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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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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记住是我甩你    顾离站在702的门口,按了一下门铃,里面一片死寂。她又按了一声,然后等待着,当她按了七八声之后,顾离绝望地想从7楼飞身而下,直接跳进护城河里。正当她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冷硬的门板后响起了一阵冲马桶的声音。顾离瞬间被激怒了!抬起手咣当咣当地死命砸门。“苏诺意!苏诺意!”    顾离觉得自己的动静都快把报警器给引爆了的时候,贴满便利贴的门开了,一个蓬乱着栗色头发,脸色苍白的有些病态的男人打开了门。他那张脸就是挂满了她家各大相框和大片空白墙壁上的脸,那张吸引她迷恋了整整两年的脸。和当□星楼昚是一个类型,阴柔的,带点邪魅的肆意。只是比楼昚更年长,更成熟俊朗的脸,至少是属于人间的类型——说实话,顾离一直都觉得楼昚的脸太不真实,完全不像一个生活中应该出现的真人,他应该被做成美少年的漫画海报,然后包上华丽的包装放进水晶橱柜里。不要再凡间走动。    他只穿着浅棕色的短裤,拖沓着一双手工的绳编拖鞋,裸着上身,是成书男人肌理分明却异样匀称白皙的清峻身材。但是,这具半裸着的被无数女性晚上梦里拥抱YY的躯体在顾离面前,却并不代表“性感”二字。这样容易诱发女人心肌梗塞的身体,这两年在顾离眼前已经晃了不下N次,现在也不过是N次后面加了一个1而已。    顾离激动的快要呕了,当她刚想开口说话,对方用狭长的墨色眼镜眯起来看了看顾离,冷冰冰地说:“你谁啊你!”然后用力把门关上。    在顾离第二次死命地把门砸开之后,男人终于怒了,“你TM有病啊,再敲一下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顾离在一瞬间红了眼镜。她忍着没有哭、说实话,顾离现在更想做的就是去厨房拿刀,然后剖开他的肚子,把那颗疑似金刚钻的心脏给拽出来。    顾离压抑着喉咙里的哽咽。说:“苏诺意,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那件事是我不对,但是我们在一起都两年了,你就不能顾念一下旧情,原谅我一次吗?”    他淡色的薄唇勾起一个上翘的弧度,眯着眼看眼中含泪的顾离,过了会儿,突然一挑好看的眉毛说:“省省,我这人一向不念旧。”冰冷的门随即强硬的关上。    顾离站在苏诺意的门外,整条走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塑料袋。白炽灯的光亮有些晃眼,顾离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所有和苏诺意有关的记忆里,他一直都是温柔隐忍,就算她再怎么无理取闹,他也是一直的退让妥协。就算以前吵得再激烈,他也不会是像现在一样全然的冰冷。    顾离在门边坐了下来,从包里抽出纸巾来擦眼泪。    擦完之后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段澄。她觉得一直以来,段澄都扮演着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角色。    手机响了三四声之后才接起来,顾离握着手机沉默。段澄在那边轻轻的开口:“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呀?”顾离咬着嘴唇控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过哽咽:“橙子,苏诺意不要我了。”    段澄在那边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你们之间怎么了?”    顾离抽噎了几声,“我把他苍城的游戏账号卖了,他跟我吵,我气不过就跟他分手了……我知道是我任性,现在来找他,求他原谅,可是……可是……”啜泣的声音。    “可是他不接受道歉。是这样没错?”听到回答的是一阵沉默,段澄叹了一口气,“离,这次你真的是任性过了,那个游戏他玩了三年,他会跟你吵那是自然,你还在他气头上跟他提分手,依他那个执拗的性子,会原谅你才奇了怪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真的……真的是爱他的。”顾离用手背抹了抹涌出眼眶的泪水,啜泣的声音也愈来愈大。    段澄顿了很久,才轻轻的开口道:“小离,你们已经分手了,早点看清楚这个事实。”    顾离木然的点点头,挂掉了电话。    她坐在走廊外面的地上发呆,从走廊边上窄窄的窗户里透进来的光线一点一点地变暗,很快就会入夜了。手机屏幕一直也暗着,就像从窗户的角落挣脱出来的一块黑色。    冰凉的铁门一直紧闭着,隐约传出模糊的水声。    苏诺意傍晚冲澡的习惯还是没有变。顾离这样想着,忽然又有些悲伤。    分手那天的场景突然又从被可以锁好的记忆角落挣扎了出来。    “像你这样年纪又大,又没能力的男人,我看着就恶心……你滚,你滚啊!”顾离有些歇斯底里地朝苏诺意吼道。    那一天的天气,完全不符合夏季的冰冷。天上堆积着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铅灰色云朵。天黑的很早,顾离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很快就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了。    “一个游戏账号而已,只有像你这样没用的男人才会宝贝的跟什么一样!既然你气我卖了你的号,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你打我啊!”    对她一向温柔包容的男人第一次和她不依不饶的争执,仅仅只是为了她不经允许的卖了他的游戏账号,一个游戏账号而已,有她这个女朋友重要吗?想到此,顾离气得全身都有些发抖。    现在男人站在他对面,慢慢地走上前来握住她冰凉的手,低下头,不发一言。顾离条件反射的甩开他的手,厌恶的就像甩开一粒无关紧要的灰尘。    “少来这套!”    他一直低着头,手保持这被甩开的姿势,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既然都这样了,我们分手!”顾离突然后出声来,“分手!”    男人突然抬起头,狭长的眼中黑的化不开。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你说什么?”    “我要跟你这个没用的老男人分手!”    “你说什么?”    “我们分手!”    “你说……什么?”    “分手分手分手分手!我要跟你分手!”    男人怔怔的看着她,半响才开口道,“嗯。”    “苏诺意,我们分手!”    “嗯。”    ——其实那个时候真正想说的应该是。    ——我们不要分手。    ——你不要答应分手。    ——顾离应该这么说的,但她那个时候坚信,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爱她,一定会来跟她道歉的。    那个时候,她是如此的坚信。    所以在男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分毫迟疑的转身,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大步离开。    顾离又突然想起苏诺意回答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苍白的脸在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有点悲伤落寞的样子,他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一个轻飘飘的字音落了出来。    “苏诺意,我们分手!”    “嗯。”    苏诺意那时候微笑的表情看上去像是任何一个帅气的年轻男生的笑容一样温柔。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自己被愤怒割伤还是怎样,在那样昏黄的让人有些伤感的灯光下,她居然没有看出那是一种被悲伤所淹没的表情。    闷雷轰然落下,倾盆大雨让画面戛然而止。    顾离蜷起身子,像虾米一样躬身在角落。    冰冷的白炽灯把她的影子孤单地映在墙壁上,她一摸脸,全部都是湿热的液体。    作者有话要说: 旧文重发。填坑中……    3见鬼的喜欢    苏诺意关上门以后就一头栽进了柔软的大床上,床头柜上堆满了各式各样廉价的速效感冒药。自从那晚淋了场雨之后,苏诺意就发了烧,原来的高烧持续了半个月,才终于在苏诺意往嘴里狂塞了半个月的药丸之后降成了低烧。柜子上吃完了的药很多,过期的,没过期的,只要是从家里找到的,苏诺意都一股脑的往嘴巴里塞。    奇迹的是,这种不要命的吃法,居然没有把苏诺意这只蟑螂吃死!    苏诺意蹬掉拖鞋,将头埋在厚厚的丝被里。    他其实可以原谅顾离的,毕竟都相爱了两年,他可以把这次也当作她的小任性,然后包容她,原谅她,把什么都当做没发生过。    他们还是会幸福的?    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她原谅不了,也无法去原谅。毕竟是以后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说不上原谅或是不原谅,大家都是成年人,分手这种话一旦说出来,任性一旦发作出来刺痛了对方,那还有什么值得维持下去的价值呢?    既然答应了分手,就不该再去强硬的介入别人的生活。    苏诺意执拗的想。    “何必要那么多的借口,让我内疚自己还爱的不够……”    电话响了两声苏诺意就接了起来,手机扬声器里传来的是段澄温柔的声音。    “没事?”    “明天你过来陪我,这几天发生了好多事。”将头埋在丝被里,苏诺意的声音显得有些闷。    “好,那个。”段澄顿了顿,像在思索什么事一样,过了会儿,才慎重的开口道,“明天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苏诺意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大落地窗外,绚目的霓虹一层层把黑夜点亮。    静静的躺在床上,半响才懒懒的翻过身来,眯起眼望向隔绝在玻璃窗外的世界。    雪白的窗帘层层叠叠的垂泻下来,整个房间显得格外的静谧温柔。    面容俊秀的少年在苏诺意的面前,曲着长长的腿,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他面前的苏诺意正仰躺在地上抽烟,骨节分明的两指夹着一支廉价的烟,暗红色的烟头燃烧着有些墙壁的气味。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未打理的几缕碎发一直掉下来,他手上因为夹着烟,所以也懒得去撩。    少年在侧面看着她,心里像是被蚂蚁啃噬一般痒痒的,想要伸出手去帮他把头发夹到耳后面,却最终没有动作。    苏诺意低低的咳了两声,转过脸去望少年,狭长的黑眸中,幽深的看不见底。    “段澄,我和顾离分手了。”苏诺意开口打破死寂。    “嗯。”段澄点点头,“我知道。”    “我想辞职去别的城市静一静。”苏诺意猛地吸了一口烟,将燃烧的只剩下烟蒂的烟头按灭在雪白的墙壁上。    段澄望着他,眉脚几不可察的蹙起,“要多久?”    “没想过。”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夹在之间,却不去吸。任由那种廉价的干烟草味道丝丝缕缕的在眼前弥散。    清晨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把温度从皮肤上迅速带走。段澄看着面前单薄男人的背影,还有他单薄的衬衣,心理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段澄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想了很久,终于咬了咬牙,伸出修长的手臂环抱住苏诺意的腰身,感到怀抱中倏地僵硬的身体,他轻柔而舒缓的开口,“诺意,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好不好?”    苏诺意转过头来,俊朗的面上笼罩了一层说不清的奇怪意味。看见晨曦下穿着灰色无袖T恤的段澄,他结实的胸膛和肩膀,在微光下看起来分外的柔软及清爽。他看见自己面前这个一直温柔安静的男孩子,微微地红了脸。他的表情在细碎的阳光下,折射出一种爱恋的美好。    苏诺意冷然一笑,将手中燃烧的烟头按在少年修长的手臂上。    段澄执拗的紧了紧手臂,漂亮的眼镜中印着此刻苏诺意全部的表情。    “放手。”声音冷却了下来。    段澄缓慢而又坚决的摇了摇头,“不。”缓缓的将唇瓣贴了上去,近乎痴迷的喃喃,“诺意,我喜欢你。”    苏诺意伸手去推他,段澄却分毫不动。    “诺意,我喜欢你。”固执的重复了一边,段澄突然低下头,攫取住了苏诺意冰凉而又苍白的唇。    “啪——”    红红的五指印缓缓在段澄俊秀的脸上浮现出来,段澄没有片刻怔然,一味的狠狠啃噬苏诺意的唇。    苏诺意气得全身都有些战栗,伸手正欲再度打下去,却被段澄抱着在地上翻滚了两圈,两只手臂被段澄按在地上。段澄眼中的光,执拗中透着狂热。    “诺意,我喜欢你!”段澄离开苏诺意的唇瓣,喘息着吼出声。    “段澄,你TMD在发疯,信不信老子……”话突然哽在喉间,压制性的吻又落了下来,铺天盖地,带着段澄身上特有的冷香。    “诺意,我喜欢你。”段澄抬起头,声音也跟着细弱下来,长长的睫羽下,有一滴清亮的液体凝结在眼角,似坠未坠。他的声音恳切的近乎卑微,“所以,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温热的液体滑落到苏诺意冰冷的右脸颊上,苏诺意突然愣住,停止了一切挣扎望着段澄眼底那份浓郁的几欲窒息的情感。    “不要拒绝我,诺意……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4落荒而逃    游荡在街头的苏诺意不知道是怎么挣脱段澄突然大的可怕的力道的钳制,他狼狈的逃出自己的家门,发疯似得狂奔,直到力竭的逃到一个完全陌生的街道。    茫然的抬头,脚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那件房子是段澄租给他的,所以他连打电话报警,把那个疯子赶走的理由都没有。    段澄说喜欢他?喜欢他这个老男人?    是段澄疯了,还是他疯了才会出现这种离奇的幻觉?    一年,两年,快要三年过来。他和段澄应该已经算是熟悉。苏诺意已经知道段澄的家境富裕,但因为是单亲家庭的缘故,性格多多少少有些自闭。但这也可以被理解为温柔。他年轻,长相俊秀的在同龄人中仍显得出挑,性格又温柔,喜欢他的女生几乎可以以百来做单位。就像现在,连一向不过问别人私事的苏诺意都能报出几个喜欢段澄的女生的名字。    他们不冷不热的友谊也许可以就那么维持下去的。    但像突然被谁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段澄居然……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真是……荒唐。    他自认自己身上没什么多奇特的特性能吸引一个年轻且优秀的少年改变性向,况且他们也没有熟识到不可分割的程度。    这让苏诺意在愤怒意外还多了一种疑惑。    夏日的正午,燥热的空气被封冻在一个凝固的空间里。炙热的柏油路面不时被汽车和迟缓的步履连番碾过,留下更加沉闷以及单调的重复画面。    苏诺意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在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城市里,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在不出名的小公司兢兢业业了大半辈子,像所有生活在低层的小职员那样,快三十多岁的年纪还在为住房的问题而奔波,连娶妻生子这种再平凡不过的愿望,也在这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里变成了一个可笑的奢望。    他寂寞,需要人来陪,恰好大学毕业的顾离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们都是这个城市里劳碌的蝼蚁,所以,他提出交往。他们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因为苏诺意开始为不可预知的衰老而担忧,为一个人的寂寞而恐惧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强迫自己去爱、去宠、去包容、去忍让顾离。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过执拗的脾气,他和顾离,其实是会走到一起的。    但是,没有如果,不是吗?    苏诺意已经二十八岁了,却连住房都还要靠比他年轻九岁的段澄来解决,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个三年去陪女人耗。他想结婚,生子,然后把孩子养大,所有他承担不来的东西都推给下一代,然后心安理得的去休息。就算是躺进棺材里休息也无所谓。    可是,这小到可以忽略的梦想,没有人能成全。    苏诺意甚至在想,如果他是女人,那他一定会去傍段澄那个背景优渥的贵公子,就算是做小三也无所谓,只要能停止每天那些重复的,琐碎的,几乎单调苍白到要把他逼疯的工作,做小三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可是,他终究不是女人,做不成小三,那样永不停歇的劳务工作他要做到死为止,为养活自己,养活以后某个愿意替他生孩子的女人。也许不会有那个女人出现。    苏诺意就这样混混沌沌的跑到银行,取光了所有积蓄,把手机连同手机卡一并丢掉,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铁轨上的火车发出轰隆隆拖拉机般的声音,以一声叹息般的尾声停住,而苏诺意连这一站到达的目的地是哪里都不知道。    接着,轰隆隆的声音远去。苏诺意站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怀揣着仅有的十一万五千块的积蓄。    这算是落荒而逃吗?苏诺意对着候车站的站牌上倒映的那个男人嘲讽似的勾起唇角。    “大叔,借我两百块。”一直输猛不丁的搭在了苏诺意的肩膀上。    回过神来的苏诺意转过头,是四张不怀好意的青年面孔。    苏诺意拨了拨额发,薄唇扯出一个弧度,“你确定只要两百?”    “呃?”把手搭在苏诺意肩上的青年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愣了一下之后流里流气的开口,“那大叔想给多少打发我们啊?”    “我给你们五千块,收留我一个月怎么样?”苏诺意笑。    青年戒备的看了他一眼,收回手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黑社会呗。”苏诺意想了想,似笑非笑的开口,“你不会以为我是什么人民警察的卧底?”    青年鄙视的将苏诺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卧底到你这个年纪早该退休了。”    苏诺意也不恼,“那你要不要收留我?”    青年转过头窃窃的和三个同伴私语了一阵,才转过头来对苏诺意说,“好,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死在那儿了别来找我们。”    苏诺意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从包中抽出三十张一百的钞票,“这是定金。”    “哼。”青年从苏诺意手中抽过那沓薄薄的人民币,数也不数的塞进了口袋,“喂,大叔,跟我们走。”    苏诺意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青年冷哼一身,仰着脸走了过去。    “老大,我们乱带人回去不好?”挑染着黄发的青年小声说着,说罢还回过头瞥了跟在后面的男人一眼。    青年眼镜一瞪,“废话少说,反正就一个老男人,真敢玩什么花样的话,老子直接一刀捅死他!”    苏诺意眉角一挑,却在青年回过头来看他之前别过头去,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真的是黑社会呀。苏诺意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5奶爸生涯    苏诺意刚搬进来的几天过的可谓是相当的滋润,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中午房里的四个房东都窝在各自的房间补觉,所以苏诺意也没指望他们四个能派发一点救济粮给他这个可怜的房客。    还好苏诺意基本上是习惯了一个人过,除了背熟了N多叫外卖的电话号码之余,还学会了做不少的家常菜。迫于食材稀缺的问题,苏诺意只能做出诸如蛋炒饭或饭炒蛋等最简单的果腹食物。    不过,某一天中午,四个夜猫子破天荒的被饿醒了,爬起来准备去泡面,便正好听到了厨房里传来菜刀与木案板碰撞的动静。接着就看见了系着草莓图案围裙的男人。    “你们醒啦。”男人眼中扭过头看见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手里却片刻不停地用筷子搅拌着碗里的鸡蛋。    “你……你在干嘛?”挑染这黄色头发的青年站在门口问。    “很明显,在做饭,不过只有鸡蛋和米,只能做蛋炒饭了。”说完他就把打匀的鸡蛋倒进锅里,随即用锅铲熟练地翻炒着鸡蛋。    “你会做饭?”青年眼中有明显的诧异。    苏诺意也没多想,张口便答,“嗯。就是缺少食材。”    “等着。”青年裸着身子过来洗了洗手,从冰箱最底层刨出来一块冻牛肉和鲜鱿鱼,外加一塑料袋的蚌肉。在确定了冰箱里再翻不出来能让人吃的东西之后,青年站起身来,把手上的东西一股脑丢给苏诺意。    苏诺意即刻接过,忙活起来。    青年环胸站在一旁和三个同样被饿醒过来的同伴站在一旁观望。五个大男人挤在狭小的厨房里,苏诺意转身时老是不小心的撞到他们,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用胳膊肘拱拱几人,不满地嘟囔着让他们闪开点。四人只是避让了一下,却还是死赖在一旁。苏诺意没身为房东的四人没办法,也就是任他们去了。    稍顷,惬意的呲啦声不绝于耳,抽油烟机轰轰作响,股股香味扑鼻而来。    饭做好了,做的是最家常的凉拌牛肉、红烧蚌肉和炸鱿鱼。苏诺意把菜端上饭桌,看着做出来的东西明显超出一个人的食用量,于是就很大度的招来四个房东一起吃饭。    四个青年显得有些拘束,坐在饭桌前发愣。苏诺意一口口的吃着,完全对四人视而不见。    半响,终于有一个人动了筷,夹了一块凉拌牛肉放入嘴中慢慢咀嚼着,随即……整个面部表情都扭曲的抽搐起来。    在苏诺意即刻冲进厨房一样样查看所用的佐料都没有过期后,那个第一个动筷的人已经风卷残云的将餐桌上的三盘菜扫荡一空。    “终于吃到是人吃的东西了。”他哽咽。苏诺意一脸的不明所以。    也就是这一顿加餐,彻底让苏诺意沦入了奶爸的行列中……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苏诺意发誓,他会在每道才里面都加入敌敌畏……    但是,没有如果……暗无天日的奶爸生涯终于在苏诺意猪一样的生活的21天以后拉开了帷幕——    “大叔,饭还没好吗?我都快饿死了!”刚从床上爬起来的青年只着一条裤衩,守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哀嚎着催促,“大叔,怎么还没好啊!”    苏诺意侧头睨了他一眼,“你们当我奶爸啊,又交房租又包你们一日三餐,我亏不亏啊我。”    “大叔,我好饿啊。”    “大叔,饭还没做好吗?” “大叔,我的胃在喊SOS啊。”    “行了行了,马上就好,真是怕了你们这群饿狼了!”苏诺意一只手端着锅,一只手拿着锅铲不断翻炒,浓郁的肉食香味就从锅中飘了出来。    “大叔,今天吃什么啊?这么香。”守在厨房门口的青年夸张的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深深嗅了几下后,不断望着锅咽口水。    苏诺意伸手,飞快的舀了一勺盐洒进锅中,一边张口回答,“今天吃爆椒牛肉和醋溜土豆。”    “爆椒牛肉啊~”青年双眼发光,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    “好了,先把土豆端过去。”苏诺意冲着青年扬扬下颚,示意他将一旁装盘的醋溜土豆端过去。    青年为自己被为了吃被当成小弟使唤的事黯然了一秒,下一秒就特欢快的摇着尾巴凑了上去,涎着脸在身后同伴鄙视的眼中夹起一块土豆塞进嘴里,吃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常皓,你又偷吃!”苏诺意反手用锅铲柄砸了一下偷吃贼的脑袋,无视青年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神情,狠瞪一眼,“还不快端出去!”    “哦。”青年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委委屈屈的应了一身,端着土豆退了出去。    “老大,你又偷吃,太不厚道了。”窝在沙发上的青年忍不住牢骚。    端着土豆的常皓眼镜一瞪,“怎么,孙花青,你对我这个老大有意见?”    “哪敢呐我。”青年抱着抱枕缩回头去。    “哼。”常皓冷哼一声,一只手又执着筷子夹了几片土豆塞进嘴里,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看的沙发上的三人口水直咽。    “常皓,不准偷吃!”厨房里传来苏诺意威胁的警告。    常皓举着筷子的手一僵,苦哈哈的将盘子放下,然后转过头,凶恶的扫了沙发上的三人一眼,威胁之意不言而喻,然后颠倒是非黑白的开口,“大叔,是他们在偷吃诶,怎么可以冤枉我嘛。”    坐在沙发上的三人对老大颠倒是非黑白的无耻行径鄙视不已,却被常皓一个眼刀杀的焉在沙发上乖乖的扮演替罪羊。    “萧允,进来端菜。”苏诺意招呼道。    坐在沙发上焉这的某人摇着尾巴,欢快的应了一声就窜进了厨房,无视身后一干嫉妒的眼神。    在他们眼里,早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条公式。    端菜=偷吃=可以吃独食    所以,在萧允端出来只剩下整个盘子二分之一的爆椒牛肉时,众人的脸色皆是黑如锅盖。    “你怎么没噎死呢!”常皓狠瞪着一脸满足之色的萧允。    萧允咂咂嘴,表情欠扁的开口,“美食盘中死,噎死也不亏。”    常皓看着盘子里缩水N多的爆椒牛肉,表情悲愤。    “怎么了?开饭啊。”穿着围裙的苏诺意走出厨房,望着表情各异的众人,不解。    敖诚起身,丢给萧允恨恨的一眼,走进厨房端饭去了。    众人倒是没有看敖诚一眼——白饭就是白饭,做的好吃的上了天也就一白饭,只要敖诚不嫌弃偷偷窝在厨房里扒白饭,众人也没神马好说的。    苏诺意自顾自的将解下的围裙丢在一旁,转身走到餐桌面前,在看到少了至少一半的菜肴上是,愣了好一会儿后看向常皓,“就算我做的难吃,你也不能倒了。”    为了保全自己不为美食所屈服的声誉,常皓摆出一副很酷的样子开口,“味道太烂,吃多了会胃痛,况且。”常皓瞥了一眼桌上的爆椒牛肉,目光嫌恶(装的),“我最讨厌吃牛肉了,是,小花?”    被点名的孙花青只得屈服在常皓的淫威下,点头附和道,“对啊对啊,老大最讨厌吃牛肉了。”    天晓得他们老大是个肉食控,明明大爱牛肉的说!    “哦,是这样啊。”苏诺意摸摸下颌,眯着眼笑了起来,“那我以后再也不做牛肉了。话说,现在的牛肉价格超贵的说,正好节约点钱多买土豆。”    常皓的心在滴血,孙花青和萧允同时怨恨的瞪着常皓——以后都木有牛肉吃了!以后要天天吃土豆!    “耶,敖诚怎么还没端出来?排骨早就炖好了啊,不会是胡萝卜还没熟?”苏诺意随口说道。    “排骨?!”萧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胡萝卜?!”孙花青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扭曲。    “敖诚你个兔崽子,敢端空锅出来老子下午揍死你!!!”瞬间明白,常皓悲愤的暴喝一声冲进了厨房。    一分钟噪音后,吃得满脸油光的敖诚被面色铁青的常皓揪了出来,手上还捧着那只只剩下锅底料的砂锅排骨。    苏诺意皱皱眉头,望向常皓,眼中分明在说,怎么又倒了呢?    常皓生怕苏诺意又以为他讨厌排骨,今后再也不做肉食,所以,为了今后不过苦哈哈的斋戒生活,常皓乖乖的什么都没有做,揪着敖诚,面目狰狞的做到餐桌上。    “唉,看来这一顿做的真是失败。”苏诺意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开动了。    餐桌上依旧是很斯文的吃饭,虽然菜都少了很多,但餐桌上除了苏诺意动了筷以外,其他人都只是草草的喝了几口排骨汤底料。    苏诺意早早的离席,出门忙自己的去了。    门刚一合上,餐桌上的众人在确定了苏诺意不会再折回来之后,一哄而上……舔盘子。    作者有话要说:    6大叔被揍    苏诺意一边在心里算计着晚上做什么,一边提这个篮子在超市里瞎逛。    不能买鱼肉,因为萧允不喜欢吃。不能买鸡鸭,因为花青很讨厌。不能买羊肉,因为敖诚吃了会吐。也不能卖牛肉猪肉,因为常皓会倒掉……这一番排下来,这一屋子凑起来整个一素食狂人。    苏诺意挑了一捆小白菜,两颗洋葱,四根大白萝卜,几棵竹笋还有一大袋子土豆。    真是的……全素斋啊。不知道那四个无肉不欢的家伙会不会哭……    正在食材区挑竹笋的时候,被突然冲上来的人撞了一下,苏诺意一个踉跄,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撞人的男子早已跑远,而苏诺意的菜筐里,却多了一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女性钱包。    苏诺意将钱包拿出来,思忖着该怎么做的时候,突然被一阵猛力砸的头整个眩晕,栽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懵了过去。    “死小偷,叫你跑!”一把拽住苏诺意的衣领,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对着苏诺意的另半边脸狠狠的握拳砸了过去,咒骂道,“居然敢偷夫人的东西?活着嫌命长了是!”    苏诺意整个人都是懵的,任凭男子揪着摇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叫你跑!找死!”攥起一拳,又狠狠地砸向苏诺意的鼻梁。    殷红的鼻血瞬间奔流而出,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苏诺意,就这么被生生砸晕了过去。    男子见苏诺意鼻血横流,昏厥了过去,害怕出了什么事,赶紧站了起来。    “张九,小偷抓到了?”一身西装笔挺的男子从一边走来,瞥了一眼男子手上夺来的红皮钱包,“夫人还在四楼等你,拿到了就赶紧送上去。”    “是是!”男子讪笑,“王管家,那你看这个小偷……”意思是要不要找几个人狠狠教训一顿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年轻男子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一眼,又看了看他一身棕色的休闲装和筐子里散落出的各种打码过的蔬菜,挑眉道,“小偷不是他。”    男子楞,“夫人的钱包明明在他手上,怎么可能不是他?”    “算了,钱包既然已经拿回来了,那就回去,等下去监控室查查,总会逮到那个狡猾的小偷。”年轻男子转身就走,张九紧随其后。    被打懵过去的苏诺意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周围是越聚越多的人群。    下午五点。    “大叔呢?”刚一进门的敖诚没有嗅到近日里这个时候都会飘出的饭香,颇有些疑惑的问到。    我在沙发上的常皓瞥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卧室,“被揍了,里面躺着呢。”    “怎么回事?”敖诚皱眉,蹬掉鞋子就赤着脚走了进来。    常皓说,“据说是大叔偷了人家的钱包,被抓住了好一顿死揍。”    “你开玩笑的?大叔要是有那个心思,我们早被洗劫了。“敖诚不信。    “我也觉得这事挺扯。”常皓顿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和萧允查了查当时的监控录像,真相是大叔遭人陷害,白挨了一顿狠揍。”    “操!那晚饭怎么办?!”敖诚毛了。    “晚饭?”常皓哼了一声,“大叔这一顿揍挨得狠,别说晚饭了,这个星期能不能吃饭都还是个问题。”    “妈的!哪个贱-货动的手,劳资卸了他一双蹄子!”敖诚怒,一脚发泄似的狠踹了隔得近的一个木板凳,瞬时四分五裂。    “我说,家里就六个椅子,你们一人踹粉一个,以后坐地上啊?!”常皓拧眉道。    “妈的,老大,查到是谁动的手没有?”敖诚龇了龇森白的牙,“敢动劳资的御用大厨,真TM该活剐!!”    常皓向旁边挪了挪,指着身旁空下的位子,示意敖诚坐下,“等会儿,花青和萧允出去查了。”    “劳资要碎他尸!”敖诚一想到这几天又要沦落回吃泡面的悲惨生活,怒火蹭蹭往上窜。    常皓冷冷睨了他一眼,“这个是花青预约了的。”    “劳资要把他削成人棍!”敖诚怒火升级。    常皓眉一挑,“这个是萧允预约了的。”    “劳资要爆他菊!”敖诚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    常皓收回目光,“不要试图剥夺我的爱好。”    敖诚:“……”    两人还在考虑这个星期吃什么口味的泡面时,门咔的一声开了,孙花青拽着萧允进了房。    “查到了么?”常皓直接开口问。    孙花青说,“查是查到了。”    “什么意思,是谁干的?”常皓追问。    孙花青带上门,“动手的是林家的一个叫张九的保镖。”    “林家?”敖诚默默下巴,“是哪条道上的林家?”    孙花青说,“林氏财阀。”    “白道上的啊。”常皓扯出一个阴气森森的笑,“那就好办了,在冷哥的地盘上,他还没那个本事对我们嚣张。”    “老大,搞起?”敖诚兴奋。    常皓笑,眼中别有一番深意,“别急,今晚咋们玩一场大的。”    “怎么个**?”萧允反问。    常皓眼中凛然刺骨,“杀人,算不算大?”    “哈!我去拿砍刀!”敖诚一脸兴奋的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花青,你去找天哥借几部重机车。”常皓转头对孙花青说,“一定是要那种查不出来的赃车。”    “没问题。”孙花青保证。    “萧允,你马上去超市。”常皓说。    萧允又撇嘴,“干嘛,让我蹲点儿去啊?”    “屁!少自恋了,就你这块儿,搬几箱方便面回来比较现实。”常皓一脸嫌弃。    “不会,大叔就挨了一顿臭揍后晕血了而已,不至于影响到我们的生活质量?”一想到此后将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和泡面为伍,萧允忍不住哀嚎。    孙花青挑眉,“鼻梁骨轻微碎裂,右眼神经被淤血阻塞,头部三次受创,伴随轻微脑震荡,惊吓过度诱发心肌梗塞,造成短暂休克……是挺不严重的,差一点就给阎王做饭去了。”    萧允的脸黑了,“那我们要吃多久泡面啊?”    “不会多久,少则三个星期,多则,两个月。”常皓开口。    “操操操!!!劳资今天晚上要拆了那个张什么什么来着的!!”萧允一脚踹在椅子上,又是一个碎粉粉的牺牲品。    常皓的眉一跳,“以后我们就练习坐地上吃饭。”    “呃。”萧允看了看墙角处,一堆椅子的残骸,脸部表情瞬间漂移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7由吃引发的血案    晚上八点。四人悲愤的坐在地上吸溜泡面。    “老大,我吃的都想吐了。”孙花青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好不容易吃了一个月人食,现在TMD又吃会了猪糠!崩溃!!”    “老大,让大叔起来做顿饭再睡成不?”端着一桶泡面的萧允可怜兮兮的挤出几滴泪。    常皓不动声色的吸溜这面条,“你要想以后到太平间等大叔做饭,你现在可以去了。”    萧允默默的低下头,挂着两行辛酸泪。    “老大,我想叫外卖……”敖诚望着面前的泡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是怀念地沟油呢还是蛆肉饺?”常皓表情很平静。    三人一下子变了脸色,集体低下头来,哀怨万分的吸溜面条。    “快点吃,吃完了办正事!”常皓说。回答他的,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吸溜面条声。    “嗡嗡——”    常皓将泡面搁在地上,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从褪下来的上衣口袋中掏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常皓,家里出事了!”焦急的男音。    常皓拧眉,“出什么事了?”    “爸今天受了刺激,医院里已经下了病危通知……”男人急道。    “等他死了再来通知我。”常皓冷冷的打断男人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三人被常皓周身冒出来的冷气吓得低下头来,继续吸溜面条。    常皓从茶几上摸出一包抽剩下来的烟,点了一根夹在两指间,狠狠的吸了一口。    “以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一定要相信老子。”常皓突然说。    三人愣。孙花青反应过来,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常皓将两指间夹得烟头从窗户丢了出去,说,“以后老子无论变成什么样,我们都还是兄弟。”    “老大……”敖诚默默的插了一句,“你是不是想……嗯,那个,想出家啊?”    常皓的脸,在一瞬间黑如锅底,狠声道,“对你们这群兔崽子就不该感性!”    “嗡嗡——”    萧允从口袋里拽出正在震动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顺便也开了扬声。    “萧哥,林家那一行人的位置查到了,现在是在东城的泊如居。”    “好,我知道了,麻烦兄弟们了,改天请兄弟们吃顿饭啊。”萧允笑道。    “哈哈,多打点事啊,哪儿还用萧哥破费。”好一阵杂音,声音才继续道,“萧哥,我这出了点事。”    “没事,你忙。”说,不等对方反应就挂了电话。    “老大,泊如居可是博哥的地盘啊,我们在那里惹事,会不会……”孙花青有些迟疑。    “晚上这架,一定要打!”常皓眼中寒气毕露,“一个白道上的林家居然欺负到了咱们黑道的地盘上来了,打完我们的人之后还不想留胳膊留腿,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况且,这种憋老气的事传出去,别说我们,博哥的脸都没地方搁!”    “还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要动手就赶紧的。”敖诚不耐烦。    孙花青先是一愣,随即回神来道,“走,动手利索点,别给林家的人留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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