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部分
洛家那些人同意不是？有什么需要爷爷帮忙直说，我说的可不仅是洛勇和他妻子，他们那一大家子都得同意了，否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后伤心的会是你们两。还有，你的感情势必会给你以后要走的工作之路带了麻烦，我的意见是先瞒着，以后再说。” “嗯，知道。” “好了，坐了那么久飞机肯定累了，去休息。不过这些事先不要跟洛书那小子说，等到你把他拐进我们家做孙媳妇了再说，我看你是宠媳妇的，虽说对不起洛勇他们，但媳妇还是我们家的，听清楚了吗？” 林静明点点头，离开。 这个冬天，洛勇突发奇想地让洛书参加冬泳，洛书一直不会游泳，他得教会他，否则一南方人不会游泳多丢人。洛书那个惊恐，抱着何淑芳大腿都没用，直说何淑芳自己一高考完就不把自己当儿子了，何淑芳也没理。 那天，洛书逢人就控诉，来了林静明和回家过年的孙胜超过来捧场，一起冬泳。 一进换衣室脱衣服洛书就觉得浑身寒毛立起，麻利地接过林静明带来的泳裤换上，洛勇十分惊恐地看着两人，洛书没好脸色，“爹，你没给你儿子买好装备就顾自己来了，还不许人家买给我啊！”洛书一边说，林静明一边给他带泳帽和眼镜，“洛洛，泳镜我买了有点度数的，否则你看不起，怎么样，看着？” 洛书竖起大拇指，“十分清晰！”站在他身后的孙胜超一脸木然，直到洛书叫他才开始换手上已经拿了很久的泳裤。 说是洛勇要教洛书游泳，实则是林静明在教，洛勇先说要游一圈热身，却只有孙胜超跟他一起跳了下去，两人游回来的时候只见林静明站在水里劝说洛书下来。 两人是肢体接触习惯了，完全不知道在另外两人眼里看出是什么感觉。知道为什么恋爱中的男女会来游泳了，容易产生奸情，也容易被人看出奇怪的地方。 洛书才过了20多分钟就受不了了，吼着要回去。洛勇也发现今天温度有点低，几个人就洗热水澡去了。洛书和林静明那边互相搓澡得愉快，其实两人就是特意给洛勇看的，洛书回家就看到家里茶几上放着的心理学书了，也算是顺着家里的潮流给案例了。 回去的时候孙胜超说有事对林静明说，两人就先走了，洛书就被托付给了自己老爸，开始两人还不说话，洛勇挺绷得住，一回到家看到正在炒菜的老婆就冲进去了，洛书大概能猜出来两人在进行什么交流，不就是同性恋症状嘛，洛书乐得自在。 冬泳训练就这样夭折了，洛书第二天得意洋洋地去找林静明的时候，发现他嘴角淤青了，洛书在林老爷子眼皮底下把他拉到房间，“你打架了？还是遇到抢劫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结束了，虽然大家会觉得有点仓促，但我着实觉着，这样就够了 74 74、73 ... 林静明不肯说,洛书就扔下他跑去孙胜超家了。 “书书来了,待会儿在阿姨家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孙胜超妈妈跟洛书说道。 “阿姨,不用了，我跟我妈说好了要回家吃饭。对了，阿姨,我是来找孙胜超的，他在家吗？” “在,他感冒了在自己房间呢！” 感冒了？洛书带着疑惑上了楼，敲了敲门,没人应，但还是开门进了去。洛书看着鼓鼓的被子,孙胜超整个人都埋在里面,他扯了扯被子，孙胜超才闷闷地开口：“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 “感冒还不能见人了？给我起来！你们昨天打架了？” “没有。” “那给我看看你的脸。”洛书去拉被子，十分容易就拉开了，孙胜超被打的脸颊那块，都红肿了。 洛书愣在那里，孙胜超见状反而自己坐了起来，看着洛书说道：“阿洛，你那天在回家的路上和我说不讨厌那些事，是不是因为你也喜欢上了那类人？告诉我，好吗？” 洛书点了点头，“其实，我不知道我算不算同性恋，可能就像那句话说的，只是我爱上的人刚好是同性。” “这样啊，就是说我没有机会了。”孙胜超自嘲地摇摇头，洛书看不得孙胜超这么没有生气的样子，落荒而逃，“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在关上门的那刹那，孙胜超静静说了一句：“可惜，我懂得太晚。” 洛书靠着门，心有点痛痛的，不是你懂得太晚，而是我们懂得太早。洛书失魂落魄地又走回了林静明家，林静明把他搂进怀里，并没有说话，门外站着跟上来的林老爷子，见两人没事轻轻将门缝掩上。 等到洛书平静下来，林静明才开始说话：“我不和你说也是不希望你多想。” 洛书抱着海绵宝宝抱枕，神情还是恹恹的，“你说他还会和我们做朋友吗？” “这是一定的，”林静明捏捏洛书的鼻子，“他舍不得我们，同样，我们也舍不得他。” 洛书本来还有点担心，好些天也不敢见孙胜超，直到孙胜超坐飞机回学校那天特意只找了他和林静明来送机。 孙胜超一把搂过洛书的肩膀在他脑门上啵了几个，洛书十分惊恐，孙胜超挑衅地看着林静明，“记得等我回来回报社会。”然后抱了一下洛书挥手离开，洛书看着林静明，林静明则是同样笑着对孙胜超挥手，然后在回去的路上对洛书说以后离孙胜超远点，免得被吃豆腐。 洛书鄙视，明明占自己便宜最多的是林静明，林静明却认为那是法定权益。 开学后没多久，何淑芳就开始来进行最后确认了。洛书没跟何淑芳说自己不住学校和林静明住，她没通知洛书就去学校了，洛书一般没事就往林静明学校跑，何淑芳算是运气好，去洛书寝室的时候他室友一个不落地都在，问起洛书去处，几个人十分殷勤地将洛书全数出卖，甚至还添油加醋地渲染了林静明对洛书如何如何之好，如何如何疼爱这个弟弟，顺道给了林静明那边的地址，兄弟几个曾经去过，还蹭过饭，直夸林静明手艺好。 何淑芳胆战心惊地去了那里，刚下出租车就看到结伴而来的两人了。她躲在车里一会儿才敢走出去。 洛书跟林静明一路玩闹上去，进了门就挂在林静明背上，忘了关门。何淑芳带来的几个苹果掉到地上，滚落的声音才惊动了两人。洛书开始还一愣，后来就没脸没皮地从林静明身上跳下来，给自己石化的老妈一记大大拥抱，拉着她去了房间，顺道给林静明一个眼神，林静明就去厨房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洛书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话说，他还挺期待的。 何淑芳来不及惊恐这满屋的装饰，就床上那两枕头就够瘆人的了，还有床头柜上的照片……她颤颤地握住洛书的手，“书书啊，妈知道你取向是改不过来了，这心理的事说不准，连你秦姨都说还是顺其自然，我这辈子也不打算你找个姑娘了，可你也不能带坏静明啊，人家也是家里一根独苗，咱伤不起啊！” 洛书极度想翻白眼，“妈，你怎么不觉得我他带坏我啊！” “别瞎说了，人家就是从小爱护了你一点，这么宝贝你你还要害他，妈可第一个不答应。” “妈——”洛书不打算在谁害谁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转换个方式问道：“妈，你看了那么多书，知识那么丰富也知道我这其实也算不上病，百度百科上说了很久之前这就被当成是一种正常现象了，再说了，我这样给你找林静明不行吗？你看他对我这么好，可能也是喜欢我的呢？林静明这个儿媳妇就是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另外的软件硬件都是十分不错的嘛！” “话也是这么说——可是——” “可是什么，妈我跟你说林静明做饭可好吃了，你一定要好好尝尝看。” 吃饭的时候，林静明一口一个“妈”叫，何淑芳以前听着就当是多了个儿子也没什么多余的感觉，现在一听，脑袋总容易往那方向想，一下子不淡定了。尤其是晚上看着自己儿子和林静明十分和谐及习惯地走进同一个房间，那眼睛都直了。 何淑芳难得来一次，两人带着她到处逛，林静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对何淑芳却更加殷勤起来，何淑芳最后一个脑袋两个大，过了两天就回去了。洛书和林静明回到自己家，开心地抱在了一起。 过了一个礼拜的晚上，洛书迷迷糊糊地接起了电话，何淑芳一口气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谁啊？”林静明也醒了。 “我妈，她说鼓励我倒追你，因为你是个好男媳妇。”洛书说完冲着林静明一顿猛啃，林静明笑着看着洛书将被子往上拉，动作起来。 事情到这里对于洛书和林静明两人来说算是结束了，但对于两家大人来说还是开头，何淑芳和洛勇商量下，只能由何淑芳和莫琳先聊聊。 两个母亲坐在一起，互相说着暗里的话，心惊着对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话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最后两人都还道歉上了。说开了才知道是两有情人终成眷属，两人先是尴尬了一阵，后来相视而笑。 洛书这天心情很好地跟林静明坐在地台上看落日，他靠着林静明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林静明，你说所有的东西都会有结局吗？好的，坏的。” 林静明摇摇头，“所有的结束意味着新的一切的开始，日落之后会是日出，总会有光明。” “林静明，对不起。” “嗯？” “林静明，我爱你。” 然后以吻封缄，在这美丽的落日黄昏下。 75 75、更新 ... 小小番外：孙胜超自述 我有个暴躁的爸爸,但他对妈妈很温柔很细心,妈妈一瞪眼睛他就缩起来了。大家都不知道,因为爸爸在外面装的很好,妈妈也很给他面子。爸爸曾经将我抱在他腿上，捏着我的脸说以后找老婆肯定要找妈妈这样能跟在外头给他面子，里头尽力使唤他的。 我问为什么,爸爸说我们老孙家的儿子都欠抽。以前我不理解，谁也不能指望一五岁还没到的小孩听懂这话,每个字拆开了认得就不错了。后来理解了字面上的意思，觉得爸爸的确欠抽。 后来遇到了阿洛,阿洛老是嫌弃我，可我却喜欢他的这种嫌弃,甚至还挺开心,估计这就是爸爸所说的欠抽了。 阿洛从小就长得漂亮，以前不懂心里的那份感情，只是知道喜欢的就该有特别的身份，当时想到的就是当他哥哥，一直以为阿洛是女生，每次跟妈妈提到我要有个妹妹，虽然会被揍，但心里都是骄傲的，阿洛可好看了，我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阿洛说我口音不好听，我想让他喜欢听我讲话，跟妈妈说一定要学好普通话。想给阿洛看结果的时候却看到阿洛进了男厕所。其实，有个弟弟也好。虽然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小揪心，但还是这样想，反正我是哥哥，要保护他的。 长大后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忽略了一个人，我的兄弟林静明。要知道，我开始对阿洛产生奇怪的念头的时候还是他给我掐了的，害得我白对着那移民的女的伤心了很久，也是我自己笨。 初中时跟着篮球教练去国外转了一圈，本来是好好的，却在一天晚上被一群人围住，他们估计是外籍华人，却用美式英语向我们勒索，当时气不过打了起来，他们人虽然多，却一个个都是瘦弱的，我和教练没吃什么亏。可是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却坐在地上起不来。 他们被我打的时候竟然还冒了句中文——亚洲病夫。 回去后我就坚定了自己的未来，尽管不知道这样能最终有什么影响，这种思维也不可能因为某个人而消失，但突然意识到有些东西，我们还要努力。师夷长技以制夷，所以拼命学外语，想要去国外留学。 真的去了，也是一分钟当两分钟用。我不知道我为何要让自己那么忙，可能也是因为孤单，因为想念。离开了，所有的一切才那么透明和简洁起来。那种pub，我也去过几次。脑袋里溢出的是阿洛娇气的各种样子，竟然笑了起来。 要知道，当我鼓起勇气问阿洛怎么看待那些人时，天知道当我听到他的回答时有多开心，开心到好几夜都没有睡着。 只是错过了就真的是错过了，现在的我即便想要去争取，也早没有那个机会了。有时候我会问自己，真的是输给了时间吗？害的我连争取都没能够，可是不得不承认，“爱”的感觉可能早就在了，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害怕承认。所以，才会被林静明那样的解说引过去。 事已至此，我能做的就是祝福他们，这样的事，不容易。 小小番外：吴昊自述 我活得不快乐，从小就是这样。虽然我爱我的母亲，可是她给不了那么多的爱，因为她全部的爱都给了那个男人，我称为“父亲”的男人。 我一直以为母亲的郁郁寡欢只是因为那样骄傲的人竟然还是遭受到了“离婚”这两个字眼。母亲离婚时的决绝也让幼小的我以为那是因为她恨了父亲，爱也没了。 后来，得到母亲死亡的消息我才知道，正是那样骄傲的人，所以尽管仍是那么爱，还会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我有过很多女人，但我却从未占有过一个女人。所有的都是逢场作戏，看着那些各色各样的女儿臣服在脚下，曾有一段时间让我的心没有那么空虚。想要需求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一看到那些脸我就会想起母亲死后苍白的脸色以及那个女人恶心的面孔，什么都没了味道。 喜欢上洛书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他是那种很容易让人喜欢，让人保护的类型。不给人面子，随性地生活，总是笑着的，让我忍不住总是想看着他。但我知道他身边的人不是我，我想我也算是鲜少有自知之明了的。 强取豪夺？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曾疯狂地想过，可是，我更希望我喜欢的人能够幸福地每天都笑着，正如在梦中我能看到母亲微笑的样子。 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可是，心里有寄托就不会觉得特别难受，更何况，我还有同病相怜的盟友，比一个人喝闷酒好多了。 小小番外：“婚后”二三事 片段一： 郭云婷