看医生鉴定的病历,脸色越来越黯,抓着病历的手不断收紧,指关节泛白泛青。    “在诺意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段澄面色不变,坐在一边的唐豆却分明的感觉那平静表象的下面,那令人心惊的凛冽杀意。    唐豆在低气压下咽了一口口水,说,“先生是老板在七天前的晚上带回去的,那个时候我还没见过先生,只是听人说伤的很重……后来,先生被老板雇佣成厨师,第二天,老板就通知我们已经把他解雇了,不要让他再进门,可是先生一直有来做饭,老板不知情但是很喜欢吃,以为是我做的……今天,先生在离开的时候撞上了老板,两个人发生了争执,等我们出去看的时候,先生已经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了……”    段澄静静的听完,听到满身是血的时候握紧的骨头间传出一声响,他抬起头看向唐豆,“之前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唐豆摇头。    段澄将攥的破损的病历放在桌上,“你老板是谁?”    ”姚……姚泊如。“唐豆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段澄极轻极轻的发出一声嗤笑,“姚家的人?好,很好。”    唐豆不知道段澄说的那两个好是什么意思,只大约知道这个人是动了真怒。    “你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照顾。”段澄不容拒绝的开口。    唐豆知情识趣的推门出去了,末了还顺手把门也一并带上。    段澄低下头看着苏诺意较从前消瘦了许多的苍白脸颊,眼中翻涌的情愫积郁成一片海,“为什么要逃呢,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没有顾离,也不肯正视我对你的情感吗?”倾下身体,将细碎的吻烙在苏诺意的眼角,“既然你不懂保护自己,在我想要说服自己放你自由的时候又满身伤痕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折磨我的心,那么我就不要再选择只甘心于暗处默默守着你,就算你恨我、怨我,我也不会,绝对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开我的身边,只是关住你的一个躯壳也好,只要你还在我的眼前,在我还能碰触到的位置,那就够了。”声音低沉温柔,隐藏着一种濒临爆发的疯狂,“我守了你两年,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己的利爪,总害怕刮伤到你,但是,我真的厌倦了,我宁可用自己的双手把你关进我为你建造的牢笼,成为我一个人的所有物,也不要再无妄的去等候有一天你能接受我而依附到我的怀里来……伤尽你的心也好,只要不是在身体上能让我看到的地方,看不到,就不会痛,这样就够了。”    苏诺意的睫毛颤动两下,段澄知道他要醒了,但他不想苏诺意在这个时候醒来,他想告诉那个人的远不止于此。段澄给苏诺意注射了一剂镇定剂,他想要面对这个人说完,却不想让这个人听到。    “诺意,我等的够久了……”段澄退开身子,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静静的凝视着苏诺意沉寂的安眠,“如果我会料到有今天,我情愿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北辰家,那样就不会遇上你,可是为什么,偏偏又让我遇上了呢。”段澄陷入了一个人的回忆,嘴角的弧度是苏诺意从未见过的悲凉,“我厌恶自己的家族,厌恶自己的姓氏,你为什么要在我对什么都绝望之前闯进来?你对我好,却从来没有问过我到底要不要,只顺着自己那所谓的好心把一切关心像垃圾一样一股脑丢给我……诺意,我会对这种好上瘾啊,因为我从来没有尝过那种滋味,你让我沾上,我就再也戒不掉了。我一开始,真的很努力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是你,是顾离的出现让我发现对你超出友谊的独占欲,那段时间,我真的要疯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承受这种煎熬,这里……”指了指自己的心,“很空,很痛……我受不了你一瞬间想要从我的世界里全部抽身,这对我一个贪求更多的人再残忍不过,我一边在白天披上伪善的衣服和你做若即若离的朋友,一边在晚上因你而陷入疯狂的臆想,那种滋味,该死的折磨,和……甜蜜。诺意,我赶走了顾离,是我把她从你心里驱逐出去的呀,我求的不多,真的不多,只要你像以前那样陪着我,我就知足了……我以为会是这样,这一切原来都只是我以为……我喜欢你,诺意,我喜欢你!”    段澄的声音低沉,隐忍又悲伤,温柔且深情。    如果苏诺意是醒着的,听到段澄说的话,一定会从床上弹起来,马上想办法找一个让段澄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段澄正因为知道他会有的反应,才不让苏诺意听见。    他所有的深情只对苏诺意吐露,却害怕把他吓得走的远远的,所以,只能在苏诺意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话说出口。段澄比顾离更懂苏诺意骨子里的传统,却也因为懂,所以他比顾离离他离的更远。    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人呢?知道原因的话,就不叫喜欢了。    “诺意,我会尽力,更尽力的把自己的羽翼张开,绝不会再让你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受到一点伤害,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那些将伤疤烙印在你身上让我心痛的人,就算对方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我也会一个个,把他们从云端拉下来……所以,你就把脚步停下,停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停在那个不会让我体会到失去这种滋味的地方,在我拥有爱上别人的能力之前,你就就此停下。”    ……    唐豆站在门口,竭力将耳朵贴近门板听里面的动静,听着听着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正派的温柔腹黑攻诶,还是我最爱的大叔养成……年下,王道,我这一生就这么圆满了……”双手合十,笑的宛如花痴般,“傲娇受VS腹黑公共,华丽丽的组合,萌的我一脸狗血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34圈养    苏诺意的意识一直陷在混混沌沌的泥沼里,每一次将要清醒过来的时候,混沌中就会伸出一只手将他拽入更深层的黑暗,容不得抗拒,就这么一直陷在里面。    混沌中他感到有人在他身边说话,声音很模糊,听不真切,苏诺意觉得厌烦,却无法制止,就这么听着,后来那声音终于消失,手腕间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不甚清明的意识更模糊了一些。再清明一些的时候,身边原本来去喧哗的声音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声音,脚腕上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那东西很紧很沉,硌的骨头有些细微的疼。苏诺意醒不过来,不知道套在脚腕上的到底是什么,后来像是有人发现了他的不适,将那个东西取下,在漫长的黑暗里不知道沉浮了多久,新的一个东西套在了脚腕上,稍稍松了一些,内层还细心的裹着一层柔软的毛皮,那东西不在冰凉和硌人,却依旧沉重。    苏诺意很讨厌属于自己身体的部分被套上的感觉,那让他想到拉一次被捆成粽子样丢在一个空房里的恐怖回忆。这是人对于未知的恐惧。    苏诺意不知道这一次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在被人很细心的照料,身上的伤口正在痊愈,连一直都没有停止绵长痛楚的后脑,也缓解了许多。可是,他依旧本能的感到恐惧,因为自己醒不过来!意识一天比一天更为清晰,身体却一天比一天的更为疲软,连动上一下指尖都做不到。    终于冲破黑暗。苏诺意醒来的时候是黄昏,巨大的落地窗外霞光万千华美,倾洒进房间里的却只有一块巨大的光斑。苏诺意想动动手指,但好像因为睡的太久丧失了这具躯体的支配权,连一点微小的动作都难以实现。转动着掩住去看整个房间的格局,大而空旷的地方,有一种略带复古的奢华,苏诺意不知怎么觉得这地方有些熟悉,然后视线停在一面雪白的墙壁上,苏诺意整个人都怔住了,随后沉寂在记忆中的某个片段突兀得浮现出脑海!墙壁上挂着他巨幅的照片,那是他曾今为了庆祝二十岁成人拍的一张艺术照,这张照片将他身上的每一寸出众都万倍扩大,那时他笑容明朗静美,宛若画中人。    这张年代久远的照片,还是段澄帮他收拾房间的时候从满是灰尘的旧书中翻找出来的,后来被段澄要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还被放大挂在这个房间里。    苏诺意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地方是哪里,推门而入的青年就已经将整个答案都解答。    “诺意,你醒了。我等你好久了呢。”青年迎光站立,身形修长挺拔的是现在的苏诺意需要仰视的。他笑的干净又明澈,温柔如画的让苏诺意一阵恍惚。    “段澄。”苏诺意脱口而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段澄端着一碗白粥走了进来,雪白的衣裳串在他身上,总是说不出的好看。    段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白粥放在柜子上,将苏诺意从床上扶了起来,舀了一勺白粥就要去喂。    苏诺意不喜欢同性之间这种太过亲昵的举动,尤其是对象还是段澄的时候。他把头一偏,避开了段澄伸过来的勺子,说,“我自己来。”    “真的要自己来吗?”段澄说着指了指苏诺意的手。    苏诺意低下头,就看到自己插满输液管的手,不断有冰凉的药液经过一边压着的暖水袋燠热后流进他的身体里。苏诺意皱眉,他讨厌打针。    “诺意,吃点东西,等好起来我就不喂你了。”段澄知道苏诺意讨厌自己的亲近,眼神黯了黯,不过隐藏的很好,没有被现在的苏诺意所察觉。    “不用了,我不饿。”苏诺意对段澄还是有些防备。    段澄好脾气的软语规劝,“别任性了诺意,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吃过东西了,怎么可能不饿。”    “我说我不饿!”苏诺意像现在莫名的烦躁。自从那次的事发生后,他就开始很讨厌段澄的接触。    段澄突然倾近身体,脸上的笑意在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他茶色的眼睛紧紧的盯在苏诺意脸上,单薄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诺意,你的命是我就回来的,所以你以后的生命都属于我。”段澄贴的很近,薄唇张合间微醺的气流喷洒在苏诺意的脸上,带来苏诺意的一阵轻颤,“张嘴。”    苏诺意讨厌现在的状况,但是为了让又突然开始不正常的段澄早点离开,只得乖顺的张开嘴,让段澄将那一勺白粥喂进嘴中。    看着苏诺意把白粥咽下,段澄直起身子退开,干净俊秀的面庞上又漾起和刚才一般无二的温柔笑意。    苏诺意看了他一眼,就把头别过去了。    “诺意。”段澄叫着苏诺意的名字,声音温柔的让苏诺意忍不住想搓搓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但是为了避免再看到段澄那变脸的功夫,苏诺意只得一次次的张开嘴,将段澄喂的白粥一勺勺咽下。    这是苏诺意吃的最憋屈的一回,因为有段澄。    好不容易等一碗白粥见底,段澄说厨房里还有,说出去再添一碗,苏诺意听到后脸都气白了。    靠!段澄你够了啊!苏诺意觉得自己的忍耐要到底了!    等段澄刚一出门,苏诺意就一把拽掉针头,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苏诺意不动还没有感觉到什么,这一动就发觉到了不对劲儿。脚腕上分明被套上了什么东西!苏诺意低下头一看,立马就怒了!    自己的脚上居然被套了一个铁环,细细的铁链焊接在床柱上!靠!着当是栓狗呢?!    苏诺意用脚瞪了两下,见没有动静又不死心的伸手去拽,结局是那链子真的是铁的,任是苏诺意连番折腾,连半点破损都没有!自顾自忙活的苏诺意察觉到地上多了一道黑影,眼睛都气红了,抬起头质问,“段澄,你他妈的给我栓个狗链子是什么意思?!”    段澄端着瓷白的碗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靠!你他妈什么意思?!!”苏诺意拽着链子,全身都气的发抖。    “诺意,我喜欢你。”段澄走近,将碗放在一边,望着苏诺意说。    这个场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简直令苏诺意作呕,他好像知道这条铁链会让自己失去什么,愤怒的不加掩饰,“去你妈*的喜欢,死同性恋!”    段澄茶色的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痛楚,但这痛楚又马上被激烈的情感所掩埋住,他一步步走进暴怒状态的苏诺意,纤细而冰凉的手指碰触上了苏诺意的脸颊,“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这没法,诺意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喜欢?”苏诺意丧气的踢了踢脚,铁链相碰撞的那种哗啦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苏诺意对着段澄扯出一个充满讥讽以为的笑弧,“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把我像个狗一样拴在这里。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面对着苏诺意咄咄逼人的质问,段澄显得平静很多,他只是望着苏诺意,深深的似乎要将他烙印在眼底,梦魇一般的开口,“我喜欢你呀诺意,我没有办法,再没有别的办法让你不要离开……”    “段澄,你疯了。”苏诺意压下颤抖,说,“你是个疯子!”    段澄微微的笑了,纤浓的长睫遮住了他眼底的流光,在逆光下,魔魅的像是换了一个人,“是啊,我早就知道我疯了……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疯掉,那样,就不会让你有机会消失那么久。”    “你到底想做什么?”苏诺意知道段澄已经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淡漠温和的青年,他变的自己不认识了,或者说,这个样子的他才是本来的他!从前的那个段澄,只是他伪装出来的一个假象。    “你还不明白吗。”段澄用双手捧起苏诺意的脸,用一种欣喜的又有一种决裂的口吻一字一顿的开口,“诺意,你被我圈养了呢。”    苏诺意倏地放大的瞳孔里映出段澄不断靠近的清俊面容……    作者有话要说:    35苏诺意的曾经    “啪——”    段澄伸手碰了一下自己刺痛的脸颊,目光中深刻的悲伤浮现而出,“第二次了,诺意。”    苏诺意知道这是自己第二次打他,但在这种状况下,苏诺意是绝对不会退让一步的,他恶狠狠的瞪着段澄,“再碰我,杀了你。”    苏诺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确是凛冽刺骨的杀意。    段澄知道自己逼的急了,让苏诺意动了真怒,但他不后悔,因为他在知道苏诺意从自己身边逃开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但理智告诉他,苏诺意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身体机能的异常和肢体上的大面积创伤,让他再不能禁一点刺激。    段澄推开了一点,右手插入发中往后一捋,一直在碎发下若隐若现的左眼露了出来,那目光是疯狂的,是冰冷的,是苏诺意从来没有见过的。    “吃完。”段澄看了看柜子旁冒着热气的白粥,知道现在的苏诺意决计是不会再让自己喂的,他也知道苏诺意不会吃,又补充一句,“如果碗里的白粥不在你的胃里,我就会一直给你注射镇定剂。”    “要想逃开的话,就先养好身体。”段澄‘善意’的提醒道,“不然,等我真正把你的牢笼建筑好,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逃开一步。”    “滚,你给我滚!”苏诺意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段澄脸上砸,平坦的胸腔正因为暴怒而起伏不定。    段澄没有躲,任那些杂物砸在自己的脸上,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等到苏诺意闹够了,平静下来才转身出去,门口还传来落锁的声音。    苏诺意坐在床上,神色木然。僵硬的转动脖子去看这间打的吓人却又处处精致奢华的房子,自嘲的笑出声来。    他一直以为段澄不过是一个家境优渥一点的富二代,却没有想到,会优渥到这种超出想象的地步。这间大的离谱的房间,处处透着上流社会的豪奢,怎么会是一个普通的贵公子、富二代住的起的呢?    他一直以为自己了解段澄,却没想到,自己原来,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白过他半点,反倒是自己被段澄看了个透。段澄他对自己的心思拿捏的好啊,想让他好好养伤,也明白自己会处心积虑的逃跑,这一步,是真的逼对了。    怎么自己这段时间遇上的净是披着人皮的禽兽?不过前几只禽兽要他的命,这一个却是要掌控自己的命。苏诺意自嘲的想。    脚腕上的铁链挣不开,苏诺意也就懒得再去费那力气,将放在柜子上的白粥喝完,□的双足站到地上。段澄对他唯一的一点仁慈,就是给了他三米的自由。苏诺意一站起来头就开始晕眩,不过他也不在意,摇摇晃晃的走到大落地窗前,看窗外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落下海平线,陆陆续续的绚烂霓虹从脚下接连点亮。这下苏诺意已经很明白自己所处的地方了——全市最高的地方。段澄真是为圈养他找了一个好地方呢。    房间里开着暖气,温暖的就算苏诺意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病服也丝毫感觉不到夜间的冰冷,将手掌贴在窗户上,冰凉的感觉马上从手掌的皮肤上传来,让他终于多了一点真实的感觉。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薄薄的水汽马上覆盖上了窗户上一块巴掌大的地方,苏诺意想写救命两个字,写完了又觉得好笑,哈出一口气把那个痕迹遮住,沉默的盯着脚下的灯火辉煌的城市,苏诺意又在窗户上写下自由两个字,这下子没有擦掉,静静的看着。    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毛毯,苏诺意站久了,也丝毫感觉不到冷意,只觉得累。    房间里出了和外界联系的东西,该有的都有了,大多东西还是摆放在苏诺意能够轻松够到的地方,再远一点的,就是可能会伤到人的家具套装。段澄知道苏诺意不会寻死,但他还是不能容许出现半点意外。因为遇上苏诺意,就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一个意外,他不容许再出现任何一个意外从他身边带走苏诺意!    苏诺意站在窗前,想破头也都没想出来自己身上有哪一点可以让段澄那么疯狂喜欢的地方,如果是想玩玩的话,段澄那眼中激越到趋于毁灭的情感又不像是假的。    这一切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被那个男人踹的差点没挂了,一睁开眼睛,看见了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的段澄,难道自己又被卖了?再想想那个表面温文尔雅,内心鬼畜阴郁的男子,苏诺意都感到有点后怕。被卖了总比被踹死好,苏诺意自我安慰道。    苏诺意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肯定是衰神附体,身上大伤小伤从来没断过,吃个烤肉都差点没把自个儿折腾死。苏诺意觉得自己如果还能再活下去的话,可能会改行去写励志小说,这样的困境都能挺过来,失恋失业神马的都变成了浮云。    苏诺意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命运多桀,二十岁以前,自己还是多么淳朴的一个娃啊,自从自己来到了城市,被人连番的羞辱与欺骗,苏诺意才开始学会蜕变。    二十岁的苏诺意长着一张很招人的俊美容颜,向他拿乔献媚的女人海了去了,在这个浮躁的城市,单纯的近乎愚蠢的苏诺意被染上了第一种颜色——污浊的黑。他二十一岁开始变坏,混迹在红灯区做流氓混混,甚至是抢劫犯扒手,一切下作的差事二十一岁的苏诺意为了生存都做了个遍,知道自己爱上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拜那个女人所赐,他不会再去爱任何人。    二十一岁的他,爱那个女人爱的如癫如狂,珠宝钻戒苏诺意拼了命的去满足她,他给了那个女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所掠夺来的一切,然后,然后那个女人被一个房地产商包了做二奶,说是二奶,也是高看了,那个做房地产生意的男人包养了数不清的女人。那时的苏诺意以为自己可以像那些热血小说中的主人公一样抢回自己的女人,他头脑发热的跑去找那个女人,结局是被那个女人从背后捅了一刀,那一刀捅的真狠,苏诺意差点没熬过来,是哪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看见了自己的脸,所以才叫人救了自己。    那时候苏诺意就绝望了。他以为这就算绝望了。    伤好以后,苏诺意被卖进了GAY。那是一个对骨子里流着传统血液的苏诺意再陌生、再恐怖不过的地方,每天面对同性垂涎的目光,苏诺意简直都要吐了!还好在第一天,就有一个人看上了他,并且包养了他,他才免于坠入更深的地狱。苏诺意知道,如果自己再掉下去一点,就再也爬不上来了。他一点也不感激那个算是变相的拉了他一把的人,因为那个人看着他的眼中,是更疯狂的迷恋!那种迷恋到极点的目光让现在的苏诺意一想起来都忍不住胃里翻腾。他想逃,却逃不掉,再后来,那个女人也被送来了,那时候苏诺意已经是业内身价最高的MB了,暂时清白的MB。苏诺意觉得清白这个词用在自己一个男人身上有点好笑,但那确实是事实。苏诺意知道那个女人是包养他的那个男人特意送来的,他想讨苏诺意欢心,但是结局是他失望了。从那个女人来的第一天起,苏诺意就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她。    她依旧漂亮,依旧魅力非凡,但这一切都和苏诺意无关了。    保护在自己身后的人,捅了自己最致命的一刀。那一刀,连着苏诺意的心也一并痛死了。    苏诺意在二十二岁生日的晚上,发誓要成为人上人。    于是,他变的无比乖巧顺从,努力学习各种礼仪,气质仪容无一不学,他变得比一个贵公子更优雅高贵。然后,在那个人眼中的迷恋终于彻底爆发出来的那一天晚上,苏诺意用酒瓶打破了他的头,逃了出去。    后来,他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从街头看见在娱乐圈一夜爆红的巨星的人物海报时,才知道那个包养过他的人的名字——楼昚。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苏诺意开始一年一年的成长,心底的厌烦也越来越大。他看清楚了太多,所以不快乐,他不在努力,不再热血,放任自流,彻底将身上那所谓的贵族气质优雅仪态都统统扔进了垃圾箱。他甘愿庸碌一生!    候在再一次偶然中,他遇见了招租的段澄,两人合住了一段时间,交情不浓不淡,苏诺意喜欢这种相处方式,才会想到对段澄好,说是好,也不过是帮他做做饭、洗洗衣服一类的再简单不过的事。两人的关系为此拉近不少,但感觉上依旧很远。再后来,苏诺意遇上了刚大学毕业的顾离,因为各自的需求,两个人走到了一起,理所当然的就搬出了和段澄合住的房子,住进了另一个段澄租给他和顾离的小套间里。    苏诺意很茫然,没有目标的活着,然后开始玩网络游戏,因为他和段澄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他也没想回冷落到顾离,无休无止的争吵开始了,苏诺意觉得很烦。顾离和段澄成为朋友的事,苏诺意是知道的,段澄唆使顾离做出一次次无理取闹的事来证明自己的真心的事苏诺意也知道,他以为段澄喜欢的是顾离,就这样,反正一个人早就习惯了,苏诺意选择了一个契机顺势答应了分手。    但是,最后的结局为什么却变成了这样?    段澄喜欢的不是顾离,而是他苏诺意!    多搞笑,简直就像一场狗血淋头的TVB热播剧,只不过本该是女主角的位置被他这个男人顶替。    苏诺意抬手叩了叩玻璃,传来的沉闷响声告诉他这玩意儿是防弹的。    苏诺意的头越来越晕,但他不想睡回那张充满了段澄气味的床上,他顺着大落地窗滑坐了下来。    真狗血啊,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也是面对着一大扇玻璃窗,今晚,是他二十八岁的生日,一切都似乎没有变,除了他,又老了一点以外。    过了今晚,他就是二十九岁了。苏诺意看着嵌在墙上的哪一个显示日期的液晶屏,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二十九岁的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36百密一疏    第二天苏诺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睡在床上,柜子上放着一杯温牛奶和响起扑鼻的精致药膳,吊针全部被撤了出去。苏诺意知道段澄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来过,是的,有关段澄的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苏诺意下了床,坐在地上,他不想再去看窗外的景色,因为那会让他觉得只有自己不自由。    他不想在这个华丽的房子里待下去,他也不想再和现在的段澄呆下去。    段澄疯了,和他那个疯子呆在一起,自己也会变得不正常。    窗外的阳光是苏诺意从来没有见过的灿烂,也许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和太阳靠的那么近。苏诺意被诱惑了般的站起来,挪动身子向窗前走去。因为是白天,苏诺意又发现了一件事,那个透明的大落地窗是由两层玻璃组成,中间是真空的部分,这样就阻绝了苏诺意呼喊的声音传到外面去。    苏诺意看着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他呆的地方很高,纵眼望去,没有一幢高楼能够比肩,就算他的声音能够传出去,也不会有人能听见。    苏诺意看了看墙上液晶屏上所显示的时间,竟然是又过了两天。他清醒的那一天是七月四日,现在显示的时间却已经是七月六日了。段澄又给他注射了镇定剂,因为段澄是知道的,自己只要是醒着,就会想办法逃跑,纵然他知道苏诺意能从这里逃出去的几率微小到可以不计,但是,他还是不放心,真正的牢笼还没有建好,他不会托大。    如果不是知道镇定剂注射太多会损伤大脑,段澄在这几天是不会让给苏诺意清醒过来的。苏诺意都知道。    站在窗前,苏诺意竭力去把身体靠近被太阳晒的有些发烫的玻璃,只有这样感到鲜明的温度,他才能真正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活着的。    胸腔里的那个肉块砰砰砰的跳动着,苏诺意听见了这种属于生命的响动,他发了疯的开始想自由的滋味,发了疯的开始想要自由的活下去。    他突然明白自己那时为什么会发誓当人上人,因为,只有站在最高的顶峰,才能享有最大权限的自由,那种自由,才是他苏诺意真正想要的!    苏诺意一直沉寂的心,咚地一声跳动了一下,前所未有的坚定想法在苏诺意的脑海中开始成形,然后疯狂的膨胀起来……    尤胤杰最近心情很糟糕,连带着脾气都跟着暴躁起来。    肖格、苏澈几个人看着他抓狂,个个淡定的不得了。    尤胤杰找一个人翻了天,如果他现在还在京城,估计连军队都要动用上了。尤胤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发了哪门子的疯,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美人弄得自己现在跟抽了风一样。肖格他们放任着他发疯,找了十几天没找到,都以为他是死心了,没想到今天尤胤杰从外面扛了一个专业的望远镜回来了!    “杰少,我说你不至于。”终于看不下去的苏澈说。    尤胤杰鸟都没鸟他,开始忙前忙后的组装。    肖格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知道说什么话都没用他也懒得去管。    再过一段时间,找不到,尤胤杰自然会死心的。这是肖格对尤胤杰的认知,这一次最多是持续的时间长一点而已。    那个晚上见到的尤胤级所谓一见钟情的对象,肖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和那个捆成粽子丢到房里却还能跑掉的那个老男人有点像,只是有点像而已,因为那个人的长相,比那个老男人好上万倍不止。总之是一个很俊秀的男人。    尤胤杰架好望远镜就对着窗户外一阵猛看,其他三个人就当没看见。    尤胤杰到处看了一会儿,果然失望了,沮丧着一张脸坐回了床上长吁短叹。    其他三个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儿连瞄都没瞄他一眼。肖格觉得那个望远镜挺有意思,走过去摆弄了一下,对着望远镜四处看景色,算是无聊至极的时候的一种消遣。    今天的阳光很好,肖格突发奇想的想用望远镜直视一下太阳看看,刚调好角度,肩上一沉,苏澈凑过头来,“在看什么?”    “没什么。”肖格伸手想去将因为震动而有些偏斜的角度扶正,没想到苏澈已经先一步把眼睛凑了过去。    肖格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苏澈看着眼前一片灿烂的阳光,刺在眼睛里有些不舒服,就又将浸透向下移了一些,在那个过程中苏澈被一片格外绚目的反光点吸引了过去,心里小小的有些诧异,就定住镜头向上移去。等他在看到那块所谓的发光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不过是一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之所以反射出那么绚烂刺眼的光,只不过是因为嵌在全市最高的一层楼房杀挂。而真正让苏澈愣住的,是那个站在窗户里的男人——穿着宽大的医院病服,他肤色白皙异常却更显他容貌阴柔俊美,不是那天在夜店里差点废了杰少的那个男人是谁?    “诶,诶,杰少你快来看,是你看上的那个人!”苏澈将角度固定住,一边叫嚷的让杰少过来看。    尤胤杰一听苏澈的话眼睛就凉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冲到架好的望远镜旁边,一下子把占着位置的苏澈挤开,对准着眼睛就这么看了过去。    一看完,尤胤杰不淡定了!    “靠,怪不得老子没找到人,原来是被藏起来了!”尤胤杰一看苏诺意穿的是一身医院病服,脸上也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憔悴模样,并且那栋楼根本就是和疗养院一类完全挂不上钩的行政大楼,尤胤杰脑子一转,马上就知道故意是有人可以藏这个人!    肖格一听,觉得有些意思,就把尤胤杰推开自己去看。    “肖哥,你怎么看?”尤胤杰被推开本开想发火的,一看是肖格就没说什么,他知道肖格这个人不简单,所以遇事总想问问他的意见。    肖格看了一眼,视野有限,也看不到房内的摆设,抿着嘴想了一下才言简意赅的吐出几个字,“他是被关起来的。”    肖格在四人中一向是心思最严谨的那个,他的推测都通常□不离十。    “谁没事儿弄个地方锁他呀?那是行政大楼,关个人下面的人会不知道?”陆昭问。    肖格冷冷的吐出几个字,“那就只能说明,关他的人权势很大。”    “权势大?那就看看谁更大!”尤胤杰还真没在这方面输给过别人。    “杰少,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咱们几个可得留着点儿神整,出一点儿差错,被京城的那几个老头子知道是小,把自己折在这地儿是大!”苏澈想的更是透彻。    “那怎么办?总不能防着我媳妇关在别人的地盘上不管?靠!老子还没别过那气!”尤胤杰怒了。    肖格收回视线,扫了一眼陆昭说,“再去扛三个望远镜回来。苏澈,你也去。”    肖格发话,苏澈、陆昭两人二话没说就出去办了。尤胤杰瞪着眼睛去看望远镜中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心疼的直抽抽。    肖格看了他一眼,双手插在口袋里,一贯淡然的表情挂在脸上,“抢人的话,直升机、枪支、切割器一样不能少。”说完,肖格就坐回沙发上闭目养神。    尤胤杰扭过头看了肖格一眼,眼噌地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    37疯狂的成年礼    黄昏。    尤胤杰四人守在望远镜前眺望着那个亮着微弱灯光的楼层。站在落地窗旁的男人已经站了一天了,表情很淡,淡到没有力气。    六点一刻,分时间轮到陆昭守在望远镜前的时候,陆昭看到那个站了一天姿势都不变的男人突然回过头,好像是有什么人进了房间里。陆昭一看,马上就推了推身边阖眼假寐的尤胤杰,“杰少,有了有了,有人进来了!”    尤胤杰一听就爬了起来,扒住早就固定好角度的望远镜就去看,窝在房间里上网的两个人听到陆昭的声音也都出来了,透过望远镜去看那人的一举一动。    已经站的全身僵硬的苏诺意突然听到门锁开阖所发出的清脆‘喀拉’声,转过头去看,意料之中的是段澄。    “还想给我注射镇定剂?”苏诺意看向段澄的眼神充满了嘲弄。    “诺意,你现在身体不好,需要休息。”段澄没有否认,只是说出一个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    “有你在这我的身体能好的了吗?”苏诺意双手握拳,“段澄,我要离开这儿你知道吗?我要离开!”    段澄对苏诺意的嘶吼充耳不闻,走到床边看着柜子上动都没有动过的精致饭菜,脸色阴郁下来,“为什么不吃饭?”    “我吃不吃饭关你什么事?”苏诺意非常讨厌段澄现在完全无视自己意愿的举动,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管我的事?”段澄喃喃反问一句,然后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和他清俊面容极不相符的邪魅笑痕,“诺意,你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苏诺意一听这话就毛了,“段澄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被我圈养了。”段澄不为所动。    “圈养你妈!”苏诺意感到一股血冲上大脑,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让他的拳头攥地死紧,“段澄,你他妈变态别拉着我一起!”    “诺意,别逼我。”段澄一步一步的想苏诺意走了过来。    苏诺意退后几步,卑鄙抵上了坚硬的玻璃,“段澄,是你在逼我!”    段澄走到了苏诺意身边,伸手去抓苏诺意的手腕,苏诺意侧身一闪,错过身子就准备往另一个方向跑。    脚腕上细细的铁链发出喀拉拉的声音。    “诺意,你跑不掉的。”段澄弯下身子,伸手捡起那根一直踩在脚下的细细铁链,然后在手上绕了几绕,像自己拉近。    已经冲到床边的苏诺意脚下一绊,整个人重重的栽倒了下去,昂贵而柔软的羊绒毛毯就在此时发挥了效用,苏诺意栽倒之后连一点痛都没有感觉到,只是被那个跌倒的震动震地一阵气血翻涌。    段澄的力气大的可怕,拽着铁链一点点将苏诺意拖向自己。    苏诺意被拖着一寸寸向后挪去,嘴唇咬得发白,双手拽着长长的羊绒毛,指关节因为太过大力泛出青白的颜色,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不断地被拖着向段澄靠近。    段澄站在床边,身形修长峻挺,宛若一树寒梅。他看着苏诺意的神情藏在逆光的阴影下,唯有那一双亮的怕人的眼,在这样极致的黑暗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光亮。    “诺意,你跑不掉的。”段澄看到被拖到脚边的苏诺意,宛若宣告一般的说着。    苏诺意曲起的指隙间夹满了被拖动的过程中从毛毯上拽下来的羊绒,他的双肩微微颤动着,那一瞬,段澄甚至以为他哭了。    但苏诺意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哟留下过一滴眼泪,他只是愤怒,愤怒到全身发抖!这样像狗一样被套上链子圈养的感觉,让他再感到屈辱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    这一刻,他恨的想到了杀人!    段澄弯下身子,伸出修长的双臂去扶苏诺意,他的唇齿间,泄露出的是最温柔的呓语,“我喜欢你呀诺意……”    话还没有说完,苏诺意反过身子,以一种困兽殊死一搏的姿态扑向段澄,段澄只是一愣,然后自然而然的环住苏诺意的肩膀,那姿态是全然不设防和信任。    苏诺意狠狠地一口咬住段澄的肩膀,用的是恨不得撕下一块血肉的力道!    因为惯力,段澄的背部撞上了落地窗面,他神色温柔的搂住苏诺意,微笑着把话说完,“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苏诺意感到背后微微的一阵刺疼,然后就感觉到冰凉的液体涌进自己的身体里,渗入血液,流向身上的每个角落,然后化成巨大的困倦袭来。    苏诺意在段澄的怀里抬起头,眼眶泛着充血的猩红,然后,双眼阖上,嵌在段澄肩膀上的牙齿滑落,整个人软软的瘫倒在呢段澄的怀里。    段澄静静地抱着苏诺意,过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眩晕。倦怠的垂下眼,抱着苏诺意站了起来,往房内走去……    “靠!”尤胤杰一脚踹在阳台的栏杆上,“那个混蛋算什么东西,连我媳妇都敢动!他妈的欠剐!”    肖格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满脸暴怒的尤胤杰,淡定的说出事实,“在这里,我们扳不过他。”    尤胤杰一听这话,火苗蹭蹭又上涨了好几个等次,“两年前老子都开歼十跟人家干,现在大不了再干一次!军部在那里?老子去弄枪!”    陆昭一听连忙上前劝阻,“杰少你冷静啊!这里不是京城,那些老头子都在上头瞅着我们蹦跶呢,万一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暴露了行踪,咱们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苏澈一听是个理儿,也跟着上来劝。    尤胤杰本来就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炸,现在谁说都听不进去,苏澈赶忙向肖格使了一个颜色,“肖哥,你劝劝杰少啊!”    肖格站起来走到尤胤杰身边,“我知道军部在哪里,跟我走!”    苏澈、陆昭瞪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冷静的肖格会赞成杰少这个没什么理智的提议。    尤胤杰见肖格表明了支持,就知道这事儿就算是敲定了,一激动拿起丢在沙发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苏澈看着肖格,“肖哥,你这……”    “那些老头子在上面瞅着,一直这么安分会被他们以为我们的爪子被磨平了,现在……”肖格诡秘一笑,“是该做一些疯狂的事让他们明白,我们,是已经成年的猎食动物,该有一些自己的狂妄和脾性。”    肖格的话总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而苏澈和陆昭也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主儿,经肖格这么一说,眼底积郁的邪气和锋芒逸散而出。    “是啊,安分太久了。”    陆昭、苏澈两人相视而笑,眼中邪气大盛,“加上我们。”    肖格笑着紧随着尤胤杰出了门。    “让我们,来做一些疯狂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38顶级纨绔    李承国觉得自己屁股下面坐的位子已经开始晃荡了,原因就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冲自己笑的四个小子。    两年前的李承国还是一个副职,因为公开被派去京城那富贵地儿开会。    这会开的李承国想起来就是一阵后怕。    当时京城里正赶上军区首长阅兵,李承国在一边儿眼巴巴的瞅着。要说那北京城的阅兵阵仗李承国这一辈子就见过那一回。军歌雄壮,几十万的正规兵那脚跺得那叫一个地动山摇,军区首长坐车巡视而来,招手喊道,“战士们辛苦了!”    那一身喊得中气十足,李承国在一旁听得不由肃然起敬,十几万的兵把枪齐刷刷的收起来,齐刷刷的敬了个军礼,再齐刷刷的开口回道,“为人民服务!!!!!!”    整齐划一的声音震耳欲聋,只差没把李承国给震趴下!    然后,军区首长露出一个亲切而又不失威严的微笑。    然后,军区所有喇叭里的军歌统一切线成了叫、床、声……    李承国一听,冷当当场就下来了,偷瞄了一眼军区首长的脸色由红转青,再转黑,跟走马灯似的几次变化。李承国跟着抖了几下,估摸着那个犯太岁的小子今儿就要栽这儿了。    军区首长铁青着一张脸阅兵,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承国后来才知道,那胆大包天的在阅兵仪式上整出一场活春、宫的主角就是首长家的公子。独生的,还是三代单传!李承国后来有幸得见一面,印象还不错,回去之后还为那人模人样的小子喂那天阅兵时干的荒唐事辩解了一下,年轻人嘛,谁不会犯点错误?改正了就还是好同志嘛。事实证明是李承国太天真了,见面完了的第二天那小子就偷偷从军部基地弄走了一架歼十,帮兄弟伙的和另一帮高官子弟干架去了!    同志们啊,那是歼十!天上飞的歼十,不是弹着弹珠玩儿的遥控飞机!军用战斗机在北京城上空开火会造成多大的恐慌那是显而易见的,得亏他老爹本事通天,愣是把这事儿给压下去了还硬说是试飞。你家战斗机在自己头顶试飞呀?上面的领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都没有那个胆子往外抖,一致说是试飞。民众是很好糊弄的,几家报社再这么顺着上层的意思来个报道,这本来会掀起满城风雨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军区首长家的公子,想动他也得掂掂自己的斤两不是?不不了了之还想怎么办,往外披露一句,成,叛国罪论处,你受得住?    李承国会还没开完就收拾行李回家了,他怕在自个儿开会的时候那大公子又抽什么风丢一个导弹过来,这不死的不能再死?    李承国在北京城呆过的那几天就是噩梦!现在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就真以为太平了。事实是他李承国果然是太天真了!他以为躲过那几个混世魔王就安生了?做梦!那几个混世魔王这不就找过来了吗?    这里面,李承国见过的就尤胤杰那混小子一个,其他三个只是耳闻,知道那是京城臭名昭著的太子党里面的人,他们做的事都不是人干的,李承国听着就觉得心有戚戚焉,但奈何人家后台硬,一个是军区首长家的公子,三代单传!一个是国务院副总理家的公子,三代单传!一个是党委书记家的公子,三代单传!还有一个至今都不知道是哪个权势滔天的人物养出来的宝货儿子。    三代单传!去你妹的三代单传,本来个个家世显赫都够吓唬人了,还加一个更吓唬人的名头,四个人,掐死一个就断了人家一脉香火,是你你不跟人家拼命?    李承国一个都惹不起,只得小心翼翼的哄着四位爷,还得笑的掏心掏肺,一副一定为他鞠躬尽瘁的狗腿摸样。    要枪支?没问题!只要不是要洲际导弹。    要直升机?没问题!只要不是歼十一类的战斗机。    切割机?那就更没问题了。    由此可见,李承国对他们四只狼头头的要求降的尤多低了。    “算你识相。”被满足了一切要求的尤胤杰拍了拍李承国的肩膀,很大度的说,“这次就不找你麻烦了。”    李承国赔着笑,跟着点头哈腰,“是是是,这是我该做的。”    “光这些可能还不够。”站在最不起眼位置的肖格突然蹦出一句。    尤胤杰转眼想了一会儿,“是还不够。”    李承国一听,心里直打鼓,不会后面要的才是这次来的主题?    苏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的一脸邪妄不羁,“说说,还缺什么?”    “我媳妇现在身体不好,最主要是情绪不稳定。”尤胤杰这么说,还是有点怕苏诺意那断子绝孙的一脚。    陆昭猜测,“麻醉枪?”    “抢你妹,万一射错了地方伤了我媳妇,我削了你!”尤胤杰狠瞪陆昭一眼。    陆昭撇撇嘴,“我也只是说说。”    “我觉得麻醉枪不错,杰少你忘了,肖哥可是部队里的枪神,他说射苍蝇左腿,从不削苍蝇右腿。”苏澈说。    尤胤杰思考一会儿,觉得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多问了肖格一句,“肖哥,有把握吗?”    肖格挑眉反问,“你让我射你老爹老子正中间的那颗星徽,见过我失手吗?”    “那成,就这样了。”尤胤杰一想也是,对肖格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就点头答应了。    李承国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心里对这几个狼崽子的危险系数又蹭蹭上涨了两颗星。    “苏澈,你小子攀岩年年都是第一,切割玻璃要是失手了你就自裁。”尤胤杰踢了苏澈一脚说。    苏澈吹了吹额发,“比起切玻璃,我更喜欢切钻石。”    “行了行了,知道你能耐。”尤胤杰知道苏澈的手段,“这次不许给我失手啰,那可是老子准备抢回家的媳妇,出点什么事儿,咱们就一起断子绝孙!”    “不用这么狠心?!”苏澈大呼,“你那媳妇救出来也没用啊,他可给你生不出来!”    “诶,我说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尤胤杰狠瞪苏澈一眼,“再说那是我媳妇儿,感情深了断子绝孙我也乐意!”    “是啊,你能不乐意吗?”苏澈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你那媳妇儿刚见面时可就差点儿废了你,娶他回去呀,你就等着断你家香火。”    “靠,皮紧了想打架是?”尤胤杰炸毛了。    苏澈邪邪笑了两声,“杰少你可打不过我。”    “靠!!”尤胤杰气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却被肖格伸手拦住,“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尤胤杰和苏澈同时哼了一声。    肖格看了看陆昭,“陆昭,开直升机停在窗户边上,保持最近距离,出现什么意外速度接应。”    陆昭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杰少……”肖格看向尤胤杰。    尤胤杰瞪着眼睛,“我进去抱我媳妇儿!”    “成。”肖格想了下和计划也没差,就点头同意了。    “什么时候去?”苏澈问。    肖格看了看手表,又抬头看向李承国,“东西十一点半以前备齐,有问题吗?”    李承国被肖格那一眼看的脊背凉飕飕的,忙摆手,“没,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肖格收回目光,“十二点整准时出发,抢到人就往Z市飞,能飞多远飞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    39我跟他是纯洁的爱情    十二点四十三,一架军用的直升机停在全是最高的那栋建筑物的上空。    苏澈系好安全设备,一点点被放了下去,黑暗中,苏澈只能由上方直升机里打出的光确定位置,等降到合适高度的时候,苏澈向上方比出了一个停的手势。踩在窗边微微向外凸出一点的石坎上,拿着切割器,用牙齿推开开关,对着大面的玻璃切了过去。    机器运转的轰鸣声在空旷的夜幕中显得格外低沉,两分钟后,苏澈换了一只手,甩了甩被机器震地有些发麻的右手,对着上面看着的三个人比出一个手势。    陆昭马上把他拉了起来。    “怎么回事?”见苏澈上来,尤胤杰问。    苏澈把手上的切割器扔到一边,“那玻璃是防弹的,用切割器整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尤胤杰急了,“那怎么办?”    子弹上膛的声音传来,三人一同往摆弄着枪支的肖格身上看去。肖格把装好子弹的三把枪丢给了三个人,挑着眼说,“防弹玻璃,能防几弹也说不准。”    尤胤杰接过枪,眼睛亮了,“苏澈,你下去往玻璃上画个东西。”    “成。画什么?”苏澈答应的爽快。    肖格拿枪比划了一下,“直径一米的圆就够了。”    苏澈接过尤胤杰递过来的一支荧光笔,收好枪支对陆昭说,“等会儿绳子给我放长点。”    陆昭点头,“好。”    苏澈走到舱门口就拽紧腰间的绳子往下跳,在半空中晃荡了好一会儿才把身体稳住,踩在原本摸索出的那道坎儿上,扒着玻璃就拿着荧光笔往上画。    画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