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
都能听见自己脑海中理智断线的声音。 他粗重的呼吸着,狠狠扯开段寒之的衬衣。锁骨之下一大片皮肤裸露出来,然后皮带被胡乱扯开,段寒之感觉到大腿上传来凉意,紧接着**的热度就覆盖了一切。他能感觉到卫鸿完全勃起、热度惊人的器官硬硬的抵着自己的腿间,带着明显而强硬的侵犯意味。 车厢的位置这样狭小,他完全无法躲避,只能困在这小小的车座上被为所欲为。一向在床上占据主导地位的段寒之非常不满这种情况,他想推开卫鸿,但是卫鸿已经完全**冲脑了,整个人已经被烧得狂热起来,段寒之还没推开他,就被他一把按倒,然后翻过身去。 段寒之忍了忍,竟然没阻止。 卫鸿粗重的喘息着,伏在他耳边问:“有润滑剂吗?” “当然没有,我可从来没准备被人在车里干过!” 卫鸿有点骑虎难下,段寒之头也不回,狠狠给了他一肘子,在卫鸿嗷的一声痛呼响起来的时候,他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直接进来。” 卫鸿不需要他说第二遍,事实上他已经准备这么做了,段寒之声音一落地,他们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卫鸿是因为爽的,段寒之是因为痛的。 那痛楚声中又带着一点说不上来有多**的媚,足以让男人在刹那间爆炸。卫鸿脑子一下子就不清楚了,咬牙往里狠插进去,只觉得有微许液体润滑开来,那应该是段寒之流血了。 然而卫鸿当时根本反应不过来,他重重的**了几下,每一下都深深到底又完全拔出,非常畅快淋漓,他差点就没忍住直接射出来。 “卫鸿,”段寒之的呻吟夹杂在喘息中,柔媚入骨,同时冷酷无比,“你要是真早泄的话,现在就从我车里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卫鸿的回答是狠狠从身后抱住段寒之,一个又重又深的插入,快感电流一样的鞭笞刹那间打过他们**的身体。 然后激烈的摇晃和**,**的水声弥漫在车厢里,久久都没有停歇。 卫鸿在车里发泄了两次,第二次深深射在了段寒之身体最深处,就像在标注自己的印记一样。 段寒之对他这种做法深恶痛绝,但是不可否认那一刹那间爆发的快感是人抗拒不了的,甚至在**过去很久,战栗的余韵都没有完全褪去。 卫鸿深埋在段寒之体内很久才不情不愿的起身,扛着段寒之去浴室冲洗。 段寒之的习惯是在浴缸里享受卫鸿伺候的全身按摩,但是卫鸿表示,食没有喂够,希望继续投喂。在浴室里他把段寒之按在墙上又做了一次,又射在了里边,在**来临的时候两个人都几乎丧失了理智,段寒之深深的咬在卫鸿肩膀肌肉上,差点咬个对穿。 然后段寒之当场就昏睡过去了,卫鸿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忠心耿耿的把段寒之搬运到大床上,然后自己往边上一偎,刹那间坠入了梦乡。 32河蟹 卫鸿第二天没事,也没有定闹钟时间,早上的时候恍惚间他觉得段寒之起床了,迷迷糊糊的他想要个早安吻,伸手一拉把段寒之拉住了。 段寒之轻轻在他唇角吻了一下,说:“我整理个东西给人,你别来打扰我。” 卫鸿哼哼着说:“我帮你!” 他的声音太过惬意,有种吃饱了食以后的心满意足,十分之欠揍。段寒之感觉到自己后腰难以言喻的酸痛,脸色顿时黑了:“滚你妈的!” 卫鸿幸福的说:“好,那你早点回来。” 段寒之一脚踹到他脸上,然后把卧室门一关,人字拖啪嗒啪嗒的走到外边去了。 客厅里那个黑色的VERTR手机在无声的震动着,段寒之走过去接起电话,顺手给在自己点燃一根烟,含糊不清的说:“喂?” “哈罗~段~”美国兄弟张大伟兴高采烈的声音传出来,“那个姓关的美人公子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钱也已经到账了,等你来了美国,我请你吃饭!” 段寒之还没答话,张大伟又充满期待的加了一句:“——能把那个美人公子关也带来吗?” “……张大伟,”段寒之心平气和的说,“关烽确实是个公子哥儿不错,不过他也只有一张美人的皮,他的灵魂是一堆混合了鸡屎的热烘烘的稻草。这堆稻草久居巴黎,如果他去了美国,他会迅速的和黑暗罪恶的纽约同流合污在一起,成为这个世纪美国最大的社会垃圾。” 张大伟天真的说:“我只喜欢他美人的皮,内里跟我没关系啊。” “……你想跟他上床?” 张大伟娇羞道:“不要说得这么直白……说make love就好。” “……”段寒之沉默了一下,“你还是不要做梦了。” 张大伟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段,你真不爱我。我本来准备在你手术前请你吃大餐的,现在只能请你吃病号饭了。等你到达机场以后给我打电话,我会带你到圣维斯莱特医院的食堂去吃干面包的。” 段寒之温柔的笑了起来,深情的对着电话说:“我通知关烽,让他把切面包的餐刀捅进你只知道□的大脑里去,给你个痛快的。”说着愉悦无比的挂断了电话。 段寒之把手机随手丢进口袋,去书房的抽屉里拿好护照、机票、钱夹、病历等文件,然后去起居室里,拖出来一个他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胡乱往里塞了几件衣服外套之类。做完这一切以后他稍微有点喘,他吃了几片药,然后打电话叫了出租车公司。 出租车来的时候卫鸿已经又睡着了,这几天他看顾着段寒之,一切沾水的活计都没让他干,连饭菜茶点都亲手端到面前来,一方面又在忙着剧组宣传之类杂活,所以确实有点累坏了。 段寒之拖着行李箱经过卧室门的时候,刹那间有点想进去看看,但是最终没有推开门。 他回忆起卫鸿结实宽厚的胸膛,年轻人特有的活力和生命的气息,虽然粗糙却蓬勃。热度滚烫足以焚烧一切。 段寒之他们这些人,在这个圈子里混迹多年,功成名就出人头地,脚下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脊梁。他们一个个都是人精,把自己保养得二十出头一样,慢条斯理优雅无比,眼神一转就玩儿得人滴溜溜转,全都是藏在人堆里的妖,早就没有正常人的温度了。 卫鸿这样的体温,能把他活活烫伤,烫得他吱哇乱叫原形毕露。 楼下出租车司机还在等着,看段寒之提着这么大一个旅行箱,赶紧上来扶了一把,低着头给他打开车门:“请问您去哪?” 段寒之坐进后座上闭目养神,连眼睛都不睁一下:“首都机场。” 司机点点头,发动了出租车,很快驶出了段寒之家小区的大门。 33十万美金 十五个小时之后,飞机在纽约机场缓缓降落。 段寒之提着手提电脑,拖着旅行箱,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从海关大门里走出来。门外扶栏边挤着很多等待接人的鬼佬,高挑金发的美国人张大伟踮起脚,满面笑容的对段寒之拼命挥手,用生硬的中文叫他:“段!段!这里!Ce here!” 段寒之跟他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把旅行箱的手柄丢给他:“我累了。” “……”张大伟挥舞的手臂僵硬了一秒钟,然后默默捡起旅行箱手柄。 “附近哪里有吃的和休息的地方?” “……在市区。” “那快点开车,不要磨蹭。” 张大伟于是悲愤的把旅行箱扔到车后座上,悲愤的给段寒之拉开车门,悲愤的坐上驾驶席,然后把车门重重关上以示自己的愤怒。 段寒之终于把眼皮儿挑开一点缝,淡淡的问:“你有意见?” 张大伟说:“有!你就是这么对你几年不见的朋友的吗?段寒之!你太冷酷太残忍太无理取闹了!” 段寒之默默的盯了他一会儿,安之若素的闭上眼睛:“我以为我这样使唤你,你会感到很荣幸。” 张大伟所有的激烈情绪都在这一刻被冻结了,就像是一阵零下二百五十度的风突然呼啸刮过一样。他维持着刚才那个咆哮的姿势看着段寒之完美而平静的侧脸,大概过了足足十秒钟,才木然的闭上嘴巴,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张大伟是个医生。几年以前段寒之在美国拍片,曾经聘请他当剧组的医生。 按理说医生这个职业不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缺钱,但是张大伟是个特例。他是个中国通,早年跟六 四过后的第一批华侨学了两句中文,觉得自己十分了不起,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就跑到中国去号称要探险。那时候在一些西北内陆城市,云南苗族、山西一带,鲜少见到美国白种人,尤其是他那样花钱如流水的豪爽之士——你用傻逼来形容他也可以——所以张大伟不费多少时间就引起了万众瞩目,并结交了当地一批能人异士——当然你叫他们游手好闲泼皮无赖也可以。 张大伟那段经历颇为离奇,他跟着那帮人混迹了不少地方,据说生死线上也经历过好几次,钱财耗尽半死不活,但是就此也看开了,从此放浪形骸立地成佛。 段寒之去美国拍戏的时候见到他,那时候张大伟极度的没钱,段寒之这人本身就是个有胆子玩也有本钱玩的家伙,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后来段寒之聘请他当了剧组医生,帮他从投资方那里骗了不少钱。那段时间段寒之天天呻吟说自己头痛脑热,要张大伟医生帮他开药看诊,那看诊的钱段寒之自己是不掏的,全是投资方乖乖掏钱。 段寒之回国后张大伟跑去开了个诊所,但是他本性奔放,很快就不耐烦干这些朝九晚五的生意,转眼就把诊所卖了钱花光了。他能去圣维斯莱特医院当医生也是因为段寒之联系朋友从中牵线,段寒之在好莱坞认得的人多,朋友也多,很多名流都说的上话。这之后两人关系就铁得能穿一条裤子了——很难说他们有没有这样干过…… 张大伟带段寒之开车去了CITY,圣维斯莱特医院在高速公路入市区的边上,他在靠近市区的地方找了家酒店,帮段寒之开了个套房。酒店找了个五星级,临窗位置,张大伟默默估算了一下账单,说没事,可以把账单寄给关家那个美人大少。 段寒之的手术还没有排上精确日程,首先他要做全身检查,每一个器官都必须经过仔细的检验和查探,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机器会把段寒之全身都给清洗一遍,看他的内脏还能坚持多久。 他的情况不算坏,因为发现得早,卫鸿又照顾得好,肝脏衰竭之后的肾脏并发衰竭情况没有出现,要是搁一般人身上早躺下了。张大伟给他分析了一下,这种情况只要换个肝,其他内脏做保守治疗,好好保养下去,说不定比他那早逝的姑姑要活得久。 段寒之坐在酒店套房的大床上,沉思良久,郑重的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张大伟问:“你知道什么了?” “好好保养,积极治疗。” 张大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伸出手,热情的邀请段寒之:“现在我们可以出去HAPPY一下了。” 段寒之轻松愉快的站起身。 如果卫鸿在这里,他也许会咆哮着抓住张大伟的衣领,把这个祸害病患的白衣禽兽从酒店二十八楼上丢下去。 这俩狼狈为奸的医生和病患勾肩搭背、轻车熟路的去了市区一间PUB。张大伟高兴的给自己点了杯长岛冰茶,然后看看段寒之,出于医生最后的良知,他对调酒师说:“给这位先生来一杯可乐!” 段寒之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可乐里稍微加点威士忌。” 张大伟最后一点医生的职业道德已经被PUB里靡乱的空气给磨光了,段寒之就是直接端着俄罗斯伏特加往嘴里倒都不关他的事了。因为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凑过来,画着妩媚而勾人的浓妆,在段寒之和张大伟两人之间逡巡了一下,随即依靠着张大伟偎了过去。 张大伟几乎不需要更多的暗示,立刻就和小男孩交换了一个带着酒气的亲吻。 段寒之淡淡的笑着,看着纠缠的两人,眼神闪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穿着阿玛尼的修身衬衣,领口下露出一截纤细明显的锁骨,V型深陷,暧昧灯光下**蚀骨。坐在台边上的姿势很容易显出后腰的线条,臀部包裹在紧身低腰牛仔裤中,两边腰线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那牛仔裤后档的中间深陷下去的臀线让人恨不得把手□去。真他妈的惹火。 很多人都在看,目光或隐蔽或不加掩饰,无一例外的沉迷和火辣。 段寒之感受到了那种目光,但是他只低头喝酒,纤细白皙的手指按在酒杯边缘,晶莹剔透的玻璃碎角锐利刺眼。 他想起卫鸿,卫鸿早就应该醒了是?已经打电话给魏霖他们几个了是?那就应该知道他昨天的机票来美国。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卫鸿被瞒在鼓里。 卫鸿没有打电话来,可能他已经意识到,分手的时候已经到了。 这个男人已经有了再娱乐圈立足的能力,虽然说不上大红,但是走出了漂亮的第一步,好歹算是个角儿了。他们之间有过责任有过义务,但是现在段寒之的身体情况已经超出了卫鸿的义务范围,他们之间已经两清。 潜规则没有潜这么久的,再久,就要出妖孽了。 段寒之手指间一直把玩着那个沉寂的VERTR黑色直板手机,他把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手机放进口袋。 这么久都没有响起,以后也不会响起来了,段寒之想。 到美国没过几天天气就开始转凉,狼狈为奸二人组不约而同的套上了黑色羊绒长款大衣。段寒之只因为觉得自己一把老骨头脆弱无比,经不得冻,经不得风吹;张大伟是因为这几天跟人玩儿多了,肾经亏虚,要注意保暖。 圣维斯莱特医院也是第一次接收这样的病例,医院的上层跟段寒之也颇有些交情,专门给他弄了个医疗小组,一帮蓝眼睛大胡子的美国佬跟在后边研究。很快医院打来了电话,过两天就要给段寒之做正式的全身检查。 美国佬朋友归朋友,该收的钱一分不少收。段寒之算了一下自己即将面临的账单,然后上网去CHECK了一下账户,准备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